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皇宫这档事儿(全)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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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这档事儿(全) 作者:肉书屋

    遇,不由的为自己未雨筹谋起来。

    “傻姑娘……”

    皇帝啼笑皆非的拍拍大女儿的头

    “这宫里的鸟哪是你们几个能抓完的,有空在这干这种傻事,还不如替父皇回去劝劝你们的母亲”

    “怎么没说!根本不管用!”

    树上的三丫头倚着树干对地上的皇帝说道。

    老二和老三是恭妃所生的孪生姐妹花,这段日子以来一天二十四小时的被恭妃询问着是否心颤,是否肉跳,是否面热,是否耳热,是否眼跳……

    “父皇,母妃也老问我有没有又把衣服蹭破了……”

    小不点的四公主也拉了拉皇帝的衣服申诉道

    不愧是自己的女儿啊!皇帝高兴的在心里流泪,果然明辨大是大非,也许可以成为自己的强大助力。不过精神可嘉,思路错误。皇帝仰着脖子看着树上的两人,准备叫她俩下来,大家一起合计合计怎么对她们的娘进行围剿。

    此时二公主已经把她的凤爪伸向一窝嗷嗷直叫的雏鸟,她的孪生妹妹在一边为她加油,二公主深吸一口气,身子往上一提,终于顺利的够到了鸟窝的底部,可就在她刚想把憋着的气吐出来,也就在皇帝刚想喊她的同时,脚下的树枝发出了“咔喳”一声脆响……断了。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一瞬间。

    侍从们本能的去接,但是按照礼仪,他们都站在离皇帝和公主们几步之遥的地方,此时虽一个个全伸着双手,却摆明了没有一个能来得及。

    皇帝当然也本能的想去接,不过他的站位却精准很多,甚至可以说正在二公主的落点上。于是皇帝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中一沉,接着就是自己的身体和大地亲密接触的触感。奇qisuu书这期间,皇帝好像又听见了一声“咔喳”的轻响,不过他怀疑可能只有他一个人听见了——如果那是他腿骨再次断裂的声音的话……

    皇帝大发雷霆。

    他象征性的把当时在场的宫女内侍们骂了一遍,又象征性的把四个女儿骂了一遍,最后把主要的炮火对准了太后、皇后以及诸妃们。

    皇帝此时是个旧伤未愈又添新创的伤号,所以很有立场也很有底气发表对这种程序化占卜的极度不满,直接要求把它从皇宫中取缔,

    太后觉得皇帝把自己受伤怪罪到占卜术上去实在有点牵强,但她一想到太医叮嘱她“陛下腿伤恶化,不易动怒”,也就没有再争辩下去。当然,太后肯定是没料到太医的叮嘱乃是皇帝暗示下的产物。

    终于,这场由皇帝受伤而引发的风波,随着皇帝的再次受伤,开始出现了平息的迹象。皇帝的心情却比较复杂……这虽然是他乐于见到的结果,却不是他想要使用的方法……

    05人不可貌相

    “哈哈哈!妹妹,饶了我吧!”

    “你给老娘站住~~”

    “那边的是些什么人?”

    一个刚进宫干活的小宫女指着宫道尽头一追一逃的两个华服女人,问着身边的中年女官,女官迅速的打掉小姑娘伸出去的手指,轻斥道

    “别乱指!伸个手指指点点的成何体统!那是宫里的娘娘”

    “娘娘?”

    小姑娘在家乡里没见过“娘娘”,不过听说“娘娘”这种人都是漂亮的不得了,各个跟仙女似的。“仙女”小姑娘在庙里倒是看见过,因此她不觉的远处的女人像仙女。

    似乎是看穿了菜鸟的疑惑,老鸟好心的提醒她道

    “以后你要留心一点,别大惊小怪的,那边那位……”——女官没用手指,只是小小的比划了一下那个张牙舞爪正在追人的女人——“是惠妃娘娘,不过我们私下都称娘娘为‘惠大侠’”

    “……大侠?”

    跑出一身大汗,酒精也随之挥发,恢复正常的惠妃气喘呼呼的走回了自己的桐苍宫。这里的宫女已经习惯了主子随时随地的发作,之前看见她一阵风的追着裕妃出了门没有太慌张,如今看她脚步沉重的回来自然也没有太吃惊,只是不失礼数的上去迎接她。其中一个管事的嬷嬷向惠妃禀报道

    “娘娘,皇上已经等您多时了”

    惠妃慌忙往殿里一看,果然皇帝正朝她打着招呼,还笑嘻嘻的晃着手里的一个什么东西

    “爱妃啊,朕这次带来了珍藏的酃酒,爱妃陪朕喝一杯吧……”

    一听到皇帝的要求,惠妃转身再次冲出了桐苍宫,一副快哭出来的嗓音

    “不要!不要!”

