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还珠之荣尊天下 风幻颜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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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珠之荣尊天下 风幻颜 作者:肉书屋

    ——全都是污蔑——再敢造谣,拖出去砍了——

    “萌姝任凭皇上做主。”回话时萌姝是一脸的端庄恭顺。一年来的反省,她已经知道了刚进京时自己是多么荒唐,不知避嫌,私订终生——当时的自己几乎差一点就成了第二个生母,如今生父的怀疑不过是她应付的代价。

    “好,好——”打量着女儿的神情半晌,乾隆终于满怀欣慰:“紫薇,你果然是朕的女儿,朕没有看错你啊!”

    不知是不是巧合,和亲王府新格格进宫的当晚,后宫便传来延禧宫令贵人病重的消息,再有一月就过年了,宫里自是不想有什么晦气,于是三大巨头一致严令太医院不惜一切代价治好令贵人——

    宫外得了消息的和荣却不以为太医的药材能让已经绝望的令仙子焕发新生,沉思半晌,她也给宫内的人递了消息——

    叉烧五和nc燕还活蹦乱跳的,令仙子怎么能死?自己招来的祸害自己解决!

    “魏氏——给柏嫔娘娘——诚嫔娘娘——请安——”大病中的令仙子此时哪里还看得出以前的半分光鲜亮丽?脸色灰白中透着黯黄,骨瘦如柴——仙子早就变成女鬼了。

    “哟,姐姐怎么病成这样了?才几天不见,竟然又瘦了一大圈,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补回来呢!对了,妹妹那里还有不少皇上赏的燕窝,反正妹妹也用不了那么多,回头妹妹就给姐姐送些过来呵。”柏嫔林氏一直是比较受乾隆宠爱的,所以这些年没少被令仙子穿小鞋,如今有机会她当然要报仇了。

    “林姐姐真是心善呢,可不像以前有些人,当着皇上的面温柔似水,背地里行事却如豺狼当道。”诚嫔钮祜禄氏虽说有老佛爷当靠山,但因为本人不得乾隆宠爱,进宫这几年也没少吃令仙子的暗亏。

    “妹妹赞誉了,相较于咱们后宫那位仙子娘娘,姐姐可差得远了——”林氏也以帕子掩面低笑。

    “说到仙子娘娘——咱们姐妹可谁都没有令贵人的好福气,养下那么个孝顺贴心的女儿——仙子娘娘?呵呵——我看咱们姐妹还是做个俗人的好。”钮祜禄氏也笑得幸灾乐祸。

    接下来两人竟当着令仙子的面讨论起一年前还无限风光的延禧宫母女,直到自己嘲弄够了,这才又相偕离开。

    “娘娘,您用药吧。”腊格被调到七格格身边一起到了颖妃的储秀宫,冬雪却仍是尽心尽力伺候令仙子。

    “娘娘,皇上已经给太医院下了死令,一定要治好娘娘的病,皇上心里还是有娘娘的。”久久得不到回答,冬雪继续劝道:“娘娘如此作践自己身体,当真是想放弃一切?人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冬雪,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半晌,令仙子睁开麻木的眼睛低声道。

    “奴婢不敢给娘娘保证,可是奴婢也知道一个道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好好活着,总归还是有希望的,要是——”上头不让令仙子这个时候死,主子也要令仙子活着,冬雪也只有继续扮演忠心婢女的形像。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许久,令仙子也喃喃沉吟着这一句。

    “娘娘,您这样整天闷在屋子里也不是个办法,”看到令仙子似乎有些心动,冬雪继续趁热打铁:“太医也说了,娘娘应该有适当的走动,晒晒太阳,到园子里走一走,这样对娘娘的病有好处。娘娘,要不奴婢扶你去花园里转转?这两天阳光还不错,再过一段时间天气变冷,娘娘就是想出去看看也不能了。”

    御花园一处假山后面,两个小宫女躲在其中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珠儿,我知道你们家里世代行医,你哥哥还是留过洋的大夫——上次我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你也知道我姐姐身子弱,经不起半点疏忽大意。好妹妹,你快告诉我,等将来我姐姐生了,我们全家包个大红包给妹妹——”

    “好了好了,我算是怕了你——你知不知道让我一个姑娘家去问父亲和兄长那些事,实在很难为情的?”那个名叫珠儿的小宫女虽然满腹抱怨,倒也细细述说起来:“你听好了,我可只说一遍——妇人怀孕最忌红花麝香等舒经活血类药材,不可有剧烈运动,不宜久站,不宜做弯腰等让腹部受累的各种动作,吃食上要谨慎……对了,我哥哥还说了,有些人特别奢爱那些色彩艳丽光鲜的彩瓷器具,这些于人体本身无大害,但是孕妇却万万不要使用——”

    “为什么呢?那些彩瓷都很漂亮,任谁看到都会心情愉快,为什么偏偏孕妇用不得?”

