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第6部分阅读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作者:肉书屋
氏一族的女子在后宫中大多占据高位,再加上孝庄太皇太后的缘故,使得博尔济吉特氏一族的地位更是无比尊荣,隐隐竟有越过当时有“佟半朝”之称的佟佳氏一族的苗头,因此圣祖康熙帝便颁下了明旨,自下任皇帝起始,后宫中不得再出现博尔济吉特氏一族的女子,满蒙联姻改由大清皇帝下嫁公主于博尔济吉特氏,也因此,当初废太子允礽的女儿、先帝爷的养女和硕淑慎公主便成了这道旨意下的牺牲品。
可谁知,先帝才驾崩不过五六载,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科尔沁旗主阿如罕王爷丢失多年的女儿便打破了圣祖康熙帝所颁下的旨意,而且就连位份居然也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内晋到贵妃之位,更是为皇上生下了一对龙凤胎,要知道,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先例。有了这对龙凤胎作保,哪里圣祖康熙爷和先帝爷都死而复生,都没办法抹了那豫贵妃的位份了,说不得,还可能再进一步!
想到此,舒妃只觉得心里有如被万千蚂蚁在啃噬一般难受。舒妃的三姐紫珮福晋见了,自然明白舒妃在想些什么,因此忙劝舒妃道:“小妹,姐姐们都知道,你因着豫贵妃娘娘在宫中的得宠心中颇不好受,不过这宫中也是这样的,你年纪还轻,姿色也不差,只要你在太后娘娘跟前多走动走动,说些太后娘娘爱听的话,太后娘娘自然也是喜爱你的。”
顿了顿,紫珮福晋又道:“再有皇后娘娘那里,你也得多多前去请安,要知道,‘礼多人不怪’,不要老想着怎么去争宠,那样反而会让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更加厌恶你,而你要知道,皇上最是敬重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你惹了她们的厌恶,皇上又岂会看得到你的好?”
朱环福晋和素瑶福晋听了,亦是赞同道:“小妹,你三姐的话有理,你也别想着争宠了,正经的只让皇上看到你的好,得了幸,早日怀上个阿哥才是正经。”
素瑶福晋因见舒妃仍旧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于是忙又劝道:“小妹,你要知道,在这后宫之中,最忌的就是争宠,你瞧瞧当年的年贵妃和齐妃娘娘便知道,若不是她们两个争宠争得厉害,又岂得累得自己的孩儿早逝?尤其是年贵妃,他为先帝生的阿哥格格最多,但你瞧瞧,又有哪个活下来的?反观当年熹妃娘娘和裕妃娘娘两人不争不妒,如今一个是尊贵无比的太后娘娘,一个稳重皇贵太妃的位置,而当初风光一时的年贵妃和齐妃娘娘,如今却早就已经化成一具枯骨了。”
舒妃听了,心中微动,但忆及自夏子矜进宫以后,东方浩竟是再没有来过自己所居的咸福宫了,这怎么能让她不心生妒恨,不过听到自己的三个姐姐都那般的劝自己,舒妃还是听进去了一些的,只不过在不久之后看到亲扶着身怀有孕的夏子矜时,好不容易保存的一点理智又消失得无踪无影,以致于做出了一件令她后悔不迭的事情来,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因着进宫探视也是有时间限制的,所以朱环福晋姐妹三人见舒妃也多少听进了自己的话,再加上时辰也快到了,便也都起身告辞,舒妃见状,虽然不舍,但也深知不好多留,于是便命紫香仍旧送出了宫门口,自己则在房中静思适才朱环福晋三人所说的话。
过了不多时,紫香回来,见了舒妃,因有些小心翼翼地问舒妃道:“娘娘,您真的要按照三位福晋说的话去做么?”
