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穿越永璋第7部分阅读
还珠之穿越永璋 作者:肉书屋
。”
“还有一事,奴才将艾先生安顿在东厢房,不知可否。”和珅先将灯吹灭了大半,然后过来给我整理书案。
他贴身工作做的实在是好。其实就冲着这一点,我也不舍得让他滚蛋。
且他面容姣好,放在身边赏心悦目,我哪里舍得。
“很好。”我伸了个懒腰,靠在椅子上不大想动,随手捡起一本书将脸遮了。
和珅小声说:“爷,冬天凉,去炕上睡吧。”
我唔了一声:“爷累了,先休息一下。”
和珅说:“爷,奴才有一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我听得不耐烦,说:“不知道就莫问。”半晌见他真的不说话了,我又叹口气,“问吧。”
和珅小心翼翼的说:“爷,您为什么要把五……艾先生带回来呢?”
不论是老五还是紫薇的事,我都没瞒和珅及几个心腹。
很多事不是藏着不说就能解决的,还是要集思广益。
光一个人做,秘密是秘密了,结局很可能是一事无成。
当然,也要有叫奴才管住嘴的能耐。如果连下属的嘴都管不住,更可以早早给自己准备棺材。
和珅在我颈下安顿入一个小垫,让我靠的更舒服些。我说:“不带回来能怎么办。”
“若是不带他回来,皇阿玛会觉得我恩情寡薄,全无兄弟之义。今后更加猜忌。”
“再说,你别看老五那副痴情的样子,他也不是个易与的茬。”
“当初他不顾伦理的喜欢小燕子,在知道真相之后,为了小燕子,甚至一度打算让紫薇消失。他现在看起来温顺,假如我把他丢开不理,他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呢。那时候才是真的祸害。倒不如放在身边,有什么事,早作准备。”
和珅说:“爷考虑的真是周全,奴才自叹弗如。”
“况且,他的滋味也不错。”我闻着幽幽的墨香。
和珅突然轻声快速的说:“爷,您和五阿哥在一起时,感觉是……”
他揭开我脸上的书,俯□,炙热的唇轻轻一碰便离开,“……这样吗?”
我的心猛的一跳,睁开眼睛,睡意全无。
和珅的脸离我很近,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我这才看出他才沐浴过,肌肤洁白如玉,官服里面,是轻薄的单衣,松松露出小半锁骨。
“你……”
和珅再次一个吻封下来。
那日他与豆蔻欢好的样子,甚至在我午夜梦回里出现过。
修长的身体,匀称的骨肉,是超越了男女界限的美。
他也算个人才,我想着就算不吃,留在身边看看也好,才勉强忍着。四川的军营里没一个女人,我怕忍不住下手,才将他留在京城。
然而我这些天努力维持的君臣距离,被他一刹那打破。
胸中苦苦掩藏的欲望,仿佛森林中蜷曲在黑暗里的枝蔓,一遇夜雨,立即蓬勃生长,四处蔓延。
我推开案上的书简,将他按在上面掠取唇中的甜蜜。他的身体软的如同糖人,被我压着喘不过起来。
接着抱着他滚到炕上,将小茶几扫下去。
蜡烛的亮度果真是刚刚好。
炕被烧的很热,他的身体也很热。
我迫不及待的剥掉和珅的官服,他的胸腔剧烈的起伏,白腻的肌肤□出来,在寒冷的空气中,战栗起一个一个的小疙瘩。
我像抚摸珍宝一样,一路细细描摹过去,手指摩挲之处,肌肤一路浮起嫣红,他忍不住扬起了纤细的下巴,冷冷的吸了一口气。
白色的身体在墨绿缠花的褥子上是那么的妖媚。有这样绝妙的身体,贪婪也好,钻营也好,还有什么不能原谅。
“爷——”他沙哑的嗓子轻轻唤我。
我将他翻过身去,从尾椎骨开始,绵绵密密的吻着,像朝圣一般。只不过到腰肢,他便忍不住扭动起来,发出动人的呻吟。我舔舐着他完美的肩胛骨,以及两翼间深陷的沟渠,咬住他的耳垂。
手指沿着股缝探入,已是湿淋淋的,可以轻易放入两根手指。
“爷,快——,求您——”他低低的哀求。
“刚才……不是还挑逗爷吗,这么快就……忍不住了?”我恶意的在他耳边吹着气。
他身上的汗将褥子都濡湿了,我伸手摸去,他竟硬的不像话。
我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该死,你吃过药了?”
