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父子禁恋完第18部分阅读
还珠之父子禁恋完 作者:肉书屋
起来的。”皇后温和的着场面话。
“皇后娘娘就别打趣妹妹……”纯妃喘口气:“皇后娘娘,今妹妹厚着脸皮让您过来,是想拜托您件事……”
“什么事?”虽然话是么问,但皇后已经隐隐猜出来。
“臣妾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和嘉……”纯妃又剧烈的咳嗽几声,才能继续下去:“臣妾想求皇后娘娘在臣妾走后多多照顾下个孩子……”
“和嘉也都算本宫的孩子,本宫自然会照顾好。”皇后淡淡的笑笑。
“谢皇后娘娘……”纯妃虽然并不满意皇后的答案,但也知道自己是强人所难。皇宫没有个人会真心的疼爱死对头的孩子,所以只希望皇后不要落井下石就好,毕竟以前和皇后相处的并不愉快。
只是,个不得圣宠,额娘又去世,又没有母族背景的公主,和嘉的生活,以后将会是怎样的艰难哪……
四月六日晚,为乾隆皇帝孕育二子的纯妃娘娘病逝,追封纯惠贵妃,却到死,都没等来最爱的那个人……
老佛爷知道纯妃病逝后,脸色黑半,在晴儿出嫁的前晚上宫里就有娘娘去世,不管从哪个方面来,都是个极其糟糕的兆头。可是,出嫁的日子已经诏告下,不可能再改变。
于是,老佛爷只好让晴儿从愉郡王府出嫁。晴儿是愉亲王的独生,五岁那年被接进宫后,愉亲王府就由愉亲王的个侄子继承,降爵袭成愉郡王。
反正晴儿并不是乾隆的儿,不用给纯妃戴孝。而刚开始时老佛爷虽然为晴儿的身份让乾隆认为义,但并没有诏告下,晴儿多数也都是喊乾隆为皇上的,所以在被降成和硕格格时,义之自然也就不存在。
纯妃逝世,和嘉当场哭晕过去,永璋也泪流满面,哭的浑身发颤。永瑢个人怔怔的坐在他的郡王府里,定定的望着紫禁城的方向,眼中满是痛苦与茫然之色。
“爷……”永瑢的嫡福晋走过来,担忧的拉拉他的衣服。
永瑢微微怔,猛的回过神来,狠狠的闭闭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已是片清明。他的额娘不在,那座皇宫跟他的最后丝联系,也彻底的断开……
那座住着他皇阿玛,皇玛嬷,兄弟姐妹的地方,已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样想着,心却依旧是撕裂般的痛。
庶母去世,所有皇子公主都要为纯妃戴孝,不过除永璋和和嘉外,其他人只要戴二十七的孝就可以(不知道清朝时妃子去世皇子们到底要戴多少的孝,是瞎写的)。
四月七日,晴儿以和硕和宁格格的身份从愉郡王府出嫁,不过因为纯妃的葬礼,的婚礼并不是很热闹,而且在宫里的人缘不好,除和硕格格的份例外,没人送件嫁妆。和兰馨和嘉出嫁时的十里红妆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岳礼和雪如看着匆匆离开的宾客,心里暗骂纯妃死的不是时候;晴儿坐在新房里,心里虽然很是悲戚,但却也有着丝隐隐的期待和羞涩;至于富察浩祯,他现在跟白吟霜的感情也淡很多,对次指婚并没有什么排斥,倒还挺高兴的。
乾隆不喜欢纯妃,纯妃葬礼的时候只是象征性的来转圈,很快就离开,对于和嘉和永璋的伤心欲绝也没什么表示,反正在他看来自己额娘去世,那么伤心是应该的,哭晕过去也没什么大不的。
永璂面无表情的跪在永瑆的身边,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永瑆无聊的四处张望,心里也很是不耐烦。实在的,那么多年,他对纯妃到底长什么样子都还不太清楚,两个人几乎连句话都没过,不伤心是正常的,要不然,那还真是见鬼。
纯妃的灵堂里,除永璋与和嘉外,就只有宫太监们的哭声,还有些嫔妃也象征性的抹两把眼泪。
永璂瞥眼几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常在和答应,心里冷笑不已。想和魏常在样用种手段来吸引皇阿玛?真是愚蠢到家!皇阿玛对纯妃的宠爱,可不比孝贤皇后啊!
