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大丫环第8部分阅读
极品大丫环 作者:肉书屋
的,来我琴苑有事吗?”湘姨娘正眼也不看那婆子一眼,冷声问道。
“回湘姨娘,老奴原来在前院做些杂活,前些时候夫人传话,湘姨娘即将回府,琴苑定是人手短缺,便调老奴来琴苑伺候。早在几日前,老奴便将琴苑里里外外打理了出来,湘姨娘可还满意?”江氏讨好的媚笑着回话,一对斜小的倒三角眼偷瞄着湘姨娘身上的白狐披风,一脸的艳羡之色。
“嗯,琴苑里,本姨娘己有五六个年头没有住过了。如今回来却不见荒芜的景象,看来江妈妈还是尽心办事了的。”湘姨娘斜眼瞄了江妈妈一眼,对含玉言道:“办事得力就应有赏。”
含玉立即会意的自怀里掏出一锭二两的银子,递给了江妈妈。
“哎呀,这本是老奴应尽的本份,怎敢邀功。”江妈妈假意推托着却眼露喜色,脚下也不由自主的向前行了半步。
“姨娘赏的就拿着,只要对姨娘忠心好好办事,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含玉说话间便将手里的银子,放入江妈妈本就欲伸出的手心。
“既然湘姨娘如此抬爱,老奴却之不恭,日后定会尽心伺候姨娘,决无二心。”江妈妈喜滋滋的将银子纳入怀里,脸上谄媚之色更浓。
湘姨娘嘴角微撇扯出一丝浅笑,也不理会哈巴狗似的江妈妈,对含玉道:“时候不早了,走吧。”含玉微一点头,虚托着湘姨娘的右肘继续前行。
江妈妈见状身子一侧,让出路来同时小心翼翼的询道:“请恕老奴多嘴,不知姨娘这是要去哪里?”刚一出口,见含玉微微瞪了她一眼,立即又陪着小心道:“老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如今老奴在琴苑伺候着,夫人房中若是有人问起,老奴也得有个说处才是。”
湘姨娘闻言转过身来,冷声对江妈妈言道:“江妈妈,如今你是在夫人房中伺候,还是在我琴苑伺候?”
江妈妈一听湘姨娘语气不对,心知她定是恼了,立即跪了下来急声道:“湘姨娘,老奴当然是在琴苑伺候,心也自然是向着湘姨娘的。”
一旁的含玉脆声轻喝道:“既然知道自己主子是谁,那如若有人问起,自然知道怎么回答才不会失了礼数。这还用我教吗?再则说了,今日湘姨娘只是回趟娘家,探探久不见面的爹娘,是不是也要向你这奴才回上一声!”
“老奴不敢,湘姨娘只管前去,老奴知道该怎么做了。”江妈妈被其主仆一阵轻喝,吓的出了一身冷汗,不停的叩头不止。
湘姨娘见状也不制止,转身离去,随口扔下一句话:“你也不必如此惊慌,只要心里向着本姨娘,自然少不了你该有的。”二人身影渐行远去
看着远去的湘姨娘,江妈妈用手背轻拭额头的细汗,吐了口气站了起来暗道:这湘姨娘果真是个厉害角色,回府当日夫人那方也不回一声,竟然敢私自出府,全然不把夫人放在眼里。思至此,探手入怀抚了抚,那沉甸甸的二两银子,脸上又露出了喜色:不过出手倒是挺大方的,这二两银子足够抵当我大半个月的月钱了。
想到这里,江妈妈忍不住“嘿嘿”的笑了起来,美滋滋的欲向琴苑方向而去,刚迈了两步又立即停下了步伐,猛的拍着自己的脑门暗骂道:“瞧我这脑子,刚才夫人命我传话给湘姨娘,申时在大厅设宴为她接风洗尘,怎么我把这一茬给忘了。唉!”立即转身急匆匆的向着出府的方向急奔而去。
远远看见湘姨娘的背影,更是加快了步伐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湘姨娘,适才忘了告知您,夫人传话,申时在大厅设宴为您接风洗尘。”跑的急了,江妈妈喘着粗气言道。
闻得身后伴着粗喘声的言语,湘姨娘缓缓转过身来,淡声言道:“为我接风洗尘?哼!我还真受不起。你去回夫人,就说我回娘家走一趟,能不能定时赶回来还没个准儿呢!”
江妈妈迟疑道:“这湘姨娘,真照这样说吗?”
湘姨娘柳眉倒竖,声调突然提高一阶:“对,就照这样说!”
