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大丫环第10部分阅读
极品大丫环 作者:肉书屋
在厨房里收拾的绿翠,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大通。
红玉轻轻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脸上还沾着面粉的绿翠,伸手替着轻拭着言道:“我没有进去,少爷和姐姐正在聊天,我没有进去打搅。点心呆会再送去吧。”
绿翠用手背照着红玉刚才轻拭的地方,猛拭着脸庞,小嘴一撇道:“呆会叫冷姨娘自个来厨房拿。为啥我们要一趟一趟的送过去。夫人都说了,她跟咱们一样只是个丫环,叫声姨娘只是应个景,别那么当真。”
“又口没遮拦了,你这毛病就是改不了。”红玉看着一脸不满的绿翠轻喝道,本就有心事,脸色也随之不好看起来。
见自己的义愤填膺没有得到响应,却反而被红玉小训了一下,绿翠无趣的对着红玉,翻了翻白眼轻声嘀咕道:“就知道护着她,也不知给了你什么好处,整日里姐姐长姐姐短的,也不嫌寒碜。”
“你有完没完啊!”红玉见绿翠一脸的不乐意,还嘴里叽叽咕咕的不消挺,一下子有些火了,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许多。
“好啦!走啦!不说还不成嘛!”绿翠在围裙是反复的蹭了蹭手,解下围裙扔在厨房一角的伏案上,一溜烟的出了厨房。剩下红玉一个人气闷的坐在小凳上想心事。
越想心里越是烦闷,这心里如同压着一块石头一般,沉重不堪。
再次在心里仔细的回忆起了昨夜的情景
自己伺候着少爷歇息下好一阵子,又在厨房收拾了很长的时间。正欲回房睡下的时候,门外却却传来菲儿隐隐的唤门声。心里正在奇怪,为何这么晚了没有回房,就是送夫人回菊苑,也不至于会耽误这么长的时间吧。
本想开门问个究竟,却不料刚一开门身子一麻,就没了知觉。只眼睁睁的看着菲儿被黑衣人大大方方的扛走了,想喊喊不出,想叫叫不来,那种感觉真是难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身子都快冻僵的时候,眼前黑影一闪,就什么也记不得了。然后直到被胡妈妈叫醒,菲儿却又安然无羔的冒了出来,说什么自己受凉睡着之类的话。
哎呀!整个事件的疑点真是太多了。
红玉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自言自语的骂道:“人家说什么你都信,都不动动脑子。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的贼人嘛?你真是猪啊!”
“呵呵,骂谁猪啊?是谁惹恼了我的好妹妹?”话音刚落,菲儿的声音从厨房外传来,手里端着茶盏轻笑着迈进厨房:“今儿天气寒冷,茶盏里的水过不了多时就凉了,我给换壶热的去。”
菲儿一面言道一面在灶台上,提起墩在炉火上的开水壶,抬手往茶盏里续着开水,见红玉只是闷闷的坐在原处,并不接过话茬,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了,今儿个一直感觉你不太对劲,一大早跑来正房,又是要替我扔衣服,又是要替我洗衣服的。怎么了?你有心事?”
说话间,搁下开水壶,菲儿转过头去看着红玉,等着她回应。
红玉沉默了半晌,才闷声言道:“没没有什么事情。”
“得了,你就别跟姐姐装了。你准是有心事,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有什么事情一起分担的。你还当我是姐姐不?”菲儿有些急了,上前扶着红玉的双肩凝视着地不愿正视自己的双眸。
被菲儿不停的追问,红玉终于似下定决心一般,轻轻的吐了口气,又似在提起勇气一般挺胸深吸一口,凝视着菲儿的双眸道:“姐姐如若真当红玉是妹妹,就将昨夜的事情如实相告吧。”
菲儿闻言,笑容一下凝滞在了脸上,微微愣了一愣:“妹妹就为这事心烦?”看着红玉慎重的点了点头后,轻轻笑了起来:“哎,我当是什么事情,不就是来了贼人吗?昨儿夜里姐姐都说过了,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姐姐也没有受到伤害,只是吓的跌了一跤”
看着菲儿还在敷衍着自己,红玉一下子有些火了,从未对菲儿说过重话的红玉,猛的两手向外一翻,将其轻抚在自己肩膀的双手打落了下来。
气急的扬起声调:“还在骗我,你要真当我是妹妹就不该瞒着我。昨夜发生的事情,如果对于姐姐来说不是伤害的话,那只能说明”
说到此处,红玉略一顿,终于鼓起勇气喝道:“只能说明,那个黑衣人是你认识的人,而且并不是他毁你清白,而是你们两厢情愿!”
