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还珠之借壳上世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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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珠之借壳上世 作者:肉书屋

    二,皇阿玛好着呢,你们别哭了。”

    谁知哭声没消下去反而更大了,十二带着哭腔口里一通囫囵,嚷嚷了什么我也没听见,只能继续哄着。有我这么可怜的吗,自个儿还没好利索,就得当奶爸哄孩子。

    十一哭一阵累了歇住,半天才抽噎着说,“五哥说,皇额娘不好,皇玛嬷要罚她。”

    罚谁?

    我耐心哄着十一,永琪到底这干什么十八了还惹得刚进学的弟弟们哭着来告状?“五哥说,皇玛嬷要治皇额娘大不敬之罪。”

    我一头雾水,这好好的是唱哪出啊?

    十二爬到我身上,小身子已经哭得一抽一抽的了,“我不要离开皇额娘,皇阿玛你答应我别让我离开皇额娘。”

    真是一大清早找我的不痛快呐!抱着两只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包子,边安慰,“没事啊,皇阿玛保证待会你们就能见你们皇额娘了。”

    话刚落,吴书来就屁滚尿流的进来了,“皇上不好了!”

    我好着呢,没看见我在哄孩子吗?

    “皇后娘娘被太后罚着跪在了慈宁宫前。”

    保证了无数次,好容易让胡嬷嬷哄着孩子走了。我寒着脸,这才多一会儿的事,我还没知道永琪就知道了?

    坐着御撵,紧赶慢赶到了慈宁宫,看着围成一圈看热闹的大大小小上上去去,“每人各打五十大板,反了天了,目无尊卑。”

    侍卫领命上前一通捉拿,赫然一看,还有几个偷着嘴乐的答应常在。

    进去内里一看,景娴趴在容嬷嬷身上,嘤嘤哭泣。舒妃、纯妃、忻妃,婉妃都不停地跪在地上磕着头跟太后求饶。还有那魏贵人,斜眼看见我来了,竟然埋着头大声的求饶,“老佛爷,你饶了皇后娘娘吧,皇后娘娘一国之母,千金之躯怎么受得住。”

    我一脚踹开看着是在求饶实则上眼药的魏贵人,对着太后说:“听说皇后惹皇额娘不高兴了,儿子也来听听,到底是怎么惹皇额娘不高兴的,或者让儿子来替皇额娘处置,您的身体要紧可不能为小辈的不是生气。”

    太后像是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来了,或者说根本没想到我能下榻,明显一怔,接着面不改色的说:“皇帝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哀家只是想问问皇后到底是怎么在照顾你,居然让你生了那么大一场病。”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那皇额娘,您可不能再惩罚皇后。”

    “什么,皇帝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我老婆子连管教儿媳都不能了吗?”太后瞪着眼睛仿佛被打击一般,任人看了都会以为不孝子再忤逆长辈呢。

    不理会老太太的作势,我走到景娴面前,看了看容嬷嬷心里很是不忍。这嬷嬷跟着太后一般大的年纪却被按着打了板子,奄奄一息趴着也说不出话来。景娴泪眼汪汪的看着我,我知道她和容嬷嬷情同母女,肯定万分伤心,没离开她的脸,“皇额娘,您不但不应该惩罚皇后反而应该称赞她呢。”

    “什么?”太后差点倒仰,万分不敢相信我说的话,抖着手指着我,“皇帝,弘历,你说什么?”

    “皇额娘,看看皇后的脸色,是不是比朕这个病人还要苍白?皇后这些天都守在我身边不假他人之手废寝忘食的照顾我,难道不该称赞她吗?皇额娘不就喜欢孝顺懂事的媳妇儿吗,皇后做得很好啊。难道是那个下贱的在皇额娘耳朵边嚼了舌根,离间你和皇后之间的感情?”我比她更不敢置信,瞪大了眼回望过去。

    太后跟来想着我要是违逆她的意思就跟我在所有后妃前闹将起来,这样就算责罚不了皇后,也可以让所有人都以为皇后不贤,哪知我会这么跟她说,反倒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皇额娘,你告诉我,儿子好为你出气。”忠孝大如天,我就是要给太后下脸子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否则搞不好明天就有御史上折子要废后了,所以一定要坐实景娴的贤惠孝顺。

    太后没法,只能虎着脸叫皇后起来,再夸赞一番,又赏了容嬷嬷许多药,都有些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狼狈。

    我管不了那么多,让后妃都各自回去,叫人抬了容嬷嬷回翊坤宫,再让太医跟着过去。

    赏上了御撵,我有些撑不住头一下歪在了景娴肩上,景娴大惊,我捂住她的嘴,“回去。”

    景娴明白我的意思,狠命的点头,叫着快点回养心殿。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

    第四十三章

    回到养心殿后,本来就还没好转的身体又开始有些低烧了我真不知道太后从我这次生病中得到了什么启示,不论什么都是我不喜欢看到的。

    容嬷嬷到底年纪大了,挨了十个板子之后竟然昏迷不醒。

    我拉住挣脱着要去的景娴,咬牙切齿,“哪个不要命的竟然敢把板子打在皇后身上?”

