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大丫环第1部分阅读
极品大丫环 作者:肉书屋
《极品大丫环》作者:月芽依依lb【完结】
卷一 魂穿遭家变 第一章 重生
引--
某游泳馆内
泳池边,身着泳装的冷秋,百无聊奈的静候着教练,平静的水面倒影出自己曼妙的身姿,忍不住超级自恋的摇头感叹:“姐姐身材还真不赖吔!”
正在感叹之即,脚下一滑,冷秋一个趔趄跌进了泳池。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那凉凉的液体不客气的灌入鼻腔侵肆入肺,一时之间鼻腔内酸涩难耐。
来不及呼救,冷秋努力的屏住呼吸,手脚并用的在水里胡乱抓扯着。奈何长时间的闭气,脑部严重缺氧,意识逐渐朦胧起来。对于氧气强烈的渴求,她下意识的张口呼吸,可怜的孩纸却吞进了更多的池水。
朦胧间冷秋只感脑子昏昏的,四肢不受控制的在泳池里瞎扑腾着,身子却还在急速的下沉。残存的意识在脑子里爆骂开来:“呸呸你个大冬瓜!该死的教练为嘛迟到……”
终于,冷秋脑子里一片空白失去了意识!
出身于医学世家,二十三岁同时又是武术名校最年轻,且生性泼辣的女教练—冷秋,能文能武,但却偏偏是只旱鸭子。
于是,从不服输的冷秋,决定学习游泳。来到游泳馆,原本与教练约好的两点半开始上课。现在己经两点四十了,却还没有教练的踪影,整个泳池空荡荡的不见一人,谁知在等待中却出了这样的意外。
可怜的冷秋,华丽丽且无比悲催的跌倒在学习游泳技术的起跑线上!
神宗六年十里村芦苇荡
“哎呀!冷菲儿你这死丫头,怎忍心就这样抛下娘亲去了啊”
连绵幽长的河水平静无波,岸边的芦苇己经扬起了白白的花絮。一位着青白粗布衣衫,发髻斜插木钗,满脸皱纹的妇人一面手脚无措的岸边来回走动,一面望着河水里时起时伏状似头顶的物事,一个劲的干嚎,那破锣般的嗓音,惊的芦苇荡里三两只水鸭也四散开去。
看着那头顶状的物事,起起伏伏荡向远处,妇人急的更是卯足了吃奶的劲,拉扯着喉咙大嚎而出,皱纹密布的眼眶好似真的有泪意涌起,几欲行至岸边向水里探脚试了试,终也没有勇气涉足河水。更是犹如无头苍蝇一般在岸边乱窜起来。
“菲儿你这死丫头,亏得老娘养你五年,你好学不学,学人家跳河。你这‘扑嗵’一跳,可亏了老娘那白花花的五十两银子了,唔唔”哭着哭着,妇人许是累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岸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念叨开来,也懒得管那河里越冲越远的头顶状物事了。
正在老妇人哭的乱七八糟之际,下游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声响,一个衣着艳丽的中年妇人,手持摇扇不停的比划着,而几个长的高大健壮的婆子则忙碌奔跑着,好象抬了一个女子上岸。
随即,一个尖利的妇人声音骂咧着传来:“快点抬过来,看看还有气吗?死脑筋,放着好日子不会过,跑去寻死。那张氏死哪去了?诺大一个人都看不住,白长一副猪脑子。只知道伸手要银子!哼!”
原本正哭的鼻涕眼泪都分不清的张氏,一听李媒婆那极富特色的咒骂声,如同遇见救星一般,飞快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迈着小脚,步伐踉跄的扑向声音的来源处。
远远看见,一个年轻女子仰躺在地,湿渌渌的青丝凌乱散落的覆盖在面庞上,也看不清五观。但仅凭那身碎花蓝布衣衫,不难判断溺水之人正是冷菲儿。
张氏拐着小脚急步上前,走的急了被岸边的草芥绊的跌了一跤,连爬带滚而至。却在靠近菲儿约两米远的距离时,不敢再上前一步了。只是有些心虚的探头望了望,声调怯怯的问李媒婆:“李九娘,这丫头还有气吗?”
李媒婆很是鄙夷的转身斜视张氏,阴阳怪气的言道:“有气没气,你自个不会上前去看看?刚才不是闹的挺大劲的吗?嚎的跟杀猪似的,现在人捞起来了,你怎倒是不敢去看了?”