“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因着紫香对自己极忠心,且又极有主意,所以舒妃一直倚为心腹,很多事情也不瞒她,因此听了紫香这话,倒也心中一亮,她怎么就忘记了紫香呢?若是紫香的话,定是能为自己想出好主意来的。
“娘娘,不知道娘娘可还记得那位被贬的魏贵人?”紫香淡淡一笑,出声反问舒妃道。
“魏贵人?本宫当然记得,她原本是那慧贤皇贵妃跟前的宫女,后来又被调到皇后娘娘跟前,因着慧贤皇贵妃薨后,皇上见她长得有几分像慧贤皇贵妃,才得了皇上宠幸的吗?你忽然提起她来做什么,再者说了,那魏贵人不是因着加害和敬公主,所以被皇上给打发了吗?”舒妃听了紫香的话,有些不解。
紫香听了,因一笑,道:“娘娘,奴婢前几日去浣衣局送浆洗的衣裳的时候,发现魏贵人如今已经沦为那里的洗衣妇了呢,不过,虽则如此,却也没损了她几分美貌,反倒更显得她的楚楚可怜起来。”
“你跟本宫提起她,就是为了说这些。”舒妃拨弄着自己那长长的指甲,不以为意的问道。
“娘娘,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那魏贵人没被贬的时候也是深得皇宠的,想来皇上贬她也不过一时的权宜之计,若是有哪一日,被皇上瞧见了魏贵人如今的样子,说不得又动了恻隐之心,重新加封也不是不可能的。”紫香淡淡地说着,眼眸中却是有一抹轻蔑之色闪过,“依奴婢的意思,不如……”
“不愧是本宫身边第一得用的人,”舒妃听了,因想了想,不觉暗赞此计甚妙,只要自己把魏贵人给拉了上来,得了皇宠,还怕她到时不对自己感激涕零,等到那时,自己就眼睁睁地看着豫贵妃和魏贵人两人鹬蚌相争,自己则渔翁得利。
“下去领赏吧。”对于财帛之物,舒妃向来不甚在意,因此只淡淡地道。
“谢娘娘赏赐。”紫香闻言,向舒妃谢了恩,低下头的同时,也掩住了眼眸中的一抹精光。
魏贵人的野心
也许是老天也在帮着舒妃,也或许是这魏氏的贵人命也确实没有做到头,只过了不到半月,魏氏便被东方浩恢复了位份,并被安排在了愉妃的永和宫中,理由是魏氏品性端方,不为金银所动,是为后宫之中所有宫人的典范。
此旨一出,登时满宫哗然,便是太后亦有许多不悦之色,不过因着是自己得心意的儿子,倒也不好多说东方浩什么,只把气儿撒到了富察皇后的身上,说她治宫不严,才让那些个狐媚子迷了皇上的眼。
富察皇后满心委屈,更恨得牙痒痒,当初那魏贵人为什么被贬,还不是因为谋害自己的女儿和敬,而且当时皇上也是怒火冲天,当即便处置了那魏贵人的,谁知道那魏贵人竟是给皇上灌了什么迷汤,都落到浣衣局做洗衣妇的地步了,居然还能有机会爬上皇上的龙床,真真是个不可小觑的!
不过即使如此,富察皇后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满口在太后跟前伏低做小赔不是,太后见富察皇后如此,再加她可深知自己不过是借故发作,将富察皇后当作了出气筒,因此脸色也和缓了不少,又嘱咐了富察皇后几句,便自命其退出去了。
富察皇后离了慈宁宫,当即一双美目便几乎喷出火来,好不容易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方不致于失态,随即便听她用冷冷的声音问云嬷嬷:“那魏氏都被打发到浣衣局去了,她又是怎么重又被皇上瞧见的?”
富察皇后有些纳闷,而这也是她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云嬷嬷听了,忙道:“回娘娘的话,奴才跟皇上跟前的高公公打听了,说是皇上去舒妃娘娘那里,正好碰见给舒妃娘娘送衣裳去的魏氏,而正巧的是,那给舒妃娘娘的衣服里面,竟有一支价值数千两银子的红宝石镶嵌的玫瑰绕枝金簪,原是舒妃娘娘不小心遗落的,那魏氏见了,竟没有吞没了,反而将它送还给了舒妃娘娘,也因了这,皇上才恢复了那魏氏的位份的。”
富察皇后听了,却是冷笑一声,道:“本宫道是怎么回事,原来竟是这么着。看来那魏氏还真是长了个狗鼻子,竟是皇上在哪里她便往哪里凑,皇上也是,没的被那些个红花绿柳的迷了眼,竟连这么明显的算计也瞧不出来!”
云嬷嬷知道富察皇后是说前两日,魏氏也趁着皇上在景仁宫,便给豫贵妃送浆洗的衣服去的事情,只不过豫贵妃显然不是个好算计的,因此魏氏竟是连皇上的影儿都没见着便被采菱打发回了浣衣局的事,因此忙点头称是,心中却也有些奇怪,这魏氏就算再神通广大,有千里眼、顺风耳,难不成她竟还能预知皇上到哪个宫里去不成,偏怎么就能拣每次皇上在的时候送浆洗的衣裳去?
