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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梅花)穿越之景澜的流水账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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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珠+梅花)穿越之景澜的流水账 作者:肉书屋

    孩子讨回公道。”

    景澜靠过去,在乾隆的嘴角亲了一下:“我相信你。”可是有些仇一定要自己动手才解气。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第二天一早,乾隆没有吵醒景澜,一个人先起身了。高无庸因为受罚,需要养伤,没有跟来圆明园。乾隆一边任由冬香伺候他穿衣梳洗,一边暗自思忖粘杆处的人应该已经把那个幕后之人也调查清楚了吧。

    不出乾隆的所料,早膳过后,一叠纸已放在他的御案上,乾隆用了一盏茶的时间翻阅完毕,克制不住心底翻滚的怒气和痛恨。又是富察氏、又是魏氏!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还真当朕什么都不清楚啊,居然把手伸到养心殿的人了。只是……富察家的势力虽然已经在他的压制下不如从前,但现在还没到可以连根拔的地步。再五年,最慢五年,他要把所有的账连本带利地收回来。最后又看了一遍纸上的内容,乾隆将它们化入火中。

    处理完手边的事物,乾隆先去给太后请安。这两天皇宫里发生的事和对景澜流产的调查都要和太后报告一声。

    太后在乾隆进屋请安后,便开口直问:“景澜怎么样了?”

    乾隆在太后旁边坐下,回道:“皇额娘放心,昨夜景澜已经醒过来了,太医也说只要接下来一个月在床上静养就不会有什么问题,朕想不如让景澜继续留在这儿直到恢复。”

    “哀家也这么打算,只是出了这事,欣儿、兰馨、永璟还好,可以陪景澜住在这儿,永琮和永璂,就要皇帝多费点心思,谁知道那群人还会有什么后着?”太后心有余悸地建议道,这次的意外肯定就是冲着景澜肚子里的孩子来的。

    乾隆拇指触摸着杯沿,缓缓将刚才得知的调查结果道出:“皇额娘应该也猜到了,景澜流产不是意外。朕已经查明,主使人是魏氏。这毒妇不知何时在朕身边也安插了人手,让人拿着朕的贴身物件对景澜谎报朕在围猎时遇见刺客,危在旦夕。”

    “魏氏?你是说令妃?”太后不可置信地喊出声,“她一后宫妃子,怎么有能力买通你养心殿的奴才?”

    乾隆冷哼一声,厌恶道:“她一包衣奴才,确实没这个实力,但皇额娘别忘了,这奴才是从富察家出来的……”

    “富察家?那永璜……”太后不敢说出自己心底的猜测,毕竟那也是她孙子,她实在不愿相信永璜为了皇位会这般不择手段。

    “这次不是永璜的主意,是魏氏为了除掉景澜肚里的孩子,自说自话动用了富察家安排在养心殿里的人。不过富察家是越来越不安分,一次比一次不知分寸了,连朕身边也要插一脚!”乾隆冷冷的语调透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富察家真是胆大妄为,若不是这次景澜出了事,哀家和皇帝到现在还不知原来我们是在替别人养奴才!”太后眼中厉色一闪,“他们可是有什么二心?”

    “皇额娘放心,他们倒是不敢有什么忤逆之心,应该是担心朕选不了一个合他们心意的继承人吧。”乾隆讽刺道,“本来这几年朕敲打了他们几次,还以为他们懂得了收敛,原来是蛰伏起来,留了一手,这种不忠不义的行为朕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乾隆想起那个还未成形的孩子和昨夜景澜依偎在他怀里的泣不成声,按耐住想要立刻下旨将富察家收监的心思,他定会让伤害到景澜母子的人留下一个深刻的教训,“至于那魏氏……哼,等皇额娘和景澜回宫后,只要别弄残弄死了,你们想怎么收拾都成,朕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太后对乾隆没有包庇令妃很满意:“这魏氏……我们都大意了,以为让人盯着就出不了什么岔子,却不曾想到富察家居然对她那么信任,给了她动用安插在宫里暗桩的权利。哀家不会让她死的,害了哀家的孙儿和儿媳,怎么能这么便宜她呢?”太后脑中已有对付令妃的法子,但估计景澜肯定会想要自己亲手收拾。不过乾隆前面似乎提起过刺客,这似乎听着有些耳熟啊,“皇帝,那围场遇刺的消息是怎么回事?”

