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大丫环第19部分阅读
极品大丫环 作者:肉书屋
热茶的雾气缭绕中,菲儿娇俏的容顔更显媚态可人。耳旁微凌的发丝散下几缕随意的轻飘而下。与菲儿对面而坐的子墨,看着菲儿灯光中如花的媚顔,如忽然想起什么一般,自怀里掏出一个红纸包,小心翼翼的展开,一只鲜红欲滴的石榴钗与跳跃的灯蕊遥相呼应,争放异彩。
“送给你的。”子墨将石榴钗向菲儿递去。
“哇,好漂亮。”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菲儿也不例外。
见菲儿将石榴梿钗斜插入髻,轻晃头颅珠钗在光线的折射下,更显流光异彩,衬的娇顔媚气十足。
子墨看着眼前灵动聪慧,同自己携手浪迹天涯的女子,满是失落的低声自言道:“哎如果没有当初那一纸休书,该有多好”
“嗯,你说什么?”菲儿听不真切问询道。
子墨面色一红,站了起来道:“我是说,不知红玉做好吃的没有,我看看去。”言毕快步向厨房行去。
不知何时,一向口无遮拦,以前一直老婆长老婆短的子墨,竟然学会了害羞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七十章安居
第七十章安居
这一夜大家都睡的很是香甜,虽然没有当初在薜府的锦衣玉食,但是在红玉与子晴的打理下,不大的后房却也温馨暖人。经过连日来的长途奔波风餐露宿。如今这不大的小窝,让大家备感温馨。
清晨,菲儿早早的起床。为了不打扰他人,轻轻推开后房窗户,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脾,深吸一口气顿感心旷神怡。一帘之隔的床榻上,子晴与玉蝶睡的依旧香甜。红玉不知何时己早早起床,为大家准备早餐去了。
后房不大,原本只有一大一小两间卧房,小的一间自然是子墨单独居住。大的一间红玉则别具匠心的挂起一副布帘,一分为二,各自安置一间床榻,子晴与玉蝶一间,红玉与菲儿一间,倒也足够大家住下。不大的空间,经过几位姑娘齐心协力的巧手整理,放眼看去洁净无尘,房内简易的桌柜摆放得体,还真有几分家的味道了。
菲儿站在窗边,抬眼望去,惊喜的发现,后院一方不大的露天坝,竟然还被其前任主人李大叔开垦成一块小小田地。两排青葱长的正是茂盛,侧面竟然还有一小块地面上,种满了嫩汪汪的豆尖。
嫩嫩的豆尖上挂着一颗颗晶莹的晨露,在冉冉升起朝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很是喜人。菲儿缓步走出卧房,来到后院天井,轻蹲而来伸出纤细的指尖,在嫩绿的豆尖上轻轻一划拉,豆尖上剔透的晨露立即顺着叶面轻滑而下,没入湿润的泥土里。
“呵呵”菲儿轻笑着自语道:“别人家里的后院里都栽种花草,以供平日消遣赏玩。李大叔倒好,竟然用这小小的后院种起小菜了。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方资源。”
“菲儿,昨儿夜里你累坏了,怎么不多睡一下。”不知何时,子墨己来到身后。站在晨光下,一袭飘逸白衫的少年,双目炯炯的看着蹲在小田边的菲儿。
昨夜睡的安稳,菲儿心情大好,顺手掐起一根嫩嫩的豆尖,向着子墨扬了扬笑言道:“看看,我们这店面买的值。捡了个大便宜呢。李叔竟然还送了块田给我们种。瞧这豆尖嫩的,我去下碗面条,加点新鲜豆尖在里面可香了。”
“噗”话音未落,身后传来一声轻笑:“菲儿姐,咱们想到一处去了。面条啊,我己经下好了。快趁热尝尝。呵呵”红玉两只袖子撩起,手指上湿渌渌的还挂着水珠,正在腰间的蓝布围裙上轻拭着水珠。原本纤白的指尖微微泛红,蜀国的冬日寒气不弱,想来是红玉在清洗豆尖的时候,被凉水给冻红的。
