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皇家童养媳--完结第5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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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家童养媳完结 作者:肉书屋

    进宫先后拜谢了太后和皇后,苏如绘为了不生事端,恰好腿上受了伤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故意躲开了怀真,正日子的时候却按捺不住心头那番窃喜,硬是让秀婉召人用软轿抬了去德泰殿请安,其实也是为了与丹朱一起说一说怀真的婚礼。

    太后看到她带着伤来,很是怜惜:“前日听了淳于太医的回话,哀家就吩咐过你不要下床了,等着伤好了再走动,怎么今儿又赶了过来?”

    “回太后的话,太后怜恤臣女,臣女也惦记着太后呢,知道今儿意儿姐姐去闹怀真郡主那里,殿上只有丹朱郡主与嬷嬷、姑姑们陪伴太后,臣女特意也来凑个趣儿,太后可不要赶臣女走啊!”苏如绘笑吟吟的说着,她没听到淳于有谐吓唬秀婉的那番话,就是听到了也不以为然,腿长在她身上,伤势怎么样,她自己心里还没数吗?

    如今不过几天功夫,苏如绘已经觉得除了落地时伤处有些酸软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怀真今天嫁了人,可不是马上就回东胡去,还得过上七天回门,到时候少不得进宫,而且宁王后就这么一个女儿,加上刘氏在帝都也有祖宅,所以早就请了太后恩旨,要留女儿和女婿在帝都住满月才放他们回去。

    这一个月里,怀真就算没什么借口好进宫,但临走时要谢恩,苏如绘不欲多生枝节,自然要避开,可是若没没有合适的理由,怕要给人小看,说她怕了那位郡主。

    那个淳于太医虽然大惊小怪,不过他这番做派,也不是不可以利用嘛。

    太后嗔道:“你人都到了这儿,难不成哀家还要把你架回去不成?快快坐下来!”

    丹朱为人老实,倒是真的担心了:“如绘姐姐怎么不听太医的话?”

    “我是坐着软轿来的。”苏如绘吐了吐舌头,“放心吧,没事的。”

    寒暄几句,今儿的话题不用找,自然而然就绕到了宁王府。

    “今儿咱们殿上冷冷清清呢,想必王府那儿可热闹了。”太后说道,“怀真是嫡出郡主,十里红妆,也幸亏刘氏在帝都有祖宅,否则送亲到东胡,咱们帝都可就热闹不起来了。”

    “回头周家姐姐回来了,太后让她仔细的一件件说给我们听罢!”丹朱掩饰住羡慕央求道。

    太后慈爱的看着她:“这有什么难的?哀家可也想知道呢。”说着感慨的对齐云道,“可怜的,今儿哀家身边的小宫女换身衣裳指不定也能求个恩典出宫去看看热闹,反而是哀家和堂堂郡主、千金小姐被拘束在这里只能眼巴巴的等着听着,不能亲自去看。”

    齐云含笑道:“毕竟只是一个王府,就连陛下也没有亲自去呢。”

    齐云话说的甚是巧妙,太后听着舒心,苏如绘是巴不得踩宁王府几脚的,自然跟着笑道:“其实太后和陛下亲自赐婚,已经是王府莫大的荣耀了呢,大雍地域远大,藩王数十,如今可只有宁王得了这样的恩典!”

    “说是这么说,可哀家看你和丹朱还是跃跃欲试,懊恼着哀家没让你们去看吧?”太后瞥她一眼,淡笑着道。

    丹朱忙道:“丹朱可是甘心在这儿陪太后的,宁王府上固然热闹,但回头听一听周家姐姐说说也就是了,只不过怀真姐姐这般快的嫁了人,让咱们觉得时间过的很快罢了。”

    丹朱这么一说,太后却是感慨起来:“哀家第一回见到你时你才椅子那么高,那稚气的模样一见就让哀家打心眼里疼上了,那年你回东胶后,哀家连着几日都有些茶饭不思,后来听说东胶元后去世,就怕你在东胶国中没了亲娘护恃,年纪又小,别让人小看和欺侮了,所以遣人去接你回来,一转眼的工夫,却都这么大了!”

    这满宫的女孩儿里大约也就小霍氏与丹朱郡主对太后的心最最真诚了,就是太后的亲孙女儿荣寿公主,怕也是先念着许氏与甘美,才轮到嘉懿太后的。

    小霍氏自不必说,太后这么掏心掏肺的对待她,含嘴里怕化了捧手心怕摔了,珍宝一般的宠爱,处心积虑的为她制造与甘霖相处的机会,到处称赞着她的贤惠端庄,就差明说出口的打压着其他有资格问鼎太子正妃的人选,饶是如此还觉得不够,从七年前就开始布局,把最有希望最可能的人选如苏如绘一一泼上污点,亲自带在身边调教,末了连霍家都不放过……这般儿的疼到骨子里,俨然长泰一般,小霍氏若对这个最大的依靠还不真心那也真是太没天理了。

    而丹朱郡主,她的生母东胶元后去世时她才七岁,元后去世才几天,东胶王的几个侧妃就为了王后之位争得不亦乐乎,甚至在元后灵前都吵了起来。丹朱没有同母兄弟,孤零零的被丢在角落里独自哭泣,若不是太后派了人去,谁知道以后会过什么日子?