    乾隆尴尬地摸摸脑门,将西山围场发生的事情经过以及到皇宫的后续发展都告诉了太后:“皇额娘,朕已经让人去济南调查了……咳咳,朕是真的没想到因为一个小太监的自作主张、阴差阳错之下,蹦出来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好在是个姑娘,不会引起什么麻烦。说来,朕毕竟也亏欠她们母女二人这么多年,朕想,如果调查无误,不如把这小燕子收作义女,等她为她娘守满孝后,就指个简单点的人家嫁了吧,高门大户的规矩、人情来往她也未必懂得……”

    “等等等等……”太后顾不得听完乾隆的打算,仓促打断,“皇帝说这姑娘叫小燕子?你和她娘那啥发生在十六年前?”太后懵了,那句经典台词不是“十九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怎么提前三年了?

    “是啊,就戊午年,朕不是去山东微服私访吗?”乾隆有些惊讶太后的反应。

    太后嘴角抽搐,这算不算雪上加霜啊……令妃还没解决,人形兵器已经进宫了,还是个假格格:“听皇帝刚才的话,延禧宫这么一喊,宫里关于这小燕子是格格的事应该已经传开了吧?万一济南调查回来的人证明她是个假的呢?皇帝准备怎么收场?”

    “欺君之罪可是死罪啊,皇额娘。”嘴上这么说着,但乾隆突然想到小燕子那张脸上略显粗糙的皮肤,如今听太后这么一提,乾隆更加担心了,他派人去济南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结果没出来之前,他只好先自我安慰了,“若她是个假的……朕会让她知道皇家的格格不是这么好做的!不过,皇额娘会不会想太多啦,朕和夏雨荷的事……那个……知情人并不多,况且她的生辰对得上,手上还有信物。”

    太后见乾隆不像一点没有察觉也就放心了:“哎,哀家但愿是自己想太多了。皇帝既然已经决定,哀家就不说什么了,只是有两个要求:第一,必须等济南调查的人回来后才可以把小燕子收做义女的消息召告天下。另外,哀家知道小燕子生长在民间,可能性格会不受约束,哀家也不会拿宫里格格们的标准去要求她,但起码的规矩、对长辈的尊重是必须的。”太后先给乾隆打个预防针,虽然这几年自家儿子表现不错,但万一要抽了……太后一想到乾隆为个女混混和她对吼就忍不住一阵哆嗦。

    “皇额娘,您多虑了。朕做事岂会这般没有章程、是非不分?”乾隆对太后如此慎重提出这两个要求有些不解,但还是一口答应。忽然想到另一个问题,不好意思地向太后求救,“皇额娘,这事儿能不能等景澜身子恢复后再告诉她?太医再三叮嘱她如今不能受刺激,您看……”

    太后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媳妇儿知道得比你还早,用得着瞒?现在知道害怕,早干什么去了?不过,到底是自己儿子,太后也没拒绝:“知道了,哀家会一点一点告诉她,不会出什么意外的。你回宫后,先把那些流言给抹平了,身份还没确定下来,叫什么格格?”

    乾隆苦笑:“皇额娘,这恐怕有点麻烦,当时几件事撞在一起了,朕一听景澜流产,急得拍马赶来,没来得及……现在流言估计已经传到宫外了。”

    “这么快?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格格认定了?”太后错愕,难道剧情的不可逆改性?

    第二日,太后见景澜的情况也稳定下来,便对她说了小燕子入宫的事,景澜和太后的反应如出一辙,果然是太相信剧情君的后遗症啊。

    景澜没有犹豫很久,道出心中的想法:“皇额娘,流言既然已经传开了,这个格格如今一定要认,否则对皇上和皇家的声誉不利。不过不是以皇上女儿的身份,而是以对皇上的救命之恩认在令妃名下。皇宫里既然一直在传皇上遇刺的消息,这时候用这个理由认义女也不会引起怀疑和风波。”令妃既然这么积极,他们就在旁边再添一把火吧,“如此一来,可以先堵住大家的口,将来事发,处理一个妃子的义女比处理一个皇上的义女少了很多顾忌。”

    “这个法子不错,如果皇帝对我们给小燕子这个身份不满,我们可以用“将来指婚时再抬品级”暂时稳住他。”太后思考了会儿,也觉得可行。

    “然后,趁这段时间内,先找到圣母花,别让她和福家的人碰面。”景澜继续说着下一步打算。

    太后从景澜屋里出来后,便把这个打算告诉了乾隆。

    “皇额娘的意思是说,不等人从济南回来了?”乾隆好奇地问,怎么皇额娘一下子改变主意了?