说到此处,红玉很是痛心的问道:“姐姐,这难道就是你一直想要离开少爷的原因吗,就是因为昨夜那个男人吗?”随即眼眸里己涌起泪意。
话音刚落,厨房外传来少许的响动,菲儿奔出厨房,却只见胡妈妈养的黑猫儿一溜烟闪过门边,心里一松便又返了回来,神情满是惊愕的看向红玉。
红玉也因一口气说出了心里的疑惑,感觉痛快了许多,心里却很是感受,身子更是因为激动而有些轻微的颤抖,脸颊也泛起红潮如六月的娇阳一般。
菲儿一阵短暂的错愕,似不认识红玉一般轻摇着头,喃喃道:“怎么在妹妹心目中,姐姐竟然是这样不知廉耻的人吗?莫说那个男人我真不认识,即使是认识,即使真是两情相悦,也断然不会与之做那苟且之事。你怎么能这样误会我?”菲儿猛的摇头,不知何时凝脂般的脸庞,己挂满了粒粒珠泪,滴滴答答顺腮滑落,湿了衣襟,更湿了原本愉悦的心情。
红玉本只是心里疑惑,并不敢确实。如今见菲儿一脸的伤痛,泪水不断的滴落,也心知定是自己误会她了。一下子手脚无措起来,急忙掏出怀里的丝绢,手忙脚乱的擦拭着菲儿的脸颊:“姐姐,真是妹妹误会你了吗?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好告诉妹妹,也省了妹妹瞎猜,姐姐你别哭了吧,妹妹错了,妹妹信你还不成吗?”说到最后,红玉的声调己带起了哭腔。
菲儿接过红玉手里的丝绢,拉着红玉的手一起坐在了木凳之上,略微平复了情绪轻声说道:“真不知道,昨夜的事情妹妹竟会产生这么多的想法,我也有错,妹妹既然心里有结,那姐姐就如实相告”
厨房里,姐妹二人促膝长谈,终于消除了误会握手言欢
琴苑里,湘姨娘正气的牙痒痒,看着屋里任何一样东西都不顺眼。抓起桌上的青瓷茶具朝地上胡乱扔去,“噼里啪啦”阵阵脆响异常刺耳,地上残渣瓷片四溅而起,一地狼藉。
“湘姨娘息怒啊,这事咱们再好好的想想法子。”含玉在一旁不停的劝慰着,却也不敢上前,湘姨娘性子火爆怒极攻心会出手打人,这么多年她可是伴着经验与教训成长起来的。
此时的湘姨娘那里听得进含玉的劝说,一想着刚才菲儿从中作梗,才会让薜夫人出手相助的事情泡了汤。再想想自己的庆郎,为自己苦苦守候十几年且还无怨无悔,最终竟然背着莫大的冤屈鎯铛入狱,而自己明知他是冤枉的,却还无能为力。
心里越是火大起来,看着屋里任何一样东西,都象菲儿那张可恶的脸,一阵气恼冲上前去,又将万事櫊上,摆放着价值不菲的古董瓷器一阵猛掀,又是一阵破碎的声响,屋子里乱成一团。
含玉吓的只知道嚷嚷:“湘姨娘,快别摔了,那可是你平日里最喜欢的物件”正说着,却见子晴急奔而来:“怎么了,我姨娘这是怎么了?”
