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荣纯亲王的吐血之旅第13部分阅读
还珠之荣纯亲王的吐血之旅 作者:肉书屋
要靠攀龙附凤上位的想法,也打心眼儿里鄙视这种想法。
什么?紫薇?晴儿?还有六格格?他与晴儿“雪夜谈心”只是因为夜半偶遇、话语投机,倾慕彼此的才情;对紫薇,那更是出于一片“真心”;至于六格格,那是皇上看好他,才打算指婚的,可不是他求来的。
“皇帝?”见乾隆蹙眉不语,钮祜禄氏提醒道。
那拉氏不着痕迹地撇了下唇角。
在她与令妃的争斗中,太后对她多有袒护,只是大概因为永琪的缘故,对那福家倒也的确是另眼相看。可据她了解,当初“雪夜谈心”之事一夕之间在宫内宫外传得沸沸扬扬后,太后可是相当恼怒,狠狠地处置了两个长舌的奴才不说,还连带着发作了晴儿一顿,哪儿有什么“早就将他预定下了”。
如此这般,莫不是要进一步激起皇上对福家的怒火?还是要一并算总账?
乾隆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面色不愉,语气为难中夹杂着愤怒:“皇额娘,儿臣确是称赞过那福尔康。可这件事后,儿臣才知道那时候走眼得有多离谱!”
“哦?”钮祜禄氏一脸惊讶,道:“尔康不就是隐瞒了紫薇的消息,难不成还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
皇额娘诶,隐瞒了紫薇的消息还不够么?乾隆黑线,看着太后一本正经地表情,很想“囧”给她看。收拾下心情,他还是苦着一张脸,悲切道:“皇额娘,您是不知道,紫薇当初借住福家时,福尔康便屡屡纠缠于她,甚至还义正言辞地在朕面前说是被紫薇的才气、善良、高贵打动。”
“有这等事?!”钮祜禄氏怒,道:“那紫薇呢?可是与他有私?”
摇摇头,乾隆略带欣慰地道:“紫薇倒是拎得清其中干系的。据儿臣所知,第一时间她就拒绝了福尔康,其后更是谨守着自己的小院子,不给那福尔康任何借故接近的机会。”停顿片刻,他脸色一变,恨道:“可恨那福尔康,居然能使人将紫薇骗出,百般纠缠!”
钮祜禄氏听到紫薇拒绝福尔康时脸色微微转晴,再听得福尔康使计骗出紫薇,刚刚缓和了点儿的脸色立马就又黑了,拍案而起,喝问道:“当真?”
六格格去后,乾隆曾有将晴儿指给福尔康的意思,但当时晴儿太小,谁也没有当真。“雪夜谈心”一事闹出后,她只道福尔康对晴儿志在必得,所以才使出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
福家与令妃的亲近,本为她所不喜,但她旁敲侧击,见晴儿似对他有意,皇帝对他也颇为看重,这才草草处置了几个奴才了事。
本想带着晴儿到五台山避上一段时间,等那“雪夜谈心”的流言彻底平息了,就回宫撮合二人。谁能料不过半年,他就见异思迁,完全能将晴儿抛诸脑后,转向另一个女子猛献殷勤。
这是把晴儿置于何地!难道以为晴儿父母双亡就可随意欺辱?!难道认为宗室女子就像大白菜似地能任你挑选?!
福尔康,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蒙父荫混了个御前行走,还真以为自己惊才绝艳、举世无双了?
