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还珠同人之我是柳红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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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珠同人之我是柳红 作者:肉书屋

    娘儿三个加上容嬷嬷重又关心起晴儿的肚子,婉翠悄悄给柳红使了个眼色,两人前后脚离开东暖阁,几个主子看在眼里都不吭声,由着二人交换情报去。

    “柳红,真羡慕你,可以离开紫禁城,在晴格格身边总比宫里要宽松的。”婉翠也很久没见柳红了,拉着她说起悄悄话来。

    “婉翠姐,你也快了,再有几年就好回家。对了,明珠格格怎么会到坤宁宫来?她可是稀客啊,我在宫里两年多,她来坤宁宫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柳红不愿意多比较宫里宫外,她要说外头好,让婉翠心里更不舒服,她要说不好,婉翠指不定以为晴儿虐待她。

    “说了你都不信,这两个月,坤宁宫的门槛就差给她踩烂了,隔两天就进宫一次,回回都要来坤宁宫,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咱们皇后娘娘是嫡亲母女呢,听说这几回令妃那里都不去了,赶着往咱们这里跑,要不就是去容妃那里,逮着都是一通哭诉,哪有半点格格的体面,刚刚你看见没?吃了一桌子橘子皮,我听容妃身边的丫头说,在她们那里更夸张,点心能吃一盘,吓人吧,现如今连皇上都不愿搭理她,今天去养心殿,没让她进去,说是在那里闹了一场。”婉翠说起紫薇的事情,乐得不行,都不用柳红追问,看来宫里这帮人拿着紫薇看猴戏呢。

    “难怪了,今儿猛一瞧见,我都不敢认,怎么就胖成这样,也没人劝她。还有啊,额附究竟怎么了?看她那样子,福家大公子的病很厉害吧。”柳红也起了八卦之心,向婉翠打听道。

    “这事说起来也怨不得额附,听说她嫁过去当天就不准额附进屋子,之后额附一直没去过她院子,太医一早就回皇上,额附的病没药可救,宫里知道的人也不少,就瞒着她呢,皇上不愿意见她也有这个原因,说是在外头染上的脏病,谁敢让她去瞧,哎,等着一个人过吧。”说到最后婉翠倒有些同情紫薇了。

    “那明珠格格以后可怎么办啊?对了,容妃是谁啊?怎么没听说过。”柳红问道。

    “也难怪你不知道,容妃的头衔才封了没几天,册封大典说是要到年后才能办,就是先前的和嫔,没想到吧。”婉翠说到这里神秘一笑。

    “是她?真没想到,她可升得够快的,皇上前阵子封了舒妃为贵妃,这回又进了和嫔的位份,延禧宫那位不得气死?不是说福家二少爷又立功了吗?皇上怎么没……”柳红也没想到可人居然一年时间就爬上了妃位,看来心思不下于皇后。

    “那能怪谁?孩子没保住还诬陷别人,被查出来那个娃娃是她手下宫女塞进容妃车里的,皇上没降她位份就不错了,至于和嫔,那是人家运气好,又怀了龙子呗。”婉翠有些幸灾乐祸。

    “皇后娘娘这里还好吧?”柳红忍不住问了一句。

    “咱们娘娘能有什么不好的?你又不是没在坤宁宫呆过,这些人随便怎么折腾,能越过皇后娘娘头上去吗?”婉翠对自己主子那是盲目的相信。

    柳红和婉翠嘀嘀咕咕说了好一会,婉翠还向柳红打听了晴儿的事情,估摸是替皇后问的,自从李太医的事情被查出来,皇后就彻底把晴儿交给了柳红,乌拉那拉家上下只等着抱孙子。

    乾隆二十四年的春天喜事不断,朝廷政局稳定,西北边疆一切太平,十几万大军押着战俘平安抵京,紧接着宫里又传出好消息,继容妃之后舒贵妃也有喜了,让一直觉得子嗣太少的乾隆高兴不已,自己年近五十仍是老当益壮。

    大军是在二月初抵京的,除了盛大的欢迎仪式,还有连番的宴请等着众位将军,皇帝高兴之余拿出大笔库银做奖励,在朝上接见时特意封赏了一批爵位,可就是这次封爵,发生了一些意外,连番立下大功的福家二少爷当着文武百官面,请求皇上做主分家,他要离开福家自立门户。