    太后回了宫,景娴还是照例领着一干妃嫔先去给太后请安,谁知刚进慈宁宫竟然就被呵斥跪在了地上。这丫头这些年人也圆滑了许多,太后几次三番都没有抓着她的小辫子,好不容易找到个名目还是个大名目怎么舍得放手。当着众人的面先是把人一通数落,接着就叫人跪在慈宁宫外好好反省。

    大热的天跪着,太阳火辣辣的烤,景娴没日没夜的守着照顾我,早就损了身子脸色苍白着。

    容嬷嬷心疼景娴,跪着给太后求饶。

    这下好,太后直接就赏容嬷嬷五十个板子。

    容嬷嬷老大把年纪了,怎么挨得住这五十个板子,于是景娴扑过去挡了住。施刑的人一看皇后扑了过来谁还敢动手,胆战心惊的站在一旁动也不敢不动也不敢,一边是太后一边是皇后谁也惹不起?

    太后这些年深感后宫大权旁落,自己总是不得劲儿,一看没人听她的,就指使着身边的嬷嬷太监上去。这些嬷嬷太监都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哪能不明白太后的意思,动不了你也要让你痛,也要让你落面子。拉住皇后把那板子狠狠往容嬷嬷身上去,比刚才的侍卫还要狠,侍卫们看着打得凶实际上也不敢施狠手,谁不知道皇后是皇上的心尖尖。这些嬷嬷太监可就不一样了,虽说上了年纪,那力气也不是一班养尊处优宫中贵人可比的。他们看着皇后挣扎着要扑上去,假意拉不住,装着失误把板子打在了皇后身上。

    好啊,真是好。

    我倒想问问,太后虽说你是当朝的太后,可这后宫大权什么时候真正掌握在你手中过,就是孝敬皇后去世后,这后宫也是几位贵妃共管,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哪里有旁落之说!

    撩开袖子,看着景娴手膀上那宽宽的板子印,我生疼的脑仁更加钻心。

    “慈宁宫太监李三宝,桂嬷嬷不敬皇后以下犯上,丢出宫去打死作数。吴书来你给朕看好好看着一板一板都要给朕看实了。”我怒极反笑,生生吓得吴书来哆嗦到地上去。拔了你的牙,再放上我的人看你还怎么蹦跶,当额娘的没有额娘样三番四次把手伸进儿子的被窝里,成什么体统!

    “嗻,奴才遵旨。”吴书来手脚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跑了。

    景娴捧着我发红的脸颊,再摸摸额头,“皇上,我又让你担心了。”

    我拥她入怀,“想让我不担心,就要拿出皇后的气势。”

    “嗯。”景娴乖巧的点点头。

    又是一场高烧,大汗淋漓之后,我反倒觉得轻松了。景娴一勺一勺喂我喝着米粥,眼里泛着心疼,“皇上现在肠胃脆弱只能吃这些清淡一点儿,先将就着吧。”

    我没很在乎,倒是问:“容嬷嬷怎么样了?”

    景娴低着头,声音有些闷,“容嬷嬷年纪大了,有些伤了筋骨,可能要躺好几个月。”

    “没大碍就好,宫里什么都不缺,让她安心养病吧。”我安慰着。

    看着太医给景娴请脉,我心里想着这丫头最是喜欢闷声不吭气,把苦都吃进自己心里,这些天又是劳累又是劳心的,末了还要受罚受气健康状况肯定好不了。

    果然,林太医说:“娘娘有些郁积于胸,加上劳累身体恐有亏损。”

    我让他好好给皇后调理身体,林太医是个聪明过人,又是多年在我身边的老滑精,自然明白我的心思又不似御医院的那些太医自知明哲保身,立马笑笑地点头,“皇上放心,臣省得,只要娘娘放松心情,臣保证给娘娘调理得好好的。”

    看着景娴端着黑漆漆的药碗,我心里一下平衡了。果然有苦同吃最公平了。

    十二进了学也改不了爱哭的本性,扑进景娴怀里,也不管哥哥姐姐都看着先一口嚎出来。

    “皇额娘!”