乾隆沉重地点点头。
钮祜禄氏深吸了一口气,重新落座,颓然不语。
见她那副深受打击的样子,乾隆趁热打铁,继续道:“皇额娘,儿臣真不知道以前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竟一心以为那福伦父子还有……是个好的。且不说真假格格和他纠缠紫薇的事儿,细细一想,当初晴儿与他的‘雪夜谈心’,就实在是蹊跷得很。”
乾隆停下来,看看太后的脸色,见她如他所料地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态,接着道:“晴儿一直在慈宁宫伺候,又从来都是个遵规守矩的,怎么会因为一钞偶遇’就与他毫不避嫌的‘雪夜谈心’。那福尔康身为御前行走,若不是当差,怎能随意在朕的后宫出没,若是当差,又怎能与晴儿‘谈心’。如今看来,这偶遇引发的‘雪夜谈心’倒更像是有人蓄谋已久精心策划的事件,否则,怎么会那么巧一次偶遇就被人撞见了,怎么会一夜之间那流言就传遍宫内宫外了。”
停下了话头,见太后一脸若有所思,乾隆叹了口气,敛下眉眼,不再言语。
钮祜禄氏倒是很快便做了决断。
因为令妃,她对福家不满已久。要乾隆考虑给福尔康机会,不过是见那件事闹得满城风雨,晴儿又对他有些在意,念在她的面儿上顺口一提而已。毕竟那丫头贴身伺候她这么多年,她也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
五台山一行,她想了很久,觉得将晴儿许给福家也可行,谁让他们“两情相悦”。门户上是有些差距,可也勉强过得去。那福伦一脉虽只是富察家八竿子打不着的远远远亲,好歹是个殿阁大学士,又敕封一等忠勇公。何况,小门小户有小门小户的好处,人口简单些日后也能少操些心。
当时想通了的她,是下了决心回来就为晴儿张罗的。现在么,只能叹一声计划不如变化了。
这样一个没有定性、见异思迁的男人,怎么可能给晴儿幸福。
既然那福尔康如此不知好歹,她也不介意清算一下前账。
福尔康,你和你背后的哪些人,是不是吃定了哀家,以为哀家为保晴儿的闺誉不更受影响不会将此事拿上台面处置?是,事到如今,明面儿上哀家的确不能奈你何,但这可不代表没法收拾你。
沉吟片刻,钮祜禄氏摇头哀叹道:“你说的不无道理。那时候我也觉得有些不妥,无奈事情发展得太过迅速。看来那福尔康倒的确是个心机深沉、野心勃勃又惯会装模作样的,这样的人,真真是危险至极。晴儿是万不能托付给他了。那福尔康,皇帝你就看着办吧。”
心底的小人儿得意一笑,乾隆满脸严肃地附和道:“皇额娘说得极是。”
心机深沉,野心勃勃,装模作样,危险至极。得了太后这样的评语,以后如何打压他,都不会有什么阻力了。
至少在太后这儿没阻力。
“晴儿也不小了,这些年来她跟着我一直都是尽心尽力的,若不是我舍不得,早该指婚了。如今碰上这档事儿,虽说庆幸在指婚前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可我这心里还真是不好受。她的婚事,还请皇帝和皇后你们多帮着留意留意。”钮祜禄氏感伤叮嘱乾隆与那拉氏。
帝后二人连忙称是,表示一定会竭尽全力为晴儿找个表里如一的如意郎君。
三人又闲话了几句,乾隆与那拉氏便告退了。有志一同地,没有谁提起降妃为嫔的魏氏:魏氏,你就先乖乖地禁足吧。
三巨头没一个想你在眼前晃悠。
失去“乾隆”的宠爱,你就什么也不是。
这,就是你和皇后的区别。
这,就是你永远坐不上后位的原因。
待帝后离开,晴儿与桂嬷嬷进来请示了钮祜禄氏,得了命令便开始张罗沐浴事宜。
太后出浴时,酉时已经过了大半。
忙不迭传膳,小心地伺候着太后用完晚膳,又亲自给她按摩了一会儿,晴儿觉得倦意一阵阵袭来。
连日赶路,还得尽心服侍太后,晴儿确是有些操劳过度了。
见她一脸倦意,钮祜禄氏慈爱地拍拍她的手,道:“这一路紧赶慢赶的,你也累了,且先下去休息吧。今儿啊就不用守着我这老婆子了,让香染她们值夜就行了。”
忍下打哈欠的冲动,晴儿巧笑倩兮:“晴儿知道老佛爷体恤晴儿,但晴儿真的不累。照顾老佛爷是晴儿的本分,您不让我跟着您我可不依。”
“你这张小嘴儿哦。”太后轻笑一声,话音刚落,忽然面色一整,叹了口气,对身后为她揉捏肩膀的晴儿道:“晴儿,你先别按了,过来坐下,哀家有些话要跟你说。”
晴儿手上的动作一顿,有些不好的预感,却还是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转过来在钮祜禄氏脚边侧着身子坐下。
待晴儿坐定,钮祜禄氏看着她年轻娇美的面容,幽幽道:“晴儿,你老实跟哀家说,你对那福尔康可是有了心思?”
晴儿猛地一颤,不明白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终于要为他们指婚了?心底又是惊讶又是暗喜的晴儿蓦地红了脸,支吾道:“晴儿……晴儿没有。”
那怀春少女的经典表情哪儿能哄得过钮祜禄氏。不过她也没有戳穿,顺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略带庆幸地道:“没有就好。也不怕告诉你,哀家原以为那福尔泰是个好的,本想将你指给他的。幸好啊,哀家舍不得你,将你多留了两年,没真让你嫁过去。”
晴儿的眼神随着太后的话越来越暗沉。压下心底的烦乱,她强笑道:“晴儿只想在老佛爷身边伺候一辈子。福尔康如何,与晴儿实在是没有半分关系。”
“傻丫头。”摸摸她的头,钮祜禄氏嗔道:“姑娘家总是要嫁人的,多留了你这几年,哀家心里就已经过意不去了,若真留你一辈子,到最后你心底不知会怎么责怪哀家。只是,那福尔康,确非良人。”
晴儿努力调试好自己的心情,微微垂下头,温婉道:“晴儿能留在您身边伺候,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您。您快别这么说,折煞晴儿了。”
福尔康不是良人?晴儿嘴角扬起略带苦涩的弧度。不是良人,那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对他交口称赞,连皇上都曾亲口夸过他“文武双全”不是吗?
