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大丫环第17部分阅读
极品大丫环 作者:肉书屋
了吗?前方就是金玉关吗?太好了”菲儿还来不及说话,子墨己经挑开帘子,探出头接过了话题。
“快回去躲着,外面风大不要受了凉。”菲儿急忙回身,将子墨探出的脑袋推了进去。
“不会的,菲儿你进来歇歇,我出来陪忠叔坐坐。”子墨再次将脑袋伸了出来,小脸上写满了倔强:“现在子墨的身子己经强健了许多。子墨是男子汉,不再是以前的病小孩,菲儿不要小看人。”说话间,子墨不由分说的钻出车外,好在马车够宽畅,有足够的地方让子墨坐下。
对于子墨自称男子汉的言论,菲儿深感无奈只得替子墨拉拢衣领,以免受风而着凉。
子墨轻缩了缩脖子,看来乍一出来,还是有些不太适应车外的寒意,斜眼一瞄忠叔衣着单薄,仅披了件披风扬鞭赶路,其额头还微冒着汗珠。子墨眸露敬偑之意,随即遥望远方,金玉关渐入眼帘,眸子里满是兴奋之情,但忠叔脸上的神情却有些严肃起来。
金玉关乃蜀国入境的必经之道。蜀国地理位置特殊,四周青山环绕高入云端,而入金玉关后需路过一段最为险峻的道路。
其道乃先人历经数代,以愚公移山的精神,在整匹山齐腰间的位置硬生生凿出来的一道必经险道。道面不足五米宽,一面紧靠崖壁,一面则是万丈深渊,且岩壁上时而还有滚石滑落。
故而金玉关便有了“有命过道是桃园,无福进山丧黄泉”的说法。虽然说的夸张了些,但是足以证明金玉关这段山道的险恶。
马车终于到了金玉关的道口,菲儿与子墨被眼前的险道深深的震撼了,只见两匹山叠障之间一道狭窄的小道幽深而入。虽看似狭窄,其实却有五米宽的样子。只是其参照物是两匹高大的青山,故而便把山道衬托的狭窄不堪了。
“忠叔,这条山道真是古人用人工开拓出来的道路吗”菲儿有些难以置信。整条道顺山缠腰而入,抬眼望去不见尽头。
遥望山体,凿出的黄|色岩石山道,很是突兀的绕在青山腰间,如同一位系着金色腰带,身着绿衣的少年翩翩而立。
“那是自然。很多年前这里可是没有出入的道路。以前的蜀国人过着虽似人间仙境,但却与世隔绝的生活。如今有了这条道倒也可以出去做些买卖,而且此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故而放眼天下各路枭雄盘据一方,对异国虎视眈眈,却唯独奈我蜀国莫何。哈哈”
说起自己的家乡,忠叔意气风发的对菲儿言道:“菲儿姑娘,你们此番还真选对了安定的居所。蜀国可是天下间,少有的太平安定之地哦”
忠叔一面说话,一面小心的驾驶马车紧贴着崖壁顺着险道前行,时而发出悠绵亢长的吆喝声。高亢的声调回荡在山间,经久不散。
菲儿与子墨对忠叔时不时大声吆喝很是不解。
“呵呵,这是为了让前方迎面而来的车辆,听见声音后,选择略宽的路道以便错车,如若前方有车行驶,便会有人吆喝回应。”忠叔解释道。
说话间又自喉间发出一声绵长高调的喊声,果然前方隐隐传来回应的声音,但是其回应之声却显的很是急切,似乎有甚难事一般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六十三章险道施救
第六十三章险道施救
“听见了,我听见了。”子墨侧耳细听很是兴奋的言道:“前方有人回应,一定有车驶来。”显然这种隔道遥呼的交流方式,让子墨很是新奇,说话的同时,身子也向前微倾了倾。
“坐好了。”菲儿探手拉着子墨,心里暗道:要是子墨有机会玩二十一世纪的互联网,岂不是会更兴奋的发疯。
尽管前方回应声略显急燥,但是马车仍然在忠叔的驾驶下,徐缓前行着。“此道约有五里,穿过此道就进入蜀国平原,到那时路面就好走了,但是行经此道,却是不能急燥的。”忠叔手揽缰绳,双眸平视前方言道。
常年往返于金玉关,他自然是轻车熟路颇具经验,故而面对险峻的山道也毫无惧意。