    话说惠妃初进宫时,还是满轰动的。

    毕竟是皇帝阔别五年之久的选妃,又是全国选美小姐冠军,后宫之中谁不想来结识一下。皇帝第一夜之后的“心理阴影”没人知道——或者是知道的也装作不知道,于是这新妃的桐苍宫前终日的人流窜动。

    不过有的时候,人们在希望过高的情况下,会对一些不符合他们希望的事物产生心理落差,使得原本不那么坏的事情变的更加槽糕。就好比乡路边上的牡丹让人惊艳,百花园中的牡丹却平平无奇……而实际上,牡丹的美并没有变过。

    惠妃的情况与此有点类似。

    没什么不好,只是……好像也不像众人想象的那么好。

    恭妃去了几趟之后,评价道“先天美丽有余后天魅力不足”

    康妃拜访几次之后,言道“可惜非我门内之人”

    宁妃自然也去过几回,只是温顺的宁妃向来很少下具有针对性的评语

    只有裕妃和淑妃串门次数最多。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她俩无非是在桐苍宫里和惠妃天南海北的海聊,每句之前必加一声“妹妹”,以过足她们五年没有后辈可喊的瘾。

    皇后是隔三岔五就来看看惠妃的,不过这完全是公事性访问,没什么其它含义。

    就这样,待众人的新奇感消退,脑中印象成型之后,惠妃便渐渐的与皇宫背景一体化,成了无甚风波的日常生活中的一员。

    惠妃其实倒没什么不满,她很早就认识到,自己确实就是个除了张倾国倾城的脸以外没啥特点的女人,所谓“人贵有自知之明”,这自我定位准了,凡事就好说了,惠妃现在打的也就是一个寻常新妇的主意——好好跟丈夫过日子,跟前辈们和平相处,最好再养几个孩子……

    只不过任何人——包括惠妃自己也没想到的是,在入宫小半年之后,她的受宠程度会峰回路转,陡然人气暴涨。这点确实有点违背常理,因为不管如何的优秀,从宏观上来看,一个后妃的受宠度总是与她的进宫时间成反比的。

    不过……具体问题当然需要具体分析……如果不是那灾难性的中秋节宫宴。

    天宫一轮明月,世间合家团圆。

    中秋佳节老百姓都聚在家里吃团圆饭,皇家自然不例外,只不过规模比较大罢了。

    丹华殿前的广场上现搭的戏台子,此时正在唱大戏;皇室宗亲们按着辈份尊卑坐在殿前的酒桌边,正在觥筹交错;间或有孩子在大人中间奔窜,追逐嬉戏。

    “络英祝母后仪容常在,福寿双全!”

    此时正在主桌前给太后进酒的是梁弘长公主一家。这个公主是皇帝长姐,太后的亲生女儿,面子自然极大,太后乐呵呵的喝了女儿的酒,顺手把两个外孙搂到怀里亲热,长公主则依次的给皇帝、皇后、诸妃进酒,惠妃作为家庭新成员,自然少不了被宗室们敬酒。

    “惠妃娘娘,你我已成一家人,今日初次相会,络英先干为敬”

    还没等惠妃出言婉拒,梁弘公主就把杯中之物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很好看的朝惠妃笑着,等着她行动。

    “长公主……您,您这是太客气了,我……我不会喝酒……”

    “哎呀,我也没有要求你一口喝完,大家都是女人,惠妃娘娘自便即可”

    梁弘公主只当惠妃是千篇一律的客气话,惠妃只好努力朝皇帝发射眼波信号求援——她滴酒不沾的习惯宫里差不多是知道的。

    谁知一直在帮她挡酒的皇帝这轮却把她给买了

    “皇姐也很长时间没进宫了,今天过节,惠妃就喝一口吧”

    惠妃看了看笑眯眯的望着她的皇帝,笑眯眯的望着她的长公主,笑眯眯的望着她的太后……大家全都笑眯眯的望着她,她却哽咽的说道

    “臣妾……臣妾真的不会喝酒,完全不能喝……”

    “一口就行啊,妹妹,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晚上让皇上给你赔罪”

    皇后“咯咯”的笑着,意有所指的也跟着劝惠妃

    惠妃又看了看笑眯眯的望着她的皇后,笑眯眯的望着她的长公主,笑眯眯的望着她的太后……忽然一脸悲怆,极浅的泯了一口手中琼浆,那样子活像喝的是鸠毒。

    这杯酒就算完了,长公主接着往下面敬去。

    戏台上正演到精彩部分,不过观众由于身份问题,并没寻常百姓看堂会那样大声叫好的,顶多是心照不宣的鼓鼓掌,这时却陡然听到一生爆喝

    “好!”

    这个声音响起的极其突然,皇帝只觉得耳边好似平地惊雷,手吓得一抖,差点把酒杯抖掉。待他向声源地望去,才与众人一起发现了目标体——

    惠妃?!