“是吗,我们尝尝去。”子墨朗声一笑,大步向厨房走去。刚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恶作剧似的在窗口边,向着屋内高声喊道:“姐、玉蝶,快起来了。吃了早点还要开店呢。哈哈”言毕,一脸坏笑的向厨房遁去,也不顾身后窗内,传来猛然被惊醒的玉蝶,那不耐烦的赖床声。
不消多时,子晴与玉蝶也姗姗来迟,大家齐齐坐在桌边,暖意融融的吃着红玉做的面条。热气腾腾的面条里,放着少许的辣椒,再配以翠嫩的豆尖,子墨吃的很是爽口,不消多时便来了个底朝天。满足的咂咂双唇,补允了热量,额头也泛起微汗。
子墨放下碗筷,充满干劲的对还在食用面条的菲儿等人道:“你们慢慢吃着,我先去开店。”说话的同时,小小男子汉踏步走向店面,稍后便传来店面开启木门所发出的吱呀声。
菲儿津津有味的吃着面条,轻轻一笑也不阻挡,随他去:子墨长大了不再是以前的小屁孩了,也应该让他独当一面了。
“菲儿,菲儿,你快出来。”正在这时,铺面上传来子墨急切的呼叫声,好象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
菲儿面色微变,暗道: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在暗暗夸你长大了,怎么才这回子功夫就不行了,这不是猪八戒照镜子,当面丢丑么?
思绪间,急忙放下碗筷快步走向店面。红玉等人也随之跟了出来,一探究竟。
“哎呀,菲儿姑娘你终于出来了,我家婆婆的腰疾都患了好长时间了,我们特来请你去看看。”
“菲儿姑娘,这些日子我家闺女一直高烧不退,请你给诊治诊治吧。”
眼前的情形,让菲儿傻了眼,铺面门口挤满了安山村的乡亲。更为夸张的是大家手里还大包小包的拎着,很多新鲜的蔬菜瓜果。
大概是昨夜自己帮李叔儿媳妇顺利度过难关,所以大家一传十十传百,纷纷赶来求诊。带路的忠叔己经被挤在了人群的后面,好在他身形高大,只得在人群的外围对菲儿苦笑比划着,意指自己也没招,实在是大家太热情了。
菲儿满脑子的黑线:话说我并不是大夫,如今大家却一估脑的赶来求诊,再说自己这店面还要做生意呢。
随后从后房跟出来的玉蝶与子晴,见此情景也张口结舌的愣在了一旁,红玉踱到菲儿身边轻声问道:“菲儿姐,这可怎么办啊,要不你就答应他们吧,不然这店面上老这样围着,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啊。”
菲儿沉吟半晌,只得对大家言道:“其实菲儿并非医者,只是略懂皮毛而己,若乡亲们不嫌弃,菲儿以后每隔五日,便来安山村给大家义务诊治。只是你们带来的这些蔬菜瓜果”说到此处,菲儿有些为难的回头看了看,被人群围的水泄不通的店面一眼,嫌意道:“这些蔬菜瓜果,菲儿无功实在不敢接受。请乡亲们先回去,稍后等菲儿安排好店里的事情,定会前往安山村为大家诊治。”
正在此时,一位衣着蓝布碎花的中年妇人开了腔,此人正是昨夜在李大叔家院落里,与绢子娘搭讪的张家婶子。
“菲儿姑娘真是仁心仁德,我就说这神仙似的姑娘,一定会帮我们大家诊治的,这些蔬菜瓜果姑娘你受得,受得。咱们庄稼人没有稀罕物件,这些地里长的也不值几个铜板,我们就搁这儿了啊”
说话间,张家婶子将手里一大篮新鲜蔬菜,放在了店面的柜台下,侧转身对身后的乡邻言道:“行了,回吧。可不要耽误了人家做生意。”看来这张家婶子在安山村里,也是有几分脸面的人。
大家闻言也一面道谢,一面将手里拿着的物件放在了柜台旁,纷纷散去。
不消片刻功夫,柜台上下己经堆的跟小山似的,有青芛、南瓜、芹菜总之当季的时令蔬菜满满的放了一地,简直可以开个蔬菜铺了。