马车绕过一个弯道,遥遥可见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辆华丽的马车,但马车却歪斜在侧。马车旁一位身着褐色衣服,仆人打扮约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一面大声吆喝着,一面焦急的挥手示意。
忠叔面色一沉急声道:“糟了,前面定有滚石滑落,有路人受伤了。”
说话间马车己行至褐衣仆人跟前,刚一停稳,褐衣仆人立即奔上前来,声音嘶哑的大声求救:“大哥,快救救我家主子,快、快”说话的同时气喘吁吁,虽是冬腊天气,额头上却是挂着粒粒豆大的汗珠,微圆的脸形却因焦急而明显苍白。
忠叔翻身跳下车去,对菲儿等人言道:“不要下车,这里滚石甚多,危险。”
随即,大步迈向前去关切的询问道:“怎么了?你家主子可是被滚石所伤?”虽在说话,却没有停下,忠叔径直走到马车前一看,面露惊诧之色。
只见一位三十岁上下,发丝略微有些散乱,身着藏青锦缎棉袍的男子,正仰躺在马车前方,右大腿上压着一块巨大的滚石,泊泊的鲜血正从滚石与右腿的缝隙间流出,雪缎裤腿己经染红了大片。但该男子却仅是剑眉微拧,双唇紧抿的吱声不吭,唯有从朗眸深处,才能看见丝丝的痛楚之色。
尽管该男子如铁打般的宽大双掌,大力的紧卡着被压的右腿,试图能够压迫止血,但鲜血仍旧不停外涌。由于失血过多,他国字形的脸庞己略显苍白,棱角分明的双唇更是血色全无,照此情况下去不消多时他便会失血过多而亡。
“老哥,快帮我移开滚石,救我主子。”褐衣仆人满头大汗对忠叔言道,看来他己经试过很多次了,想来定是动不得分毫才会累成这副样相。
忠叔闻言也不二话,捥起双袖在左右掌心轻啐一口,双手互搓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便准备上前与他合力掀开巨石。
“慢着”正在此时,身后却传来一声急喝。
二人费解的转头望去,只见菲儿与子墨己紧跟而来。
“菲儿姑娘你们怎么过来了,危险子墨快上车去。”忠叔见菲儿二人前来,有些着急了。转眼看见马车上玉蝶也挑开了帘子向外张望,似乎也想下车看热闹,更是急声大喝道:“不要下车,都给我在车上坐好了这里危险”
玉蝶见忠叔急了,俏舌微吐立即放下帘子没有了动静。
但菲儿与子墨却没有回车上的意思。只见菲儿快步上前,查看了该男子的右腿的伤情后,抬头对忠叔言道:“现在切不可动他。他腿部失血严重,此时冒然移动石块,动了伤口会造成更为严重的失血。”
褐衣仆人虽不太相信菲儿的话,却也不敢妄动,只是急切的言道:“我家主子被此巨石压着,若不迅速移开,耽误了伤情可怎么是好啊”
菲儿也不答话,围着该男子转了几圈,双眸仔细的凝视着腿部。行至腿旁轻蹲而下,食指中指呈剑指状,在其右大腿上方,离不远的位置轻压了下去。
“放肆胆敢对我家主子无礼”菲儿的动作令褐衣仆人大惊失色,眼前这位女子,怎能触碰主子隐私的地方,简直太过放荡无礼了。
受伤男子显然也对菲儿的动作很是惊异,原本苍白的俊逸面孔,一下子涨的通红,双唇轻启暗声喝道:“住手”好听的磁性嗓音,此时却单薄无力,大有撑不下去的感觉。身子本想躲开,但却奈何被压在巨石之下动弹不得。
忠叔与子墨虽没出声,却也相互对望了一眼,眼神复杂。看来他们对菲儿的举动也有颇有微辞。
菲儿却不理会褐衣仆人的喝声,只是抬眸瞪了受伤男子一眼,口气很是严厉的喝道:“住口要想活命就别瞎嚷嚷”
受伤男子被菲儿严厉一吼面色微惊,显然还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但是此时的状况,却容不得他反驳。而且他因失血过多,己经感觉有些眼花、耳鸣,只是自己在努力的坚持着。
此时情况紧急,如若不找准|岤位,及时止血的话,恐怕移开石头就只有收尸了。
“子墨,快去车上将我的针盒取来,快”菲儿回头对愣在一旁的子墨吩咐道,见子墨并没有反应过来,而依然傻站着,又再次的急急喝道:“快去啊,别发愣了,救命要紧”
被菲儿一番轻喝,子墨才回过神来,急忙应了一声,向着自家乘坐的马车跑去。
褐衣仆人听闻菲儿,说什么针盒之类的语言,面色微缓对菲儿询道:“你是大夫?”
