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大丫环第11部分阅读
极品大丫环 作者:肉书屋
则是一脸坦然,轻声应道:“菲儿谢夫人保全。”事情会这样发展,虽在菲儿意料之外,但结果却是让她非常满意,立即顺着薜夫人的意思改口,不再唤其母亲。
薜夫人对菲儿的懂事很是欣慰,在她看来,一个女人被夫家休弃是一件大事,一哭二闹三上吊更是情理之中的举动,如今见菲儿一脸沉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也暗暗松了口气。
要知道,本来子墨就对菲儿万分不舍,如若菲儿再不配合,那她可就真的会犯头痛症了。
薜夫人看了一眼‘懂事’的菲儿,浅笑着点了点头:“你明白就好。”
随即抬头,对在场者沉声言道:“从今以后,冷菲儿仅是少爷房中的大丫环,而不再是我薜府的姨娘位份。稍后少爷会拟休书一封,此事便己了解。从此今日之事休得再提。”
言毕,话锋一转,看了一眼左侧神色复杂的湘姨娘冷声道:“至于妹妹表哥的事情,日后官家如来取证,姐姐自会安排妥当。”
原本并不服心的湘姨娘,见薜夫人话锋一转说出这番言语,立即明白这是薜夫人给自己的一个交换条件,心里一喜也就不再追究,立即恭声言道:“妹妹在些谢过姐姐。今日姐姐处置之法,妹妹心服口服。”言毕眉梢间露出掩饰不住的笑意。
而此时,一直候在一侧,插不上话的袁玉蝶,更是笑顔如花喜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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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魂穿遭家变 第四十章 心结
休妻事件己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在薜夫人的威慑下,下人们虽也在私下里窃语过事件的始末,却也只是胡乱猜测一番不敢多作言论,随着时间的推移此事也就渐渐被淡忘,丫头婆子各司其职,薜府里又逐渐恢复了平静。
至于绿翠则在子墨的坚持下被驱逐出了梅阁,夫人念其老实单纯,且也深知子墨是因为被迫休弃菲儿一事才迁怒于她,便将绿翠安排在前院做些杂活。虽然也谈不上劳累,却终是没有梅阁里来的安逸自在。
催大夫一事,由于薜夫人在官差来府里取证时,帮其作了时间上的证人,终于在将入隆冬之时获释。但无论如何却总是遭受了一场无妄之灾而大病了一场,病愈之后济世堂重新开业,生意也大不如前。催大夫也因此事备受打击,从此未再踏足薜府,只一心应付上门就诊的病人。
而湘姨娘在府中倒显的异常安静起来,只是时常打着回娘家的旗号出府。当然菲儿心里很是清楚,湘姨娘真正的去处并非娘家。夫人则见其不再滋事扰非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一眼,乐得清闲。只盼着来年开春,她快些回锦城,省得在府里再闹出事情来扰人清静。
转眼己入隆冬,气温日渐低了起来,天空扬扬洒洒的下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清晨,菲儿推开窗户,看着满院的银白惊喜异常,忍不住高呼而出:“下雪了,少爷快看下雪了,梅花也开了,好美,好美!”说话间欢呼着奔出房外,双手托举去接那漫天飘落的雪花。
前世生长在南方的菲儿,对雪景是异常稀罕的。回忆当初,偶尔下场小雪虽落地即化成泥水,也会让菲儿激动半天,而放下手里一切工作,欣喜的跑出室外,探手去接那凌空稀疏落下的雪花。
如今满院的银妆素裹,压满积雪的枝头,朵朵梅花沁香攒放,将整个梅阁装扮的更显别致。怎不令她万分激动。
子墨听着菲儿颀喜的欢呼,身着竹青锦棉外衫,自内房缓步而出,站在门边看着在院里蹦跳的菲儿,却高兴不起来。微噘着双唇沉声言道:“整日里老是‘少爷’‘少爷’的叫,你不嫌烦我听着都烦。”
院落里的菲儿听出子墨语气里的不满,知道他又在闹脾气了。这段时间以来,子墨总是不定时的闹闹情绪,时常需要菲儿哄上老半天才肯作罢。
轻抿唇角回到房前的菲儿,因为一阵蹦跳微喘着粗气,红唇里哈出的雾气成团而聚,小脸也红扑扑的,不知是被院里寒冷的空气给冻的,还是因为兴奋而泛起的红晕:“好啦,菲儿知错了。不叫少爷了行吧。子墨,好子墨不生气了。呵呵!”
