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还珠之借壳上世第5部分阅读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还珠之借壳上世 作者:肉书屋

    身,眼看着去给老佛爷请安就要迟了。”

    众妃嫔一看皇后施施然走在前面,令嫔在最后憋得脸颊都红了,心里洋溢着幸灾乐祸,捂着嘴也不理会令嫔。看,皇后多高招,不明着罚你,又下了你的脸子,让你成天的勾着皇上,装模作样的狐媚样!又想着,皇后可是把皇上面前新出彩的贵人给得罪了,令嫔还不得死死记在心里?两女相争必有一伤,咱们等着看戏好了。

    到了慈宁宫,才知道太后身子有些不爽利,早上起晚了,众妃嫔在宫外跪拜请安之后,景娴才跟着桂嬷嬷进了里去。

    晴儿扶着老佛爷出来,景娴也上前扶着另一边胳膊,直到老太太坐稳了才说:“都是媳妇儿的不是,老佛爷身子欠安媳妇儿都不知道。”

    “好了,”老太太扬扬手,“也不怪你,就早前的事儿。”

    “那太医来请过脉了吗?”景娴又转向桂嬷嬷。

    “回皇后娘娘的话,王太医刚请过了。”景娴一听,估计就是前后脚的事儿,王太医是太后的专属太医,心里也就有点放心了,但还是说:“你们要多注意老佛爷的身子,有什么要及时跟我说。”

    末了,才听见太后说:“皇后啊,听说最近皇上又看上哪位新人了?”太后看起来只是随便问问,心里却有些嘲讽,满蒙第一美人又怎么样,孝敬皇后的亲侄女又怎么样,到底是年纪大了,快成一朵残花了。

    景娴是没有七窍玲珑心,但也不是听不出好坏的木讷之人,心里一动,斟酌一番之后说:“瞧着是个不错的人,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先前一直在孝贤姐姐身边伺候,应该是个精细的人,得了孝贤姐姐的青眼,才让皇上开了脸。”

    提到孝贤,太后心里一阵不自在,又想想在孝贤跟前伺候过,悄悄给桂嬷嬷使了眼色,又说:“皇后啊,哀家知道你是个守规矩的,人又大度,这么些年宫里的阿哥格格们都健健康康的,但有人乱了规矩,皇后也应该好好管管。”

    出了慈宁宫,景娴一路沉默着回到翊坤宫。容嬷嬷却以为景娴是生令嫔的气了,于是上前安慰说:“娘娘别气,老佛爷还是站在娘娘这边的,断不会让那狐媚越了娘娘去。”

    “嬷嬷,你想多了,那令嫔是个什么出身,我怎么会自降身段跟个包衣计较。”景娴恹恹的回答。

    “那……娘娘这是……”容嬷嬷有些不解。

    “嬷嬷,你说,进宫这么些年,可见过老佛爷曾因为谁得了皇上的宠却不甚高兴?”景娴眼睛蒙上一层浓雾。

    “这……”容嬷嬷略想了想,复而脸上一变。

    “两次,一次是为我独宠,而敲打了皇上要雨露均沾,一次就是今天,别的人可从来都没有说过,就算是那高氏……”景娴紧紧握住椅子把手,“看来老佛爷对我这个媳妇儿很不满意啊。”

    “娘娘。”容嬷嬷抱住自己带大的小孩,老脸上尽是担忧,“娘娘,还有皇上啊,皇上会为娘娘做主的。”

    景娴笑了笑,“皇上会站在哪一边先不说,单说太后是他亲额娘这一条我就比不过,再说我又怎么能挑着皇上和太后过不去。”

    “娘娘。”

    五格格有些低落,闷着头一路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抬头一看却到了南三所,圆圆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殷红的小嘴开出一朵花。

    踮着脚,悄悄探出头往窗棂里看,里面的泪包格格正头晕脑胀的读者什么书,使劲一瞧:《女诫》?真合适。暗自撇撇嘴,再左右看看,这里都没什么人,估计是被吓怕了。然后走到可以让屋里人都看得到的地方。

    “哎呦!”五格格一个跟头儿磕在地上。

    屋子里的婆子嬷嬷们,看见皇上的心肝儿磕在了地上,也不管什么泪包格格了,一股脑的吆喝,把宫女太监都叫唤过来,轻轻扶起五格格,脸上还带着笑,“五格格,没事吧?”