张氏一面极不情愿的慢步向菲儿靠近,一面讪讪笑道:“我这不是急昏头了吗,虽然菲儿不是我亲闺女,可却比我亲闺女还亲啊!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就活不下去了!”明显,张氏有些忌惮李媒婆,一面顾左右而言假惺惺的说话,一面向着菲儿走去,但动作却是极慢,再也没有刚才奔跑过来的那鼓子灵活样了。
看着张氏那慢腾腾的动作,李媒婆可等不及了。心想,这冷菲儿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那眼看着快到手的红钱可就泡汤了。随即三步并作两步,行至菲儿身边蹲下,将手探向其鼻孔,细细查探起来。
片刻之后,面色大变转过头对着张氏就是一阵臭骂:“现在好了。昨儿个我一再的叮嘱,叫你看着这丫头,可别在进门前出了什么岔子。你这死脑袋用来干嘛了,昨儿晚上敢情你就抱着那五十两银子啥也没做吗?更是把我交待的事情给扔脑袋瓜子后面去了!现在好了!人死了!你昨儿晚上抱着的那五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得老老实实的给人薜家退回去。要是人家追究起什么赔偿的事情。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一口气骂完张氏,李媒婆猛的起身,指着菲儿的尸体又是一阵数落:“你这死丫头,要死你好歹过了门再死嘛。薜家家大业大,有的是亭台楼阁荷塘鱼池。你过了门往他薜家的鱼池里跳啊。不开眼的东西,死也死的不利索,白瞎了九娘这么些年对你的好了。巴望着给你寻户好人家,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九娘我也可以趁机得个大红包。现在倒好,九娘我这些日子可算是白忙活了”
张氏整个人都蒙了,昨儿薜家送来的五十两银子,可是把她的老眼都给闪花了,她这辈子还真没见过那么多的银子。昨晚她还真的是搂着那五十两银子做了一夜的美梦。谁知天刚亮就听见菲儿的房门有响动。原想紧跟着出去看看,但转头看着炕上的五十两银子,又怕丢了。满屋子乱找地方,终于将那银子藏在炕下铺的稻草里,才放心的追出去,却发现菲儿早己走的没有踪迹。
问了路边的李家三婶子,得知菲儿朝着河边去了,张氏心知不妙,忙央求李家三婶子快些去通知李媒婆,菲儿许是出事了,自己也一路嚎哭着跑向了河边
如今张氏一听说菲儿死了,再想想家里那还没捂暖和的五十两银子,人一下子清醒了许多。一个猛弹奔向菲儿的尸体,伏在其尸身之上一阵的猛摇,再次大声嚎叫起来:“哎哟,这可怎么是好啊?怎么说死就死了,哎呀!这该不会是在做梦吧,这可怎么是好啊”此时的张氏己经急的语无伦次,自个儿也不知道自个儿说的什么了。
那原本就破败的嗓音,如今一着急失控,更是难听的紧。如同麻布撕裂了一般粗沙刺耳。围观的婆子,与原本在一旁自顾自数落撒气的李媒婆,也不约而同的拧紧了眉头,很是不满的瞪着明显是为了五十两银子而伤心的张氏。
“好冷,好吵啊!”这是冷秋恢复意识的第一感觉。耳边传来阵阵老妇人刺耳的哭诉声,同时还不停的推摇着自己,原本就头痛欲裂,被这样一摇更是难受的紧。正想开口说话,肺里涌起一阵凉意,猛的一咳呛出一大口水来,呼吸也好似顺畅了许多。
就在自己咳呛的同时,耳边的妇人一阵大声的急呼,说的什么听不真切。只感推摇自己的动作更是猛烈了,难受!难受!冷秋心里嚷嚷着:谁啊?可不可以不要再摇了!
努力的一口深呼吸,强睁双眼望去,一个布满皱纹鼻涕眼泪一把抹的老脸跃入眼帘。
与此同时,火大的冷秋用劲全身力气,却又无比虚弱的自喉间吼了出来:“靠!呸呸你个大冬瓜!刚才谁他玛在推我!”一时之间,四周一片安静,看着菲儿醒来,原本正在兴奋五十两银子失而复得的张氏,也一下子愣住了,并停止了手里的动作。
众人皆面面相窥,就连火辣老练的李媒婆也愣了一愣,似乎不相信自己耳朵一般。上前一步,轻声说道:“见鬼了,这丫头不是死了吗?还有,她刚才说什么来着,什么靠,什么冬瓜?”
张氏很是茫然的对李媒婆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刚才菲儿说的什么。随即一想,管他那么多,只要这丫头活着,自己那五十两银子就好好的呆在自家炕头上。想想都美啊!