想到这里,云嬷嬷不觉悚然一惊,觉着自己回头还是提醒自家娘娘一声为好,不然,即使自家娘娘身为皇后,恐怕也难免被算计了。
话分两头,只说如今的永和宫偏殿之中,魏贵人轻轻地呡了一口适才皇上赐下来的西湖雨前狮峰龙井,心中得意非凡,说什么皇后娘娘尊贵无比,说什么豫贵妃娘娘独得圣宠,自己则在浣衣局吃苦受罪了近两年时间,可结果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依旧回到了本该是属于自己的位子。
想到皇后,想到豫贵妃,魏贵人的心中的恨意便有如滔滔江水,如果不是她们,特别是那个豫贵妃,如果不是她打破了自己的计划,自己早已经不再是个区区贵人,而是嫔,妃,甚至贵妃也是有可能的,不过一切也都还来得及,自己虽然受了两年的磨挫,可是依然青春美貌,再加上又有舒妃那个笨蛋当自己的踏脚石,至于眼前的这个,魏贵人目光透过墙壁,看向永和宫正中央的大殿,反正也不过是个病秧子,还指不定能活多长时间呢,她一死,即使自己没生下儿子,五阿哥也会被皇上划到自己名下,到时候,母凭子贵,还怕不能得到那世间最尊贵的位置不成?
魏贵人冷冷一笑,又想起如今的豫贵妃似乎已经生下一个小阿哥和一个小格格,而且似乎还是一对龙凤胎,而且马上就是这小阿哥和小格格的满月了,也许,自己该提前去祝贺一番?
这般想着,魏贵人便开口唤道:“来人,为本宫梳妆,本宫要去景仁宫探望豫贵妃娘娘。”
一语言罢,便见到走进来一个头脸十分干净的小宫女,虽无十分容貌,倒也极为俏丽。
“你叫什么名字?”魏贵人皱了皱眉,这个宫女也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看起来也没有自己之前的贴身宫女春喜儿看得顺眼,她能侍候好宫女。
“奴婢名唤冬雪,跟姐姐腊梅都是皇上拨到永和宫来侍候主子的。”那宫女虽看着年纪小,却举止大方沉稳,口齿也极为伶俐。
魏贵人一听,便也就放了心,让冬雪给自己梳妆打扮好之后,便扶了冬雪的手往景仁宫去了。
出宫
这日,倒是极为难得的清风送爽的日子,夏子矜也不愿整日的闷在屋子里,因此便想着去御花园散散步,不然整日里这么懒怠得动,怕是骨头都要生锈了的,却没想到刚刚才准备出景仁宫的门,东方浩便一头撞了进来,这让夏子矜忍不住一阵哀叹:看来老天非得把她“囚禁”在这景仁宫不可了。
东方浩见夏子矜的眼中露出一丝失望之色,便猜到了她的心思,于是便笑道:“看来朕来的不是时候,不过,这御花园实没有好玩赏的地方,不如由朕带你出宫去瞧瞧去,如何?”
因为采菱等人在跟前,所以东方浩便用了皇帝的自称,不过言辞之间却甚是随意,让一旁侍候的采菱等人不由得暗自咂舌:都说最近永和宫的那位魏贵人深得圣宠,如今瞧来,却是不及皇上待自家娘娘的万分之一啊。
“出宫?”夏子矜听了,不由得有些心动,这一直在宫中闷着,别说是她,就连永琮和紫薇都开始抱怨了,不过如今的她到底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夏子矜,身为皇妃,身份特殊,便是东方浩作为一个皇帝亲口许诺,这宫门又岂是这么容易想出就出的?
似是看透了夏子矜的心思,东方浩只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吧,朕都安排好了,太后那里,便是知道了,也是不会说什么的。”说着,便对采菱几人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扶你们娘娘进去换衣裳?”
采菱等人这才反应过来,忙扶了夏子矜往里屋去了。
不多时,便见夏子矜换了一身便装,由采菱扶着从里屋款款地走了出来,因着东方浩平时看到的夏子矜大多是穿着十分正式的宫妃旗装,倒鲜少有见到她打扮得像个普通贵妇的模样,因此只觉得此时的夏子矜竟是别有一番风情,登时便看呆了。
感受到东方浩那毫不掩饰的火辣辣的目光,饶是夏子矜再怎么淡漠,也不觉红了脸,偏因着采菱等人在跟前,她又不好发作东方浩,因此只得有些扭捏着问道:“皇上,臣妾的脸上莫不是长花儿了不成?”