    “小草姐姐,你有没有闻过那些新做好上完油漆的家具?它们是不是都会有各种气味?”似乎是得到了对方的确认,珠儿又继续道:“这就对啦,那些色彩斑斓的彩瓷的确非常漂亮,可是用来上色的颜料也会有味,成|人抵抗力强没有感觉,胎儿却是受不得刺激的,再加上商家为了减轻成本而大量使用极其廉价的劣质染料,对胎儿的危害就更大了,听说严重的还会导致流产和死胎——小草姐姐,你记住了,我哥哥说过,美丽的并非就是无害的。”

    “好妹妹,回头你给我写一张单子吧,你说了这么多,万一有一些我漏记了怎么办?我姐姐身子弱,如今成亲六年才有了第一胎,一定不能有什么疏忽——好妹妹,你就再给我默一份吧,你的大恩大德我们全家没齿难忘!”

    “行了行了,我答应你就是,真受不了你,罗嗦死了!”半是无奈抱怨一句,只听那珠儿又道:“好了,咱人也该过去伺候主子了,就这么被你拉出来,回头姑姑问起来,我看你怎么回答。”

    “嘻嘻,这一点妹妹尽可放心,自是不会连累妹妹受罚——”随着女子的一声低笑,二人也渐行渐远。

    藏青色的假山另一头,佯装没有看到身边令仙子眼中的波涛汹涌,冬雪低声抱怨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宫的丫头,倒是很会找地方躲懒!娘娘,天色还早,奴婢扶着你在园子里再走走?”

    此时令仙子却恍若未闻冬雪的话,定定望着宫外的某处——面上除去一开始的震惊愤恨,此刻她的神情是一惯的麻木,只是眼中却闪烁着噬血的利芒。

    夫妻

    在太医院的全力医治下,一度病危的令贵人竟然慢慢好转,皇太后和皇后极为满意地打赏了太医院,后宫一干美女却暗地里撕碎了不少帕子。

    和荣公主府内,瑞郡王诺布阿穆尔刚一回府,便看到在园子里散步的妻子一脸的心不在焉。

    “很无聊?”冲旁边想要行礼的碧鸾挥了挥手,诺布阿穆尔很自然地挽起妻子的手。

    “你还知道我无聊?真难为你还记得考虑孩子他娘的心情!”白了丈夫一眼,和荣一脸恹恹的的嘀咕道。

    “福儿,我这不是刚得了好消息便赶着回来告诉你了?”从背后揽住妻子入怀,诺布阿穆尔枕着妻子的肩安抚道:“渥巴锡和父汗的使臣已经在前往北京的路上,定亲王一行也已到了哈萨克草原,不日全国都能知道哈萨克汗王向大清称臣的消息,同时兵部已经向东北和清哈边界增兵三十万,如今大清就等着俄国被气疯后采取行动——”

    “这就是你说的好消息?”愣了愣,和荣不由得抱怨道:“我怎么觉得自己忒像个好战分子。”

    “和亲王府的三格格好像要被指婚了,这算不算是好消息?”闻言诺布阿穆尔连忙换了个话题。

    “皇阿玛下旨了?”惊讶之后,和荣也暗中叹了口气,指婚不算好消息,还有什么能算好消息?

    “土尔扈特部蒙古子民不远万里回归祖国,除去划归牧场安置牧民,渥巴锡也必定要被正式封汗的——”诺布阿穆尔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妻子鄙视了,沉吟间他继续道:“朝堂上要求赐婚的呼声很高,宗室中虽然也有王府想将女儿嫁过去,但是皇上似乎还是——”

    “皇阿玛还是最相信自家人,也想把汗王福晋的位子留给自家女儿——”猜到乾隆的心思,和荣半是好笑半是无奈。萌姝若真是嫁给渥巴锡,在蒙古福晋当中,便是自己与和敬也要低她一等——想必这也是那些宗室王公这次会主动表示嫁女和亲的原因。

    似乎想到什么,和荣又道:“对了,那六万多上了欧洲战场的土尔扈特部蒙古士兵怎么样了?”土尔扈特部十几万牧民的大队伍已经走完了万里东归之路,那些被俄国送上战场的土尔扈特部青年不可能没有一点消息。

    “福儿,他们已经脱离俄国人的掌控,但是需要时间休整,所以最快也要年后才能回国。”诺布阿穆尔可不愿告诉妻子土耳其和普鲁士想利用那些蒙古士兵与大清再谈一笔买卖,而且是狮子大开口。