    小东西担心了一整天,晚上觉也睡不安稳,总是做噩梦,十一跟他睡一床也不行,最后还是永琮抱着才渐渐睡着了。大清早眼一睁,什么也不管就要去翊坤宫瞧她皇额娘去,还是十一拦着说皇额娘在养心殿,又有永琮盯着这才用了膳,慢慢吞吞跟着哥哥姐姐一块儿过来。

    一圈孩子围着他们皇额娘,让我这个当阿玛看了好心酸,都没人理我。好在五儿看见我一个人孤零零站在,才过来安慰我。女儿还是自己的好,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

    五儿小小一双手摸索着我的脸,眼泪大颗大颗的就下来了,“皇阿玛,呜,瘦了……”埋着头也不愿从我颈窝里抬起,也不说自己是大姑娘了不让皇阿玛抱了,也不怕我用胡子扎她了,就是哭一个劲儿的哭没完没了的哭,仿佛要把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通通用泪水冲走一般。

    我只能拍拍再拍拍一下一下轻轻拍拍我女儿小小的背,柔声的安慰,“五儿乖啊,皇阿玛没事啊。”天知道晚上我还高烧不退呢。

    五儿抬起晶亮亮湿漉漉的小脸,满是不信,“你瞎说,明明还有药味呢。”

    额的个天,这世上只有你这个丫头敢说我瞎说,小鼻子还灵,我都漱过口了还闻得见。

    一家人团团聚在一起,兰馨拿出给我做的靴子,十一也在一边插科打诨哄得他十二弟挂着泪花也笑得咯咯作响。

    招手让永琮过来,这孩子才十二岁,可我已经不把他当十二岁的孩子看了,小小年纪甚有见地又沉得住气,看着倒有至尊的大气,看来我可以早早的就退休了。

    “皇阿玛。”永琮行礼。

    我扶起他,这孩子还是这么讲规矩,怎么说也不听。“十一和十二是怎么知道你皇额娘在慈宁宫受罚?”

    我没派粘杆拜唐去查,还是想听听孩子们是怎么说的。

    永琮脸色不变,只说:“从儿子之口说出难免有失偏颇。”

    我倒笑了,还是怎么谨慎啊,“说吧,阿玛就想听你说。”

    永琮见我不用皇阿玛一词,脸上微微露出笑容,“儿子也不想多说兄长是非,阿玛就是不听我说也能知道事情的全部,儿子有个建议五哥已经除服了,按规矩让他分封出府吧,没理由六哥要出宫五哥还留着的说法。”

    正说着,西暖阁外一阵喧哗。

    我发现我的眼睛有点花,分明看见永琮瞧着太后的眼色透着些厌恶与不屑,这哪是孙子看玛嬷的眼色分明就是丈夫看着失宠撒泼的小妾一般,再眨眨眼这些又都全没了。我果然是眼花了,永琮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眼神。

    太后不满的看着我,吴书来跪在一边,一脸主子奴才是在拦不住的委屈样。

    我心里冷笑着,“皇额娘,这么早来看儿子,真是辛苦了。”

    太后听到我略带挖苦的话愣了一下,然后怒气冲冲的说,“皇帝,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

    你说太后怎么过了一夜才来,这只是我给太后的一个警示。太后昨日被我拦了还当着众宫妃的面赏了皇后自觉有些下不来脸,闷闷地生了会儿气,早早的就歇下了。我让吴书来不要惊动太后,兀自收拾了那两个老刁奴,也告诉各宫太后要尽心礼佛为免打扰太后诚心,今日起就免了到慈宁宫向太后请安。

    太后早上起来没有见到桂嬷嬷还觉得奇怪,看着身边陌生的宫人十分疑惑,再等着也没瞧见来请安的人这下才大惊,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回想着法子来孤立她。这下坐不住了,才气极匆匆的来养心殿兴师问罪。

    “皇帝,你怎么能这么做?”太后气得哆嗦。

    作者有话要说:顺治帝的董鄂妃是孝敬皇后的阿玛费扬古的姐姐,要是乾隆的废后真是孝敬皇后的亲侄女,那还真是。。。一个是宠妃,一个是废后差别之大!!

    第四十四章

    太后怒气冲冲气势汹汹来兴师问罪,没想到我却轻飘飘一句,“皇额娘,儿子做了什么吗?”

    太后脸一滞,想起那两奴才的罪状“不敬皇后以下犯上”真是一点错都没有,那两个趁机把板子打在挡在容嬷嬷身前的皇后身上,不是自己做死是什么?咬咬牙,太后强撑着说:“皇帝,哀家那两奴才无缘无故在慈宁宫失踪了,哀家就是过来问问,听说是吴书来派人把他们叫走的?”

    吴书来跪着埋下头,只当没看见太后杀人般的视线。

    真是不撞南山不回头,我让永琮兰馨带着弟弟妹妹下去,再跟太后说:“皇额娘不知道吴书来是用什么名目带走那两奴才的吧?”