和嘉也醒过来,和永璋起冷冷的看着那些哭的抽抽噎噎,却连嘴角都翘起来的嫔妃们,心里暗恨。
十后,纯妃以贵妃的品级风光下葬。自此,纯妃彻底淹没在清朝后宫的历史洪流中,除的三个亲生儿,没有人再想起,那个刚嫁给皇上时荣宠无限,后又孤独十几年的人。
个月后,前往荆州叛乱的威武将军努达海和他的部队,带着已逝罪臣端亲王仅剩的两个后人回到京城。
正文 克善
小燕文学网友自行提供更新 克善有些瑟缩的坐在马车里,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惶恐无助的神色。名书院网友自行提供更新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罪臣之后。他害怕,皇上会不会杀了自己,虽然,这些事情跟他完全没有关系。
犹豫了一下,悄悄的撩起车帘,毫不意外的看到了离他不远处的一匹马上,一个柔弱美丽的少女正一脸幸福的倚在一个充满英气的中年男人的怀里。放下车帘,克善的眼里满是不屑与厌恶之色,对于这个姐姐,他向来是一点好感都没有,而且,这次荆州叛乱,跟她也有一定的关系。
端亲王是个极其花心的男人,除了嫡福晋和两个侧福晋以外,各种各样的侍妾不计其数。克善的生母,就是他众多小妾中的一个。
由于出身卑微,生母又很早就去世了,克善在王府里和隐形人没什么两样。别说是跟他上面三个嫡出的哥哥姐姐比了,就是稍有权势的下人过的都比他好。
数十年来,端亲王鱼肉百姓,残忍暴虐,令百姓们苦不堪言,但他对他三个嫡出的儿女却极好,特别是对他唯一的女儿新月格格,更是到了千依百顺的地步。据说,这是因为新月格格长得像他少年时唯一爱过的女子。
在新月格格十八岁生辰的前几天,新月突然告诉端亲王她想要一副用夜明珠粉做成的画,还必须是紫色的夜明珠粉。
紫色的夜明珠极其罕见,更别提做一副画要用去多少颗夜明珠了,就是宫里的公主也没这么奢侈啊!
但是端亲王却答应了新月的要求,命人大肆搜索整座荆州城,一定要找够一百颗紫色的夜明珠。连着几天几夜的搜索,让百姓们痛苦不堪,生意没法做,地也没法种,而且,一百颗紫色的夜明珠,就是皇宫大内也找不出那么多啊!
眼看着宝贝女儿的生辰礼物做不成了,端亲王怒从心起,就拿荆州的百姓泄愤,不知道打死了多少无辜之人。再加上他的两个嫡子强抢民女,随意杀人,更是令百姓们怨声载道。
终于,几家女儿被抢走,家人被无辜打死的人家忍不住了,发动左邻右舍一起去端亲王府讨个说法——就算你是亲王,也不能随意杀人不是?看着有了带头的,其他百姓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纷纷抄起家伙就往端亲王府奔去。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端亲王府的大门口就聚集了上万名百姓,甚至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端亲王虽然心慌,但还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命令众人速速离去,否则就要把他们全部问斩。见端亲王还死不悔改,百姓们彻底的怒了,一拥而上,冲进端王府,拿着手里的利器,见人就砍。于是,就酿成了荆州的民变。
不过因为克善不受宠,几乎所有百姓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只知道端亲王有两个嫡子一个嫡女,再加上看他穿着略显陈旧,以为他是冲进来的民众,便都没有伤害他。
本来克善已经快逃出去了,却被不知所措的新月发现了,死死的拉住他的袖子不让他离开。看着新月可怜的样子,克善的恻隐之心上来了——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姐啊!于是,八岁的克善带着十八岁的新月逃了出来。
不过他们本来能逃到城外的,却因为新月的哭哭啼啼,一会儿说走不动了,一会儿又说想阿玛额娘和两个哥哥了,非要回去。所以两人跑了好几天,直到努达海带兵到达这儿,也没跑出荆州城。
想着马上就能见到皇帝了,克善紧张的差点喘不过气来。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杀他呢?虽然知道父债子偿是天经地义,但他就是不甘心哪!他又没得到过端亲王的疼爱,也不像他那两个哥哥一样鱼肉百姓,而且整整八年来,他一顿大鱼大肉都没吃过,有时吃的,连普通百姓还不如。难道就因为他身上流着端亲王的血,就要为阿玛还债吗?