    惠妃此时已被视线穿成了个刺猬,但她本人好像全无感觉,依然肆无忌惮的大声喧哗着,表达着她对台上那出戏的由衷赞美。

    离她最近的裕妃下意识的拉了拉她的群摆,但只是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完全呆住了。

    最终还是主席台上唯一的男性——皇帝开了口,他刚小心翼翼的喊了声“惠妃?”就被那个气势正盛的女人抢白了回来。

    “惠你个头!这是什么恶俗的封号,土的掉渣!老娘最不爱听恭宁淑惠这一套!简直是白痴的代名词!……”

    惠妃激烈的发出她的女权宣言,也不管当场有多少人下巴脱臼,竟自斟自饮起来。她径直灌下一壶酒,雪白的肌肤像长出玫瑰般鲜亮诱人,但皇帝此时看着惠妃的脸,完全没有被勾起欲望,只是忽然想到山海经里的西王母:虎齿豹尾,蓬发善啸。

    结果当晚戏到底演的如何已经没有人记得了,直到惠妃毫无预兆的喝爬下为止,大家只是记得一个女人站在酒桌上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讲着什么……讲着什么呢?好像也没人记得,但那女子讲话时的“英姿”,却让人无法磨灭。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酒极则乱’?”

    散场时梁弘公主问着皇帝,没准惠妃的忽然变性跟她那一杯酒有关系,想到这里,梁弘公主怪过意不去的

    “……但是,才一口啊……”

    “难道是本性问题?……”

    “妹妹,感觉怎么样啊?”

    当惠妃头疼欲烈的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皇后一张亲切关怀的脸,她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嗓子像火烧似的一样痛,发不出声音。皇后听见惠妃嗓子里发出“嘶嘶”的声音,知道她想说话,便亲自把她扶起来,将水递到她嘴边。惠妃这时才看清皇帝也坐在床边上。

    皇帝好像也想说些什么,只是磨叽了半天,最后意义不明的讪笑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说

    “……对不起啊,朕册封妃号时也没问一下你的意见”

    惠妃的眼神一开始是迷离的,好像在犹豫着要不要消化这句话的意思,接着她的表情渐渐变得扭曲,浑身筛子似的抖了起来

    “呜哇~臣妾不活了啦~~!”

    结果中秋节第二天的早上,桐苍宫里的悲鸣声响得格外的久……

    事情就这样演变到了现在的情况——惠妃格外“受宠”起来。

    皇帝一有空就会来桐苍宫转转,其他的娘娘们也不会有意见,只因为她们来的频率比起皇上来只多不少——当然,人人手里都不忘带瓶酒。

    主子们意外的发现了大乐子,下人们却没资格参与其中,但他们看着“酒后无德”的惠妃,也觉得非常享受。那身姿!那气魄!那行动力!……在这群长年累月过着安稳日子的仆人们心里,像极了传说中那种神秘莫测的江湖生物——“大侠”!

    06弱势群体

    “啊!这个方法真的管用吗?”

    “那当然!我母妃教我的!”

    “每天都用吗?”

    “可不可以用苹果?我比较喜欢苹果”

    “哎?那用香蕉呢?”

    ……

    此时靖海王小羡正坐在离呱噪的台风中心两个书桌之隔的位子上,可想而知,这点距离根本无助于他想要耳根清净。小羡只好把全部集中力贯注在书上,心里不停默念着纸上的字字句句,可仍抵制不住魔音入耳。忽然,又有一个尖锐的女声响了起来——“哎!好难看!”……靖海王终于忍不住了。

    小羡第n次的猛拍桌子,大吼一声

    “能不能安静一点!”

    两书桌之外的女孩子们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表示,安静的气氛只维持了大概一秒钟,整个书房随即又被刺耳的莺声燕语所包围。

    小羡……被彻底无视了……

    想他靖海王,乃是皇帝的长子嫡子兼独子,正常来说的话,应该是众星捧月一般的存在,可如今却被一群姐妹视若空气,为什么呢?小羡想的很明白,就因为他势单力孤,没有兄弟撑腰!这世道,没数量的就是个当弱势群体的料。

    三姐一妹,外加每位公主一个伴读,全班男女比例8:1……小羡自然是除了被无视,还是被无视。

    如果宁母妃的妹妹也到六岁的话……小羡掰着手指算了算,那就是10个女生了!不妙!大大的不妙!

    “今天都学了些什么啊?”

    自从入了学堂之后,小羡每天都会被皇后接到环坤宫里来询问一遍

    “母后去问大姐不就行了嘛”

    小羡塞了一嘴皇后宫里的点心,没好气的回道。

    从入学的第一天开始,小羡就没少向母后抱怨过姐妹们有多么的干扰人,但是一点用也没有。如果是一年以前,母后还会批评一下姐姐不照顾弟弟,而现在……他却落了个“连女孩子都奈何不了吗?”的鄙视。为什么?!为什么才过了一年,他就非要能奈何得了女孩子才行?!小羡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个疑惑,准备待会找人问问。

    “这是什么?”