    “认一个妃子为母,暂时和皇家没什么关系。”太后不在意地挥挥手。

    “会不会太委屈孩子了?”乾隆有点不忍。

    “弘历,哀家和你直说了,哀家这心里啊不踏实,觉得这格格是假的。你口中的夏雨荷是个才女,怎么会给自己的女儿取这么个没内涵的名字?本来这事不急,可以等到济南的人回来再确认。可现在出了点麻烦,情况紧急,但即使这样,皇家血脉也不能混淆。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先把流言的事给应付过去。非常时候行非常之事,若你觉得对这孩子亏欠了,将来指婚时,把她的品级定高点就是了。”太后知道小燕子是假的,所以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当天下午,乾隆颁布旨意:小燕子救驾有功,现认令妃为母,封燕格格。

    景澜和太后很满意:没有还珠格格,只有一个没有品级的燕格格,很好!

    龙源楼内,食客甲:“听说了吗,皇上认了个格格,要我说这女子运气真是好啊!”

    食客乙:“好什么?没听到是救驾之功吗?人家那是用命换来的。”

    食客甲:“用命换来的又怎么了?皇帝地女儿啊,从此以后不愁吃穿,荣华富贵享不尽!”

    食客丙:“你们搞错了吧,认女儿的是个妃子,不是当今圣上。”

    两名娇俏的女子正巧路过,闻言不顾众人目光,冲到正在谈话的三人面前,急切地问:“敢问这位公子,你们刚才说皇上认了个义女?”

    “不是皇上,是皇上的妃子认了个燕格格!怎么姑娘你也有兴趣?”食客丙打趣道。

    “金锁,你听到没有,是燕格格,肯定是小燕子没错”一名身穿绿衣的姑娘泪光盈盈、我见犹怜地失神问她身旁的紫衣姑娘。

    “小姐,你没听错,是燕格格!小燕子她骗了你。”金锁恨恨道。

    “不会的,小燕子不会骗我的,她不会抢了我的爹。我们是拜了天地的姐妹,她怎么可能这么对我?她肯定有什么苦衷!”绿衣姑娘,也就是紫薇一个人喃喃自语,毫不知情自己的话已被邻桌的一名男子听得一清二楚,诧异地望了她几眼。

    金锁恨铁不成钢,却又碍于对方是自己的主子:“小姐,你醒醒吧!这圣旨都已颁布了,岂会有假?”

    “那金锁,你说我该怎么办?”紫薇抽泣道,“我除了相信小燕子还能怎么办?烟雨图没了,折扇也没了,我拿什么去认爹?我连皇宫都进不了啊……”

    “这位姑娘,在下富察&8226;皓祯,姑娘若遇到什么难事,不妨说出来,说不定在下能帮你解决。”

    紫薇怔怔抬头,见眼前一位白衣公子,风神俊朗,气度不凡。不由自主地开口:“你帮不了我的,东西都没了,怎么帮?”

    富察&8226;皓祯原是在旁听见紫薇的低语,敏感地意识到这名女子似乎和皇上新封的燕格格有所关联,可越听到后来越心惊,似乎还牵扯到皇宫中的某位贵人……便开口相问,说不准还能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此时见紫薇抬头,不禁一愣,白皙的瓜子脸,秀眉如柳,眼眸如水,鼻子小巧,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真是楚楚动人,愈发坚定自己英雄救美的决心:“姑娘,在下是硕王府的世子,在京城也算略有人脉,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呢?”

    “你是硕王府的世子?”紫薇仿佛溺水中的人抓到浮木,兴奋地拉起金锁的手,又哭又笑,“金锁,天无绝人之路,我们还是有希望的。”

    “是啊,小姐,一定是太太在天上保佑你,让我们遇见了贵人。”金锁也是一脸的惊喜。

    “看来,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不如两位姑娘先和在下回硕王府再详谈?”富察&8226;皓祯手一摆,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就打扰世子了。”紫薇福了一福,便领着金锁跟富察&8226;皓祯回府。

    养心殿

    胡太医已经跪在地上一盏茶的时间了,乾隆还没叫起,不由心慌,难道出了什么事?还是皇上知道他奉令妃的命给几个答应、贵人下药的事?