子晴原本在房里刺绣,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老实孩子,自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姨娘那厢动静闹的大了,才被惊的跑了过来。
“小姐,你快劝劝湘姨娘啊!奴婢己经词穷了。”含玉一脸的焦急,眼泪也掉了下来。
子晴本就胆小,如今一见自己姨娘发丝篷松,因为动作过大而衣衫也凌乱不堪,眼神里则更是冒着熊熊火焰,似要吃人一般。她还哪里敢上前相劝,只敢附在门边着急的喊着:“姨娘,姨娘,你别吓晴儿啊。”
眼看着姨娘又抓起一件硕大的花瓶,高举着向下砸去时,子晴终于吓的面如土色,一面后退,一面低声喃喃:“姨娘疯了,姨娘疯了,我告诉母亲去。”
说完,转身一溜烟向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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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魂穿遭家变 第三十七章 混乱(加更)
“小姐快回来!”含玉一见子晴不明究里的朝外跑去,急坏了:“湘姨娘快别生气了。小姐去找夫人去了。”
刚把花瓶砸落在地的湘姨娘,闻言更是气急败坏的喝斥开来:“快去给我追回来。还嫌脸丢的不够吗?”说话间,见含玉急奔而去,也终是耐不住性子急步跨了出去。刚没走几步,便被满地散落着的,锋利碎片划破软软的锦绣棉鞋底,直刺脚心痛的她呲牙裂嘴。偏偏心里又着急,生怕子晴这傻丫头真去叫来了薜夫人,自己的脸面更没处搁了。
强忍着剧痛,一瘸一拐也跟着追了出去,追出门外枫林旁,却不见了子晴与含玉的踪影,奈何脚底更是痛的钻心,实在是难以忍受,便在枫林里寻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
见四下无人也顾不得许多,脱下鞋子仔细的查看着脚底的伤情,殷红的鲜血浸穿了洁白的布祙,一块尖利的瓷片残渣,深深的扎入前脚掌,湘姨娘一面轻吹着脚心,一面小心翼翼的将残渣拔了出来。心里很是郁结的暗叹起来: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正在此时,枫林深处隐隐传来断断续续的咒骂声:“不要脸,半夜三更私会男人”湘姨娘侧耳一听,心里猛的惊了一跳:‘私会男人?’怎么可能有人知道,难道昨夜那个一晃而过的黑影,不是贼人而是府里的人。难道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了。越想越怕,一时之间微汗淋漓,因为心里紧张,竟然忘记了脚底的伤口。
手忙脚乱的穿上鞋祙,刚一起身又痛的几乎跌倒,心里却又惦记着那咒骂的声音来自何处。于是湘姨娘歪歪斜斜的顾上不形象,向着枫林深处走去。越走越近咒骂声越来越清晰:“不要脸的女人,嫁了少爷还不知足。竟敢半夜三更的私会男人,真是不知廉耻的女人!呸!”
只见绿翠正一人在枫林深处,一面双手叉腰骂骂咧咧,一面对着其中一棵枫树发泄般的又踢又踹。想来定是将那枫树当作假想敌了。
原来在厨房里干活的绿翠,被心情不佳的红玉一阵喝斥,很是无趣的回到房里。刚一入房,却见自己怀里的绢帕没了踪影,一想刚才在厨房干活,定是遗忘在那里了。
返回寻去,刚到门口便听见了红玉高扬的质问声:“还在骗我,你要真当我是妹妹就不该瞒着我。昨夜发生的事情,如果对于姐姐来说不是伤害的话,那只能说明,那个黑衣人是你认识的人,而且并不是他毁你清白,而是你们两厢情愿!”
一席话惊的绿翠目瞪口呆。红玉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冷姨娘偷汉子被红玉发现了?心里一急,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没有站稳跌到在地。动作过大,惊得一旁懒懒走过的大黑猫猛的向前窜去。厨房里传出有人走出的脚步声,绿翠急忙慌慌张张的躲在一旁的柴垛旁,见菲儿探头四望后又返身进去,二人继续摆谈起来。
无意间闻得一个惊天大新闻,绿翠哪里还有心思再多作停留,震惊之余又为夫人少爷不值,却终又胆子小,不敢出头将这丑事捅出来。心里本就对菲儿成见颇深,现在更是对她异常厌恶,一口气跑到枫林无人之处,才发泄般的咒骂起来。
这厢偷听的湘姨娘,原本还听的心惊胆颤羞愤交加,可是越听越感不对味了。这丫头话里提到嫁给少爷什么的,好象说的不是自己。
心思略转,一阵惊喜,这可真是柳明花明又一村啊,这话里话外分明就是骂的梅阁里的菲儿嘛。那丫头定是耐不住寂寞偷汉子,被绿翠竟外发现,但身份卑微的绿翠却没胆子告发,才会在这里生闷气呢。
确定绿翠口中那‘不要脸的货’不是自己以后,湘姨娘一下子腰板也硬了不少。故意轻咳一声,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脚底本来刺痛难当,心里却感觉轻快了不少。
“站住!过来,本姨娘有话问你。”湘姨娘喝住听见脚步声,正欲遁去的绿翠。
