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借壳上世第7部分阅读
还珠之借壳上世 作者:肉书屋
死。”说完泫然欲涕的望着我。
“爱妃何罪之有?”我说出了这两个字之后,立刻感觉的后颈的汗毛倒竖,“难道说关心朕也有错?”这个女人不简单,被我如此夸赞一番,面上居然只有数不尽的柔情蜜意,面下想着什么恐怕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道。于是,我觉得我该给这个女人提提分位了。无嗣封妃,多么荣耀,我就看看你和高氏到底谁比较聪明一点。
坐着肩撵,我多年以后再一次来到延禧宫,令嫔喜上眉梢的跟着我往前走,我心里一阵膈应。从没有想过要令嫔侍寝,只要一想着嘉庆就是从这个女人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我就没有任何意愿跟她滚被单。送她回延禧宫,只是不希望她赖在养心殿不走就像在乾清宫一般,又要让所有的人都以为令嫔是我面前的红人。所以,我朝着吴书来使眼色,他倒是个聪明的,悄悄地慢慢跟着,等我走进延禧宫正殿之后就没见着人影了,过一会儿才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殿门外,像是一直站在那里没有离开过一样。
才刚坐下,我话还没有说,就有人在殿外叽叽咕咕一番,这也忒速度了吧,吴书来有这么快?
吴书来进来通报:“皇上,嘉妃娘娘不行了。”
嘉妃?
令嫔掩饰住眼底的不甘,依依不舍得送我离开。
“嘉妃怎么了?”我问来人。
来的小太监是咸福宫的人,此时两眼通红跪在地上直发抖:“娘娘厥过去了。”
“太医呢?”
“吴太医在诊脉,情况很不好。”
坐着肩撵,我又匆匆往咸福宫赶去,路过翊坤宫时正好看见景娴的肩撵。
“皇后。”在外我是如此叫她,看着景娴的样子怕是都已经睡下了又被吵了起来。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吉祥。”景娴从肩撵上下来,又上了我的肩撵。
挥手免去这些虚礼,我看着发鬓凌乱的景娴,抬手替她顺了顺头发。
“嘉妃这次恐怕……”景娴有些不敢说。
我心里有数,嘉妃这些年身体每况愈下,能撑到现在恐怕也是为了四个孩子。拍拍景娴的手,“你多多准备。”这是提醒景娴给嘉妃生分位的事了。
“我省得。”
景娴跟着我到了咸福宫,一进去永瑜就扑进了我怀里,一头痛哭,永璇站在床边忍着泪,小脸憋得通红,永瑆小小一个跟着永璇站在一块儿,脸上泪痕斑斑,懵懵懂懂的根本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见哥哥们哭,自己也跟着一块儿哭。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我过去把他们全部包进了自己的怀里,三个孩子终于忍不住抱着我,紧紧的不撒手。
嘉妃还闭着眼躺在床上,脸上一片潮红,没有一丝苍白的病容。景娴看着我再看看孩子眼里有着不忍。
“吴书来。”我脸色微沉。
“奴才在。”
“带着八阿哥九阿哥十一阿哥到翊坤宫。”
“嗻。”
永璇一听脸色大变,别着身子不愿离去,永瑆哭得更大声,永瑜已经哭不出来,小拳头拽着我的袍子已然泛白。
“永璇听话!”我蹲□,跟孩子们面对面,“知道你们额娘最担心什么?”
永璇低着头说,知道。
“那乖乖的,到翊坤宫,永琮和永璂都在。”我低声哄着,永璇才乖乖带着两个弟弟离开。
嘉妃悠悠转醒,脸色竟一片大好。我知道这已是回光返照之貌,连低声安慰嘉妃要好好休息。
嘉妃没有理会我,定定的看着景娴,“皇后娘娘,”她奋力爬出被窝,抓住景娴的手,“‘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皇后娘娘,我没有其他的要求,只求您一件事,永璇他们只会对七阿哥好,不会给七阿哥带来困扰,皇后娘娘,求求您……”
“好了,嘉妃,你不用担心,朕会好好安排的。”我阻止住嘉妃将要脱口而出的话语,给了她承诺,嘉妃却还是死死看着景娴。
景娴拍拍嘉妃的手,点点头。嘉妃灿然一笑,跪着后退几步,使劲把额头磕在床沿上,“谢谢皇上,谢谢皇后娘娘。”
出了咸福宫,肩撵慢慢向翊坤宫而去。景娴靠着我,幽幽的说:“母亲果然是怎么也放不下自己的孩子的。”我抱着她没有说话,心里沉甸甸的。
翊坤宫里,三个大孩子都没有睡,永瑆靠着永璂歪在美人榻上,两个小的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容嬷嬷一旁坐着,给两个小的盖上被子。
我们一进去,永璇和永瑜都站起来看着我们,景娴过去摸摸孩子的脸颊,“你们额娘刚刚醒了,现在喝过太医开的药又睡着了。你们呢也早点去休息,明天早早的过去看额娘,好么?”