看着还在马上和努达海卿卿我我的新月,克善心里暗恨,恨不得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一脚踹死才好。他不止一遍的后悔过,当初他为什么要把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姐姐带出来?早知道她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还不如就让她死在王府里呢!她不是总是哭着要阿玛额娘吗?怎么现在有了男人就把阿玛额娘给忘了?
很快,努达海和他的军队停在了城门口,而新月和克善则被几个穿着御前侍卫服装的人带上一辆马车离开了。当然,克善并没有错过那些人看到新月和努达海共乘一骑时震惊,鄙夷的神色,他也很清楚,皇上肯定很快就会知道这件事了。
而新月则沉浸在与爱人分开的痛苦中,哪还有心思观察别人对自己的态度?
紫禁城很美,尊贵豪华的令人心惊。不过克善现在一点也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情,眼睁睁的看着一群太监把自己和新月带往两个不同的方向,心里莫名其妙之余又惊恐万分。毕竟,他再聪明也不过是一个八岁的小孩子,而且又没学过规矩,当然不知道因为新月是女眷,所以要把她带到后宫了。
一座很豪华的宫殿,门匾上用满文和汉文刻了三个字。克善努力思索了一会儿,才认得那三个汉字是“乾清宫”,虽然不认得满文,但应该和汉字是同一个意思。
“端亲王之子克善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差点把克善吓得腿软,再看看那些侍卫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克善强忍着恐惧缓缓地走进去,几乎是一进门,就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奴,奴才克善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克善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威压,脸几乎都贴到地面上了,嗓音里有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与恐惧。
“听说端亲王府只有你和你姐姐逃出来了?”冷漠的男声响起,低沉又极富磁性,同时也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傲然于威严。
“回万岁爷的话,是。”克善必须死死的咬着唇,才能忍住不哭出声来,短短几天的时间,让这个原本还有些单纯的孩子瞬间长大。
“起来吧。”冷漠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谢皇上。”克善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见屋子里一片寂静,忍不住悄悄的抬头往上瞥了一眼。
因为背着光,克善看不清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的面容,却发现皇上的左下方还坐着一个大约十二岁左右,容貌精致俊秀的少年,看穿着,应该是一位皇子。此时,那位少年正面无表情的打量着他。
克善原本稍稍平静的心情又害怕起来了,他没给那位阿哥请安,皇上不会怪罪吧?
“皇阿玛,这克善看起来倒是个好的呢!”永璂转向乾隆,唇角微扬。上一世,他记得这个克善就挺倒霉的,原本能袭郡王爵,却因为那个不着调的姐姐,连降数级,最后只得了一个奉恩将军的爵位,一生郁郁不得志。
“是吗?”乾隆声音中的冷漠退去,语气温和了很多。
克善微微发抖的站在门边,在偌大的屋子的映衬下,小小的身影显得越发可怜。
“启禀皇上!”一个太监两步跑了进来,利落的打了个千儿:“老佛爷请皇上速速到慈宁宫!”
“朕马上就过去。”乾隆虽然很奇怪老佛爷干嘛莫名其妙的叫他过去,不过自诩为大孝子的他是不会忤逆自己额娘的话的。
“克善也一起去吧。”乾隆万分自然的牵起永璂的手,走到门口时淡淡的开口。
“奴才遵旨!”克善低着头,手不停的扯着衣角。
估计是因为那个新月格格的事吧?永璂有些担忧,皇玛嬷和皇额娘千万别被气出什么病才好。
克善羡慕的偷望着被皇上牵在手里的那位小阿哥,都说皇家无父子,看来也不尽真实啊!至少,皇上对那位小阿哥的态度比阿玛对他的态度要好得多了(那是你没看到他对以前的小十二是什么样)。
一进慈宁宫,乾隆和永璂就被一阵悲悲切切的哭声给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纤细柔弱的身影正跪在地上,拼命地磕着头,额头撞击地板的声音让人听着就觉得疼。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声正是这个女子发出来的。
“怎么回事?”乾隆冷着脸走进去坐下,顺手把永璂拉到自己旁边站好。
老佛爷瞥了一眼乾隆的动作,转眼间又被新月的哭声给引去了注意力。头疼的抚着额头,老佛爷叹了口气,冷冷的开口:“这个新月格格哀家是没办法跟她说了,想问问皇上要如何处置。”
反正不过是一个罪臣之女,留着她一条命就不错了。乾隆沉吟了一会儿,又瞥了新月一眼:“就封个多罗格格,暂时住在西三所吧。”
乾隆的算盘打得很好,一个罪臣之女而已,是不可能下嫁给八旗亲贵的,端王府的血脉有克善,也不用她来延续。等守孝三年后,找个蒙古的部落嫁了,也算是废物利用。
“至于克善……”乾隆敲了敲桌子:“就封个辅国公吧,暂时住在阿哥所里。”在乾隆知道荆州暴乱的当天,就夺去了端亲王的亲王爵,克善能封个辅国公,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而且很有可能,克善的爵位一辈子都不会再向上进一步了。
“不!皇上!”乾隆话音刚落,新月凄厉的叫声就响了起来,连滚带爬的扑到乾隆脚边:“皇上!我只有克善一个亲人了!求求你不要把我们分开……”
“放肆!”老佛爷的脸色更阴冷了几分:“阿哥和格格怎么能住一起?你是打算去住阿哥所,还是打算让克善去住西三所?”