菲儿一面说着一面奔进内房,取出一件宽大的貂皮披风披在子墨的肩头:“快穿暖和了,咱们玩雪去。呵呵,来啊!”言毕,牵着子墨的衣袖向院落里走去。
至从被迫休了菲儿以后,无论母亲如何安慰,子墨都对任何事情提不起兴致,每当不高兴时总是需要菲儿出面才会罢休。
好在与菲儿之间的相处方式依旧如前,并没有因为其名份上的改变而有所变化,唯有菲儿在对他的称呼上却变了味,时常和红玉一样唤他‘少爷’。而且也不允许自己再叫她‘老婆姐姐’了。
年幼的子墨对于这种转变很是不满,经过几番纠结也只得勉强接受唤其‘菲儿’。但是对于菲儿称自己‘少爷’却很是恼火。常常借此无端的闹些情绪,今日刚一起床便听见菲儿银铃般的笑声。心情原本是挺好的,可是那一声‘少爷’的称呼,却又将子墨的心情降至零点。
仿佛在时时提醒着,菲儿己经不是自己老婆,而是一个与红玉无异的寻常丫头了。这种想法让子墨沮丧到了极点,看着满天飞雪心里不由得又郁结起来。
站在院落里仰头望天,大片大片的雪花飞扬而下,落在发间、落在肩头、落在平摊着的掌心。看着那六瓣的雪花晶莹剔透,如冰雕如玉琢被掌心热气所袭,片刻之后便化作一颗小水珠,如泪珠一般晶莹闪亮。
子墨原本稚嬾的脸庞难得的露出少年老成,将掌心的水珠伸到菲儿跟前,依旧沉声的言道:“菲儿,你看,老天爷哭了。”
“哦?”正在一旁不顾形象,手舞脚蹈玩雪的菲儿,听闻子墨很是突兀的一句话微微一怔。调头看着子墨掌心的雪水,不解:“哭了,小孩子你多想了哦,老天伯伯是在高兴,高兴你今年身子骨强健了,都可以在院落里赏雪了。呵呵!”
说话间,伸手在子墨的掌心轻轻一抹,雪水立即消失无踪。子墨嘴唇微撇继续用手接着飘落的雪花,看着其在自己掌心溶化成水:“不是的,老天爷知道子墨不高兴,知道子墨想哭,才会替子墨哭的。”说着说着,亮晶晶的眼眶里竟然真的有了些晶莹的雾气。
菲儿见子墨是真的不高兴了,也不再嬉闹。双手轻抚着双肩,慎重的凝视着子墨,一字一顿的言道:“子墨,菲儿知道你为前段时间的事件不开心。可是当时形式所迫,这也是万不得己的事情。如果你一直为这件事情耿耿于怀,菲儿会自责会难受。菲儿希望你是阳光的,高兴的。而不是这样伤冬悲秋。”
“可是你不再是我老婆,有一天你会象以前母亲身边的大丫环-映雪一样嫁人的。”子墨终于说出心里的担忧:“如果有一天也会象映雪一样嫁给别人,那子墨就见不到你了。”
听到子墨的言语,菲儿轻笑开了,这段时间子墨老是闷闷不乐,却不肯多说。害的自己无论如何开导都如对牛弹琴。今日终于说出自己心结之所在,原来是怕菲儿嫁作他人妇,而不再与之为伴。
“呵呵,子墨你想多了。菲儿会一直陪着你的。其实在菲儿心里你比弟弟还亲。菲儿会看着你长大,看着你立业,然后看着你成家。好吗?”说话间,菲儿轻拧了一下子墨被冻的红红的小鼻头,逗趣的笑言着。
听着菲儿的一席话,子墨嘴角泛起了笑意,却在听着‘成家’二字时,脸蛋却泛起了红晖:“子墨不要成家,子墨有菲儿就有家!”