    嬷嬷们出来的一瞬间,五格格瞅着空隙看见新月跟在后头就出来了,后边还有她的小婢女云娃,俩人躲躲藏藏的溜了出去。见目的达到,五格格小小心的摸摸膝盖,嘶,摔过了,但面上还得带着笑说:“没事儿,就是绊了一下。”小手一挥一挥的,慢慢吞吞走出去。众人一看小主子走了都松了一口气,回头再进屋就发现新月不见了,顿时一阵鸡飞狗跳,好在人都集在南三所里了。领头的王嬷嬷一想,肯定是趁着五格格摔倒那会跑的,一边骂着这新月不省心,当皇宫是你家啊,想跑就跑;一边指挥着众人去找,这才多一会儿,肯定跑不远。

    五格格看着新月和云娃等南三所里没人了才悄悄从花丛里冒出头,眼睛又转了转,慢慢悠悠晃过去,那冒出的两个头又忽的缩了回去。“听说令嫔娘娘最近很得皇阿玛的宠啊,皇玛嬷也说过她好的啊,可惜延禧宫离皇额娘那太远了,不然我就去看看。”然后边晃着脑袋,边走到一旁躲起来。

    那两个顶着树叶和杂草的脑袋果然说着什么延禧宫,就一溜烟的往外跑。

    “到底是笨啊还是聪明呢?都知道虚晃一招,让人以为他们跑了,其实是躲着等人都走光了才出来;那为什么又以为我会真心说着延禧宫的好呢,呵,管他呢,能不能找到还是一回事,先让她记住延禧宫的‘好’吧。”五格格拍拍小手,一蹦一跳的往回走,走两步又揉下膝盖,一张小脸疼得皱到了一起。

    番外一

    于光一完全把新身份当成是一个任务在完成,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肩负着挽救中华民族于危难的使命,他只知道老天爷跟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怎么玩枪怎么爆人他知道,可是怎么改造一个国家就是他不知道的了。

    当兵只是因为家里穷,学习也不好,想要找条出路,正好招兵就去了。山里的娃就是吃苦耐劳,于光一慢慢的就在部队稳定下来了,服役期满时转了士官,没高兴几天就知道了山里的爸爸妈妈被埋在泥石流下的噩耗。浑浑噩噩回老家办了丧礼,看着原来是自家的房子,现在却是一堆废墟的烂木块和砖瓦,于光一想着存折里这些年省吃俭用存下来准备给爸妈盖新房的钱,心里已经疼得没有知觉了。

    二十岁的的孤儿?

    没有了牵挂,于光一呆在部队十几年没挪窝,三十而立也过了,才被不知哪里来的小姑娘追得到处跑。战友们一脸的羡慕,于光一只觉得厌烦,于是写了申请书搭上了维和的班机,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成了龙子龙孙。

    于光一学历不高,部队十几年也没去上军校,英语过不了关,但是书没少看,唐宋元明清,知道的清清楚楚。康熙和雍正不是一个类型的皇帝,但是对于弘历的教导和关心以及期望都是一样的,于是于光一心里暗暗下了决定,虽然自己也不是什么项少龙式的人物,但是也会尽自己的努力做好一切。

    做好一切,就包括政治军事以及……房事,前朝后寝一样不能落下。

    多子多福是皇室的大事,于光一就像完成任务一样努力为爱新觉罗家添子生孙,毕竟孩子多了以后选择也多不是。一样一样按照世宗的期望,就是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意愿,直到永琏早殇。于光一发现原来只是当做任务来完成而已,没想到却真真正正的把永琏看作是自己的孩子。

    本来就是自己的孩子,原来那壳子里的灵魂早就消散不见了,现在呆在这里的是自己,所有的孩子都是自己的。于光一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在意圣祖和世宗的期望,摸摸已经不觉得空荡荡的胸口,原来只是亲情缺乏而已。上辈子父母去世十几年里自己老对未来没什么兴趣,每天只是按部就班的活着,这辈子,自己对什么都充满干劲兴趣高涨,都只是因为自己不是一个人,血脉相连的有自己的儿女。

    第二十二章

    五格格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皇家里也没有真正如白纸一般的小孩,那一年皇额娘生小十二时的凶险还历历在目,今天又听到一番这样的对话,小五儿出离的愤怒了。自己的皇额娘哪里不好了?辛辛苦苦、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上对太后恭敬有加,下对妃嫔公公正正,照顾好宫里每一个孩子,为什么皇玛嬷会这样对皇额娘呢?

    小丫头一拐一拐往回走,有些事儿她还不是很明白,第一时间想着要给她皇玛嬷找麻烦是本能,使计放走新月是碰巧,她皇玛嬷不待见新月,新月不在南三所一定会闹得鸡飞狗跳的,到时候她皇玛嬷的脸色一定不会很好看。冷静思考以后,小丫头侧着脸望天,大眼睛又滴溜溜转一圈之后,转身往西三所走去。

    找哥哥去!