    “不管是什么名目,那都是我的奴才!”太后圆睁着眼想要和我强辩到底,“我是你额娘,想用哪个奴才都不行?”

    “皇额娘,这天下是我的天下,这天下的奴才都是我的奴才,皇额娘想用哪个奴才儿子给你选,那些个不知尊卑上下教唆挑唆的奴才胆儿肥了,皇额娘庇护着他们有损皇额娘的名声,儿子是为了你好。”我不疾不徐地说。

    太后如闻惊雷倒退一步,想着自己家原在钮祜禄家族也算不上又多出挑,所以入了雍王府也只能做个格格,大行皇帝做了天下之主,要不是弘历出息自己也顶多就是个太妃而已那里做得了太后,靠着儿子做了太后这么些年养尊处优简直忘了自己在先帝爷面前根本就不是个得宠的人。太后仿佛一下子垂老了,慢慢后退摸索到一张凳子,半晌也回不了神。

    身体大好之后,太后也消停了,她到底是我的额娘,只要老老实实当个家中一宝我也不会和她撕破脸面。

    努达海腆着脸递牌子要觐见,我宣了他到养心殿。他倒是老实,也不像以往在我面前叽叽喳喳插科打诨了,站在下面不是观察我的脸色。

    “什么事?”不想跟他废话,病了这些日子,折子都积了一摞后,军机处虽说代批了些但是重要的还要我亲自过目。

    努达海抠抠脸仿佛不好意思,左一瞄右一瞄,就是不说话。

    我烦了,就先说:“努话唠,你真以为你有这么天大的面子,觉得爷生病是因为你家的事?”

    “难道不是?”他伸头,样子有些像个把头从壳子里伸出来的乌龟滑稽可笑。

    “哼!”

    “呵呵。”

    一时间大眼瞪小眼。

    “好了没事就滚吧。”碍眼。

    “你真没事?”不确定。

    好吧,我怒了,我真的怒了,我看着你一家和乐婆媳关系良好没人招惹是非我心里不平衡了,但是,“努话唠,你还要不要脸,你敢说你没抱着看着你家老婆为你吃错的不良心思!”

    “怎么能是不良呢,那是夫妻情趣。”努达海害羞了,看着一个已过四十不惑的五大三粗的老男人在一边做出娇羞的样子,我恨不得自插双目。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我只是成全你的不良心思,然后加入了对你的怨恨外带一点看乐子的心态,然后事情失控超出你的想象就全部变成了我的错?”

    “奴才有罪,奴才该死。”

    “……”滚。

    努达海从善如流地滚了,没多一会儿又回来,“那什么我把白吟霜咔嚓掉没什么吧?”

    头也不抬,再这么跟他唠叨下去这一摞折子什么时候看得完啊?

    “随便。”

    “怎么能随便呢,这可是一条人命啊!”努达海话唠状态全开。

    “连长你变了,你果然成了资本主义头子,人民的天敌,地主阶级,官僚主义……”

    没知识也要有常识好不?这里哪来那么多主义主义的啊!还有到底是谁说要咔嚓掉谁啊?

    “一条人命啊,你也不关心关心,说杀就杀,真是冷血动物。”简直是声泪俱下,窦娥再世。

    “她有罪。”

    “什么罪?”

    “迷、j未遂。”

    “……”

    “需要我把受害人公之于众吗?”

    摇头。

    “那你滚吧。”

    点头。

    “还有……”

    停步。

    “以后我再也不想听见你家的家务事,不然就把你丢给新月,然后让那个蒙古王爷发现你们的j、情,我好在一旁看经典剧目。”

    “什么经典剧目?”

    白痴。“决斗,两男争一女的梦幻大片,主演努达海。”

    努达海听后落荒而逃。

    世界终于清静了。

    过几天我又发现,太后哪里是消停了,根本就是更改策略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

    太后倒是真心实意来关心我的身体状况,毕竟她一生的荣耀都寄托在她儿子我的身上,我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以后会怎样还真不好说。

    只是你来就来吧,你带着个尾巴干什么?