    小羡指着皇后小几上的一些折子……嗯,跟父皇看的有点像

    皇后冲儿子摇了摇手里的折子,笑着说

    “这里面将有会成为羡儿陪读的人呦,你父皇让我挑挑呢!”

    “……”

    “怎么了?羡儿不想看看吗?”

    意外的发现儿子好像没有什么兴趣,皇后不禁有点奇怪,记得刚开始上课的时候,儿子很关心谁会做自己的伴读。

    伴读有什么用!即使再加上个人,自己这边也还是2:8,完全没有胜算——就是因为了解了这一点,才让小羡对伴读之事不再抱有希望。

    难道没什么挽回劣势的方法吗?

    小羡灰心丧气的撇了眼皇后茶几上成复数叠在一起的折子,忽然灵光一亮!

    “你问这个干什么?”

    皇帝看见儿子兴冲冲的跑来找他,条件反射性的以为又是即时问答,刚在想要拿哪一套方案来回答他,就听见小羡迫不及待的问是不是他只能有一个伴读。

    “父皇先说嘛!是不是只能有一个啊?”

    小羡蹭在皇帝身边使出撒娇手法

    “……也没有硬性规定过……不过一般……”

    “那就是说羡儿可以找不止一个伴读啦!”

    小羡已经自动忽略了皇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后半句话

    “……也……不是不可以吧……”

    “那羡儿要找9个伴读!”

    九……九个?!

    “你要这么多伴读干什么?”

    “太傅说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所以羡儿觉得人多学习的话会更有益与学业”

    这个理由够冠冕堂皇了吧……但是,父皇的脸色好像还是不对……

    “不行的话,七个也可以……”

    小羡审时度势,心虚的减掉了两个名额,本来这两人只是为了将来五妹进入敌方阵营时做准备的,现在看来,还是稍稍收敛点,应付掉目前的8人就好。

    这边,小羡正在心里做着人数及效果的加减乘除,那边,皇帝也在眯着眼睛打量着自己的儿子。

    做爹的哪有不了解儿子的道理!靖海王一是擅长问问题,二便是擅长制造问题。九个伴读的人数无疑庞大到嫌疑重重,而且小鬼一开口就减掉了两个……这些数字之间绝对另有隐情,意有所指。

    7个人……加上小羡就是8个,干好事的话似乎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干坏事的话倒是绰绰有余,只是……皇帝最终还是不知道儿子究竟想干什么,当然也就不好一口回绝。

    得到了皇帝的首肯,小羡兴高采烈的去执行他的下一步行动。看着儿子消失在宫门外的背影,皇帝的主意是以观后效。

    “这些都是我向父皇讨来的伴读,母后安排他们赶快进宫吧!”

    皇后吃惊的接过儿子递上来的名册,心想皇帝怎么又答应了这小鬼莫名其妙的要求。不过,如果皇后此时留心查看的话就会发现,即将成为儿子伴读的这些人,不仅数量多,而且全与公主及她们伴读沾亲带故。

    的确,小羡求来的不仅是7个伴读,还有亲自挑选这些伴读的权利。公主们是金枝玉叶,身边的伴读也都是世家千金,不找些旗鼓相当的怎么可能压的住!

    三位伴读小姐的哥哥,一位伴读小姐的叔叔,外加三个皇亲国戚——这就是小羡最终敲定的伴读名单。

    “咦!你怎么会有这么多伴读?”

    大公主看着胞弟身后呼啦拉一片人头,惊诧莫名。

    “哼哼,因为我是男孩子嘛!”

    潜台词就是“咱们待遇不同”

    大公主一看弟弟欠扁的表情,上来就一个爆栗子,就在他俩又要掐起来的时候,先生拿戒尺敲了敲书桌——开始上课了。

    “今天我们来欣赏宋词,这宋词的鼎盛期可分为婉约派与豪放派两大风格,我们今天……”

    “先生,请讲婉约派的词!”

    四公主仿佛已经预测了先生的行动,高举着手提出自己的要求,其他女孩子们也纷纷点头。

    又来了!小羡气愤的看着四妹,这些人怎么就只喜欢些鸳鸯蝴蝶你侬我侬的东西,女孩子不愧是女孩子,见不了大世面!——如果是往常,小羡顶多也只能这样腹诽一下,不过今时可不同往日,哈哈!小羡悠闲的举起手

    “先生,我想听豪放派的作品”

    先生看着眼下明显分为两个阵营的公主与皇子,为难起来。要是以前,公主们的势力占到压倒性优势,他也就不怕得罪靖海王,可是今日忽然男女比例扯平……先生不得不踌躅一下给靖海王加了7个伴读的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

    “要不然我们举手表决吧”

    看到老儒进退维谷的样子,大公主提出了一个民主形态的萌芽方案,而小羡想到如今人数持平,大不了一半一半,对方也占不到便宜,便就同意了。

    表决结果——9:7,先生开始讲起了婉约派。

    “沈招竹!你什么意思!”