    永琮到底心思深沉,面上不显,只是眼里流转的气息叫人看不透,不做任何反映,只背着妹妹回翊坤宫。

    容嬷嬷瞧着俩小祖宗就这么回来了,着急得不得了。

    “我的小祖宗这是怎么了?”着急的抱着五格格放在腿上,撩开裤腿看上膝盖,“哎呀,怎么会这样,小祖宗你跑哪里去玩了?”

    五格格嘻嘻一笑。

    容嬷嬷知道小丫头皮,只轻轻点点小丫头的鼻子:“叫你皇额娘担心。”又连忙招呼着人给五格格擦洗上药。

    小五儿斜着眼瞧着她皇额娘不赞同的眼神,面上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想看又不敢看的瞅着她额娘的方向,看得容嬷嬷大呼心疼,连忙帮着小五儿用眼神向景娴求情。

    兰馨噗的一声笑出来,宫女太监们个个都捂住嘴背着,景娴又好气又好笑,只好说:“下次可不许了。”孩子哪有不磕磕绊绊长大的呢。

    且说皇后走了之后,太后又甩起了脸子:“皇帝这些年后宫都没有进人,我还以为那令嫔是谁呢,原来是孝贤身边的婢女,真是死了也不让我省心。”

    “老佛爷,别生气,左右不过是个包衣,翻不起多大风浪。”桂嬷嬷一边劝解。

    太后一哼,心里还是有些膈应,不过又想只要能给皇后添堵,她就当没看见,不过一个包衣要是有什么别的心思,到时再收拾也不迟。

    晴儿站在幕帘后面,不注意看是不能发现后面有人的。皇后一走,老佛爷就使眼色让桂嬷嬷清场,晴儿也跟着一起退下了,有什么要紧话老太太一般是不会说给晴儿听的。晴儿悄悄站了一会儿,又轻轻离开,太后和桂嬷嬷都没有发现。

    令嫔恨得直咬牙,从翊坤宫出来以后,所有妃嫔都捂嘴看她的笑话,看着前边的那个高贵的背影,令嫔心里恨恨的发誓,总有一天要坐在那个位置上,总有一天要让所有笑话她的人好看。

    “皇上在养心殿?”令嫔拿着手里的茶碗想扔又不敢真的扔出去,这些精致的东西在内务府都是有配额的,要是摔破了就只能用一般的瓷器了,心里又有些愤恨,为什么自己阿玛不过是内务府的一介小吏,连给自己女儿挑选些精美东西的权利都没有!

    “皇上似乎是在乾清宫接见大臣。”冬雪回答说。

    “都有谁?”令嫔一听,禁不住再问。

    “这……”冬雪心里一突,窥视帝踪就已经是大罪,还打听皇上一天都见了谁做了什么事……

    “怎么?”令嫔语气低沉。

    冬雪知道现在已经和令嫔一条船了,上来了就下不去,要是令嫔覆灭自己肯定也没有好下场。“回娘娘的话,皇上今天见了左右宗正并努达海大人。”

    宗人府?令嫔想了想,“腊梅,把炖好的燕窝粥给皇上送去。”

    这天,注定是个不平静的日子,应该说看似风平浪静的皇宫大内,每一天都暗涌浮动,每个人都各怀鬼胎。

    新月和云娃东躲西藏的朝前方跑去,孰不知这样更是惹人注意,他们又不知道延禧宫确切的方向,只好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

    “格格,我们这是到了哪里?”云娃有些害怕,不停的吞咽唾沫。

    新月拉着云娃就往没人的地方瞎跑,“格格,我们就这样冒冒然去找那个令嫔娘娘,她会理会我们吗?”云娃接着问。

    “会的,你没听五格格说吗,那个令嫔娘娘是皇上太后都称赞好的人,一定会帮我们的。”新月有些兴奋,仿佛只要见到了令嫔就可以立马出宫去见她的天神大人。

    云娃不相信,只是她闭着嘴没有反驳。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跑到了哪里,俩人正一筹莫展之际,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克善

    克善自从住进了西三所之后,就一直和皇阿哥及宗室子弟们在上书房读书。刚到的时候都没有人理会他,还聚在一边窃窃私语,克善也知道自家阿玛做事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总是小心的应对,于是他谦和的态度引起了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的好感,就连七阿哥有时候也会和他说两句。于是,克善在一番思考之后大胆的做了一件事,写了个条陈向皇帝自请降爵。没说他阿玛那些事儿,就算从小忽视自己,也毕竟是自己的亲阿玛。只说虽然自己年纪小,但是没有和家人一起同生共死也是不孝,无言再袭王爵,请皇上降爵云云。皇帝一看条陈,这倒是个上道的,难为年纪小小也这般明白事理,于是御笔一挥封了个多罗贝勒。克善刚到乾清宫听封,皇帝念他年幼且无长辈,特旨可住在西三所直到十五岁成年大婚。