    福尔泰的请求等于是当着众人面打他阿玛福伦的脸,皇上还没表态,福伦就气得晕了过去,直接被抬出殿外,封赏的热闹气氛都被尔泰的鲁莽之举打断了。

    第七十二章

    烟花三月的扬州城,城外平山堂附近有一处庄子,掩在青山绿水之间,看着很是僻静。这天屋外有人敲门,好一会才有一个年轻女子来开门。

    “咦,这不是小香儿吗,来看柳姐?你们姑娘怎么没一起来?”开门的年轻女子看见来人,熟络的问。

    “姑娘被人请去游湖了,让我告诉一声,她今儿怕是来不了了,呶,吴妈妈新做的烧饼,姑娘说带给柳姐姐尝尝。”敲门的是一个十三四岁小姑娘,说话声跟黄莺一般清脆。

    “那还不快点进来,杵在门口做什么?柳姐姐在后院忙着摘桃花呢,说是今年要自己动手做粉饼,连名儿都起好了。”开门女子说道。

    “善姐姐,那叫什么名儿啊?做得了能给我一些吗?”小香儿好奇的问道。

    “叫鹅蛋粉,柳姐姐说咱们女孩子的脸就数鹅蛋型最漂亮,所以叫鹅蛋粉,听着怪新鲜的。”善姐回道。

    “善儿,还不快点去后头帮忙,让姑娘一个人在那里摘花瓣?小香儿也来了,你家姑娘呢?”善大妈看见来的人是小香儿,也问了她家姑娘怎么没来,还顺手接过她手里拎着的竹篮。

    “善大妈,我家姑娘做生意去了,让我过来告诉一声,改天再来瞧柳姐姐。”小香儿把先前对善姐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哦,这样啊,哎,你家姑娘身子才好了没多久,吴妈怎么也不劝着点,怕是……算了,不提这茬,快和善儿一起去后头瞧瞧姑娘吧,午饭做得了我给送到后院去,今天天气好,姑娘说了要在后院亭子里头吃饭。”善大妈提到小香儿的主子,言语有些停顿。

    “妈,中午来点米酒,柳姐姐说了,就喝昨儿新开的那坛。”善姐朝她妈说。

    “叫什么柳姐姐?说了多少遍,得叫小姐,你这丫头,怎么就别不过来呢?”善大妈掂怪自家闺女不懂规矩。

    “柳姐姐不让这么叫,说是叫她小姐,就不给我月钱,妈,您舍得那串铜子?”善姐一头朝她妈做鬼脸,一头牵着小香儿的手,拉着直接奔去了后院,不肯再听她妈继续唠叨。

    两人一进后院,就看见满园的桃花开得正盛,一个年轻女子穿梭其间,不断从树上摘下成型的花瓣,手里提着个竹篮,摘下的花瓣都搁在竹篮里头,听见来人的脚步声,也不回头只管说:“是小香儿来了吧,你家姑娘出去了?”

    “柳姐姐,你怎么知道是我来了?怎么没猜我家姑娘的。”小香儿奇怪柳姐姐怎么猜着的。

    “你家姑娘走路慢,脚步子又轻,哪像你这个丫头,跑起来咚咚的,老远就能听见,带耳朵的都知道你来了。”柳姑娘笑着说。

    “柳姐姐又笑话人,香儿以后也学姑娘那样走路,看你们还能猜着不?”小香儿一听柳姐姐笑话她,心里不乐意了。

    “你家姑娘有生意?大夫不是说让她静养吗?怎么又出去了?今儿是去哪里应酬?”柳姑娘皱了皱眉头问道。

    “柳姐姐,今儿这生意是姑娘自己要去的,前阵子北边来了一位年轻公子,说是第一次来咱们扬州,请人吃饭让我们姑娘作陪,后来又邀了几次,姑娘说他很好,不但模样好,人还有学问守规矩,这不,今儿一早就邀了去游湖,姑娘让我来和您说一声,改日再来柳园瞧您。”小香儿性子直,把她家姑娘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北边来的年轻公子?怕是你家姑娘看上人家了,一大清早跑去游湖,也不怕吹了风,回头再染上风寒可怎么好。”自己主子还没开口,善姐倒先说上了。

    “善姐姐,吴妈妈也是这么劝姑娘的,可她非要去,我们也拦不住,你还不知道我们姑娘的脾气?除了柳姐姐,谁得话她能听得进去。”小香儿两手一摊,学大人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倒把柳姑娘逗乐了。

    “小香儿,这事我知道了,回头碰着你家姑娘在劝劝她的,还是身子要紧,至于北边来的年轻公子,人书性情都不清楚,你家姑娘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先看看再说吧。”柳姑娘表态会留意此事。

    三人也不分主仆,一边说着城里的新鲜事,一边不停手的从树上摘花瓣,不大工夫有了满满一竹篮,拎着竹篮走到亭子外头,将里面的花瓣倒在竹席上晒,半干的花瓣才好做粉。

    “柳姐姐,您听说没有,城里都传开了,说是住在北京城的皇上要来咱们扬州赏花,我们隔壁那个穷秀才还说什么学隋炀帝赏琼花,这隋炀帝是什么呀?琼花是不是平山堂里头开的那些花?”小香儿突然想到什么,似懂非懂的问道。