“又说傻话了,呵呵!好、好、好,我们本就是一家人,不会分开的。好了吧!”菲儿失笑起来,看着一脸别扭却笑意浅浮的子墨心里莫名的暖暖的。
自己这具身体,原本就没有亲人,(当然继母张氏早己被菲儿列入黑名单了。)在这个世界本是无依无靠,如今有一个如子墨一般依恋自己的弟弟,并且还有如红玉一般贴心的姐妹,这两份情谊如此难能可贵,未来的人生将不再寂寞。身边随时荡漾着暖暖的亲情,就是最终不能回到二十一世纪,也算不得一件憾事了。
“哎呀,大冷的天,快回屋里来。姐姐你怎么跟着少爷一起疯啊。”院落边红玉的呼叫拉回了菲儿的思绪。
只见红玉手里端着个火盆,盆里碳木燃的正旺,红艳艳的映的红玉脸庞红粉绯绯:“少爷,姐姐,你们快回房暖和暖和。刚搭好的火盆,正旺着呢。”
子墨经过菲儿一番很有诚意的宽慰,打开心结情绪也好了很多,一时间又恢复了小孩的天性,对着菲儿扮了个鬼脸嘻笑着:“哪里是菲儿跟着我疯,分明是菲儿带着我疯呢。不就下了场雪吗,看把她给乐的。呵呵。本少爷我才不稀罕呢。”
“哈!你不稀罕我稀罕行了吧。哈哈。好啦,是我疯,快回房暖暖去,呆会我去做个雪娃娃,做个和子墨一模一样的雪娃娃。哈哈”二人一面嬉笑着,一面向房里走去。
房内,红玉己经将盆火拔的旺旺的,暖意融融。二人头上身上原本的雪花遇热便融化成水。菲儿急忙解下子墨肩头的披风,用干毛巾轻拭着其头顶快融的雪花残片,:“红玉,快给少爷沏壶热茶,还有昨日我做的粟子糕端些出来。疯了好一阵子,也该饿了。”
红玉立即沏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猴子摘,放在火盆旁的小几上,口里笑言道:“姐姐,还真别说,你做的点心就是好吃。昨儿你叫我给夫人送了些去,夫人也连连夸你手巧,竟然连吃了两块呢。”
“是吗?看来夫人这几天胃口好了些?”菲儿有些意外的抬起头来。至隆冬以来,夫人的身子便每况日下,最近几天更是胃口差了很多,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厨房里精心熬制的,各类滋补粥或汤汁也是浅尝即止,气色越来越差了。吴妈妈急的不知怎么办好,请医抓药的同时,菲儿便时常做些小点叫红玉送过去。
“嗯,胃口是好了点。只是终归面色不好。唉!”红玉轻叹一声不再言语。
“今年冬天特别寒冷,母亲的身子越发不好了。稍后我们去菊苑探望一番。母亲喜花,院里的红梅开的正艳,红玉你去剪几枝,呆会我给母亲送去。”子墨很是懂事的对红玉言道,虽然仅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但其在孝道上确实是赞得称赞的。
菲儿含笑看着,时而孩子气,时而懂事体贴的子墨,暗叹:古代的孩子果真早熟,要是换在二十一世纪,十二岁的孩子还在念小学,只知道撒娇那里会如此贴心懂事。
“你笑什么?”见菲儿一直笑望着自己,子墨埋首轻理了理自己的衣衫,以为有那里不对劲。
“呵呵,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子墨长大了,懂事了。”菲儿随手拿起火钳将盆火拔了拔了,屋子里暖意更盛。
“那是当然,开春我就十三岁了。己经不是小孩子了。”子墨骄傲的的昂起头颅,一副小小男子汉的样子,逗的正欲出门剪梅枝的红玉也“噗”的一声笑出来
卷一 魂穿遭家变 第四十一章 患疾
菊苑里后房,隐隐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张妈妈正端着热气腾腾的排骨汤迈入房内:“夫人,刚熬好的排骨汤,您喝上一口吧。”
“哎!搁桌上吧。”夫人面色如土侧躺在裘皮软榻上,轻轻喘息费力的言道。
吴妈妈则手脚利索的往暖手壶里换好热水,小心翼翼的放入薜夫人怀里,仔细的挟好其盖在身上的狐毛被面。袁玉蝶乖巧的跪坐在榻上,轻拍着薜夫人的后背,小嘴里嘟嚷着:“姑母您还是喝点排骨汤吧,今儿早上的小米粥您就没有喝,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
“是啊,夫人你好歹喝上一口吧。”一旁的吴妈妈满眸忧色的望着薜夫人,随声符合着。
“唉!不喝了,喝了也会吐,省得麻烦了。”薜夫人轻叹口气,微闭着双眼摇了摇头,启动干涸的双唇沉声道:“我这把老骨头,本就不中用。往些年心里记挂着墨儿硬撑了下来,如今看着墨儿的身子越发强健。我也安心了,自己的身子自己明白,总之能多活一天,就多看我墨儿一天吧。”说完微调头颅,看了一眼身旁温顺的蝶儿,宠溺的笑着:“自然也要多看看我的蝶儿”
玉蝶闻言亮晃晃的双眸里波光流动,微噘的红唇隐隐透出一丝哭意,却又似在努力压抑着一般:“姑母,不要说这些吓人的。蝶儿害怕。”
“呵呵,傻孩子,姑母老了总是要离去的。你还有表哥啊。表哥日后会照顾你的。”薜夫人微启双眸轻瞄了一眼玉蝶出言安慰道。