菲儿埋头查看伤情,那里来得及与他对话。双手拉起被鲜血浸染的白缎裤管,用力撕扯。可是该面料质地不错,用力撕动也怎么也撕不破。
情急之下,菲儿只得埋首而下,用牙齿咬住大腿的裤管,一手紧崩缎面,大力甩头一拉,终于“嗞”一声,裤腿应声而裂,露出古铜色肌健丰硕的大腿来。
褐衣仆人此时己经被菲儿惊世骇俗的举动,惊的目瞪口呆,脑子里只是呆滞的思索着:世上哪里有这样不知羞的女人。不仅触碰陌生男子的腿根,竟然还用牙去撕扯其裤腿,即使是习医者也不能这样为之啊
受伤男子则更为惊讶,不知是失血过多脑子不够用了,还是羞怒交加所致。只见他俊脸血红,嘴里只是机械的重复着一个字:“你你你你”
说的多了,菲儿再次不耐烦的柳眉倒竖轻斥着:“住口”
受伤男子下意识的闭上了双唇不再言语,片刻之后似乎感觉自己不应该这样听话。嘴里又开始虚弱的急喝着:“你竟敢这样对本”
刚说了几个字,菲儿抬眸微瞪了他一眼,双手同时顺着裤腿刚才撕裂的地方,再次大力一拉,“嗞”裤腿裂口拉的更大了,整个大腿露了出来,在滚石的挤压下,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伤口,也赫然出现在眼前。
褐衣仆人见状很是心痛,立即上前对受伤男子急声宽言道:“主子你一定要挺住,来福先赶回去叫人己经好一阵子,应该快回来了。”
此时忠叔才发现,原来他们的马车前面己经没有马匹了,想来定是另一个仆人,骑马赶回去找人增援了。
受伤男子很是无奈的微闭双眸,虚弱的点了点头。
子墨此时己拿着针盒来到跟前。菲儿打开针盒掂起一根银针,一手轻探着其大腿的|岤位,找准之后稳稳的扎了下去,随后再次取针再次扎针。不消片刻,受伤男子腿根至伤口几处|岤位上,己扎三根银针。随着三根银针的扎刺,伤口处原本泊泊流淌的鲜血,竟然奇迹般的止住了。
褐衣仆人甚是欢喜,急声言道:“主子,血止住了。主子你要挺住。”但是喊了几声却没有回音,只见他喉结微微滑动似乎想要回答,却不见睁开眼眸,好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菲儿见状急了,他这个时候如果睡过去,没准就真是“一睡不起”了。立即抬头对褐衣仆人喊道:“快叫醒他,不要让他睡,和他说话,不停的说话,总之就是不能睡”
“哦,哦”褐衣仆人慌乱的应道,此时他己经对菲儿有些信服了:“主子,主子,您快醒醒。”褐衣仆人轻摇着受伤男人的膀子,在其耳边轻呼着,一脸的小心翼翼。
菲儿见受伤男子在褐衣仆人‘温柔’的叫唤下,依然双目紧闭似乎己经厥过去了。立即着急的对褐衣仆人吼道:“你这样能叫醒他吗?真是的”
言毕,伸手使劲的摇着受伤男子的胳臂:“不能睡,快醒醒哎快醒醒”连喊几声,见依旧没有动静,情急之下“啪啪啪”几个耳光,左右开弓的搧在了该男子的脸上。
褐衣仆人这下真急了,猛跺着脚大声喝道:“放肆你可知我家主子是谁?放肆”
几个耳光下来,该男子没有动静,菲儿娇嬾的双手却搧的生痛。看来只得再次出针了,菲儿急忙又取了一根银针,向其人中|岤扎去,嘴里同时应声道:“我不知道他是谁,不过如果让他再这样睡下去。稍后我就知道他是谁了”话音刚落,手里的银针己经扎入人中|岤。
褐衣仆人不明白菲儿的意思,弯下身子探首问道:“此话怎解?”
菲儿扬头回声道:“我知道再让他睡下去,稍后他就是一个死人”
“呸呸呸”褐衣仆人闻言顾不得骂菲儿,双颊气的通红,不停朝地下吐着晦气。
正在此时,一个低沉深幽极度虚弱的男声在其耳边响起:“大胆”受伤男子经过菲儿一番折腾,终于施施然醒来。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六十四章初生牛犊不怕虎
第六十四章初生牛犊不怕虎
“呼”菲儿见受伤男子醒来,立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哎,我说你可别睡啊,不然死了可别赖我施针不妥,我可是尽了力的,你可瞪大你眼睛看清楚了,本姑娘为了救你可是豁出去了,连牙齿都利用起来了,你要死了可真对不起本姑娘。”菲儿一面夸张的挥舞着双手,一面毫不注意形象的吡开双唇,露出银洁如碎玉般的贝齿。
其实菲儿见该男子虽己醒来,眼皮却似乎有粘合剂一般,老是往下垂着,才故意这样夸张说话夸张动作,以吸引该男子的注意,尽量不让他再次陷入昏睡。
受伤男子微抬眼帘看向菲儿,尽管非常虚弱但神智却好似恢复了一些,如墨的眸子扫视着菲儿的容顔,一丝浅笑自双唇边浮起,语速缓缓的言道:“猫有九条命,本王却有十条命”因为极度虚弱,男子说话的声调极低,但却字字置地有声,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透出慑服予人的威严。
“什么?本、本王?什么、什么王?”菲儿闻言有些无措,感觉舌头也打结了一般嘟囔着反问。暗道:是我听错了,还是这人痛糊涂了?本王?什么王?
