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还珠之借壳上世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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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珠之借壳上世 作者:肉书屋

    拇哥,看着新月眼眶的泪光后面含着怒意,面上还要装着委屈,心里就暗爽。

    新月袖子里的手紧紧攥着,抬着头望着老夫人低声求情:“老夫人,不管他们的事,是我……是我看着今天大家都不高兴,所以想着煲汤给大家补补,请老夫人千万不要责怪他们。”说完埋头伏向地面。

    要说平时老夫人也就顺着这个台阶下了,今天她火气正盛,管不了对方是谁,执意要处置失职下人。

    努达海知道他额娘这是借题发挥借以敲打三儿格格客人就该有客人的样,所以闷头不出声。

    新月伏在地上微微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努达海。努达海却直盯着新月的脸,心里想着,中医就是博大精深啊,想当初他走的时候,新月的脸可是猪头啊,可现在脸上根本看不出一丁点儿烫伤的痕迹,真是神奇啊。

    骥远瞧着状况外的阿玛,心里祈求,额娘你快回来吧,家里乱套了!所以说骥远小盆友你的心理素质也忒差了,想想你爷俩不在家的时候,这一家老少可是天天看新月这般表演,生生把老夫人练得处变不惊了。

    新月在地上跪着,一边暗自向努达海递送秋波。努达海胡思乱想后回了魂眼见这秋波迎面而来,心里大呼受不了,于是给老夫人顺顺气,正准备开口,倒叫人抢了先,一看,又是一阵膈应,小白花!

    小白花,咳,是吟霜下泪的速度一点也不比新月慢,真真是奶奶笔下的角色一样一样的。努达海咂舌。

    吟霜跪在新月的后面痛哭流涕,一边替新月喊着冤,“格格一大早就起来到了厨房,为的就是要孝敬老夫人,老夫人千万不要误会格格的用意,理解不了格格的好啊!”

    老夫人当然知道这是谁,明明是她家的奴才,却帮着外人谋算主人!老夫人正是一肚子火没处撒也不能往新月身上撒,正好,新月那是没法子,你这个小小的卖主奴才老太太还没法子收拾吗?

    “哪来的奴才,这么不懂事?主子在说话有你插嘴的余地吗?来人拖出去家法伺候!”

    新月不懂是什么家法,但直觉不好,吟霜是她在他他拉府唯一的战友,无论如何不能出事。

    吟霜听了老夫人的话,脸一下煞白,连连磕头求饶。老夫人不理,她干脆跪行过去拉住骥远的袍子,“少爷,替吟霜求求情吧。吟霜是府里的下人,当初是大人叫我去伺候格格的。格格孤身一人在府里作客,那么孤独那么可怜,吟霜想着为了不给大人丢脸也要把格格照顾好,格格是善良的人,她是真心为了老妇人的身体着想啊。”

    骥远腿被抱住,进退两难,只好转头看着努达海。

    努达海无良心思一起,假装没有看见儿子为难的眼神坚定的只做壁草,心想着叫你小子看我笑话。

    老夫人不怒反笑,“你这丫头好凌厉的嘴,好好好,是我老婆子不识好歹,那么我就不识好歹到底。吟霜是吧,扶着你主子回去那什么小筑,无事就不要随便出来。如今管家的不在,万一怠慢了,我老婆子负不起这个责。”

    新月、吟霜具是一噎,被老夫人这一席话惊呆了。

    “不不不,老夫人,你误会新月了……”新月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不是应该高高兴兴地迎自己进门吗,我堂堂一王府格格……

    老夫人可没心情听这些废话,手一挥,早在一旁等着的仆下们一拥而上,“格格,请吧。”然后在新月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被簇拥着离开了。

    骥远看着已经变形的袍子,嘴角抽搐。

    “努达海!”

    努达海心一抖,腆着脸,“儿子立马上书给皇上,这格格老大也不小了。”

    皇帝看完戏

    “指婚?”我凉凉的说。

    努达海脸上的表情比谄媚还谄媚,“嗯嗯嗯。”

    “这个可要好好考虑一下啊。”我还没看够呢。

    努达海眼泪都快下来了,难为他了,我记着这丫一点辣也沾不得,难为他为了要眼泪共鼻涕起飞,把辣椒末往脸上抹。

    顶着一张快顶上半个猪头的脸,努达海声泪俱下,“皇上可怜可怜奴才吧,现在已经是阖家天怒人怨了,老妈不理我,老婆带着孩子回娘家了,再不解决那个三儿格格,我就没法活了!”