    正当胡太医不断猜测时,乾隆似是很苦恼地突然开口:“朕今日把胡太医请来,是有一事想请教。令妃入宫已经十几年,至今尚未有身孕啊……”

    胡太医偷偷舒了口起,原来皇上是关心令妃啊:“臣惶恐,不能为皇上解忧,但令妃娘娘的身子比较难有身孕,臣近几年来一直在为娘娘调理,加以时日,定不负皇上期望,让令妃娘娘传出喜讯。”

    令妃不宜有孕,乾隆当然知情,这药还是他命人下的。不过如今嘛,景澜受了什么苦,他就要让令妃也尝一遍:“这样啊,听说胡太医身上有种密药,可以让人有假孕的症状啊。”

    胡太医一愣,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不要真的怀孕,要假孕?胡太医也不敢发呆太久,回话道:“臣确实有此药,不知皇上……”

    “朕不是担心令妃一直没有子嗣,心中焦急嘛,不如喂点药,让她开心开心?”乾隆脸上带笑,眼中却无笑意。

    胡太医傻住,这算什么法子,而且这药有副作用啊:“回皇上的话,臣这药平常人吃了,会引起腹痛,令妃娘娘的身子吃了,只怕今后再不会有孕。若皇上真着急,不如臣换副方子试试,效果好的话,说不定到时娘娘真有喜了。”胡太医额头出汗,实在搞不懂乾隆有什么用意。

    “哦?会不孕啊……”乾隆左手摸下巴,右手轻轻拍打椅子的扶手,不在意地反问,“那又怎么样?”

    “啊?”胡太医觉得自己实在跟补上乾隆的思维。

    “胡太医是要教朕怎么做吗?”乾隆突然厉声,“还是说,在你眼里,你的主子只有令妃一个?”

    胡太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怎么皇上突然发难了,口中不停念道:“臣冤枉、臣不敢。”

    乾隆懒得听他废话,直接扔了一叠纸给他。胡太医越看越心惊,背上一阵冷汗,上面记录的都是他做过的所有罪证:“皇……皇上”他不知此刻还能说什么。

    “朕没兴趣听你的废话,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乾隆冷酷地望着他,“乖乖地按朕吩咐的做,朕说不定心情一好,保你家人平安。不然,不止你一家老小,想想你的九族吧……令妃可没朕这么大权利啊。”若不是知道令妃捉拿着他的家人,乾隆才不会给他这么个机会。

    “皇上的要求,臣万死不辞。”胡太医知道自己根本没得选。

    “唔……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那药给令妃吃了,朕要在半个月后听到令妃怀着阿哥的好消息,可惜胎不稳。”乾隆漫不经心地继续道,“再过半个月,令妃小产,从此不孕。这些没问题吧?”

    “臣定不辱命。”胡太医没有丝毫踌躇地领旨。

    魏氏,朕就先收点利息了。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圆明园

    “你说什么?那两名女子被富察&8226;皓祯带走了?”太后惊愕地问站在一旁会话的桂嬷嬷,“你确定?是硕王家的富察&8226;皓祯?”

    “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的侄儿看得千真万确,绝对不会有错。那天在龙源楼的人都可以作证,两名姑娘对燕格格的事格外感兴趣,后来自愿跟着硕王世子离开。”桂嬷嬷一板一眼地回道,最后补充说,“对了,这俩姑娘中有一个叫金锁,正好与太后娘娘您口中要找的人同名,所以奴婢想,应该不会有错。”

    景澜和太后无语地相互对视,眨了眨眼,这世界真是没法混了,所有的情节都乱了。太后挥手让众人退下,开门见山地问景澜:“你怎么看?”

    “从坏的方面来想,现在发生的事情不是我们熟知的剧情,已经脱离了我们的掌控。但您从好的方面来看,起码宫里不会出现个沦落为包衣奴才做宫女的皇家血脉。”景澜述说着自己的分析,“听永琮在信里说,那天在围场上,五阿哥说了那句经典台词……”

    太后不解地望着景澜。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五阿哥对射鹿表现出了志在必得的决心。虽然您和我都清楚,五阿哥是无心的,估计他本人都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话代表了什么含义,但这话应该已经引起大阿哥的警觉了。”

    太后嘴角一抽:“永璜想太多了,不提永琪有没有这个意思,就算他有也是个毫无竞争力的对手。”

    这叫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但景澜只敢在心中嘀咕,她和太后再亲近不代表太后愿意听人点明自己的几个孙子为了皇位而自相残杀,于是景澜口中继续说道:“我想,硕王应该会拿圣母花这件事来做文章。”

    太后沉思了一会儿,点头赞同:“你说的不错,永璜虽有外戚支持,但在后宫没有后台;永琪虽然是个光头阿哥,朝中目前也只有福伦一家的支持。但在外人看来,令妃顶着一个宠妃的光环,就不能小觑枕头风的威力。”尤其是这几年,令妃私下拉拢五阿哥,加上这次为了自己的私心,在没有知会富察家的情况下,擅自动用他们安排在乾隆身边的暗棋,更是让令妃和富察家的合作关系破裂,转为互相对立的位置。硕王怎么说也是富察家的人,如果让他们知道真假格格的事件后,绝不可能放过这个拉令妃下马的机会,“我不管他们准备做些什么,那朵圣母花现在谁的手里,但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这件事宣扬出来,让她影响皇帝的声誉。”