    因此丹朱郡主对太后是十分感激的,不管太后当初把她接到帝都是为了留她做皇妃以拉拢东胶,还是单纯的为她考虑,这些年来,太后可没给过委屈她受,在仁寿宫,她的宠爱也就比小霍氏次一等。

    “太后……”想到这些,丹朱眼圈儿一红,语气顿时就哽咽了,苏如绘抿了抿嘴角,轻笑着道:“咱们今儿可是要为太后和陛下指给怀真郡主的婚事高兴的,太后和郡主可都不许说那些触动情怀的事儿!”说着拉过丹朱的手笑着道,“不论怎么着,如今大雍最最尊贵的太后娘娘疼着你呢,何必这个样子,不晓得的看到了,只当你是被恼了!”

    说着又对太后笑了笑:“太后可不要怪臣女多话,谁都知道太后娘娘是最仁慈和善不过的,只是丹朱郡主若是被感动落泪,没得招了太后!”

    这话齐云听的入耳,也给太后使了个眼色,笑着道:“正是这个理儿——说起来,都说十里红妆,不知道宁王府给怀真郡主陪嫁了些什么?可惜咱们这会不晓得,只能听周家小姐回来讲了。”

    “其他的不清楚,不过有几台是织云绸,还有韶影春魂,以及一台玳瑁,臣女可是见过的!”苏如绘忙不迭的接话,嘴角微勾。

    太后收拾了一下情绪,也奇怪了:“你几时去看过?”

    “臣女哪有机会去宁王府?”苏如绘抿嘴笑道,“不过是宁王后为郡主准备嫁妆时,特特向臣女的家里索了一批韶影春魂,臣女的三哥亲自送去,恰好看到了些其他东西,上回母亲进宫,与臣女闲聊几句说起罢了。”

    “韶影春魂可是个好东西,齐嬷嬷当年得了你的赠送,可是喜爱无比,硬是没舍得动,说要留着大用呢。”太后悠悠的道,“也是,这东西是苏万泽弄回来的,帝都大约也只有你们苏家才有。”

    “臣女的三叔喜好游历,时常带一些偏僻之处的独特之物回都,也是给家里人开一开眼界,许多东西本就不多,那些偏远之地,往往出入艰难,纵然有新奇有趣的东西,也总是贩运不出去,所以到帝都倒显得珍贵了,其实从前听三叔说过,韶影春魂在南荒当地,也算不得什么。”苏如绘欠了欠身,连忙说道。

    太后倒没在染料上面计较,而是就着话题提起了关乡侯:“苏万泽年纪也不小了,老是到处跑,到底不成件事。”

    苏如绘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一听此话,顿时警觉,没敢顺着太后的话感慨,只含糊道:“听说祖父在世时很是怜爱三叔,大伯与父亲都爱护幼弟,是以不想拘束了三叔的本性,况且能够像三叔这样畅览大雍名胜古地,寻觅幽宁优美之景,也是一大人生快事,可惜臣女身为女儿,否则倒是很想缠着三叔一起出游呢!”

    “那可幸亏你是女儿,若不然,你也是家里幼子,武德侯与郑野郡夫人还不得想得发疯?”太后眉一挑,似笑非笑的说道,“哀家可是记得,当年苏万泽远游,关乡侯想得生生瘦脱了形,哀家当时看得不忍,散朝后召他到德泰殿来安慰几句,话还没说,关乡侯泪就掉下来了!”

    太后话里俨然有怪罪苏万泽不孝之意,苏如绘听着这话不对劲,慌忙解释道:“是三叔当时年少无知,以为有大伯与父亲伺候祖父身前,他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正是相信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时候,一时兴起就跑了出去,后来大伯和父亲传了信与他,便就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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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心情好了

    话说,既然已经有很多作者被刷过了,我遇见貌似也没什么,刚才又不淡定了,唉,不够定力啊……我要加油!

    下一章设置在21:30发布,再下章是明天8:30,我有事先走咯,大家安好!

    话说本来是打算今天加更三更来着,但临时有点事情,怕明天耽搁,所以无耻的挪一章去明天了……明天要是回来早明天加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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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二章 邓氏

    邓肃霜虽然被随霍清瀣回霍府的嬷嬷暗示带着霍辉回娘家去小住,免得碍了小霍氏与霍长青叙一叙久别的父女之情,但因妹妹忽然病倒,为了几味少见的药材,还是硬着头皮折回夫家一次,顾不得给公婆请安和请示,倒先去霍七那儿说上一声,免得以为她是心头不忿故意回来的。

    经过上房,管家霍成跟了上来:“夫人!”