    差点笑出声来,我继续故作严肃,“那三儿格格是个什么人相信没人比你更清楚,难道你要我去坑害别人家的大好青年?”

    努达海一听有门,胡乱抹了脸,谁知他手上还沾着辣椒末,不但没止住泪反而哗哗往外淌,“那什么,臣有本。”

    把新月塞给归顺的蒙古王爷,真是辛苦他相处这个法子,我笑笑应了。

    努达海见我点头,飞快谢恩然后溜之大吉生怕我反悔一般。笑话,就算我不反悔,你以为明天我就会把三儿格格给你弄走?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热的天停电啊,将就着本本的电池快速奋战了两小时,真是热死了

    第三十九章

    新月被宣召进宫。

    我看着她:“新月除服了,今年多大?”挺好一小姑娘花枝招展、青春洋溢,怎么就缺心眼看上努达海那半老头了呢?

    新月有些战战兢兢,浑身直哆嗦,很好还知道怕,埋着头老老实实跪着,“回……回皇上话,奴婢今年十九了。”

    哟,看来规矩没白学,终于不再你你我我的了。

    “十九是大姑娘了。”确切的说是老姑娘了,这是时代十九二十还没嫁,估计都当得上上辈子小三十了,可恨我还有两个姑娘和着差不离。“说起来克善也快十五了,朕还想着叫皇后趁着大选给克善把人定下来。”话里带着试探,我想着如果新月听得明白的话,也许我可以让她有个比较好的归宿。

    可惜这明显比缺心眼还缺心眼,听着弟弟的名字愣是想不起来,可叹可笑。看她一脸茫然,我也不强求就当克善没有这个姐姐。

    我又说:“新月也该指婚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朕琢磨着……”

    “皇上,”一声尖利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这新月一听见指婚也顾不得害怕,抬头就说,“皇上,新月请皇上做主。”

    话被打断,我不意外。只是这乾清宫的太监宫女都为新月的大胆狂放瞠目结舌,新月却满怀希望殷殷切切的看着我,仿佛我是她的救世主一般,仿佛我只要一答应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和别人抢丈夫。

    “皇上,新月已经心有所属,望皇上成全。”不停的磕头,直至额头渐渐红肿破皮。

    “成全,谁?”我明知故问。

    “努达海。”新月回答道。

    太监宫女仿佛看疯子一般看着新月,恐怕不能相信有人会不知廉耻至斯。我估摸着明天这宫里关于抽风格格的话题,会在沉寂三年之后又一次被热议。

    我冷笑:“好你个努达海,朕让你教养格格不是让你勾、引格格。来人宣努达海觐见,我倒要听听他怎么给我一个交代!”

    “不不不,皇上,不管努达海的事,都是奴婢自愿要喜欢他的,这一切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新月眼泪汪汪,想看魔鬼一样看着我。

    她怎么看我我不管,我只想听到她说出我想听的话,“努达海没有对你图谋不轨?”

    新月磕头如捣蒜,“没有,皇上,真的没有。”

    “努达海都一直验收男女大方,没有私自出现在你面前?”

    “没有,皇上。”

    “这么说,是你倾心于他,而他根本不知情?”

    “……是的,皇上。”

    很好,我的能臣重臣怎么能染上这样败坏名声的事?我静静的看着她,没有一点儿同情,只把情情爱爱放在第一位,不顾国法礼法不顾伦常。在孝期就对男人恋恋不忘以至于大闹宫廷,殴打亲弟,这样的人,我想没有人会心生同情吧?

    新月被静谧的氛围逼得哆嗦得跟羊癫疯患者一样。

    我慢慢开口:“努达海有福晋,整个内城谁不知道努达海是个妻奴。你让朕成全你,那朕怎么跟努达海福晋交代,怎么跟天下人交代,说皇权压迫人家夫妻吗?”

    “皇上,奴婢只是情不自禁啊!皇上也年轻过皇上也爱过,怎么能不明白奴婢的心呢,奴婢只想要跟所爱的人在一起,就这么简单而已。”新月哭泣着说出情不自禁的经典词语。

    好一个情不自禁!

    “放肆!”吴书来看着新月像是看着死人一般。

    我示意吴书来退下,“你是情不自禁,那努达海呢?”

    “努达海,努达海……”新月急急想表白却语塞说不出话来。

    “这样吧,如果努达海亲自来求朕指婚,朕就成全你。如若不然,你就老老实实嫁给朕给你选的人。”我只是想再看看努达海家最后的鸡飞狗跳,也想看看新月到底会为自己争取到一个什么样的丈夫。

    “皇上?”新月摇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直起身想要争辩。

    我一句话制住她,“或者你想立刻嫁给朕指定的人?”