老佛爷这是被新月气的狠了,要是在平时,是决计说不出这样的话的。
“我……我没有……”新月眼泪汪汪的看着老佛爷,满脸的委屈,一副老佛爷欺负了她的样子。
老佛爷的脸色更难看了,她一看新月这样,就想起那个曾经害她们母子失和的慧贤皇贵妃高佳氏,和曾经经常装成这副样子来陷害她的年皇贵妃,还有令妃那个贱人。
克善一语不发的跪在地上,她知道,这时候根本不会有自己说话的份。
“行了,把新月格格带下去!”乾隆不耐烦的开口,越看新月越觉得不顺眼。
其实新月也只是说说而已,倒不是真的不想和克善分开,所以也没挣扎,只是哭哭啼啼的跟着太监走了出去。
“晦气!”太后冷冷的哼了哼,连带着看着克善也觉得讨厌起来。毕竟,就是圣人有时候也会做到迁怒啊!
克善咬着唇跪在地上,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已经开始泛白。
“皇上,这克善要不要去上书房?”皇后淡淡的开口。
乾隆微微皱起了眉头,虽然他觉得克善根本没有资格去上书房,但他只有八岁,也不好被天下人说成自己虐待不懂事的小孩子:“克善明天就去上书房读书吧。”
“奴才谢皇上!”克善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强忍住心里的激动。他原本以为皇上能放过他就是好的了,没想到皇上不仅封了他辅国公,还让他去上书房读书!这简直是天大的恩典啊!
永璂微微眯起了眼睛,他总觉得这一世的克善比上一世那单纯的不知世事的样子要好的多了,不过这样子才是正常的王府阿哥,上一世,克善跟白痴没什么两样。
知画悄悄的望着乾隆,眼中的痴迷隐藏的很深,心里有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渐渐形成。她知道,自己被封为固山格格后,老佛爷是绝对不可能把她嫁给皇帝的,现在,自己只有孤注一掷了……
如果成功,就有可能会一生荣宠无限,平安富贵;如果失败,就有可能会坠入万劫不复的地域。不过,无论怎么样她都不会后悔!因为,爱情,值得让人为它赴汤蹈火……
正文 得偿所愿
小燕文学网友自行提供更新 漆黑的夜晚,知画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黄|色纸包——这是她从海宁带来的药。名书院网友自行提供更新 /据说,这种药非常厉害,性能不仅堪比顶级春yao,还能令人产生幻境,把给自己下药的那个人当成自己的爱的人。
知画犹豫了一下,又从抽屉里拿出了另一小包药,倒进杯子里,混着水喝了下去。她喝的这种药是常见的宫廷禁药,只要花钱就可以买得到。喝下此药的女子如果在三天之内与男子jiaohe,就必定会怀孕。
“只有三天的时间吗?”知画握紧了手中的黄|色纸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中浮现出了坚定的神色——她一定要成为这后宫最尊贵的女人!
不过正处于亢奋状态的知画忘记了,无论如何,大清朝是不可能让一个汉女当皇后的。
知画对自己在三天之内能把乾隆拐上床很有信心,因为乾隆每天都要来给老佛爷请安,而且喝的都是她亲手泡的茶,她下药的机会实在是太多了。药效一个时辰后就会发作,她完全可以在这一个时辰内找个借口到乾清宫去。
不得不说,知画的脑电波跟小燕子的非常相似,都是顾头不顾尾之人。她完全忘了,给皇帝下药,而且做得又如此不隐蔽,那可是要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西三所。
和静皱着眉头看着在院子里对着月亮流泪的新月,嘴角不停的抽搐着——这新月格格脑子没毛病吧?