绿翠双颊涨的通红,眉眸低垂看向地面,手里不停的搓揉着纱绢,磨磨蹭蹭的回过头来声调微颤着:“奴婢见过湘姨娘。”
“刚才你在这里说什么来着,说谁不要脸,私会男人什么的?”湘姨娘双手交叉环抱胸前,微微偏着头一脸的审视。
绿翠一听这话吓坏了,急忙伸出双手不停的晃动着:“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刚才我是胡说的。”说话间,脚下也不停的后退着退的急了,竟然撞在一颗枫树上,背心与其猛烈撞击,痛的圆润的脸庞都扭曲了起来。
看着绿翠那惊慌失措的样子,湘姨娘心里更有把握了,厉声喝斥开来:“好吧,你不说实话,本姨娘就去告诉夫人,请夫人来亲自审问你。如若真有其事,定会治你一个包庇之罪。”
绿翠一听更是惊恐不安,扑的一声跪了下来哭丧着声调言道:“冤枉啊湘姨娘,这事与奴婢无关,是冷姨娘与男人私会”
湘姨娘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上前数步轻轻拉起跪在地上的绿翠,和顔悦色的哄道:“好了,不要害怕,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来听听,本姨娘来替你作主。若真没你的事,就是到了夫人那里也不用怕的。”
绿翠战战兢兢在湘姨娘的轻拉下站了起来,怯怯的睁着圆杏似的双眸,很是不安的看了湘姨娘一眼,双唇轻嚅着言道:“真的没我的事?湘姨娘可要替奴婢作主,此事奴婢也是偷听的,之前是不知情的。
在得到湘姨娘的肯定之后,便一五一十将刚才在厨房外偷听的内容全数道来。
湘姨娘越听心里越是痛快,脸上慢慢浮现在一丝冷笑:好啊,冷菲儿,你今日在菊苑内,你不是处与我作对吗?天意啊,现在让我揪住了你的小辫子,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在薜府里继续呆下去,天要亡你就怪不得本姨娘无情了。
“哈哈哈!”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的湘姨娘,仰头大笑起来,笑的太过开怀,一口气卡在只喉间险些呛的咳起来。
湘姨娘失态的狂笑,使得忐忑不安的绿翠如坠雾里:“湘姨娘,你这是怎么了?”在头脑单纯的绿翠看来,湘姨娘听到这个消息后,理应比她还要愤怒,却怎会这样开怀大笑呢?
绿翠一声轻唤,湘姨娘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稍一收拾心神故作严肃的喝斥道:“嗯!真是太不象话了。随我去见夫人去,这可事关薜府的声誉,可草率不得!”随即也不管绿翠一脸的不情愿,拉着她便向菊苑行去。
走出枫林便遇见一脸焦急的含玉返身回来,一见湘姨娘迎面而来,立即有些心虚的言道:“湘姨娘,奴婢没能追上小姐。眼睁睁的见着小姐进了菊苑,奴婢没敢跟进去。”
湘姨娘此时心情大好,微一挥手:“不用唤晴儿回来,本姨娘正有事要见夫人呢。”说话间,步伐有些微瘸的向着菊苑的方向走去。
“湘姨娘你的脚怎么了?”含玉见其走路的样相,急忙上前轻挽着手臂。
“呵呵,一点小伤不碍事。”湘姨娘一脸的不在乎,在含玉的搀扶下加快步伐向菊苑而去。
“晴儿过来坐在母亲身边,不要惊慌慢慢说。”薜夫人轻言安慰着一脸惊恐的子晴,在自己身边的长椅上轻拍了拍,示意子晴坐下。
子晴见薜夫人和顔悦色,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不少,轻步上前紧挨着其坐下。仰着小脸满眸惧色的言道:“姨娘发了好大的火,在屋子里摔东西。女儿劝不住她,女儿好怕。”
薜夫人轻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悦:“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为个远房亲戚竟然闹的家宅不宁,太不象话了!”随即转过头去,对身旁的吴妈妈言道:“吴妈妈你带两个粗使婆子去琴苑看看,她要怎么个闹法,这家也是有个家规的!”
一旁的吴妈妈恭声应下,转身去后院唤了两个粗使婆子正欲出门,却见湘姨娘一脸得意的神色入了菊苑。
吴妈妈转头向站在正门帘子外的张妈妈使了使眼色,示意其禀报夫人,同时向着湘姨娘微一施礼:“湘姨娘安好。”
看着吴妈妈领着两个粗使婆子正欲出门的样子,湘姨娘心知定是来琴苑寻自己麻烦的,冷笑一声:“哼!我自然好。吴妈妈这是打算去哪儿啊。莫不是正准备来我琴苑做客吧?真不必费心了,姨娘现在心情好,不请自来了。”一阵冷嘲热讽,见吴妈妈始终低眉顺目不予回应,便掀帘子进了正房。
“姐姐安好。”湘姨娘见子晴正亲热的紧挨着薜夫人,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心里一下子醋意盈然微瞪了子晴一眼,对薜夫人假意道:“姐姐,子晴不懂事,扰着姐姐静养了。妹妹在这里代她给你赔不是了,回头定会好好教导这不懂事的丫头。”
薜夫人心里正在恼怒,一见湘姨娘自动上门,气更不打一处来,说话的语气也有些生硬起来:“妹妹这话就不对了。晴儿是我薜府的大小姐,来与母亲闲话家常有什么扰不扰的。再者说来,妹妹虽是晴儿的生母,但位份上终也只是个姨娘,说什么回头教导她,恐怕不合礼数吧?”