“奴才,奴才……”他喘息着,神志不清,凤眼迷醉,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窗外的积雪已经压垮了树枝。
和硕亲王
第二十一章
我摇铃叫小英子进来,小英子唤几个侍女准备好衣物,知趣的退下。
我将和珅赤\裸的身体抱进后面的浴池——这是我在改造王府的时候要求的,引进地下泉水,冬温夏凉,池底还有地火烤着。他绵软着身体,趴在池边,随水波起伏。
爷从来都是坐着让别人动手,这辈子还没给人洗过澡,和珅算是头一个。我粗手粗脚的,将他的身体擦的红白不均。
清洗后\庭时,回想起老五都是自己处理的,我突然觉得有点愧疚。
接着将和珅翻过来。他仍是双眼迷蒙,筋骨酥软,真真是尤物。
我再次着了魔一般,不理会他呻吟的声音越来越低,在浴池里要了他一次又一次。
将和珅套上衣服丢进客房里,我在书房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当然,大冬天的,即使正午,日光也是惨白。
和福晋紫薇一起用罢午膳,传来一个好消息。
消息是小燕子在额驸测试上拜把子的多隆提供的,他说前些天在一个酒楼曾看见小燕子和一个新疆人在一起。
这回没看到小燕子,只有那个新疆人,但没看真切。怕会不会小燕子交错了朋友,那人恰巧是正在缉拿的逃犯,叫我小心些。
我谢过他,饭也不吃了,带兵出发。
查探后,觉得很可能是含香和她的野男人,便悄悄将酒楼围住,慢慢疏散了一楼的普通客人。缩小包围圈到二楼时,野男人觉得不对,要带含香逃窜。
他横抱着含香,刚从窗子跳出,楼下便箭阵齐射,箭簇贯穿了他的双腿。
他护着含香,从半空中跌下来,落入备好的罗网。
新疆男人不顾腿上的伤势,抱着含香拼死挣扎。
含香看的泪流如注,魂飞魄散,说:“蒙丹!你放弃吧,我求求你!”
原来这野男人叫蒙丹。
亲兵待要将两人绑起来,蒙丹依然拼死挥刀,护住含香。我叫他们小心女人,对这个男人不必留手。
一会千总来报,说楼上的几个新疆人一并抓住了。
含香踉跄从罗网里爬出来,在我跟前噗通一跪。抬着悲怆欲绝的脸孔:“三阿哥,含香求你,放了他!含香给你磕头了!”含香说着,就磕下头去。
你磕头很值钱吗?一副割肉的样子。你以为爷稀罕。
蒙丹大吼道:“含香,不要求他,让我们两个轰轰烈烈,潇潇洒洒的一起死吧。”
我理都不理,一挥手,士卒拥上,将两人绑成粽子,丢进马车厢里,对几个接触过蒙丹含香的亲兵下了禁口令,才撤了戒严。
这下终于可以交差了。
回宫的路走了一半,我想起还没找到小燕子,便爬上蒙丹含香所在的车厢。下过雪的路面很有些起伏,两个粽子在里面滚来滚去,鼻青脸肿,还不忘最后的眉目传情。
我问他们小燕子在哪儿。蒙丹操着蹩脚的京腔,很是合作,说小燕子是他们的大恩人,求我不要为难她。又说小燕子带他们从一个大官家出来后,本来要去一个大杂院,可是大杂院里空无一人,邻居告诉他们里面的人早被遣散了。
这是令妃和我的功劳。
城门被锁,他们出不去,于是几人便找了个酒楼住下。一开始小燕子变卖首饰,负责买吃食,几个新疆人躲在屋里不出来。后来小燕子出去玩,不见了。他们猜测小燕子回宫去了,便不得不亲自出面解决生活问题,才被我们盯上。
看来很可能是因为首饰值钱,被盯住了。小燕子带走的都是宫廷物品,在当铺打探消息应该没错。
小燕子生命顽强,想必能撑到我找到她的那一刻。
忽然有人敲车厢的门,亲兵打开门,见是小英子。
他面色焦急,似乎是赶过来的,衣服头发上都冒着白气。
我本要出去说话,他却挤了进来,叫四个亲兵下去,动手敲晕了含香和蒙丹,对我说:“爷,今天早上艾先生不见了。”
我一瞬间想到老五被抛尸荒野的样子,怒道:“他一个大活人,怎么不见的。”
小英子跪下说:“奴才罪该万死。”
“你先起来吧,说说情况。”生气无济于事。
小英子不敢起来,回禀道:“今早侍女去送饭,发现东厢窗门大开,有几名高手进出的脚印。艾先生房内床铺整洁,桌椅完整,似乎未有挣扎过的痕迹。”
接着双手奉上一块被摔成两半的玉佩,说:“爷,奴才还在您书房外捡到这块玉佩。看式样应该是您的。”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将两瓣玉佩放在手里,摩挲着边缘处,跳下车厢,说:“走吧,回宫了。”
原来昨晚那声,并不是积雪压塌树枝的声音。
我跨上马,迎面的寒风让我眯了一下眼睛。
小英子惊讶道:“爷,您的手,受伤了,让奴才给您包扎吧。”
我倒还没发现,将玉佩收进袖子,挥了挥马鞭,令大家全速前进。
道旁扫着整整齐齐的两堆脏雪,京城居民们带着敬畏与欣喜,看这帮官兵打道回营。
我将人带入宫门,往来官员只以为抓住了逃犯,纷纷恭喜,我一一拱手作答。
还没到御书房,乾隆欣喜的从明堂走出来,握住我的双臂说:“老三,人捉到了?”