    “小香儿,你说的是真的吗?皇上要来咱们扬州?听我妈说过,前几年皇上来过咱们扬州,那阵仗、龙船要几十米高,可惜我没赶上那个热闹,当时北门还砍了好几个人呢,听说都是些贪官,皇上是杀贪官来的。”善姐一脸兴奋的回忆她妈说过的话。

    两人都没注意刚刚还在树丛里摘花瓣的柳姑娘,转眼坐进亭子里面,瞅着桌上的茶碗发起愣来。

    “哥,你怎么才回来,早起柳姐姐就问你去哪儿。”善姐眼尖,头一个瞧见她哥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便大声嚷嚷起来。

    “善儿,小姐在里头吗?”善大哥接过话茬问她妹妹。

    “是善大吗?进来吧,正好有事情要和你打听。”柳姑娘听到善大的声音,让他进院子说话。

    “哎,小姐好,小姐有事情只管问。”善大听话的走进院子,远远站在亭子外面等着他家小姐问话。

    “善儿,你和小香儿去前头看看,你娘的饭做好没有,我这肚子早饿了。”柳姑娘随便找个借口支走二人,才开始问善大,“听小香儿说皇上又要南巡了,真有这事?”

    “回小姐,确有此事,皇上是二月初六离京的,估摸再有十来天就该到了,主子的信刚到,奴才早起就是去取信的。”善大低头回话。

    “恩,拿来我看看,也不知京里的详细情况,真让人担心。对了,善大,这几天辛苦你一趟,呆在静斋守着,查那个北方来的年轻公子究竟是什么人,我总觉着里面有些不妥。”柳红吩咐善大办事。

    “奴才省得,小姐您别担心,主子是什么人?没准备好不会蛮干的,这次主子也跟着来扬州了,听贝勒爷那里传来的消息,京里一切安排妥当,额附也会跟着过来,您只管放心。”善大和柳红相处日久,一开始的拘谨好了很多,还学会宽慰人了。

    柳红挥挥手,让善大退出院子,等人走远了才打开信细细读起来。这是京里五阿哥给她写的信,厚厚一叠信纸多半都是用简体汉字写成,很多敏感的字眼甚至用英文代替,就怕书信在路上不慎遗失。

    花了半小时看完信,柳红闭上眼睛细细回忆一遍里面的内容:尔康终于去了,半死不活熬了也有两年时间,紫薇闹着不肯呆在福家,说福家二老欺负她,皇帝没办法,只得把她送去京城外面的尼姑庵静养;尔泰再次升官,圣驾南巡的安保队长头衔落他脑袋上了,更可喜的是兰馨给他添了个闺女,小两口住在尔泰府上,不用看任何人眼色,得亏皇后替兰馨盘算周到,只说西北战事所费银两数目巨大,国库空虚,兰馨大婚无需赏赐宅子,尔泰的府邸很不小,够他们住的,为这话皇帝还夸皇后会办事呢;至于晴儿那里,柳红接生的双胞胎已经会走路会说话了,瞧着十分可爱,晴儿也很惦记柳红,让人带话给她,有什么不顺心就回京里,锦宏和她都欢迎柳红回去住着;宫里头喜事也不少,乾隆老当益壮,先有舒贵妃给他添的十五阿哥满周岁,皇帝很高兴,抓周那日在宫里大办宴席庆贺,至于容妃生的十格格,因为模样活似皇帝本人,更是被宠上天,紫禁城里没有哪位阿哥公主能赶上十格格的龙宠,一岁大的小娃娃就有了固伦公主的封号,对于皇帝逾矩封赏,皇后一句反对的话都没说,令妃还特意备了大礼送给容妃,表面上风平浪静、其乐融融。

    信的末尾永琪意外提到金锁,说她突然失踪,皇上开始怀疑金锁是不是箫剑和小燕子的同党,满京城搜查,目前还没任何发现。

    柳红想到这里突然笑了,皇帝现在恨透了箫剑兄妹,蒙丹这个傀儡首领就是被箫剑暗杀的,包括早先的加布和知画,也是在押送进京的路上被他暗杀的,这一年他又在各地干了好几起大案,先后暗杀了两江总督和漕运总督,闹得官场谣言四起,皇帝此次南巡只怕也与他有关。又想到没几天就能和永琪相见,嘴角露出甜甜的微笑,被小香儿和善姐这两个调皮丫头给撞见了,免不得一番笑闹。

    第七十三章

    乾隆年间的扬州府,盐商云集、繁盛无比,要不怎么说烟花十里扬州路呢。随着南来北往的官员和商人日益增多,或是单身行走、或是举家赴任,在扬州这个交通要冲都会稍作停留,于是一个传承千年的行当改头换面重出江湖了。干这个行当的人多半住在城里一些闹中取静的地方,院门口挂上士子名家手写的名牌,名字取得很是风雅,有叫静斋的、有叫菊坊的,初来扬州的人不知其中缘故,还以为进了书局或绣房,其实说白了里面住的都是些高级交际花,难听点就是一帮□,她们给自己住的地方起了个别致的名称——书寓,能住进书寓的□,不但容貌秀美、人人都有一手看家本领。