    课间休息期间,小羡无比恼火的质问着内阁大学士沈大人家的公子。

    表决结果出来的时候小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女孩子多出来了一个人?!”——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但是当他环顾四周之后,愤怒的发现居然是自己这边有人“投敌叛国”。

    “因为我妹妹喜欢啊”

    沈公子不急不慢的解释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个答案本身虽没有任何问题,却决不是小羡能够接受的。

    “但是我不喜欢啊!”

    小羡大声表明道,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可沈小少爷好像完全不理解这个“不言而喻”,回了一句让小羡气绝的话——

    “那关我什么事?”

    “殿下,沈招竹眼里除了他妹妹是没有别人的,您死心吧”

    事后,同为伴读之一的堂兄告诉小羡沈公子是个妹控这一事实,小羡哑口无言,这不是引狼入室嘛!

    继沈招竹“叛变”之后,小羡很快就发现,即使不是因为妹控的原因,他的伴读们也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可以投靠到女孩子那一边去。

    “因为就这么一个妹妹嘛,不让她不行”

    左督御史家的公子和工部尚书家的公子同时对小羡说明,这个事实同妹控一样无法让小羡接受。这两家跟皇家相反,是小羡无比憧憬的兄弟众多的家庭,只有一个女孩子的话那不是天然的弱势群体嘛!为什么会跟他的际遇如此天差地别?小羡迷茫了……这究竟是他个人的问题,还是这个世道的问题。

    然而,在小羡还没从女性独有的“物以稀为贵”的打击中恢复过来的时候,另一个噩耗接踵而至,这次……连辈分都不管用了。

    曹公子与二公主伴读曹小姐虽然年岁相差无几,辈份却足足高了一代,就是这个哥们,在为靖海王出了一次头的第二天,就告假在家了。

    “……他被他大哥修理的来不了了”

    伴读之一的表兄带着哀悼的表情这样通知了小羡。

    这样,三个外援通敌,一个外援惧怕敌人的爹,至于最后三个亲戚——虽然小羡并没有太过指望他们能抵制的了自己的姐妹,但是不能说当初没有抱着一丝希望,结果……果然做人要脚踏实地,不能寄希望与“奇迹”的发生。

    皇帝本来打算儿子一闹出什么事来就撤了他的那些伴读,谁料还没等他发现儿子有什么不轨行为,小鬼就自动来要求裁员了。

    “羡儿怎么又改主意了呢?”

    小羡没有回答皇帝的问题,只是重复着这些天来做了无数次的动作——叹气。

    既然派不上用场,那还是轻装上阵,减少累赘的好,他最终只留下了那个为自己受了一顿教训的曹少爷……没用是没用了点,好歹还有点义气。通过自己的惨痛经历,小羡终于又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要强势,就得数量质量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这样考虑着,小羡冷不丁的瞅了瞅皇帝,忽然问道

    “父皇,如果羡儿做了皇帝,能不能赢了姐姐她们呢?”

    对于这个敏感问题,皇帝没有正面回答,不过他也并没有拿那两个著名的答案来对付儿子。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皇帝忽然凑近儿子,神秘兮兮的小声嘀咕道

    “羡儿要记住,对付女人,可不能光靠权利呦!”

    07孽友

    诸候王进京面圣,春曰“朝”,秋曰“觐”,这其中又以春季最为正规,半点不得马虎,哪怕你半只脚已经迈进了鬼门关,也得先把另半只挪到朝廷里,方能咽气。

    于是一到这个时候,田埂间的农夫、乡路上的村妇、树丫子上趴着的垂鬓幼童就总能看见一辆辆鲜车宝马,在进京的官道上尘土飞扬的颠叭着。

    此时,从冀州方向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也颠叭着一队车马,偶有路过的百姓看见了,无不对那金泊贴画的车厢,四蹄生风的良驹,鲜衣怒马的侍卫指指点点一番,这看热闹的人中若是有懂行的,也许还能意外的发现阵列之中竟有六匹马拉的马车,如果这人恰好又闲着没事干,则完全可以随便找个官府,告个超越礼制,意图谋反……当然,这是题外话。

    “王爷,现在已进予章,明日晌午便可入京”

    听到车夫的汇报,六马驭车的主人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嘴里嘀咕一句

    “真是!一年中竟要见两次眼镜蛇,害得我舟车劳顿,也不知道明天到了那有没有给我留午饭……”

    而在离此地三百多里之外的宫城里,也有个男人说着意思大致相同的话

    “真是!一年中竟要见两次那个山猫,难道不能把他打发到什么地方去一辈子不让他进京吗!”