薜夫人一席话,说的湘姨娘脸上红一阵绿一阵,这不摆明了在提醒她:别忘了你在这府里终是个妾房,一个奴才。再是你肚子里出来的闺女,位份也是比你高的。
湘姨娘身子微微一僵,淡淡一笑:“姐姐说的正。妹妹刚才失言了。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姐姐房里有人犯了错,姐姐可照样不能偏坦?”
薜夫人见湘姨娘阴阳怪气的腔调,且嘴角还带着浅浅的阴笑,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有事妹妹大可照直说来。不必拐弯头磨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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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魂穿遭家变 第三十八章 波澜
湘姨娘见薜夫人回应,心里冷笑开来:哼!你有能耐数落我不知礼数,如今你房里出了这等丑事,我倒要看你这张老脸往哪搁!
只见湘姨娘冷笑一声,也不等薜夫人赐坐,自顾自的坐在一侧的红木椅上,调头对门外候着的绿翠扬声道:“进来吧,绿翠。”
绿翠磨蹭着埋头入了正房,对着薜夫人深一施礼,也不敢抬头瑟瑟的傻站在正中。
“说吧绿翠,把你今天儿个所见所闻全说出来。夫人会替你作主的。”湘姨娘见绿翠手脚无措的样子,急忙出言宽慰,生怕她吓的傻了不肯说话,那可就坏了自己的大事了。
“绿翠,你可有话要回?”薜夫人见绿翠那支支唔唔的样子,有些不耐烦。
绿翠一听夫人开了口,吓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回夫人,此事与绿翠无关,绿翠也是刚刚才知道的。请夫人明察。”
见绿翠说一大通,却没个正题,一旁的湘姨娘急了:“你倒是快说啊,你不说话,叫夫人怎么明察?”
薜夫人见湘姨娘一脸着急看好戏的神情,心知定不是什么好事,心情越发沉重起来,冷笑一声对湘姨娘讥道:“妹妹看来挺急的,也真不知是什么事情能让妹妹如此上心?”
“呵呵,看姐姐说的,妹妹这不是为了薜府的声誉着想嘛!”湘姨娘一脸的阴笑。
薜夫人脸色更是阴沉了,声调冷若冰霜的对绿翠厉声喝道:“说,什么事情竟然扯到我薜府的声誉上面去了?”
猛的一喝,吓的绿翠身子一抖,也不敢再拖拉急忙一口气,将刚才对湘姨娘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薜夫人闻言只感天旋地转,自己执掌薜府这么些年,可从未想过府里会出这等丑事,这事要是传扬出去。薜府在十里镇商界内外的良好声誉可就算是毁了。
薜夫人目光炯炯的看着伏跪在地的绿翠,声线阴冷的言道:“绿翠你可要想好了。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如若查出你是受人唆使而妄言乱语,那可就怪不得本夫人无情!”
“绿翠所言字字属实,就是借十个胆绿翠也不敢胡言乱语啊,请夫人请鉴!”绿翠听着夫人口里那不确定的语气,吓的急声回应,小脸刷白的猛叩着头。
湘姨娘自然也听出了薜夫人的话外音,侧着脑袋对薜夫人冷笑着道:“姐姐这话妹妹怎么听着不对味呢?妹妹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教小丫头,说这些个不知轻重的话。”
薜夫人心里百转千回,也不回应,只是直直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绿翠,见她那老实巴交的样子确实不象在说谎,再者绿翠平时也与湘姨娘没有什么交集,说是受她唆使好象也不太说得过去。越想越感到事态严重,心里顿时乱成了一团。
足足闷了半晌,薜夫人嗡声言道:“吴妈妈,去把红玉与冷姨娘唤来。”吴妈妈在帘外,也听了个大概,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不敢怠慢急忙一路小跑着向梅阁而去。
“姐姐向来治家严谨,如今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妹妹也感觉脸上无光,哎呀,真是丑死人了。”湘姨娘得理不饶人,越发得意了的言开了。
薜夫人心里虽如翻江倒海一般,但面上却平静无常,看着湘姨娘一副迫不及待看好戏的样子,柳眉一竖冷声言道:“妹妹这话说的太过早了,在事情没有查证之前,还是管好自己的嘴巴才是上策!”