    这些人果然都是强盗,一个个见利忘义。想到这里诺布阿穆尔连忙继续转移话题:“福儿,夜赫这次差事办得极为漂亮,先是扮成盗匪劫了人质胁迫那些布里亚特人和通古斯人,又利用他们一起灭了俄国所谓的剿匪骑兵大队,最终带着土尔扈特部冲破俄国人的层层封锁和追击走出西伯利亚。福儿,让他只是训练骑兵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我那是一般骑兵吗?他们个个都是一把利刃,在任何时候随时都有可能插入敌人心脏的一把利刃。”极为得意地看了丈夫一眼,和荣又道:“就是不知道远在缅北野人山的丛林野战兵训练得如何——五年了,我记得他们应该也有三百多人了,一切全都靠着自己摸索——”

    “那又是福儿为大清打造的另一支尖刀?是由那些功夫极好的少年组成的秘密队伍?”五年前和荣筹建两只特种兵团的时候诺布阿穆尔并不清楚,不过随着这几年和荣在丈夫面前不再刻意隐瞒以及终结者骑兵团的浮出水面,诺布阿穆尔也开始接触到龙门内的许多秘事。

    “是啊,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像夜赫一样给我们带来惊奇!”五年前,决定组建终结者骑兵团的同时,和荣不过随口一句:国家需要一支在丛林中比野兽还机敏凶狠的队伍——于是功夫和组织能力都不错的秋璃刘锦风二人便拿着和荣的密令开始行动了。有了密令的他们虽然能够得到龙门各部的全力配合,对于手中的任务却仍是摸着石头过河,所以也就难怪和荣现在心里会没底了。

    “福儿不妨让他们去台湾府助张知府一臂之力。”想到刚刚得到的消息,诺布阿穆尔建议道:“经过台湾府这半年来的谋划,琉求尚穆王早就动了纳土归降的心思,只是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没有正式签下降书,一切未成定局,张知府也不好奏报朝廷,台湾设省的事也只能拖着——”

    “你说的种种原因是什么?”皱眉沉思片刻,和荣又扶着腰侧开口道:“如果是暗杀那些持反对意见的人——这可不是什么好注意。”一旦真相败露只会适得其反。

    “在福儿心中为夫就是那么蠢的人?”开口的同时诺布阿穆尔已经将妻子打横抱起:“琉求还有个恶邻呢,这半年来为了阻止琉求降清,他们可没少在背后搞小动作,大清既不愿大动兵刀,给尚穆王及家人重臣派几个得力的侍卫还是可以的。”

    “再顺道揭露倭人的阴谋——”很自然地靠在丈夫的臂弯中,和荣也笑道:“是我变蠢了,不该小瞧了自己的男人。”

    “福儿——”脚下一顿,望着妻子的笑语晏晏,诺布阿穆尔当时便有些口干舌燥:“福儿——再说一遍——”

    “说什么?我变蠢了?原来你这么喜欢听我嘲笑自己?”

    “福儿——”头又低了几分,诺布阿穆尔几乎就要以行动告诉妻子她的控诉比低笑更能让人兽性大发。

    “少见多怪——”低喃一声,和荣一边用手隔开丈夫的脸,一边嗔笑道:“你诺布阿穆尔是我的额驸,是我的丈夫,自然也是我的男人——这句话真有那么大惊小怪?”禁欲六个月的男人是经不起一丝丝挑逗的,和荣只好在第一时间满足丈夫的虚荣。

    “福儿——福儿——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这话——真好——”虽然和荣及时妥协,却仍是没有止住丈夫的情动,将妻子安置在榻上,诺布阿穆尔灼热的吻便随之而至——

    男子紧绷的身体和无法忽视的喘息声都让和荣心潮翻涌,再抬眼看到极力隐忍的丈夫脸上密密的汗珠,在意识彻底恢复之前和荣的右手已经由男子的小腹滑至胯间,红着脸轻轻一握,感觉到丈夫明显的一僵,只握住半边的手也开始滑动,直到听见丈夫的闷哼声,和荣才敢悄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侧躺在自己身边的人,不想却被对方逮个正着,心里一慌她手上也连忙松开,接着便拉过另一边的被子把自己藏起来——自己到底是脸皮不够厚!

    这边诺布阿穆尔待清醒过来便看到一向谈笑风生的公主妻子第一次如鸵鸟般用被子将自己的脑袋捂了个严实,半是好笑半是燥热的他强忍住想要狠狠吻住妻子的冲动,最终隔着被子紧紧环住妻子的肩,然后闷笑着将被子往下拉了拉:“福儿,别闷坏了自己——福儿——你说——同样是——为什么福儿做起来格外舒服?”