永璇看着我。
我说:“明天好好陪着你们额娘,明儿就不去上书房了。”
“嗯。”两个孩子齐点头,永琮才陪着他们一块下去了。
“容嬷嬷。”景娴看着容嬷嬷。
“娘娘放心,奴婢已经吩咐下去,给小阿哥们都收拾好了房间。”容嬷嬷指挥着人小心翼翼的抱着两个小的也退下了。
景娴把头闷在我怀里,身子有些颤抖,“我不喜欢她,老是找我麻烦,老是得意洋洋的挺着肚子耀武扬威的,有时候我也恨得牙痒痒…… 嘉妃还算知得进退,虽然总是争风吃醋,但对我还算尊敬,一心对孩子好……皇上,我难受……”
我抱着她,任她在我怀里牢马蚤满腹,只抱着她,偶尔拍拍背哄着她,直到她声音渐渐低下去。景娴眼圈还是红的,眼角挂着泪,我点着她的鼻子,双目凝视着她,心里柔成了一片。
早上,嘉妃去了。
彼时孩子们都还没有起床。
圣旨下,追谥:淑嘉皇贵妃,衬葬裕陵地宫。
永珹带着弟弟们哭得不能自已,就连他尚在襁褓的长子都被永珹福晋抱着前来给玛嬷哭灵。
住在紫禁城里的有品级的后妃都是潜邸时或乾隆初年的老人了,看着嘉妃去了难免感同身受一般,加之嘉妃还有四个哭灵的儿子,更是羡慕之情浮于表面。
令嫔眼里的泪水像水龙头忘记关开关一般,哗哗的往外淌,边哭边说:“嘉妃姐姐……”
这么一嚷嚷,永珹带头恨恨的看着她。
“姐姐,你怎么就这么走了,留下八阿哥九阿哥十一阿哥该怎么办才好啊?”
我皱眉。
令嫔倒是不管不顾的爬行过来,拉着我的袍子,“皇上,阿哥们都还小,姐姐走了,谁来关心他们?”说完还用着手巾拭着眼泪,面容悲戚,又看看跪在一旁的三个小阿哥。
我差点笑出声来,这个令嫔真是好计谋,居然真的惦记上了淑嘉皇贵妃的孩子。
永珹听懂了,脸色大变,紧张的望着我。永璇本来懵懂,四周望望,看着永珹急变的脸色也瞬间明白了令嫔的打算,双目怒视着跪在我身前的柔弱身影。永璇急急往前跪行几步,被永珹一把拉住向他摇摇头,永璇才安静下来抬头用担忧的眼神望着我眼眶里渐渐憋出泪水。
景娴站出来,对着令嫔皱眉,“令嫔,本宫倒要问问你,什么叫做没有人来关心八阿哥九阿哥十一阿哥?难道这宫里都没有人了吗?”
“不不不,皇后娘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的意思是,阿哥们应该有个能贴身关心他们的人。”令嫔可怜兮兮望着景娴,满脸的委屈。
“难道本宫不是人,老佛爷皇上还关心不到自己的儿孙?”景娴板着脸,一一给令嫔细数宫里的规矩,皇贵妃的孩子还轮不上一个嫔来关心,自有老佛爷做主。
令嫔脸色大变,顿时泪如雨下,嘴里说着冤枉,眼睛不时地往我这边瞟来。
“好了,在这里哭哭啼啼得像什么样?对于几位阿哥朕自有安排,令嫔好好做好自己的事。”灵堂里顿时鸦雀无声。
永珹大松一口气,眼底里晦暗莫名。永璇和永瑜倒是掩不住对令嫔的恨意。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编编说要在章节结尾处留下悬念,我想反正还有第三更,悬念就留在那里吧(懒人:到底什么是悬念?)