    “霍成?有什么事吗?”邓肃霜要的药材都锁在了她和霍长青的私库里,不像公库那样,需要经过管家的手才能取来,而且她也担心被霍七带回来的嬷嬷看见,以为她故意打探霍七在家里的情形,所以勉强站住了脚步问道。

    霍成在霍家多年,对自家大公子的继室也是很了解的,所以也不废话:“昨天楚王殿下派人送了些东西来慰问大公子,也有夫人和辉公子的一份,因夫人和辉公子不在,所以老夫人让小的收在了夫人待客的厅里,夫人今儿回来,小的和夫人说一声,若要带去邓家给辉公子用,也是使得。”

    “楚王?”邓肃霜微微一愣,霍家这个名义上的外甥她是知道的,不过楚王不但只是贵妃的养子,就是贵妃,这些年来和家里也有些淡淡的,宣国夫人每逢节令入宫,母女说话从来都不避人的,仿佛是贵妃故意要和家里撇清似的。

    霍长青在元配康悦郡主难产而死后就辞了官,按制守节一年期满,宣国夫人求得太后允诺继聘了邓肃霜为妻,但霍长青却始终未再踏入朝堂,反而寄情于山水之间,与帝都一干文士终日吟哦酬对,竟仿佛是被郡主香消玉陨带走了魂魄般,对邓肃霜始终淡淡的。

    邓肃霜比霍长青年轻了十余岁,刚刚嫁过来时心里不可能没有委屈的,她虽然出身世家,但是庶女,正经的好婚事,自然要先紧着嫡母的亲生女儿去挑选,这霍家,说世家还勉强了点儿,不过是因为太师霍德辅佐两朝,门生故旧遍布天下,本人也确实称得上德高望重,而霍长青那时候也享有盛名,倒也算件好亲事。

    然而继娶,本身就是低着一头的事儿,邓家是正经的世家,嫡女们都是听着门第之见长大的,一则是霍长青年纪大了些,霍家继娶是为了子嗣,可霍长青与康悦郡主成婚多年才得了一个女儿,谁知道问题到底出在了谁的身上,若是邓家嫡女嫁过去,隔两三年没动静,宣国夫人少不得要继续替霍长青纳妾,到那时候正妻的地位可也尴尬的紧了;二则是前面有一个郡主嫡妻留下的女儿,说不定还会是县主,这个后母可不太好做,那时候都还记得康悦郡主怀孕时,太后是怎么着急和上心的,有道是爱屋及乌,霍家的嫡长孙女可不能当成了寻常的前头嫡妻留下的女儿看待。

    而宣国夫人因为前面去了的媳妇是太后疼爱的郡主,不甘也不敢再娶悬殊过大者,最后便择了世家却庶出的邓肃霜。

    邓氏谈不上美貌,面庞略显得圆润,清清秀秀的一张脸儿,眼睛不大不小,鼻子不高不低,嘴巴不大不小,宣国夫人私下里请了相士看,却说这容貌宜男,便心甘情愿的下了聘。

    偏生霍家一家的好相貌,能够生出一个艳压六宫的霍贵妃的霍德与宣国夫人,容貌不问可知,便是霍长青,亦是剑眉星目,俊秀不俗,邓肃霜刚刚进门时,舅姑待她不过是三分客气七分期望,霍长青却是与之相敬如冰,她不得不拿出当初在嫡母手下过日子时的心胸来,战战兢兢的过了两年,膝下无所出,宣国夫人便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往府中塞着各式风情的妾室。

    饶是如此,霍长青却不耐烦了,干脆住到了城外别院,邓氏一直熬到了霍清瀣进宫,没了中间隔阂的人,做低伏小,这才打动了霍长青,诞下霍辉,为霍德如今唯一的孙儿,母以子贵,这才彻底被公婆接纳,宣国夫人左右年岁已高,邓氏膝下又是正经嫡孙,终于放心的把大权也交给了她。

    然而她好好的当家主母,却被小霍氏回来一回打了个颜面全无,偏生这一个的后台是连当今圣上都要哄着的,邓氏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总是要尊尊敬敬的。

    这回听霍成说了楚王的礼有自己和儿子一份,邓氏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想法,早些年,小霍氏没进宫的时候,太后那边,也不是没有赏赐下来过,可是霍府上上下下,却总是忘记她那份,偶尔记得,也都是最不值当的。

    即使到霍辉出世,太后瞧在了太师面上,到底给了份象样的赏赐,但不久后她就从娘家有诰命的亲戚那儿听到,小霍氏拿的可比她和霍辉加起来都多!