    克善领了旨,知道总算保住自家一脉。至于新月,没有人重视她的意见,一个除服之后就可嫁人成为别家儿媳的人,她的意见可以忽略不计。

    新月看见克善之后反而不高兴起来。克善长高了,气色红润,浑身上下华服美玉,不过十岁硬是有了丝轩昂。再看看自己,形容憔悴,在教养嬷嬷那里受尽了折磨。教养嬷嬷敢折磨王爷格格,又不是活腻了,就算那是个死王爷。新月这个娃子,把教养嬷嬷们一丝不苟教导格格的举动称之为折磨,要知道所有的格格都是这样过来的。于是她不平衡了,在端王府里能享受这些的只有自己,克善只能在一旁看着。大步走过去,扬起手狠狠给了克善一个耳光。

    克善被一巴掌打懵了,还没看清是谁,接着又是一巴掌。

    “格格,你干什么?别打克善世子!”云娃脸色都变了,急忙护在克善前面。新月正在气头上,也不管自己是来干嘛的,耍起王府格格的脾气,什么也不管的只往前抽,根本不知道现在已经没有端王府格格了,只有贝勒姐姐。

    打不着克善,新月只能狠狠打在云娃身上脸上,一下一下的根本不留情,不管这是从小在自己身边伺候的丫头,也不管这里是皇宫大内不是她家。

    很快,外面的喧哗引起了注意。

    皇帝问:“这是怎么了,这么吵?”

    外边的小太监跑进来:“皇上,不好了,克善贝勒被打了!”

    被打了?

    皇帝大惊,这才刚刚宣旨降爵,这么快就有人来打落水狗似的打皇帝亲封的贝勒?皇帝生气了,这是个好孩子只是生在了那个不着调的端王家,自己还觉得可惜呢,刚一会儿就有人当着我的面打贝勒?

    嗯,在乾清宫四周打人就相当于当着皇帝面打人!

    皇帝领着兄弟和大臣气势汹汹得出去,还没瞧情就被一声,“努达海!”愣住了,一抹轻飘飘的人影向着皇帝扑来,没来得及躲,又是一声,“皇上小心啊!”

    然后,皇帝想,今天也许是个天煞日。

    今天是个天煞日,我觉得,不,我肯定。脑门上顶着滚烫的燕窝,我头一次想原来宫里的吃食也可以这么烫。

    听到克善被打的消息,我有些震怒,胆子这么大敢在宫里而且是在乾清宫打人?于是领着弘晓和弘昼还有努话唠出去瞧,这一瞧……瞧得不错,远远就看见穿着素色旗袍的女子正在追打穿着普通宫女旗袍的小宫女,那小宫女身后趴着的不就是刚刚出去的克善吗?

    “那是谁?”我问。

    弘晓和弘昼都皱眉,明显不认识。

    “还不快去拉开!”我向左右示意,立刻有侍卫飞奔上前。

    那打人的女子被拉开的瞬间,我清楚看到努话唠面上一变。

    “努达海?”几乎可以肯定是那泪包格格,努话唠不是说那格格柔弱无比吗,这都柔弱无比,那我的皇后岂不是温柔到天下无双了吗?看着努话唠别扭的样子,就是要他亲口说出这是谁。

    果然,努话唠动动嘴角,“回皇上话,这是克善贝勒的姐姐。”

    啊,对。刚刚只有给克善封爵,至于他的姐姐,没人提起竟然都给忘了。我狠狠的瞪了努话唠一眼,“你的福晋生完孩子了吧?”

    弘晓和弘昼吃惊地望着我,怎么我一个当皇帝的还管大臣福晋有没有生产?尤其是弘昼,张张嘴靠过来就想问,只是下一秒,他也不用问就知道了。

    “努达海!”那个素色旗袍的女子被侍卫带着走近了,清楚地看见我后面的人,情不自禁的大叫出口。“努达海,是努达海吗?你来看我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看我的!”

    弘昼张开的嘴瞬间摆出了一个抽搐的姿势,看着很像中风的人,弘晓也一脸吃惊。大清的皇室子弟虽然没有汉人这般迂腐,但也是研习过汉学,渐渐地汉人的礼教也融入到了满族人的生活。像这般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除非是蒙古草原上长大的格格,否则是不会有这般出格的格格的。然后,他们齐齐望向努达海,努达海慌张向后一步,脑袋犹如拨浪鼓般摇晃。

    “努达海,努达海,你为什么不说话,努达海!”泪包格格依然在叫唤,不停地挣扎想要挣脱侍卫的束缚。

    “放开她。”一个现在不知是什么的格格,就这样被侍卫反剪着手也挺不好看,更何况克善还在这里,怎么个也给人小孩留点面子吧。

    “快看看克善贝勒……”我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一抹轻飘飘的人影向我袭来,确切的说是向我背后的人袭来。努达海,你死定了,竟敢拿我做挡箭牌!正准备轻轻的躲开,还没来得及,又有一个人影向我扑来,这次确定是向我,然后那个人好像还端着什么东西,边扑边喊,“皇上小心啊!”