    “皇额娘,济南的人没回来之前,我们什么事都做不了。至于硕王府那里,就让桂嬷嬷的侄儿继续盯着吧,谁知道他们又会出什么幺蛾子?”景澜准备过一会儿就修书一封给永琮和永璂,让他们远离新来的燕格格。

    硕王府

    “皓祯,这夏氏你准备怎么处理,皇上的阴私岂是这么好沾手的?”硕王爷皱着眉头痛地问自己大儿子。

    “阿玛,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机会。”富察&8226;皓祯踌躇满志地解释道,“如果这位夏姑娘说的是谎话,那我们也只当从不知这事。可若是真的,宫里那位这次自作聪明,一旦事发便真的翻不了身了。夏姑娘在我们手上一日,主动权就握在我们手中一天。儿子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去济南查探消息了,听说皇上也派人去了济南,如果运气好,可以和皇上的人差不多时间回京。到时,皇上必定着急寻找真格格,我们就完全站在有利位置上了。”

    “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皇上似乎并不太热衷于认女啊,不然这义女怎么会只认在令妃名下,却和皇家毫无关系?”硕王依然有些犹豫不决。

    富察&8226;皓祯继续说服硕王:“皇上想不想认女是一回事,可等到真相大白的那天,这欺君之罪肯定要找个顶罪之人。若真格格在令妃他们手里,凭皇上对她宠爱的程度,难说今后有个戴罪立功的翻身机会。可如今我们趁这个机会,好好把这位格格供着,再顺便给她吹吹风,将来必将成为扳倒令妃、五阿哥一派的利器,让他们再也没有蹦达的机会。”

    硕王捋了捋胡子,满意地称许:“不错,这个计划确实有利无弊。皓祯,你如今果真稳重不少,学会凡事三思而行,今后把整个硕王府交给你,我也放心了。”忽又怒目而斥,“不像你弟弟皓祥,不学无术、毫无志气,整日跟着直郡王的儿子多隆,游手好闲、惹是生非。他若有你一半懂事,我也就欣慰了。”

    “阿玛,你不用担心,有机会我会好好管教他的。”富察&8226;皓祯提起他弟弟皓祥,面露不屑,一个异族女人生的孩子不配称作他的弟弟。

    延禧宫

    令妃最近几日一直烦躁不已,小燕子进宫也有一段日子了,乾隆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来延禧宫看望过这个女儿之外,后来也不见有什么特别喜爱之处,尤其这个义女还是认在她名下,和皇上没有任何关系,步步小心经营,最后却是这个局面,让她难免郁闷,也让后宫那群没得到好处的妃嫔看了不少笑话。多重压力之下,令妃觉得自己精神不振,胃口不开,脾气也莫名见长。

    令妃踩着花盆底不停地在屋内来回走动:“冬雪,冬雪!人都到哪儿去了?”

    冬雪疾步跑到令妃身边:“娘娘有什么吩咐?”

    “皇上今天还是没来吗?没提要来看燕格格?难道又去了哪个宫?”令妃连接几个问题砸下来,让冬雪不知如何回答:“娘娘恕罪,皇上还呆在养心殿。奴婢想去探查消息,可高公公似有察觉,原先买通的几个小苏拉都被调离养心殿。而新来的几个小太监,口风很紧,什么都问不出。”

    “一群废物!本宫养着你,是让你告诉我这种消息的吗?”令妃恼怒地抓起一个杯子就扔向冬雪,却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忙用手撑住身旁的桌子,“混账,没见本宫身体不适吗?难道还站在这里等着本宫给你端茶倒水?还不快去喊胡太医!”

    冬雪掩盖住心中的厌烦,听从令妃的旨意。从她进宫的第一天就清楚,宫里奴婢的命不值钱,即使现在她的背后有太后和皇后,可是一朝在延禧宫做宫女,她的生死也不过是令妃的一句话而已。

    胡太医来到延禧宫,明白他给令妃暗中服用的药起了作用,接下来只要好好演戏让令妃以为自己真的怀孕,就算完成一半的任务了。他装模作样地把了一会儿脉,然后一脸惊喜地抬起头,大声恭贺道:“恭喜娘娘,这可是喜脉啊!”

    令妃激动地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此话当真?本宫……已经十几年了……有没有可能是胡太医你把错脉了?”