正在菲儿满头雾水之时,远处传来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听动静来人不少。菲儿等人抬眸望去,却只看见远方道路上扬起纷飞的尘土。直至近了,一个男子中气十足浑厚急促的喝马声传来:“御”一声马嘶,伴随着迎面而来的尘土,马儿在前面三米处停下。
尘土散尽,一位身着黑袍金线滚边劲装,年约二十五六的男子,在一位年约二十上下小厮的引领下,己大步奔至眼前,肩膀上的披风,随着快速走动的步伐,搧出呼呼风声。
随后还跟着五六个同样一身黑衣的随从。个个面色冷峻齐齐下马,自动站成两排井然有序的排在两侧,目光很是警惕的观察着周边的情况,一看就是平日里训练有素的精兵锐将。
褐衣仆人见来者面色一喜,身子向前一倾急急施礼,立即又抬头言道:“刘将军,您们总算来了。”
被唤为刘将军的男子,大步走向受伤男子,来不及施礼便轻蹲而下查看伤情。见伤口处己止住了流血,且还扎着三根银针,有些诧异的转头对褐衣仆人询道:“敬叔,这里有人是大夫吗?”说话间,双眸下意识的跃过菲儿,看向其身后的忠叔,看来他是把忠叔当成替受伤男子扎银针之人了。
“回宋将军,是这位姑娘替主子扎的针。”敬叔上前一步回道,同时转身看了看傻愣在一旁的菲儿一眼。
“哦?”刘将军声调微微上扬,语气明显的表示不太相信:“是她扎的针?”同时迅速扫视了菲儿一眼,深邃的眼眸同时滑过一丝惊异,立即又转身对身后的随从招了招手,示意来人上前移开压着受伤男子的滚石。
“王爷,您忍耐片刻,我们尽快回府。”刘将军小心的轻轻托起受伤男子的上半身,一脸关切的轻声言道。同时从怀里掏出一个||乳|白色的玉瓶,倒出一粒翠绿的丹药小心的喂入王爷口中,看着王爷顺利下咽以后,才面露放心之色。
“无妨,这点小伤我还受得”受伤男子斜靠着宋将军,吞下丹药,面色微白声音沙哑的应道。
一旁愣神的菲儿这才反应过来,对着刘将军言道:“小心,不要碰着银针了,我己用针封住了他的动脉|岤,暂时是不能取针的,稍后移开石头后,看了伤情才能作其他打算。只是”话刚说了一半,菲儿有些迟疑的看了受伤男子一眼,有些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液,似乎很是为难的支唔道:“只是”
刘将军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姑娘还有什么要说的,尽管说来。”
“还有,他这可不是什么小伤。”菲儿挑眉看了一眼巨大的滚石,有些同情的说道:“被这么大的石头砸在腿上,我看这条腿估计是保不住了。”
“什么”
“什么”
“什么”
刘将军与褐衣仆人,以及后面的随从,全都异口同声的急吼而出,个个睁大双眸似乎要生吞了菲儿一般。
菲儿被他们过激的神情吓的退后数步,探手指了指滚石弱弱的言道:“呃还是先移开再说,我只是说估计”
身后的随从急步上前,双掌掀着滚石齐齐发力,“轰隆隆”伴随着沉闷如雷的声音,滚石应声落下山崖。
刘将军与敬叔急步上前查看伤情,片刻之后均略微放松的缓了口气。
原来此道长年累月被来往马车辗压,久而久之路面便形成了一道凹槽。而该男子跌倒时,右腿恰巧置于凹槽之间,滚石袭来之时其滚石的力道,并没有完全着力在腿上,故而骨骼是并未有所损伤,只是皮肉却伤的颇为惨烈,好在并未伤筋动骨,实在是不幸中的大幸。
菲儿上前探首一看,也有些惊诧喃喃道:“你这人还真是幸运,果真是比猫还多一条命。”话音刚落,又突然间想起此人好象自称‘本王’,虽不知是哪里的王。是这金玉关的山大王?还是什么自立的王?不可看样子也凡寻常之辈,不要多话的好。心思略转,立即止住了话语,轻蹲而下欲探手去取其腿上的银针。
“你要干什么?”刘将军伸手欲挡菲儿,眸子里满是戒备。
刘将军的举动让菲儿很是不满:当我什么啊,我要害他早害了,还用等到你们来了一大伙的人再害?当我是二啊?