“是,皇阿玛,香妃和……已经带回来了,不过小燕子仍然没找到。”
他脸色暗了一暗,还是拍拍我的肩膀,亲切的笑道:“做的好,此事勿要透露,朕会好好赏你的。现在跟我一起去前殿,宣布另一件喜事。”
被他携着手前进,还是第一次获此殊荣。我说:“不知皇阿玛喜从何来?”
他大笑着拍着我的背说:“丧礼取消。朕的五皇子回来了!那日反贼放火烧宫,永琪将朕救出来以后,精疲力竭,被反贼劫走。朕以为他活不了了,才为他举办丧礼。可是天佑大清,朕的三皇子有勇有谋,智斗反贼,五个月后,终于将五皇子救了回来。你明白吗?”
真是个好故事。
我露出喜悦的笑容:“儿臣明白了。这是天大的好事。”如果老五依旧是那个老五的话。
“永琪终于回归正轨,如此,儿臣心中真是松了一大口气。”
乾隆满意的点点头。
若我露出留恋的意思,怕是得不到老五那样的宽待。
接着乾隆宣布,以前的册封不变,永琪仍是和硕亲王,而我封为双郡王。
晚上赐宴。
门外飘着雪,门内烛火高照,歌舞升平。宫女们往来穿梭,酒菜一盘一盘的端上,又满盘满盘的撤下,营造出一片盛世景象。
我坐在乾隆座下,官员纷纷前来贺喜。滋味却十分怪异。
很少出现的老八永璇,今天大概是被讲明了厉害,不得不来。
永璇生得瓜子脸,一双柳眉,杏眼菱唇,本该是清秀的,脸上却总带着戾气和阴晦。
他近日与我走的很近,今晚携永瑆前来,敬我一杯酒:“三哥,你是咱们这辈皇子里,第一个做双郡王的,恭喜。”
永瑆端着一杯马奶凑热闹,勉强喝了。
我一口喝干,又倒了一杯敬永瑆,再度喝干,说:“老八,十一,莫急,等你们年纪到了,一定比三哥风光的多。”
额娘在女席坐着,很高兴的样子。晴儿在皇玛姆的求情下从大牢放出,但被禁足在房间里,故而不在。
这边众人分开四座,每人一席。
傅恒福康安纳兰多隆等皇亲是一波,阿桂李侍尧明瑞等大臣也是一波,敬完了老五,又来敬我。老五据说惊魂初定,只是以茶代酒,我来者不拒,越喝眼睛越亮。
和珅下午醒了,虽然四肢绵软,但还是忍着不适,赶到我身边服侍。
他是个聪明人,很容易想明白老五回归的前因后果,因此在我面前有些抬不起头。
我不以为意。这自然不是和珅的错。只能说命运如此。
老五虽然重归荣宠,但乾隆春秋鼎盛,我还有的是时间布置。
和珅的小心思虽多,然而不论是他的逢迎还是他的容貌,我都爱的紧。知道我对他有意,甚至自动把身子奉上。虽说这是他为了恢复宠信而打出的一张牌,可作为接受者,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自此待他比以往更是不同。
老五在乾隆右边座下,围在他身边的官员两倍于我。
他仍是穿着过往的一身明黄蓝边团龙吉服,身体略显消瘦,衬的衣服有些宽松。以前的椭圆脸瘦成了瓜子脸,肤色苍白中带着嫣红,秀眉微挑,单薄的嘴唇抿出上扬的线条,眼中却掩藏着阴影。
他总是装作不在意的瞧过来,每当看见和珅,脸色就阴沉一分。
我反而觉得有趣的很,便要身边服侍的宫女下去,令和珅布菜,更显亲昵。
和珅为难的斟着酒,说:“爷,酒多伤身,您心情不好,不能这样糟蹋自己。”
我笑道:“谁说爷心情不好。如鲠在喉的老五走了,紫薇怀孕,福晋将要临盆,爷有了你,还被封为双郡王。爷为何要生气,为何要糟蹋自己。”
我握住他羊脂玉一般的手腕,将他手中的酒按进杯子。
老五那边的气氛一度低沉的要结冰,他自己察觉过来,又说几句笑话解了围。
他朝这边看了一眼,端起酒杯,我也起身走去,站在他席前,说:“老五,三哥在这里恭喜你了,不仅救了皇阿玛,还因祸得福。哎呀,错了,哥哥是不是该叫你一声亲王?”