    扬州书寓中的女子从小是做为瘦马养大的,甚或有嫁进豪门巨富为妾的经历,七八岁年纪就被妈妈们卖回去□,其中姿色绝佳者由妈妈请专人培养,教会她们“弹琴吹箫,吟诗写字,画画围棋,打双陆,抹骨牌”,百般滛巧、各色手段,只为了将来能挣更多银钱,精细的化妆技巧和形体训练也是必不可少的,这类女子外人轻易不得见,妈妈也极少让她们赎身嫁人,长到十三四岁就送进书寓开始迎来送往的营生。

    姿色稍逊的女孩也能被教导去识字、弹曲,但主要是被培养成财会人才,懂得记账管事,以便辅助商人,成为一个好助理,养到十五六岁,打听哪家盐商富户要纳妾,几百上千的银子就把人直接卖了,也有一些没人要的,妈妈们不舍得贱卖给普通人家,多半留着给书寓里的姑娘做跟班,几十年后也能熬成妈妈,自己开书寓做生意。

    小香儿的主子就是扬州瘦马中顶顶出色的那种,十五岁开脸做了静斋的大姑娘,如今院子里几十口人都靠她挣钱养着,因为在扬州府名声响、来往应酬的出场费高,所以脾气变得很不好,当妈的都不敢说她,一二年功夫把静斋做到扬州行首第一家,可是挑客人这条也数她最难缠,稍微推板一些的她是压根不肯奉承,有一起因爱生恨的男子,暗地盘算着整治她。

    再说静斋这位大姑娘弹一首绝妙琵琶,师承无锡派华子山,擅长的乐曲有《十面埋伏》、《夕阳箫鼓》、《小普庵咒》、《燕乐正声》等,其中《十面埋伏》这一曲更为士子们争相推崇,能在酒宴上请她弹一曲,没有白银十两不用想了。

    至于柳红与她结识,还得从半年前说起。帮助晴儿顺利产下双胞胎之后,将及满月,柳红便和晴儿商量离开京城,虽说晴儿极力挽留,但柳红去意已决,还特意将太后遗言和自己的担心悉数告诉晴儿,于是六月的一天,从京城到南边的商船上多了一个素衣女子,别看她似乎单身出行,但凡有人靠近,不知从哪里就会冒出个年轻男子,不着痕迹将来人解决。

    七月中旬,一年最热的时节,柳红和侍卫善大平安来到扬州府,落脚处正是平山堂外那所庄园——柳园是永琪一早让人在扬州建好的,善大本就是当地人,母亲和妹子都在乡下种田,因为这些缘故才被接进柳园来伺候柳红,除了善大没人知道柳红的身份,对外只说是杭州知府柳云的家人,因为柳云老家扬州,当地人哪里知道柳云早已做了京官,家人也迁往京中长住了。

    月里,秋高气爽和风送凉,回到家乡没多久,柳红耐不住性子,带着善大兄妹二人,去不远的瘦西湖游玩。

    瘦西湖历史悠久,据传是隋炀帝下江南赏琼花时留下的,到了康熙朝,当扬州官员和盐商为助皇帝南巡游兴,不惜重金礼聘名家沿湖修筑了园林群,当地文人墨客观赏之后,纷纷称其为借得西湖一角,堪夸其瘦,故名“瘦西湖”。园中景色散布于一湖碧水的两岸,最适合泛舟赏景。

    善大找来的游船不太大,船身全长十几米,船舱里松松摆着一张方桌,壮实的船娘手拿竹篙立在船头,招呼三人上船,等客人在舱中坐定,她才一篙子滑离原地,船在水面上平稳的行驶起来。

    眼见两岸景色不断往后退去,那十里长堤、三步一柳,好似绿雾般柔媚动人,加之山茶、石榴、杜鹃等妩媚花树陪伴,更觉舒卷飘逸、窈窕多姿,万般诗情画意尽现其中,偶有三五文人做伴游园,在岸上浅吟低唱,留下佳作无数。

    半日功夫,只见湖面上有七八条游船往来,善姐玩性大起,不顾岸上有男子闲逛,卷起裤脚坐在船舷上划水玩,没一会只见岸上游人齐齐朝这里指指点点嘴里还说着什么,柳红瞧着稀罕,也走出船舱观看,才站定就听见身后传来“扑通”一声,像是有人跳水了,忙转身看过去,十多米远的湖中一个绿色身影不断挣扎,她身边停着一条大船,船上站着一群男子,正悠闲的对湖中人说话,就是不见有人下去救她,柳红性子虽不欲多管闲事,但眼前这番情形忍不住让人心头火气,正准备叫善大下水救人,耳边又传来“扑通”一声,坐在船舷玩水的善姐先跳下去救人了,善大气定神闲的站在柳红身后,全不担心自己妹妹的安全。