湘姨娘闻言嘴角微微一撇暗恨道:哼!只会等菲儿那贱人来了,当面一对质,我看你还嘴不嘴硬。
心里虽不服气,却还是闭上了口,只是双眸却急巴巴不停的向着外面张望,好一副望穿秋水之势。
梅阁内,菲儿与红玉见吴妈妈风风火火的叫自己速去菊苑,虽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但见吴妈妈神色严峻,却也不敢多问,紧跟着吴妈妈一路行去。子墨也急忙放下手里的书卷,大有一副菲儿到哪儿,自己就跟到哪的样子。
一行人急急的来到菊苑,入了正房。绿翠在薜夫人的命令下,又再次且机械的将自己偷听到的话语,重复了一遍。
一时之间,红玉与菲儿皆一脸的惊愕,齐刷刷的转过头死瞪着绿翠。众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正房里陷入一片沉寂。过了好一阵子,红玉率先反应过来冲着绿翠急声喝道:“绿翠,你说的是什么话?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子!”
绿翠被喝的身子向后一仰,身子也随之抖了抖:“我亲耳听见的还有假吗?再说你自己说过的话说,你会不记得。红玉你也不要替别人兜着了。省得惹祸上身,这种丑事可是要被沉潭浸猪笼的。”
“你、你!”红玉见绿翠越说越离谱,想着这件事情是自己瞎猜乱想惹出来的,心里愧疚不堪,急忙跪下对着薜夫人就是一阵猛磕头:“夫人,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
说话间,薜夫人怒斥道:“好个没规矩的丫头,本夫人有问你话吗?”一声喝斥,吓的红玉立即止住了话语,闷在一侧不敢作声,只得满脸愧疚的看着菲儿。
薜夫人见红玉与绿翠的对话,料定此事的真实性定有几分,转身看向菲儿,却见她虽面色惊愕,却依然气定神闲,并没有着急慌乱的样相。
“菲儿,你不认为此事应该给为母一个合理的解释吗?”薜夫人看了一眼身旁睁着幽黑的大眼,一脸好奇神情的儿子,努力的压抑着胸中的怒气冷声询道。
冷菲儿虽面色平静,但心里却是思绪万千。余光扫视着一旁湘姨娘那得意的神情,心知此事她是不会善罢干休。上午为了救催大夫的事情,自己从中作梗,便对自己恨之入骨,如今有了把柄在手里,定是如同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来借此事大作文章了。
但是此事己经被捅了出来,再想隐瞒是定然瞒不住的,府里人尽皆知,绿翠这丫头脑单纯老实胆小,如非真有其事,就是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胡言乱语。如今她竟然与敢在夫人面前与红玉对质,在众人眼里,其可信度便是非常高的。想要推翻她的证词,可能性几乎为零。
而薜夫人虽面色惊怒,但眼眸里却满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看来自己这几月来的努力没有白费。薜夫人心目中对自己终还是有少许好感的。
菲儿暗中观察着屋里所有人的神色变化,暗暗思索着如何应对。
“老婆姐姐,你说话啊,子墨知道你是被人误会的。”子墨见大家的茅头均指向菲儿,心里虽不太明白事态的严重性,却也有些焦急了。
子墨的声音,拉回了菲儿的思绪,看着其一脸的忧色,心知此事无论最终如何发展,最受伤害的则是子墨,眸子里闪过一丝愧意,抬头对薜夫人轻声言道:“母亲大人,绿翠刚才所说确实是菲儿与红玉谈话的内容。”
刚音刚落,全场一片哗然,湘姨娘更是露出胜利的笑容,一面鄙夷的冷哼着:“看吧,我说的没错吧。”
面对湘姨娘的讥讽,菲儿也不回应,继续对着薜夫人言道:“但是事情并非你们所想的那样。菲儿是清白的!”
薜夫人见菲儿一脸坦然不卑不亢,心里一时也分辩不出其话里的真伪,只得追问道:“整件事情究竟是怎样的,你如实道来。”
湘姨娘在旁也故意作怪的接着言道:“冷姨娘果真好定力,事实摆在眼前,竟然还一脸镇定的否认,果真是有勇有谋哦!”