“可是表哥心里只有菲儿”一提起此事,玉蝶就显的万般委屈。原本以为子墨休了菲儿,菲儿就会失势,没想到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她虽然不再是冷姨娘,却依然是子墨看重的人,依然安住在梅阁里,与以往并没有两样。
正在般万般委屈之既,院里响起子墨清脆的声音:“母亲,墨儿来看您了。梅阁里红梅开的正艳,墨儿给您剪了几枝来,香着呢。”
玉蝶一听子墨的声音自院里传来,眸光一亮,立即自榻上翻身而下,急急的穿上绣花锦棉鞋向门外奔去。眼瞅着要到门口时,却听到菲儿的声音传来:“慢些走,雪天路滑可别摔着了。”
正欲掀开帘子迎接子墨进来的玉蝶,目光一黯手里的动作停滞不动。听闻着二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玉蝶忽然转身赌气似的奔进内堂,躲了起来。
而此时薜夫人则顾不得考究玉蝶一系列的行为。一听子墨到来如打鸡血一般来了精神,急忙坐起身来。声调略急的对吴妈妈言道:“快把排骨汤端过来。”
吴妈妈闻言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知道夫人是怕子墨担心,而故意强撑着喝汤。正如昨儿里红玉送来粟子糕一样,夫人也立即当着红玉的面吃下一块,就是为了红玉回去能给子墨传个好信,让子墨放心。
排骨汤慢火炖制,汤汁雪白浓稠,汤面荡漾着朵朵油圈和翠绿的葱花,放了小一会,晾的温度合适刚好可以服食,吴妈妈小心的舀起一勺喂在薜夫人口中,眼里却满是担忧。
薜夫人紧拧眉头鼓劲喝了下去,很是坚难的吞咽着。正在此时子墨掀开锦帘进入房里,菲儿身着粉紫小棉袄尾随而至,手里持着一丫红梅,顿时屋内香气盈绕。艳红的梅枝为光线并不十分好的屋子添色不少。
菲儿恭敬的予薜夫人见过礼后,也不上前只退到一侧,将手里的红梅插在,靠墙古木红案上的青花瓷瓶里,便低眉顺目的站在张妈妈身边不再多做动作。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与以前不同,以往是姨娘的身份,还可上前与夫人言语几句以尽孝道,如今仅是大丫环,则只需安守本份伺候好子墨就对了。对于冰雪聪明的菲儿来说,来古代生活这么长时间,她是分得清身份不同,则言行不同之区别的。
看着子墨入内,薜夫人眉目含笑的轻挥了挥手,余光扫视一旁菲儿的举动,脸上同时露出满意的神色:“我儿快来坐在母亲身边。”
子墨一面在张妈妈的伺候下解下披风,一面朗声言道:“不忙,墨儿刚从外面进来。身上还带着冷气,在这炉火旁驱驱寒气,再来与母亲说话,省得凉气冻着母亲。”
说话间,双手搓动在嘴边哈着气,又探出在炉火边烤了烤。再轻捂了捂自己双颊,确定手心己有暖意了,才恭顺的坐在薜夫人身边,柔声问道:“母亲今日身子感觉好些了吗?”
见子墨如此贴心,薜夫人脸上笑意更浓了:“好多了,啰!刚刚还喝了一碗排骨汤呢。”
说话间眼神一调,示意自己刚喝了吴妈妈手里的排骨汤。顺着薜夫人目光,子墨抬眼望去,见那排骨汤足足一大碗并未喝过多少的样子,微嗔道:“母亲又在哄墨儿了。哪里喝了一碗,分明只喝了一口嘛。”随即站起身来,自吴妈妈手里接过排骨汤,轻掂小勺向薜夫人嘴里喂去。
子墨自小就被人伺候,何时喂过别人。只见他笨拙的拿起勺子,舀起汤汁晃晃悠悠的递向母亲嘴边。刚要递拢时,却小手一抖又撒落下来,幸得另一只手端着的汤碗在下,及时接往撒下的汤汁,才不至于撒在榻上。但原本满满的一勺却己撒的只有小半勺了。
看着宝贝儿子亲自给自己喂汤,小脸逼的通红一脸认真的样子,虽笨手笨脚却孝心可嘉,薜夫人当然不会推辞,强忍着笑意满眸欣慰的看着儿子勺起汤汁递到自己嘴边。一口接一口的强迫自己喝下排骨汤,尽管胃里不受用翻腾的厉害,但心里却如阳春三月一般温暖。
足足喝了大半碗,才终是轻挡着汤勺,有些歉意的对子墨轻言:“好了,为母够了,不能再喝了。”说完略微一顿,继续对子墨言道:“我儿喂的汤就是好喝,为母喝的很舒服。”
子墨闻言开心的笑了起来:“母亲又在逗墨儿开心了,明明是厨房的厨艺好,偏说是墨儿喂的好。呵呵,要是母亲喜欢喝,明儿我叫菲儿亲自给母亲炖汤。菲儿炖的汤可好喝了,材料足火候够,儿子就是喝了菲儿的汤,才有这么壮的身子骨。”子墨说完轻放下手里的碗勺,双手抬起手臂在母亲面前握拳状挥了挥,表示自己很是强健。
直逗的薜夫人又是一阵轻笑,笑的急了却猛的咳呛起来,面色越发难看,双手下意识的轻捂着胃部,好象很是痛苦一般。吴妈妈见状立即明白夫人又不舒服了,大步上前端起榻边的铜盆接了上去。薜夫人伏卧在榻边将头探出榻外,不停的作呕,胃里一阵抽搐,将刚喝下的藕汤全数吐了出来。
吴妈妈手端铜盆泪眼婆娑的抽泣起来:“这可怎么是好啊,这几日夫人吃啥吐啥,昨儿里红玉送来的粟子糕,夫人当时吃着受用,结果不稍片刻也全数吐了出来。这可怎么好啊!”