    新月呐呐的摇头。

    看着新月离开的背影,我坏心的想,努达海你就委屈一点吧,我最近很无聊啊。再说人小姑娘对你这个半老头这么痴情上心,铁石心肠的人估计都被打动了,我给她个机会也无伤大雅吧?呐,对吧。

    吴书来低着头,一副“愿主保佑努达海,阿门”的样子。我一个茶杯飞向他,吴书来立刻手忙脚乱起来。

    “去,给翊坤宫传个话,朕一会儿过去。”

    “嗻。”

    这是皇帝视线外情报内的分割线

    努达海自以为得了皇帝的许诺,自家估计很快就要脱离苦海了,所以急不可待把雁姬接回家。晚上没有一个名为老婆的抱枕怎么也睡不香呢!

    雁姬忍受着嫂子们的嘲笑,踩着努达海的脚上了回家的马车,脸臊得都快破表了。她可能在命妇进宫问安的时候和皇后娘娘交流了惩夫心得,二指禅尽得皇后真传。

    奈何努达海皮糙肉厚,人傻不怕疼根本不当一回事,还心疼的把玩着雁姬细白的小手,边看边揉,“小心哦,指甲逗弄断了。”

    雁姬恨不得把努达海一脚踹下马车,比了比出脚轨迹,心想还是算了,免得待会儿把脚折了得不偿失。

    努达海偷笑,老婆还是自己家的好啊,你看多可爱。

    雁姬还是有些担心:“努达海,这事真的能成?”皇上真的那么好说话,你想让新月走,他就让走?

    “那是,”我们谁跟谁?“我谁啊,皇上的爱臣啊,要是被这些个混搅蛮缠的整得都干不了活了,皇上就损失大了。

    “呵。”雁姬失笑,然后有捂着努达海的嘴说,“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有心人听见了,明天御史就参你个大不敬之罪,到时候爱臣变罪臣。”

    “是是是,福晋说的都是金玉良言,我一定牢牢记在心里。”努达海缠上去,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皇帝算计了,人家可是满心欢喜的等着看戏。

    新月自宫里回来之后整个人都有些斯巴达了,她现在已经算是半软禁在望月小筑里,他他拉府的主子们都不愿见她,下人根本不理会她,新月连努达海现在在干什么都不知道。

    咬着手指,新月想吟霜现在估计都被人隔离了,如今只有碧水可以一用了。新月其实对碧水还是有一点戒心的,人是宫里出来的,说好听点是服侍她,搞不好是宫里派来监视她。不得不说,新月脑子不笨就是没用对正地方。所以她情愿相信一个他他拉府的下人,有什么重要的事都让吟霜去做。其实说白了,还不如说他们的脑电波一样,所以一看见就互相信任。现在,吟霜用不了,新月也管不得碧水的身份了,直接找来碧水。

    “什么,格格,您要这个做什么?”碧水简直大惊,没想到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哭哭啼啼情情爱爱的抽风格格居然想得出这一招?真是爱使人疯使人狂。

    “能弄到吗?”新月已经管不了那么多,见不到努达海难道真的随皇上指婚吗?她不要!

    新月自己也搞不清楚,她这么单方面的一边热,是因为真的爱努达海若狂,还是因为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她只知道她不能输,她要是输了,就像她那个空有阿玛的尊敬而没有阿玛的爱护,夜夜孤枕难眠的额娘。她看上的她就要得到!

    碧水觉得新月已经疯狂了,她有些发怔,那样的东西自己怎么好弄到手。

    新月抓住碧水的衣襟将她扯到自己面前,“碧水,你名义上还是我的奴婢,我要你生你就生,我要你死恐怕内务府也不会阻止一个格格处死一个奴婢!”

    碧水不怕新月的威胁,只是主从的大义自己确实越不过去。她装着哆哆嗦嗦的样子,一把跪在了地上,把抓着她衣襟的新月扯了个踉跄。“格格饶命啊,奴婢来伺候格格就是格格的人,格格说什么奴婢就做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别告诉我你弄不到这些东西,女人之间的斗争比起男人来阴损许多,我才不信皇宫后院里连这些都没有?”新月深深的记得八岁那年,阿玛宠爱的小妾是怎么流产至死的,她额娘那张狰狞的面孔永远都印在她的脑海。

    碧水大气也不敢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真亏抽风格格敢说出口,于是唯唯诺诺的哭着说:“格格饶命啊,奴婢做就是,只是可能没有那么快。”

    新月脸上狰狞的面容竟和她记忆中的她额娘的脸重合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小白花小姐靠在墙角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眼神晦暗莫名。

    碧水从新月那出来,狠命的揉了揉鼻梁,跟着这种人在一起真是要短命十年啊。把写好的密折交给黑人,“尽快,若是主子准了顺便把折子里的东西给我带来吧。

    乾清宫。

    皇帝拿着密折一看随即大笑起来,然后大大批了一个字:准。

    作者有话要说:上午写了一大篇看着不满意删了,下午又重来,今天真是成了打字日了。连着现在的加上上午的,还有教主那里,哇偶,我今天更了近八千啊!