    “不要脸——”虽然隐约猜到最近这几次的擦枪走火丈夫只怕都是靠着男人最原始的自我纾解法灭火,但是听他竟然毫无羞意在自己面前说出来,和荣终是忍不住红了脸斥道。不过斥责归斥责,和荣心里还是有个不小的疑问,自己这第一次真的有做得很好?似乎——不是似乎,事实上自己应该没有让丈夫得到□吧?握了握只是布满细汗的掌心,又羞又臊的和荣干脆闭上眼睛假寐。

    “福儿,没有为夫的不要脸,咱们的孩子从哪里来?”低笑一声之后,诺顿布阿穆尔也不再打趣妻子:“好了,福儿,你也该休息了,先睡一会儿,时间到了我叫你。”

    见妻子没有开口反对,诺布阿穆尔也开始沉声唱起一支蒙古民歌,在妻子怀孕的这大半年里,在无数个夜晚,他就是用这样简单纯朴的吟唱安抚躁怒的妻子,伴着妻子入睡——

    洁白的哈达是吉祥的彩云,千山万水伴你好运,浓香的奶酒是草原的甘霖哎呼,溶在你心田常滋润。

    我亲爱的姑娘请你留下,草原就是你温馨的家,我亲爱的姑娘请你留下,草原就是你温馨的家。

    马头琴啊为你歌唱,圣洁的奶食请你品尝,蒙古包是你温暖的毡房哎呼,犹如你在自己的故乡……

    寂静的午后,诺布阿穆尔低醇的歌声由内室传出,接着又若隐若现传至周围的后殿。低沉轻柔的声音与其说是在歌唱,还不如说是在诉说心声。屋外,公主府内所有婢女侍卫,不管能不能听懂男主人的歌声,也不管是听到过多少遍,此刻他们仍是感受到了心灵的宁静和幸福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史上还有比我更悲惨的男主吗?根本就是打酱油的——

    额驸开始抗议罢工了,所以有了这一章——

    大家凑和着看啊!

    萌姝指婚

    随着渥巴锡的进京,在全国各地报纸的大肆宣传下,国人对土尔扈特部蒙古回归祖国的欢迎热潮达到顶点,不提酒楼茶馆之内客人们开口闭口之间的议论,家家户户百姓们茶余饭后对十八岁的东归英雄进京的期盼,只看渥巴锡进京当日,北京城外上万青年和学子的热烈迎接,城内几十万百姓的夹道欢迎,随处可见的红底黑字大幅条横——“欢迎土尔扈特部人民回家”、“欢迎渥巴锡汗王进京”……你便知道中国朝廷和百姓对于游子们的回家表现得多么热情。

    虽然土尔扈特部九人的使臣团夹在准噶尔和喀尔喀两部蒙古新年朝贺的使团中毫不显眼,但是你只要看到他们脸上的神情,你便能立即区分哪些是刚回家的游子,虽然感动自他们踏上哈萨克草原那一刻便时时出现,但是京城百姓的热情还是让他们激动得热泪盈眶。

    朝廷方面,荣亲王及礼部理藩院官员并京中蒙古王公子弟至城外六里处亲迎,皇城朝阳门外,乾隆亲率文武百官接见大清的东归英雄。当着百官和众人的面,他亲自扶起年轻的渥巴锡汗王及其族人,接着对土尔扈特部的回归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言谈间不但表达了大清对土尔扈特部回归祖国的热烈欢迎,更从国家统一和民族团结的高度赞扬了土尔扈特部万里跋涉回归祖国的这一壮举。

    正是在这次谈话中,乾隆第一次提出“满蒙汉藏回,共存共荣辱”的民族政策,《北京日报》次日将帝王的欢迎词全篇投放到头版头条,并重点解析了帝王所提到的民族政策,将中国的五个主要民族比喻为人的五个手指,骨肉相连缺一不可,文章又以当今国际大局势为背景,号召全民族团结一心,一众志成城,让中国永立世界强国之列。之后,全国报纸纷纷转载此文,各地的名儒士绅和各院校学子们也纷纷就此展开讨论,虽然仍有消极的声音,但大部分国人已经在思想上受到了一次洗礼,和平年代也许还不能看出什么,但在来年与俄国的战争中,百姓却能很快凝聚起来抱成一团,成为朝廷最紧固的大后方。

    另外,这一次朝廷民族政策的公布,以及对土尔扈特部的热情接待,让那些漂流海外的汉人也生出好感,特别是当他们在异国他乡受到排挤受到欺侮的时候,他们对祖国故土的思念便越来越深,最终行成了东南亚华侨回家返乡的第一次□——

    对了,除了土尔扈特部的回归,最近大清各报纸上出现最多的另一个主题便是皇家科技研究院的成立,以及的颁发。这其中的焦点不是研究院的成立,也不是高额的奖金,而是获得奖金和皇家荣誉勋章的人。