众人散去之后,忠叔看着一脸惊疑的菲儿也失笑起来:“菲儿姑娘啊,如今你可是我们安山村里的神人了。”
菲儿很是不解的问道:“忠叔啊,菲儿有一事不明。这安都城内没有大夫吗?怎么给我感觉好象这里没有大夫似的,菲儿这点拙劣的医术,大家竟然奉若神明,菲儿心里很是忐忑。”
“哈哈,这话怎么说的。这天子脚下,岂会没有大夫。只是如你昨晚在老李头家的所作所为,却不是其他大夫能够了做到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说到此处,忠叔浓眉微扬很是偑服的看了菲儿一眼,浅笑着故意卖起了关子。
“最重要的是什么啊?忠叔。”菲儿见忠叔但笑不语,急问道。
“最重要的是你是个姑娘,我们乡下人家的闺女,虽然不象大家小姐那般金贵,但是也不能随意与外界男子有肌肤接触,诊治看病总免不了搭脉查病,如今有你这位懂医的姑娘,大家自然是求之不得。”
菲儿闻言总算是明白,为何大家对她这般尊崇,原来:一则昨晚自己救活柱子媳妇,让大家信服了自己的医术。二则原来这个朝代女医匮乏,她这个略懂皮毛的‘半桶水’,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抢手货。
思至此,菲儿暗道:不对啊,前世看电视古装剧里演的的大夫,可以凭一根丝线系在患者腕间,便探出对方病情,从而诊病开药以达救人的效果。
“忠叔,这诊病探脉可以悬丝诊脉,这样就不会有男女有别之嫌了嘛?”菲儿继续发问。
“悬丝诊脉?”忠叔深看了菲儿一眼道:“姑娘懂的果然挺多。可是菲儿姑娘有所不知,这悬丝诊脉据说是需要大夫有一定的禅定功夫,若医者本人没有心平静气的功力,是很难诊断准确的。而且这样高明的医者,也不是我们寻常百姓人家能够请的起的,听说安都城宫里的御医,倒是能断得一手好脉,但是却仅仅给宫里的公主、娘娘及王公贵族诊治。我们寻常百姓是没这福份的。”
说到此处,忠叔话锋一转继续言道:“不过现在好了,有了你菲儿姑娘,咱安山村的姑娘婆姨们也算是有福了。”
言毕,向着远方一声轻叹颇有感慨的言道:“真是托了江公子的福,我铁志忠才有幸认识菲儿姑娘,江公子真是我们的福星啊。”
菲儿闻言暗自笑开了:敢情被奉若神明的不是我冷菲儿,却是他江恒逸啊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晃菲儿一家己经定居安都城十日有余。菲儿出的买一赠一的点子,效果很是不错,没有几日店里以前李大叔余下的货物,也处理的差不多了。
眼看着也近年尾,大家都高兴的盘算着,用这处理货物的银两备些年货。菲儿也抽空绘制了很多款式新颖的服饰图样,交给绣工极好的子晴准备。大家很是兴奋的盘算着,翻年操起以前在薜府的老本行,开一家小型的成衣制作坊,自己缝制自己售卖。
由于每隔五日菲儿便会去安山村替大家义诊,店里的事情也就交给了子晴与红玉打理,玉蝶年纪最小,自然只是打打下手。而子墨不放心菲儿去安山村的行程,也每每在菲儿前往安山村时,便会陪同前往,如此一来,人手上倒也分配的及为合理。
只是大家似乎忘记了,当初在金玉关险道之上,刘兴剑将军赠子墨虎符一事,恬静的日子总是过的令人舒坦,慢慢日子终于接近了年关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七十一章惊马
第七十一章惊马
腊月三十,又是菲儿前往安山替大家诊病的日子。子墨如往常一般,陪同菲儿搭上了常期往返于,安山村与安都城之间的马车。
驾车的王大叔对他们二人己经极为熟悉,见二人前来,远远的就打起了招呼:“哟,菲儿姑娘,今儿年三十,你们还得去啊?”