    十五岁的钮祜禄如月对着我笑语嫣然,让我把这么嫩的孩子吃下嘴是会产生犯罪感的,于是我对她视而不见。太后见我没兴趣反而狠狠地瞪了如月一眼,仿佛吸引不了男人都是人小女孩的错。

    如月委屈的瘪着嘴,悄悄看看我,我真是头痛得很。要是太后明摆着跟我说她希望钮祜禄家再出一个宫妃我还可以严词拒绝,现在明示暗示都没有摆明等我自己领略。

    人心之贪如蛇吞象。宫里已经没有三十岁以下的宫妃了,我以为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太后要懂装不懂,我也只好不懂装懂。

    “如月年岁也正好,永琪还没有指婚不如就是如月吧。”

    如月笑凝在脸上,讪讪的看着太后。

    太后嘴角有些抽抽,但眼一转遂笑笑,“这个……”

    “皇额娘最是疼爱永琪,他也到年纪了,眼看着永瑢也该指婚了,要是永琪没指婚让他下面的弟弟怎么办?”堵住太后的话,我先说到。

    太后彻底僵掉。

    “那就给永琪定下来吧,只等明年指婚。”一锤定音。

    看着两个目瞪口呆的,我心情好了不少。

    五儿带着十一十二团团把我围住一副逮住你了的样子,我不解,“这是怎么了?”

    “皇阿玛~~”娇滴滴粘稠稠的。

    “皇阿玛~”星星眼闪闪发光。

    “皇阿玛。”抱住大腿就是不放。

    把腿边的十二抱起来,捏捏小鼻子,“说,是不是惹你们皇额娘生气了?”

    十二抱住我的脖子一躲,“没有。”奶声奶气的跟着同时六岁的十一比着简直平白小了几岁的样子。

    “那怎么……”

    “皇阿玛。”五儿跃跃欲试,“我们要去木兰围场。”

    木兰围场是圣祖于康熙二十年起设立的皇家猎场。

    木兰围场,是满语、汉语的混称,木兰是满语“哨鹿围”或“鹿哨子”的意思,原本是捕鹿时使用的一种工具,以桦皮或树木制成,长二三寸,状如牛角喇叭。用嘴吹或吸,发出“呦呦”鹿鸣之声,引诱鹿来。

    木兰围场建立后,无特殊情况皇帝每年都要举行北巡秋狝,即木兰秋狝,也称秋狝大典,渐次成为定制。可世宗在位十三年,尽心竭力处理政务从没有到过围场,但他遗嘱“后世子孙,当遵皇考所行,习武木兰,毋忘家法。”皇帝每岁秋,常例将近一个月时间,是朝廷的一件大事。从京师至围场沿途按里程、地势设立行宫,供皇帝饮茶、打尖、宿驻、办公使用。皇帝每次围猎,一般要进行二十几天。围猎结束以后,在张三营行宫举行盛大的庆功告别宴会,饮酒歌舞,摔跤比武,并宴请蒙古等王公,按军功大小,予以奖赏。

    木兰围场北控蒙古,南拱京津,是非常重要的战略要地。自设立之后,每年都要在这里以行围狩猎的方式演练军旅,推行“肄武绥藩”的国策,从而达到控制蒙古、震慑沙俄、加强民族团结、巩固北部边防的目的。

    我倒不是年年都去木兰行围,改成了四年一次有些奥运会的感觉,这不又轮到每四年一次的秋弥,五儿四年前没赶上今年早早的就报名了。

    三个小东西团团围住我,眨巴着眼看着我,我有些想躲的感觉。

    “皇阿玛答应过我的,不能反悔!”五儿气势汹汹。

    所以不能随便答应随口许诺小孩子的要求,因为你都遗忘在天边了,他们还记得牢牢的。

    有些为难,带去不是不可以,只是他们都还小我有些不放心。

    “皇阿玛,十二也想去。”切切诺诺丢出小眼神。

    我没控制住嘴巴,“好。”

    “耶!”

    糟糕!

    仨孩子高高兴兴在翊坤宫转圈圈。

    我对着景娴傻笑,“孩子大了,该出去见见世面了。”

    “哼!”景娴根本不甩我直接把背对着我。

    我别过脸,一边是宠爱的孩子,一边是心爱的妻子,左右为难啊。

    把仨孩子招过来,指指他们额娘摊手。

    十二要我抱,五儿和十一倒是明白了,扑地就过去了。

    我亲亲十二嫩白的小脸蛋,哎,这孩子去行围我还不得派上一个连围住啊!再看看那欢蹦乱跳的俩孩子,我叹气,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古人诚不欺我!

    第四十五章

    得了皇帝爹的首肯,五格格欢天喜地拉着姐姐们就出宫去了。

    紫薇、兰馨和四格格围坐在一桌,五格格就背着手踱着方步围着他们绕圈。

    四格格是第一次出宫,小心翼翼的看看四周有些不安。兰馨拉着她的手说:“妹妹别害怕这里很安全。”

    这里当然安全,这是哪?龙源楼啊,这里都不安全,全四九城出了皇宫外就没安全的地儿了。龙源楼已经是五格格亲定的宫外官方聚集场所。平常这里也不过就是五格格加上紫薇、兰馨,今儿又加上了四格格。

    四格格有些腼腆,五格格和兰馨都是皇后嫡女和自己身份不同,紫薇也是和亲王府的格格,平常进宫见过相互认识可也不是很熟,今天被五格格拉出来老实说心里有点儿忐忑。

    紫薇是在座年纪最大的,不比两个小的,心细如发的她倒是有些明了四格格的不安,于是冲着五格格说:“小皮猴,快说,今天有什么事?”