东方浩听了,这才反应过来,因微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失态,然后方才笑道:“走吧,这就跟朕一道出宫去吧。”
夏子矜听了,这才发现东方浩身上穿着的竟不是素里常穿的龙袍,而是一身月白色的长袍,上面用暗色的丝线绣了几杆竹子,再加上乾隆这尊足以让所有女人都为之羡爱的皮囊,端的是气质非凡。让夏子矜心中不觉暗叹,怪不得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人都说这清朝的发型最是能挑选出真正的帅哥,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
东方浩见到夏子矜在暗中偷偷地打量着自己,心中暗喜,要知道,虽然自己跟她都已经生下了孩子,但是两人之间的感情似乎还是很淡漠,正确的来说,是自己这里一头热,这让他感到非常的有挫败感,要知道,自己想到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偏偏碰到她后,自己一再的受挫,可自己吃了闷亏偏还只能往肚子里咽,谁叫自己欠她的呢?
想到这里,东方浩又不禁想起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那时候的自己还是台湾明日集团的总裁,其名下的企业涉及金融、娱乐、饮食、服装等各个行业,分公司也是遍布欧美,是世界五十强企业之一,也正是因此,明日集团遭到了台湾有名的黑帮组织——“云清帮”的觊觎,自己的弟弟东方瀚就是因为在与云清帮的一次争斗中被云清帮给秘密杀害了的,而自己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面目全非了。
为了鉴定那具尸体确实是自己的弟弟,他请来了夏子矜——台湾法医界赫赫有名的从未判断失误过的法医女王,当时的他只是想着确认了那尸体确实是自己的弟弟后便放夏子矜离开的,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会因此将夏子矜也卷到了这场本不该波及于她的争斗中,最后还因着自己的缘故而丧了命。
也许自己就在那时便爱上她了吧?爱上这个明明内心比谁都温柔,却装得比谁都冷漠,明明外表是那么的坚强,却实际上比谁都脆弱的女子,他到现在都清晰地记得,在夏子矜不慎被云清帮的人抓去当人质的时候,明明她都已经害怕得冷汗湿透了脊背,但嘴上却依旧不饶人,而且还迈着沉稳的步子跟着云清帮的人走了。
想到这里,东方浩不觉又愧疚又难过,如果不是自己当初的无知,也许就不会把她卷进来,她也就不会死了吧?自己曾经在心中暗暗发誓要保护她,结果却依然没能保护好她。但是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再重蹈覆辙了,人生,有一次教训就真的够了,很够了。
东方浩想着,不禁握紧了拳,看着夏子矜如姣花软玉一般的容颜,心中一动,开口问道:“听说前几日那个令仙子去你那里了?”
因着此次出宫,只东方浩带了小安子1出来,采菱等人都没有跟夏子矜出宫,只留在景仁宫照顾永琮和紫薇,而此时两人又是在马车里,小安子自在前面的座驾上赶着车,因此自然也就不需要像在宫中那样避违着说话了,所以东方浩便直接讽刺着称呼魏贵人为“令仙子”。
夏子矜听了,自然知道东方浩要问什么,于是便淡淡一笑,道:“她如今是咸鱼翻身,而当初又是我害得她被贬到浣衣局当洗衣妇的,她自然要过来示威一番了。”
东方浩听了,冷哼一声,道:“我只当她在浣衣局当了两年洗衣婢,也该收敛些了,如今看来,还是那么得不聪明!”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夏子矜听了,不禁有些好奇,“如果说是那个脑残龙也就算了,只你我才不相信,你会这么简简单单就被美色所惑,从而恢复了那令仙子的位份,要是这样,那令仙子早八百年就咸鱼翻身了,说不得,如今还压在我的头上呢。”
夏子矜说完,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那日那令仙子跑到自己的景仁宫来耀武扬威的时候,竟然还特意拿了东方浩送给她但她没有要的那根碧玉簪子来给自己瞧,偏自己当时刺了她一句,她竟然还以为自己是在嫉妒,真真是个没脑子的,怪不得会跟那叉烧五和脑残燕走得那么近,感情这脑残是会相互吸引的。
“你不觉得最近这宫里也太过冷清了吗?”东方浩听了夏子矜的话,微微一笑,“既然有人愿意自己给咱们唱上出大戏,咱们又何必拒绝,反正也闲得无聊不是吗?权当看电视剧了。”
夏子矜听了,知道东方浩定是有什么打算的,因此也就不再多问,只和东方浩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一些宫中的琐事来。
情之始动
因为弘昼不久之前也得了一个儿子永琨,如今算算,眼瞅着便要满百日了,而东方浩因着那时正值朝政繁忙,所以没有前去探视,因此这次带了夏子矜出宫来便借了这个由头,就是太后知道了也不会觉得有何不妥,反正太后对弘昼比对自己亲生儿子还好。
也因此东方浩带了夏子矜出宫,便命小安子将马车赶往和亲王府,一来因为是打着到和亲王府探视弘昼,所以自己不去哪里的话说不过去,二来和亲王府的地理位置极好,只出了后门,转过一道巷子便离琉璃厂不远了,这也是为什么乾隆本尊每每出宫,也都喜欢借故往和亲王府跑的主要原因。
“我听说和亲王素来是个小气的,又极爱财,此次又值他儿子将满百日,你这当口儿来,可带了什么礼物来没有?”听到东方浩说出此次出宫的借口,夏子矜忽然想起一事,便开口问道。
东方浩一愣,随后不禁有些尴尬地道:“我也是临时起意,所以……”
夏子矜听了,便知东方浩定是忘记带了,又回想二十一世纪那些清宫电视剧中的和亲王的性子,于是便半是担忧半是玩笑地问东方浩,道:“你说要是那和亲王知道你没有带了礼物就跑去瞧他那和亲王府,他会不会让人拿了扫把打了你出来?”