老五眼中毫无笑意的说:“什么亲王不亲王的,你永远是我的,永琪的三哥。永琪还要多谢三哥的搭救才是。”
两人一起喝干了酒。我丢下酒杯,重重的搂住他,说:“恭喜,恭喜。”
前后两次,感觉真是天壤之别。
老五目光低垂,回抱着我,指尖深陷进我的衣服,在耳边轻声狠狠的说:“我想要你!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我充耳不闻,依旧维持笑脸。
戌时散了席。
残雪被踩的七零八落,两个太监在前面提着灯笼,和珅给我打着伞,后面跟了十七八个护卫。我让护卫牵着马,缓缓走出宫门。
灯笼只照亮七八尺远。两边的民宅里透露出淡黄的灯光。
街道安静的仅仅听见马蹄声和车辙压雪的声音。
我抬头看着夜空,吐出一口白雾,说:“和珅啊。权势这东西真是好。玩弄的伎俩娴熟了,简直可以翻云覆雨。让你生就生,让你死就死,让你为了得不到的好处,奔忙拼命,到最后便宜他人。
“仿佛是驴子前面的胡萝卜,仿佛近在咫尺,却只是引诱你往前走,走一辈子也咬不到一口。”
“爷奔忙了这么久,没想到成了笑话。”
和珅不说话,陪我踩着雪。
“爷这次输了一局。”我将重量压在和珅身上,终于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预定更新六章,数量不变。因为周五更了三章啦,所以下章更新时间,周日
人生三铁
第二十二章
第二个关于小燕子的消息,仍然是多隆送来的。
他那天在酒楼里,听小二吹嘘亲眼见到官差和三阿哥抓反贼救五阿哥的事。
忽然传来小燕子的声音。探出头一看,她正从一匹马上摔下来,大喊着师傅救命。为了挽救小燕子的名声,他捂着她的脸把她背回了王府。
多好的孩子,如此舍己为人,多隆贝子的恶行肯定又加了一条当街强抢民女。
再见小燕子,仿佛又回到了初次见面的时候。
太医刚给她上过药。她在厢房盖着大被子,像一只冻僵的麻雀,病病歪歪躺在床上,脸上青青紫紫,手腕上有绳子的勒痕,手臂上还有鞭痕。
看来抓住她的人是重口味。
“你这个母夜叉,母大虫,母老虎,母妖怪……我跟你拼了……”小燕子突然醒来,一面喊,一面双手乱舞。侍女给她吓退了几步。
我抓住她乱舞的手说:“好了好了,小燕子,是三哥。你已经没事了。你没事了,你没事了。”我拍着她的背。
小燕子终于清醒过来,惊喜交集,热泪盈眶:“三哥……我回来了?我终于回来了?含香呢?蒙丹师傅呢?”
“你好好休息,他们都活着呢。”我保证他们死不了,可以哭哭啼啼的活到八十岁。
小燕子说:“三哥我被那些人欺负了,你要给我报仇!”