也许一开始,福尔康对她只是个人名。六格格去后,知道皇上有意将她指给福尔康时,她是惶恐的。
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还要与之共度一生,这怎么想都是一件恐怖的事。
但自从那日雪夜相遇后,她便对他上了心。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他们谈得那么投契。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他们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原来他是那么有思想有深度有理想有抱负的昂扬男子。
那般光芒耀眼,那般夺人心魄。
其实在知道流言盛传后,气恼之余,她心底也冒出了一点点的期待。太后的态度,也曾一度让她以为这种期待并不是空想,可如今,她却告诉她福尔康不是良人。
这让她——情何以堪。
太后对她恩重如山,没有太后,一个失去父母庇佑的孤女,即使身在宗室,日子怕也好过不到哪儿去,甚至可能会比平民百姓更加艰难。所以虽然一直羡慕永琪、福尔康的恣意与自由,她对太后却从来都是抱着一颗感恩的心。
可此刻,她的心中只有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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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太后与永琪
晴儿那极力掩饰却仍泄露一二的哀怨让太后皱了皱眉。叹口气,她轻声道:“晴儿,你虽不是哀家的亲孙女儿,可哀家也从没拿你当外人,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跳进火坑?你可知道那福尔康及福家一众做了些什么混事儿?”
收拾好乱糟糟的心情,晴儿摇摇头,欲言又止。
她知道自己此刻该向太后表态,可她却控制不住想要知道内情的冲动。
钮祜禄氏也没指望她回答,压下心中的一丝不忍,径自道:“先不说那雪夜谈心他有没有为你的名声考虑过分毫,也不谈将宫里闹得鸡飞狗跳的还珠格格与他们的干系,哀家只告诉你一件事。在你不在京城的时候,他对一个母丧在身寄居福家的姑娘大献殷勤,那姑娘为避开他闭门不出后,他竟然使丫头将人骗出,大谈什么‘情不自禁’、‘心动感动’。这样的人,哀家怎么能将你交给他?你对他无动于衷最好,若你对他曾有过什么想法,还是趁早收起吧。”
晴儿脸色青青白白,伤心、震惊、不可置信,最后抬头看向太后,故作坚强地笑道:“老佛爷,您放心吧,晴儿省得的。上次那件事后,您的教诲晴儿一直谨记在心。那福尔康如何,与晴儿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顿了一顿,微微咬唇,继续道:“将来,也不会有。”
她想过很多可能,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会恋上别的女子。明明那时他的话、他的眼神,是那么温柔,满满的都是激赏。
怎么会这样。不过半年,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受伤、失望还有一丝不忿充斥着她的心。一向心思清明、聪慧伶俐的她,只觉得心乱如麻,对福尔康爱上别人这个事实实在是有些接受不能。
可她相信太后,相信太后不会骗他。
她有她的自尊,有她的骄傲。既然福尔康心有所属,哪怕再不舍,她也绝不会再将目光在他身上流连。
现在的她,只想看看,到底是怎样一个奇女子,能得到福尔康的心。
将她眉间的那抹坚毅看在眼里,钮祜禄氏心中欣慰不已。
能够看清现实就好。
女人啊,这一生能找到一个相知相惜的人固然好,找不到,就要学会看开。
乾隆的效率还是挺高的。
第二日午后,钮祜禄氏就由乾隆作陪在慈宁宫见到了忐忑不安的永琪和无知无畏的小燕子。
除开两个太医暗地里的使坏不算,小燕子这段时间是过得相当滋润。没有了欺君大罪这把悬在头顶的剑,不用再时刻担心脑袋不保,永琪又把她当宝一样供着哄着宠着,就差没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她当玩具了,她直言这是她入宫以来过得最舒坦的日子。
每天被小燕子形于外的感激、依赖还有崇拜的目光看着,被可以与她长相厮守的喜悦浸泡着,除了偶尔会为出宫后的生计担忧一下,永琪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但所有的轻松在,在得到太后要见他的消息之后,都瞬间消失了。
如果说这宫里除了令妃娘娘和皇阿玛之外,还要找出真心对他的人,那就只有皇玛嬷了。就像对乾隆与令妃心怀愧疚一样,他同样无法坦然面对太后。
到慈宁宫前,他就叮嘱过小燕子,务必要谨守规矩,多看少言。
小燕子要戴那跪得容易,被永琪阻止后本就有些不满,又听他如此吩咐,当下便嘟起了嘴巴,但见永琪那般担心她的样子,心内很是受用,还是很给面子的点头答应了。
定定地看了伏地请安的永琪和小燕子许久,钮祜禄氏才冷冷地道:“永琪,你起来吧。”
永琪谢恩起身,束手恭立一旁,不敢妄动。
见永琪起身,小燕子也理所当然要跟着起来。没料她膝盖刚一离地,就听太后怒喝一声:“放肆,谁让你个贱婢起来了?果真是个没规没距的!”