“是啊王大叔,快过年了。今天再去走一趟,顺道给乡亲们拜个早年。家里有妹妹们看着,我倒成闲人一个了,走动走动也无妨。呵呵”菲儿脆声笑着回应道,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菲儿与乡邻们己结下了深厚的感情,庄稼人的淳朴与热情让菲儿很是感动,虽说明为义诊没有收取任何费用,但是大家时常予瓜果蔬菜相赠,倒是让菲儿心生感激,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这样的奔波。
空闲时间,也时常翻看研习《子喻杂记》,更是从中获益不少,短短时日菲儿行针之术竟然突飞猛进,早己没有当初施针时的忐忑不安,偶尔也用自己前世的中医知识开出一些处方,乡亲们照方捡药功效甚好,一段时日下来,安都城里多了一位医术精湛妙手仁心的女医者之事,竟然渐渐传开了。
“姑娘真是菩萨心肠啊。”王大叔由衷的赞道。
“呵呵,王大叔谬赞了”菲儿脸红,谦虚的言道。走近后在子墨的搀扶下上了马车,等待着再坐上一些回乡的乘客,就可出发了。
正在此时,远处隐隐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王大叔探头望去,远远看见一位青衣男子跨马急驰而来,速度之快堪比闪电,转眼之间便己近眼前。
王大叔急忙吆喝马儿,正欲将占去大半个道路候客的马车,行至路边时,却己来不及。只闻得一声马嘶,王大叔的马匹被迎面而来,奔马者汹汹的气势所惊,竟然前蹄跃起,急嘶起来。一时之间,整个车篷向后仰去,坐在车内的菲儿及子墨重心不稳,坐座位上跌了下来,摔的菲儿不停的咧嘴呼痛。
王大叔急忙紧拉缰绳,欲牵制受惊的马匹,可马儿却依旧向前,向着迎面来者冲了上去。青衣男子猝不及防,一声长鸣“御”伴随着了路上扬起的尘烟,停住了飞驰的速度。
但是显然王大叔的驾驭水平不高,马车仍然向前冲去,正在紧要关门。只见该男子一个飞跃,从马上腾空而起,双足在其马背上一点,整个身姿凌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的落在了王大叔的马匹之上,双手大力向后一拉缰绳。马儿再次抬高前蹄,一声急嘶,终于有惊无险的停了下来。
“马车待客朝延划下了专门的地点,你怎能在这大路正中待客,亏得没有出甚大事。否则非得把你送官司查办不可。”青衣男子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姿态潇洒动作堪称完美,但语气却是冷硬如冰。 王大叔己经吓傻了眼,只一个劲的猛点头,嘴里也吱唔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而车篷里,本己被摔的晕头转向的菲儿,一听此人说话气势逼人,却气不打一处来,强忍着被摔的一身酸痛,从车篷里探出头去,对正欲上马离去的青衣人的背影怒吼而出:“你这人好生无礼,分明你是策马奔驰,冲撞了我们的马车,怎么到头来倒成了我们的不是了”
本己上马的青衣人闻言拉转马头,望向菲儿。
可是此时菲儿的仪容却及为不佳,原本出门之时盘的整齐光洁的发髻,被刚才这场‘小车祸’的一番折腾,己经有些散落开来。头上子墨所赠那红艳艳的石榴钗也歪斜着摇摇欲坠,脸庞两边的发丝凌乱的垂在两侧。而由于刚才摔跌在地以手相撑,再随手在脸上无意的抚了一下,原本白晰冰润的脸庞上却有了一抹暗暗的泥印。
此时的菲儿整个人看上去,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脏、乱、糟与刚出门时整洁娇媚的样子,简直是有着天壤之别,当然情急之中的菲儿对自己现在的形象自是不知。
青衣人转身冷眼扫了菲儿一眼,满眸的鄙夷之色,竟懒得理会她,双腿轻夹马肚向前行去,心里暗道:哪里来的疯女人在此大呼小叫,与她说话岂不是有份。
菲儿见青衣人斜眼扫了自己一眼,却连话也懒得搭理,自尊心大为受损,一下发了毛。跳下马车对着渐行渐远的青衣人喝斥开来:“你这人简直是太过横蛮,想不到天子脚下,竟然有这种目无王法,欺凌弱小的宵小之辈呸”言毕,向着那人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