    素色身影被扑开,应该说是和另一个身影撞到了一起,歪成一团倒在一起,我只觉得脑门一热,然后什么东西流了下来,舔一舔燕窝。

    顶着一个红得发亮的脑门,我气得直哆嗦。吴书来比我还哆嗦,手抖得像绷直的钢绳被来回弹。他是害怕我知道,可旁边有三个浑身上下抖得跟弹簧,他们可不是因为害怕。弘晓有眼色用手肘靠靠弘昼,于是这哥俩急急忙忙拱手告退。努话唠一看,拱着手,“皇上……”

    “努达海。”

    “……臣的福晋快要出月子了。”

    算你识相!

    清理一番后,我出来坐在龙座上,泪包,哦,新月跪在下面,令嫔本来坐着,看我出来扑通跪在了地上。

    “皇上……”一句话还没说就先哭上了。

    劳资有些膈应,出丑的又不是你,先哭着,是怕我降罪吧?不过你放心,我现在不会发作你,据说有只鸟还没有出现,万一真飞进了皇宫,还要你招待着。

    于是我说,“令嫔……”

    “臣妾,知错,臣妾……”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很会装。刚刚还白里透红的脸,现在素面朝天,估计是用水把妆给抹了。眼角带着泪珠,衬着那张苍白的素颜,倒是显出一股羸弱之美。怪不得能冠宠后宫,估计是电视剧里的皇帝早就给迷得不知东西南北了吧。不过我却在想,要是景娴的话,一定会倔强的抿起嘴角,即使眼眶红了,也不会让眼泪落下了,她不习惯向人示弱。

    “好了。”我耐着性子,做出和颜悦色的脸:“令嫔何错之有?”原谅我,爱妃两个字我是真说不出来。“虽然……不好,但护驾之心还是好的。”

    那眼泪真是收放自如,令嫔抬头就看见只剩睫毛上还有几颗泪花了。“皇上!”素颜渐渐染上绯红,面露惊喜。

    “好了,快扶令嫔起来。令嫔你就先回去吧,朕还有事。”我觉得我快绷不住了,脑门火辣辣的疼。

    终于,令嫔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我沉下脸,看着下面跪着的另一个人。

    没有克善,没有努达海,新月一个人跪着,身子晃得像随风而动的柔弱小花,这是一个可能比令嫔还要能引起男人保护欲的女人或者女孩,令嫔是装出来的柔弱,而这个新月是天然无知的柔弱。不管是装柔弱还是真柔弱,他们都很懂得适时在男人面前展现自己的柔弱。

    是的,展现。

    我还有耐心跟令嫔周旋,却没有耐心跟这个丫头周旋。

    “端王已经是过去了。”我沉着脸的说。

    新月惊得抬起头看着我,茫然的小脸上尽显无助。

    “端王鱼肉治下百姓,苛政暴刑已是事实,念在他已以身殉国,就不再责罚。只是王爵却不可再保留,今天朕已封克善为贝勒,至于你嘛本来也没有受封,谈不上不随父升降,暂且给你个格格,封乡君。”其实光凭今日之事,我完全可以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孩一掳到底,让她从高高在上的勋贵格格变成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普通八旗,可是想想主动请求降爵的克善,再想想害我出了大丑的努达海,我忍了。克善,还是给他留个好名声,免得有人嚼骨头说他不念姐弟之情,自己得了爵位,却让姐姐成为平民。努达海,他不是说电视剧里新月会住到他们家吗,呵呵,一个小小的乡君没资格住在宫里,就放在勋贵家教养吧。

    其实,我只是想看努达海的笑话,然后给自己出一口气而已。

    新月不敢置信的看着我,仿佛我刚才给她开了一个玩笑,口里说着,“这不是真的。”手脚却并用向我爬来。

    “新月,你想去努达海家么?”

    新月停住了,慢慢点了点头。

    这个女孩真是脑袋有问题,我完全不能理解她为什么非努达海不可,看着她被宫女架扶着出去,我对空翻着白眼。

    “吴书来,克善贝勒怎么样了?”