那是自然。
‘赶车棋社’当天就封了。我按上个人肉包子黑店的罪名,将老板老板娘伙计,以及他们来往频繁的朋友亲戚全部带走。
老板等人当晚无声无息的死在牢里。他的亲戚朋友则会在黑牢里呆一辈子,遇赦不赦。
事关皇家名声问题,只能如此。
小燕子很快就活蹦乱跳了。次日乾隆召见,我把她安在马车里,自己先骑马去早朝。
入冬以来,大雪小雪绵密不断。
白天只余四五个时辰,夜晚倒有七八个时辰。
大冬天的骑马是种折磨,早上又困,我真怕迷迷糊糊给颠下去了。
官道左右两排灯笼,隐约照着前路。
这时间,只有那些给侍卫准备夜宵的小店开着门,悉悉索索倒着残汤。
自老五回归,刺杀事件几乎失了踪迹。
身在局里,出手者是谁,很简单就可以推断出来——必然皇子中某个觉得老五虽然争不过,但是跟我还是可以争一争的——永瑆虽然受宠,毕竟年纪太小,一定是永璇无疑。
按照常理,刺杀者能安然无恙的在我府前埋伏,是件相当稀罕的事。因为我多罗双郡王府出了方家胡同,向紫禁城左拐几百米就是顺天府。
巡夜的官兵从这里出发,到这里汇聚。如此一来,刺客还能窜到我门前,就相当值得斟酌。
也不知主事者,同多少官员通了气。
康熙时代是主强臣弱,皇子个个有兴风作浪的本事,且那时入关未久,蛮族气息犹在,大臣们不敢死顶,只有择良木而栖,或者乖乖被拉上贼船。
之后经几十年的孳养,八旗子弟们从弄权玩人,变成斗狗遛鸟。乾隆的皇子成器的不多,还基本上没实权,由此变成主弱臣强的格局。
那帮奴才现在不仅要自己选主子,还想自己培养一个听话的主子。
我当然够不上好主子的标准。
老五前几天搬进了谢家胡同里一个前明的亲王府。别说修葺,房子还没捂热,就披红挂绿,吹吹打打的住进去了。
谢家胡同就在方家胡同的斜对面,中间隔一条安定门大街。
这地方是老五死乞白赖求来的,原话是老五觉得这里离太学近,将来生了格格贝勒,好闻些书香。
乾隆两年前就为他备好了大学士鄂尔泰的孙女西林觉罗氏和左都御史观保的女儿索绰罗氏。听了这话,立即以冲喜为名义,将婚期定在三十二年正月。
婚礼仍然由我筹办,不知这次是否也同样有深意。
走了几里,侍卫长察哈尔禀报,有辆亲王的辇车一直不远不近的在马后面缀着。
……连尾行都开始了,接下去我是不是该防备夜袭了?
有肌肤之亲后,我愈加倚重和珅,甚至将府里的一半内务从小英子手里交给了他。小英子本立志要干一番大事业,经此打击,闷闷不乐了好些天。
和珅任务加重,昨晚我又对他索求过多,今早仍在沉睡。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曾经我还嘲笑过这句诗,觉得为美人所困的君王,定力太差。结果轮到我自己,才体会到色之一字,最是难去。
越是勉力清醒,越是容易沉沦。
路过乾清门,上书房只有永璂在里面摇头晃脑的读书。永璇永瑆都在乾清宫的御阶下站着。
老五与我前后脚进入,早朝的气氛再度发生了变化。
永璇亲昵的站在我这边。
身在权利中心,永璇这样十几岁的少年也成了玩弄平衡的高手。知道老五势不可挡,于是当机立断的在宴会上与我互弃前嫌,携手合作。
在老五垮台前,我们将亲密无间。
大臣们隐隐分成几派。不愿意招惹皇权斗争的缩在后面,几个位高权重的三朝老臣作壁上观。其他臣子在各个皇子身后,分布不太明显。
朝堂里,数个与我相熟的老面孔消失了。
他们因各种大大小小的罪名,或者被发配到大清的某个沙漠里种番薯,或正持着节杖在印尼朝鲜吃土豆啃咸菜。
他们走的时候,老五专门派人送行,说只要你们是忠臣,自此一去,回来必定高升。
老五的意思是说,只要你们立即离开老三,投靠我,那还有机会回来。否则就等老死了骨头埋在那儿吧。
因为我还没倒下,他们不敢当面背叛,哭哭啼啼的求我莫要忘记往日的恩情,期期艾艾的走了。