菲儿一听心里一下子火了暗道:你还真以为自己的丑事没人知道,在这里装出一副高贵的样子,背地做着龌龊的勾当。
想到这里菲儿把心一横,便将当夜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唯一隐瞒的却是自己次日在东厢房捡到玉环的事情。
菲儿的潜意识里这玉环如若暴光,那月光男的身份恐怕也会暴露,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薜夫人听完菲儿的诉说将信将疑言道:“府里竟然发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实在是难以置信。”
“菲儿所说句句属实,菲儿绝对是清白的。”菲儿见薜夫人面带疑色,立即一字一顿的再次申明。
“精彩,精彩!冷姨娘不去天桥说书真是可惜了。哈哈!这种故事竟然也能编得出来,真是太精彩了。”湘姨娘一脸冷笑,轻击着双掌作鼓掌的姿势,样子极其可恶。
菲儿嘴角微抿,脸上滑过一丝捉挟的笑意:“还有更精彩的,菲儿忽然记起,那夜我被关在门外的时候,还隐约看见琴苑那方也有黑影晃动,也不知这人是不是先去了琴苑再来的梅阁呢。哦,或许琴苑的黑影是另有其人也不尽然。”
言毕,菲儿微微侧过头去,故意深凝着湘姨娘的双眸,一副‘你的心事我知道’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丝丝浅笑。好象此时审判的对象不是自己,而是湘姨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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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魂穿遭家变 第三十九章 休妻
菲儿漫不经心的一席话,再加上转过头来深凝自己的眼神。湘姨娘虽明面上故作镇定,心跳却猛的加速了好几倍,暗吸一口气努力的控制住,因为心虚而有些轻微发抖的声线,故作轻松的笑言道:“冷姨娘是眼花了吧,当夜我琴苑里可安静的很,哪里见过什么黑衣人。呵呵呵!”随后为掩饰内心慌乱,而故意发出的几声干笑,显的干涩而别扭。
“是吗?看来菲儿真的眼花了!”菲儿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湘姨娘,眼神意味深长。看的湘姨娘心里发毛,竟然不敢接着话题说下去了。
菲儿见自己微露口风,便将湘姨娘吓的几乎乱了阵脚,连话茬也不敢再接下去,心里微微有点解气。毕竟湘姨娘与催大夫的事情她并没有证据,如若这个时候爆出来,必定不足以让人信服,反而会被别人认为是狗急跳墙胡乱抓个垫背的,那样也讨不了多大的好处。
微一思绪,也就决定暂时不与湘姨娘计较,调过头去对着薜夫人言道:“母亲,当晚的事情,菲儿一字不差的己经交待完毕。菲儿所言绝对属实,且问心无愧。还望母亲定夺!”
“母亲,墨儿相信老婆姐姐,她说是这么回事,一定就是这么回事。”还未等得及薜夫人开口,子墨己经抢先说了话:“母亲不要责怪老婆姐姐了,这事都怪绿翠乱嚼舌头根,回头我就把她给撵了,省得给老婆姐姐添乱子。”
子墨忿忿的说着,同时狠狠的瞪了一眼堂下跪着的绿翠,一脸的不满。在子墨心里,谁让菲儿不痛快,就是存心让他不痛快,这个绿翠是定然不能留在梅阁的。
绿翠一听,吓的嘤嘤哭了起来,很是无助的看向湘姨娘。而此时湘姨娘正满脑子想着菲儿刚才的话语,再加之刚才菲儿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那里还有心思管你一个小丫头的命运如何。
薜夫人静观片刻,看着子墨对菲儿那护短的样子,忍不住眉头轻皱,但为了安抚子墨终还是浅笑着柔声言道:“我儿不用担心,母亲自有打算。”
言毕,薜夫人缓缓起身站了起来,环视在场所有人,一脸的慎重,略一思索清了清喉咙朗声言道:“今日之事绿翠与冷姨娘各执一词,虽看似匪夷所思但细细想来,却又似乎合情合理。”说到此处,故意斜眼看了一眼左侧湘姨娘的神情,只见她脸色微变,跃跃欲试一脸的不认同。
薜夫人也并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接着说道:“那个黑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本夫人不敢妄自揣测。最近城里不太平,竟然闹起了反贼,我薜府本份经商,与官家素无交集,有些事情本夫人也没兴趣知道的太多。有人说冷姨娘与那黑衣人私通,这等不干净的事情我薜府定是不会发生的。冷姨娘虽出身贫寒之家,但其父也是一界秀才知书识礼,冷姨娘也能断文识字礼仪廉耻还是懂的。况且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本夫人更是不允许有人乱嚼舌根。昨夜之事在场者心里知晓就是,本夫人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否则严惩不怠!”
一番话语,虽说的缓慢,却气场十足颇具威严,一时间竟然震的在场者均没了话语。
夫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如果菲儿所言属实,那黑衣人极有可能就是城里闹的反贼,而菲儿竟然救了反贼,这可是摆明了与官家作对。这趟浑水薜夫人是万万不会去趟的,所以为免惹上官司,才会叫在场人不准再提此事。
湘姨娘却终是沉不住气了,轻瞄了菲儿一眼,调转了话题对薜夫人言道:“姐姐的意思妹妹也明白,身为薜府的一份子,这等有辱门楣的事情,妹妹自也不会再提,只是如果那黑衣人真的存在的话,那我表哥也就脱了罪责还了清白。”
此时的湘姨娘对菲儿有少许的忌惮,她心里拿不准菲儿刚才的言词是胡乱恐吓,还是真看见了什么。况且当夜她自己也确实看见了一个黑影闪过。故而也不敢再刻意针对菲儿,只是抛出了催大夫的事情,全当一个封口的交换条件了。
薜夫人轻拧了一下眉头:“妹妹着急什么,我话还没有说完呢。”言毕,也不理会众人,抬眼看了一眼刚才随菲儿一同进屋,站在门边的吴妈妈,轻轻抬起右臂。吴妈妈立即会意,快步上前搀着其手臂,主仆二人多年来的相处己达成默契,举手投足皆明白对方的意思。
二人返身向后房行去,众人一脸惊诧:这是怎么了,刚才夫人不是说话没说完吗,怎么这回子又转身走了。
子墨也不解的站起身来:“母亲,您不是说有话要说吗?”