“哎呀,我的菲儿,我的心肝,你终于醒了。”张氏很激动的一把抱住菲儿,在外人看来那是多么令人感动的舔犊之情。
冷秋很是被动的被拥入怀,眼前的妇人发髻花白,脸上皱纹横生,且还哭的声泪俱下。分明就是一个痛失爱女的慈母。经过短暂的错愕,冷秋的脑子高速的转动着,最终得出一个答案:是的,我魂穿至此,重生在这个躯体内了
卷一 魂穿遭家变 第二章 回家
“这是哪里?”冷秋终于忍不住,开口发问。
张氏闻言微微一怔,心想莫不是这丫头把脑子给淹坏了。
“这是十里村的芦苇荡啊!菲儿!你可别吓娘啊!”张氏一面回答一面仔细的观察着她的神情。
“十里村?我叫菲儿?你是我娘?”冷秋自言自语的轻声呢喃道。
初秋时节,己略有寒意。一阵微风吹过,浑身湿透了的冷秋,顿时打了个冷颤,嘴唇也变了顔色,原本的殷红变成了现在的浅紫。冷秋下意识的,双手抱在胸前,略微哆嗦着双唇问道:“我是怎么掉进水里的?”
见冷菲儿(注:后文均叫冷菲儿)如此问话,一直在旁久没作声的李媒婆目光一闪,嘴角抿起浅浅的笑意。急忙赶在张氏前面接过了话头:“今日早上你来岸边散步,不小心跌落下去的。亏得你娘发现及时,我们才领着人赶来把你救了上来。否则你早没人了。你看把你娘吓的,以后可得小心了”
在张氏诧异的目光中,李媒婆一面说着话,一面示意随行的一位身形高大的婆子,将菲儿背在背上,急急的往回行去。
伏在那婆子的背上,菲儿很是沮丧:呸呸你个大冬瓜!没事学什么游泳嘛,现在好了。平白无故的穿到古代这个劳什子的十里村。没有电脑可玩,没有电影可看,没有商场可逛,闷死人啊!妈呀!我要回去!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耳边陆陆续续的又传来李媒婆的念叨声:“回家好好调养调养身子,可不要误了亲事。呆会儿薜家接亲的人就会过来,多好的亲事啊!好多家闺女盼都盼不来的啊。九娘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你牵上的红线。要是你死去的爹知道,你们老冷家能与城里的第一显贵薜家结成姻亲,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
菲儿闻言猛的转头,看向跟在一侧的李媒婆问道:“什么?成亲?我不要嫁!”
“看你说的什么傻话,这门亲事可是你自己亲口答应的。呆会儿薜家就要来接人了,怎么能反悔!难道你忍心眼看着疼你爱你的娘亲伤心嘛?”李媒婆眼睛骨碌一转,信口胡扯开来。
婆子背上的菲儿,原本还想继续辨驳几句。却不料在其背上一阵颠簸,胸口一紧又是一阵猛咳:“呃呃呃”小脸蛋一时之间涨的通红,几欲开口问话,却又硬生生的给呛了回去。
李媒婆很是恰当的上前,轻拍着背部,柔声言道:“别说话,很快就到家了。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
这具身体的虚弱呈度,让冷菲儿很是郁结,只得无助的伏在那婆子背上,不再言语闭目养神。希望回家以后能有力气好好说说话,以解心中疑团。
看着闭目小盹的冷菲儿,李媒婆终于松了一口气。渐渐放慢了脚步,故意与冷菲儿拉开一段距离,转身看向跟在后面一脸惊讶神情的张氏。
张氏见李媒婆放慢步伐看向自己,也心知她定是有话说,急忙上前压低声音言道:“九娘,这丫头许是脑子出毛病了吧?你刚才这样说了一通,她竟然没有反驳?”
李媒婆脸上扬起得意的笑容,同样压低声音言道:“你可是行大运了。这丫头如今被水一淹,脑子出了问题,什么也不记得了。这门亲事是方的圆的,你这娘是亲的继的,可不全是由我们说了算吗?不管怎样,呆会儿薜家接亲的人一来。咱们一交人,就万事大吉了。她过去那边,要死要活也与我们无关了。要是死在那边,你兴许还可以再捞上一笔,哈哈!”
张氏闻言茅塞顿开,脸上随即也扬起灿烂的笑容,一个劲的对李媒婆言道:“还是九娘想的周全,还是九娘想的周全啊!”
看着快笑烂了老脸的张氏,李媒婆叮嘱道:“呆会儿回去,你可得装象了。可得有个亲娘的样子,无论用什么法子,只要把这丫头给哄过去了,你那五十两银子也就算是揣稳当了。九娘我折腾了这么些日子,也算没白忙活!”