第三十一章
令嫔惦记着嘉妃的孩子这是我史料未及的,我把四个儿子都叫到身边。“你们额娘对你们有所安排,我只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永珹看看弟弟们上前一步却被永璇拉住了,永璇打了个千:“皇阿玛,儿子有话要说。”
我点点头。
永璇大着胆子说:“永瑜和永玥感情好,儿子希望永瑜能教养在舒妃娘娘名下,永瑆和永璂同岁能跟着皇额娘就好了,至于儿子,左右等到除服就该分封出府了,自个儿呆在西三所也没什么不好,再说还能和七哥作伴。”说完,倔强的看着我。
“这是你额娘的意思,还是你们兄弟商量之后的意思?”倒是有魄力怪不得要做我大清的巴图鲁。
“这都是儿子的主意,额娘是什么意思儿子不清楚,哥哥也没有提点儿子。儿子当然知道全部都教养在皇额娘名下最好,可是儿子也知道皇额娘就算答应了,老佛爷也不会答应,儿子不让皇额娘难做。”永璇鼓着小脸,眼睛一眨也不眨,只有快速起伏的小胸脯让人感觉到他的紧张与害怕。
“皇阿玛。”永珹领着永瑜、永瑆都跪下了,“永璇还小,说什么话都没有过过脑子,儿子在这里代弟弟向皇阿玛请罪,请皇阿玛不要责怪。”
永瑜也抢着说:“皇阿玛,永瑜也代哥哥向皇阿玛请罪,我们兄弟三人全凭皇阿玛安排。”
永瑆什么也不懂,跟着哥哥们向我磕头。
永璇倔强的站在一旁又憋红了眼。
“呵呵。”我笑出声,果然么,我就说我的孩子们个个儿都是好的。“都是朕的好儿子,要记住永远都要这样兄友弟恭。”
永珹听出我意有所指,抬头看了我一眼,艰难的低下头,“儿子们都省得。”
“永珹在怪我偏心?”手心手背都是肉,与其以后被孩子们埋怨,不如说个清楚。
永珹匍匐在地,“儿子惶恐。”
我问他:“你觉得自比圣祖儿子如何?”
永珹浑身一抖,艰涩的说:“自是比不过。”
“那圣祖儿子下场如何?”
永珹更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叹口气:“那时皇阿玛都已经记事了,皇阿玛的叔伯们个个都是人中龙凤。皇阿玛不期望你们个个都做人中龙凤,只希望你们平安和乐,子孙安然才是父母长辈所期望的。”话到这里各自领会去吧。
永珹听完满眼含泪,跪行到我身边泣不成声。
最后依了永璇的愿望,四个孩子面带感激的离开。
慢慢悠悠步行到翊坤宫,景娴走到我身边,“皇上,你怎么……”
“我只是想走走。”景娴再没有说话,拉着我的手陪我一起慢慢走着。
“永瑆就跟着你吧,永瑜到舒妃处,永璇说了要好好陪着他七哥。”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看着孩子的,每一个。”
“另外,现在妃位上有空,给三个月把令嫔抬上来吧。”
“皇上?”景娴张大眼睛看着我,很是不解,这才刚下了令嫔的面子,要提她又用什么理由呢?
“乖,听话,我自有安排。”景娴不依的把我的胳膊拍到一边,嘶,肯定是断掌,好痛。我装着痛得受不了,使劲捂着胳膊不撒手。景娴原以为我是装模作样,站在一旁并不理我,站得久了心一慌,着急的过来拉住我的手就要撩开袖子,“真的打疼了,我看看,没使力啊。”我手略微一收紧,景娴整个儿都到了我的怀里。“你果然又骗我,放开我不理你了。”
两口子玩玩闹闹,好不快乐。好久,景娴才又说:“紫薇,在和亲王府等很久了,又碰上淑嘉皇贵妃的事,好在这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皇上看什么时候见见这孩子?”