    胡太医让自己勉强露出一个还算真心的笑容,仔细地问道:“娘娘最近可曾胃口不好?”

    令妃连连点头。

    “那会不会时常有呕吐的感觉?”

    “这倒从来没有,胡太医可要再把次脉?”令妃紧张地盯着胡太医,就怕从他口中听到否定的回答。

    “每个人害喜的症状都有所不同,臣十分肯定娘娘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胡太医继续睁着眼说瞎话。

    “可本宫的……小日子……”令妃略有尴尬,但想到肚里的孩子也顾不得这么多,“上个月才刚……”

    胡太医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借口,念起一大堆的医用名词,直把令妃绕晕了,最后就是一句话,因为娘娘你身体底子差,本就不易有孕,所以怀孕的第一个月少量流血是正常的,并不是你以为的月事。

    令妃得到肯定的答案,欣喜不已:“好、好、好!本宫重重有赏!来人,把本宫新得的一对玉壶春瓶拿来给胡太医。”

    胡太医小心地接下赏赐,又意思意思开了点保胎药,再三叮嘱令妃要小心养胎后便出了延禧宫。

    令妃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眼中带着点泪光,这个孩子她已经盼了十几年了。一直以来,她虽然谈不上独宠后宫,也算颇得圣宠。一个月占据三分之一的侍寝日子却依然没有孩子,后宫的那些女人暗地里幸灾乐祸、咬牙切齿看她的笑话她都一清二楚,可她也只能当作不知。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上天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怎能让她不喜极而泣?令妃心里默默念叨:孩子,你可一定要是个阿哥啊!

    “恭喜娘娘,得偿所愿,这一胎定是个健康的小阿哥。”冬雪跪地说了些吉利话。

    令妃收拾下自己的情绪,面带笑容地道:“你起来吧,吩咐下去,延禧宫人人有赏。还有,快让人把这个喜讯报给皇上。”

    一柱香的时间后,乾隆没有停顿地直冲进内室,高声唤道:“朕听说爱妃有喜了?”

    令妃娇羞地屈膝行礼,被乾隆一把拦住:“爱妃如今有了身子,何须这么多规矩?传朕的旨意,即日起,延禧宫的一切用度例同贵妃。”

    “皇上……”令妃不敢置信地望着乾隆,难道说皇上有意提她做贵妃?

    乾隆不以为意道:“爱妃这么惊讶做什么?你也跟着朕这么久了,若不是一直没有所出,早就该是朕的贵妃了。现在只是让你先享有贵妃的待遇,等到孩子出世后,朕一定要让你做名副其实的贵妃。”

    “臣妾……臣妾只是太激动了,谢皇上的一番厚爱。”令妃越想越得意,贵妃算什么,等她有了自己的小阿哥后,一个圣母皇太后还不是手到擒来?说来小燕子这个女儿没有白认,果然是她的福星。自小燕子进宫后,皇后肚里的孩子流掉不提,还替自己带了个阿哥。这么一想,令妃觉得自己更应该加倍对小燕子好了。

    乾隆噙着一抹笑,把令妃揽入怀中。美梦、希望什么的,只有亲自看见碎在眼前,才有意思啊!

    永琮呆在阿哥所,听到令妃怀孕的消息后,沉默不语。这不是皇阿玛的妃嫔第一次有身孕,却是他最难接受的一次。虽然大人们都没有对他明说,可他凭借景澜留给他在宫内的人手,隐隐猜到导致景澜流产的真凶就是令妃。既然他都能调查到的结果,皇阿玛怎么会不清楚?可皇阿玛为什么还会对令妃的有孕表现出这么大的喜悦?难道平时皇阿玛对皇额娘的喜爱、情意都是假的?永琮内心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根据他得到的消息,令妃传出喜讯前,皇阿玛把胡太医叫去养心殿,会不会其中有什么关联呢?

    “七哥在想什么呢?”永璂一进门就见永琮在发愣,坐在永琮就近的位置上,随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永琮朝延禧宫的方向抬了抬下颌:“你没听到任何风声吗?”

    “七哥说的是这事儿啊……不是很正常吗?怎么你这次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永璂咂咂嘴,不解地问道。

    “我怀疑皇额娘的流产和她有关,所以有些担心。”永琮没有隐瞒永璂,毕竟永璂年龄已经不小,应该让他开始接触一些阴私。

    永璂一听,再想到乾隆对令妃下的享有贵妃待遇的旨意,顿时炸毛,口不择言道:“皇额娘果然没说错,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怎么说话呢你?”永琮没好气地白了永璂一眼:“你可别忘了,你口中这位靠不住的男人是你皇阿玛。还有,这话皇额娘怎么会在你面前说?”