    善大这是成竹在胸,后来柳红才知道,善姐的水性比起她哥哥,高出不止一截,从小就在家门口那条小河里摸鱼戏水,养成一身好水性,只见她用力摆臂蹬腿,分把钟便游到落水女子身边,拽住女子的脖子一个用力转身往回游,也不管几米远船上的那群人大声叫嚷漫骂。

    善姐游回来后,靠着船舷将落水女子顶上船,这才自己爬上来,许是水里凉,哆嗦了两下人就钻进船舱,柳红也跟进去预备帮着照顾人,还让善大吩咐船家调转船头返回柳园。

    当日被柳红救起的女子正是静斋书寓大姑娘——夏盈盈,她陪广州来的客人游湖,本来气氛尚好,可恨在座那帮陪客中有好几个是她不肯应酬的,当着广州客人面连番被逼着喝酒,夏盈盈那臭脾气上来了,气不过直接跳船准备离开,不想刚下水便碰上脚抽筋,幸亏善姐救得及时,没变成淹死鬼。

    在柳园住了两天,静斋老板吴妈妈领人找上门,借口柳园有男主人,她家姑娘不便久留,要带人回去,不提防被夏盈盈劈头盖脸一通臭骂,指责做妈妈的害她,死活不肯回去。

    善大妈出面和吴妈搭话,两个老家伙一攀谈,居然发现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还都沾着远亲,吴妈算是放心让她的摇钱树暂时住下来,正好城里风传夏盈盈投湖自尽,吴妈也想等谣言消停了再开门做生意。

    不论前院怎么喧闹柳红都不出面,她也才知道自己招惹了还珠里面又一个麻烦人回来,心里正不自在呢,善大看出小姐不乐意夏盈盈留在家里,准备让他妈出面送走她,却被柳红喊住,一番思量之后决定让夏盈盈住下,留在身边也好观察她的书性,如果乾隆注定要遇上夏盈盈,柳红就将她了解的情况一一告诉永琪知道,今后或许能派上用场。

    因为善姐相救和柳园留宿,夏盈盈把柳红认作了救命恩人、知己好友,虽然半月之后回了静斋,仍隔些日子便来柳园看望她,时间一长还真有了些情谊,只是夏盈盈也知道自己行首出生、名声不好,来柳园总是躲躲藏藏,生怕把柳红的名声带累坏了。

    小香儿替她家姑娘传话到柳园,趁势留下玩了半日,回去时柳红派了善大送她,正好跟去静斋打探消息,以后的十来天,善大难得回来,柳红听他说着静斋的消息,疑心顿起,善大嘴里描述的年轻公子形貌竟有几分箫剑的模样,身手也很不错。柳红细细回忆箫剑的习惯,说给善大听,主仆二人一番分析,认定此人正是箫剑,柳红不敢随便外出了,转而吩咐善大留意箫剑平时接触的人和事,让他摸清箫剑在扬州的住所,又把这些消息传给了永琪。

    柳园主人躲在一片桃林里等待,此时南巡船队已经到了南京,乾隆本人在停留期间还乘兴游了秦淮河,没有太后老佛爷在身边管着,乾隆甚至连最得宠的容妃都没带,一众大男人夜游秦淮河意味着什么,当地官员自然很识做,早早安排下游船,船里更是别有洞天,皇帝一连在南京停了三天,很有些流连忘返的意思。

    可不管皇帝心里多么不舍,三日之后船队依旧离开南京往扬州行驶,好在前方传来消息,扬州那群富甲一方的盐商早已安排了丰富多彩的节目,务必让皇帝的南巡尽兴而归。

    乾隆二十五年三月末,圣驾时隔三年再次贲临扬州府,伴驾随行的除了皇五子永琪和皇十二子永璂外,额附福尔泰和福隆安也都随侍左右、护卫皇帝的安全,只是算来算去,龙舟里装着的都是男人,于是贴心的知府大人又送上十多名江南佳丽陪伴帝王

    第七十四章

    箫剑对自己的失败一直不能接受,历经多年磨练才形成的完美计划,怎会从一开始便陷入了皇帝的圈套。

    回想当初,自己和蒙丹设计孤立陈家洛,迫使他交出红花会总舵主大权,那时的他是多么志得意满,好像割据一方自立为王的宏伟计划已经实现,以至于根本听不进陈家洛最后的劝说。师父明明告诉过他,皇帝从多年前就开始布局围剿红花会,甚至不惜给自己老子抹黑、诬陷陈家洛是雍正的儿子,这样一位阴狠老辣的帝王,师父尚且不是他的对手,自己又有多少成功的机会?