    邓氏自认自己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必要去亏待小霍氏,就算小霍氏的生母不是元配不是郡主,没有嘉懿太后这个后台,不过是个女儿罢了,纵然是嫡女,可最多也就是给一份丰厚的嫁妆,虽然说邓氏身为继室,所出的女儿将来也是嫡女,考虑婚事时,必定先紧着自己亲生的女儿,但太师霍德的亲孙女,能够差到什么地方?

    再说小霍氏的婚事可也不是邓氏一个人能做主,莫要说太师与宣国夫人,就是霍长青,那是他的亲生女儿,难不成还能不管不问了?

    邓氏在过门前还是很满意这个归宿的,霍长青虽比她年长许多,可才貌双全,没有妯娌不说,唯一的妹妹在宫里做贵妃,奉着年节都不回来,除了公婆根本没有其他的麻烦。那时候小霍氏才满周岁,邓氏出阁前,她的嫡母还叮嘱过她,叫她好好的待小霍氏,也好让大家知道,邓家女儿的心胸与气度——左右,家产可是要儿子来继承的。

    因此出阁时邓氏特意求了嫡母换了两个嬷嬷给自己,那两个嬷嬷,都是在邓家抚养过婴孩的,邓氏这么做,是真心要照顾好小霍氏。可太后却不这么想,邓氏过了门才知道,小霍氏身边早早有了两个宫里出来的嬷嬷看着,确切的说是替太后看着——在太后看来,霍长青的后妻似乎天生就是对不起小霍氏一般,而她就是要为小霍氏争这口气!

    对于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为什么会这般与自己过不去,邓氏这些年下来已经没了兴致去刨根问底,因为这个缘故,她在小霍氏的问题上一向都是选择驯服,如今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多的是为了儿子。

    虽然邓氏觉得,看在自己公公的份上,太后怎么也不会对自己儿子怎么样,但霍辉才多大?这会若是自己死了,霍长青不可能不再娶妻,到那时候,新的妻子生下儿子,自己的儿子可还有什么前途好言?说不定连命都没有了。

    邓氏甚至旁敲侧击的问过家里,是不是暗中得罪了太后,可也没个结论,嫡母所生的姐姐认为也许是太后太过喜欢康悦郡主的缘故?

    她怔怔出神,霍成倒急了:“夫人?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哦,没事,刚才在想要取的药材,怕自己一会给忘记了。”邓肃霜被他连喊了几声才回神,连忙掩饰的问道,“楚王殿下费心了,不知道是什么?放在厅上可莫要被碰坏了!”

    “夫人放心,给夫人的是胭脂水粉与衣料,辉公子的是文房四宝,皆是御制。”霍成弯了弯腰,“小的还有事去回老夫人,夫人自去厅上看就是。”

    邓肃霜点了点头:“你去吧!”

    …………………………………………………………

    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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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三章 姊妹

    邓肃霜回娘家时,为了让太后放心,把自己的亲信丫鬟统统带了回去,这回临时回来拿药,也只带了一个小丫头和一个车夫在二门处等待,自己独自进来。

    不过一两天的时间,她住的正厅已经落了一层薄灰,厅上的桌子上面放着色彩鲜艳的衣料同胭脂,邓氏仔细的看了看,衣料都是极好的,而且也不失沉稳,正合一个大家主母应该穿戴的,她很是满意。

    再看给霍辉的东西,澄心堂纸、凝香墨,俱是御制上造之物,霍家因为太师的缘故虽然不少见,可也不会轻易拿给还在启蒙的霍辉练手,这倒不是霍德小气,身为帝师,这点儿东西还是用得起的,不过是霍德难得这么一个孙儿惟恐惯坏了他。

    但邓氏这会看到心里的感觉却是不一样的,这些东西霍家其实都不是没有,但他们母子,却偏偏没有!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这会还在西院与霍长青演着父慈女孝的小霍氏!

    这么想着一股怒火就抑制不住的冲上了脑门,邓氏恨不得立刻冲过去问一问她,自己到底哪儿得罪了她,要这般的践踏自己与霍辉?

    康悦郡主是自己难产死的,那个时候邓氏和霍家压根就没什么关系!郡主死后一年,宣国夫人亲自上门向嫡母求亲娶了自己,又不是自己勾引了霍长青!

    过门后,自己尽心竭力想要和她搞好关系,可太后暗自派来的两个嬷嬷防贼也似的防着自己!

    不对,那两个嬷嬷可不仅仅防着自己……

    邓氏究竟是在嫡母手里长大的,很有忍无可忍重新再忍的品质,即使被这些东西勾起心底压抑已久的怒火,到底还是深吸了一口气,顾全大局,默默的收拾了几件放到一边,进内室去取了所需的药材出来,一并拿出了府。

    到了邓家,早有丫鬟嬷嬷迎出来接她进去与帮拿东西,一进她从前住的院子,一个小小的身影就扑了过来一迭声的叫着母亲。

    邓氏听着儿子软软嫩嫩的童声只觉得心也软了,在霍家的那些怒气和委屈不知不觉的消散,她含着笑俯下身来问道:“辉儿这半日可乖?可缠着外祖母或五姨?”