薜夫人闻言调过头来:“我儿随为母来入内向菩萨上柱香。”言毕,扔下在场者,进了后房。
后房其实就是一间小佛堂,是薜夫人平日烧香礼佛之处。子墨一听母亲要自己上香也不再说话,紧跟着入内,恭敬的上香叩拜。毕竟自小受母亲薰陶,对待菩萨也是异常尊重的。
母子二人在小佛堂好一番虔诚的跪拜,薜夫人更是双目微闭口中念念有词,似在与菩萨汇报情况一般。
外房的人,却是一头雾水,不知薜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片刻之后,薜夫人才在吴妈妈与子墨一左一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待坐定以后,薜夫人神色凝重的对大家言道:“本夫人己经带着墨儿与菩萨通灵,此事也算是有了定夺。当日先生占得,墨儿的身子骨需要有与之八字相符的女子成亲,冲冲晦气才能康复。于是才有了冷姨娘入府冲喜的这一桩婚事,这半年下来,子墨的身子骨确实也康健了许多。由些看来确实是菩萨庇佑。”
说到此处,薜夫人拿起身侧的茶盏轻抿一口,环视众人一眼清了清嗓子,继续言道:“对于昨日夜里的事情,冷姨娘虽作出了相应的解释。但且先不说冷姨娘与那男子有无苟且。夜半三更与陌生男人共处一室,孤男寡女瓜田李下,终也是事实。就单这件事情,对我薜府声誉也是有莫大影响的。如此看来,薜府是万万容不得这个姨娘了,纵然冷姨娘与那黑衣人之间并无不可告人之事,也只有委屈一番,总比得日后万一被族人得知,施以沉潭之惩要来的好些。”
话音刚落,一旁的子墨便跳了起来:“母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一脸焦急的子墨,薜夫人柔声宽慰道:“墨儿,菲儿如今名节受损,这姨娘的名份,她是再无资格担下去了。为母今日作主,休了冷菲儿,既保往了薜府的声誉,也保了菲儿的性命。”
子墨小脸苍白,双眼瞪的如杏核般圆亮:“休了老婆姐姐?”子墨年纪虽小,却也知道如若休了菲儿,那她就真的成了姐姐,而不再是自己的老婆了。自然是一百二十个不同意,猛摇着脑袋,小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子墨不休妻!子墨不休妻!”
随着头颅的剧烈摆动,眼眶内不知何时呛满的泪水也随之飞了出来,如颗颗珍珠般撒下,看来他是真的伤心了。
菲儿猛一听闻薜夫人决定让子墨休了自己,心里虽有片刻的惊诧,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少许的窃喜。自己本来一直就纠结于,与子墨这种奇怪的夫妻关系。如今薜夫人竟然自己主动提出休妻,菲儿当然是求之不知。哎!不就是离婚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心里一下子轻快了很多。
可是一见子墨那难过的样子,心里却突然有些难过起来,轻声唤到:“子墨,不要这样”一时竟然语塞,不知如何安慰。
见子墨一脸的伤心,薜夫人心虽不忍,但权衡轻重,却也只得硬起心肠道:“墨儿,你年纪也不小了,应该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为母问你,你是要一个日后有可能,遭受沉潭之惩的姨娘,还是要一个暂无性命之忧的丫头?”
薜夫人的一番话,说的子墨愣在了原地。母亲的意思相当清楚,如若菲儿是他姨娘的身份,夜半三更与陌生男人共处一室,就是浑身长嘴解释,也难以让人信其清白。但如若菲儿仅是个丫头的身份,虽名节受损,总也不至于受族人的惩治,而丢了性命。两者相衡孰轻孰重自见分晓。
见子墨暂时安静下来,薜夫人也不再出言刺激儿子。只是对着菲儿柔声宽道:“菲儿,休要怪母亲无情,事情发展至今,唯有这样才是万全之策!”
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