    正是担心自己的实力太弱,在与皇帝的较量中会屈居下风,于是箫剑开始进一步攫取权利,他不甘心只做一个江湖帮派首领,他要拥有自己的军事力量,此时连老天爷似乎都在帮他,自己最忠实的伙伴蒙丹不甘心失去恋人,贸然尾随阿里和卓进京,妄图救出含香。他的鲁莽举动让箫剑看到了机会,一个凭空获得三万精兵的大好机会,于是他不但同意蒙丹进京救人的计划,还设计出一个绑架皇帝逃离京城的撤退方案,明知这是送羊入虎口,在铁桶般牢固的紫禁城中绑架皇帝,唯一结果必定是蒙丹被抓,而他所代表的霍集占部就会尽数落入自己手中,这几万部队和它最终能创造出至高无上的权利诱惑了他,在权利面前箫剑舍弃了自己的盟友。

    如果不是箫剑自己急于求成,谋划在酒宴上射杀清廷将领、逼迫阿里和卓部造反,也许失败不会来得这么快,因为箫剑太不了解阿里和卓的为人。

    阿里和卓何许人?一位年近五旬、手握四万精兵、二十岁时击败十多位兄弟继承部落首领大位的长者,这位长相憨直心思狡猾的老人几十年一直蛰伏于清廷的统治之下,难道他是没有野心的?答案显然是不可能,但阿里和卓太清楚手里这点兵马绝不是朝廷的对手,而回疆近百年的历史、各部落之间的仇恨注定了大伙没办法统一意见结成联盟,为了本部落的发展和回疆的安定,他甚至不惜将自己十八岁爱女含香献给皇帝做小老婆,用这样的方式表示本部落臣服清廷的决定,他的智慧和隐忍都极为难得。

    阿里和卓这位睿智的老人,怎会容忍自己部落的酒宴上出现射杀朝廷大将的事,可是摆在他面前的路只有造反这一条,因为箫剑的手下还给他带来了含香联络蒙丹绑架刺杀皇帝的消息,明知这一切都是箫剑的阴谋毒计,他会甘心受人利用?老人城府极深,明着全盘接受箫剑结盟的提议,还利用自己在回疆的声望,联络了更多部落参与,暗中与霍集占部落长老互通消息,不久便里应外合,彻底将箫剑和他所代表的红花会势力赶出回疆,箫剑本人更是九死一生仓惶逃到西藏。阿里和卓想得很明白,即便你能逼迫回部造反,但你的野心不会有人愿意帮助你实现,因为你——箫剑绝不是一个诚实可靠的盟友。

    彻底抛开箫剑后,阿里和卓直接派人和西藏土司巴勒奔取得联系,双方开始了针对清廷的军事合作。

    被赶出回疆的箫剑岂会善罢甘休,虽然最初是他自己低估了阿里和卓,但此刻阿里和卓也有些小瞧箫剑,他没料到箫剑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和巴勒奔独子加布暗中勾结,并与陈知画互相配合,几乎照搬蒙丹夺权的那一套计划,帮着加布暗中收买人心,夺取巴勒奔手中的权利,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们改进了计划,只单单架空巴勒奔却没有除掉他,因为他们需要一个被藏北六部落都承认的头领。

    箫剑和加布两人分析了乾隆初年西藏当地的势力划分格局,定下一条自立为王的计策,于是巴勒奔被推到台前,做了自己儿子手中的傀儡藏王,心狠手辣的加布不顾箫剑反对,对外宣布废除清廷扶植的七世□,立自己手下一个奴隶继任,重现了西藏历史上屡次出现过的藏王立活佛的闹剧,虽说凭借这一点加强了藏北地区的统治,却也激起了一直支持七世□的藏南各部落强烈不满,加布没能很好的完成对整个西藏的统一,反而陷入内斗,为清廷短时间消灭他们这支叛乱势力埋下伏笔。

    在加布没有采纳自己笼络七世□的意见后,箫剑隐隐感到情势不妙,他借口游说藏南部落从加布手中支走大笔金钱和一队人马,趁清廷包围圈没有完全合拢,离开西藏进入西川隐藏。

    箫剑离开西藏之前,陈知画找到了他,目的只有一个,让箫剑带她一起离开,否则就向加布告发箫剑的逃跑计划。在陈阁老多年刻意培养下,陈知画早已成为一个合格的暗人,若能老老实实完成皇帝交给她的任务,朝廷对西北战事完结后,最起码她能顶着双珠格格的头衔享受富足生活直到老死。只可惜陈知画不但继承了自己生父的血统,也继承了陈家洛不甘人下的野心,这份藏于血脉中的野心使她最终选择背弃朝廷投靠生父陈家洛,她绝不甘心做皇帝的棋子,一个虚假的格格头衔也不能满足她的,她要成为真正的公主,辅佐自己生父成为新一代帝王,哪怕是割据一方自立为王也好。