言毕扬长而去
卷一 魂穿遭家变 第二十九章 家宴(加更)
菊苑内
“她怎么说的?”薜夫人微眯着双眼,慵懒的斜靠在虎皮斜榻上轻揉着太阳|岤。袁玉蝶则乖巧的蹲在一侧双手握拳,很有节奏的轻敲着薜夫人的小腿。
“回夫人,湘姨娘说好些年没有回过娘家,也不知家里双亲身子骨怎样了。所以就急着赶回娘家去,来不及回夫人。特意遣奴婢来回话,顺便赔个不是。”江妈妈微哈着腰,一面仔细观察着薜夫人的神色变化,一面赔着小心言道。
“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薜夫依旧闭眼轻揉双|岤。
“这什么时候回来,湘姨娘没有提起”江妈妈一脸迟疑支支吾吾不知作何回答。湘姨娘耍横撒泼的功夫她可是早有耳闻,纵然是夫人问话,她也是不敢说出湘姨娘的原话。
薜夫人身子微微前倾,端起身旁小几上的彩瓷釉质茶杯,微噘着双唇轻吹茶面,轻抿一口缓缓言道:“嗯,知道了。退下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喜怒。
江妈妈应了一声,恭身退下。
“夫人,那家宴的事情该如何安排,究竟是办还是不办。”吴妈妈言道。
“自然要办,通知厨房申时准时开席。”薜夫人放下茶杯,茶杯接触几面发出的声响,在安静的屋子里异常刺耳。原本替薜夫人轻敲腿部的袁玉蝶,被声响惊的微微一愣,放慢了手里的动作:“姑母,晚间的家宴蝶儿去通知表哥。”玉蝶仰着脸蛋,笑吟吟的看着薜夫人。
“呵呵,好啊。只是蝶儿不怕表哥又叫红玉给你沏菊花茶喝?”薜夫人探手拉起玉蝶,打趣的笑言道。
“姑母,你就不要再取笑蝶儿了。”玉蝶跺着双脚,轻摇双肩不依的娇声言道。言毕,也就不再耽误,蹦跳着向梅阁而去。
看着袁玉蝶离去的身影,吴妈妈轻步上前道:“夫人,今日湘姨娘私自回娘家的事情,想必定是故意而为,存心让夫人下不了台阶。夫人为何还执意要办家宴,如若到时候她不能准备时出席,岂不是伤了自己的顔面。”
“呵呵。”薜夫人一声轻笑:“我又何尝不知她的意思。回娘家本是人之常情,来我房中回上一声即可。但她却没个管束般的来去自如,其实就是在为今日早晨的事情示威。至于家宴我有把握,她定会出席。”薜夫人胸有成竹的言道。
吴妈妈略一思索也淡淡的笑了:“夫人说的对。如今双枝有了口实在她手里抓着,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又怎会放过这报复的大好机会。”
吴妈妈一席话虽说的轻描淡写,薜夫人脸上却浮起淡淡的忧色,轻轻拉着吴妈妈的手安慰似的拍了拍,却也不再言语。
未时末,薜府大厅内灯红通明,丫环婆子端着各式的茶品糕点,熙熙攘攘的来回穿梭着,整个场面呈现出少有的热闹。
平日里各自在各自房中用膳的主子,今日聚在一起家宴,在冷清了许多的薜府来说,也算是难得一次的盛事。厨房里的婆子们,自然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生怕落下个办事不得力的说法。
申时初,大厅里大圆桌上,己经摆满了各类美味佳肴蒸烧煎煮。
而此时,薜夫人正在偏厅里与子墨闲话家常。看着快与自己一般高的儿子,身子骨越发健壮,薜夫人满心欢喜。而子烟则与袁玉蝶坐在一处,轻声的言谈着,虽不知谈论的什么,但看玉蝶欢喜的神情,不难看出她正在为冷清的薜府里,有个相伴的姐妹而高兴不己。
菲儿则在大厅帮吴妈妈安排酒水菜品,虽然各自的身影忙忙碌碌,却在吴妈妈的指挥下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吴妈妈与菲儿进入偏厅轻声道:“夫人,申时己到”说到此处没有往下说,眼神却望向一直在子烟的陪伴下,勉强应付玉蝶的子晴,言下之意湘姨娘还没有回来,这席到底开是不开。
子晴想是感觉到吴妈妈的眼神,有些怯怯的看向薜夫人,眼神透露出不安的情绪。
薜夫人淡淡一笑,将手里磕剩下的瓜子随手住盘里一扔,起身轻拍拍了衣裳的下摆处,拉着子墨的手对吴妈妈言道:“时辰到了就开席。”说话间,缓步来到大厅,坐了下来。
正在此时,遥遥传来一声高扬的女声:“哎呀,妹妹回来迟了,还请姐姐恕罪。”
众人招眼望去,只见湘姨娘一脸笑意,在含玉的陪同下急步走了过来。