“努达海……”新月现在满脑子都是她的“天神”,想着努达海在月光下叫着自己“月牙儿”的样子,眼泪流的更欢了。
和静厌恶的皱起眉头,她现在对这个新月格格是彻底的没了一丝好感,真想不通,皇阿玛为什么要让她住到西三所来?干嘛不像那个紫薇格格似的,随便找个地方塞进去不就得了?
想到皇阿玛,和静叹了口气,掩去了眼底深处一丝复杂的神色。她今年已经十四岁了,按照宫里的规矩,完全可以嫁人了。想着前一段时间皇阿玛给她的“和硕和静公主”的封号,应该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就要被送到蒙古和亲吧?
舒贵妃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原本就对她很是冷淡,现在更是几乎无视了她这个人。每次她去请安的时候,只是淡淡的按照规矩问她两句就打发她出来,连表面形象都不愿意做。
和静并不是笨蛋,她知道,十阿哥的死,跟自己的额娘令妃,现在的魏常在脱不了干系。舒贵妃这么对她是正常表现,如果对她亲热,说不定她还要怀疑有什么阴谋呢!毕竟,没人会对自己仇人的孩子有好脸色吧?
从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天之骄女,变成无人问津的公主,和静的心里落差不可谓不大,对魏常在也更加的痛恨了,恨她害自己失去了宠爱。对皇后和永璂这两个勉强算得上仇人的人,她也很是讨厌。想着自己现在的状况也有他们一份功劳,和静就恨得牙痒痒,心里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要怎么害永璂。只是,公主和阿哥平时见不到面,她的计划到现在也没来得及实施。
第二天,乾隆例行到慈宁宫去请安,知画乖巧的去泡茶。用颤抖的手拿出那包药,知画深吸了口气,把大约有一汤勺的药粉通通倒进了茶里。不过知画可不担心乾隆能喝的出来,卖药的那个人说过,药粉是无色无味的。而且这并不是毒药,用银针也试不出来。
乾隆果然没想到知画会在他喝的茶里下药,毫不犹豫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还夸知画茶泡的好。
“对了,皇帝,你不是喜欢吃桂花糕吗?知画的桂花糕做的可好了!”老佛爷不知想起了什么,笑眯眯的开口。
“?是吗?”乾隆挑了挑眉,瞥了知画一眼。
“是老佛爷过奖了。”知画羞涩的低下头。
“那你等会儿给朕送一盘过来吧。”乾隆淡淡的开口,向来唯我独尊的他丝毫没考虑到别人的想法。
“是。”知画死死的咬住嘴唇,强忍住心里的激动——天哪!这真是想要瞌睡就给我送来枕头!肯定是老天爷也希望我当上皇后啊!
乾隆在慈宁宫坐了一会儿变离开了,丝毫不知道过一会儿将要发生什么事。
知画掐准时间做好了桂花糕,在快到一个时辰的时候往乾清宫走去。
乾隆正在乾清宫里批阅奏折,渐渐的觉得身体不对劲,似乎是越来越热了。不过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高无庸就进来通报固山格格陈知画给他送桂花糕来了。
“让她进来。”乾隆眼前一亮,转瞬间就把对自己身体的疑惑抛到了脑后。
“知画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知画走进乾清宫,盈盈下拜。
“免了。”乾隆对这个温婉如水的少女还是挺喜欢的,不过这个喜欢并不是男女之情,而是长辈对晚辈的喜爱。
“皇上,这是知画做的桂花糕……”知画略显羞涩的开口。
乾隆转头示意了一下,高无庸就走上来拿走了那盘桂花糕,然后用银针一块一块的试验有没有毒。
知画有些屈辱的咬住了嘴唇,对高无庸的做法越看越不顺眼。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怎样才能把高无庸给赶走?眼看着一个时辰就快要到了……
“皇上!”知画猛的抬起头,咬咬牙:“知画很喜欢皇上写的字,想让皇上也给知画写一幅……”
乾隆略显惊异的挑起眉,看向知画的眼神的温度也淡了很多,这个知画,怎么那么不懂规矩了?这种话也是她可以说的?不过想到老佛爷,乾隆并没有拒绝知画的要求:“行啊,高无庸,拿纸笔来!”