子墨见状大为惊异:“今日早上还听说母亲的胃口好多了,原来不是这么回事。可不能这样,快请大夫啊!”
薜夫人对吴妈妈的多嘴很是恼火,却终因太过虚弱,只是不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过多说话,疲乏的闭上双眸养神。
一旁张妈妈焦虑的接口言道:“今儿上午城西的李大夫刚来过。说是夫人本来身子孱弱,再加上今年冬天气候太过寒冷。还有”
说到此处,张妈妈轻瞄了一眼榻上双眸微闭的薜夫人,见她经过一番折腾己略有倦意,在吴妈妈的伺候下,似乎要睡过去一般,才轻轻上前一步在子墨耳边轻言道:“大夫说夫人是忧思成疾,老爷上次回府,己经一年前的事了。而且近几月一直没有来过家书,夫人恐怕是太过思念老爷,积郁成疾所致。”
子墨闻言闷了半晌,嘴唇微微上翘,略有怨言的言道:“父亲大人也不知心里还有没有我们母子,这么长的时间也不回来探望母亲。眼瞅着快过年了,他老人家要是心里还有这个家的话,就该回来过年。”子墨越说越感忿然,声调也上扬了许多。
伺候完夫人睡下的吴妈妈轻步上前,伸出手指在唇边轻嘘一声,示意子墨小声些,便轻轻拉着子墨行到房门边悄声言道:“少爷你误会老爷了。其实一个月前,老爷来过一封信的。”
“哦?父亲有信来吗?怎么没有听母亲提起,以前父亲来了书信,母亲第一个告诉的就是我,这次怎么会瞒着我呢?”子墨不解急问道,幽黑的星眸里满是问号。
“那封信直接派人送到了沁菊庄里的钱掌柜手里,信中说老爷锦城的生意出了状况,需要一大笔资金周转。”吴妈妈神情凝重的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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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魂穿遭家变 第四十二章 病因
“啊?锦城的生意怎么了?这事母亲知道吗?”子墨有些急了,小脸涨的通红紧张兮兮的问道。
“这么大的事情,夫人自然是知道的。当时夫人就命钱掌柜,汇了五千两银子过去。可是事情过了这么些日子,老爷那里却再也没有消息传来,也不知现在情况怎样了。夫人也因此着急上火才犯的病。”
见子墨一脸紧张,吴妈妈心虽不忍,但见夫人那卧病在床的样子,也心知是有必要让少爷知道一些情况的,也就继续说了下去:“唉!眼瞅着快过年了,也不知夫人的身子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常言说心病还需心药治,夫人这病是心病,可不是药物能够治的好的。”
子墨闻言愣在原地,没了主意,毕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这大人的事情本也不是他的操心范围。如今听吴妈妈这样一说,也只有郁闷无奈的份,抬眼望着病榻上的母亲,子墨一着急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其实菲儿心里也没底,只是见子墨一脸悲戚,随口说上几句宽宽他的心罢了。见菲儿这样一说,子墨面色也稍缓了一些,望着菲儿很是期望的问道:“菲儿你说的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菲儿很是肯定回应着,同时用信心满满的眼神,鼓励子墨要坚强起来“现在夫人身子不好,你就是家里的顶梁柱,要是你不坚强些,那这个家可真没有主心骨了。”菲儿故意给子墨肩上施加着压力,希望能激励他打起精神,不要因为忧心父亲而消沉下去。
“嗯!”子墨闻言立即雄心万丈的打起了精神回应道,可却在一钞钟以后又泄了气,沮丧的看了菲儿了一眼:“唉!我都不知道该做什么,怎么当主心骨嘛。”
看着子墨一会一个变的神情,菲儿轻笑起来:“你呀,什么也别做,只需要照顾好自己,就是老爷夫人最愿意看见的。”
许是二人对话的声音,略略大了些,榻上入睡的薜夫人轻哼一声动了一动。二人一惊,对望一眼均不再出声了。吴妈妈也小心的上前查看,确认夫人并没有醒来后,便对二人无声的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再说话了。
子墨见状满眸忧心的看了一眼榻上的母亲。转头调皮的对菲儿吐了吐舌头,挥了挥手,看了吴妈妈一眼,眼神示意自己走了,随即轻手轻脚的向门口走去。吴妈妈会意的微一鞠身,轻轻替其掀开帘子。房外冷风贯入,子墨急闪而出,菲儿急忙取下挂在门边衣勾上的披风,调头对吴妈妈点头一笑,也不言语便急步追出门去,小心的将披风披在子墨的双肩,二人正欲朝梅阁行去。
刚走没几步,身后便传来阵阵呼声:“表哥等等我。蝶儿要去梅阁和表哥说话。”想是玉蝶在内房听着子墨要离去,终也沉不住气,顾不得再与之赌气,只得拉下面子追了出来。
玉蝶在身后气喘吁吁的奔跑而至,俏唇微噘着似还有隐隐的怨气,见菲儿转身望向自己,故意脑袋偏向一边不去看她。手里抱着粉色披风想是走的急了,还来不及披上。
子墨微一抿嘴角,很是无奈的言道:“唉!你要不嫌闷就随我们去吧。”言毕,头也不回的向辽外走去。
玉蝶见状紧跟而上,双眸里露出淡淡的欣喜,菲儿轻轻一笑,转身迎上玉蝶,接过手里的披风轻声说道:“表小姐快些披上吧,天气寒冷可不要受了凉。”说话间,也不在意玉蝶挑衅的眼神,只是仔细的替她看系着颈间的披风丝带。
刚走了几步的子墨,见二人还站在的地,驻足在原地等着二人跟上。忽然似想起什么一般的:“表妹,怎么近段时间都不见你的丫环蕊儿相伴?”