    对于皇帝的牢马蚤,皇后已经见怪不怪,这话年年都说,却没一次实现

    “陛下,您之前不是才说衡原王每年来给你磕头的日子是你最开心的日子吗!”

    “臣,渔阳衡原王拜见皇上”

    然后,说话的人屈膝跪地,左手按右手,拱手于地,头亦缓缓低下,几乎贴着地面,手在膝前,头在手前,直到皇帝发话前,奇qisuu書网纹丝不动。

    看着衡原王标准的九拜之礼,皇帝暗爽的嘴角都在抽搐。没错!没错!哪怕就为了看他给自己磕头,这个皇帝当的也值啊!——皇帝没出息的想到。

    抑制着内心的飘飘然,皇帝波澜不惊的让衡原王平身,然后照例客套几句,扯扯家常,比如问下“家里人可好”之类的……

    “托皇上洪福,一切都好,臣最近新添一子,还没起名字,想着正好来京朝觐,还望皇上能赐个好名字!”

    皇帝“哈哈哈”的笑着,但是心情此时早已由晴转阴,还刮着六级大风。他敢保证,衡原王就在刚才说话的一瞬间冲他挑了挑眉毛。

    你就显摆吧你!皇帝“咯咯”的磨着牙,看我不给你儿子起个衰到家的名字!

    与此同一时间,在环坤宫里正进行着另一场朝见仪式……当然……气氛要好很多……

    “妾身,衡原王妃路氏,拜见皇后娘娘。”

    “姐姐快快请起,又是半年没见,我可想着你呢!”

    路妃不做作的站了起来,热络的跟皇后开始久别后的闲聊。

    “昭晖现在还在长乾殿里吧。”

    皇后看看外面的日头,问道。

    “正是,想来那边也正在叙旧呢。”

    路王妃优雅的笑着。

    估计那里叙旧正叙的暗潮滂湃——这是这两个女人此时共同的心声。

    衡原王与皇帝交恶——虽不算公开的秘密,也早已不是新闻。这两个人的陈年旧账要算起来的话,估计得追溯的很远……尚在总角之年,这对堂兄弟就开始在宫里面对着干了。

    按说衡原王是老皇帝的侄子,应该没这么大胆子跟皇子抬杠,不过关于这一点,还有点内情。话说衡原王的爹——也就是老皇帝的大哥,是前朝太子,后来基于一堆乱七八糟的内部原因,和平演变,太子变成了老皇帝。老皇帝登上皇位后,对兄长简直够意思的离谱,将他的封国扩大了一半不说,还将衡原王家一切用度提升到几乎跟皇帝一样的档次,比如那驾六匹马的御车。

    仗着这些理由,从小在宫中被抚养长大的衡原王世子自然也敢跟皇帝的儿子比起胳膊粗细来,而且……老皇帝向着他的次数,比较多一点。

    “真是气死朕了!不就是儿子比朕多嘛!有什么好得意的!他女儿还比朕少呢!”

    皇帝对皇后毫不掩饰在衡原王那受的刺激,皇后没有搭理皇帝,心里想着能被这种“有什么好得意”的事刺激到的人,又该怎么说。

    “刚才路姐姐才从臣妾这走,临走时还让臣妾带她向皇上问个好”

    “休颜?她看起来怎么样?有神色憔悴吗?”

    “皇上这是什么话?当然是很好,可以说比以前更有风韵了呢!”

    “啊……山猫到底哪里好了呀!”

    “皇上,您这么说不怕臣妾吃醋吗?”

    皇后嬉谑的一笑,皇帝也觉得有点失言,于是又给皇后赔起不是来。

    但是一想到衡原王妃路休颜,皇帝对堂弟的内火又“呼呼呼”的冒了起来。

    在皇帝与衡原王数不胜数的结怨事件中,路休颜就算一个,不过这个比“山猫”“眼镜蛇”这种起绰号的鸡毛蒜皮的事要严重一点,毕竟抢女人抢输了是挺丢人的,何况对于九五之尊来说。

    不过那个时候皇帝还不是皇帝,连太子也不是,只是个挂着诸侯头衔的毛头小子,衡原王那时也还是个世子,同样的毛头小子一个。两个毛头小子都看上了路家小姐——从这点来看,两个人的审美趣味差不多,虽然当事人一定不会承认——而且有了想与之结秦晋之好的念头。总之无论谁先谁后,两个人都跟老皇帝提了,但是最终,老皇帝把小美女判给了侄子。

    老爹胳膊肘向外拐的行为严重打击了当时的皇帝,严重到事隔几年之后,这对少年少女正式成婚时,已成太子的皇帝送去的礼物是南洋进贡的珍稀鸟类三只——两公一母。

    其内中奥义……不可谓不深……

    “呜~~”的一声角号响起,一群群猎犬跟着一匹匹高头大马冲进了密林深处,春季狩猎正式开始。

    这个狩猎是专门为招待进京的诸候王们而办的,毕竟这个年代里能一下子打发掉一批人又节约经费的娱乐项目没有几个。自然而然的,这个皇家猎场也就成了皇帝与衡原王明争暗斗的战场之一。

    “来来来,姐妹们来下注吧!”