    手一抓,头发一大把。

    不要,救命啊!!!

    第四十章

    夜里,望月小筑。

    一个黑影偷偷摸摸溜进了新月的房间,他对房间的一切都很熟悉,一会儿工夫就找到了想要的东西。于是轻轻抽出一根,再把其余的都放回去,归置的跟没有人翻动过一样。没有惊动熟睡的新月,又轻轻离开了。

    原以为指婚的圣旨很快就会下来,没想到等了又等始终不见踪影。努达海有些纳闷。不止这,那三儿格格进了宫又出来,居然一脸的镇定,老老实实呆在望月小筑里连一声哼唧都没有。

    难道是进入了待嫁模式?

    努达海一身激灵,脖颈莫名发寒。

    三儿格格有这么听话?

    不会!作为一个上辈子红旗下培养出来的士兵,这辈子更把打仗当职业的人,努达海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每日里照常上班下班,并暗自安排自己的亲兵悄悄护卫他他拉府几位主子的安危。根据经验,这个三儿格格最喜欢玩大的,越大越好的那种。

    又是一连几天过去了。

    三儿格格依然毫无动静,努达海感觉自己有点焦躁,最后干脆告假几天裹起包袱,带上老妈老婆孩子跑到庄子上住着。想想皇帝意味深长的眼神,努达海都恨不得一棒子敲晕三儿格格再直接送到哪位蒙古王爷的床上。

    骥远休沐回家,整好赶上他他拉府小搬家,拦住总管问道:“这是干什么呢?”

    总管指挥着下人别磕绊了东西,回头一见是自家大少爷,忙笑着回答:“少爷你会来的真是时候,刚准备叫人通知您勒。大人和福晋已经先到庄子上了,叫您一回来就过去。”

    去庄子?带着这么些下人和东西,预备要住多久?马鞭一扬,骥远骑着马就往庄子上赶。

    正是秋收农忙的时节,庄子上的人多去地里帮忙了,努达海这一举家带口的只好把府里的下人调来几个。

    努达海想着这下离得够远可以好好安安心了,有埋怨那个什么劳什子的蒙古王爷团太慢了。早点上京,早点让皇帝爷看了,不就可以早点把新月推销出去?这是乌龟团吧,一定是的,不然怎么这么慢?努达海心里不踏实,把能埋怨的都埋怨了。

    晚上,饭桌上全是新鲜的时蔬,一家人笑笑呵呵吃着,觉得真是难得有这么高兴的时候。

    饭后,努达海想着庄子上有处温泉,死皮赖脸地非要雁姬和他一块儿去。

    雁姬拗不过他,只好当着婆母的面,儿子女儿们的面答应。真真是羞煞人也!

    努达海不管,能达到目的就好。

    骥远羡慕阿玛额娘感情好,想着自己明年也要指婚了,就不禁在脑海里勾勒出姑娘的样子,真是不知道能不能也像父母一样可以恩爱和睦到老,再生几个孩子,先生一个儿子可以保护弟弟妹妹,再生一个女儿可以照顾弟弟妹妹,儿女也不用太多三四个就好。骥远想着想着都笑出声来了。

    “哥。”珞琳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见骥远傻笑傻笑的,忙凑过去脸上一阵戏谑。

    骥远推开妹妹脑袋,重重叹了一口气。

    珞琳撅着嘴,追上去,“你干嘛叹气啊,我惹了你了吗?你说啊,你不说清楚就不准走!”

    骥远闹得没法,拍拍骆琳的脑袋,“你快点长大吧。”

    珞琳摸着被骥远摸过的地方,嘴角撅得更高,什么意思嘛?