夏子矜一边说着,一边自动脑补了一下这个场面,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而东方浩听了,反倒是没有了之前的尴尬之色,只哈哈一笑,道:“放心吧,虽然那和亲王的确是小气又贪财,不过他倒是极爱面子的,所以倒也不致于做出这般失礼的举动了,再说了,回头只要我命人给他送些宝贝去,管保他立时便笑呵呵地跑到宫里来给我谢恩。”
夏子矜听东方浩说的有趣,不觉笑了一笑,这一笑还好,只把东方浩给看迷了眼,两只眼睛定住了似的,只直勾勾地看着夏子矜,只差眼珠子没从眼眶子里滚落出来,夏子矜不论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是现在,还没有被人这样看过,当即又羞又恼,便暗中拿手狠狠地拧了东方浩的腰一把,直痛得东方浩几乎呲牙咧嘴起来。
不过,饶是如此,东方浩却依然是觉得十分开心,心想着如今子矜已经会因为他的这般举动而感到羞恼,是不是代表着她的心里已经开始有自己的存在了呢?
东方浩其实猜得也差不多,夏子矜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之所以二十八岁都没有结婚甚至是恋爱过,原因并不仅仅是因为她太过专注于自己的事业,而是因为她本身的家庭问题。
夏子矜虽不像东方浩那样出身豪门,但是夏家在台湾也是上流社会的人家,家境自不会差,而夏子矜的母亲夏晴更是夏家的独生女儿,深受夏子矜的外公外婆的疼爱,也因此夏子矜的外公外婆不舍得夏晴嫁到别人家,便决定招个上门女婿,岂知这一招,却是一场悲剧的开始:
夏子矜的父亲连天奇原本也是台湾上流社会的公子哥儿,可是因为家道中落,所以沦为了一家夜总会的男公关,夏晴在一次与朋友的聚餐中认识了他。连天奇作为一个出色的男公关,不仅仅具有足以让所为女人都为之羡爱的美貌,而且眼力与交际的手段自也不差,他一眼便看穿了夏晴的家庭情况,又在打探清楚有关夏晴的一切之后,便对夏晴展开了猛烈的追求攻势。
不得不说夏晴被她的父母保护得太好,也因此在夏晴的眼中,没有所谓的算计与坏人,再加上连天奇除了家世以外,又确实是一个极有魅力的男人,因此没有多久,夏晴便不顾父母反对,硬是与连天奇结了婚,结婚后不到一年便生下了夏子矜。
夏子矜出生后的前两年,连天奇和夏晴的婚姻倒也还算幸福圆满,但很可惜,好景不长,不久连天奇便钓上了一个富婆,跟夏晴离了婚,当时的夏晴因为流产而正有些体虚,又适逢此时知道自己的这段婚姻一直以来竟是场欺骗,大受刺激的她在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折磨之下生了一场重病,没过多久便去世了。
这些夏子矜当时年纪小,自然也记不太清,不过因为夏晴的父母担心夏子矜将来走夏晴的老路,所以在抚养夏晴的时候,便多多少少的将这段往事一点一点地讲给夏子矜听,这也使得夏子矜从小便养成了冷漠的性子,尤其是对男人,她更是极为的冷淡。
可是东方浩的突然出现,却打破了夏子矜一直以来对男人所设的心理防线,而且夏子矜发现,她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并没有感观上的厌恶,不管是他是之前的明日集团的总裁,还是披着眼前的乾隆皇帝的皮囊,似乎她对于这个男人本身并不排斥,不然她也不会平心静气的经常性的对着这张脸了。
接着,她又想着穿越到这里之前,东方浩对自己的几番舍命保护,虽然说自己口口声声是埋怨他害死了自己,其实对于他,自己更多的是感激,如果没有他几次三番想方设法的使自己避过那些夺人性命的子弹,恐怕自己也不会多活了那么一段时间,毕竟法医说是只是检验尸体,其实跟刑警一样,也是徘徊在危险边缘的职业,因为你指不定那天就因为揭开了一具尸体上的秘密而遭到杀人凶手及其家属或亲友的记恨与报复,而她相信,她协助警方破了那么多案子,而且其中还有不少大案要案,因此而得罪的人绝对不会少,说不定,自己当初被云清帮的挟持,也是有那些自己得罪过的人推动所导致的结果,其实也并不能全怪东方浩。