照神情看来,好象上午在菊苑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一般。这转变未免也太快了些吧,菲儿抬眼看了看,一旁伺候的红玉,却见红玉也正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自己,想来心里也很是奇怪。
“妹妹回家探双亲尽孝道,何罪之有,快些入座。”薜夫人同样笑脸相迎,绝口不提上午的事情。
子晴神色一松,急忙上前微嗔着对湘姨娘轻声道:“姨娘,你总算是回来了。”
湘姨娘也不理会子晴,拉着其小手入席坐下,一脸的笑意。
菲儿暗暗好笑,二人心里相当的不合,却非要在面子上装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实在是滑稽。
一顿饭,虽名为家宴却吃的沉闷无声,人人心中各怀心事,只管埋头吃喝,偶尔一句闲聊却也无关痛痒,并不涉及其他。
唯一不同的却是,湘姨娘一反常态,对子墨很是关照,不停的往子墨碗里夹菜嘘寒问暖,不知情者定还会以为她才是子墨的亲娘,倒是把薜夫人晾在了一边。
申时末,家宴终于在奇怪的氛围里完毕。薜夫人用白色丝绢轻拭着唇角,抬头对湘姨娘轻声言道:“妹妹可吃好了。”
“呵呵,吃好了。”湘姨娘浅笑着,接过丫头递上来的漱口水,轻漱一口吐入一旁婆子端着的痰盂里。起身对薜夫人道:“看来这顿宴席,姐姐也是费了好些心思的,妹妹在此谢过了。”
看着越发客套的湘姨娘,菲儿心里涌上一种奇怪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心里却隐隐有些没来由的气闷,暗道:这样怎么了,这湘姨娘上午还箭拨弩张的,这会儿怎么又这样温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暴风雨前的宁静?
菲儿想的果真没有,刚刚还满眸含笑的湘姨娘,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晃了一眼薜夫人身旁的吴妈妈后,面色立即垮了下来。
“妹妹常长随老爷在外,这若大的家由姐姐一人操持实在辛苦,且府里下人众多,姐姐身子弱恐怕也是有心无力。这次回来的时候,老爷就吩咐妹妹,好生替姐姐打理府内,为姐姐分忧。也省得有些奴才恃着自己是府里的老人儿,欺到主子头上来,乱了章法。”言毕,更是神眼锐利的看着吴妈妈,明眼人一望便知这翻话就是刻意针对吴妈妈而说。
吴妈妈面色微变却不作声,心里暗道:这不是明摆着借今上午的事情,逼夫人交权吗?
薜夫人闻言却掩唇轻笑起来:“妹妹说的是啊。姐姐如今确实身子越发不好了,府里杂事众多,确实也有些应付不遐”说到此处,微微一顿意味常长的看了湘姨娘一眼,继续言道:“好在府里大小事宜有吴妈妈帮衬着,也就少了许多的烦心事。不过今日之事吴妈妈确实逾越了,该罚!该罚!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再是府里的老人儿也不能乱了章法。”
薜夫人说话间,站起身来,离开座位缓步行到大厅正中,对着湘姨娘目光炯炯的言道:“妹妹你看怎么处置?”
湘姨娘本以为薜夫人定会偏袒吴妈妈,自己也好借此机会生出些事,哪里知道薜夫人却顺着话题往下说去,反而询问她处置的法子。一时之间倒有些为难了,愣了半晌才硬生生的从嘴里言不衷的逼出一句话来:“全凭姐姐处置,妹妹相信姐姐会秉公处置。”
薜夫人满意的一笑,转身对吴妈妈言道:“双枝,今日你在菊苑对湘姨娘不敬,本夫人扣你三个月的月钱。你可服心。”
吴妈妈闻言立即轻恭而下:“双枝甘愿受罚。”
湘姨娘一听只是罚三个月的月钱,心里很是恼火暗道:这不是明摆着偏袒吗,帐房里扣了月钱,自己可以暗中贴补,还是是做给我们看看而己。
“记得以前老爷在的时候,妹妹苑中的李妈妈出言顶撞了夫人,老爷下令杖责二十才以作罢,如今姐姐对吴妈妈的处罚恐怕有些难以服众吧?”湘姨娘沉默半晌,不冷不热的抛出一句话来,随即嘴角挂着冷笑看向薜夫人。
薜夫人面色一僵,迅速扫了吴妈妈一眼。
在场者谁都知道,吴妈妈年近五旬,这杖责之罚定是承受不了的。
正在僵持之时,一旁的子墨却突然捂着肚子急呼起来:“哎呀,痛,痛,痛!”