突如其来的喝斥让小燕子吓了一跳,当下就又“扑通”一声跪了回去。惊惧之下,膝盖狠狠地撞到地上,疼得她直龇牙。
“皇玛嬷……”永琪心疼不已,本能地就要上前求情。
“你闭嘴!”钮祜禄氏瞪了他一眼,冷笑道:“还知道哀家是你的玛嬷?你不是为了这个贱婢宁愿抛弃五阿哥的身份么?别说你要抛家弃族,就算身为五皇子,哀家教训一个贱婢有你插嘴的余地?!”
乾隆在一旁扬了扬眉。
太后就是太后,虽然也会制造点儿小雷,但这气势全开的威力可是杠杠滴。
不再理闻言白了一张脸的永琪,她将目光转向尚能压着火气老老实实跪在原地的小燕子身上。
看着她跪着都不安分总忍不住东扭西扭的样子,钮祜禄氏心里说不出的厌恶与痛恨,语气也就跟着阴森起来:“小燕子是吧,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你生就了怎样一张倾国倾城的祸水脸。”
听出太后话里的不善,直觉敏锐如野生动物的小燕子将太后划到了恶毒皇后那一拨。但想到永琪的殷殷叮嘱,她咬牙忍下顶撞的冲动,抬头看向太后。
好严肃好威风的老太太。
不过,皇阿……皇上是天底下最大的人,就连他都原谅他们、认可他们了,你一个老太太还能拿我们怎么样不成?
这么一想,以“天真坦率”闻名后宫前朝的小燕子,眼神里不由就染上了一抹红果果的不以为然,看得钮祜禄氏暗暗咬牙。
本以为是个多么了不得的美人儿、妙人儿,结果不过清秀而已,除了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引人“注意”外,哪儿有一点美妙的影子。据说还是腹无点墨、靠坑蒙拐骗偷维生的街头泼皮,真怀疑永琪的眼睛是不是瞎的。
天真纯善?是啊,天真纯善。天真纯善到敢冒充皇室血脉,敢勾引皇家阿哥,敢如此赤裸地在哀家面前流露内心的轻视。
故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小燕子几遍,钮祜禄氏嗤笑一声,仿若跟她说话都是多余,扭头对一旁满脸焦躁的永琪道:“永琪,你是没见过女人吗?这宫里最低等的粗使丫头,都比她规矩、比她知事儿吧,你竟然能为了这么个货色,做出那么些大逆不道的事儿。?”
永琪闻言哀伤不已,为小燕子心疼,也为太后的尖锐。他的皇玛嬷,从来都是仁慈大度高贵雍容的,何曾这般刻薄尖酸。是他,是他深深地伤了她的心啊。
他不敢怪她,却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小燕子受委屈。
“皇玛嬷!”跪倒在地,他强忍着涌动的泪意,哽咽道:“皇玛嬷,爱情本就没有道理可言啊。这段情,是永琪先开始的,与小燕子无关。这么多年来,您对孙儿的关心爱护,永琪将永生铭记。只是,对小燕子的爱已经让孙儿无路可退了!皇家容不下小燕子,她在这宫里也只会无所适从,宫外才有她的天空她的自由,孙儿不能没有她,也不忍拘束她,随她同去是唯一的出路。”泪终于夺眶而出,狠狠地朝太后磕了一个头,他坚决地道:“请您,请您成全孙儿吧!”
皇玛嬷,对不起,孙儿已经没有退路了。
乾隆低下头,攥紧了拳头。
虽然早就决定放弃这个眼中只有爱情的“不肖子”,可见到此情此景,他却仍觉得胸口发堵。
心底一时百味杂陈,永琪的眼泪甚至让他升起了一丝不忍,但恨铁不成钢的愤恨,始终占据着上风。
爱情。
多么虚无缥缈却引人遐想的东西。话本小说、杂剧戏曲里,讲述了多少旷世奇缘,塑造了多少痴男怨女,引得多少才子佳人心生向往。可是,需要伤害骨肉血亲来成全的爱情,有什么好值得追求的?需要背弃责任来成全的爱情,有什么好值得追求的?需要牺牲一切来成全的爱情,有什么好值得追求的!