    骥哲捂着嘴偷笑,被珞琳看见了忙躲到玛嬷身后去,慢慢再探出个头摇摇,用只有老夫人才能听见的语调,“哎,姐姐是个长不大的小孩。”一脸小大人样逗得老夫人一把抱住,左亲亲右亲亲,怎么也亲不够。

    骥轩就要乖巧得多,抓住珞琳的裙摆,一只手指头勾住嘴角甜甜一笑,“姐姐,去玩。”

    珞琳大冒星星眼,瞬间化身为弟奴。

    骥远到了庄子上自己的房间,微微一笑。额娘总是怎么细致,这间房虽然小了些,可里面布置得和府里一模一样,躺在床上软软的还闻得到阳光的味道,和甜甜的熏香香味。

    躺了一会儿翻身起来,骥远叫小厮准备洗澡水。

    小厮们抬进浴桶再鱼贯而出。

    骥远闻着甜美的熏香想明天也去泡泡温泉吧。

    熏香?额娘从来不喜欢在睡房里点熏香,她只喜欢在床幔上挂挂干花而已。

    骥远随即警觉起来,左右查看,果然在屋中一角发现点了一半的熏香。上前立即掐熄,又慢慢感觉体内热气蒸腾,一会儿热气就上了脸。骥远心叫不好,这分明是……还没来得及把窗户都打开,身后就轻轻贴上来一个软软的身体。

    骥远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就算身体不适也不能把警觉心降低,这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先前就在屋中还是现在才进屋的根本搞不清楚。深吸一口气,还好不是很难受。骥远转身推开身后的人,定睛一看居然是白吟霜。

    “你是怎么来的?”她怎么在这里,阿玛根本不可能把她也叫过来,难道是今天混在下人中一块儿来的。白吟霜在这里,那新月呢?

    阿玛、额娘!

    骥远抬脚要出门,却被吟霜死死抱住,“骥远少爷,吟霜喜欢骥远少爷很久了。”

    身上开始变得没有力气,骥远暗暗咬一口牙,狠狠把吟霜推开,却感觉有些站不住脚,想要拉住什么保持平衡却把案几上的花瓶都划拉到了地上。

    吟霜步步逼近,“少爷,吟霜知道你难受……”

    “住嘴!不知羞耻,你以为你这么做了,本少爷就会纳你为妾,少妄想!”骥远滑到了地上,身体热得受不了,心里却十分担心阿玛额娘那边的情形。手摸到一块碎瓷片,骥远紧紧握在手里直到手指缝隙慢慢沁出血丝。

    “不不不,少爷,吟霜只是太喜欢少爷才会这么做的,吟霜……”

    不想再听吟霜哀嚎,骥远趁着自己清醒问道:“这些东西你都是从哪里来的,你一个姑娘嫁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吟霜眼神左右摇晃,“这些是……”

    “是新月格格的……她在哪,快说!”

    吟霜被骥远狰狞的样子吓住了,苍白着脸,半晌才说出:“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可能,可能跟着大人去了,吟霜真的不知道,格格已经很久不跟吟霜说话了。”

    骥远歪在了地上,暗叫不好。

    吟霜趁机又贴了上来,慢慢解开扣子,嘴里还说着:“少爷,骥远,我知道你难受,不过马上就不会了。”

    骥远再没有力气抵抗,连握住碎瓷片的力气也没有了。

    “砰。”

    这是花瓶和人体接触的声音。

    骥远看着来人,强撑着说了一句:“快,阿玛……”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骥远看见雁姬面露焦急,双手紧紧握住自己的,“额娘。”

    皇帝看完戏

    努达海一脸官司站在我面前。

    我清清嗓子:“你要知道我是皇帝。”

    “嗯啊。”

    “我姓爱新觉罗。”

    “嗯啊。”

    “爱新觉罗家的人都有一个特点。”小心眼,爱记仇。

    努达海跳脚,“有你这么记仇的吗?有我这么命苦的吗?拼死拼活给你打仗,你倒好,‘飞鸟尽良弓藏,狐兔死走狗烹’。把我当玩具,看我笑话,你,你你你简直就是……就是……”急得抓耳挠腮,也没想到合适的形容词。

    我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发泄,完了才问他:“这格格是谁招来的?”

    努达海一噎,继而接着跳,“我,我行了吧。就算是我又怎么样,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啊,还是我朋友吗?把个爱抽风的格格放在我家一放就是三年,三年不是三个月!”

    “不放你家,放哪!宫里?然后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宫里有个日日嚎夜夜嚎,嘴里总念叨着男人名字的格格?皇家的脸面放哪?或者你想看她再给我扣盆燕窝在头上?”我拍拍努达海的肩,“谁让你是她官配呢,谁让你不长眼睛把她弄回来了呢,认命吧。你看我也不是没帮过你,一开始也是放宫里的,结果呢不用我多说了吧。”

    努达海彻底语塞,他诺诺的还想争辩,“那你也不能让她胡来啊,弄得那个东西,真是姑娘家怎么会知道这些……我耳朵都快被雁姬拧下来了。”

    “谁让我记仇呢。”拍拍脑门,“你以为只给新月贬成个宗室格格就算完了?”