“嗻!”高无庸恭敬的走了出去。
乾隆抿着唇,突然觉得浑身燥热不堪,一股股热气直冲下腹而去,不经意间抬起头,好像看到永璂站在他面前……
知画看着乾隆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迷离,而高无庸还没回来,心中顿时大喜,大着胆子走到了乾隆的面前。
是……是永璂吗?乾隆甩了甩头,好像真的看到了那个俊秀的少年站在他的面前,唇角微扬,如沐浴春风般的温暖柔和。
“皇上……”知画知道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于是咬咬牙,抛弃了少女的矜持,软软的倒在了乾隆的身上。
春yao开始发挥了它的作用,乾隆的大脑已经停摆,下意识的搂住了知画的身子。
高无庸满脸愕然的站在门口,看着自家主子和那个固山格格陈知画暧昧的抱在一起——难道万岁爷让他去拿纸笔是一个借口?不过鉴于乾隆有前科,所以高无庸只是震惊了那么一下下,就淡定的转身离开,顺便还把侍卫和其他的宫女太监们都调的远一些。
没有一个男人在吃下春yao后,对着自己爱的人还能忍得住的,乾隆当然也不例外。yuhuofenshen的他已经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不得不说,顶级春yao果然太厉害了,如果尚还有一丝清明,无论如何,乾隆也不会下手的。
知画看着乾隆略显疯狂的样子,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乾隆下意识的撕扯着身下人的衣服,疯狂的吻印在知画的嘴唇,脖颈上。
“皇上……”乾隆即使失去了理智,他的技术依然好的吓人,很快就把知画卷进了欲wang的漩涡。
乾隆微微顿了一下,心里很是奇怪,永璂的声音不是这样的啊!而且永璂只会叫他皇阿玛,不可能叫他皇上……
不过,越来越热的身体让他不能去思考,很快就把那一丝疑惑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高无庸站在门口,心里暗暗叫苦,那个知画格格可是被老佛爷当成孙女的人哪!皇上怎么会想着要对她下手?而且也没发现皇上有多喜欢她啊?
乾清宫里,知画凌乱的衣衫散了一地,乾隆虽然龙袍已经敞开了,但好歹还好端端的穿在身上。
“永璂……”乾隆抱紧了怀里的人,满足的低叹着。知画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完全没听见乾隆在说些什么。
老佛爷皱着眉头坐在慈宁宫里:“这都多长时间了,知画怎么还没回来?”
“回老佛爷的话,知画格格年龄还小,想必是被御花园的美景迷住了吧。”桂嬷嬷一边为老佛爷捶着肩膀,一边轻声答道。
“也对。”老佛爷点点头,抛开了心中的疑虑。
上书房。
克善单独的坐在一个位子,离众人远远的,可是那一道道不善,嘲讽的目光还是如芒在背,让他如坐针毡。
克善知道自己的身份非常尴尬,既不是皇子,也不是伴读,而且还是一个不受重视的罪臣之子,别人瞧不起也是在情理之中。
永璂也发现了那些王公子弟看向克善时不屑厌恶的目光,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他不是圣人,克善也不是他的什么人,他自然不会浪费精力去帮助他。而且,以克善是端亲王之子的身份,他的一生也不可能有什么大作为,即使他有绝世的才华。既然没有利用价值,永璂是不可能去无缘无故帮助一个他不熟悉的人的。
发泄了好几次,乾隆终于微微清醒过来了。
看着眼前被自己压在身下,已经昏过去了的少女,乾隆震惊的瞪大了双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无庸!”乾隆狠狠的闭了闭眼睛,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三下五除二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朝着门外厉声喝道。
“奴才在!”高无庸闪电般的出现在了乾隆的面前,神色坦然,好像没看到眼前的景象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乾隆低喝道。现在清醒过来了,他对刚才发生的事竟然记得不大清楚。只是,他记得自己搂住的人好像是永璂,怎么会变成……
“奴才不知。”高无庸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疑惑,难道不是万岁爷喜欢知画格格,所以才对她下手的吗?
乾隆的十几年皇帝也没白当,短短几个呼吸就冷静下来了,脑子里已经能正常思考:“封锁一切消息,把知画格格带下去看管起来。”
乾隆知道,他绝对是被别人下药了!而且下药之人,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的陈知画。
“嗻!”高无庸恭声应道,掩去了眼底的一切情绪。
“对了,老佛爷那儿,你就不用管了。”乾隆抿抿唇,压下了身体里再次上升的欲huo——该死的!药劲竟然还没消失!