“怎么了?”薜夫人吓了一大跳,急步上前拉着子墨查看。
菲儿本正在担心吴妈妈受不了杖责之苦,却被子墨突然的呼痛惊了一跳:“怎么回事,刚刚还好好的。”正在询问间,却见子墨脸上闪过一丝狡黠,心里立即明白了三分:定是子墨在替夫人解围,故意装痛而为。心里才暗暗松了口气,但脸上却神情不变,急呼道:“快请大夫,是不是吃坏了东西。”
一时之间,大厅里乱成一团,一顿家宴吃坏了少爷的肚子,要是追查下来,凡是接触过食物的下人都落不到个好。
不明究里的红玉,更是吓坏了,急步请大夫去了。
这时候,谁还关心吴妈妈接受什么责罚,大家只在心里暗暗祈祷,少爷的身子骨不要因为这顿饭出什么乱子,否则大家就都吃不了兜着走了。
卷一 魂穿遭家变 第三十章 端倪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子墨搀回梅阁,一翻折腾下来天色渐暗己近申时末。催大夫也在红玉的引领下急急的向着梅阁而来。
看着在床上躺着,不停呼痛的子墨,催大夫把脉片刻,终也查不出所以然,只得询问了一些家宴上吃了什么食物之类的问题,开了一些化食的单子也就作罢了。
子墨装了好一阵子,也有些乏了,看着母亲一脸的焦急于心不忍,终于在绿翠送催大夫离去时,才挤了挤眼睛轻笑着对薜夫人言道:“母亲不必忧心,孩子无碍。”
见儿子一下子又恢复了精神,薜夫人也立即反应过来自己宝贝儿子是在装病,微微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佯怒道:“墨儿,刚才吓坏母亲了,以后可不要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母亲啊,刚才湘姨娘咄咄逼人的样子你也看见了,难不成你真的愿意吴妈妈受罚。吴妈妈年纪大了,可不能受那杖责之刑。”子墨懂事的对薜夫人言道,圆胖的小脸神色严肃。
“我儿长大了,懂得体恤别人,也不枉吴妈妈疼你一场。”薜夫人颀慰的一笑,只感心里暖暖的。
外房的吴妈妈闻得子墨竟然是为了自己装病,更是感动的老泪盈眶,急步进入内房对着还躺在床上的子墨就欲跪下:“老奴谢过少爷大恩。”
“吴妈妈不必这样。”子墨眼尖,见吴妈妈急欲跪下,急忙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手快的扶起了吴妈妈。
“墨儿!”“少爷!”薜夫人与吴妈妈几乎异口同声的惊呼而出。
她主仆二人惊的不是子墨不让吴妈妈跪拜自己,而是异常惊奇子墨的动作为何如此灵敏。
原来菲儿教子墨习练拳法与躲闪步伐,本就只有梅阁里的人知道,而且菲儿也告诫过子墨不可告诉旁人。所以薜夫人只是知道儿子身子一天比一天强健,自是不知道其是在习武的原故。
“嗯?”子墨见母亲与吴妈妈同时用惊诧的眼神看向自己,如同不认识自己一样,一下子也反应了过来。立即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搔了搔后脑勺,支唔着言道:“前些日子,老婆说我身子弱,便叫我每日晨间围着梅林绕圈子走动。许是练习的时间久了,腿脚也就灵变了。”
“哦,原来如此,菲儿还真是有心了。”薜夫人颇为赞赏的看了菲儿一眼,算是接受了儿子的这个解释。
母子二人又是一番寒喧,薜夫人终见天色己晚便欲回菊苑。
临行前,薜夫人含笑对菲儿道:“菲儿陪母亲走一走可好?红玉伺候少爷歇下。”
红玉恭身应下,子墨却有些奇怪的看向母亲。薜夫人对着儿子一笑:“墨儿快歇下了,母亲只是想和菲儿说些体己话。”言毕便与菲儿出了房门。
菲儿心里暗暗奇怪,眼瞅着天色己晚,自己也要伺候子墨安寝了,怎么今日薜夫人想起让自己陪她走一走了。心里虽是思绪暗转,却也不作多问只乖巧的应了下来,随薜夫人出了梅阁慢步行去。
初冬的夜晚略有寒意,皎洁的月光清冷的撒在小径上。薜夫人与菲儿并肩而行,随行的吴妈妈并不作声,只默默的跟随着。
走出梅阁数步,薜夫人便停了下来,对菲儿笑言道:“眼瞅着你进门也有些时日了,这些日子你待子墨的好为母也记在了心里。当日你未曾进门之时,为母曾在灵安寺佛前许愿,如若我儿病愈,定会亲自去灵安寺谢恩,添香油塑金身。这些日子看来,墨儿的身子己无大碍,也该去还愿,否则菩萨会怪罪的。”
菲儿轻言:“母亲的意思可是要菲儿陪着走一趟灵安寺?”