“永琪”,这样的爱情,有什么值得追求的!
钮祜禄氏被永琪的一番话说得脸色发青,浑身颤抖,不可置信地连连摇头,老泪纵横:“永琪啊,我们在你身上寄托了多大的期望、倾注了多少心血,在你眼中,就那么不值一提吗?爱情没有理由,但爱情不是一切啊!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伤我们的心?!”
“皇额娘。”起身扶住坐立不稳,前后摇晃的钮祜禄氏,乾隆担心地唤了一声,为她顺了顺气。
钮祜禄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觉得自己心痛得快窒息了:“我只道你皇阿玛是一时气愤,只道你是一时糊涂……我……”
见太后如此,永琪也是心下大恸。若能两全,他何尝想让她老人家这么伤心,可皇阿玛那般决绝,根本不给他一点退路啊。膝行两步,他抱住太后的腿,痛哭失声,却只能不断喃喃道歉:“对不起,皇玛嬷,是永琪不孝,对不起……”
小燕子跪在一旁,也是眼泪汪汪。
永琪的挣扎、永琪的难过,她感同身受心疼不已,却放不开他,也不能放开他。
不知不觉,她对他的感情早已深入骨髓。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她始终无法想象,和永琪分开又恢复成自己一个人的生活是怎样。
“永琪。”看着不能自已的永琪,她细如蚊吟的怯怯唤了一声,深怕永琪会哭到忘了她的存在,反悔不跟她一起出宫。
永琪的哭声一顿,显是听见了她的呼唤。心下一颤,知道是他的失态让她不安了。
如此的小心翼翼,如此的患得患失,他的小燕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安全感了。
这个皇宫,他的身份,终是带个了她太多压力啊。
永琪顿时心疼不已。
乾隆冷冷地瞥了一眼小燕子,恨意难平,眼里毫不掩饰的恶意,让她心惊胆战瑟缩了一下。
“毫无心机”?真是好一个毫无心机。这时机抓得多准,这表情做得多到位,看看,不是又成功引起永琪注意了。
正版乾隆爷不知道,也许小燕子是真的“毫无心机”,因为天然黑是不需要“心机”的,出于本能的一举一动往往就能直击要害旗开得胜。
抹了一把眼泪,永琪放开钮祜禄氏的衣角,不顾光光的脑门已经青紫红肿一片,狠狠地又向她磕了一个头后,用被泪水洗过的亮闪闪地眼睛直直地望着她,故作决绝却难掩哀戚地道:“皇玛嬷,永琪知道,再多的对不起都不能弥补我的罪过。虽然知道不该奢求,但永琪还是要请求您的原谅,请求您的理解,请您相信,伤害您和皇阿玛,从来都不是永琪的本意。只是永琪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我的人生已经注定不能和小燕子割裂了。您和皇阿玛对永琪的爱,永琪今生无以为报,只能来生再还。以后不能再在您跟前尽孝,请您务必保重身体,不要再为永琪伤心了,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说到最后,永琪又忍不住泪流成行。
永琪的话和眼泪让乾隆止不住的厌恶。来生。今世尚做不好,谈什么来生。也不看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伤了什么,几滴眼泪,几句悔悟,几句空渺的许诺,就期望得到谅解,天地下哪去找那这么便宜的事。
人生在世,总是免不了面临选择,面临牺牲。
明明朕和太后才是被牺牲的那个,你这个做选择的却哭得比谁都大声,口口声声对不起,却根本意识不到,每一声每一句都是在他们伤口上撒盐。
什么对不起,什么恳求原谅,不过是为了自己心里好过吧。有些错可以犯,可以原谅。有些错,却不能犯,犯了,就是死局,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原谅。
至少,他不会原谅,更不可能理解。
太后止住了眼泪,强忍下内心苦楚,看向永琪的眼神由心痛、失望转为冰冷。
这个孙子,看来确实是废了。
“永琪。”沉默许久,她忽然笑开,轻唤道。
“皇玛嬷?”永琪被她笑得头皮发麻,呐呐回了一声,心中七上八下,不安至极,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要哀家原谅你,理解你。”她笑意不减,说出的话却残酷无比:“现在哀家就告诉你,下面的话你给哀家记住了,我至死都不会原谅你,至死都不会理解你。你放心,哀家不会再为你伤心了,因为,你的确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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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太后与小燕子
太后的决绝让永琪伤心欲绝,却又无话可说,只能泣不成声,磕头不止。
冷笑一声,钮祜禄氏不再言语。也许永琪真的心有千千结,但能痛过她吗?二十年呐。她与皇帝,对他是百般宠爱,简直到了纵容的地步。为了个女人,一个不过相处数月的女人,亲情、责任、前程,都被他抛诸脑后。
看着一旁感动不已、泪眼朦胧的小燕子,她眉头紧锁,心头大恨,不由厉声喝道:“贱婢!”