    五格格骄傲了,背着手得意洋洋就是不说话。

    紫薇一个眼神,兰馨眼一转领会到,俩人拉过骄傲小孔雀般的五格格一阵咯吱,还招呼着四格格也一起来。

    四格格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平时也只敢偷着羡慕翊坤宫里的欢声笑语,在纯妃面前还是规规矩矩的做着皇家公主该有的形容举止。人一招呼,四格格雀跃的捏捏手,还是天性战胜了理智四个人滚做一团。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来了了……三对一不公平……哈哈哈……姐姐,好姐姐,我错了……”五格格先还费力抵抗着,没一会儿就竖白旗求饶了。

    “真的错了?”紫薇问。

    五格格被咯吱地笑得喘不过气,半天没回应。

    兰馨着急的说:“知道错了就点点头。”

    五格格忙不迭地点头。

    三人这才放了她。

    “说吧,到底什么事?”

    五格格刚得了轻松又想卖关子,兰馨双手一比,五格格立刻讨饶,“我说,我说,我说了了。”双手拍拍胸口顺顺气,“皇阿玛答应我带我去秋围了。”

    兰馨还以为五格格紧张兮兮的是要说什么重要的事,原来是这个,哼一声转过头。

    四格格听了也略带羡慕。

    紫薇倒有些朦胧,不过也忍着没问。

    五格格见效果达到,忙得意地拍拍手,“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哪个?三人的注意力被拉拢。

    “是……指婚!”

    如惊天炸雷一般,三人都红了脸。

    “胡说什么!”

    “多嘴的丫头!”

    “……”

    “我可没多嘴。”五格格辩解,秋围那可是青年才俊齐聚的场所,她去听壁角的时候清清楚楚听见她皇阿玛有说过要好好相挑相挑,搞得好像挑大白菜一般。不过这话她可没多嘴给姐姐们说。

    看着姐姐们都艳红艳红的脸蛋,五格格促狭的凑近,惹来一阵轰赶。她还一边跳一边说:“脸红了脸红了!”

    兰馨追上去想捏五格格的脸蛋被滑溜的逃开了,才气极地跺跺脚,“小丫头片子,有你害臊的一天。”

    “可惜姐姐们看不到了!”

    门口有个卖糖葫芦的小子,浓眉大眼,五官虽有些平凡但颇有英气,扛着一垛糖葫芦在龙源楼外招揽生意,还不时往里瞅着。

    四姐妹在龙源楼的三楼雅间里嘀嘀咕咕,五格格大方的说,皇额娘担心给姐姐们挑的额驸姐姐们不喜欢,所以她才自作主张把姐姐聚在一起好好问问。

    紫薇到底在夏家严厉的教养过许多年,不比满家女儿般豪爽,先还端着姐姐的样,被五格格这个小皮猴多说了几次脸臊得恨不得掐掐五格格的小油嘴。兰馨则直接上前,“你这个人小鬼大的,哪里听来的这许多乱七八糟的。”

    五格格委屈,自己不都是为了姐姐们好么,还要被骂,遂赖在四格格身边躲着兰馨的魔爪。

    在五格格的卖力追问之下,多多少少得到些有用的讯息。然后保证,“五儿一定会睁大眼睛替姐姐们相看的。”

    又是一阵打打闹闹之后,四姐妹才一起出来。

    那卖糖葫芦的小子见着人就想往里靠,结果被侍卫拦在外围,只能愤恨地看着人上了马车慢慢离开,他咕噜了几句还是不放弃把葫芦垛扔给一边的人,悄悄跟在侍卫少的马车后面。

    紫薇没走王府正门,一来是自己真是一脸通红怎么也消不下去,怕被额娘看见会追问,所以就从偏门进了。二来这偏门离自己住的微澜苑也近,想快快梳洗过后去给额娘请安。

    浓眉小子跟在后面看着人进了一座恢宏的宅邸,翘着嘴说:“哼,肯定是贪官,不然这么会有这么大的家业?”然后大眼睛跟着一转,“说你家钱多肯定不介意送几个我花花,我还要养一大家子人呢,反正都是贪的,不拿白不拿!”打定主意后又悄悄离去,想着晚上要夜探。