菲儿好一番骂词,显然激怒了己渐行渐远的青衣人。只见他扭转马头又返了回来,王大叔吓的急忙上前,对菲儿言道:“菲儿姑娘,不要骂了。这人一看就是来头不小,我们得罪不起,何况何况我本就不对”说到最后,王大叔越渐心虚起来。
“怕什么,天子脚下,还怕他翻了天不成”菲儿并未察觉王大叔底气不足,仍义正言辞的对其说道。
此时子墨也紧跟着下了马车站在菲儿身后,见对方把菲儿气的不轻,也双眸如火的瞪向来者,却越看越觉得此人怎么这样眼熟。
青衣人策马返回,行至菲儿前面约三米的距离,一手拉着缰绳身子前倾,一手以肘部轻靠在马背上,俯视着娇小的菲儿,强压着怒气冷声言道:“姑娘此言诧异。一来,此道本属官道,策马扬鞭并无不可。二来,搭乘客人的马车,朝延是专门归划了载客地点,他在此停靠载客本就违规,刚才的事故他应付主要责任。本将军并未加以惩戒己属枉开一面。怎么还会落个欺压弱小的罪名?刚才你对本将军出言相辱,本将军看在你是区区一界弱女子的份上,不与你计较。可若再有不敬休怪本将军无礼”
看来此人也颇具绅士风度,面对冷菲儿的破口大骂,喝隐隐有些怒气,却终也按捺下来,竟然还赖着性子费唇解释。
菲儿见来者这样一翻说词,再调头看了王大叔一眼,见其脸庞涨的通红,看来此人所言非虚,王大叔确实是有错在先,顿时自感有些无礼取闹之嫌,有些局促不安起来。
青衣人菲儿脸上沾满尘土一脸肮脏,满头发丝凌乱,头上石榴簪,随着摇动的头颅,己经快要掉下来的,微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冷硬的言道:“姑娘想来定不是本地人,我安都城乃礼仪之城,安都人相当注重仪容整洁,抬眼望去从没有哪家姑娘象你这般不思整着。本将军劝姑娘速回客棧,收拾好自己仪容再出行,以免影响我安都礼仪之帮的美誉也”说话间,似乎很难开口一般微微一顿,接着言道:“也可惜了我安都特产的石榴美石。”
一番言毕,青衣人斜眼瞄了一眼菲儿头上欲坠的石榴簪,一脸的不忍之色。
菲儿愣住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前面绕了一大圈,是在说我出来影响了安都的市容,后面那句是在说我不配戴这石榴簪,委屈了这枚石榴簪?
思绪间,急忙双手向头顶摸去。果然其头顶发髻散乱,头顶钗环欲坠,再看双手沾满了尘土,想来自己脸上也干净不到哪里去。一时间,菲儿羞的双颊通红,急忙自怀里掏出丝绢拭着脸颊,好不尴尬。
青衣人的一番话却彻底的激怒了子墨:“嘿,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对菲儿说话,快向菲儿赔礼道歉,否则休怪小爷不客气”说话间,原本站在菲儿身边的子墨,向前跨一大步,走近了青衣人。
青衣人这才看见菲儿身旁的子墨,微眯双眼很是不屑的望去。这一看不打紧,却看的双目放光,嘴角也扬起了一丝喜意,随之说话的声调也不再以刚才那般冷硬:“小子,你不认识我了?”青衣人策马上前两步,靠近了一些。
子墨正在气头上,哪有心情认真想对方是谁,刚才只是感觉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如今听他这样一说,暗想定是以前见过,可一想他刚才这样讥讽菲儿,心里的怒火又燃了起来,冷冷的言道:“小爷懒得认识,废话少说。快给菲儿赔礼道歉”
“哈哈哈”青衣人并不生气,抬头仰天一阵大笑,翻身下马行至子墨跟前,一掌不轻不重的拍向子墨的肩头言道:“小段时日不见,小子依然是这个牛脾气。哈哈”
手掌刚触其肩头,子墨便灵活的身子一侧,施出侧闪步伐躲过了其拍下的手掌。同时双手合十卡住其健硕的手臂,担在肩上狠劲一摔。此招如若用在常人身上,对方必定会被其甩出去老远,摔个鼻青脸肿。但是青衣人身强体壮站如铁塔,子墨无论怎样用力,他却纹丝不动,倒是把子墨的脸蛋给逼的通红,大失顔面。
“哈哈哈小子果然有两招,本将军当日确实没有看错人”青衣人扬声又是一阵畅快的笑声,如同赌石者览得一块宝玉一般,笑声里满含欣喜:“当日本将军给予你的虎符,你可还带在身上?”