“哎!哎!九娘放心吧!这装样儿谁不会啊!”听着九娘的叮嘱,张氏想着炕头上那五十两银子,对于她来说,那可是几辈子也赚不到的数目啊。一下子喜上眉梢,一双混浊的老眼也瞬间放起了光彩。
眼看着快到家门口了,李媒婆轻声喝道:“快别笑了,哪有亲闺女落水了,亲娘还笑的这样开心的。我可跟你说了,这事要是因为你给搅黄了,回头可别跟九娘我报怨。”
张氏闻言,立即收拾起脸上按捺不住处的笑意。跟变戏法似的,立即换作一副悲悲戚戚的神情,快步跟上冷菲儿,轻拉着菲儿的手言道:“我的好女儿,到家了。回家娘给你熬姜汤暖暖身子。可真苦了我的心肝宝贝了。唔唔”说话间,还假模假样的挤出几滴马尿,扯着袖口轻拭着。
在婆子背上,睡的昏昏沉沉的菲儿,被张氏这样一吵,也没有睡意。乏力的睁开双眼,看着跟在一侧,哭的泪眼婆娑的张氏,菲儿心里一暖,便弱弱的宽慰着:“快别哭了,我己经没事了。”
虽然刚才听说眼前的妇人,是自己现在身体的亲娘。但菲儿却实在是叫不出那个‘娘’字,也就硬生生的将‘娘’字吞进了肚子里。
张氏也不介意,轻拉着冷菲儿的手,引着婆子进了她的房间,小心的将菲儿放在炕上,拿了几件干的衣服给菲儿换上,简单安慰了几句,也就撩起衣袖去厨房里张罗起了姜汤。
躺在炕上的冷菲儿,四望打量着自己的房间。老旧的窗格上,糊着的白纸己有好几处破洞。幸好不是寒冬腊月,否则定是会被那小孔的入风口,吹的受不了。
屋里没有过多的摆设,仅床头一个老旧褪色的木柜,上面随意的摆着一把木梳,一口土瓷的盆子,估计是洗面用的面盆。一面圆圆小小的铜镜放在面盆一侧,却没有姑娘家该有的胭脂水粉,估计这身子原来的主人也不甚打扮自己。
冷菲儿暗想,也不知自己这身子长的什么样貌,照照那铜镜也好。
便对着随后跟进房的李媒婆轻声言道:“九娘,把那镜子给我看看。”
李媒婆见状颇有些高兴,上前将铜镜递给冷菲儿笑言道:“冷家姑娘就是爱美,这时候也不忘了照照镜子。”
说话间,便坐在炕边的小木凳上,又开始念念叨叨的说起了张氏对菲儿是怎么怎么好,菲儿这次嫁的是怎么怎么幸福,最后竟然很是夸张的,扯出菲儿己故的老爹-冷秀才生前是多么希望,菲儿嫁个如薜家这般好的人家。搞的菲儿如果不嫁便是多么忤逆不孝一般。
菲儿也不接话,只拿过铜镜仔细审视着镜中的自己,却很是失望。这古代人的物品确实不好用,本就不大的铜镜还偏偏模模糊糊的,勉强照出来也仅能看见人影恍动,根本看不真切五观。
失望之余,只得将铜镜随意放在了炕头。脑袋本就晕晕沉沉,再加之李媒婆喋喋不休的念叨,更如催眠一般,不多时便又昏昏入睡了。
临睡之际,脑子里只是闪过一个念头:看来这亲是非成不可了,可就是嫁过去了,我也要想法子回去
卷一 魂穿遭家变 第三章 演技
冷菲儿终于沉沉睡去,如扇面一般的睫毛,覆盖在细嫩的脸庞上轻轻的颤抖,如同受惊的蝴蝶。半干的三千青丝随意的散落在身侧,纠结缠绕如同重生时的心境。
细瓷般的肌肤虽然剔透,却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唯独那灵动的樱唇在换了身干衣服后,恢复了淡淡的红润,但却仍旧倔强的紧抿着,在睡梦里也不曾有丝毫的放松。
看着被自己成功‘催眠’的菲儿,如睡美人般的样相,李媒婆嘴角一撇,轻手轻脚的返身出了房门。难得好心的没有惊扰她。
刚出房门踏进小院里,就见张氏手里捧着热气腾腾的姜汤迎面而来。看着李媒婆打菲儿房里出来,张氏讨好的对其言道:“九娘,厨房里有一碗姜汤,是我特意给您盛的。今天您也累了小半天了,喝口驱驱寒吧。这碗我先给那小财神端进去。”
李媒婆也不客气,打身便朝厨房走去,嘴里同时言道:“你的小财神刚睡着,一时喝不了你的姜汤。趁着这功夫你还是好好想想,呆会那丫头醒了,你这戏该怎样演吧。总之该帮你说的好话,我刚才可都是说尽了,也不知那丫头听没听进去。”
原本朝着菲儿房间走去的张氏,在听闻菲儿己然入睡时,便驻住了脚步。返身跟着李媒婆进了厨房,仰脖子将手里捧着的姜汤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半,顺手将黑黑的土碗放在炤台上,懒懒的言道:“睡了倒好,省的我进去演戏。这姜汤那死丫头不喝也罢,反正也死不了人。”
说话间,反手抹去沾在嘴角的汤汁,却见李媒婆正斜眼看着自己,急忙涎着脸,上前捧起炤台上的另一碗姜汤言道:“九娘你快喝啊,您这碗我可是特意加了红糖的。”
李媒婆没好气的接过姜汤,轻抿了一口,对其言道:“这才多大点功夫,你就装不下去了。眼瞅着薜家就要来接人了。虽是妾室的身份进的门,暂时也不会圆房。可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给他家病重的小少爷冲喜,还是需要拜天地的。你也不能让这丫头病歪歪的过去,那不是触人家霉头嘛,快再盛一碗过去,让那丫头喝了,身子骨暖和了,呆会兴许精神会好一些。”
李媒婆说完,低头大口大口的喝起了姜汤,许是张氏红糖放的足,不消片刻,热滚滚的一碗浓浓的姜汤,就被喝的只剩下垫底的一小口。
李媒婆意犹未尽的抬头,看着仍站在原地面色有些为难的张氏,斜眼一瞪道:“你还傻站着干嘛?快给那丫头盛去啊!”