紫禁城的天空渐渐暗了下来,皇上的御撵在前呼后拥中朝着慈宁宫的方向前行。在这深宫中,又一轮的风起云涌开始了……
正文 香消玉损
慈宁宫里一片沉闷,老佛爷脸色难看的坐在主位上,一语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乾隆来之前已经洗过了一个冷水澡,再加上他有武功护身,剩余的药效倒是被他强制性的压了下去。
“你说……药是知画下的?”良久,老佛爷才冷冷的开口。
“儿臣只是怀疑而已。”乾隆揉了揉太阳|岤,眼里闪过一丝戾气。
“也有可能是别人下的药吧?”老佛爷顿了一下,还是忍不住为知画辩护。毕竟在她心里,知画的形象一直是单纯善良的,而且,她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会去给乾隆下药?
“儿臣已经派人去查了。”乾隆淡淡的开口,瞥了高无庸一眼。
高无庸会意的走上前:“启禀老佛爷,皇上,知画格格已经醒了,就在门外。”
“把她带进来。”老佛爷沉声开口。
“嗻!”
知画已经重新换了一身衣服,有些踉跄的走了进来,满脸的惶恐不安。
“知画,可是你给皇上下的药?”老佛爷开门见山的开口。
“下药?”知画眨眨眼,满脸的委屈,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请老佛爷明鉴!知画从来没做过那样的事!”
“?那你还记得白天发生过什么事吗?”老佛爷虽然依旧面无表情,语气却稍稍的缓和了一些。
“今天白天……”知画顿了一下,脸上满是羞涩与惶惑:“知画仰慕皇上的字,想让皇上屈尊写一幅字赏给知画,于是皇上就让高公公去拿纸笔了。可是,可是就在高公公出去没多久,皇上好像就突然变得神志不清,知画以为皇上出了什么事,就到皇上跟前去看看,可是,可是……”后面的话,知画没再说下去,反而呜咽起来。
乾隆握着杯子的手指都开始泛白,凌厉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在知画的脸上,摆明了不相信她说的话。
老佛爷的神色虽然缓和了一些,眉头却依然皱的死紧。
“把知画格格带下去吧。”乾隆看向知画的眼神更凌厉了几分:“如果让朕知道你说的话不是真的,陈知画,你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吧?”
知画的脸色变得惨白,任由宫女把她扶了出去。为什么?为什么跟她想的不一样?皇上不是应该对她柔情蜜意的吗?怎么会对她这么冷酷?!
乾隆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要不是顾及到老佛爷,他早就把知画杀了。
“皇帝打算怎么处置知画?”老佛爷抿抿唇,还是问出来了。
“如果药不是她下的,就封个常在好了。”乾隆顿了顿,声音阴冷了几分:“如果药是她下的,朕自然不会留这个女人在世上。”
老佛爷叹了口气,有些颓然的开口:“就按你说的办吧,哀家乏了。”
“儿臣告退!”乾隆恭敬的站起身,退了出去。
“你说,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让人不省心呢……”老佛爷看着乾隆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轻叹出声:“晴儿也是,知画也是……”
桂嬷嬷站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心里对知画的好感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十二阿哥在哪儿?”乾隆现在突然非常想见到永璂,不知道为什么。
“回万岁爷的话,十二阿哥在坤宁宫。”高无庸恭敬的开口。
“摆驾坤宁宫!”
“永璂有没有想皇阿玛?”乾隆摸着永璂的头,眼眸里满是温柔。
“……有。”永璂抽了抽嘴角,有些不自在。
乾隆一看到永璂就心情大好,早就把知画给抛到九霄云外了。
皇后一语不发的坐在一边,眼底闪过一丝欣慰和放心——她的永璂,应该不会重蹈上一世的覆辙了吧?
淑芳斋里,紫薇眼泪汪汪的望着金锁,眼睛红的像兔子:“金锁,你为什么要离开?”
“格格。”金锁强忍下心底的厌恶,柔声开口:“您也知道,陪嫁丫鬟都是要嫁给主子的夫君的,可是,我不喜欢尔康少爷,也不想在你们中间当插足的第三者……”
“尔康那么好,你为什么不喜欢他?”紫薇压根儿没听见金锁后面的话,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一个自以为是的包衣奴才而已,有什么好的?金锁心里不屑,面上却是一副诚恳的样子:“格格,我知道尔康少爷很好,很优秀,可是,你也不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上他啊!况且,您和尔康少爷之间的感情那么深,不容人插足,我也不能让你们为难对不对?”