    永璂缩了缩脖子,讪笑道:“皇额娘不是有时跟兰姐姐和五姐说些私密话吗?弟弟一时好奇,就不小心偷听到了。”见永琮要对他训话,忙对永琮竖起食指,保证道:“一次,只有那么一次。”

    “我不管你几次,这话要让别人听见了,不说你、我,皇额娘第一个被你害死。”永琮不放过他,严厉地斥责,“还有,你作为一个儿臣,这么说皇阿玛,小心一个不忠不孝的罪名跟你一辈子!”

    “七哥,你别气了,弟弟真的知道错了,我这不也是心疼皇额娘嘛!”永璂也知道自己的口无遮拦差点惹祸,扯扯永琮的衣袖,讨好地认错。

    “你这急性子,真要好好改改了,我还没把话说完呢,着什么急?”永琮接着把自己的猜测告知了永璂。

    “我就知道,皇阿玛最英明不过了,怎么可能被蒙在鼓里。”永璂转了口风,已经忘记自己之前对乾隆的失望和生气,“不过,那女人对皇额娘做下的事,我们做儿臣的怎么也要送份回礼吧?”

    “那还用说?”永琮对自己弟弟的反应很满意,“不过皇额娘常教导我们,有些事并不需要我们亲自出手才能解决问题。永璂,你说,令妃怀孕,谁的利益受到最大损害?”

    “唔……大哥和五哥?”永璂思考了会儿,不确定地回答道,“不过,五哥的思考方式不是我们常人所能理解的。所以,最着急的人应该会是大哥吧。”

    永琮称心地点点头:“我也这么认为,而且五哥也是最没有杀伤力的,不足为惧。不过,大哥嘛……背后一个富察家,怎么也得让他们出点力吧。”

    “七哥难道已经有法子了?”永璂兴奋地问道。

    “谈不上什么法子,你难道还没察觉到皇阿玛的用意吗?你仔细回想下皇额娘怀孕时,皇阿玛对皇额娘的保护和刻意低调,再对比令妃这次怀孕的格外高调,还没想到吗?”永琮慢慢引导着永璂。

    “皇阿玛是想让令妃成为众矢之的吗?”永璂把自己的本能想法说出来,“还没出世就已经让令妃得到贵妃的待遇,那一出世……”

    “一出世还得了?”永琮接着永璂的话,“本来最受到影响的除了大哥和五哥,就是我们了,可皇额娘被皇阿玛安置在圆明园,归期不定,我们还没有能力和人手,现在只能靠大哥自己了。”

    “七哥,你的意思是说,皇阿玛要令妃和富察家内讧?”永璂惊异。

    永琮没有否认:“这也只是我的猜想,所以我们什么都不用多做,只要推动宫里的流言,加剧他们心中的不安,那他们就一定会有动作。”

    “这个办法确实不错!可七哥,你对那女人也太客气了。”永璂不满地撇撇嘴。

    永璂瞪他一眼:“才刚说你急性子,你又犯了。皇阿玛要对令妃动手,和我们对她动手能一样吗?没一个阿玛会希望自己的孩子用这种手段,就是我们现在宫里传播流言也要非常小心,免得引起皇阿玛的戒心。”

    永璂眼睛眨巴眨巴望着永琮:“我们要怎么小心?难道要借别人的手?”

    永琮纯真地回望永璂:“水越混对我们越有利,舒贵妃她们也不能太悠闲了,对吧?”

    永璂露出一个小狐狸般的笑容:“七哥,弟弟知道你打算怎么做了,是要让我们的棋子在一些妃嫔娘娘耳边提点几句吗?”

    “唔……不用太刻意,一些不着痕迹地推动效果才会更好。”永琮摸着下巴,“皇额娘说过,不能小看女人的嫉妒心,在她们有所动作后,我们就可以趁机放出流言,顺便转移皇阿玛的视线了。”

    “七哥,这个法子一定能奏效吗?”永璂还是不放心这么简单就能成功。

    “这也是因人而异,其他人我不能保证,但大哥的气量不大。前段时间五哥不过随口一句话,都引起他的警戒,如今令妃才怀孕,皇阿玛就已经下了这么一道旨意,等我们把流言传得有鼻子有眼,大哥必定不能容忍多久,会要出了心中这口气。”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正殿内,桂嬷嬷把近几日后宫发生的事都汇报给太后,太后坐靠在软塌上,双目微闭:“你是说,令妃有孕了?”