“紫薇?啊,景娴见过了?”我略一迟疑,老实说我还真忘了这个孩子的事。
“没呢,这不,宫里才腾开手。”
“找个时间见见吧,再把孩子好好安置一下。”
我是皇帝视线外的分割线
紫薇住在和亲王府里已经三月有余,眼看就要到年节了。这些日子可谓是谨小慎微,步步为营,话不敢大声说饭不敢大口吃,虽然和亲王府上下对这位福晋的侄女很是恭敬,紫薇心里还是十分忐忑不安。
“金锁,你说我爹是不是不愿意见我啊?”紫薇捧着书稿看了一下午,却半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金锁一开始只知道自家小姐被亲爹接回家,并不知道小姐的父亲是谁,等到了京城直接被送进一座恢宏的大宅子,当时就惊呆了,再然后只敢张着嘴巴做惊愕状,心里想着怪不得太太这十几年来愿意一个人孤独的坐在小院里回忆过去。
从一开始的惊愕兴奋到现在的冷静灰心,金锁也不知道小姐的爹到底会不会来接她。看着紫薇沮丧到失望的表情,金锁在心里给小姐鼓鼓劲儿,然后劝着说:“小姐别着急,我去打听过了,听说宫里死了娘娘,大家都在守孝哭灵呢,想必小姐的爹现在也忙不过来。还有啊,听说外蒙那边要打仗了,那天那个笑眯眯的王爷,就是这个王府里的和亲王小姐的叔父带着永瑸少爷早就到了那边,现在只有福晋和永壁贝勒在府里。所以我想大概就把小姐的事给耽搁了吧。”
紫薇虽然担心,但心里还是有主见的,这和亲王府上下对待她像对待自家主子一般,和亲王福晋更是对自己喜爱有加,整日里关怀备至。只是自己希望过大,宫里迟迟不宣召,心里落空难免影响情绪。想着叔父和堂兄都离府上战场了,自己却在这边悲春伤秋的觉得惭愧之极,于是对金锁说:“走,我们去看看福晋。”
看着紫薇脸上有了神采,金锁高兴的点头。
一进门,和亲王福晋吴扎库氏就牵住了紫薇的手:“紫薇啊,过来挨我坐着。”
紫薇从小跟着外祖母长大,外祖母怕紫薇长歪了一直以来都严厉的教导她,而夏雨荷整日里除了窝在小院里情情爱爱以外根本不和女儿亲近也亲近不了,紫薇只要一靠近小院就会有嬷嬷把她抱走。在吴扎库氏的身边,紫薇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母亲的温暖,当下更加感到羞愧。“福晋,这是我以前闲暇的时候做的,承蒙福晋和王爷照顾,希望福晋能收下我这点小小的心意。”说完,金锁和王府派给紫薇的小丫鬟抬着一盏屏风就进来了。
吴扎库氏揭开屏风上搭着的布帘,霎时就看呆了,“这真漂亮!”
布帘下竟是一盏精致的双面绣屏风。
吴扎库氏用手轻轻抚摸着这疏密得当均匀有致,色彩丰富的屏风,连声直夸紫薇手巧。心里想着这孩子长得乖巧可人,举止进退得宜,真是越看越喜欢,恨不得现在就让紫薇改口叫自己额娘。忍下心里的激动,吴扎库氏才拉住紫薇的手轻轻一拍:“孩子啊,等得心急了吧。”
紫薇连连摇头,想想又点点头:“心急是有点,可我知道最近宫里有事,而且王爷听说已经出京了。”
说到这,吴扎库氏倒不高兴了:“哼!”
紫薇不知所措,看着吴扎库氏也不敢说话。
“那个老荒唐的,竟然不跟我说一声就把儿子也带出去了,他以为是去打猎啊,还三五天就回来,这要是有了什么……哎。”吴扎库氏说着就拿起手巾抹泪,“家里一群混小子,一说要上战场,个个都跃跃欲试的,根本不管我这个做额娘的心情。紫薇,你说要是当初就没生这么多混小子,个个都换成贴心的女儿,今天就不会这么着的气我了吧?“
紫薇知道福晋这是担心丈夫和儿子了,于是想了想说:“福晋别担心,王爷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而且听说圣祖皇帝三征噶尔丹,把个外藩蒙古打得七零八落的,想必这次也一定会大获全胜的。”
吴扎库氏惊讶:“紫薇还知道这么多啊!”
金锁在一旁插嘴:“福晋,我们小姐看的书可多了,这些全都知道。”
“金锁!”紫薇呵斥住金锁,略带歉意的看着吴扎库氏,“还请福晋不要介意,我也没有兄弟姐妹,从小和金锁一起长大,心里把金锁当成了我的妹妹,难免有些放纵,请福晋恕罪。”
吴扎库氏看紫薇是越看越喜欢,“紫薇还真是有我们满洲姑奶奶的样子,要是我的孩子就好了。”
紫薇本来还怕吴扎库氏责备,没想到吴扎库氏一手拉着自己的手,一手替自己拢拢发丝,一脸的慈爱,心里一暖嘴里就没把住:“紫薇也愿意做福晋的孩子。”
“当真?”吴扎库氏把紫薇拢进怀里高兴的一通乱柔。紫薇本觉得自己失言,可一想深宫大院的自己也没有谁能扶持,福晋人又这么慈祥还真不如是福晋的女儿。
“额娘要让谁做你的孩子?”门外传来爽朗的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来来来,集思广益给多隆配个什么家世啊,我看还珠文里都用遍了,要是不小心和人家一样还以为我是抄袭借鉴的呢,来啊来啊来啊,大家都来出主意啊,虽然多隆还没有出场,不过也快了。
接下来会加快行文进度的,梅花还珠尽快冒头。
第三十二章
紫薇很拘谨,很少见外男的她,明知道来人是自己的堂兄弟,还是感到浑身不自在。
“贝勒爷好。”金锁适时的请安,消除了一丝尴尬。
吴扎库氏横了儿子一眼,说话的永壁顿感委屈,装着可怜样自言自语:“我就知道,额娘嫌弃我们,现在紫薇来了就把我们都当成垃圾一样了,额娘你果然还是喜欢女儿一些的吧?我们在你眼中果然什么都不是的吧?”