    “辉儿自然是乖的,外祖母要做事情,辉儿就回来了,方才五姨过来与辉儿玩了会,现在正在里面绣东西呢,辉儿想念母亲,所以跑了出来迎接!”霍辉如今不过七岁,生得粉妆玉琢,眉目之间很像霍长青,因此比邓氏小时候要出色的多,邓氏看着他的眉言就舒心,再听他软声却清楚的说这一番话,觉得自己再忍耐一些再受点委屈也是值得的。

    邓氏牵了他手带着一群拿着东西的丫鬟往里走,和颜悦色的问他这段时间是否吃了点心,又吃了些什么,说不几句话就进了屋子,屋子里面坐着一个身穿绿底蓝水纹夹衣少妇装束的女子,正拿着一件绣品慢条斯理的穿着针,看到邓氏进来也不起身,只淡淡的问道:“药拿回来了?”

    这妇人约莫三十来岁年纪,容长脸儿,眉是柳叶眉,眼是水杏眼,很有几分徐娘之姿,只是眉宇眼角之间颇见凌厉,似乎是个苛刻之人。即使是同妹妹说话,脸也是板着的,唇上两道浅浅的纹痕,更显得不苟言笑,规矩十足。

    霍辉倒是不甚惧怕她,笑嘻嘻的唤了一声五姨,欠了欠身行过礼,转头腻进自己母亲的怀中。

    “拿了,有一支参是足了百年的,正好给八妹滋补一下,方才进来时就叫人送过去了。”邓氏知道自己这个五姐的性子,也不觉得受了冷落,在她下首拣了座位坐下,把霍辉搂到身边来继续说着话。

    邓家五女也是庶出,虽然与邓肃霜不是同母,但两人一般都是被嫡母养大的,所谓同病相怜,自幼关系十分的要好。邓五小姐嫁的是与邓家差不多的一个世家子为妻,她的夫婿虽然是嫡子,可上面有三个同样嫡出且更出色的兄长,从小就知道家里大头自己没有指望,因此一意的把心思用到了吃喝享乐上面去。

    邓五过门不到一年就做了一子一女的嫡母,这些年下来,早就对这个夫婿死了心,偏生她膝下还没个子女,在夫家虽然靠着出身和本身的性情手段,不至于被那起子妾室太过欺压,但无儿无女的斗起来到底也没意思,前几年,邓五的亲娘死了,她从前又哄得嫡母开心,如今嫡母膝下孩子们都嫁的嫁、娶的娶,干脆不时回娘家来小住,任凭夫家那些妾室通房斗的不亦乐乎,用她的话来说,反正她是众庶子庶女的嫡母,又自有嫁妆,也无所谓那些人的心思。

    霍辉的这个五姨名字叫做流火,邓家在这一代的女儿起名都是按着出生月份来,所谓七月流火,九月肃霜。邓氏流火虽然是庶出,性子却是连嫡母亲生的两个女儿也不如的,真真是火一般的暴躁。

    见妹妹带着幼子进来坐下没有理会自己,邓流火把针线一放,眼一斜,冷哼道:“你亲自回去真是只为了取药?怎么又拿这些东西来?”

    “不是为了取药,还能干什么?”邓肃霜淡淡的道,扫了眼丫鬟放下的东西,倒是想了起来,“刚才看到辉儿竟忘记了,辉儿,这些是你表哥、当今的楚王殿下送来的,这段时间你要随母亲在外祖家小住,所以母亲顺手给你带来,澄心堂纸与凝香墨都是御制的好东西,你用着可要格外仔细些,不要糟蹋了东西!”

    邓流火就不以为然了,没等霍辉说话,便道:“辉儿才是多大的孩子?这般年纪就是个神童,也断然学不出配得上这等笔墨的东西,没得践踏了东西!不如收起来给他长大点儿再用!”

    “若真长大了点儿,自有他祖父和父亲那里给下来。”邓肃霜淡淡的说道,“他是霍家嫡长孙,这些东西,公爹与夫君的书房里尽有,不过不给他罢了,有什么用不得的?我听霍家老人说过,当初夫君描红用的都是松纹笺!难道我的孩子就用不得好东西么?”

    邓流火皱起眉:“辉儿你去你外祖母那儿要些糕点来。”

    “细细你陪小公子过去!”邓肃霜跟着叮嘱一句,霍辉知道母亲与五姨有话要说,乖巧的应了一声,跟着叫细细的丫鬟出去了。

    等人都被打发走,邓流火正了脸色道:“难道回去这么点时间,那位又给了你脸色瞧?”