张氏那干涸的双唇,微微轻嚅了一下,有些尴尬的低声言道:“我也就只熬了两碗,没有多的了。看这时辰薜家的人也快来了,再熬恐怕是来不及了。”
“嘿!你怎么不早说呢!”李媒婆一听立刻火大起来,顺手将土碗放在炤上,心里本就对张氏不满,手里力道也大了些许,直磕的土碗与炤台面硬碰而发出一声脆响。
张氏急忙心疼的上前,将土碗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确认没有裂伤之后才轻轻放下,面对着一脸不高兴的李媒婆一时不该作何言语。
忽然间,见自己碗中还剩着小半碗姜汤,张氏嘴角一裂笑开了。立即手脚麻利的将李媒婆碗里剩下的一小口姜汤,倒在自己碗中。揭开锅盖,将刚才熬完姜汤后烧开的涮锅水,添了一些在碗里。顔色虽然淡了一些,好歹也凑合成了一碗。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张氏抬头对着李媒婆嘿嘿一笑道:“这不成了吗!总还是有些功效的。”
然后,也不等李媒婆答话,颇为自得屁颠屁颠的端着勾兑过的姜汤,向菲儿房中行去。
李媒婆看着张氏离去的背影,翻了个白眼,暗道:这个张氏,一时糊涂,一时机灵。也不知那根筋没有对劲。
张氏一进房门,便对着床上沉睡的菲儿,柔声轻唤着:“我的儿,快起来喝了姜汤,暖和暖和。”
冷菲儿再次被张氏吵醒,一时也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轻拧了拧眉头将被单拖起掀过头顶,整个人倦缩在被窝里,嗡声应道:“让我再睡会,我全身上下疼的可厉害了。”
“可不能再睡了,快喝了姜汤,呆会薜家的人来了,还少不了折腾一下呢。”张氏将姜汤放在床边的木柜上,一面掀开了菲儿身上盖着的,己裉色的被单一面言道。
她可不会心疼菲儿身子骨疼不疼,她只一心想着快把菲儿送上轿子,自个儿好安安心心抱着五十两白银过逍遥日子。
被人一再的马蚤扰,冷菲儿一下子感觉很来气,还真是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当前世在宿舍睡觉,被同事捉弄时的样子对待了。
只见她,猛的睁开双眼,略微衬起身子对着坐在床边正假装慈爱的张氏冲口而出:“呸呸你个大冬瓜!不是叫你别吵了吗?本姑娘”刚说到此处,突然看清张氏正微张着嘴,一脸不明的所以的看着自己。
菲儿立即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身份,也急忙打住说下去的冲动。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张氏,硬扯了扯嘴角淡笑道:“呃不好意思。刚才梦游呢!”
张氏一脸错愕的言道:“我儿怎么一再的说什么冬瓜,可是饿了?娘这就给你做饭去。”
菲儿哭笑不得言道:“不是饿了,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吧。”同时看着张氏手里端着的姜汤,为打破难堪,便轻询道:“这可是给我喝的。”
“哦!对!”张氏如梦初醒,急忙将碗递了上去。
菲儿接过碗,轻酌一口心里暗道:怎得这么味淡,许是家里太穷了,买不起多余的姜,看来真的需要嫁个好人家。改善一下家里困苦的生活状况。
思至此,抬头看着一脸沧桑的张氏,心想定是生活给予这个家庭太多的磨难,偏偏自己还占用了人家闺女的身子,不禁涌起一阵愧疚,对张氏轻笑道:“娘,姜汤不错,我感觉好多了!”被眼前景象所惑的菲儿,自己也不知就随口将‘娘’喊出了口。
看着刚喝了勾兑过的姜汤,却还对自己笑脸相迎的菲儿,张氏心里也言开了:看来这丫头脑子真的坏掉了,连姜汤都喝不出个好歹来。这倒好,我真的省事了。
就在二人心里各自思量之时,房门传来李媒婆的高喊声:“菲儿娘,薜家接亲的人己到了村口。你快给菲儿收拾收拾,准备上轿吧!可别误了时辰。”
张氏闻言下意识的向窗外探头望去,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喜悦,却在调头看向菲儿时,又变戏法似的换作一张不舍的神情轻声言道:“菲儿,你如今嫁了户好人家,九泉之下的爹也该暝目了。过去以后,可得时常回来走动啊!”