高高大大的永壁小女儿般哀怨,让吴扎库氏气也不是骂也不是,抖着手指着永壁说:“当着妹妹的面,你也不害臊。”
永壁眼睛一亮,“额娘,你要让紫薇做我们家的孩子?”
吴扎库氏抱着紫薇:“哼,臭小子,不要你们了。”
永壁连连讨饶,好话说了一大缸,才让他额娘缓了脸色。
紫薇看着母子俩互动,想着自己从小就一直面对着面容肃穆的外祖母,待人严苛的教养嬷嬷,从来也没有享受过家人和乐欢快的气氛,笑出声又慢慢红了眼。“可怜的孩子。”吴扎库氏抱着紫薇轻抚,紫薇小小声的喊了一声:“额,额娘?”
“哎。”
永壁却打岔说:“额娘,还是得到宫里贵人允许再答应吧。”
“你这死孩子,就知道扫我的兴。”吴扎库氏睁圆了眼睛,作势要打。永壁快速跑掉,边跑边说:“宫里来信了,额娘带着紫薇妹妹赶快去把名分定下来吧。”
金锁扶着紫薇上了马车,担忧的看看恨不得自己也跟着去,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金锁才回头进了和亲王府。
紫薇一圈一圈撕扯着手帕金子,心里乱成一团麻。原以为吴扎库氏只是说笑,可紫薇却把话听进了耳朵放进了心里,比起那座高大的城墙,紫薇竟真心希望自己能成为和亲王府的人。
吴扎库氏看出紫薇紧张,安慰般的拍拍紫薇的脑袋。紫薇抬起头,眼睛里装满不确定,迟疑的问:“我真的能叫您额娘吗?”
吴扎库氏扶着紫薇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没说话,心里却在想,当然能,怎么着也该还我一个女儿吧。
到了翊坤宫,行了礼,吴扎库氏把紫薇推到了皇后面前。
“皇后娘娘,这就是弟媳的侄女叫紫薇,出生那年听说开了漫天的紫薇花,这孩子的玛嬷就做主该孩子起了这个名字。”
景娴拉着紫薇细细瞧了一会儿,“这孩子果然长得眉清目秀,好相貌,本宫喜欢。容嬷嬷,给格格准备好了礼物么?”
“娘娘放心,奴婢准备好了。”容嬷嬷一旁也慈爱的看着紫薇。
吴扎库氏一旁说:“奴婢就代紫薇谢谢娘娘赏了。”
紫薇瞧着眼前的景娴,看着不过三十左右的样子,雍容华贵,艳冠群芳,气度高贵优雅,顿时觉得自己那么的渺小,心慌意乱的想着自己本来也没有妄想能得到父亲的认可,跟着外祖有亲人在身旁就心满意足了。再悄悄抬头一看,正对上景娴的笑脸,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景娴和吴扎库氏都没有再说话了。紫薇心慌的低下头,沉默无言。
景娴把孩子拉到了自己身边。
紫薇感到身边人的善意,轻轻抬起头,周围的小宫女小太监们,不知何时都悄无声息的退下了。再看看吴扎库氏,只见她带着笑朝着紫薇微微一点头。紫薇回过头,景娴柔柔的看着她,轻轻的说:“好孩子受苦了。”眼眶慢慢湿润,“紫薇,不辛苦,谢皇后娘娘关心。”
景娴朝着吴扎库氏轻轻一点头,吴扎库氏说:“我这个侄女,真的很懂事,王爷瞧着也很喜欢,所以特地央着我进宫,想着能让娘娘下懿旨能收养这孩子呢。”
“这有何难,本宫瞧着也很喜欢。”于是大人们相谈甚欢,紫薇却一头雾水,回去的路上欲言又止的看着吴扎库氏。
吴扎库氏见状还以为紫薇有什么不满,连连解释说:“紫薇可是不高兴,我也知道你有许多不解,可我和娘娘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娘亲好。”
紫薇连连摇头,吴扎库氏却止住了紫薇的发言,“皇后娘娘也知道这样委屈你了,可是要知道私生女的名声会毁了你娘亲和你的,所以万般无赖才想出了这个办法,既保住了你皇阿玛的名声,又保住了你和你娘的名声。”
紫薇点点头,心里有着一些怨,想着只能默默承受住,谁知吴扎库氏却把一只小小的锦囊塞到了她手里。紫薇拆开一看,赫然就是夏雨荷从不离手的黄玉石印章,上面刻着宝亲王弘历印。茫然的看着吴扎库氏,吴扎库氏摸摸紫薇的头顶,“你皇阿玛说了,会好好向你道歉的,你一离开济南,皇上就派人去修缮你娘的坟墓。”
紫薇扑进吴扎库氏的怀里,默默地流泪,想着不管对错,娘这些年的等待总算是没有白费,而自己的爹也没有把自己当成累赘人生的污点。