    “敢情你在那等着我呢!”努达海瞠目。

    就是专门等着你,你以为我脑门是花盆,想浇就浇?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鞋子们的留言具是对我的声讨,对此我不辩解。只能怪我文笔有限,没有把我当初设定好的剧情完美的写出来。存在即合理,有人参公鸡汤我也不介意喝一喝。

    第四十一章

    为爱痴狂、因爱生恨。

    我万没有想到,娇滴滴的新月最后会对努达海拔刀相向。

    那日里新月愤恨的看着远去的马车,手紧得连长长的指甲扎破了手心都没感觉疼,想尽办法混进了去庄子的奴才堆里,还没有把刀拔出来就被努达海逮了个正着。

    那是,努达海可是凭军功混进军机处而不是靠关系,要是这么轻易被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给伤着,那谁的脸都会被丢尽。

    这边刚刚让人把新月给捆起来,那边就有小厮来报,骥远不好了。

    努达海和雁姬惊魂未定的赶过去,然后更是怒不可遏。

    雁姬指着努达海的鼻子:“滚!”

    努达海就滚到了我这里。

    事后,我快速的把新月只给了一个据说为人有些粗暴的蒙古亲王,那亲王一看是个娇俏美人,也不管新月的不甘愿,反而连连谢恩说是就喜欢有个性的女人。我翘眉,有个性,这眼睛长得。至于那个小白花,是努达海家的下人,就让他们自己处置吧。

    可能是皇帝当久了有了优越感,我明明知道这次玩笑开大了,仍不能就把错这么堂而皇之的认下来。果然,人越有地位越上年纪越固执。我错误的估计了这些所谓“电视剧”里的人的思维力和行动力,觉得既然开了作弊器应该问题也不大,而且碧水随时待命为努达海一家保驾护航。哪知结局竟是如此,努达海涨红的老脸提醒着我,朋友是用来出卖这句话真的只能开开玩笑而已。

    好吧,这都是我的错。我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来也是这么自以为是的人,害朋友身处尴尬境地,自己还偷偷看笑话。想想这登基后的二十几年,可能无时不刻的都在犯这种错误。

    感到沮丧时,我凭着本能到了翊坤宫,我突然想起了孝贤,还有闵闵、永琏、大格格、二格格。这些说不定都是我的固执和自以为是害了的人。坐到了一边的花台,吴书来大敢不妥的问:“皇上,要叫皇后娘娘么?”

    我挥挥手,吴书来虽然心急,到底还是退下了。

    在翊坤宫外的花坛上吹了半夜的风,我居然病了,鼻涕不断咳嗽不断。自持身体强健,我也厌烦御医开出的那些汁浓黑味苦涩的汤药,敷衍着喝了一碗之后就不愿再碰那玩意儿。

    吴书来跪着求我:“我的爷,奴才求您了,身体要紧。”

    哪知又过了一两日,我居然觉得身体发沉。

    李太医请了脉,霎时脸色发青,没一会儿太医院的十三位御医,连院长、两位副院长在内一共十六人齐齐汇聚养心殿。莫非是病得很重?我心想,我也不是真的那么养尊处优,年过四十无论从饮食还是养生方面我都是很注意的,虽然知道这个壳子长寿但人生哪会没有个意外呢,永琮还不到十五,我想替他再多扛扛。

    “吴书来,叫人把嘴巴闭紧一点。”不管身体如何,这么些个御医呆在这里还不得引起滔天碧浪。

    “嗻,奴才省的。”吴书来确实是个有眼色的,这么多御医过来愣是没惊动任何人。

    “朕到底是怎么了,说实话。”我也不耐烦御医们的担忧与踌躇,恕他们无罪让他们直说。

    最后林太医站了出来,“皇上这是邪风入体,需要静养,只是……恐怕病情会有所反复,并同时伴有发烧,咳嗽,或许会昏迷。”

    不会是拖成重感冒了吧?这个时代还没有抗生素,只有全靠自己的抵抗力硬挺过去了。

    需要静养,就得罢朝,无缘无故罢朝可说不过去,于是养心殿第一次成了接待大厅,一波又一波的人往这里涌。这个哭哭啼啼,那个哀哀切切,搞得我脑仁生疼,还来不及叫他们滚,景娴怒气匆匆的站了出来。

    这妃那嫔的纷纷向景娴道万福。

    景娴气势正盛,昂着头环视一圈,“吵吵什么,不知道皇上需要静养吗,你们一个个都呆在这里还要不要皇上休息?”