看着张氏那一脸的不舍,根本不明究里的菲儿不禁回想起,前世妈妈送自己去武校学习时的情景。虽然知道自己会很苦很累,却还是忍痛将自己送上了火车。忆起当初妈妈与自己分别的神情,竟然与眼前的张氏如此相象。
不禁轻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既然意外来到这个时代,与之成为母女,也属有缘。天下间那有害自己儿女的父母呢。如今这门亲事己是板上钉钉之事,也只有接受安排,还是不要为难眼前这位一生劳苦的慈母!
原本在前世性情泼辣的冷菲儿,却是相当的心软,处事原则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如今在张氏与李媒婆的怀柔攻势下,很快便缴械投降败下阵来。
思至此,菲儿也就不再说话,强忍着浑身的酸痛,掀开被单翻身下床,简单的整理起自己衣着。
张氏那里知道,自己不经意的一句‘台词’竟然会无意间拨动菲儿心里最脆弱的琴弦。看着菲儿依顺的下床准备,心里暗喜,急忙手脚麻利的扶着菲儿坐在凳前,替她整理着己经完全干爽的青丝。同时嘴角泛起浓浓的笑意。
卷一 魂穿遭家变 第四章 拜堂
此时的张氏手脚异常灵巧,只见她用木梳在其头上稍作梳理,将其分成两股,各自置于头顶扭转反盘结成一个斜髻。耳发处,略勾出一小缕短黑稍曲的发梢留在两侧,更显婀娜。
冷菲儿只是端坐着,任凭她在自己头上打理。原本自己也不会这古代女子发式繁琐的手法,张氏代劳,自己就也乐得清闲了。
见张氏很快便打理完自己的发型,菲儿再次将那模糊的铜镜拿出照了起来,希望能看出自己如今的面孔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奈何铜镜里也只是隐约显出,一个看似清丽却不真切的轮廓,尖尖的下巴,黑幽幽的双眼,高耸的发髻。
此时的张氏心情格外的好,见菲儿在照着铜镜,急忙言道:“我家菲儿可是这十里村,数一数二的俏姑娘。如今这样打扮起来,更是添彩不少呢!”
与此同时,李媒婆手里端着一个红木托盘,迈进房来言道:“来来来!快些换上!可别再磨蹭了。”
红木托盘上放置着一件鲜红艳丽的嫁衣和一朵不大的红色珠花。张氏见状眼里却闪过一丝惊异,暗道:薜家果真大手笔,取个冲喜的媳妇,也会备下如此好的嫁衣,还真是便宜了这丫头。
自私贪婪的张氏,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嫁女儿,其嫁衣是应由自己准备,捡便宜的也应是自己才是。
心里虽然嘀咕着,手里也没有停下来,急忙将托盘上的珠花拿起斜插在菲儿的发髻旁,俏丽的脸庞顿时更显娇艳。
李媒婆也放下托盘抖落开嫁衣,一股脑的给菲儿穿在了身上,经过二人好一翻的折腾。刚才还病容满面的菲儿,在大红丽装的衬托下,面色显的好了很多,不知是这翻折腾累的,还是衣着色彩所致,原本苍白的面庞,竟然有了丝丝的红润。
看着打理的差不多的菲儿,张氏与李媒婆一左一右搀着,顶着红盖头的菲儿出了房门,直接便将其塞进了停在小院里的轿子上。
这身体的体质实在太差,再加之开初掉进河里险些溺毙,身子又吃了个大亏。如今再被张氏与李媒婆这样一翻折腾,菲儿险些缓不过气来,暗声叹道:要是换作自己前世的身子,就是与三个学员同时过个几十招也面不红气不喘,想不到来了这里竟然会是这般娇弱。忍不住怀念起自己原本的身体来。
待入轿坐定下来,菲儿才缓过气来,轻拍了拍胸口微喘着气,隔着轿帘对外言道:“娘,女儿去了,您老可要保重。”虽然仅与张氏短短相处几个时辰,自己与她并无半点感情。但善良的菲儿心里却依旧以一个女儿的身份与母亲辞行,以作宽慰。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轿帘外却没有传来想象中的不舍回应。李媒婆的声音倒是迅速传来:“起轿!”轿声应声而起,坐在轿内的菲儿原想挑开轿帘向外偷望,却被猛然抬起的轿子吓了一跳,急忙用双手扶着轿壁不敢乱动,任凭轿子晃晃悠悠的前行。