老实说,最近努达海的日子不太好过。老夫人虎视眈眈的看着儿子,恨不得把努达海瞪出个眼子来,努达海一边陪着笑,一边向雁姬求救。雁姬见状抱起小儿子一阵逗弄,根本不管努达海的死活。
“你这个逆子!”老夫人把拐拄得噔噔作响,“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儿子都到成家的年龄了,你好意思厚着脸皮招惹小姑娘!”老夫人痛心疾首的数落儿子,叫他给家里招惹来这么大的祸害。
努达海差点就哀怨到蹲在墙角画圈圈了,嘴里喋喋不休,“就知道你们女人是一国的,就知道你们会组成联合阵线来排挤我,就知道额娘只要媳妇不要我,就知道我在这个家里是多余的,就知道……”一串就知道,听得老夫人差点变成蚊香眼,抡起拐杖就往努达海身上去,努达海怕老太太激动出毛病,也不敢动一下一下生受着,心里还想还是做皇帝好啊,太后就不敢把拐杖往连长身上去啊。
老夫人不亏是满洲的老老姑奶奶,拐杖抡的是虎虎生威,一轮刚完,第二轮就接着来了,还是雁姬好不容易给拦住了。指着努达海的脑门,“你说怎么办,那个什么劳什子的格格,整日里躺着天天叫唤着你去看她,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努达海想着那天逼不得已去看了新月,没想到银耳羹这么有威力,把个新月好好一张脸生生烫成了猪头。于是指天誓日,跟老夫人承诺,一定让新月消停下来,至少最近也不会让新月再哼唧下去了。老夫人才哼了一声。努达海巴上去,扶着额娘的胳膊:“额娘还是对雁姬好啊,都不理儿子了。”
哼,少把你那些歪歪心眼往你额娘身上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还不是怕我势利眼,把个宗室格格捧到天上去,你也不想想你额娘是什么人,别说她是个宗室格格,她就是王府的和硕格格你额娘我也不敢高攀!”老夫人把拐子拄在努达海的脚上,也不管儿子跟鸡似的单脚站立,气哄哄的就走了临走还不忘把媳妇儿一块带走。
努达海揉着脚,嘴里念叨着,额娘,雁姬才是你生的吧?
于是受了气的努达海决定去新月那找回场子。
阿山前边开道,急匆匆的往望月小筑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还是做皇帝好啊!
努达海:连长,我们换换吧。
皇帝:来人啊,关门放新月!
努达海:连长,你好j诈!
第三十三章
新月的脑结构也不知怎么长的,顶着猪头似的脑袋,看着努达海两眼放光,嘴里还不停的说:“努达海,你来看我了吗?”瞬间就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变成猪头的了,也不管要不要找人麻烦,痴痴地望着努达海,眼里恨不得生出蜜来。
努达海现在想起那日新月的作派就恨不得抡起手给她俩大耳刮子,珞琳要是敢这样看我不打死她!
新月可不是珞琳,伸出一只手非要拉住努达海。努达海没法,只能把袖子放进新月的手里,一边还向老婆求救。谁知雁姬看也不看他,等太医看诊完毕,就跟着出去,恭恭敬敬的问道:“新月格格脸上的伤没大碍吧?”
太医也八卦,来的太医不是别人正是专给皇帝请平安脉的李太医。这李太医还记得那日被烫红了的龙脑门,所以他他拉府的人来太医院,李太医就自告奋勇的跑来了,来了一看果然是那个不省事的新月格格出事了。当即摸摸胡子,笑笑的跟雁姬说:“福晋不必担心,格格脸上没有大面积起水泡,等消了肿就好,不过左脸颊的水泡还是小心,不破就没事不然的话……”
雁姬一听就知道没大碍,但是那水泡一破估计就得留疤,让人带着李太医到隔壁房间开药方去了。
李太医进门刚一坐下,碧水就向他盈盈一拜,李太医细细一看,问道:“姑娘可是乾清宫……”
碧水笑着点点头,指指来的方向,李太医哦的点点头说:“姑娘放心,老夫明白。”
新月等人一走,死命拽住努达海的袖子,边拽还边用因为脸肿而说话不利索的嘴说:“努达海,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你吗?”