菲儿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道:“我只是取下银针。巨石移开以后,血气回流并没有冲破|岤位,现在抽针是暂时不会再出血的。你们迅速给他包扎好伤口,压迫血脉尽快去寻大夫吧。”
说话的同时,菲儿小心的拨下银针,装入盒里。秀眸不满的斜瞪了一下,眼前这位不知是什么王的人一眼。却见他虽一直没有说话,眸子虽因气血损耗过度,显的少了些生气,但眸底那抹幽黑却正意味深长的审视着自己。
四目相投,菲儿迅速的对着他吐了吐了舌头以示不满,随手将针盒纳入怀里,站起身来不再说话走向一旁。
“噗”王爷再也忍不住,喷了出来。不知是笑呛了气,还是胸闷气紧,一时之间猛的咳了起来。
“主子怎么了?快扶主子上车。”刘将军不敢再耽误,在随从的帮忙下,迅速撕下一片衣角,结实的包扎好伤腿,将其抬上了马车,令敬叔速驾马车先行入城。
菲儿,子墨与忠叔见没自己的事了,也返身向自己的马车走去。刚走两步,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喝声:“接着。”菲儿与子墨回身看去,见宋将军向着自己的方向抛出个锦袋。
子墨下意识的扬手接了下来。打开一看却是几锭金子。宋将军淡声言道:“这是我主子赏你们的。”
金锭虽晃眼,但是此时菲儿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丝受侮的神情,冽声应道:“这算什么?助人乃快乐之本,你这金锭算个什么事?”
子墨虽然也被刘将军的神情激怒了,脚下步伐生花,极速上前将金锭子塞入了正欲上马的刘将军手里:“还给你,咱们不稀罕。”无意中竟然使出了,以前己经练的炉火纯青的极速步法
刘将军只感眼前一闪,一个白影就闪至身边。不过宋将军反应也不慢,反手一扬将子墨左手腕扣在了手心,子墨却脚下步伐一移,闪至一侧,右手手背则顺着左手小臂处向下滑打,身子向右微倾,竟然如一条滑溜溜的泥鳅一般,挣脱了刘将军的反扣。整个招式干净利落,动作与步法结合的堪称完美。
刘将军眸露惊诧之色,也不追究其拒收金锭一事了,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子墨询问道:“小公子何方人氏?”
“哼”子墨小嘴一撅,脑袋微昂着向旁边一甩,不作回答,大有一鼓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总之谁让菲儿不痛快,他就不让谁痛快。
忠叔心想:这可是一群大人物,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于是急忙上前回话:“回大人,草民等蜀国安山人氏。”言毕,轻轻的靠了靠一脸不爽的子墨,示意其态度放好一些。
子黑轻揉了一下,刚才被宋将军扣的有些发红的手腕,撇了撇嘴仍旧不说话,这小子牛脾气上来了,任谁也劝不好。
刘将军微眯起双眼看着子墨,沉声言道:“脾气倒不小,不过倒是块习武的料子。”
说话间,自怀里掏出一声巴掌大,挂着红丝穗子的铜牌,扔向子墨:“十日后,拿着此牌,来安都庆王府一趟。”
言毕,翻身跃上马匹,拉着缰绳扭头对着子墨身后的菲儿朗声言道:“姑娘,你弟弟是块料子”随即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子墨接过铜牌,一听对方说自己与菲儿是姐弟关系,脸色一红正欲发作,却见对方己扬长而去,只得郁结的作罢。低头看着手里的铜牌一脸的疑惑,只见铜牌上方雕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虎头,铜牌中间一个大大的“庆”字刚劲有力,整个牌子做工考究,飘逸而下的丝穗最顶端系着一颗浑圆光洁的珍珠,一看便知此牌非寻常物件。
子墨扭头面向菲儿,眨巴着漆黑的眼眸着说道:“也罢这玩意儿,总比那金子来的好玩暂且拿着吧”
菲儿失笑拉着子墨向车上走去。面上虽无表情,心里却有些肉疼:金锭子啊,现在想想也有些后悔。这金锭子足可抵好多银子了,足够咱们现在这一大家人置办很多物件了。哎,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忠叔紧跟在身后,语气里却满是尊崇之情道:“庆王难道刚才的伤者就是庆王?哎呀,果真闻名不如一见啊受了如此重的伤痛,竟然吱声不吭,好一副王者风范”
菲儿爬上马车坐稳当了,不经意的问道:“庆王?怎么了,很有名吗?”