    众人噤声,纷纷垂下脑袋。不过任何事都有个例外,令妃眼眶含泪,扑通跪在了地上,“皇后娘娘,您怎么能这么说呢,皇上是我们的天,我们都担心啊,怎么能说我们不该来呢?”

    高明,明明只是要他们安静倒成了不让他们来,要是原壳子的那个好大喜功生性多疑的听见了,还不得以为皇后根本不关心自己吗?令妃确实是个上眼药的高手。

    “你们都出去吧。”我也不想再听他们哭哭啼啼的。

    令妃却仰着委屈的脸,泪过双颊,柔柔的说:“皇后娘娘,请您让奴婢也留下来伺候皇上吧。”

    真是一刻也不放过上眼药的机会,我怒了,“令妃御前失仪,降为贵人。”

    “请吧,魏贵人。”吴书来的话让魏贵人想要扑地求情的动作停了下来,在一干妃嫔嘲笑的眼神中灰溜溜离开养心殿。

    “吴书来,吩咐下去,以后除了军机大臣,太后皇后,阿哥格格们,后宫诸人无召不得入养心殿、乾清宫。”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有些事依着我原本的性格也未尝不可。我既不是他,又何必事事都比着他。

    景娴按下我想要撑起的身子,“皇上好好休息,太后怕快是来了。”

    “嗯。”我拍拍景娴的手背,让她不要担心。

    景娴眼眶一红,倔强着不让泪掉下来,“皇上说什么话,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令……魏贵人那句话说得对皇上是我们的天,你身体不好对我来说就是变天,我怎么可能放得下心。”

    心里甜甜的,这几日总是思虑过剩又有些自我否定,我心情低落得很,听到景娴真情流露的闻言软语,一下子就从头顶舒畅到脚底。

    抬手拭干景娴夺眶而出的泪水,笑着安慰她,“没事,就是着凉而已。”

    “着凉?”还挂着泪的景娴脸色一变,“怎么会着凉?吴书来,你就是这么伺候主子的吗?”

    可怜的吴书来成了炮灰,他有些委屈又不敢辩驳,只能老老实实呆着听皇后的数落,得了我的眼神,赶忙飞快地跑了。

    夜里,我果然有些发烧,人昏昏沉沉的也睡不安稳,只是鼻间总闻得到那一抹馨香,渐渐安下心来,慢慢的倒也睡着了。

    一夜无梦,但是第二天醒来,身体反而更沉,竟然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景娴苍白着脸,肯定一夜没睡守在我身边了。

    “乖。”刚说出一个字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这么粗哑?

    作者有话要说:我反省,会慢慢修饰皇帝的性格做法,争取让皇帝做一个人人都喜欢的皇帝。

    那什么因为家里的事,我心情有些低落,今天就这么多了。真怕因为自己的情绪让皇帝再继续崩坏下去,对不起看文文支持我的朋友。

    第四十二章

    反复发烧、咳嗽,我也知道自己这次的确是玩大发了。

    乌青的眼,苍白的脸,长长的胡茬子,整个人非常没有精神。

    景娴眼睛哭都肿了。

    太医隔几个时辰过来请脉一次,要不是他们保证我没事,估计景娴非把眼睛哭瞎不可。

    我的皇后,坚强倔强的女人,什么时候这么懦弱过,紧紧握着我的手,怕我会飞走一般。

    我想对她笑笑,却连弯起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知道新症状又来了。

    “皇上,皇上,快传太医。”迷糊间听见景娴慌乱的声音,然后渐渐没有了知觉。

    走在无边无际的沙漠里,没有一滴水,天上是炙热的天阳,我觉得整个人像是烤着火炉一般。

    半梦半醒之间,却闻到浓浓的酒味。

    “娘娘,这能行吗?”这是吴书来的声音。

    “能行,以前我二哥烧得厉害也是这么退烧的。”这带着哽咽的声音是景娴,“皇上在这么烧下去可怎么办?”