    陈知画的要挟箫剑并不放在眼里,他当然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的野心,有能力有野心的女人只能利用,决不能留在身边,于是箫剑向陈知画编了一个谎,在这个谎言里,他把自己描述成替师傅报仇的血性汉子,非但绝不承认离开的事,还把他的计划精心描绘成奔赴回疆暗杀阿里和卓,协助加布完成对西藏和回疆的统辖,为了取信陈知画和她身后的加布,箫剑留下小燕子做人质,最终顺利离开西藏。

    陈知画和加布不提防的是,箫剑早就安排好了小燕子的逃离计划和路线,他带走大笔钱财和一队人马不到十天,小燕子在加布的王宫里面失踪了。

    小燕子由红花会骨干一路护送前往西川和箫剑汇合,隐居山林不到半年时间就传来加布兵败的消息,兄妹二人将部分财物分给从人后,分批撤回内地,这半年乡间生活改变了箫剑的理想,不是为替生父报仇,也许他真的会选择和小燕子隐名埋姓留在西川。

    兄妹二人身负血海深仇,对造成方家一百二十二口灭门惨案的罪魁祸首——现任两江总督黄廷桂和漕运总督杨超曾是杀之而后快,当年正是这两个做下属的密告朝廷,声称他们上官——杭州知府方之航不满朝廷,提写反诗,明显有反清复明的意图。

    乾隆本人在做皇帝的最初几年,对此类事件处理起来尤为严厉,基本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很草率的批复将方之航及其家眷共计一百二十二人秋后问斩,还提拔了告密的黄廷桂和杨超曾。

    箫剑最初回京本是计划报仇的,可他渐渐被野心冲昏了头脑,也冲淡了复仇的决心,时至而今自立为王的野心告破,替父报仇的意念又涌上心头,小燕子得知详情后更是拉住箫剑非报仇不可,于是兄妹二人花费一年时间先后摸清黄廷桂和杨超曾的生活规律,一次暗杀成功,本来事情做的干净利落,箫剑也和小燕子商量好要找地方隐居,可小燕子从来就是个不安牌理出牌的家伙,除掉杨超曾后兄妹二人分开逃离当地,小燕子居然没有按计划去和箫剑汇合,而是选择独自买舟南下,去实现自己闯荡江湖的梦想了。

    既然箫剑和小燕子只是暗杀了黄廷桂和杨超曾,那蒙丹和加布夫妻又是为什么死的,其实这还要怪他们身边伺候的人,这些人实在太大意了。

    蒙丹一直处于乾隆派出的暗人监视下生活,本来绝无自杀的可能,只是到了回疆后,为了收买当地人心、便于驻疆大臣开展工作,时不时需要蒙丹出面接见当地部落头人、参加部落间的宴会,做为蒙丹妻子的暗人虽然时刻跟随左右,但总有她去不了的地方。

    一次宴席上,蒙丹故意喝醉酒,吐得满地狼籍,被人扶下去更衣醒酒,也就是这次闪失,让蒙丹偷藏了一把割羊肉的匕首在衣袖中,扶他下去更衣的有两个人,一个去取衣服,一个陪在蒙丹左右,蒙丹一直眯着眼睛躺在塌上休息,等另一个人取来衣服准备给他更换时才发现,蒙丹早已咽气多时,他用藏在衣袖中的匕首自尽,血流了满床也没吭一声。

    负责监视蒙丹的暗人不敢照实回复朝廷,也亏得此人脑袋机灵,急切间想出了一个箫剑暗杀蒙丹的谎话敷衍上官,折子送到京城,皇帝看后自是信以为真,于是箫剑头上又多了一条罪状。

    加布和陈知画的死比起蒙丹更荒唐,因为押解叛乱分子的将领赶着回京请功领赏,全不顾犯人的身体情况,生生把陈知画给累死,加布则是染上时疫死的,他们两人都是出身富贵,没吃过苦头,哪里吃得消如此赶路。这个押解的将领完全可以照实回禀朝廷,可追根究底是他贪功心切造成的,于是反复考虑后接受属下建议,把屎盆子扣到了箫剑头上。

    此时的箫剑完全被描绘成了来无影去无踪、神功无敌飞天遁地的江洋大盗形象,即使有人提出疑问,这四起暗杀时间上有冲突,也会有其他人代为辩解,一会说成是红花会帮众所为,一会说成是箫剑策动,恨只恨箫剑没有双头四臂,否则怕是还得有事情落在他脑袋上。皇帝也不去想想,箫剑与蒙丹和加布夫妻何来深仇大恨,非要亲手解决他们才能一解心头大恨?