    皇家特级荣誉勋章金奖获得者:武汉蒸汽动力研究所总工程师瓦特先生。好吧,一个外国人,我们也不熟悉,就不多做评论了。

    皇家高级荣誉勋章金质奖章获得者:朱刚,汉阳兵工厂技师,获奖理由:在工作中改进枪枝瞄准射击性能。

    皇家高级荣誉勋章银质奖章获得者:刘桐,天津造船厂技师;获奖理由:于舰船动力设计中做出杰出贡献。

    ……

    皇家荣誉勋章铜质奖章获得者:李柱子,大治铁厂工人;获奖理由:提出建议改进治炼工序,大大提高了铁质韧度。

    皇家荣誉勋章铜质奖章获得者:牛二,苏州锦绣丝织厂工人;获奖理由:改进织机提高工作效率。

    这一数可了不得,二十八个皇家荣誉勋章获得者,其中二十二个都是在工厂做工的工人。士农工商——什么时候他们这些生活在最底层的贱民也可以得到朝廷如此的重视?高额的奖金,代表永久荣誉的皇家荣誉勋章——报纸上的报导更是让他们得到世人的羡慕和尊敬——这一个月来,不只是所有获得荣誉的人热泪盈眶夜不能寐,而是所有在工厂做工的劳动者为工友和自己而激动欢呼,有什么事能比自己的工作得到国家和百姓认可更值得高兴?

    皇家荣誉勋章的颁发让工人们的劳动热情彻底被调动起来,一时间能进工厂做工也成了比较热门的选择。接着,全国各地的报纸又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为题,对朝廷的新告示进行了宣传,指出来年国家还要在全部各行各业评选出行业劳动模范和在工作其领域做出突出贡献的杰出人物进行表彰,号召大家努力做工的同时,也要开动脑筋用心做事,争取获得荣誉,于是,许多人的发明革新和进取精神开始焕发。

    至此,几千年来工人在社会中受到的岐视压迫开始散去,中国工业化步伐进一步加快。

    为此,在皇家科研院成立之后,朝廷也在第一时间着手建立起一个公开公平以及大众化的评选机制。

    乾隆最终还是将和亲王府的新格格封为和硕和宁公主指给了新册封的卓里克图汗渥巴锡,因十八岁的渥巴锡还有父丧在身,大婚定于两年后举行。

    得到消息,和荣只能再一次感叹乾隆的小心眼和偏心眼!

    萌姝虽然被封为和宁公主,却因乾隆体恤和亲王夫妇刚寻回女儿让她仍是住在和亲王府。接到和荣的邀请,和亲王福晋吴扎库氏亲自偕同女儿登门。

    “婶子当真是一刻也离不开妹妹!”看到来人,和荣一边让婢女扶了吴扎库氏起来,一边打趣道:“还是说婶子怕妹妹在我这里受欺负?”

    “是婶子想见见福儿了成不成?”吴扎库氏也笑着打量眼前的和荣:“看着气色还不错,小家伙没怎么折腾你吧?”

    “还好,一天也就折腾那么三四次——”沉吟间和荣也极为满足地笑道。

    “是胎动吧,你第一次做母亲,必定会有许多复杂的感觉。不过只要一想到腹中的孩子,所有的一切都会变成了幸福和满足——”

    “是啊,不过也确实很辛苦——做母亲真不容易!”和荣半是感慨半是满足说道:“怀胎十月——这个时间好漫长,对我的耐性可真是一次大考验。”

    “净说些孩子气的话。”嗔笑一声,吴扎库氏接着道:“将来等到孩子出生了,看着他由一个小婴儿一天天慢慢长大,再一步步离开你的怀抱,直到离你越来越远——到时候你一定会失落难过,一定会再想生一个能让你抱在怀中的孩子,哪怕他将来也会长大,也会离开你——福儿,做母亲是一个女人最幸福的事——”

    “婶子一定是天下最好的额娘。萌儿,你知不知道姐姐都要忌妒起你了!”笑望着旁边温柔端坐的萌姝,和荣笑得极为亲切。

    “额娘真的是天下最好的额娘,不过姐姐也有皇上老佛爷和皇后娘娘的疼爱,姐姐也很幸福。”在这样的暖暖气氛下,萌姝明显已经没有第一次的那种紧张和僵硬了。

    “是啊,我有老佛爷和皇额娘,还有皇阿玛——”似乎想到什么,和荣突然半是无奈半是好笑:“我前几天还对额驸抱怨说皇阿玛的偏心呢,亲疏远近在他心里可分得清楚了。婶子,这次你和五叔刚寻回妹妹,便被皇阿玛指婚蒙古了,你们必定是极为不舍吧!”