    “回皇上话,克善贝勒可能是在追打的过程中被磕到头了,所以现在有些晕眩,太医说等晕眩感过去就好了,总的没什么大碍。只是……”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只是被新月格格扇了两个大耳刮子,啧啧,奴才看了都心酸,不知用了多大力气,那小脸儿啊都肿了,全靠那个把他挡住的婢女,手脚全招呼到那婢女身上了,贝勒只挨了两巴掌,听说那婢女还是新月格格的贴身婢女,真是没想到……”

    “让克善好好休养,伤好了再回上书房上课,至于那婢女就留在他身边吧。今天的事太后知道吗?”

    “皇上放心吧,奴才让宫里的人都堵了嘴,只是老佛爷和皇后娘娘那边不得不说。”

    堵嘴自然指的是燕窝扣到我头上的事,接过吴书来自作主张递过来的一统六合帽,我抬脚踢了他一个屁股蹲儿。吴书来爬起来,笑笑的看着我,“传旨去翊坤宫,你就自己下去领赏。”

    “嗻。”吴书来喊得大声,“皇上起驾,摆驾翊坤宫。”

    我的皇后看着我红亮的脑门,第一反应是笑,好吧,博爱妻一笑。然后就看见一角的永琮苦大仇深的表情,到底是谁欠了他二百五,如今我看着都觉得心慌,世宗变的吧?旁边小五儿憋屈着嘴,眼泪哗哗的流,我抱起她,“五儿,怎么了?”小五儿哭到打嗝,就是不说话,把脑袋埋到我的颈窝。

    我哀怨的瞅着我的皇后,谁让他们把孩子放进来了?看兰馨和小十二不是乖乖的呆在自己屋吗?

    景娴笑够了,眼圈开始发红,眼眶里凝雨装置开始发挥效用。

    我的个天!好好好,把大女人小女人都抱在怀里,柔声劝慰了半天,他们才相信我没事。天知道脑门还一抽一抽的呢!

    “永琮,带着妹妹去睡了。”小五儿在我怀里使劲儿点头,小身子软成一团,我赶忙把儿子也支下去。

    电灯泡消失。

    “景娴。”我拉长音寻求慰藉。

    景娴反过来抱住我,“皇上,很疼?”

    就知道没骗过去,“疼啊,”景娴紧张的想摸又不敢碰,“自尊心疼得不行。”脑袋在景娴的胸口上滚来滚去,被两个女的算计了,自尊心受伤了。

    景娴抱着我默默无语,只轻轻拍着我的背,这样安慰小孩的把戏却瞬间把我治愈了。

    抬起头亲亲,“不开心?太后那不用太过多心,万事有我。”

    “皇上?”景娴抬头脸上有着不可思议。

    “按规矩做你该做的就好。”这些年我和景娴虽然亲密如常,但我知道她有着自己的矛盾,想全心全意爱我却又怕受到伤害,毕竟我们是全天下最不普通的夫妻了。而我不怕她对我的迟疑,我只需要好好站在她背后就够了,其他的,慢慢来。

    新月终于是被送出宫去了,看着不情不愿离去的努达海,我有种绷不住想要笑场的冲动,那张脸上的表情太他妈搞笑了。

    于是,我勾勾手,小德子来到了我面前。

    “皇上。”

    “去,在努达海家安排个人。”

    小德子依然埋着头,“嗻。”

    我想我终于给自己找到一点儿娱乐了。这个时代没有电视电话电脑,好在我上辈子也是一个沉闷的人,登基后的这二十年又在致力于加强国家建设,有没有这些便利的通讯娱乐工具也不是太在意。但自从发生了这些事后,我突然明白,原来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都喜欢看吵吵闹闹的肥皂剧,原来真的可以放松身心啊!

    你不是电视剧么?那好,我就作为剧中人来好好的看一番热闹吧,谁说只有荧屏外的人才能看戏,荧屏里的人一样可以!

    皇帝爱看戏

    努达海倒是好手段,新月一去就被送到了他府上最偏远的一处院落,美名其曰,给格格一个守孝的空间。

    j诈!你倒是想得好,我就不信那个泪包会如你所愿乖乖呆着,要知道她可是连皇宫大内都敢乱闯,连王府格格品级都不要的人,只为了见你。好“伟大”啊,只为了一个“爱”字!为了爱一个年龄可以做自己父亲的人,为了一个从不看一眼自己的人,为了一个婚姻家庭幸福美满的人,可以抛弃家族,可以打弟弟,更可以忘记自己一家死的几乎光光,自己要为父母守孝!