    “脸色不脸色,我早就无所谓了……”邓肃霜苦涩的说道,“可笑的是到了今天我也不晓得到底是哪儿不如了人的意?论理我没出阁的时候你最清楚,养在嫡母身边,深深闺阁里面,难不成还能恶到帝阙里的那位去?可从进了霍家门……”她叹了口气,摇头道,“从前我只想着,我不受待见,辉儿是太师的亲孙,总该看上几分薄面,可那回宫里赏赐实在叫我寒了心!说到底,母以子贵,子也以母贵啊!金枝玉叶的孩子,纵然不是儿子,比我的辉儿也要贵重那么多吗?”

    她瞥了眼桌上的东西:“说起来可笑,还是楚王这回给的东西最是正经!”

    “那一位得太后眼缘,可也奇怪,咱们邓家自不能与门阀相比,这些年来也是正经的世家,也未与那里面的几位有什么触怒之处,怎的你就这么不被待见?”邓流火怎么也想不明白,见妹妹脸色发白,她忍不住安慰了一句,“好歹辉儿是霍太师唯一的嫡孙,难道太师和宣国夫人也会亏待他不成?”

    “太师和宣国夫人?”邓肃霜被她这么一问,倒是一个激灵,喃喃道,“太后派来的嬷嬷,对太师与宣国夫人仿佛也一直防着呢……”

    邓流火顿时张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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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四章 意外

    怀真郡主的婚礼翌日,周意儿心满意足的省亲归来,在德泰殿里为大家讲述着当日王府的热闹:“……宁王后的娘家到了十来个女眷呢,里面有五六个年纪与臣女差不多大的女孩儿,好像还有一个是嫡系的,特特来送郡主出阁,刘氏那边是戮蛮侯迎亲,原本以为刘氏回东胡后还要开祠堂正经办上一场,帝都这边会简单许多,哪知也是极热闹郑重的,刘家据说早一年就来了人打扫祖宅,说要连摆七天流水席呢,听说刘家祖宅大的很,只是臣女只在郡主闺房里陪了陪,却没跟到刘家去看,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戮蛮侯是特特为了亲事才跑过来的,刘定方去年起身子仿佛不大好了,多是戮蛮侯帮着打点,这回他亲自迎亲,宁王后该满意了?”太后点了点头,轻笑着问道。

    大雍的习俗,婚礼这日,新娘自装束在了闺阁中等待,男方除了新郎本人,还需请一位宗族长辈陪同上门迎接,戮蛮侯刘定圆,是刘氏家主之弟,也就是刘烈和刘素冠的叔叔,还是东胡刘氏目前爵位最高之人。

    刘定圆是刘氏定字辈极为杰出之人,只可惜不是长子,而家主刘定方虽然略逊他一筹,但执掌一族的能力倒不是没有,所以刘定圆只能屈居其下。

    北伐后论功行赏,长泰亲自封了刘定圆侯爵,却只封了刘氏家主一个袭北伯,看似按功封赏,其实也是一条离间之计。不过刘氏一族长年面对着北戎这个威胁,素来和睦团结,这么几年下来刘氏兄弟始终没传出什么不和睦来。

    刘定圆在东胡地位举足轻重,仅次于家主,他亲自陪同侄子来迎亲,显然表明了刘氏对这门婚事的重视,端木静光自然要松一口气,不管王府出过什么样的丑闻,刘定圆出面,表示刘家至少是承认怀真的地位与身份的。

    丹朱在旁好奇道:“周家姐姐,你可看到怀真郡主的夫婿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本来我想去看的,偏偏端木家嫡系的那位小姐拉着我说话,等我听完,人已经出了二门,我可不好跟出去看去。”周意儿很是遗憾的说道。

    太后等人都奇道:“端木氏嫡出的小姐和你说什么?”

    “回太后的话,端木小姐是为了来年开春的选秀问了几句。”周意儿略欠了欠身笑着道。

    太后顿时皱起了眉,淡淡道:“议论宫闱,这不是大家小姐该做的事!”

    “太后明鉴,端木小姐没有问起宫闱之事,只是问了问选秀时会住在什么位置,还有距离上林苑远不远,到时候能不能过去之类。”周意儿忙道,“这些臣女都不晓得,所以也没能回答她。”

    “上林苑?”太后疑惑道,“选秀是选秀,她问上林苑做什么?”

    “臣女起先也莫名其妙,后来才知道,那位端木小姐与丹朱郡主脾性相似,很是喜欢花木,上林苑里有许多各地进贡来的奇花异草,她早就想见识一番,所以听得选秀,到处打听这个。”周意儿抿嘴笑了笑,对丹朱道,“只怕到时候那位端木小姐进了宫,若知道了郡主的爱好,连停芳园也要惦记上呢!”