    当然皇帝没想到不代表其他人没想到,至少永琪和尔泰就很怀疑,他们根据箫剑暗杀的行程路线分析,断定他此刻到了江南,因为最后被杀的杨超曾,他居住的漕运总督府就设在南京,永琪听柳红说起过箫剑的身世,怀疑他下一步会选择刺杀皇帝本人,于是一个计划在永琪脑子里形成了。

    皇帝定下南巡计划很突然,事先没有透出半点风声,谁也不知道皇帝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去南巡,不是三年前刚从南边回来吗,更让人吃惊的是,皇帝此次南巡居然丢下所有女眷,只带了三个儿子和两个女婿陪在身边,伴驾南巡的随从几乎清一色是在西北立功的将领,皇帝把这次南巡当成了对先进员工的奖励,免费出游,机会可是很难得的。

    第七十五章

    作者有话要说:

    想看甜蜜生活的,

    玫瑰准备了大结局奉上

    想看皇后结局的,

    就请等番外,皇后番外陆续开始!小燕子去了哪里,箫剑不清楚,天下之大又不便寻找,只好留在兄妹二人约定的扬州府等着,因为在北方生活多年的缘故,箫剑给自己按的身份是北方来的客商白公子,他既不缺钱,扮起商人呼朋引伴请客吃花酒这些小情上就很舍得掏银钱,在外人眼里反而坐实了富家公子的身份,夏盈盈便是他在酒宴上认识的青楼女子,只不过夏姑娘是个中翘楚、花魁娘子罢了。

    对于夏盈盈本人,箫剑谈不上有多喜欢,只是从这个女子身上,他似乎看到紫薇的影子。

    紫薇是箫剑心中的痛,不是因为父辈的仇恨和自己的野心,他真会爱上她,因此他曾经犹豫过,想过表白也想过带着紫薇远走高飞,只是最后紫薇先选择了放弃,于是在箫剑心中这一切便成了挥之不去的遗憾,时间给当初淡淡的感情平添了几分刻骨铭心。好在箫剑不知道,他心中知书识礼温婉可人的紫薇早已不见了,只剩下是一个满腹怨恨的皇家弃女,也许正是那份未曾拥有的遗憾反而让人留恋。

    等在扬州府的日子,箫剑隔三差五约夏盈盈出游,一遍遍从她身上追忆过往,却不知如此举动让眼前的姑娘对他好感日增,差点连知府大人安排的政治任务都拒绝应承。

    “白公子,您后天的酒宴盈盈只怕不能去了。”夏盈盈柔声推拒了箫剑的相请。

    “这是何故?难道吴妈不同意吗?我去同妈妈说,你别担心。”箫剑以为这不过是做做样子,诓他多掏些银两罢了。

    “不是的,不是妈妈的缘故,昨儿知府杨大人下帖子,让我们一众姐妹去迎接京里来的贵客。”夏盈盈满脸愁容,每逢遇上这种差事,她们做行首的根本不能回绝,否则今后别想在扬州府做生意。

    “京里来的贵客?这样啊,盈盈不能不去吗?”箫剑想到皇帝圣驾南巡的消息,立马猜着夏盈盈是被知府拉去坐陪。

    结果他这句话没等来回复,反而招惹夏盈盈淌起了眼泪,箫剑打叠起百样柔情劝慰身边美人,一边盘算如何利用夏盈盈接近皇帝,本来他也不打算找乾隆报仇,可总不能眼看送上门的机会白白浪费吧,于是箫剑彻底把小燕子丢在脑后,也不考虑若是他失手被擒,那个脑子不灵便的傻妹妹今后得去依靠谁。

    瘦西湖的夜很静,没有白天的喧闹嘈杂,如水月光倒映在湖面上,漾起淡淡涟漪,湖心停着一艘游船,珠帘倒垂的船舱里突然传出阵阵琵琶声,清雅悠远的乐曲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琴声掩盖了周围细微的响动。

    游船停在湖心两天了,每到夜晚就有“铮铮”的声音传出,直至天明方才消失,此刻船舱中正躺着当朝天子,只见他斜靠软榻,微闭双目听着乐曲声,并不看一旁坐着弹奏琵琶的女子。

    夏盈盈原本的不甘早已化作愤恨,连着两夜弹奏琵琶,十指指尖都已磨破,可她不敢停下来,皇帝脸都不抬,自然看不见顺着琴弦留下的血水,没有出声喊停她就必须接着弹,只恨手里除了琵琶没有其他东西,若有一把匕首她都能把皇帝给捅了。

    “怎么?给朕弹琴你很不愿意?”皇帝终于开口了,语气冷淡。

    “奴婢不敢。”夏盈盈被这句话吓了一跳,手立马顿住了,琴声戛然而止。

    “呵呵,原来是不敢不愿意,既然如此,那接着弹吧,朕不喊停,就一直弹下去。”乾隆说这番话语气越加阴沉。

    夏盈盈此刻真是死的心都有,上半夜伺候的姑娘们都说皇帝本人风趣宽厚,居然还有人羡慕她每天能伴君王入眠,可有谁知道皇帝是变态的,晚上不睡觉只听曲?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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