原本心情愉快与菲儿同步跟上的玉蝶,一听子墨有此一问,脸上神情一黯声调低沉的言道:“蕊儿当初卖进府里的时候是她父亲给领来的,说是家里穷没钱还帐才卖进府里。听姑母说当时是签了契约的,说是五年之内家人可以双倍的价钱赎回去。”
说到此处,眼眶竟然有些红了,声调里也明显的带着哭腔:“原想她家里只是借这个由头卖了蕊儿,应是不会替其赎身的。不曾想上个月,蕊儿的父亲真的又来了府里。还带了蕊儿双倍的赎身银子,将她赎了回去。蕊儿走的时候说了,得空还是会来府里探望我的”
说到此时声音己低不可闻,想是舍不得一直以来朝夕相伴的蕊儿,被子墨问及伤心事,有些控制不住了情绪。
见玉蝶伤心的样子,子墨有些歉意的言道:“好了,不要再伤心了。明儿个我让母亲重新给你指一个称心的丫头伺候着。”
“不用了表哥。”玉蝶见子墨对自己说话的语气破天荒的好,郁结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急忙推辞着,心里却欢喜起来。
“谁说不用,我薜府堂堂表小姐,身边没有丫头伺候,怎么行。你钟意哪个丫环告诉表哥。如今母亲身子不爽利,表哥来替你作主。”子墨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很是豪迈的挥了挥手,自信满满的看着玉蝶。
“这”玉蝶见表哥一脸的坚持,突然眼睛一亮微角微抿娇笑着言道:“真的蝶儿喜欢哪个丫头,表哥就给我哪个丫头?”
“那是自然。”子墨不疑有诈,双手背在身后,故作老成的向前走去,口中只管应声道。
“那,表哥可说话算话。”玉蝶加快步伐追上子墨,与其并肩而行,将菲儿扔在了身后。
“表哥说话自然是算话的。”子墨见自己的权利遭到质疑,有些不满的斜瞄了玉蝶一眼,继续前行着。
玉蝶一听笑逐顔开,侧面仰头对着子墨甜甜一笑道:“表哥啊,蝶儿看着菲儿挺招人喜欢的。要不表哥把菲儿给我吧。”
原本正昂着挺胸过一把当家作主瘾的子墨,猛听玉蝶要的人是菲儿,心里一急脚下一滑,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其状好不狼狈。
玉蝶与菲儿一声惊呼,玉蝶急忙拉住其右手,菲儿也大跨一步搀扶住左手。三人都惊的出了一声冷汗。
站定后的子墨,扭头看着罪魁祸首玉蝶,很不高兴的喝斥道:“什么,你想要菲儿!笑话!她可是我老婆,岂是说要就能要的!”玉蝶小脸涨的通红,猛的甩开原本搀扶着的右手:“什么老婆不老婆的,你也不嫌害臊。当日蝶儿可是亲眼见你休了她,还是姑母作的主,你还敢反悔不成?”