青衣人手臂一转,反手扣住子墨的手腕,手法不轻不重,虽抓的子墨不痛,却又让他动弹不得。
“哦?”原本还在努力挣扎的子墨,闻言却停了下来,有些惊诧的问道:“你是?你是刘兴剑将军?”
“终于认得本将军了。那日叫你十日之后前来庆王府见我,怎么到时却不见人影?小子你是嫌我庆王府的门槛太低?”刘将军深邃的眼眸俯凝着子墨,言语虽然淡淡,却透出隐隐的威严。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七十二章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第七十二章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刘将军见菲儿神色坚定,言词决绝。微圆幽黑的杏眼里露出倔强的神色,心里忍不住暗暗失笑:看来这姐弟二人一个性子,都是牛脾气,罢、罢、罢公主产期也还有几天时间,也不急在今日一时,何况此女不畏强权,还颇有几分刚烈之气,有性格
刘兴剑将军为人正直刚正不阿,生平最为厌烦阿臾奉承,持宠献媚没有原则之人,菲儿与子墨二人的性格,恰好正对他的胃口,心里不由得有些欣赏其二人的‘牛脾气’来。
思至此,刘将军转头看了一眼,己备好马车前来待命的属下,沉声道:“速送姑娘去安山村与村民义诊,义诊完毕送姑娘回家。从明日起,每日辰时准时去姑娘住处,接姑娘前往附马府,晚间酉时送回即可。”
“得令”两位黑衣属下领令而下,全然没有一句废话。
“菲儿姑娘,此次你去安山村,可向其村民讲明情况,暂时不能去义诊了,毕竟公主待产兹事体大不容小觑,一切待公主顺利生产后再说,你看这样安排可好?”刘将军看着菲儿言道。
“哦,既然如此,菲儿恭敬不如从命。”菲儿略一沉吟也就应了下来。毕竟对方是当今灵瑞公主,不比寻常百姓。刘将军这样安排,其实己经很给自己面子了,如若自己再坚持不从的话,反而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好在刘将军还给自己一些时间,向村民们交待事件始末,以取得村民的理解,总的说来自己也不算不得失信予人,双方都有个台阶下就也罢了。
思至此,眼看时辰也不早了,菲儿、子墨二人向刘将军略一施礼告别,急急上车向安山村而去。
庆王府
大厅左侧书房门口碧绫锦帘高挂,书房里正中一方巨大的红木书桌稳置放正中,书桌上散乱的堆放着一绢绢宣纸,纸上墨迹未干。一位素袍男子立在前方泼墨挥毫,双目炯炯看着桌上所作之画,一面专注的神色。
书桌左侧,一位约十四五岁的书童,正低眉顺目的为其研墨,时不时好奇的探头,看自家主子所作之画,却乖顺的紧闭双唇不敢出言相扰,只管做着手里的活计。
正在此时,门外家仆传话:“回主子,刘将军求见。”
“传”素衣男子放下手里饱蘸墨汁的狼毫,随手抓过一旁白色的宣纸,将自己所作之画盖上。右手微微抬起,书童立即很是默契的放下手里砚墨,扶着主子的手肘,小心缓步向一旁铺着白虎皮毛的软榻上走去。
该男子行走起来颇为吃力,每行一步都恰似腿缚万斤一般,显然腿上伤情颇重。刘将军大步而入,一见该男子正在书童的搀扶下,慢步向软榻靠近,心里一急,赶忙上前将其扶住关切的言道:“王上,怎么又下地来活动。大夫不是说要安心静养吗?”