因此想来想去,夏子矜竟觉得东方浩其实也不失为一个难得的男人,也许,爱上他,也不错?夏子矜这样想着,脸竟是破天荒的红了。
而东方浩看着夏子矜羞红了的脸,正想说些什么,岂知这时候马车停了下来,小安子打开了马车的帘子,对自己和夏子矜道:“启禀皇上和豫贵妃娘娘,和亲王府到了。”
和亲王弘昼
和亲王府在后世虽不像雍亲王府以及怡亲王府那样声名赫赫,不过素来喜爱钻研历史的夏子矜却也是对和亲王府了解得非常清楚的:
和亲王府位于北京张自忠路东口路北。
始王爱新觉罗·弘昼,为清世宗雍正第五子。雍正十一年(1733年)受封和亲王。后与宝亲王(清高宗)共事。乾隆登基后,参与议政。弘昼骄横奢侈,清高宗将雍亲王府的旧物悉数赐予弘昼,使之富甲他王。弘昼著有《稽古斋集》。于乾隆三十五年(1770年)卒,谥恭。
至清末共历七世八主。《京师坊巷志稿》称此府为廉公府是因时主为镇国公溥廉。清末在此改建贵胄学堂。末公毓璋迁居东四十条路北。民国时期与老恭王府合并,成为军政首脑的衙门。1926年这里发生“三·一八”惨案,“七·七”事变前为宋哲元二十九军驻北平军部。1937年成为冈村宁次的日本华北驻军总司令部。现为中国人民大学清史所。只有石狮等饰件为遗留物,其他无存。
虽然历史只留给了后世之人一些遗迹以供瞻仰,但是夏子矜依然能从中想像它当初那辉煌富丽时的模样,不过当夏子矜真正的站在这座和亲王府的面前的时候,她才明白,自己当初的想象依旧显得过于苍白以及空洞,只有实物才能带给人以最真实的震撼。
“怎么了?”这和亲王府,东方浩并不是没有来过,所以早已经习以为常,再加上他并不像夏子矜那样对历史所遗留下来的东西有着深深的执着,因此他并不能理解夏子矜第一眼看到和亲王府时所带来的那种震撼,在他的眼中,即使是天上的琼楼玉宇,也不过是一间能够避风遮雨的房子而已。
“没什么。”夏子矜笑了笑,她总不能说是因为见到历史上的和亲王府所以被震撼住了吧,因此她只淡淡的道,“只是没有想到这和亲王府居然会这样煊赫富贵而已。”
东方浩知道夏子矜说的不是实话,不过他也没怎么在意,只淡淡一笑道:“五弟素来是最得皇额娘欢心的,连朕都靠后了,因此每每管朕要银子修府邸,朕也是不好驳皇额娘的意思的。”反正这花的都是乾隆自己的私库,又不是他的银子,更不是国库里的银子,所以他一点都不觉得心疼。
夏子矜自然也是知道这一层的,因此也只一笑,并不多言。
不多时,便有听到一声放荡不羁的笑声响起,然后便看见那一手执着一只鸟笼子的和亲王弘昼从里面迎了出来,其实说是迎,不如说是普通的走出来更合适些,因为那弘昼一点皇帝来了要大礼接驾的意思都没有,身上也仍旧穿着一身浅青色的蜀锦长袍,而这显然是家常穿的衣裳。
“五弟呀,你这又是从哪家淘来的雀儿呀,瞧着真怪俊的。”饶是见惯了和亲王弘昼的人也很难不觉得好奇,因为这和亲王弘昼似乎不论何时手里都拿着一个雀笼,而那笼子和里面的雀儿还每次都不一样,也难怪东方浩会有此一问了。
“唉,四哥,你就别提臣弟这伤心事了。”弘昼听了,故意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向东方浩诉苦道,“本来昨儿个臣弟好容易淘来了一只据说是波斯国才有的一种鹦鹉,偏臣弟那口子的猫儿嘴馋,竟然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给叼了去了,没奈何,臣弟也只得去老赵那里再淘来一只,虽不如昨儿个的那只好,但瞧着也还不错,便买下了,整整花了臣弟一百五十两银子呢。”
东方浩听了,嘴角一抽,得,他就知道这弘昼露出这种表情,准没好事,果然刚开口就给他哭穷了,不过,一百五十两,东方浩看向弘昼手中的鸟笼,折合成二十一世纪的人民币也有三四千吧,买这么一只杂种鹦鹉,也确实太贵了些。
“得了,你也别给朕哭穷了,这一百五十两对别人来说多了些,对于你来说,哼,别以为朕不知道,你那小金库都快塞不下了吧。”东方浩瞅了弘昼一眼,绝口不提要给弘昼银子的事。
弘昼听了,只摸了摸鼻子,毕竟现在也不是在宫里,凡事还有太后给他罩着,皇帝四哥既然不想给银子,只暂时先放放,反正等进宫见到了太后,他总有办法从皇帝四哥那里讹钱过来的不是?