“休了又怎样?休了也是我老婆,准休不准再娶呀?”子墨一脸赖皮的对着玉蝶嚷嚷着,一点也不给玉蝶面子:“你要丫环府里多的是,你偏要菲儿,也不知安的什么心?改明儿把绿翠那丫头给你。”
“不要,我才不要那笨丫头呢!你、你,是你说我要谁就给我谁的,你、你、你欺负人!”玉蝶被子墨的话气的够呛,一下子泪珠都快滚了出来。
菲儿见原本都来说说笑笑的二人,怎么一会子功夫就又吵开了,急步上前相劝:“哎呀,不要吵了。表小姐不嫌弃菲儿,是菲儿的福份,这样吧,以后菲儿常去表小姐那里伺候就是了。可不要再为此事争吵伤了二人的和气。”
“不行!”子墨一听菲儿要常去玉蝶那里,立即反对一脸没得商量的神情。
玉蝶见表哥一点都不让步,小嘴一瘪哭开了:“表哥有爹娘疼,蕊儿也有爹爹给她赎身,就连菲儿也有表哥撑腰。只有蝶儿是没人要,没人疼的。蝶儿家里没落,没了爹没有娘,到哪儿都不招人待见”
这招果然奏效,子墨心软一下子就招架不住,终于退让一步拧着眉头道:“要不要不这样。你要真喜欢菲儿,可以时常来梅阁找菲儿玩,我不说你就是了。只是不许把菲儿给拐走了。否则以后你要再想来我梅阁,就没那么容易了。”
玉蝶闻言立即破涕为笑止住了哭泣,连声应了下来。一旁的菲儿也轻掩唇角,窃笑开了暗道:把我给拐走,她袁玉蝶想拐的人恐怕不是我,而你薜子墨吧。
心里虽是这样想着,却也不动声色,只当看两个小孩扮家家一般好玩。三人沿路看着雪景,走走停停的己行至枫树林边。枫树林里早己不是秋季的一片红色,取而代之的是满枝的银白,遥望而去一片银白的世界。
“真漂亮!”菲儿发出一声赞叹。刚才出门跟在子墨身后走的急,没有心思观望。现在静下心来,一眼望去很是震撼。与此同时,枫林深处也隐隐传来一声欢笑:“小姐,快来,快来看。好美!哎呀!小姐,别发愣了,你快来啊!”
(亲们,看在依依辛苦码字的份上,砸票吧!!撒娇、打滚、耍赖、求票票~~~~)
卷一 魂穿遭家变 第四十三章 故人一
三人探首望去,却原来是子晴正在雨烟的陪同下穿梭与枫树林间赏雪。
“子晴姐。”子墨高兴的唤了一声。他虽不喜湘姨娘,但却对这唯一的姐姐很是亲近,奈何自小姐弟二人各居一处,再加上子墨身子孱弱,二人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却是不多的。
听见子墨的招呼,子晴好象也来了精神,立即快步上前轻笑着:“弟弟,你也出来赏雪啊?”
“呵呵,我是去探望母亲。你呢?怎不见你姨娘陪你赏雪?”子墨调头四处张望,好生奇怪这么好的雪景,姐姐怎不与自己亲娘一起共赏。
子晴一下子声音低沉了许多,闷闷的言道:“姨娘今儿一大早又回金家探姥姥、姥爷了。却总是不带子晴同行。”
“那子晴姐一人呆在琴苑岂不是很闷,同来梅阁玩吧。我叫菲儿做好吃的给我们吃。你不知道,菲儿可会做吃的了,今儿让你见识见识。”子墨见子晴一人很是孤单,到底血浓于水,立即亲热的招呼着,同时献宝似的向人介绍起菲儿的优点来。
菲儿也向子晴投去同情的一瞥,暗道:湘姨娘也确实太不象话了,打着回娘家的旗号会旧情人。这大冷的天,也不理会自己的闺女,哪里有个当娘的样子。
思绪间也应声言道:“是啊,小姐来梅阁玩,菲儿给你们做火锅吃。”
“火锅?”菲儿话刚出口,三人异口同声言道。
子墨也困惑的问道:“火锅是个什么东西?锅也能吃?”
看着众人的模样,菲儿立即明白,这个世界一定没有火锅这种吃法,一下子更是来了兴趣:“没吃过吧,呵呵,呆会你们就知道了,走啦先回去再说,还得费些功夫,准备准备呢。”说话间,有些得意的向梅阁走去。
子晴转身对身后的雨烟言道:“你回去吧,我去梅阁坐坐。”雨烟恭敬的略一施礼便退了下去。
见雨烟远去,子晴也急步跟了上去,带着好奇的神色一行人进了梅阁。
入梅阁,菲儿安排他们在正房坐下,红玉也分别给各位沏上一杯热茶。菲儿转身对大家笑言道:“你们先唠唠,我这就准备去。”
言毕,立即撩起袖口向厨房的方向走去。玉蝶好奇的紧,立即站了起来:“我要去看看,你这什么火锅是怎么做的。”刚沏完茶的红玉闻言也愣了愣:“什么火锅?能吃的吗?”
“呵呵,不用急的。我这只是先准备食材,呆会得大家一起动手才能吃的。”菲儿转身对玉蝶说话,随即又唤上红玉一起去了厨房帮忙,行到门口又谨慎的转身问道:“大家还能吃辣的吧?”