“菲儿姑娘你有所不知啊,庆王是我蜀国旭帝的次子,威望极高的将相之才。相传他麾下精锐强将足有五万,暗哨死士更是若干,就连旭帝亲封的大将军王刘兴剑,也心甘情愿投入其门下,唯他马首是瞻。”
忠叔说到此处神色更是一凝,满脸恍然的神情失态的轻呼而出:“哎呀,刚才他们叫的刘将军,一定就是刘兴剑将军。哎呀今天是什么日子”
菲儿与子墨看着忠叔如见神将的激动神情,眸子里也露出倾慕的神色。
马车向着关内继续前行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六十五章初入安都城
第六十五章初入安都城
借道金玉关,终于顺利踏入蜀国地界,众人眼前豁然开朗。马车在宽阔笔直的大道奔驰,道路两旁绿树成荫,偶尔掳过几只色彩艳丽的翠鸟,清脆的鸣叫声在空中回荡,如同在告之来者,梦里的世外桃外己在眼前。
眼看离家越来越近,忠叔心情大好,语气也越发轻快起来,一面前行一面向菲儿介绍着:“看见了吗,转过这道弯,再翻过一个山梁穿过安都城,就进入安山的地界了。”说话间,抬头看看天色,激动的高声言道:“今晚咱们终于不用歇驿站了,天黑前一定能赶回家里。内人做的一手好菜,今晚可以好生歇息了。驾”
两个时辰以后,马车一路疾驰终于进入安都城。城里热闹非凡,沿街叫卖吆喝不断。菲儿毕竟是个女孩子,在将入城时,便被被忠叔叫进了篷里歇息,而子墨则依旧与忠叔并肩而坐,一脸好奇的看着沿街商铺里琳琅满目的物件。
马车行到一个类似于自由集坊的地方,忠叔停下马车,扭头对篷内的菲儿言道:“菲儿姑娘,这里是安都城最大的集坊,这里各类生活用具应有尽有。有什么要添置的就在这里购买吧。”
说话间,忠叔己经跳下马车,向前一旁的饰物店走去,看着店里五光十色的珠环钗饰,眸子里露出难得一见的柔情。看在是准备去给绢子娘买点小礼物。
菲儿等人下车以后,也饶有兴趣的向着置办起居用品的店铺走去。
“忠叔,等等我。”子墨大步追上忠叔,俊逸单挑的身形与忠叔彪悍魁梧的身板,齐步并肩而行。
“老板这支簪花多少钱?”忠叔在饰物前看了好一阵子,有些笨拙的拿起一朵紫色簪花,向老板问价格。看来平日里粗手大脚的忠叔,并不擅长挑选这些女人的饰品。
“三两银子。”干瘦精敏的饰品铺老板,一脸职业性的笑容回应着忠叔:“你位大家好眼光啊,你手里这朵簪花可是本店的新品,今儿大早才上的货。上面的紫晶石颗颗都是上选,质地通透完全没有杂质,这串吊坠是产自南海的珍珠吊坠”老板见有客户上门,立即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介绍起来。
“好,包起来吧。”忠叔显然对这饰品很是满意,豪迈的自怀里掏出三两银子放在了柜台上,一脸的笑意的对一旁的子墨言道:“这簪花不错,送给绢子娘全当新年礼物了。呵呵”
子墨站在一侧没有插话,这些女人的东西他本就不感兴趣。只是满眸的红绿晶亮,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一见忠叔很快便成交了,且还一脸甜蜜笑意的提起自己内人。子墨幽黑的双眸下意识的向着不远处,正在挑选起居用品的菲儿看去。
远远看见,黑细的三千青丝简单的盘在脑后,一支普通的铜钗斜插发间。平日里菲儿也不甚讲究打扮,如今连日赶路,更是扮象十分随意。虽衣着寻常人家的粗衣布裙,却难掩其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动灵气质,如皎月的双眸更是顾盼生辉一颦一笑皆灵气袭人。
子墨傻傻的遥望着,嘴角一裂浅笑开来,白晰的脸庞上竟然泛起丝丝红晖,满眸满心都是菲儿如花的笑顔,恍惚间竟然感觉身边一切人物景象都静止了一般,唯有眼中的菲儿灵动可人。
“小公子,这支珠花你可满意?”直到耳边传来店铺老板小心翼翼的问询声,子墨才如梦初醒,猛的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拿了一枚鲜红的石榴钗在手里把玩。
子墨顿时有些尴尬起来,轻咳一声沉声道:“嗯,包起来吧。”
“好咧,这朵石榴钗是正宗的碧山红宝石镶嵌而成,钗身纯银打造,做工精细”饰品店老板一面手脚麻利的包装着石榴钗,一面职业性的介绍着物件,等包装完毕双手轻捧着托向子墨恭声道:“承惠,五两银子。”老板见一下子售出两样物饰,脸庞都乐开了花。