小燕子悚然一惊,打了个寒颤,哆嗦道:“太,太后!“
“放肆!”钮祜禄氏怒斥一声:“什么‘太太后’,仗着永琪的宠爱,连哀家都不放在眼里了么?就算你最后要出宫,但身在宫中一日,就得守一日这宫中的规矩!”
“我……”小燕子脖子一梗,终于忍不住反驳道:“我又哪里没有守规矩?明明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看我不顺眼明说就是了!“
以小燕子的脾气,能忍到现在才爆发也算难得。
对太后,她其实是怕的。
只是永琪无条件的包容和刚才的表现给了她错觉,觉得她已经安全无虞只要等着出宫就好了。在她的认知里,永琪爱她宠她包容她,会帮她解决一切麻烦。
天真的小燕子不知道,皇宫里永远充满着不可知的变数,尤其在三大巨头都对她怀恨在心的去年情况下。能在欺君大罪下保下她一条命,永琪已经倾尽所有,除了一条老命,在乾隆与太后面前已经没有任何筹码。
被那拉氏传染进入看戏状态的乾隆听到小燕子那堪称不知死活的话,不由唇角微翘。
哼,可笑。还以为自己是还珠格格,出了多大的纰漏都有一大堆人抢着用“来自民间”“天真坦率”来为你开脱?
“还敢顶嘴?你可真有能耐!”钮祜禄氏怒不可遏,扬声唤道:“桂嬷嬷!”
候在殿外的桂嬷嬷应声而入。
阴森森地看着小燕子,钮祜禄氏对桂嬷嬷道:“这贱婢出言无状,给哀家去抽她二十个耳刮子,看她还敢不敢胡言乱语!”
桂嬷嬷不动声色,“嗻”了一声就转向小燕子。
她是不知道这个宫女打扮却一脸骄矜的女子到底说了什么惹得太后如此勃然大怒,但她也不用知道,欺身上前就居高临下地狠狠地给了小燕子一巴掌。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惊醒了小燕子,再也顾不得永琪之前的叮嘱,她身手灵活地从地上蹦了起来,连退数步,躲开桂嬷嬷挥来的第二巴掌,跳脚道:“你是什么太后,这么不讲道理!简直跟那个恶……跟皇后一个样!”
“你你你!”钮祜禄氏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她一连说了三个“你”字,却是语不成句。早就知道这是个没规矩的,但她做梦都没想到她能无礼到这个程度,将她的脸面扔到泥地里不算,还要狠狠踩上两脚。
乾隆的嘴角抽了抽,正待开口安慰太后,就听得永琪悲呼一声:“小燕子!”
着急、担忧、心疼却又夹杂几丝气恼,是永琪现在的心情。着急于局势的不可开交;担忧小燕子的冲动会将之前的所有努力摧毁;心疼小燕子被打、皇玛嬷被气,气恼的还是小燕子被打、皇玛嬷被气。
小燕子为什么不能再忍一忍?皇玛嬷为什么一定要为难小燕子?
“小燕子!你怎么能这样跟皇玛嬷说话?!还不快跟她老人家赔罪!”永琪起身,跌跌撞撞地奔到小燕子跟前,厉声道。
小燕子被他的疾言厉色吓得愣了数秒,回过神来不仅没有如他所言的道歉,反应反而更加激烈:“我不要,我又没有错!是太后要找我的麻烦,你看不见吗! 还是因为她是太后,看到了也当没看见?既然这样,那还说什么和我一起出宫过平凡却自在快乐的生活!你自己留在宫中好好的当你的孝子贤孙就好了啊!”
“小燕子!”永琪张口结舌,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拗,心中又是担忧又是惊恐,不由放软了声音近乎恳求地道:“小燕子,她是我的玛嬷,也算是你的长辈。快去跟她老人家赔个不是,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
以小燕子历来的炮仗脾气,这口气是怎么都忍不下的,可见永琪那般为难,她终是不忍,就要开口答应。
可她还没来得及守,就听强忍怒火冷眼旁观的太后道:“不用。假情假意不甘不愿的道歉,哀家不需要。桂嬷嬷,给哀家继续!”
爱新觉罗&8226;永琪,你还知道哀家是你的玛嬷?被人如此冒犯冲撞,连得个道歉都还得看你的面子,你真当哀家的脸面如此不值钱?