“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地爱上你
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地爱上你
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会让无尽的夜陪我度过
……”
努达海想起上辈子自己经常用这首歌来泡妞,于是风中凌乱了,原来自己以为很拉风很深情的歌在别人耳朵里听着是这么的想逮着人暴打一顿啊!
泪流满面……
新月还想叫唤,去而复返的李太医解救了努达海。麻溜得把新月的脑袋裹得像粽子,李太医才有气势的吩咐:“好好照顾着格格啊,格格的脸不能见风,直到好为止都不能让格格出门。”
让你想得着看不见,看得见摸不着,摸得着吃不到。
这是皇帝的终极命令,为了好好惩罚这个目无尊卑,没有孝悌之道,没有友爱之情的小三格格。
努达海得救了,屁颠儿屁颠儿送着李太医出门,心想这下好了。
好了个屁!
努达海上辈子年轻的时候为了哄女孩子,没有少恶补过奶奶的电视剧,现在才觉得只是看不惯这些哭哭啼啼的真是太轻了,这根本就是寡廉鲜耻嘛,教着女孩们不学好整天想着怎么用爱的名义去破坏人家庭,去当小三!
太低估新月的战斗力了!
努达海想着这小三月出不了门,自己就轻松了,本来他就喜欢爽利干练的女子,所以得了雁姬才这么捧在心窝窝上爱得不行。新月端着柔弱娇美的小脸泫然欲泣,努达海真是觉得膈应得受不了。谁知,人家是出不了门,可人家不是还有嘴巴吗?前日子里,新月没有看见努达海,又是刚到了陌生的地界,所以才收敛着,没有夜夜日日的嚎。现在好了,受伤了,新月挟伤口以令他他拉府,每日里总吵着要见努达海。
皇帝是想收拾新月,可也不愿努达海轻松啊,谁让你把新月招来的?所以,碧水视若无睹,也不管等着努达海脑袋乱成一团麻。
努达海左思右想这样不行,眼瞅着本来同情自己的老婆开始斜着眼睛看人了,本来表面上不待见媳妇的老娘跟老婆站在一起一样开始斜着看人了,大儿子小女儿也不待见他了,让他落得整日里只能跟两个只会吐泡泡的小包子玩就哀怨得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带着阿山,努达海怒气匆匆的到了新月的院子,被忘乎所以的新月取了望月小筑这个膈应名字的院子。
“努达海,我把院子的名字改成望月小筑好不好,以后这里就是我们在一起的地方了。”
好个屁!还有谁跟你在一起了!
左右瞧着院里没人,努达海让阿山在门口守着,自己慢慢悠悠的进去。
新月一看见努达海来了,脸上立刻堆满了羞怯的笑容,只是我们看不见努达海也看不见,只看见脸上的绷带不自然的收缩,小媚眼飞眨。努达海差点脚一软跪在门口,于是叫着随手拎进来的小丫头:“去给格格上药。”
上药的事这些天都是宫里带来的丫头做的,努达海带来的小丫头一上前,新月感动的眼眶里都盈满了水,“努达海,我就知道……啊……”新月捧着脸,一把把小丫头递给她的镜子摔在了地上。这是新月第一次看见自己受伤后的脸,水泡已经破裂,破皮的地方软软的贴在脸上,露出皮下的新肉,血红血红的十分可怖。
努达海进门,“怎么了……”
话还没有说完,新月就在里面厉声尖叫,出去你们出去,快出去!!!”
一个枕头飞来,努达海头一偏躲过。轻轻松松出了院门,阿山正偏头偏脑往里面张望,努达海一拳敲上去,“看什么?”
阿山摸摸脑袋委屈的说:“不看清楚怎么给福晋汇报?”
努达海对着跟出来的小丫头说:“是个机灵的,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一福身,“奴婢叫吟霜。”
“哦。”听着有些耳熟,在哪听过呢,努达海一时想不起来,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于是对吟霜说:“从今天开始,你就在格格这里伺候了。”说完带着阿山扬长而去。留下吟霜若有所思的看着里面。
和亲王带着儿子和前方的阿桂会合了,努达海身体里军魂沸腾,谁知道皇帝只让他留在京中侯旨,多有些郁郁,没几日便传来了粮草官被斩军前的事,于是踌躇满志递牌子见皇帝去了。
皇帝看完戏
“真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啊?”我风凉凉的说,看着努话唠脸上不自然的抽动心里一阵大好。
努话唠摸摸鼻子,也不反驳,直挺挺跪着,“连长,我很久没打仗了。”
哼,果然是个天生的士兵。我也没含糊,倒是答应了他。
“粮草官?”努话唠略一沉思,“这是?”