子墨接过用红纸包装整齐的珠花,小心的揣入怀里,遥望着菲儿,眸里笑意浓郁的向菲儿的方向走去。
“老板你店铺里被褥用品不太齐全,还真不好挑选。”菲儿有些歉意的对大约年过五旬老板言道,说话间便向店外迈去准备去其他店里看看。
“哎呀,姑娘你别走啊。我便宜点卖你还不成吗。”老板见菲儿没有购买的意愿,有些着急,急忙唤道:“你看这近年关了。我也估摸着处理完这点货物回老家去,明年抱孙子,也不打算再做生意了。所以货品也就上的不齐。这么着,我这店里的物件,姑娘你尽管选,我半价卖你可好。”
老板一听菲儿嫌东西不齐全,知道是个大主顾,所以不惜大力压价兜售着商品。
“哦?”菲儿听完老板的话语,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这家店面。
店面约摸四十个平米,墙面虽因年久失修而有些斑驳,但略微打理打理也是看得过眼的。店面靠墙角处有一道帘子遮挡,估计是住人的后房。店内的案板上放着少量被褥日常用品,靠在店面门边的两个柜台里却有些空荡,仅是零散的摆放着一些绢帕,香囊等小玩意,看来这老板确实是无心再做生意,卖完都没有再补足货源。
“老板,你的意思是你要关门歇业了?”菲儿追问道。
“是啊,我这不是见年关将近,为了抖货才压的这么低的价钱嘛。姑娘你尽管挑选。”言谈之间,老板处理货物的心情很是迫切。
“要是我顶下你这间店面,你看得多少银子?”菲儿眨眨眼眸,笑吟吟的对老板言道。
“你?顶下我的店面?”老板上下打量着菲儿,一身粗衣布裙年纪轻轻,哪里是个会做生意的样子。
“菲儿,你,你说什么啊?我们那里会做生意?”原本正在挑选花色的子晴,闻言有些惊异的扭过头来,附在菲儿耳边压低声调询问道。
正在细捻棉被质地的红玉与玉蝶也愣了愣,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菲儿,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菲儿的意思。
“是啊,我顶下你的店面,老板你开个价吧。”菲儿见大家都是一脸惊疑,也不回话。只是一脸正色的对老板言道。
“姑娘,顶下这店可不是买点物件那么简单。你这是在开玩笑吧。”老板仍旧不太相信,又再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既然问了,姑娘我自然不是在开玩笑。”菲儿一面说话,一面行到墙角挑起布帘扫视了后房一眼。
只见后房也挺宽敞。有两个房间,一个小厨房。厨房后面竟然还有一个不大的天井坝,看来环境还不错。有些满意的放下帘子,心里更是坚定了顶下这间店面的念头。暗暗盘算着:要是顶下这间店面,一来既有了赚钱的营生,二来也解决了大家的住宿问题。凑和着也有一个家了。
“怎么样?难道老板你刚才那番话,是为了卖货而故意瞎编的。”菲儿见老板对自己持怀疑态度,有些不耐烦起来,便故意用激将之法说道。
“怎会是瞎编,以这店以前是和我家老婆子一起打理的。只是儿媳妇临近产期,我家老婆子才先一步回去。我这处理完货物也正准备赶回去呢。”老板急忙解释道,见菲儿一脸正色,也不象是在说笑便接着言道:“既然姑娘真有心顶下这间店铺,那就这个数吧。”说话间,老板伸出四根手指头扬了扬:“四百两银子。”
“老板真不厚道。”菲儿暗自咂舌:看来这安都的物价确实不低。面色却依旧如常,淡淡一笑:“这狭小的店面就值四百两银子,存心是欺负本姑娘不懂行嘛。”
二人正在说话间,子墨与忠叔己行到跟前。子墨远远便见菲儿与老板不停的交谈着,好奇的问道:“菲儿,你们在说些什么。要是物件不满意咱们换一家选去。”说话间,如墨的眼眸深凝着菲儿,全然不理会一旁的玉蝶,直气的玉蝶不停的翻白眼暗生闷气。
看着身高快赶过自己的子墨,菲儿笑吟吟的伸手整了整其领口的衣襟,轻声言道:“我们正在谈正事呢,你来了正好。可以出出主意,我们顶下这间店卖成衣如何?以前在十里城时,我们家也是干的这一行,子晴喜静,喜欢针织刺绣。我这脑子里也装着好些花式,也正好派上用场。”
“好啊”子墨一听,来劲了。立即很是专注的环视着店铺上下,俨然一副当家作主的派头。