弘昼在心中一边打着小九九,殊不知东方浩和夏子矜两个将他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不过因想着这弘昼虽然贪财,但也没什么大过,所以便也就没去多管,而且将来若是果然避免不了与那一帮子脑残碰面,少不得还要拿这位和亲王当作先行官,深入脑残大军冲锋陷阵一番。
东方浩和夏子矜心有灵犀的想着,便因此而注定了咱们的和亲王在步入中年之后无法安安稳稳在家含饴弄孙,却得为那些个脑残而被自己的伪皇帝四哥和四嫂使唤奴役的杯具人生。
而此刻的和亲王弘昼自然是不会知道自己将来的人生会有多么得杯具,因此他只是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从自己的皇帝四哥那里压榨到足够的银子,而他也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也给了东方浩将来有足够的理由去奴役他,以致他在未来的某一天知道了自己被奴役的理由后,几乎是想流着泪跑到东方浩的面前说,皇帝四哥,那些银子你都拿走吧,我不要了,我只要安安稳稳的待在和亲王府看我的宝贝孙子长大就好。
可惜这世上的事从不能预知,因此和亲王弘昼也只能注定了极为杯具的知命之年。
“对了,五弟,朕听说最近这京城中新开张了一家酒楼,可是真的?”正在弘昼在心中打着自己的小九九的时候,忽然听东方浩这样开口问道。
东方浩吃瘪
夏子矜觉得很惊讶,她没有想到东方浩带她出来就是为了到一家京城中新开张的酒楼来,而当她看到这家酒楼的名字的时候,更是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因为那酒楼门口的招牌上写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龙源楼”,而且看旁边的印章似乎这还是出自弘昼的手笔。
看到夏子矜面露惊诧之色,弘昼显得很是得意地向东方浩道:“四哥,你上次不是说要开个与众不同的酒楼,这酒楼里面不仅仅要有好吃好喝的,最好还要能有歌舞听,这样才能多赚一些外洋人的钱吗?我回去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着人买下了这家快要倒闭的酒楼,重新改头换面装潢了一番,怎么样,不错吧?”
东方浩点了点头,不得不说这弘昼虽然是历史有名的荒唐王爷,但其本身的聪明才智可是不容小觑的,而且接收新鲜事物的能力也出奇的快,因此只前段时间东方浩偶然间跟弘昼提起要办一家类似乎二十一世纪的歌舞厅、ktv那样的酒楼,以声色引诱出朝中的那群腐肉,好暗中掌握住他们所有的罪证,以一网打尽。另外就是最好能让这家酒楼成为外洋人的聚集之地,东方浩可没有忘记,这乾隆可谓是历史上最幸运的皇帝了,因为那时的大清已经是“外无甲兵之争,内无权臣作祟”,再加上正是外洋文化极速发展的时候,只是可惜乾隆自己不懂得利用,只一味的贪图享受,不然大清早已经进入资本主义社会,成为世界上的一个泱泱大国了,哪里还会经历后来的鸦片战争甚至于最后亡了国的?