早朝的重点依然是清缅战事。
杨应琚被赐自尽。四川战事胶着。
我奏道福隆安与阿迪斯皆少年,云贵此时仍缺乏一个主事者。
乾隆点头,谕前往云贵战事的明瑞为将军兼总督。
明瑞一直与我交好。他曾征讨过阿木尔萨那,有些底蕴,我很放心他。
老五不愿让我舒坦。
他的准岳父鄂宁,参湖北巡抚李因培渎职懈怠,湖北吏治废弛,属员亏空,导致民怨四漫。
接着御史纷纷上奏,证明鄂宁所查属实。李因培降做四川按察使。
李因培博学多才,为官清廉,性刚气盛。
可是大家都说他渎职,于是他就渎职了,我连分辩都不能分辩。否则他们马上会‘记起’李因培是三阿哥推举的,让我损失更大。
乾隆看到这一幕倒是挺高兴。他大概觉得老五总算知道上进了,对老五的所有政见都报以支持态度。
一个从小疼爱到大,救过自己,犯了错但迷途知返的儿子,和一个本来不喜欢,后来觉得还行的儿子,谁的分量重,一目了然。
下了早朝后,乾隆仿佛抽了大烟,兴奋的不得了。叫我晚上赶回宫一同吃晚膳。我旁敲侧击,看他要闹什么幺蛾子,他半个字也不透露。
忙完了宗人府和礼部的事,看看滴漏,申时十分,我便与各官员道别回宫。
用过晚膳,天早已黑了下去。
重云低垂,寒风刺骨。
乾隆神神秘秘的拉我上御辇,往后宫驶去。
我无奈的想,敬事房的太监会不会把今晚侍寝的人写成三阿哥呢。
穿过崇喜门,经过长春宫,储秀宫,百子门,路程的终点原来是宝月楼。
我不知道回族风情到底如何,但这间宝月楼和禁宫里的宫殿实在没什么两样。
迎面的朱红正门大开,旁边两个同样大的侧门,屋檐斗拱,雕梁画栋。第二层搂的正面是几十扇并列的鎏金木格户牖。有灯光透出。
没人知道香妃曾离开过,因此香妃仍然是香妃。
一则别人知道乾隆戴绿帽会很丢面子,二则新疆二王之乱刚定,阿里和卓此时胆子小的很,吓不得。
但乾隆绝对是吃不得亏的人。
我被他牵着手扯下辇。经过之处,太监宫女一层一层的报着:“给皇上请安,给三阿哥请安。”
乾隆脱掉马褂,穿一件长袍上到二楼,掀开珠帘,示意奴才们都下去。
楼里点着火盆,温暖如春,地上铺着厚厚的伊斯兰教的地毯,甚至还烧着回族的香料。以前赏的东西都整整齐齐的摆在屋里。
若不是听到幽幽的哭泣声,我真以为香妃依旧圣眷正浓呢。
我犹犹豫豫的,跟乾隆一起走进了含香的香闺。
只见那正对门口的黄花梨月洞架子床上绑的,不是含香是谁。
虽说有雕花床栏和桃红色帐子掩着,仍可以看出她穿着那套白色的回族服装,脖子上缀着回族特有的镶红蓝宝石丝链,红绒裙,兔毛边,两只皓白的手腕用红绳绑在一起,双腿大张,分别绑在床柱上。
她看见乾隆和我,哭的更大声了,说:“不要……不要这样……安拉不会放过你们的。”
乾隆表情立即就变了,他垮下脸说:“香妃,含香。朕对你还不够好?你想吃回族食物,怀念家乡,朕满足你。你多次拒绝朕,朕不追究。你行刺朕,朕反而袒护你!你不愿意换我大清的服饰,朕为了维护你,还跟太后产生了罅隙!”
“可是,朕付出一片真心,换回的,就是你无耻的私奔!你还蒙骗朕的公主,让她们带男人回来与你厮混!安拉是个什么东西!朕是天子,号令天下!安拉这等小神,能管得了朕?”
他将手伸向含香的脸,含香吓得尖叫了一声,他却是从含香枕头底下摸出一只匕首,说:“含香,你上次就是用这只匕首刺伤了朕!你想要朕怎么报答你?”
纱帐里,含香缩着身子往后退,可是手脚被绑住,能退到哪儿呢。
乾隆用匕首挑开她肚脐的衣服,慢慢的割裂。割完了第一层,匕首划过含香的喉咙,又划到含香的脸颊。含香睁大她那双异族风情的眼睛,瞬间忘记呼吸。
乾隆冷冷的说:“那天你不是说没有任何人可以脱你的衣服。你宁愿去死吗?”他撕碎了一块布料,“朕现在给你机会。你要是真的敢死,尽可以咬舌自尽。朕会按妃子的等级,好好安葬你……你怎么不去死?”
“你这狗皇帝,放开含香!”