原来的粮草官是内属蒙古博尔济吉特部的,吃着朝廷给的俸禄却和准噶尔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做事虽然隐秘却还是被下属抓着了把柄。和敬的老公,我的大女婿色布腾巴勒珠尔虽然是个莽撞的,不过和婉的老公德勒克却十分有心计。连襟俩人一合计,先是好好奖励了来密告之人,并表示只要忠心为朝廷做事前途一片光明,再让密告之人继续监视粮草官,然后悄悄上了一封折子回京。
我拿着折子给弘昼一看,他眼一弯心中已定计,跟我说:“四哥,你瞧好吧,我保证处理好,你只要准备好继任的人选就行了。”
过程不论,果不其然弘昼以里通外国之名拿了那人,原本只是和准噶尔有牵扯结果被弘昼一查倒查处了几封沙俄的来信,这下好了直接砍头。
努话唠沉下脸,“连长,东北那边,不能再姑息了。”
“原也没想姑息,这倒是个好时机。”我说,“任何一场战争,军需物资都是最重要。我知道你不是搞后勤的料,但是只要你能保证后勤的供给其他随便你。”
努达海露出白牙一笑:“放心吧,您嘞!”
“别得意,‘安外必先攘内’,要先平息外藩蒙古才能调转枪口给沙俄痛击。马上要到年节了,过了这个冬天就是我们最好的时机,只是不知道准噶尔的牧民能熬过这个冬天吗?”我冷笑。
努达海领命而去,我坐在养心殿静静等待着自我登基以来最大规模的一场战争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悔过,我忏悔,我不该控制不住犯了懒病,今天没有准时更新,躺平任鞭打。
战争什么的,懒人就不写了,这就是篇反nc的同人文,政治什么的,战争什么的,只是辅助。
第三十四章
四九城里鹅毛般的大雪飘飘洒洒,定更时分钟鼓楼里鼓声响起,先快击18响,再慢击18响,共击6次,共108响。紧接着钟声响起,仍然是先快击18响,再慢击18响,共击6次,共108响。激昂的鼓声,浑厚的钟声,在入夜后的四九城里显得格外庄重肃穆。
又逢年节,两年前我亲自送弟弟离开北京,两年后,我的弟弟弘昼顶着一脸络腮胡跪在奉先殿先是哈哈大笑而后又哇哇大哭,“皇阿玛,列祖列宗,弘昼不辱使命,彻底荡平了准噶尔,把红毛鬼赶出了叶尼塞河!”
《尼布楚条约》,我玛法心中永远的痛。因为准噶尔叛乱,圣祖为了要保持国界和平局势,不得已做出的退让。丢掉了勒拿河,让出了诺斯山、诺斯海岬,甚至连贝加尔湖都放弃了,西伯利亚那片辽阔富饶的土地以及生活在其上的蒙古族的近亲民族从此成为了俄国的土地和子民,让大清的龙兴之地直接面对着沙俄的虎视眈眈。谁知那些养不熟的狼,背地里净挑着外藩蒙古跟我们作对。
我站在一旁看着弘昼又哭又笑,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得意,这下好了,没有再敢在大清的头上耀武扬威了。
年夜一过,就是崭新的乾隆二十三年。
二十三年没什么大事,只有两件,永琪除服该大婚了,紫薇也出孝了。其实早就出孝了,只是大军还没有从塞外回来,没有心思众人也就没有把这事当回事,现在好了,大家都忙起来了。
年初五,弘昼递了牌子进了宫,对着我就抱怨:“这下好了,女儿还没有养熟就要送到别人家了。”
我睇他一眼,怎么个才叫养熟,都在你家住几年了,这都成老姑娘了。
弘昼没理会我,自顾自地说:“还好还好,当初多长了个心眼,让紫薇往小里改了岁数,这出孝也不过十七还有的时间慢慢挑。”
我冷哼一声,是呀,改得好,为了不叫人寻着把柄,硬生生的把年龄改的比永琪小了,姐姐倒成了妹妹,“再怎么改,实际的岁数也摆在那,别耽搁了紫薇成家。”
弘昼笑嘻嘻依上来,一副你放心的样子,“我这不是来找四哥商量来了吗,给找个什么人家好呢?”
“穷担心,让你福晋进宫来,正好兰馨也到岁数了,和皇后商量着办吧。”我端着茶,弘昼有眼色的走了。
我想着永琪今年也十八了,却不见太后派人来询问,到底是给永琪定哪家的闺女,我还是亲自去问问吧。本来这些事都应该是景娴操心的,这些年太后总是对景娴横挑眉毛竖挑眼的,要是她去问保不齐就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