“气候寒冷,吃些微辣的也无妨,正好暖和暖和。呵呵”子墨急忙抢先答道。菲儿这才与红玉,放心的离去。
看着菲儿与红玉的身影,子晴很是羡慕的对子墨言道:“弟弟这里真好,有能干机灵的丫头伺候,还有满院的梅花欣赏。不象我们琴苑冷冷清清。姨娘时常不在苑里,含玉则随时与姨娘同行。只有雨烟陪着我,虽也忠心却不甚机敏,更不会做好吃的。琴苑的婆子们更是只顾做自己手里事情,也没有一个可以掏心说话的。哎!”
子晴一面说话,一面起身行到窗外,看着满院绽放枝头的梅花,黄的腊梅,红的红梅艳丽多姿好不喜人。寒冷的空气里,盈绕着沁人心脾的芬芳。
子墨一听子晴不停的夸菲儿能干机敏,又说自己丫头不会做事不甚聪明,立即警惕起来。生怕子晴如玉蝶一般打菲儿的主意,立即陪着笑脸言道:“姐姐如若愿意就常来梅阁坐坐。弟弟现在身子骨好了,也有时间陪姐姐聊天玩耍了。”
玉蝶看在眼里微一撇嘴,终是忍不住朝子墨猛翻白眼,调头对子晴说道:“子晴姐,你快别说你丫头不好什么的,表哥心里可紧张了。”
“哦?”子晴不解看向子墨。子墨一脸尴尬的搔了搔后脑勺,有些恼火的瞪了玉蝶一眼。
玉蝶一脸的捉挟,坏笑着揭着老底:“你以为他有这么好心,欢迎你随时来梅阁玩啊。他刚才听你说菲儿怎么怎么好,又说自个的雨烟怎么怎么不好。是担心你问他要菲儿呢。呵呵!所以才急巴巴的许了你可以随时来梅阁找菲儿,他呀!可吝啬了!一个丫环都是舍不得给人的。”
子墨见玉蝶一脸的坏笑,知道她是故意气自己才这样与子晴说话,也立即回敬道:“是啊,菲儿我就偏不给,你们爱来玩就来玩,反正是不许菲儿离开梅阁的。哼!”说话间,还故意双手抱胸脑袋扭向一边,嘴角却泛起了顽皮的笑意。
子晴见二人一下子又斗起嘴来,不知是在玩笑,立即有些急了:“弟弟放心,姐姐不会向你要菲儿的。就如雨烟一样,再是不济我也是舍不得的。”
子墨与玉蝶本在嬉笑玩笑,却见子晴一脸严谨的回应,二人互望一眼‘噗’一声笑开了,直笑的子晴一头雾水。
看来子晴平日里的生活定是异常枯燥无味,也甚少与人调笑,从而养成万事认真,不会玩笑的性情。
当子晴明白二人是故意在斗嘴玩笑时,也对自己过于严肃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手持丝绢轻掩唇角很是腼腆的浅笑着。
正在三人嬉笑之际,门外传来吴妈妈的有些兴奋声音:“少爷,你快看是谁来了?”
子墨暗道:来了什么人会让吴妈妈亲自领来梅阁,且还异常兴奋。好奇之余也就立即起身迎了出去。
大门口,只见吴妈妈身后一位体型高健,身着青衫长袍,腰系竹青腰扣,气质儒雅年约二十出头的俊逸男子尾随而至。
子墨稍稍一愣,立即高兴的蹦了起来,奔跑着上前一把搂在该男子的腰间激动的呼道:“老师,老师真的是你?”说话间,放开原本搂着该男子腰间的双手,使劲的揉了揉双眸似不相信一般:“子墨没有做梦吧?真的是老师?”
男子朗声笑了起来,轻扶着与自己齐肩高的子墨笑言道:“自然是我。来让我看看,嗯!看来子墨的身子果真恢复了。”男子上下打量着子墨日渐健壮的身子,脸上露出满意的笑意。
“快,老师快随子墨进房,坐下说话。”好一阵激动,子墨这才发现,自己只顾着说话却没有将老师迎进屋内。
“先生,你且好生歇息。老身回去伺候夫人了。”吴妈妈见师生二人其乐融融亲热无比,很是欣慰的告辞。
男子微一侧身施礼颌首道:“吴妈妈慢行,恒逸恕不远送。”举手投足之间,皆露出浓浓的书卷气质,如玉的面孔礼节性的扬起淡淡的笑意。
而房中,子晴与玉蝶正窃窃细语子墨的往事,谈到兴处各自掩唇轻笑开来,才一小会功夫,二人便己很是熟络了。
二人正低头窃语之时,突见门口人影恍动。二人抬眼望去,只见恒逸迈着阔步,在子墨的引领下踏步入了正房。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