心里胡乱嘀咕着:为什么起初对自己依依不舍的张氏,在自己上轿以后却没了声响,许是太过不舍了吧。看来自己对古人的思想还真是不够了解。
一路颠簸也不知走了多少路程,菲儿只是感觉轿外原本安静的环境,渐渐喧哗起来。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心里估摸着许是路过繁华的集市。
好奇心大盛的菲儿,很想看看古代集市的景象,偷偷挑开轿侧的小帘,却被窗外与之同行的李媒婆及时的用扇子一拍,惊的急忙将帘布放了下来。外面传来李媒婆的声音:“好好呆着,很快就到薜府了!”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太过多心,菲儿总感觉李媒婆的语气,不似在家里那般和顔悦色。轻轻摇了摇头,也就不作他想,还是老实安份的呆着吧。心里再次猜测着:也不知新郞长相怎样,都说古代产俊男,如果自己嫁个英俊体贴的老公,以后会不会舍不得离开呢。
又过了好些时候,四周渐渐安静下来,终于在一阵稀稀拉拉的鞭炮声中轿子停了下来。李媒婆掀开帘门,探手将菲儿牵了出来。也不说话,只引领着她七拐八拐,翻过一道道高大的红漆门槛,终于在一间正堂里停了下来。
躲在盖头下的菲儿,目光扫视着能及之处,却没有想象中那种大宴宾客,高朋满坐的热闹景象。四周只有少许的脚步走来走去,看其衣着的下摆处,不难判断出是些丫环婆子在来回忙碌着。菲儿在盖头下努力搜寻着属于新郞的鞋面,却一无所获。
耳边传来李媒婆献媚的声音:“薜夫人,人带到了,可以拜堂了。”
“嗯,开始吧,不要误了先生看的时辰。”一个冷冷懒懒充满傲气的声音传自耳边,应该就是薜夫人的声音。
在司仪的阵阵吆喝声中,菲儿被李媒婆机械的拉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然而在夫妻对拜之时,菲儿刚一低头,一只长着硕大鸡冠的红红鸡头却跃入眼帘。菲儿猛的一惊,猛的倒退几步,要不是李媒婆及时将她搀住,还真是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得有只鸡与我拜天地?”菲儿用变了调的声音急问道。
没有人回答她,司仪仍旧扬声喊道:“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洞房个屁啊!这是怎么回事?”一种不祥涌上心头,菲儿突然有种受骗的感觉,突口骂了出来,欲努力挣脱李媒婆的挟制,却终因四肢无力被其强按着,与那红红的鸡头拜了一拜。
与鸡拜堂这对菲儿来说真是莫大的耻辱,猛的扯下头顶的盖头,抬眼望去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这哪里是婚礼的布置,周围没有恭贺的宾客,没有彩缎锦挂,更没有新郞。大堂两侧仅站着几个丫环婆子。而一个穿着青绿色布衣一面漠然的婆子,手里正抱着一只大红公鸡,与自己站在正堂中间。如果非要找出与成亲有点关系的物品,恐怕仅有正堂前那红木大案之上,燃的正旺的一对大红蜡烛了。
案前摆着一对红木椅,一位衣着贵气约四十几岁的妇人端坐于上,面色淡漠正凝神盯着菲儿。虽然整个人装扮的珠光宝气钗环满饰,却也难掩眉宇间那抹淡淡的忧郁。想必此人就是薜家夫人,而另一把应属薜家老爷的红木椅上却是空着,也不知是何原故。
丫环婆子一见菲儿自己扯下了盖头,纷纷惊讶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
没吃猪肉总见过猪跑吧!冷菲儿虽然魂穿至此,却也在前世见过电视里古装戏成亲的热闹场面。如今见此情景,知道这桩婚事并非张氏与李媒婆说的那般美好。显然里面另有猫腻。
偏偏对面那婆子手中的大红公鸡,还鸡头鸡脑的挤着小眼睛望着自己。短暂的失神,冷菲儿心里一鼓子怒火冲上了脑门,一把将手里的红盖头狠狠砸在对面的鸡头上,调头对着身侧的李媒婆破口骂道:“搞什么飞机!这就是你口中说的一门好亲事?尼玛真当姑奶奶没结过婚吗?”