小燕子一听又要炸毛,永琪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强拉着她“扑通”跪倒在地,向太后拜倒:“皇玛嬷,小燕子并非存心顶撞,她只是直来直往惯了,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她这回吧!”
钮祜禄氏怒极反笑,摇头不已:“你自己都说她直来直往惯了,她说的,也定时心里话了,不是存心顶撞是什么?永琪啊永琪,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这就是你抛弃一切都要与之携手的女人,你真是好眼光!”
话一顿,她怒瞪了停下动作的桂嬷嬷一眼,喝道: “桂嬷嬷,还愣着干什么?给哀家打!狠狠地打!”
“大人大量”,也得看对象是谁。对一个罪犯欺君、拐走皇子还指着她鼻子骂的女混子,她有什么必要“大人大量”,她怎么可能“大人大量”。
“皇玛嬷!”永琪大急,一边挺身护住小燕子,一边就要继续向太后求情:“请您……”
钮祜禄氏阴狠地瞪他一眼,忿恨地打断他的话:“永琪,你给哀家闭嘴!怎么,哀家处置一个贱婢还得经你同意?还是你以为,你还能影响哀家的决定?
嗤笑一声,她咬牙道:“若你不让开,哀家不介意连你这个不肖子孙一并处置。”
永琪呆呆地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转眼她就能变得这么冷酷无情。他是选择了放弃五皇子的身份,但他们仍是亲人不是吗,那份血缘那份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啊。
永琪呆了,小燕子被成功引爆了。她看看痛苦迷惑的永琪,看看越逼越近的桂嬷嬷,使劲儿挣脱被永琪握住的手,施展开轻功就往屋外掠去。
乾隆见状漾开一个不怀好意的冷笑。
已经薨了的还珠格格,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往外闯。他们是忘记那日他说过的话了吧。
永琪被小燕子的动静唤回了神,眼角余光瞥到乾隆的表情,不由大惊失色,再也顾不得伤春悲秋,起身追了过去,险险地在店门口拦下了她。
“永琪,你干什么?快放开我,难不成你要帮着那个桂嬷嬷来打我?”小燕子死命挣扎,满脸怒气的大声指责。
永琪顿时觉得头疼无比。他保护她还来不及,怎么会舍得她挨打?苦笑一声,他道:“你明知道我宁愿搭上自己都舍不得你受到丝毫伤害。可是小燕子,你能跑到哪里去?”
这深宫内院,你能逃到哪里去?
小燕子被他一句话问得丧气无比。是啊,这宫里侍卫高手那么多,就连刘嬷嬷和王嬷嬷都是硬茬子,她就算跑出慈宁宫,也迟早会被人抓回来。
可是她又怎么能傻傻待在原地被人打。
“小燕子,你实在不该顶撞皇玛嬷。”叹了口气,深恐小燕子再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火上浇油让太后与乾隆借故撕毁交易的永琪,眸光一闪,轻声道:“小燕子,你一定要相信我,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说完,不待她反应,迅速出手制住她。
小燕子顿时惊愕无比,忘了反应,直到桂嬷嬷近身,狠狠一巴掌甩上她的脸。
她开始死命挣扎,泪水夺眶而出,怎么都止不住。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么伤心,这么绝望,不仅因为那一下接着一下打在脸上的耳刮子带来的无力感,更因为死死按着她方便桂嬷嬷扇她的永琪。
小燕子哭得声嘶力竭,永琪心如刀绞,却不敢放松一丝一毫的力道。小燕子,你知不知道,打在你的脸上,痛在我的心里。我宁愿受这场酷刑的是我!
二十下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小燕子的脸几下就肿得如刚出锅的馒头。
桂嬷嬷轻车熟路一会儿就执行完毕,行礼告退了。
太后与乾隆一言不发地看着小燕子被打成猪头,心里却都没有一丝发泄后的快慰。
良久,钮祜禄氏才一脸冷漠地道:“永琪,不怕告诉你,哀家现在是恨不得让那贱婢人间蒸发。”见他们二人一脸惊恐,望着她的目光如同看见蛇蝎,她不由嗤笑一声,继续道:“不过皇上既然已经答应了你放她一条生路,哀家自然不会违背他的意思。可是永琪,你们最好不要一直挑战哀家的耐性。这次不过是给那贱婢一点儿教训,若再犯到哀家手里,就没这么便宜的事儿了。”
永琪看着陌生无比的太后,忍着内心的剧痛,扶着木然的小燕子跪倒谢恩。
永琪按着小燕子受完二十巴掌的举动,倒是让乾隆感慨了一下。如果不是遇上小燕子爱上小燕子,他应该也能得个贤名吧。
大局当前当机立断、能屈能伸。只可惜,败在一个女人身上。
依小燕子那“天真浪漫”的性子,今日之事,怕是会成为两人之间的一根刺吧。
春天种下一根刺,到了秋天,必会收获一堆刺。眹就再这儿等着看“秋天”时你们互相扎得对方浑身血洞的好戏。
乾隆有些恶毒地想着。
那边钮祜禄氏继续道:“永琪,带着那贱婢,回去吧。记住,不要再出现在哀家面前,更不要再犯到哀家手里!”