    看到男人们的背影已经消失的一个不剩,恭妃挑头开始了女眷们的娱乐项目。

    “赌赌看今年皇上和衡原王哪个赢!”

    “我才来一段日子,也不知道皇上箭技如何,实在猜不出来”

    惠妃羞涩的摆摆手,示意她不想参加

    “哎呀!这种事知不知道都是一样的,跟着感觉走就行了”

    裕妃没有放过惠妃

    “……那我赌皇上赢好了……”

    惠妃觉得赌皇帝赢显然是一个做妃子的本份

    “那我就赌王爷了”

    路王妃也很本份的说道

    结果一圈赌下来,五五分成,可见在诸女的心目中,皇帝跟衡原王的狩猎技巧其实是半斤对八两。

    “咦!王爷这么快就回来了?!”

    淑妃眼尖的看到一个人影从密林里出来,因为不是穿着明黄|色的猎装,所以她看那身材个头本能的以为是衡原王,|qi|shu|wang|这让赌衡原王赢的她心里一阵冰凉。

    “……不是的吧”

    路妃没有看走眼

    果然等来人近了,一看才知是豫林王千乘

    “千乘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皇后一边询问着豫林王,一边让侍女递上湿巾之类的擦拭物品

    “半道上弓弦崩了,我回来换把弓”

    “那你有没有看见皇上和衡原王啊!他们现在的成绩如何?”

    淑妃迫不及待的问着

    “我刚走时皇兄和衡原王兄正在抢一只兔子……”

    “兔子?!”

    诸妃的惊诧声把豫林王小吓了一跳

    “是……是啊……衡原王兄先放了一箭射中了兔子腿,结果兔子跑了一段又被皇兄射死了,所以他们在争那个兔子到底算谁的……”

    “哈哈哈哈!今天本王真是开心极了!”

    衡原王一边对路王妃展示他的战利品,一边交代手下把猎物的皮毛小心剥下来。他嚣张的笑着,打着坏主意

    “做成皮袄秋天再来送给他,看看眼镜蛇有什么反应,哈哈哈!”

    “你啊……这么争强好胜,也不怕一大家子早晚有一天被你害死……”

    路妃一直替丈夫揉着肩膀,忽然悠悠的说了一句

    “妇人之见!”

    衡原王不客气的回了妻子

    “我争强好胜了二十几年,你们少了一根头发了吗!再说,他要是那样的人,我早就辞了爵位随便找个理由老死不相往来了!”

    路王妃听到这,展眉一笑。

    真是的,这心里不是挺明白的吗?就是嘴上不老实。

    相对的,衡原王在这边洋洋得意,皇帝就一定会在另一边指天骂地。

    “j诈的小人!要不是那只兔子扰了朕的锐气,朕怎么会输给那个山猫!”

    “难道那只兔子是听昭晖的命令待在那的?”

    皇后用语气向皇帝表明那种事的可能性是0,一边替皇帝泡着茶

    “皇上,不是臣妾说您,您也是……您怎么就在这种细枝末节的事上跟昭晖过不去,怎么不记着点人家的好呢?……”

    “他有什么好的!”

    皇帝不假思索的吼了一句

    “是吗?难道臣妾记错了?当年北狄来犯,为了拖延十万敌军而毁了大半个封国的不是昭晖?”

    “那是臣子的义务!朕为什么要因为本来就该他做的事去感谢他!再说,他要是没这点能耐朕怎么会找他挑大梁,朕又不是没人!”

    皇后听完皇帝不再那么不假思索的回答,心里的反应跟路王妃简直如出一辙。

    “皇上呢?哀家刚才路过墨荫堂,好像听见皇上……咦?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啊?”

    太后一进环坤宫就看见包括皇后在内的后宫诸妃并路王妃都聚在一起,人多必有热闹看,太后的热血立即沸腾起来。

    “陛下确实在墨荫堂,此刻恐怕在跟衡原王下棋呢”

    “下棋?哀家怎么听着那里面吵得很……”

    “那才正常啊”

    皇后笑着,服侍太后坐在了上首

    “那你们在这干吗?”

    “臣媳们在这等棋局的结果呢!”

    “我说你就不能走快点嘛!”

    “我干吗要走快,我喜欢下慢棋!”