李媒婆那里被人如此骂过,而且对方还只是一个姑娘家,顿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急声应道:“冷家姑娘怎得这般泼横,这门亲事可是你亲口应下的”
正在说话间,那只被盖头猛然砸中的大红公鸡,许是受了惊吓,大力挣扎扑腾着翅膀,鸡叫声此起彼伏。抱鸡的婆子被冷菲儿惊世骇俗的一骂,也走了神,手里一松大红公鸡展翅飞去,婆子一急反手一抓,也只抓了一把鸡毛在手,而大红公鸡则在大堂里胡乱扑腾起来。
一时之间,叫骂声,鸡叫声,丫头婆子抓鸡声闹作一团,场面一片混乱。
冷菲儿也被满天飞舞的鸡毛,呛的又是好一阵咳嗽。慌乱之中,谁也没有注意到薜夫人的脸色己经铁青,只是一直强忍着不予发作,原本轻放在座椅扶手上的手掌却己紧握成拳,关节处隐隐泛白。正在这当口,一个丫头自后厢房急奔而出,一面跑一面大声喊着:“不好了夫人,少爷又犯病了”
原本坐在堂前,隐忍了许久的薜夫人闻言腾的站了起来,手掌猛的扶手拍去,急声对身侧一位穿着黄|色锦缎上装装扮不俗,眉宇间尽显精明之色,看上去挺有些身份的的婆子说道:“吴妈,先把这没规矩的丫头,给我抓起来关进房里。红玉快去请催大夫!”
一番简单的安排匆匆朝后房奔去
卷一 魂穿遭家变 第五章 真相
薜夫人简短的一阵吩咐,便面色凝重的急步向后厢房行去,而眉间那抹忧郁更显沉重,也懒得再管身后鸡飞丫头叫的场面。
看着夫人离去的背影,吴妈嘴角一抿,神情及为不屑的看着混乱的场面,快步来到大堂正中,很是严厉的喝斥道:“都给我停下,还有没有规矩了。今儿个可是少爷大好的日子,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可别让那些个没规矩的人乱了咱们府上的方寸!”说话间,有意无意的瞄了一眼正瞪着眼珠子,与李媒婆僵持着的冷菲儿。
看来这位吴妈,在府中也是说得起话的人物。原本己乱了套的丫头婆子,被她这么一喝斥,顿时一片安静。那正在追逐着满屋乱扑腾大红公鸡的丫头、婆子,一下子也停住了脚步。怯怯的看着吴妈,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正堂刚静下来,李媒婆那原本己被一片混乱声掩盖了的声音,便一下子突兀的冒了出来:“你在胡说些什么,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这样的撒泼,你还想不想在薜府过下去了
正说着却发觉四周一片安静,满屋的丫环婆子全都望向了自己,声音便越发的小了起来直至最后终不可闻。
吴妈斜扫了一眼李媒婆,声音冷冷的对一旁的身形微瘦,面相机灵年约十四五岁的红衣丫头言道:“红玉,送客。”
红玉应了一声,便来到李媒婆跟前:“李九娘请。”
“哎,这”李媒婆见吴妈一开口便是送客,脸色微变欲言又止的吱唔着。
吴妈何等精明之人,一见李媒婆的神情,便知她心里惦记着的是什么,微一撇嘴对红玉言道:“带李九娘到帐房刘叔那里支一百两银子。”
李媒正在担心婚礼被冷菲儿这么一闹,人家要退货,自己红包泡汤,如今听说去帐房支取银两,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脸上立即笑成菊花一样,晃悠着蒲扇夸张的扭动着腰身,讨好的对吴妈言道:“哎哟,吴妈,看您说的,不急的,不急的,咱青铭镇的首富薜府,难不成还会蚀了我这小小一百两银子吗。呵呵呵!九娘我这就回了啊。呵呵呵!”
嘴里虽是这样说,李媒婆却是一面讪笑,一面摇动着腰身,熟门熟路的向帐房的方向行去。丫环红玉跟在身后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掩嘴偷笑心里道:说什么小小一百两,说的大方。全府上下谁不知道,李九娘为了这一百两银子的红钱。差点跑断了腿,终于成功祸害了冷姑娘。如今倒卖起了乖,说上大话了。
听闻九娘与吴妈的对话,冷菲儿心里更是郁结,正欲冲上前与她好生计较一番。谁知刚向前迈了一步,手肘便被人一左一右捉住向后拽,调头一看,自己己经被两个婆子架了起来,向着后大堂西侧而去。
“哎!你们这是干什么?”冷菲儿拼命挣扎着,奈何这具身体太不争气了,竟然没有丝毫反抗的气力。只得任凭二人铁钳似的双手,将自己抓的生疼生疼,向后房而去。心里暗暗悲呼,这哪里是新娘子的待遇嘛。
两个婆子将冷菲儿架着直接进了一间厢房,“哗啦”拉上房门并将其成功反插上,任凭冷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