    “谁说不是呢?不过女大不中留,只要萌儿嫁得好,以后过得好,我和你五叔也就欣慰了。”闻言吴扎库氏也一脸不舍地叹道。

    “萌儿,到姐姐这边来。”笑着冲旁边的萌姝招了招手,和荣拉过少女的手又道:“不像你姐夫当年提亲时,宗室中人人避之唯恐不及,这次朝廷要和亲蒙古,宗室可有不少王府想将格格嫁过去,萌儿知道是为什么?不用不好意思,都已经指婚的人了,又是在婶子和姐姐面前,没有什么好遮掩的!”

    “姐姐,想必是因为——卓里克图汗王是有实权的大扎萨克——”想了想,萌姝有些窘迫地开口。土尔扈特部十万余人被分为五个旗,汗王渥巴锡同时又是掌管盟旗的大扎萨克,与喀尔喀蒙古和准噶尔蒙古汗王一样都是掌握了治理部族旗务实权的。

    “好萌儿,你明白就好,”拍着少女的手,和荣又笑道:“将来萌儿嫁过去,不止是卓里克图汗王福晋,同时亦是那十几万土尔扈特牧民的王后娘娘。所以我才会说皇阿玛偏心眼呢,而且他不止是偏心妹妹,更是打心底相信妹妹——皇阿玛治理着偌大的大清国,身上的担子不知有多重,真正能帮他分担能让他信任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妹妹是冰雪聪明的人,一定能想明白的是不是?只是将来就是苦了妹妹了——”

    “二姐姐,萌儿明白的。”睑去眼中的黯然,萌姝又静静道:“萌儿不苦——”不是才发誓要做皇家骄傲的格格,做阿玛额娘孝顺的女儿么?边疆再苦,也必定苦不过当年进京走途无路的境地——不想那些了,当年进京认父的孤女紫薇早就死了,自己现在是萌姝格格,大清的和宁公主——既做了这公主格格,便也要担起相应的责任——娘,你让女儿进京,到底是对是错?以后等待女儿的又会是什么?虽然极力让自己表现得坚强勇敢,到底还只是一个年轻的姑娘,一想到将来未知的生活,陌生的环境,萌姝还是紧张了。

    “萌儿——”低叹一声,和荣又怎么会看不到这个妹妹佯装的坚强?萌儿,你放心,无论如何,姐姐都不会忘记你的,也不会让皇阿玛忘记你,萌儿,姐姐真没有认错你这个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看了央视记录片《敦煌》,有感于那些默默无闻的画师巨匠们伟大的天赋和凄苦的生活,所以有了前面那一段。

    东归英雄

    就在和荣与吴扎库氏闲聊间,下完早朝的诺布阿穆尔也回到府上。

    待三人打过招呼,看到丈夫冲自己微微颔首,和荣便让婢女带着吴扎库氏母女到左边的偏房歇息。一切安排妥当,她才让婢女请客人进殿。

    “济伦/渥巴锡给公主请安,公主吉祥。”准噶尔部虽然进京的使臣亲贵有十几个,但是能让和荣以现今这种状况破格召见的也只有眼前这两人,不过别以为济伦是诺布阿穆尔的胞弟便是主角,和荣今日的主要目的是却是十七岁的东归英雄。

    “都起来吧,赐座。”待两人谢过,和荣一边打量着小叔子一边笑着开口:“听说你们这次过来走了三个多月?路上还顺利吧?”

    “多谢公主挂念,路上一切都好。”其实掐指算来,十年来济伦与眼前的公主嫂子见面的次数两只手都数得完,自然不可能有多么熟悉。而且因为族中大臣和父汗都内定自己做下一任准噶尔汗王,面对胞兄和公主嫂子时他心里总是有那么一点别扭。他当然也想承继汗位了,可是只要大清皇帝不同意,自己和父汗也只能将汗位拱手让给兄长,万幸这些年来兄长对于汗位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再加上自己几乎每年年底进京朝贺给乾隆和朝中大臣留下个好印象,所有的暗涌也暂时被压下。

    “父汗和托娅他们这两年来还好吧?听说托娅又给你生了个小格格——是三月十八的生日吧?”不管有没有明白这位小叔子的心事,和荣继续亲切问道。“过了年小丫头也就一岁了,是叫其其格吧?”

    “公主记得真是清楚,其其格是今年三月十八生的,父汗和托娅他们也好,临来前他们也让我代为向公主请安。”济伦的神色也略有舒缓。

    “嗯,回头你也代我向他们问好。”想了想和荣又道:“你不是第一次进京了,理藩院必定也有不少熟人——不过他日得了空,还是让你哥哥带着你到北京城内看看,若是你愿意,也可回这边住下。”

    “多谢公主的安排,他日有机会,我会再来给公主请安。”济伦得体的回答却明明白白拒绝了和荣最后的提议。

    “也好,我身子不便,你过来了只怕也招呼不周。”说到这里和荣看了一眼旁边的丈夫:“要不你先带济伦到府里看看?”