“那是自然,明日初一你陪着我走上一趟灵安寺,我特意叫你出来就是不希望墨儿知道,否则依他的性子定会吵着出去。虽然他身子骨己无大碍,但必竟大病初愈,又恰是初冬季节不宜奔波劳累。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明日你说出去替他取药就成了”
薜夫人又细细的交待了一些,菲儿均一一听毕。目送薜夫人在吴妈妈的陪同下渐行远去,直到月光下二人的身影恍惚不清时,才转身欲回梅阁。
刚走了几步,却感不远处好象有人说话一般,侧耳细听却又没了动静。菲儿又轻轻向前走了两步,绣花棉鞋踏在碎石小径上悄无声息,四周异常安静,不远处又传来窃语声。这次菲儿听的真切,那说话的声音是从湘姨娘的琴苑传来。
本来琴苑里传出说话声并不奇怪,但是奇怪的却是里面好象掺杂着男人的声音。以前听红玉提过,薜府里一到夜间是不会有男人留宿的,可是如今琴苑里有男人说话的声音,自然是异常诡异的事情。
菲儿心里一惊,莫不是有贼人入了琴苑,急忙顺着琴苑的小径轻手轻脚而去。到了琴苑门边,借着月光见琴苑的大门虚掩着,门内隐约传出湘姨娘低压着恨恨的声音:“嗯!我就知道这小子在装病,故意替那婆子解围。”
“其实这样也好,如若薜夫人真的依你所言杖责了吴妈妈,这样笔帐一样会记在你头上,那又何必呢。”一个男人似曾相熟的男性声音传来。
黑暗中菲儿皱了皱眉头暗道:这声音听着好耳熟,却又不太确定,正在思绪间却听的声音越来越近,想来定是二人边行边说着话,菲儿急忙躲入一旁的枫树林里,轻蹲而下动也不敢动。
“不过有件事情却很是奇怪,照道理那小子的身子应该离死也不远了,怎么又好了起来。我看着比正常家的孩子还健壮的多呢?”湘姨娘压低的声音继续传来,随即二人出了大门,并肩而行在小径之上。月光下,那男子的样子令菲儿心里一惊:这不是催大夫又是谁?
“嗯,这也正是我不解的地方,他的方子我也确实做了手脚,照他的病情来说,应该坚持不了入冬,不过琴儿,你我这样做是不是确实有些过份了呢?”催大夫的声音隐隐透着一丝不忍:“既然他服食动了手脚的药都能够挺下来,看来是天不灭他。还是收手吧,琴儿,你我”
说到此处,湘姨娘轻轻抬手一挥:“庆郎不必多说,你我二人终是有缘无份,这些年你无怨无悔的相守,为我做了这许多的事情。可是为了子晴,为了我们的将来”
刚说到此处,湘姨娘突然止住话语,一声轻喝:“谁?”便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菲儿心里一惊,更是不敢动弹,心里暗道:我没有任何动作,她怎么知道我躲在这里?眼见湘姨娘越走越近,菲儿心里更是紧张,要是被她发现了会怎样?自己前世虽精通武术,但是如今的身体却不似从前,仅能摆几个花架子动作,却是没有杀伤力的。而且对方两人,催大夫年纪四旬,正是壮年自己与之正面冲突一定吃亏。他们会不会杀人灭口呢?
正在菲儿胡思乱想之时,却见自己左侧人影恍动,一个黑色的身影急奔而去。
显然湘姨娘也吓了一跳,也不再前行,转身对催大夫道:“庆郎,快些离开。”
“刚才那个身影是谁?”催大夫也有些紧张起来。
“看不清真切,但是我可以肯定不是府里的丫头婆子,恐怕是入了贼人。你先从侧门离开,含玉在那里候着护你出去。其他事情,改日有时间再作商议。”湘姨娘有些急了,生怕那贼人惊动了府里的巡夜的婆子,闹出大动静,反累催大夫不能离开就坏事了。
所以也不敢吱声,急急忙忙送走催大夫后,也返身入了琴苑,紧闭苑门。
半晌之后,菲儿才从林子里踱了出来,轻拭了拭一头的冷汗暗呼一口气恨恨的暗道:哼!我就奇怪催大夫怎会害子墨,原来是与你勾搭成j。害的子墨小小年纪便遭受病痛煎熬,你这女人倒好。离开薜府这么些年,表面上陪在老爷身边,实则却与j夫暗通书信,加害子墨
菲儿心里一面暗骂着这对j夫滛妇,一面向梅阁行去。
到了梅阁门前,探手轻推大门却见大门纹丝不动,菲儿心里暗呼不妙:一定是胡妈妈或王妈妈不知道自己仍在外面,将梅阁的大门闩上了。菲儿急的在门边转来转去,本想敲门又怕深夜安静,搞出大的动静惊了巡夜的婆子,解释不清自己为何这半夜了还在外面。
潜意识里菲儿却暂时不愿说出湘姨娘与催大夫的事情。她心里总隐隐感觉,此事远没有自己看到的这样简单,还是决定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看着高高的院墙,菲儿心里更是急了,要是换在前世,自己手脚并用一定能够翻过去的。可是现在自己这娇弱的样子,却是拿这院墙没了办法。
无奈之既,菲儿抑力低压着声音朝门缝里轻唤道:“红玉,红玉。”接连唤了数声都没有动静,冬夜寒意甚重,在露天呆了很长时间的菲儿,此时己感觉手脚有些僵了。
就在菲儿绝望之时,门内传来轻微的声音:“谁?”