    苏如绘在旁猜测道:“莫不是为了这个缘故,所以才去宁王府的吧?”

    丹朱倒是大大方方的道:“若真如此,等这位端木小姐进了宫,太后准丹朱与她见面聊一聊罢!”

    “那孩子若真只是喜欢伺弄花草,你们自可以亲近。”太后点一点头,言外之意,自然是若那端木氏以此为借口另有图谋,就不会允许了。

    丹朱忙肃然答应了。

    这么坐了会,苏如绘担心像上回一样,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苏万泽身上,寻个机会,托词腿伤敷药先告退了出来,依旧坐了软轿回玉堂殿去。

    秋风隔着轿帘吹得呼呼的,一股凉意涌上心头。

    苏如绘忍不住隔着轿子对秀婉道:“回去把厚些的衣服与氅衣狐裘都翻出来罢,天可真是冷了!”

    “小姐说的是,奴婢也没想到,不几日工夫就冷的像是要下雪一样。”秀婉有些颤抖的回道,苏如绘听她声音不大对劲,这才想到自己坐着轿子还能避一避风,秀婉可是要跟着轿子走的,但她连个手炉也没带,便只能催促着抬轿的内监跑快一些。

    回了玉堂殿,苏如绘皱着眉吩咐浮水去烧了热水来沐浴,秀婉早进了内室替她翻出秋冬的厚衣来,如此忙碌了一个时辰,苏如绘披散着半干半湿的长发穿着一套夹棉的衣裙走进内室,拿干帕继续擦拭着,只听窗外风声呼呼而过,不禁对跟进来的秀婉道:“幸亏怀真郡主昨儿出嫁的,若是今日,怕是又要说不祥。”

    “这儿才是帝都呢,东胡这会怕是积雪盈尺了,就算昨天和今儿这么一样的冷,也是让郡主提前感受一下。”秀婉知道苏如绘不喜那位郡主,所以提起怀真时总是带着几分讽刺。

    苏如绘微微一笑:“如今她已经嫁了人,从前那些争执不提也罢,你也不用为我抱屈了,总是她输了一场。”

    “那一位除了一个郡主身份占着便宜,哪儿比得上小姐您?”秀婉不以为然道,“不是奴婢奉承小姐,那位郡主性情容貌才气,样样都不及小姐的,却还要处处与小姐为敌……”

    “好啦,都说了不说了。”苏如绘扬眉道,“对了,那日出了事忙碌,我倒忘记问你了,后来你可收拾东西来得及送到兰秋宫去么?”

    秀婉道:“奴婢本来要等小姐回来掌了眼再送的,但是后来等小姐久久不回,算着时间只得先送了过去,替小姐另外寻了个借口。东西准备的是织云彩绸六匹、玳瑁两对、凤嘴衔珠暗香钗一对、夜明钏一双、水精尺八一支,另照小姐说的,拿了上回丹朱郡主给的一盏琉璃灯放在最上面,不过奴婢出去时留意了一下,并没有撞见人。”

    “除了笛子和灯,都是成双成对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刘九小姐要出阁呢。”苏如绘扑哧一笑,秀婉小心道:“小姐,奴婢没送错吧?”

    “没有,不过我倒是奇怪,那只尺八你是怎么想到的?虽然刘修仪擅长琴技,可你却怎么知道她的侄女擅长尺八呢?”苏如绘好奇的问道。

    秀婉面上一红:“奴婢哪儿知道那么多呢?只是想着东胡刘氏是和小姐家里一样的门阀,等闲的东西都拿不出手,所以奴婢就在小姐的东西里挑着那些不普通的,譬如暗香虿和夜明钏,都是普通世家也难得一见之物,就是两对玳瑁,也是极好的。那支尺八是小姐上回回宫时带进来的,奴婢还以为小姐前段时间学了吹笛,后来问了小姐才知道不是的。那天准备东西时想着这是个新奇的东西,看小姐也不是太看重,所以顺手放了进去。”

    秀婉作为苏如绘身边最亲信之人,打理着苏如绘在宫里的家当,权限极大,不过在涉及到这样一笔人情往来上时,还是要过问苏如绘的,这会见苏如绘没有说什么不好,心下很是欢喜,用心替她擦干了发丝,服侍她解了外衣入帐。

    “明儿该叫人去尚寝局那边领炭了。”苏如绘隔着罗帐外的烛火摸了摸冰冷的锦衾,叹道。

    “总是十月了,今年天冷的早,往年十一月初才会这样冷,今年不定十月就会落雪呢。”秀婉在外面收拾着,苏如绘正要说话,忽然感到被子里有什么一用力,将自己拉了进去!