    “人你也见到了,长话短说,别累着了。”对妻子交待一句,诺布阿穆尔又对弟弟笑道:“济伦,走吧,我们兄弟今天好好喝一杯——”

    暗暗白了丈夫一眼,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地眼前,和荣也回头打量起另一边的蒙古少年,因为屋子里面热,少年原先戴在头上的帽子已经被拿掉。

    从哈萨克到北京,一路走来的渥巴锡几乎见遍了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当然,他也被别人欣赏遍了——可是如今,面对和荣的x光扫描,渥巴锡终于有些坐不住了,再看到这位大清公主的眼光似乎开始定格在自己头顶,十七岁的少年终于忍不住挠了挠头,半晌才吭声道:“公主,我的头发很奇怪吗?我的族人还没有全部决定要剃头,所以我也还没有——”

    “卓里克图汗王,不用剃头,真的,你这样就很好——好极了——”语落,和荣也闷笑出声,不能怪和荣大惊小怪,此刻任谁看到少年渥巴锡及肩的辫子发型,都会忍不住想要嚎一句《小芳》,虽然渥巴锡的辫子短了许多,但是相对于清朝男人的长辫子,他却更适合演绎小芳姑娘——想到这里,和荣干脆抱住旁边的耿嬷嬷低颤着轻笑不停。

    “公主,真的有那么好笑?”以前虽然也有人看到自己的短辫子就发笑,但眼前这位公主的反应也实在太奇怪了吧?“看来我还是把头剃了吧——”

    “别——别剃——”看到堂堂的东归英雄被自己笑得有些无措,和荣终于压下心底的好笑开口:“就是全剃光了也不能省下一文灯油钱,何苦来哉?”

    “灯油钱?跟剃头有什么关系吗?”渥巴锡更是一头雾水。

    “我的意思是说——这里——”压下满腹笑意指着对方的脑袋,和荣也略略压低了声音:“再铮蹦瓦亮也不能当油灯使,你说是不?”

    “嘿嘿——”回味过来的渥巴锡也低笑出声:“公主说话真有趣。渥巴锡多谢公主开恩——”

    “我开什么恩?”一开口和荣便迅速回过神来,望着眼前的少年半晌,和荣又叹道:“卓里克图汗实在聪明得很,你这下又害得我要得罪不少人了。”当年收服准噶尔时朝廷并没有强制推行剃头令,后来和荣远嫁,北部边界上的蒙古牧民当然更不可能被强制剃头了,所以如今整个蒙古人已经分为两批,早期归顺的察哈尔和喀尔喀两部与关内的清人一样都是所谓的“金钱鼠尾”发展起来的半月型辫子头,准噶尔大部分牧民及和荣的封地乌苏格日及周围的蒙古牧民都还是本民族传统的及肩发,虽然也有扎辫子的,却从不剃头,也不会只在脑后扎一个大辫子,要扎就扎大半圈。

    “公主面前,渥巴锡不敢托大尊汗,”跪下一拜,渥巴锡又道:“公主叫小的名字就可。渥巴锡和族人这次回归大清也多亏了公主的大力帮助,渥巴锡代表族人在这里谢过了——如果公主觉得为难,回去了渥巴锡一定尽力劝服所有族人尽快剃头。”进京之前渥巴锡早就听说过这位长公主在京城和北部边疆的影响力,以后土尔扈特部想在过上安定的生活,必定还得需要这位长公主的照拂。

    “罢了,大家高高兴兴回来,不值得为了一点小事而心里不快。”想了想和荣又道:“你先起来吧,既然夜赫对你说了什么,我也就不瞒你了,想必夜赫也告诉过你先别把他们的事说出去吧?”应该找个机会让国人崇洋剪发了,要废除满洲的金钱鼠尾半秃发型,汉人传统的峨冠博带必定也不能推行,那就都剪了吧,反正早晚是潮流。

    “兄长的吩咐,渥巴锡断不敢忘,也只有在公主面前,渥巴锡才敢提起。”

    “嗯,今天召你来我就是想见见你,另外,听说皇阿玛给你指婚了——恭喜你啊。”

    “多谢公主,”片刻渥巴锡又道:“皇上天恩浩荡,渥巴锡必不辜负皇上隆恩。”

    “皇阿玛看重你不只是因为你是汗王是东归英雄,同时也是为了土尔扈特部族,想必你也知道以后怎么做。”想了想和荣又道:“牧民们刚刚回家,激动过后必定还要有一个适应期,你自己多用心听听牧民的心声和族中老人的意见,另外,朝廷派去的援建队的工作你也多照看着点,除去房屋帐蓬搭建和财产分配,义学和民兵也要迅速组建起来,以后有什么困难你可直接向朝廷或准噶尔汗王奏说,当然,你也可以派人去乌苏格日,凡是我能办到的必定替你们解决。”

    “公主大恩,渥巴锡和族人铭记于心。”跪下一拜,渥巴锡又迟疑着开口:“不知我们部族的六万勇士何日才能与家人团聚?”