    这个小子离开王府的偏门,快手快脚又回了帽儿胡同的大杂院。

    “小燕子,人看见没有?”一淡绿色汉人装扮的女子问道。

    “小燕子,有小豆子他们的消息没有?”一着藏青色短衫的男子问道。

    “没有没有,这些家伙带了很多护卫根本没办法靠近。”叫小燕子的小子,额,看他拔了小瓜皮帽根本就是个姑娘嘛,大眼睛灵动得很。

    “这样啊,那怎么办?”那俩人叹气。

    小燕子倒不以为意,“别担心,柳青柳红,我已经知道他们住哪了,晚上我去探探,抓住问问不就知道了。”

    柳青柳红相视一眼,只好点点头。

    小豆子,小豆子是谁?围着和琳一顿好打的“带头大哥”。

    且说这些大杂院的孩子大多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当时永壁想着既然和琳也不追究,那就不为难这些孩子,可又一想就这么把这些孩子丢回大杂院,没有依靠没有营生现在小偷小摸,那大了呢?于是把几个有亲属的孩子送了回去,剩下的自己带走了。

    回了大杂院的孩子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只说被人陷害让官府抓了,就只有他们几个回来了。

    这个大杂院都住着些孤寡老弱,为首的柳青柳红兄妹上街卖艺挣钱养活一大家子人,可卖艺能卖多少个钱,于是在他们默许下,小燕子领头经常向有钱的人家不定期“借借”钱用。这下可好,生力军被抓走大半,小燕子炸毛了,混不吝要找人算账。找人算账?哪那么容易,那一行人要么在深宫大院,要么在闺阁绣花,要么在宫里当差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被小燕子给找着了?于是即将被算账的人都忘记有这回事儿的时候,小燕子们才探到线索,再经过指认四个娇小姐里有三个就是那天的人。小燕子打了鸡血一样在龙源楼蹲着,好容易才跟着找着一家。

    小燕子穿着夜行衣一个人悄悄接近王府,她原想这些脑满肠肥的贪官的家都好进得很,护院什么的都是摆设,相比今天也能轻松地找着人再“借”点钱花。哪知这一家和以往的府院根本不一样,防卫严密得很,根本找不到空子能混进去,连着好几天都一无所获根本连墙都不敢翻。

    正好这天永壁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娘家有人来,小燕子才趁机跟着混了进去。

    理了理穿在身上的蒙古裙装,小燕子有些得意的左看右看,想着蒙古人果然很笨轻轻一敲就晕在了一边,对于自己剥了一个姑娘的外衫又把人随便丢在墙角的行为反而不以为意。

    紫薇这些天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想着哪天五格格说的话,脸上还有些微微发烫。

    “格格?”金锁看着紫薇有些怀春的模样带着笑调皮的问,“格格莫不是在想额驸?”

    紫薇大惊,厉声喝道:“金锁不准胡说!”不管自己心里怎么想,这种话是不能说出来的。紫薇想着自己娘妻的行为让自己只能做亲生父亲的侄女就一阵黯然。

    金锁自知失言立刻跪了下去,“格格,是金锁失言,格格不要生气伤心!”

    小燕子凭着自己敏锐的方向感,慢慢找到了偏门的位置,再往前走一段路隐隐就看见微澜苑的一角。

    紫薇的童年玩伴一直以来就只有金锁一个,与其说是主仆,不如说是姐妹,她不可能真正生金锁的气,只是再一次告诫金锁说话要先过脑子。金锁忙不迭地答应了,指天誓日的郑重发誓以后都要过了脑子再说话。

    紫薇噗呲一笑,觉得自己也太大惊小怪了。把玩着那方黄玉石印章,笑笑的说,“你呀,真是……”

    金锁又问着木兰行围是什么,紫薇在四九城住了三年也没遇着过行围,只能根据自己看过的书说给金锁听。金锁听得心驰神往,忍不住想象起来,末了又说:“格格也能去就好了。”

    紫薇笑笑,“我很知足,去不去的没所谓。”

    正说着,博尔济吉特氏身边的木香撩开帘子,“格格,福晋请您去呢。”说完又出去了。

    紫薇知道是阿嫂家的亲人来了,于是小心翼翼把黄玉石收进柜子的紫檀匣子里再把柜子锁好,就带着金锁出去了。

    小燕子在窗外躲着瞧见人走了,才大摇大摆进了紫薇的屋子,站在柜子前面,“什么东西这么宝贝?”想着自己在窗外看见紫薇放钥匙的地方把钥匙拿出来开了柜子取出紫檀匣子,“这倒是个好东西。”把玩着温润的印章,小燕子心想着,你把人给我弄丢了,我借你一样东西也不过,便顺手把印章揣进兜里再小心翼翼把柜子复原,如果不打开紫檀匣子查看根本不能发现印章丢了。

    拿了印章之后,小燕子又尝试数次接近紫薇可惜都没有成功,想着被敲晕的人可能随时会醒或被人发现,自己的处境就糟糕了,于是又趁人不备轻轻松松的从偏门出去了,出门时候还在想,木兰秋弥啊我还没见过呢!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真是没法子天天固定在上午八点发文了,不过懒人会尽量日更的

    第四十六章

    临出门之前,努达海提醒我什么梅花新月都出来了,小心还珠什么的我还嗤之以鼻,心想紫薇我都认了哪还有什么还珠?谁知一语成谶,我恨不得给努达海一个大耳刮子,让你乌鸦嘴!