原来隔着一层纱的另外半间房里,还躺着一个粽子。
蒙丹浓眉阔鼻,方脸厚唇,左右编了两根回族麻花辫。此刻气息奄奄,几乎是赤身捰体的歪在墙角。身下一块白布,前边还在渗血。
“永璋,此人敢勾引朕的妃子,朕让他再也无法人道。你看着奴才折磨他,让他叫,一直不停的叫。”
乾隆在含香的惊呼声中翻身而上。
原来是找我来分享复仇的快感吗。
我在纱幕这边的躺椅上靠着,叫太监找一个壮汉让这对小鸳鸯一起舒服舒服。小太监立即灵活的带来一个马夫。介绍说这个马夫曾连御数马,尺寸不一般。
“狗皇帝,狗皇子,你要做什么,你不能侮辱我们!你杀了我们吧!”蒙丹见一个壮汉进来,精赤着上半身,欲有动作,吓得大喊起来。
含香那边床架吱呀摇动,她哭着说不要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始终没有说一个死字。
壮汉扒掉蒙丹身上最后一块布,把他摆成四肢伏地的姿势。蒙丹拼命挣扎,不过这与马的挣扎相比,算不得什么,壮汉轻易的进入。
含香那天说什么众生平等,真是好笑。
众生何曾平等过。
整个大清,除了乾隆,谁不是奴才。皇后是奴才。我和老五是奴才,大臣是奴才。
还有大臣的奴才,奴才的奴才,以及无数想做奴才而不得的人。
匹夫一怒,溅血五步。天子一怒,血流漂杵。两人践踏了乾隆的尊严,结局如此,已经是天大的好运了。
含香似乎还是初次,她一开始叫着喊着,让安拉惩罚乾隆,又改口求乾隆放过她,后来慢慢不出声了,似乎在拼命的忍耐。
乾隆在此技上沉滛数十年,技巧绝不一般。含香实在动到妙处,嘴里发出细碎的呻吟,像哭泣一样。
蒙丹则更是不堪,从大声咒骂,到疼的直哼哼,再到一声不出,脸颊憋的通红。等马夫将他翻过来继续时,只不过捏了捏xxxx,他便嗯嗯啊啊起来。两人协作越来越默契,他紧闭双眸……
含香听见声音,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再度挣扎起来,用回语呼喊蒙丹。
蒙丹沉浸在欲海里,表情即痛苦又沉迷,像怒波中的一只扁舟,将壮汉当做桅杆紧紧搂着,哪里听得到青梅竹马在说什么。
含香抛弃了在乾隆面前的所有矜持,不顾形象的大哭起来。
渐渐的她终于认命了,哭声变成啜泣,啜泣变成嘤唔的鼻息。
四人琴瑟和谐,鱼水交融。宫女吹熄蜡烛。几人沉入黑暗的浪潮中。
我在躺椅上和衣睡着,迷糊中想到,我究竟是来干嘛的,帮乾隆助兴?
明天御史会怎么参,让我猜猜。多罗双郡王以色事君?
两父子共御一女?
乾隆和三阿哥原来是嫖友?
恭喜,答对了。真是可喜可贺——
以下免费:人家在18章更了番外,没看的要去看哦~~
另外,无评论很寂寞>_<
删掉了几十个字的xxorz
以后的xx大概会模糊点……虽然本身就很模糊,据说定制印刷可以出完整版……等我全文大修一次后,会有人买咩?——
作者有话要说:收费字数39xx,实际字数46xx
这是重要情节哦~
本周更新计划完成~
下周更新计划:一三五六七
流觞曲水
二十三
大雪几乎封住了整个北京城。早晨起来,枕衾都是冰的。树枝窗棂,街道屋顶,遍布积雪,将阴沉的天空照的明亮起来。
腊月二十九,宫里召开家宴,我带着福晋,侧福晋,以及多罗双郡王府长子绵懿前往。
郡王府长子绵懿出生于十月二十五子时三刻。出生的第二天,乾隆亲自取了名字,表示对我宠爱不失。
绵懿前面还有两个格格,都是侍妾所生,身份低微,我不太看重。
紫薇的身子现在已经有五个月。知道她怀孕后,我便提她为侧福晋。
同时有两个侍妾与她在差不多的时间怀孕。倘若她生出畸形儿,便挑一个格格顶上。
当然,福晋只以为我怕紫薇生了个死婴。
福晋常常半开玩笑的抱怨我对紫薇太好了。
我说紫薇相貌很像和嘉,和嘉自小与我不亲,因此看见紫薇,总想多照顾她一些。
黄昏时分,夕阳染红了低垂的云层。宫里屋檐上,梁上,树上,系着锦绸,挂满了大大小小精致的红灯笼,宫女太监换上新衣服,新首饰,脸上带着喜气。
走在宫里,有不少新进宫的小主走岔了路,与我们擦身而过。
大清的皇族都不怎么怕冷。宴设在慈宁宫花园的临溪亭旁边。周围假山重叠,曲水流觞,松柏苍劲,白梅盛开。还有红艳艳的杜鹃,层层叠叠的茶花。
临溪桥上搭着红方台子,一会是孙悟空大闹天宫,一会是小生小旦依依呀呀的唱着,声音飘过流水,携卷着梅香雪雾吹过来。
天色渐黑,远远的看不真切,宫女便张罗起烛火。
炮竹声在紫禁城外隐隐响着,烟花将天空映的红红紫紫。
我让福晋把绵懿抱给额娘看。
坐下来时,大家几乎都到了。
老五穿着明黄五爪团龙吉服,在皇子辈里坐的离乾隆最近,中间隔了几个皇叔。我穿着石青五爪团龙吉服褂坐在他旁边,下手是永璇永瑆永璂。乾隆右手一列坐着皇玛姆,皇后,额娘,愉妃等人。香妃不见踪影。
永琰被我额娘身边的大宫女抱着,坐在皇孙辈的小桌上。
绵亿头上扎了个小辫,粉雕玉琢的一团。看见我还认识,吐着白气,软绵绵的滚到我身边,揪着袍脚叫三皇叔。
我从果盘里捡个金桔给他,他就两手捧着,一口咬下去,觉得味道不好,张开嘴,桔子汁从下巴滴到围兜上,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你看着我也没用啊。要不,再给你一个山竹?