轻轻的一声回应,在菲儿听来如同天籁:“是我啊,红玉,快些开门,哎,冻死我了!”菲儿轻跺着双脚急应道。
门内传来红玉的回应声,片刻之后,门被打开。菲儿急忙闪身而入,不停的双手互搓在嘴边哈着气:“快闩上门,外面真凉,这才刚入冬就受不了了”菲儿一面说着一面向内行去,不料却听不见身后的红玉有关门的动静,有些奇怪的转身看去。
却见红玉仍呆呆的站在虚掩的门边,动也不动:“红玉,你怎么了。快关门啊。”
菲儿不解轻步上前拍了拍红玉的右肩,却见红玉依然傻站着不动,正欲伸手拉她,突然感觉背心一麻,自己整个身子一硬便动弹不得了,舌头也硬的打不直,想喊却喊不出来。
一个黑影悄然将门闩上,将菲儿拦腰一抱如扛麻袋一般扛在肩上,熟门熟路的向一直闲置着无人居住的东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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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魂穿遭家变 第三十一章 挟持(加更)
菲儿大骇,伏在黑衣人的肩头,双手撑在其肩背处不能动弹。全身上下能够动弹的,恐怕只有那对眼珠子了。惊恐的同时,脑子高速运转着: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点|岤术。这人是谁?色魔?采花大盗?刺客?
越想越感恐惧,努力的想要大喊而出,奈何喉咙里却如同堵着一团棉花似的,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半点声响,只得自喉间闷声哼哼,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
好在该黑衣人肩膀还有些宽厚,自己被人如扁担似的挑在肩上,腹部恰好就搁在其肩部也不觉得硌的痛。
原本正在庆幸自己被人用这奇怪的姿势扛着,却没有难受的感觉时,跳跃性思维的菲儿却展开了联想:拥有宽厚肩膀的男子,一定身子壮硕,长的虎背熊腰,甚至满脸横肉,一定还长着一对色眯眯的狼眼,一见女人就急舔双唇,猛咽唾液然后
思至此,菲儿被自己脑补出来的色魔形象,吓的快哭出来了。可怜的菲儿,现在是想哭也哭不出来,只得任眼泪滴滴哒哒往下落,连做害怕表情的权利也没有。
从大门口至东厢房仅短短几十米,对于菲儿来说,却如同二万五千里长征一般遥远。行到东厢房,黑衣人将揽着菲儿小腿的双手,腾出一只推开房门,闪身入房随即关上房门。刚一站定,便急切的用双手抓紧菲儿的小腿往下一拖,身子微微前倾让其顺着肩膀滑了下来。
尴尬的是,菲儿顺着其肩膀往下滑时,胸前的浑圆也在其肩膀上磨擦而过。菲儿顿时羞怒交加,喉咙里含混不清的加重了哼哼声。只恨自己被点了|岤道不能动弹,否则定会一记耳光赏给这可恶的色狼。
黑衣人许是也感觉到了自肩部掳过的一抹柔软,动作一滞,立即将菲儿往地上一杵急忙退后两步。而菲儿因|岤道被封,手脚均不能动弹,被人如木桩似的杵在地上,一下子重心不稳直直的向后倒去。
黑衣人才这想起,菲儿己被自己封了|岤道,自然是不能自己调节重心,只有硬摔了。情急之中,急步上前扶着其双肩,稳住菲儿的身型不倒,才放开双手。倒退数步跌坐在木凳上,呼吸声略微急促起来。
歇了半晌,黑衣人悄然起身,又向房外走去,留下菲儿杵在原地,相伴的唯有自己惊恐的呼吸声。
过了约有半盏茶的功夫,黑衣人返了回来,步伐略微有些踉跄,坐在木凳上歇了片刻,没有任何声息。
听着菲儿困难的自喉间发出阵阵哼声,黑衣人调匀气息沉声问道:“你想说话?”好听的男中音,略微沙哑中带着丝丝的磁性。
黑暗中菲儿翻了翻白眼:这不废话吗?气结的连哼都不想哼了。
见自己一说话,菲儿反而没了动静,黑衣人自语道:“小丫头脾气倒不小,好吧,替你解开|岤道,可是你若敢乱叫。这院子里就不会有活口了。”虽是的缓缓而出的话语,却隐隐的透出一丝杀气。
菲儿倒吸一口凉气,黑衣人的话她绝对相信。深夜潜入宅院挟持人质,一定不会是善类,梅阁里手无缚鸡之力的丫环婆子,及年少的子墨,在他手里自然是不会有活口而言。
见菲儿没有动静,黑衣人上前两步,轻抬右臂疾如闪电的在其胸口处暗力一点。菲儿立即感到喉间如棉花堵塞的感觉荡然无存。呼吸也畅快了很多,试探性的轻轻咳了一声,润了润嗓子确定自己真的能够发出声音了,菲儿才颤抖着声调问道:“你是谁?你要干嘛?你把红玉怎样了?”