“金锁,你真好……”紫薇一脸的感动,紧紧的握住了金锁的手:“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碰到了尔康,有你和小燕子这两个好姐妹!”
金锁脸上满是感动,心里却恶心的想吐。
“那……金锁,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呢?”紫薇弱弱的开口。
这就要赶她走了?金锁在心里不屑的冷笑,她的小姐果然和夫人一样,除了爱情什么都不要了!现在对小姐来说,她的身份,应该是阻碍她和尔康少爷过两人世界的绊脚石吧?不过,小姐,如果你知道,那个福尔康看重的只是你的身份……你会怎么办?
乾隆在坤宁宫坐了一会儿就回到乾清宫了,虽然他很想继续和永璂在一起,但一看到永璂,他就想起白天和陈知画做的事,心里就一阵阵的心虚。
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乾隆苦笑着勾起唇角,看来,他真的是陷进去了啊!他已经不敢确定,如果将来永璂爱上别人,他会对永璂做出什么事来……
永璂在坤宁宫里也很是疑惑,他总觉得皇阿玛好像有些不对劲,就跟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
回到乾清宫没多久,乾隆看着桌案上粘杆处送来的一叠情报,目光森寒。
粘杆处的情报能力不亏是大清第一,短短几个时辰的时间就把知画自来到京城后所做的每一件事,甚至所说的大概的话都记录下来了。
好个陈知画!乾隆怒极反笑,居然想当皇后?连白日做梦都轮不到她!不过,自己居然着了道,看来,还是警惕心太差了。
乾隆揉了揉太阳|岤,挥手招来高无庸,把那叠情报拿给他:“把这些送到慈宁宫去。”
老佛爷抿着唇望着那叠情报,本来按知画的所作所为,是应当立即处死的,可是……
“桂嬷嬷,你说知画吃了那种药,是不是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皇上的龙种了?”
“据奴婢所知,这种药确实非常神奇,如果知画格格真的吃了的话,那她的肚子里肯定有了皇上的龙种。”桂嬷嬷一板一眼的答道。
老佛爷转动着手上的佛珠,闭目不语。乾隆的子嗣实在是太单薄了,活着的儿子就只有三阿哥永璋,四阿哥永珹,五阿哥永琪,六阿哥永瑢,八阿哥永璇,十一阿哥永瑆和十二阿哥永璂。但永瑢已经被过继,这辈子注定与大位无缘了;永璋因为纯贵妃病逝,原本稍有起色的身子又垮了下来现在整一个药罐子,连早朝都不能去上;永珹整天扑在书画上,不问朝事,永璇资质平庸,永瑆每天都钻到钱眼里去了,都不为皇上所喜;而永璂虽然天资聪颖,有着纯正的满人血统,又站着嫡子之位,但他不过才十一岁,以后怎么样还不好说……
这样想想,老佛爷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想着康熙朝的时候,所有的阿哥都个顶个的厉害,一到十七位阿哥哪一个都不是好相与的,就连那几个小的,也很是聪慧。怎么到了乾隆这儿,一个有用的都找不到了?
“桂嬷嬷,你先把陈知画送进宗人府,让宗人府的人不许怠慢了。十天后让太医去看看,她到底怀没怀孕。”老佛爷沉吟了一会儿,淡淡的开口。
“嗻!”桂嬷嬷躬身应了。
老佛爷的算盘打得很好,如果是阿哥最好,虽然不可能登上大位,但留着给皇家开枝散叶也行;如果是格格也无所谓,反正蒙古还有那么多部落需要和亲呢!
不过,无论是阿哥还是格格,孩子生下后陈知画都非死不可!老佛爷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狠厉之色。
第二天乾隆来请按时,老佛爷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
乾隆皱起了眉头:“皇额娘,朕不缺那一个孩子……”
“皇帝!”老佛爷语重心长的开口:“后宫子嗣单薄,多一个就是一个,等到孩子生下来,那陈知画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乾隆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皇额娘,既然那个孩子将来不可能登上皇位,那还要他干嘛?”开玩笑!他已经把永璂定为继承人了,再要一个阿哥干什么?跟永璂争皇位吗?
老佛爷怔了怔,见乾隆态度坚决,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既然这样,那就随你的便吧。”
乾隆松了口气,暗自庆幸陈知画是个汉人,因为他知道,如果是满人的话,老佛爷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对了,皇帝。”老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