该男子便是庆王,由于庆王与大将军王刘兴剑情谊颇重亲如弟兄,虽表面上名为君臣,但私下里却从不摆王爷的架子,而很是随意。
庆王也不推辞,任其将自己扶至软榻上坐定以后,才抬眸淡声问道:“兴剑兄前来可是有好消息告之?”
“哈哈,王上说对了。兴剑此番前来就是正是有好消息回禀,民间相继传言的女医者,兴剑己找寻到了。明日辰时便入府陪同公主待产。”刘将军一改在外人面前的不拘言笑,笑逐顔开的对庆王言道。
“嗯,这样就好?也省得灵瑞整日嚷嚷着害怕,如此一来,本王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庆王眉角上扬,淡淡的言道,一提起宝贝妹妹,嘴角禁不住露出一抹宠溺之情。
见庆王神色平淡,刘将军一脸八卦,全然不象往日在下属面前,深沉严峻的样子,嘴角微裂浅笑着继续言道:“王上一定没想到,这女医者可是我们的老熟人了,哈哈”
“哦?”庆王扭头看向刘将军,眼眸露出询问之色。对于他八卦的样子却视若无睹,显然他己经习惯了,这位兴剑兄私底下的性格。
“哈哈,你一定想不到是谁,王上。”刘将军随手拿起,软榻上方红木案的果盘里的一个苹果,大大咧咧的在袖口上随意一拭,猛咬而下,艳红圆亮的苹果上立即凹出一个大大的缺口,随即抬头嘴里含混不清的言道:“这位女医者就是,前段时日在险道上,替恒昊兄施针止血的那位女子。”
与此同时,庆王手持青花茶盏,轻吹其水面飘浮的,正欲浅抿一口。却在听到刘将军的一番言语之后,持杯的右手微微一抖,杯里的茶水荡溢而出,撒落在素袍之上。
“主子,小心”一旁的书童立即上前,接过其手里的茶杯放于木案上,同时手执帕巾小心的擦拭着素袍之上的茶水。
“怎么了,恒昊兄。”刘将军见庆王衣襟,被溢出的茶水打湿了一大片,也停止了继续咬苹果的动作,调头言道:“小敏,去拿件干爽的衣物给你主子换上。”
书童小敏立即去门口,吩咐门边随时伺候的丫环,速取干爽衣物前来更换。
庆王双手相互轻轻磨搓,搓干手里残余的茶水,抬眸看向刘将军不露声色的问询道:“什么?这民间相继传言的女医者,是那日险道上的女子?”
“是啊”刘将军应道,随即眸露欣赏之色道:“恒昊兄有所不知,那位菲儿姑娘是个烈性子,一听说要陪公主待产,竟然毫无献媚之色。依旧是不卑不亢的样子,坚持要替村民义诊完毕才肯前来,真不象是一般的寻常女子。”
见刘将军一提起菲儿便眸露赏识之色,庆王竟然眉头一皱,语气略显生硬的嗡了一声,便不再吱声,心里无端端的生出,一鼓子不痛快的情绪来。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尖脆的娇喝声:“二哥,听说刘将军来了。可是寻着那位女医者了?”
话音刚落,一位衣着火云锦缎棉坎肩,领口袖口皆镶嵌着雪狸绒围边,身材庸肿大腹便便的女子,一手撑腰一手搭在一旁的婆子手上,身后还跟着一位翠衣丫环,步伐蹒跚的迈进屋来。
庆王一见该女子入房,脸庞上立即涌起一抹难得的暖意,缓声言道:“灵瑞啊,产期眼看己近,你不好好呆在驸马府里待产,为何还到处乱跑?”