说完,不再理会戚戚哀哀永琪和哭哭啼啼的小燕子,钮祜禄氏给乾隆使了个眼色。
乾隆会意地点点头,吩咐吴书来安排人手将二人秘密送回了景阳宫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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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芥蒂与谦让
永琪和小燕子被秘密送回了景阳宫。
肿胀着双颊的小燕子,看着永琪的目光透着三分陌生、三分警惕、四分抗拒。现在的她脑子里不断回荡着当初他说过的那句话:“放心吧,以后我定会好好保护你,不会让今天的事儿再发生的。”
当时的她是多么感动。
为什么,一转眼他就能帮着那个坏太后、坏嬷嬷欺负她?这就是他保护她的方式?
小燕子如敏感小动物一样的表现让永琪又心疼又内疚。拉着僵硬的她进了房间,屏退了下人,他急急地解释道:“小燕子,你听我解释。”
永琪带着哀求的态度让小燕子找回了一点昔日予取予求的感觉,大眼睛一瞪,使劲儿甩开他的手,转过身赌气地大声嚷道:“有什么好解释的,不就是你要当孝顺孙子,帮着你奶奶打我吗?我知道,我又不漂亮又不温柔,你愿意跟我出宫我就要给菩萨烧高香了,我哪能和你奶奶比!下次太后要打要杀,我一定伸长脖子等着,可以了?!”
“小燕子!”永琪知道今日自己的举动定是大大伤害了她,是以对她这些气话不以为忤,反而更觉自己对她不起。叹了口气,转到她前面,双手扶住她的肩,诚恳地道:“别说这些气话。你知道的,我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个,在我眼里,再没有比你漂亮比你重要的人了,我……”
小燕子挣扎未果,冷笑一声,把头往旁边一偏,怒气难平地打断他的话:“哈?再没有比我重要的人?太后一声‘掌嘴’,你不就巴巴地帮嬷嬷按着我。如果你是这样对重要的人,我宁愿不重要。”
永琪耐着性子,红着眼眶满脸痛苦地道:“你以为,我愿意看着你挨打?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比你痛千倍万倍,简直要不能呼吸了。可是若不这么做,你以为今日是那二十巴掌就能了结的?”
小燕子倔强的表情一滞,却仍是犟嘴道:“那又怎样?我宁愿被太后打死,也不要看到你这么对我!你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
你明明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
永琪,你难道还不明白,我伤心,我难过,不是为了那二十巴掌,而是因为,你站在太后那边。
永琪摇摇头,有些受伤:“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与皇玛嬷越闹越僵,闹得越僵你吃的亏越大啊!不要再把死不死的挂在嘴边了,我宁愿放弃一切,就只为了和你好好地在一起。若真能狠心到看着你死,我何苦陷入这不忠不孝的境地。”
小燕子沉默了,半晌才道:“永琪,为什么明明你是帮凶,却一副我要感激你的样子?为什么太后和皇阿玛打了我,却要我磕头谢恩?皇宫真是个可怕的地方,如果要这样才能活着,我……”
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永琪摇头,盯着她的眼睛里盛满了哀伤:“不要说了小燕子。你太单纯,怎么能理解那些身在皇家的不得已。我知道,进宫以后你受了很多委屈,今日之事我也觉得很抱歉很抱歉。但无论如何,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是存心要伤害你,只要有一点办法,我绝不会那么做。”
永琪的哀伤打动了她,让她的心又酸又涩又不舍。叹了口气,她回望着他:“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我是多么不想动摇对你的信任,因为你曾经对我那么那么好,可是……可是你的举动,让我的心好痛,比嬷嬷的耳刮子打在脸上还要痛。”
“小燕子,”永琪红了眼眶,道:“我懂。因为我的心一样痛。我也知道,要你马上去理解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是强你所难。我不强求,我也不后悔,如果今日之事重来,为了不让你受到更大的伤害我还是会这么做。”
停顿片刻,永琪拉起她冰凉的手抚上他的左胸:“我只求你,不要怀疑我的心。这颗心,早在爱上你的那一刻,就只为你而跳了。”
静静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