    我没看过所谓的nc电视剧,所以我说:“表现一下你们大家的身手给朕看看,别忘了咱们大清的天下就是马背上打下来的,能骑善射是满人的本色。你们每一个,都拿出看家的本领来!今天打猎成绩最好的人,朕大大有赏。”这是我第一次带着全部的儿子来木兰行围,看着个个挺拔俊逸的儿子心里还是美滋滋的,想着随便哪个儿子拔得头筹,那备好的黄马褂子就赏给他了。

    谁知我哪个儿子都还没有说话,只听见,“是!皇上,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是谁啊,你啊我的?听了半辈子奉承话,对这个上辈子听着很正常的对答反而觉得无比刺耳。没有尊卑!

    周围一干大臣望着那脱口而出的小子瞠目结舌。而那个小子没觉着自己有错,清高的昂着头,倒比一干阿哥看着还骄傲。

    这是谁?我刚想问问,又听见,“谁要你客气了?看!前面有只鹿!”

    不用回头也知道这是谁的声音,好个前面有只鹿!永琪看着果真是无药可救了,前面有三个哥哥,后面还有七个弟弟,其中两个是中宫嫡子,哪里就轮得上他来代表所有兄弟发言?还有逐鹿中原这句话谁人不知,他到对着一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比划着一只鹿?

    “这只鹿是我的了。”那个眼睛长在头顶的东西也不管所有人的反应,一勒马往前冲去,回头喊:“五阿哥,尔泰,我跟你们比赛,看谁第一个猎到猎物!”

    “哥,你一定会输给我的!”又一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大笑着说。

    “且看今日围场,是谁家天下?”永琪豪气干云的喊,语气充满着俾睨天下的口吻。

    喝!

    我明显听见身后一阵抽气声,眸色逐渐转深。

    那三个人一面喊着,一面追着那只鹿飞骑而去。永琪抬手搭弓正瞄准着那只鹿,突然“嗖”的一声,一支箭羽从他身后袭来直直射着那只已经被震天的鼓擂吓傻了的小鹿。

    永琮的马身向前跨了半步,隔着老远一箭飞中鹿身,周围顿时一阵欢呼。我哈哈大笑,“赏!”

    侍卫呈上黄马褂。

    永琮不紧不慢谢礼尽显大将风度,我觉着脸上倍儿有面子。

    永璇永瑜永玥一窝蜂围上他七嘴八舌。

    “七哥。”永瑜星星眼,满脸崇拜。

    “七哥真是神力,这么老远一击即中,踏雪真是省力了。”踏雪是永琮的坐驹,永玥顺顺踏雪的马鬃,意有所指地说,又回头瞟一下带着不屑。

    “十弟,慎言。”永璇拍拍弟弟的肩膀。

    我远远瞧见永琪满脸愤恨骑着马奔来,然后高声诘问:“七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跟着那个眼睛长在头顶的东西,居然也以为自己有责问阿哥的资格帮腔说道:“七阿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抢别人看上的猎物?”

    永瑜永玥一听,硬着肩膀想要反击回去却被永璇死死按住了。

    永琮勾起了嘴角,浅浅一笑:“五哥严重了。弟弟只是瞧着那小鹿似乎要夺路而逃,怕五哥到手的猎物逃走,所以先行射下进献给皇阿玛而已。”

    好个四两拨千斤。不正面回应永琪的质问,反而暗指永琪技艺不精,暗讽永琪没把我放在眼里,反而跟一个奴才争天下。这天下都是爱新觉罗家的天下,不容他人染指!

    永琪被噎了个踉跄,也没有想到为先前那句大不敬的话向我请罪,反倒是策马朝另一方奔去,那两个东西随即追随而去,无视所有人作风大胆奔放的让我身后传来一阵更大的抽气声。

    半晌,才有个人抖抖嗖嗖的从后面滚过来,“奴才福伦向皇上请罪,请皇上恕罪。”

    “哦,你何罪之有?”我微微眯眼。

    “奴才、奴才,教子无方,惊扰圣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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