黑衣人见菲儿没有大吼出声的意思,略微松了口气,呼吸越发急促起来,好似在压抑着若大的痛苦:“红玉?哦,你说那丫头,我点了她的睡|岤,放在长廊拐角处,稍后她自然会醒来。至于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冒然闯入本就是个意外,与你无关”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黑衣人声音越发低沉了,微顿了顿哑声道:“有药吗?”
“药?”菲儿不明白黑衣人的意思反问道:“什么药?”
“唉。”黑衣人一声轻叹,好似很不耐烦一般,站起身来到窗边先试探着听了听院子里的动静,在确定外面没有巡夜的婆子之后,悄无声息的推开了窗户。
皎月高挂,清冷的月光撒进屋子里,光线好了很多。视线虽不如白日里那般真切,但却也能看清大概的轮廓。
月光下,黑衣人的侧面跃入菲儿眼帘,挺直的鼻翼,尖削的下巴棱角分明的嘴唇,虽看的并不尽然,却也不难看出这是一张好看的脸。俊逸的男人倚窗而立,清冷的月光如珍珠般撒在身上。头发虽显凌乱,但在月光的照耀下,却给人一种狂放不羁粗野奔放的感觉,一如疾风中奔驰的骏马那风中凌乱的鬃毛,狂野中难掩雄性的美。
如非存在着挟持者与被挟持者的关系,这该是一副多么唯美的画面。一个雄性荷尔蒙分泌极度旺盛的俊美男子,静逸的在窗前晒着月光。
菲儿不得不承认,这种场景让她有短暂的沉迷与失神。但是接下来男人的动作却让她低呼而出。
月光下,男子竟然宽衣解带将上衣脱了下来,露出健硕的胸肌。菲儿低呼而出用变调的声线怒吼道:“你要干什么?你敢!你敢动我!”
男子扭过头面向菲儿,背对月光看不真切该男子的神情,只感其星眸微闪似在嘲弄一般。
“切!你在想些什么?我叫你给我拿药来。”言毕,转过身去微微一侧。一束月光照耀在其肩胛处,菲儿定睛一看,一道三寸长的伤口赫然耸现。伤口处还继续不停的往外浸着血迹,看样子伤口很深,凌乱的发丝末梢也沾满了鲜血,残挂在手臂的衣服上一大片深色,虽看不清顔色,但菲儿知道定是被鲜血所浸染。
不禁俏脸一红,为自己刚刚会错意有些尴尬起来。
略微收拾心神,轻咳一声道:“呃!你受伤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菲儿异常惊讶,这个男人受了如此重的伤,竟然还能轻松的将自己扛在肩上,穿行于暗夜,可见这身功夫并非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废话,快去拿药来。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男人的声音越发虚弱起来,没有了初时的寒气与杀意。
“你快给我解|岤啊。”菲儿也急了。前世出生于医学世家,救死扶伤的天性在菲儿的骨子根深蒂固,不管眼前之人是谁,当务之急却是快些止血,否则他定会失血而亡。
“噢”男子赤着上身向菲儿走近,嘴里低声言道:“对不起,我忘了。不过你要是趁机逃跑的话,我会血洗”说话间,该男子吃力的探手解去菲儿身上的|岤位,如同耗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一般,威胁的言语还未说完,便摔在窗前的圆桌上,伏身而下没有了动静。
菲儿只感身子一麻,四肢恢复了知觉,伸手伸脚活动了一下周身的酸痛。借着月光,见该男子伏在桌上一动不动,肩胛的伤口狰狞不堪,往下泊泊的流着鲜血。
“哎?你怎么样了?”菲儿轻轻推了推该男子,却见他没有回应:“切,还说要血洗梅阁,话都没有说完就晕了,洗你个头啊!”菲儿翻了翻白眼,手里却没有停下,轻轻拉下男子手臂上的衣服,撕下衣服的一角,自腋下绕在肩膀处,压着伤口绕了几圈打成结。目前只能暂时用最原始的压迫止血法,束缚伤口以免失血过多。
看着昏厥过去的男子,菲儿手里忙活的同时,心里却挣扎开来:要不要去告诉夫人。是继续替他疗伤还是趁他昏了过去,赶紧叫人把他拿下送官查办。
心里正犹豫不决时,脑子里却突然响起男子昏厥前的最后一句话:“对不起,我忘了”