    “奴才来帮娘娘。”

    棉花团子挨了上来,弄弄的酒香带来一阵清凉,难为我现在还闻得到酒香。接着身体一片蒸腾,像是带着热气一块儿蒸发一般。

    再醒来,身上也没感觉到热了,景娴正搅干帕子给我擦身。

    我拉着她的手,“景娴。”

    苍白的脸上挂着惊喜的笑容,接着泪珠串像不要钱似的掉下了来。

    喝干浓黑的药汁,我赶紧把药碗推开,半晌捧着景娴的脸,叹息,“陪我受罪了。”

    景娴娇嗔,“胡说什么,那有什么赔不赔的。”

    是呵,夫妻间不说外话。

    正想拉着景娴说道两句亲热话,就听见外边传,“太后驾到。”

    太后哎哟连天的走了进来,看着我有些惨白的脸,说不心疼是假,可转头立即对着太监宫女一番责骂,直说宫人们不尽心,要拿他们是问。吴书来也跟着跪在里头,更是太后的集中攻击对象。

    “吴书来你这个奴才,你就是这么照顾皇帝的,哀家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从今天起你就不要在皇帝身边伺候了……”

    我原就有些头昏脑胀的,太后这一通挨个数落下来,我已经很不耐烦,如今听到这一句,霎时觉得这个女人真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有些聪明知道忍耐藏拙的女人吗?重重咳嗽了一声,终于引起大发厥词的太后注意。

    “皇帝,这种人不配呆在你身边,哀家看还是让这狗东西早点滚去养老吧,哀家给你准备了……”太后也不管的我脸色如何,径直一通的噼里啪啦。

    真是个傻瓜,痴心妄想的傻瓜,居然想着明目张胆的给皇帝身边放人,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皇额娘,吴书来是在先帝爷身边伺候过得,儿子用着也顺心就不劳皇额娘操心了。”明显看到太后一怔,果然皇阿玛的威慑力还是要大得多。

    实在撑不下去,我强撑着对太后说,“皇额娘刚从院子里回来,想必也是乏了,还是早些休息去吧,儿子一身病气过给了皇额娘就是儿子的不孝了。”

    太后在我这里碰了软钉子,只能愤愤离去,竟是一点儿面子功夫也不愿做,干干的叫我好好休息气哼哼的走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也不年轻了,即使烧已退却仍感乏力。太后走后,景娴替我抽去靠背的垫子,理好枕头扶着我慢慢躺下,掖好被,担心的说:“方才太后……,皇上……”

    我知道这些年太后对景娴多有不满,也许心怀怨恨,碍着我的爱护和景娴已经实际控制了整个后宫,而没办法发落,所以才隔三差五的跑到园子里住着。我拍拍景娴的手,“娴儿,我有分寸的。”

    “什么娴儿啊?”景娴有些不依,红着脸低头,让苍白瘦弱的脸有了一丝血气。

    这些日子真是辛苦她了,明明是我生病,她却瘦了一大圈让我好不心疼,趁着我还没睡着,撵着她回去休息。

    景娴哪里肯走,抓着我的手,“皇上,我就在这里陪你,你有什么事也好叫我。”

    我摇头不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脸色,等我病好了就该她倒下了。

    “那好吧,等你睡着了我就回去。”

    “乖,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再看看孩子,这些天他们恐怕也吓着了,明天带来让我看看。”我接着哄,好容易才把景娴哄走。

    等景娴走了,吴书来在我面前跪着,“请主子责罚。”

    我原想小小就让他起来,谁知连扯动嘴角的力气也没有了,只好提着嗓子说:“你这奴才是该责罚,没瞧见你主子想睡了吗,有什么赶紧的明天再说。”

    吴书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退下了。

    耳边终于清净了,我闭着眼躺着没一会儿就睡了。

    二日一早我便醒了,喝过药吃过早食却依旧没有见着景娴过来,忙使人过去看看。

    “皇上,您别急。皇后娘娘让老佛爷叫走了,让奴婢来伺候您吧。”一身着嫩黄|色旗袍不过十四五岁的丫头走来进来,很是爽利的说。

    不过这份爽利引不起我的好感,“吴书来,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我先前说过什么难道你忘了?”

    吴书来上前附耳,“皇上,奴才没办法,这是钮祜禄家的小姐,太后带进来的人。”

    太后想干什么我不管,吴书来昨日受到太后的训斥想必心里还是有些发虚。

    没用东西!

    我哼笑,“太后是最讲究规矩的了,这个丫头真是太后带来的人,吴书来你给我看看清楚。”

    吴书来不愧是历经三朝的人精,打个千,“是奴才疏忽,皇上恕罪。”

    “滚。”

    吴书来叫人押着那小丫头就走了,那丫头还想嚷嚷什么被一把堵了口。

    我还在等着,十二哭丧着脸就滚进了西暖阁,十一后面追着,俩孩子一块儿扑进我被窝里一头痛哭。我以为是孩子们担心我,就安慰着说:“十一十二?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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