    看着眼前的少年,和荣也叹道:“先坐着吧,我也是前几天才听说,他们已经脱离俄国人的掌控,到了土耳其境内进行休整,你放心,朝廷一直在和土耳其进行接触,确定了他们的回国日期,会马上通知你们的。不过肯定要到年后了——”

    “请公主一定想办法让他们尽快回家,渥巴锡代表族人拜托公主了——”深深一揖,渥巴锡的神色也肃穆了许多。需要休整——必定是经历过恶战才摆脱沙俄魔爪的,他几乎能想像到族中的勇士们是如何浴血奋战从那些凶残的俄国人手中一步步逃离——原本自己也要在其中,可是速答喇代替自己领着勇士们出征了——好兄弟,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你们都要活着回家!

    “你放心,他们是土尔扈特部的族人,更是大清的子民——”沉吟间和荣也定定回道:“朝廷一定会早日迎接他们回家!”

    召见过渥巴锡之后,新年也一天天近了,随着定亲王永璜自西北送了正式册文回京,哈萨克归附大清的消息也在一夕之间传遍大江南北,不提旁边的俄国人此时会有怎样的心情,中国人今年必定会过个好年。

    作者有话要说:

    哈萨克汗国按地域分为东中西三部,其中东部汗国称右部落,西部汗国称左部,早在十八世纪三四十年代俄罗斯入侵哈萨克的同时,两部都曾多次向清乾隆帝求援,请求哈萨克并入中国。

    乾隆二十二年十月,哈萨克左部汗阿布赉遣使入清,表示哈萨克愿意归附大清,“永为中国臣仆”。

    乾隆二十三年九月,哈萨克右部归服,进表文曰:“伏念臣者, 久思内附,远处边末,与左部阿布赉各长一方,为准噶尔阻绝,未由自通。近闻左部输服,被恩优渥。恭惟天使惠来,祗领宸训,得均隶臣仆,诚劝诚忭,谨遣臣子 弟入觐,瞻仰天颜,如天覆育之圣人在上。臣愿竭衰驽,奋勉自效,永无二心,倍于左部。”

    虽然接受了哈萨克作为中国的藩属国,但由于乾隆坚持中国不该参与到国际纷争,在俄国入侵哈萨克时没有派军队救援,几十年后俄罗斯帝国吞并哈萨克小帐和中帐,沙皇俄罗斯势力侵略到中国西部边疆

    19世纪中叶以后,哈萨克北部、西部处于俄罗斯统治之下1864年10月7日,俄国胁迫清政府签订中俄勘分西北边界条约,强行割让新疆西部44万平方公里领土,其中就包括现今哈萨克斯坦东部大部分土地,至此,原来中国领土东部的哈萨克,被沙皇俄罗斯吞并。

    十九世纪中期后哈萨克汗国西部大部分地区逐步并入帝俄;而哈萨克汗国东部地区 大帐(又称大玉,右部落)部落畏惧俄罗斯的侵略,归附中国清朝

    大战爆发

    因为只有一个多月便是预产期,乾隆二十五年的新年和荣还是只能在静养中度过,看着婢女侍从一天天将府里装饰一新,宫里的各种赏赐一拨拨送进来,灶神、春联、爆竹……有用的没用的都被挂起或备下,闭着眼睛,和荣也能算出新年倒计时。

    除夕夜,家家户户在拜过各方神佛便开始吃团圆饭,紫禁城乾清宫也摆下了豪华型年夜饭,这天傍晚有机会参加筵席的自然是紫禁城皇帝一大家子,妃嫔只有位份够的和得宠的能进,众阿哥公主只要六岁以上都是可以参加的,年长的当然还要携福晋子女出席,妾室却是没资格露面的。今年紫禁城的年夜饭,往年风光无限的令仙子自是早就被乾隆忘到爪哇国了,五阿哥永琪却带着福晋完颜氏到了,伤势已经大好的小燕子却是打死也不愿意来的——当然,也没人希望她来。

    申时刚过,宫里赏下的团圆饭十八道盘子便被送到了公主府,六冷盘六热菜和六个点心,和荣夫妻带着府上众人谢过皇帝赏赐,又打赏了传旨的内侍,二人便回屋略略用了几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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