而东方浩既然知道这些,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毕竟现在的乾隆皇帝是他,因此在对现在的大清朝政局进行一番系统的消化之后,东方浩发现这乾隆还真有贪图享受的理由——朝上无派系,朝外无纷争,每年的旱灾水涝什么的也闹得极少,至于经济方面,国库和皇帝的私库也都因为雍正十三载的勤勉而打下了极厚的底子,也难怪乾隆会那样的挥霍了。
不过东方浩跟乾隆可不同,对东方浩来说,钱永远都不嫌少,要花也只花在必要的地方,再加上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每天都几乎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的国际财团的总裁,眼光自然要比每天都陷于这四方天地的乾隆要来得长远得多,因此早在东方浩还没有在夏子矜进宫之前,他就已经开始计划着如何让大清傲然立于世界各国之上了。
不过,今天东方浩带着夏子矜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向夏子矜表明自己的雄心壮志什么的,而是因为东方浩知道夏子矜素性不喜拘束,如今因为他的缘故而被“囚禁”在那红墙黄瓦之中,心中肯定是不好受的,因此便有心带她出来四处逛逛,而这龙源楼刚建成,且许多地方又都是按着二十一世纪的ktv的风格来的,所以他想夏子矜一定会喜欢的。
当然,难得跟夏子矜“约会”,东方浩可不希望身边有一大堆几百瓦的大灯泡随时跟前,因此在打发了小安子之后,东方浩便挑了挑眉,问弘昼道:“五弟,如果你没事的吧,就自己个儿随便去逛逛吧,很不必一直随在朕身边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没事可以滚一边儿去了,没得打扰我泡妞。
弘昼当然也听出了东方浩的意思,不过因为刚才在和亲王府的时候被东方浩摆了一道,没要到银子,所以弘昼这厢也就假装没听出东方浩的意思,只笑着说道:“没事儿,反正我们兄弟两个也许久没见了,臣弟也正好跟四哥你叙叙兄弟情。”
言下之意就是想让我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没门儿。
东方浩听了,眼眸微眯,声音中也添了一二分冷意:“如果朕没记错的话,朕与五弟你三天前才见过面。”因着乾隆的特旨,所以弘昼可以愿意上朝就上朝,不愿意上朝就在家歇着,因此东方浩最近跟弘昼见面的一日就是三天前的早朝之上。
弘昼却对东方浩释放出来的那股冷气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只涎着脸笑道:“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算来,臣弟与四哥你已经九年没过见面了,既然如此,臣弟想跟四哥你叙叙兄弟情,也不为过吧?”
一语方罢,也不等东方浩反应过来,便已率先拿袖子遮住了眼睛,假意抹泪道:“还是说四哥觉得臣弟这个弟弟是个累赘,巴不得没有才好?”
听了弘昼这么一番话,东方浩登时便黑了脸,正要开口训斥弘昼几句,却听夏子矜一个没忍住,竟笑了出来,不过也因此让东方浩的脸立时便“多云转晴”了,想着虽然弘昼的话让自己有些难堪,但如果能因此得伊人一笑,倒也算是值当的了。
而此时的夏子矜却是没有在管东方浩在想些什么,只想着这和亲王弘昼果然是个活宝,竟然能让东方浩这个平时最是显得沉稳冷酷的男人吃瘪,也算是极为难得一见的“人才”了。
正在这么想着的时候,夏子矜忽然感到自己的脖颈处传来一丝热气,心中登时一惊,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何时已经被东方浩给拥在了怀中,而东方浩的头此时也正搁在自己的肩上,总之不管怎么看,两个人的姿势都显得暧昧极了。
“不要这样,和亲王爷还在呢……”夏子矜见状,登时红了脸,惊觉即将可能会发生什么的事情的她刚想拿弘昼来做挡箭牌,却突然发现弘昼竟然不知道何时竟也已经离开了,因此现在这个包间内只剩下自己跟东方浩两人。
“放心吧,他早就被我给撵出去了,这一时半会儿的,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搅我们两个的……”看着夏子矜欲语还羞的模样,东方浩哪里还按捺得住身体内那喷涌而起的□,将夏子矜一个打横抱起,便与其双双滚入了床帐之中……
夜游北京城
待得云收雨散,夏子矜从睡梦中醒来之时,差不多已是万家灯火的时候了,至于东方浩则早已经起身命人烧了香汤进来给夏子矜清洗身子,夏子矜虽然心中埋怨东方浩不懂得分寸,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沐浴完毕,便问东方浩道:“今天你带我出来究竟是做什么的?说是带我出来逛逛,可我就没瞧见你做件正经事儿!”
夏子矜略揉了揉自己的腰,不得不说这东方浩实在太过生猛,几番下来,她的腰几乎没被他给折断了。
“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了,我瞧着还是早点儿回宫去吧,要知道你现在可是皇上,你可以随心所欲的,只别带累了我才是。”夏子矜心中有些怨念,原本以为今天出来能好好逛逛的,结果竟然被迫在床上待了一天,因此夏子矜怎么想怎么觉得气愤,因此对于东方浩这个罪魁祸首自然也没了好脸色。
不过东方浩却似乎一点都不以为意,反而笑着对夏子矜道:“没事,只要赶在宫门落锁之前回宫就行了,现在还早着呢。”
说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