“嘿,老李头,怎么着生意还好吧?”随后而来的忠叔刚跨上台阶,便很是熟络的与老板打着招呼。
“忠叔啊,哈哈,好久不见了。你也回家准备过年了。”老板双手抱拳回应着忠叔,看来是遇上老熟人了。
“你们认识?”菲儿一喜暗道:有熟人好办事,价格上看来有的商量。
“当然认识,老李也是我们安山人,还和咱们一个村呢。怎么你们在谈什么?”忠叔见她们不象在选购货物,有些好奇的问道。
李老板一见菲儿与忠叔认识,显然也有些高兴,急忙上前言道:“正谈这间店面呢。这不儿媳妇快生了嘛,老婆子先一步回家伺候媳妇去了,我正想处理完货物也歇了店。赶巧这位姑娘有意顶下我这店面。这不正谈着嘛,呵呵”李老板一提起自己要抱大胖孙子了,就按捺不住的高兴,说话的语气也上扬了很多。
正在此时,一个男子急急的跑来:“老李叔,快快你家柱子媳妇早产,现在怕是要生了。你家里叫我来给你带个话”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六十六章意外盘店
第六十六章意外盘店
“什么?早产?这是怎么回事?”老李本还美滋滋的谈论着抱大胖孙子,家里却突然托人捎来这么个消息,可把他吓了老大一跳:“这、这、前些时候不是还说得过了正月十五才到产期的吗?哎哟这可怎么是好?”说话间,老李双脚猛跺地面,双手无措的搓动,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传话的男子应声道:“说是稳婆己经赶过去了,柱子娘只说让你尽快赶回去。”
“哎哎,我这就回去。”老李此时也顾不得与菲儿谈什么顶铺面的事情了。急忙慌慌的返身进后房,片刻之后整理起一个蓝布包裹提在手里就准备出发。
一见菲儿等人还在站在原处,有些歉意的言道:“姑娘,这顶店的事情,恐怕现在没时间和你谈了,我得赶回家去。”
菲儿此时也替他着急起来。要知道在医学并不昌明的古代,这早产难产可是会要人命的,急忙言道:“不急,不急。李大叔,你快赶回去看看。”
老李正欲拉上笨重的木制折叠店门,忽然又似想起什么一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身对菲儿言道:“要不这店面三百五十两我顶给你。店里及后房的物件,你一并拿去。我估摸着这一趟回去,一时半会也抽不开身。你要看着能行,这房契我现在就给你。忠叔在场也好作个见证。”
看来老李是担心这一回去,被家里琐事缠身,顶让店面的事情也给搁下了,所以也顾不得再计较而压低了价格。
菲儿闻言心里一喜,原以为顶店的事情就此搁浅了,不料想老李在关键时候丢出这么句话,自己当然求之不得:“这样敢情好,既然李老板如此有诚意,那这店面我就接下了。”
二人在忠叔的见证下,快速的签了契约,店面就这样戏剧般的顺利盘了下来。看着老李拿了银票,搭乘着报信男子的马车,匆匆离去的背影。菲儿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愧疚,总感觉如此顺利的谈妥顶店的事情,毕竟是因为老李家中生变,自己好象总有那么一点落井下石之嫌。
子墨则如同做梦一般,在不大的店里来回走动,摸摸这里捣捣那里自言自语道:“现在这店属于我们的了?”随即又挑起后房的帘子,向内张望着继续说道:“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子晴毕竟年纪稍大考虑的问题也稍微实际一点,环顾四周看着店铺里剩余的货物转身对菲儿询道:“菲儿,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一旁的玉蝶,虽没有说话也眨巴着大眼看向菲儿,显然大家对这种新的生活方式还有些不太适应,一时竟然无从下手起来。
菲儿暗一思索调头对红玉言道:“红玉你手脚麻利,你领着大家将这屋子打理一下。货物全数清理起来,堆放在门口的柜台上面,摆放整齐。”言毕调头对子墨言道:“你去寻些纸笔来,上面写上‘货物清仓处理,本店货物买一赠一’的字样。”
“什么,买一赠一?这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