    “回太后娘娘的话,是胡太医诊的脉,不到两个月的身子。”

    “哀家知道了。”太后不再开口,眉间紧皱,令妃……应该在十年前就被弘历下药了,按理说不会那么容易有孕的,而且这时机来得也太巧了。回想起前段时间乾隆在她面前表现出对令妃的态度,这怀孕,只怕也有假吧……

    “桂嬷嬷,收拾一下,我们回宫。”太后当机立断,让桂嬷嬷去准备行李,“景澜的身子应该养得差不多了吧,哀家先去看看她。”

    景澜呆在圆明园一点也不清楚皇宫里发生的事,就连令妃的怀孕,也在乾隆和永琮、永璂的强行隐瞒下,毫不知情。太后先问了太医,得知景澜身体状况平稳后,便把最新得知的消息告诉了她。

    景澜听说令妃怀孕,想起自己无缘的孩子,压下心中的酸涩,提出一直徘徊在心中的疑问:“皇额娘,您实话告诉我,我这次流产是不是令妃做的手脚?”

    “如果是的话,你又准备怎么做呢?”太后没有正面回答她,转而反问道。

    景澜沉默,难道要告诉太后自己不会轻易放过令妃。而且就算自己已经在清朝生活了这么多年,有些事在处理上还是会保留自己的底线,就好比如今她心里再恨令妃,也不会伤害令妃肚里的孩子作为报复的手段。

    太后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你放心,哀家估计弘历不会就这么放过令妃的。哀家这次回宫也是对令妃怀孕有所怀疑,说不准这是弘历故意下的饵,然后放纵令妃。捧杀捧杀,捧得越高,摔得越重。弘历却忘了,令妃母凭子贵,难说会导致后宫大乱。弘历会把握大局,可他一个皇帝总不方便频繁插手后宫事务,哀家回去也可以压制一下令妃。”

    “皇额娘,要不我和您一起回宫?”景澜犹豫了会儿,开口道。毕竟太后也一大把年纪了,不宜再这么劳心劳力。

    “你现在回去并不合适,还是安心在这里养身子吧。”太后心里清楚,景澜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回宫。自己的儿子太后自己了解,他肯定还有后着,景澜现在回宫,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只会为她惹来怀疑、非议。

    景澜闻言也不再强求,第二天一早,太后启程离开圆明园,赶回皇宫。

    延禧宫

    “小燕子,今天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令妃望着躺在床上的小燕子,慈爱地问道。

    小燕子略显虚弱地回道:“令妃娘娘……”

    “傻姑娘,你该喊本宫额娘了。”令妃笑着打断,“本宫瞧着,你还没完全恢复,特地让胡太医再来给你看看。”

    “额娘,你对我太好了,有娘的感觉真幸福。”小燕子感动地眼眶泛红。

    “傻孩子,你是皇上下了旨,本宫名正言顺的女儿,以后有什么需要,别客气,和本宫直说就是。”转身对腊梅吩咐道,“让胡太医进来吧。”

    一盏茶时间后,小燕子被宣布只需再静养几日左右,便可下床。

    “对了,胡太医,本宫也喝了几日你开的药,可还是觉得疲乏,没什么胃口。你说这肚里的孩子会不会受影响啊?”令妃突然想起自己这些日子来的情形,焦虑地询问,好不容易得到的孩子让她格外小心。

    胡太医煞有其事地把了把令妃的脉,半晌才收回手:“娘娘放心,待臣开点开胃的药就好。而且,臣有个好消息要禀告娘娘。”

    “哦?”令妃好奇地问道。

    “臣刚才把脉时得知,娘娘这一胎定是个阿哥。”胡太医故作兴奋地说道。

    令妃呆楞了半晌才颤抖地问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臣不敢有所欺瞒。”胡太医低头回话。

    “额娘?”小燕子在一旁不明白令妃为何突然这么失态。

    令妃一把抱住小燕子,泣不成声:“小燕子,你真是本宫的福星、好女儿!”

    太后回宫时,关于令妃肚里孩子定是个阿哥的流言已满天飞,甚至传出乾隆重视这个孩子的程度超过现有的任何一个阿哥。

    太后把乾隆招到慈宁宫,问明了事情的真相后,也就随便打压了两、三次流言,任由其传播。

    永琮见太后没有什么严厉动作,愈发肯定先前的疑惑和猜想,心中最后一丝愧疚也没有了,暗中小心地对事情的发展推波助澜。

    三日后,在乾隆的帮助下,被富察家买通的小太监顺利地在令妃的晚膳中放了大量红花。当天晚上,胡太医被连夜叫进延禧宫。刚进门,就听见令妃一声声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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