    “你整天闲着没事做,朕可忙的很!”

    “那就别跟我下啊!而且我什么时候闲的没事干了!……唉!你干什么!”

    “行行行!放那就行了!别想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大胆!你不听朕的听谁的!我是好心提醒你!”

    “是吗?那你告诉我,怎么走才能下赢你”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不是要提醒我吗!”

    “千乘,怎么样了?”

    被指派承担包打听任务的豫林王回来之后,诸妃们紧迫问道

    “……还在吵”

    想到自己不得不蹲墙角供嫂子们娱乐,豫林王就无比之冏,好在隔着一层竹帘,没人在乎他的脸色。

    “好了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姐妹们下注吧,谁会赢?”

    “我赌这回翻棋盘!”

    淑妃当仁不让的下注

    “我也赌这回翻棋盘!”

    裕妃紧跟同期之后

    “唉?你们怎么全赌翻棋盘啊?”

    所有人下完注后,太后发现了这个奇怪的结果

    “是啊,这样也没法赌了,那就赌谁先翻棋盘吧”

    皇后与时俱进的改变了赌注的内容

    最后,又是五五分的局面。可见在诸妃心中,皇帝和衡原王的耐性修为也是五十步笑百步。

    “说起来,陛下和昭晖为什么会这样?”

    大家一起等着谁先翻棋盘的时候,路王妃问着榻上的太后到,太后她老人家应该也是当年的见证者之一。

    “谁知道啊?哀家也很奇怪,当年还有看相的说皇上跟昭晖的生辰八字特别合得来呢!”

    最终,衡原王先翻的棋盘。皇后、恭妃、康妃、路王妃赚了点外快,太后虽然赌输了,但是谁也没敢要她老人家的钱。

    “然后呢?应该还有后话的”

    皇后问着回来禀报的豫林王

    “皇兄说秋天朝觐之时再接着下”

    “呵呵,路姐姐,看来还得下下去”

    听了皇后的话,路王妃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这盘棋,早已下了不知道多少春秋……

    08吉利的牙齿

    “千乘你怎么了?”

    皇帝问着对面棋下的心不在焉,还有点坐立不安的豫林王

    “啊?哦,没事,臣弟只是最近有点牙疼”

    “牙疼?你不会这么大了还长龋齿吧”

    皇帝笑道

    “当然不是!臣弟可从来没长过!”

    但是,在发现豫林王换了多个坐姿,并且手也一直在下意识的揉着腮帮子后,皇帝终于忍不住说

    “不舒服的话就别下了,让御医看看吧”

    “王府里的大夫看过了……什么问题也没有,臣弟也吃了点止痛药,不过好像用处不大”

    “是吗?朕瞧瞧”

    “啊!这实在不合……”

    “适”字还没说出口,皇帝就已经掰开了豫林王的嘴

    端的是一口好牙啊!森白透亮、排列有序、棱角分明,无疑是食骨吞筋、咬瓜嚼菜的利器!皇帝端详着豫林王几乎可以做镜面发射的牙齿,一边感叹一边疑惑着……确实什么也没看见。

    不过,太后两天之后召见豫林王进宫时,却不是什么也没看见了。

    “天啊!你这孩子脸是怎么了?”

    太后惊呼道

    豫林王的脸正常的时候是鹅蛋型,此时却是鸭梨型……而且还是品相不好,左右不对称的那种鸭梨。难道是被人打的?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儿臣好像得了口疾,牙疼……”

    豫林王微微的动了动嘴皮,由于牙疼的关系,他的嘴巴张不了多大,以至说话的腔调也怪怪的。

    “牙疼?龋齿?”

    “不是,大夫看过了,都是好的”

    所以他自己才一直都没在意,但从现在的情况看来……恐怕不是该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了。

    太后不放心——实际上谁看到豫林王的脸也不会放心,担心王府的医生都是庸医,便又召了几个工龄老的御医来给豫林王诊治。

    豫林王躺在一张躺椅上,感觉自己就是个牲畜。他家以前买马时,有一项就是看马的牙口好坏,自然是观察的十分仔细,而现在这帮御医看他的情形,完全媲美他当初挑马的情形。也不管他嘴里能不能塞得下,就一双双手掏进来伸出去的,仿佛他嘴里有宝藏,搞得豫林王一阵阵干呕。何况老年人,皮肤好的能有几个?口感真是不怎么样!

    “这里吗?”

    御医拿着个金属质的袖珍勺子型的小棒子,对着豫林王的一颗牙敲了敲,豫林王根本出不了声,只好摆摆手示意不对。

    “这里?”

    摆摆手

    “这里?”

    又摆了摆手

    “那这里?”

    还是摆摆手。

    最后御医把豫林王上下两排牙逐个敲了一遍,也没发现问题出在哪里。老医生直起身子,看看太后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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