    这样的人,我才不信她会老实呆着不给你找麻烦呢。所以,努话唠,我等着看戏。

    话说令嫔最近也不怎么来乾清宫了,半路偶遇的几率也下降了,更不会有事没事不找太医光找我了。

    在我懂得享受生活之后,她反倒不来了。那我叫人预备的那么些迷幻药,什么时候才用得完哦?迷幻药,顾名思义起致幻作用,每次令嫔一来都会用致幻药招待她,香薰一闻就会自己产生一些生理和心理的变化,说白了就会以为我宠幸过她。然后在她昏迷之际,我就会悄悄回到翊坤宫抱着老婆睡觉,至于她么,当然要让所有人都看见在乾清宫里过了夜。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从不去延禧宫的原因,我可不想赤膊上阵。而我也从不在乾清宫过夜,现在我休息的地方除了养心殿就是翊坤宫。只是这些我不想跟景娴说,因为我觉得做比说更能让人信服,所以我会慢慢等待,我这个人别的没有就是耐心足。

    在我有些忧伤的时候,我的好宝贝,心疼阿玛的小心肝小十二出现了。

    小十二悄悄把着门,有一下没一下的往里瞧,三头身只露出一半,羞羞怯怯的小模样可爱极了。

    我给吴书来使了个眼色,吴书来会意悄悄从侧门出了,没记错的话这个时候是翊坤宫的点心时间,小东西跑到这边来,待会肯定会饿肚子,嗯先预备着。

    小东西带着期盼的眼神往里瞧,仿佛希望我能看见他,我依然不动装作很忙,悄悄从眼睑上方观察。小东西委屈地掰着手指,红润润的小嘴向里抿着,想进来又不敢,终于前后左右都看看,没人,把着门扉悄悄迈进来,还拍拍小胸脯,一副好险没人看见的样子。

    天啊,我的儿子怎么可以怎么可爱!

    抬头看看我没有注意到他,于是又迈着小脚,咚咚咚的往前跑,在御案前的台阶处停下,好半晌也没听见声音。我有些着急,小东西不会摔着了吧?按捺住着急的心,好一会儿,才听见嘿咻嘿咻的声音。一看,差点笑出声。小十二长得慢,快三岁了还是一丁点儿高,爬起那几阶台阶还真是手脚并用,像只小乌龟一样。

    一把抱起小十二,小东西惊得都忘记了呼吸,紧张兮兮的看着我,我配合着他板着脸,父子俩两两对望。小东西伸出小手,担心的摸摸我的脑门,嘴里还呼呼的吹起。

    我笑了,捧着小脑仁狠狠地亲几口,胡子扎得小东西脸上红红点点的。

    永琮从小就板着张脸,我也很少扎过他,小五儿会躲来躲去不让我的胡子扎到,只有小十二会老老实实闭着眼睛,直到脸上起红点。我心疼孩子腼腆,害怕他以后受欺负,可又不想过早的沾染他的纯净,一种担忧孩子的傻爸爸气场油然而生。我摇摇头,算了,把孩子养得太过单纯就是害他们,所以就把教育孩子的事交给老婆吧。决定好了,心里一阵轻松。

    玩了一会儿,小东西果然说饿,吴书来适时的出现,手里端着小东西最喜欢的芝麻糕,这……看看盒子,我问:“翊坤宫里来人了?”

    吴书来笑着回答:“回皇上话,小阿哥不是一个人来的,翊坤宫里的扎望跟着呢。”

    我还准备去翊坤宫敲打一番,上次跟丢了小五儿,让小五儿磕了膝盖,这次就让小十二一个小小孩大老远跑到乾清宫,原来有人跟着。

    小十二举着芝麻糕往我嘴里放,我刚翘起嘴角就看见外面一抹熟悉的淡蓝。

    切!

    好的不灵坏的灵,还念叨完这人马上就来了。

    令嫔依然提着一个食盒,还好是提着,没有想要显示自己贤惠,把里面的盅碗端出来。我对上次淋了个燕窝雨心有余悸。

    “皇上,臣妾怕您劳累特意煮了人参鸡汤……”还好不是燕窝粥,估计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不想再看见燕窝粥。

    令嫔叽叽喳喳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我只知道小十二不高兴了,小身子挺得直直的,小手紧紧捏着芝麻糕,碎屑都掉在了身上。我拿走孩子手里的芝麻糕,用帕子把小手擦干净,小十二紧紧抱着我的脖子,清清亮亮清清楚楚的说;“皇阿玛陪十二吃。”眼睛还盯着装着芝麻糕的盒子。

    令嫔咂咂嘴,被孩子打断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我只想陪着我可爱的小宝贝,至于令嫔,没工夫理她。“令嫔下去吧,朕送十二阿哥回翊坤宫。”

    “是。”