    饶她素来镇定,也不禁被这变故吓得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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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五章 车非狐

    苏如绘正待要喊叫,鼻端却蓦然嗅到了一阵暗香,顿时身不由己的昏了过去。

    帐子外面秀婉收拾完了,回头看帐子中苏如绘似乎已经睡下,遂不多言,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把门合上,竟对帐中的变故毫无察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如绘悠悠醒来,室中帐外照例是点着一盏灯,预备她起夜时照明的,借着绰约灯火,她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先是一怔,随即大怒,然而她还没说话,柔淑倒比她更快一步,手一动,苏如绘顿时感到一个冰冷尖锐的东西抵住了自己咽喉。

    柔淑手中握着一支赤金长簪,簪子的尾端被磨得极尖,闪烁着寒芒,她面上不施脂粉,乌发披散,脸色惨白,一双眼睛却黑的发亮,在晦明不清的光线下看起来竟有一种凄厉,盯着苏如绘半晌,压低了嗓子冷冷道:“我要问你些事情,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你若想我回答你的话,最好换一种方式!”苏如绘被她拿簪子抵住了要害,却是半步也不肯退让,冷哼道,“或者你有那个胆子大可以刺下来试试看!”

    “你当我不敢?!”柔淑黑亮的眸子里杀机一闪,喝道,她手略微向前递了递,苏如绘便感到自己的肌肤上一阵刺痛,只是苏如绘眼中却无惧意,反而轻蔑一笑:“你若真的敢就刺死我试试?我乃青州苏氏嫡女,父兄手握重兵,连天家都要忌惮几分,你当你偷偷溜进来,我死了就查不到你?真是笑话!”

    “我怕死今晚就不会过来了!”柔淑低叫着道。

    苏如绘针锋相对,冷笑道:“你若不怕死,难道当初宁王府连三尺白绫都没有?!”

    柔淑怒不可遏,手下猛然一用力,苏如绘瞪大眼睛冷冷看着她,只听着自己身下的绸被被面哧啦一声被划裂:“我不过是想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有什么错?他们都说我该去死,你也这么说?你有什么资格?就因为你喜欢的是大雍楚王而我喜欢的是……”

    柔淑说到这里猛然住了口,苏如绘倒吃了一惊,追问道:“你喜欢谁?这与……与王府那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柔淑不答,苏如绘心中顿时浮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脸色顿变!

    “我放你起来,不过,你若是敢试着叫喊,我就算杀不了你,这支簪子在你脸上划那么一两道,想必也够你受的!”柔淑叫喊了一番,渐渐冷静下来,拿簪子比了比,威胁着说道。

    苏如绘毫不示弱:“何必叫人进来?难不成你敢一个人过来,我还怕了你不成?”

    两人又互相瞪了一眼,柔淑松开手,苏如绘坐了起来,理了理长发和衣襟,正要说话,却发现柔淑身上居然只穿着中衣,顿时忘记了原本要说的,诧异道:“你外面的衣裳呢?”

    “你也知道太后那边的嬷嬷时刻盯着我,若不是当着她们的面脱了衣裳睡下,我怎么跑得出来?”柔淑冷笑着道,“就是这件中衣还是我想办法藏起来的。”

    苏如绘皱了一皱眉:“你找我想问什么?怀真出嫁的事吗?”

    “不错!”柔淑点了点头。

    苏如绘把手一摊:“这我可帮不了你,只有周意儿被太后准许去宁王府的怀真闺阁里待了待,我一直在宫里怎么知道?你也清楚我是最希望怀真快快嫁了人的,上回她匆忙出宫还是被我摆了一道的缘故,就算太后准我去,我定然也不去的,若我去了多生枝节,岂不是不美?”

    “哼,你少来骗我,我听裁云阁的嬷嬷说,虽然只有周意儿一个人去,可今儿太后特意传她到德泰殿说着昨日在王府的见闻,你就算没有亲自去看,也该知道一些。”柔淑怒道。

    “这么冷的天,你穿着中衣,避人耳目从裁云阁跑来,就为了听这个?”苏如绘不可思议的看了她一眼,“我腿上有伤,所以没听完就回来了,就算听完,不过泛泛的一个印象罢了,你到底想听什么?”

    柔淑踌躇了片刻,方道:“王府里……一切都好么?”

    “我怎么知道?”苏如绘不以为然,“周意儿只说了一些嫁妆之类,至于王府,这样的日子,就算有不好,你觉得会让外人看到么?”

    “……也是。”柔淑面上有着分明的失望,苏如绘掠了掠披到腮边的碎发,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想打听谁?马上贵妃寿辰,命妇入宫庆贺,也许我可以托母亲替你问一问。”

    柔淑正在走神,闻言随口道:“好,他叫车非狐……”

    “车非?”苏如绘低叫一声,“秋狄人?”

    秋狄、北戎本是蛮夷,逐水草而居,以部族区分,鲜有姓氏,除了极少数因故流落大雍境内的人,才会依照雍人的习惯为自己取一个姓氏。其中秋狄人多半会取车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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