菲儿心里反复咀嚼着“对不起”这三个字。心里慢慢掂量着,如若是个大j大恶之人,会在自己生死一线的时候,将‘对不起’三个字挂在嘴边吗?由此看来这人并非j恶之徒,今日所作所为定有隐情。况且菲儿潜意识对于俊美的男性,总会多上一些宽容。唉!来自前世残存的腐女情节虽魂穿转世,终也挥之不去。
院里一片安静,菲儿蹑手蹑脚的回到正房。内房里传来子墨均匀的鼾声,轻轻打开医药箱取出创伤药粉,随手抓了一些平时红玉针织所剩的干净布料纳入怀里,返身回了东厢房。
男子依然伏在案上动也不动,菲儿借着月光,解开其伤口上己被鲜血染红的布条。抖上药粉再将干净布条头尾相系,结成长长的绷带,小心的绕着其腋下至肩背处缠绕起来,绕了数圈本欲打结却又短了一些。无奈之中,只得掏出怀里的丝绢续接上,终打成一个结,将伤口包的严严实实。
捡起扔在地上的衣服,虽然刚才撕了一些用以包扎伤口,好在衣服够大,遮体还是勉强可以的,便随手披在了男子身上。心里一面暗暗惊叹:初冬的夜晚寒意甚重,此人竟然仅穿一件单衣夜行。
正在此时,院里远远传来婆子的脚步声,菲儿一惊急忙关上窗户,室内又陷入一片黑暗。侧耳倾听屋外的动静,巡夜胡妈妈的声音遥遥传来:“哎呀,红玉,你怎么睡在这里。死丫头,脑子坏掉啦,睡在这里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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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魂穿遭家变 第三十二章 误会
菲儿一听,看了一眼伏在桌上的男子。急忙跨出东厢房,三步并作两步向声音来源处走去,远远看见胡妈妈,手持灯笼正在数落着睡眼惺松的红玉。
菲儿急忙扬声喊道:“哎呀,红玉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说话间,轻拉起一脸茫然的红玉,不待红玉开口便转身对胡妈妈说道:“胡妈妈,日间红玉就说脑子昏沉想睡,好象是受了凉。刚才喝了些姜汤我就叫她回房歇息,不曾想在这里却睡了过去。”
胡妈妈撇了撇嘴,有些不相信:“什么毛病啊,能在这里睡着?”
红玉此时脑子也清醒过来了,一见菲儿竭力的掩饰着也就顺着话语说了下去:“是啊,胡妈妈,刚才我正想要回房,走到这里感觉脑子昏的厉害。本想靠着歇歇,可是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哼!真是个贱命。靠墙都能睡着。”胡妈妈斜瞪了红玉一眼:“快些回房去,大半夜的不要在外面胡乱走动。”随即向后院巡去。
看着胡妈妈远去的身影,红玉如同想起什么似的,猛的抓住菲儿的袖口急声呼道:“姐姐!”
“嘘!”菲儿急忙对红玉噤声,拉着她急急的回了正房,紧闭房门。红玉拿出火折子点亮桌上的蜡烛,烛光中这才看清菲儿的样子,惊讶的掩着双唇低呼出来。
此时的菲儿,衣衫不整发丝凌乱,衣襟领口间被黑衣人一阵肩挑背扛,扭扣也脱了几颗,隐隐露出了绢白的亵衣。而衣裙上也沾染着星星点点的血痕,好不狼狈。
“姐姐,你怎么了?刚才发生什么事了?红玉只记得好象有一个黑影晃过”红玉一面低呼着,一面拉着菲儿左右查看,一脸的惊恐与担忧。说到后面竟然不敢再说下去,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菲儿。
菲儿生怕红玉扬起的声调惊醒了内房的子墨,立刻伸手掩住红玉的嘴唇:“小声些,把子墨惊醒就麻烦了。我没事,刚才梅阁来贼人了,见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拿己经离去,我只是吓的摔了一跤,没有大碍。”菲儿也不知怎么回事,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硬生生改了口,潜意识里总不愿说出那个男子的消息。
“走了?”红玉轻瞄了一眼菲儿衣裙点点血痕,不太相信。却见菲儿又不愿意继续深说,小脑袋瓜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把自己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