    虽然极力控制住,但我还是听出来有些走调。没理会她,我抱着小十二离开。吴书来捧着小东西念念不忘的芝麻糕走在后边,最后还有翊坤宫的侍卫扎望。

    且说新月知道要去努达海府上的时候,内心雀跃的简直像只小鸟,在屋里东转西转,翻开衣柜想要把里面的衣服都拿出来一件一件往身上试,可惜一看居然都是浅浅的素色。

    “云娃,云娃,我的衣服呢?”这些颜色太不显眼了,听说雁姬是个大美人,穿着这些会被比下去的。

    “格格。”一个脸上不显,眼色里却有着别样色彩的小宫女进来福福身。

    新月不认识进来的小宫女,走过去推开她,“云娃,云娃,云娃呢?”新月抓住小宫女使劲摇晃,却被小宫女轻轻卸了爪子。

    “奴婢叫碧水,是德公公派奴婢来伺候格格。至于云娃,格格不记得了吗,格格打了她,德公公以为她没有伺候好格格,所以……”轻轻抓着新月的爪子,碧水脸上有着完美的笑容,轻声细语居然得了新月的好感,完全不觉得抓着主子的手的碧水有什么不对。

    新月一听也想起来了,那个云娃居然敢挡在克善前面,越想越气,再看看笑颜如花的碧水,想着是宫里指派的带出去也有面子,就渐渐把云娃抛在脑后了。

    离开宫里那天,瘦得颧骨凸显的新月居然穿着一身白色的旗袍,不伦不类的是,脸色还点着浅浅的胭脂,把脸色衬托的水润水润的,别有一番娇怯的模样,除了那身别扭的白旗袍。新月倒也不想穿白色旗袍,可是碧水说了,“格格,您尚在孝期,宫里只给你准备了素色的旗袍银质的首饰。”对啊,新月想起了她打听到努达海家里还有老太太,为了显示自己的孝心,还非逼着碧水给她找一件白旗袍。“这些不行,我尚在孝期,只能穿白色的。”

    碧水只能给她想办法给她弄了一件,而且只敢在出宫之后给新月换上。

    新月举着镜子看了半天,想想觉得不对,使劲用丝帕把脸上的胭脂擦掉,又在二把头上别上小白花发簪,才满意的放下镜子。瞬间娇怯的小花不但更加娇怯,还频添了羸弱之感,若比西子。

    只是这苦心妆点的一切,努达海根本没有看到,宫里出来的小轿根本没有在他他拉府正门口停过,直接从一旁的小侧门就抬进了最偏远的院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他拉家的福晋终于想通了,给努达海纳了偏房,只是也太不讲究了吧。

    雁姬有些不安,看着只管逗弄一双小娃的努达海,忧心地说:“这样真的好吗?皇上让咱们教养格格……”

    轻轻在雁姬唇上一点,看着老婆慢慢娇红了脸,还小声骂,“也不看看还当着孩子的面,胡来什么?”努达海颇为无赖的说,“切,整天睡睡睡的,眼睛也不睁开,哪里看得到。”

    雁姬熟知努达海的无赖,干脆转头不说话了。

    努达海就喜欢看老婆憋着气又发不出来的憋屈样,像是小男孩总喜欢捉弄喜爱的小女孩一样,努达海乐此不疲的捉弄自己老婆二十几年,从不感到厌倦。上前拉拉手,雁姬扯开,再拉拉袖子,雁姬再扯,再拉,再扯……还拉,还扯……

    “努达海!”

    努达海没有回答,“哇哇哇哇哇……”像是不满有人打搅了睡眠一样,个头大点的哥哥先哭起来,哇哇声震天,跟着个头小点的弟弟被哥哥带动着来了个兄弟二重奏,主要负责低音部分。

    努达海抠抠脑门,无辜的把雁姬看着,雁姬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把哥哥抱给努达海,“给,比骥远以前还闹腾。”自己抱着弟弟轻轻拍抚,渐渐地弟弟的哭声小了,眼角带着泪,含着手指又睡了。

    “谁闹腾?”骥远探着个头进来,也没听全。

    “哇哇哇哇……”这边还没有停下,不用说骥远也知道了。

    “哇,哥哥,你小时候就这样啊!”珞琳比着手指在脸上画横,骥远立马就跟妹妹闹腾起来,再伴随着小哥哥的哇哇声,小弟弟吮吸手指的声音,一家人真是和乐美满。

    于是有的人心里不平衡了,皇帝拿着探子传进宫的消息,脸都歪了。

    “哼!他倒是会安排,会享受!”一声比一声更咬牙切齿。

    “小德子!”

    “奴才在。”

    “去,好好安排一下。”

    “嗻。”

    皇帝摸着完好无损的脑门,虽然已经不见红了,但是只要一想起脑门就会一抽一抽的疼。

    真是丢脸丢大了!!

    这一家子倒是美满和乐了,新月还在偏远的角落里翘首以盼。终于来到努达海的身边了,啊,我的天神,从此以后我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