他丢下金桔,捧住紫红的山竹,用力啃下,染紫了两颗门牙,山竹一骨碌滚下去。绵亿嘟起嘴喊了声:“三叔,坏!”宫女匆匆把他抱走了。
老五已经看了我半晌,见绵亿走了,说:“三哥,我不在的日子,多亏你照顾绵亿,我以茶代酒敬你。”
酒菜未上,他手里只得一杯清茶。
我转过来端茶润了润唇,顶着乾隆的怒目,对他说:“老五,你也要成亲了,爷到时候一定捧场。”
老五欣喜顿无,低下头,神色略黯。
他尚是个少年。尖削的下巴,看起来比前些日子坚毅些。脸颊仍没什么肉,身体纤纤瘦瘦的。抬头正视的时候有些气势,可低下头去,尤其像女子。
他不自在的看向别处,说:“我……”
女眷那边,福晋一脸幸福的与额娘说话,怀里抱着绵懿。紫薇身子重,依假山坐着。大点的小格格小贝勒们跑来跑去。
我深吸一口新年的气息,说:“可是你现在把绵亿带过来,将来你福晋如何自处。绵亿虽入了玉牒,毕竟母家身份低微,入牒只是权宜之计。将来你福晋所生的,才是正正经经的嫡长子。”
老五却笑了,他说:“三哥,绵亿的名字可是你登入的玉牒。绵亿的名字又和绵懿读起来相同。你说这有缘不有缘。”
永璇阴阴的坐在我左边翻白眼,他大概以为这是一幕兄友弟恭的戏。
“……缘分还真不浅。”我半听不听的敷衍道。四顾望去,奇怪怎么没看见小燕子。那次我带她进宫请罪,乾隆不是原谅她了吗。难道现在还在禁足?
老五悠悠的说:“三哥你在找小燕子?不用找了,她已经不在了。”
我剥开一个金桔给永璇,说:“什么意思?”
老五轻声说:“我已经让皇阿玛把她送走了。在她回宫的第二天。”
“到新疆,嫁给阿里和卓。弥补她所做的错事。”
老五的岳父鄂宁调为湖南巡抚,鄂宝顶了李因培的缺。我的人在腊月里节节败退。我笑道:“老五,好样的。你还要弄走爷多少助力才甘休?爷记得你喜欢过她,这么快就翻脸无情?”
他定定的看着我说:“自那次南巡回来,我就忘记小燕子了。”
桥上飘来的歌声令人熏醉。宫女流水价的上菜,乾隆说过新年致辞后,大家不再拘礼,筵席上热闹起来。
女眷们玩笑家常,嬉儿弄女,阿哥和小贝勒小世子们先一一敬乾隆,接着按辈分亲疏四处敬酒。
我带着老八永璇走了一圈,几乎喝了两人份,弄得满身酒气。我避开乾隆时不时的盯梢,悄悄离开喧闹,穿过提着气死风灯的宫女,到园子里散散心。
厚重的云层散开了一些,缝隙里照出几丝月光。
琉璃瓦片被雪覆盖,朱红的廊柱绵延仿佛上古的腾蛇。我绕过斑驳的树影,不知不觉走到流觞亭。
流觞亭是康熙初年建的。里面挖出曲曲折折的小渠。溪水从西边进来,流到亭南,接着沿双龙戏珠图案的渠道流遍整个亭子,然后折回亭南,最后从亭东流出。
有一个人正蹲在亭子里,趁着月色玩水。
他看见我,扯出一抹落寞的笑容,道:“三哥,我们小时候,经常在这里玩呢。”他捻起一个玉觞的薄沿,将酒倒进去,送入水中,玉觞便顺着溪水磕磕绊绊的流走。
我喝的头重脚轻,不顾地上湿气,跌坐下去,看老五缩在那里,小小的一团,简直要把头埋进紫貂披领里,不由觉得好笑。
“你不跟在乾隆身边,到这里来作甚。你这些天日子不是很顺嘛,官场得意,御前得宠,成亲在即,怎么一副悲春伤秋的样子?”
就近一闻,老五也是满身酒气。
他忽然转过来,扯着我的衣襟说:“三哥,我们再来玩小时候的游戏。我喝一杯酒,你回答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