“二哥,灵瑞哪里有到处乱跑嘛,驸马府与你庆王府仅相隔一墙,并且后花园还有侧门相通。妹子在后花园里逛着逛着,便走了过来。驸马整日里大惊小怪的,不让我动这,不让我动那儿,我好闷啊。”灵瑞公主一面撅着红唇不停的抱怨,一面眼波流转看向刘将军道:“刘将军,你可是找到那位女医者,来我二哥这里报喜来了?”
刘将军一改刚才与庆王,单独相处时的大大咧咧随意嬉笑,一脸严谨微微施礼道:“回公主,兴剑确实是找到了那位女医者,正在与庆王禀报此事。”
“真的啊,在哪儿?在哪儿?快领来我看看”在婆子的搀扶下刚刚坐定的灵瑞公主,一听果真找到了传言里的女医者,心里一阵惊喜,立即四处张望,一脸期待之色。
“末将己令下属,明日辰时准时接她入府,陪同公主待产。”刘将军恭敬的应道着。
“为什么要明日?现在不行吗?”灵瑞是个急性子,说起风就是雨,一听己经寻着菲儿,却还要等到明天才能见面,自是不服:“要是我这肚子,今日夜里有了动静,可怎么是好?”随即转身微嗔的对庆王撒娇道:“二哥”
庆王眉头微扬探手轻揉了揉太阳|岤,语气淡淡的询道:“为何寻到以后,不及时带回府里?”原本知道菲儿延缓前来是何原故,却故意当着灵瑞的面,将这个皮球推给了刘将军,看来他对自己妹子也很感头痛。
“回庆王,末将本欲立即请菲儿姑娘入府,但是菲儿姑娘道己答应每隔五日,去安山村与村民义诊,声称不能失信予人。故而末将才私自作主,答应明日辰时再接姑娘入府。”刘将军双手一揖恭声言道。
“嗯,既是如此也不急在一时。”庆王微一颌首,调头对来灵瑞言道:“也不急在一时,灵瑞你且先回府歇息,不要在外面胡乱走动。”随即眼神示意与其同来的婆子,令其扶公主回府。
“哼怎可这样,我堂堂蜀国公主重要?还是区区安山村的贱民重要?怎么能为了替几个村民诊病而延缓陪同本公主待产的大事?”灵瑞公主在婆子的搀下,略显笨重的站起身子,娇媚的脸庞上却微含怒意的抱怨道。
庆王微一挥手,淡然道:“父皇爱民如子,如若灵瑞刚才这番言词被父皇听见了,又要数落你一番了。父皇常道,天下臣民不论高低贵贱,皆是父皇的子民,均属一脉传承。何来贱民一说? 不必再作无谓纠结,明日辰时菲儿姑娘就会前来陪同待产,不必心急。”
灵瑞见庆王抬出父皇来说事,一时语塞只得轻跺了跺脚,虽不服气却也无可奈何,在婆子的搀扶下,正欲反身出门,身后又传来庆王宽慰的言语:“今日大年三十,原本应进宫陪父皇、母后守岁,念在你的有身子的人,稍后为兄进宫会恳请父王免了你今年的守岁,你自早些歇下就是。”
灵瑞微微一笑,转身对庆王甜声言道:“灵瑞就知道二哥痛我。二哥你腿部有伤在身,也要进宫守岁吗?”
“有兴剑兄陪同,无妨。三弟不在安都,如若我再因为这点腿伤,不能进宫陪父皇,岂不是落人话柄。”庆王轻揉了揉眉头,淡声言道,言语里听不出喜怒。
灵瑞公主闻言,微一撇嘴很是不屑的轻声嘀咕道:“什么落不落人话柄的,不就是怕大哥在父皇那里下药嘛”随即在丫环婆子的搀扶下,步伐蹒跚的向一墙之隔的驸马府行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七十三章公主灵瑞
第七十三章公主灵瑞
刘将军见菲儿神色坚定,言词决绝。微圆幽黑的杏眼里露出倔强的神色,心里忍不住暗暗失笑:看来这姐弟二人一个性子,都是牛脾气,罢、罢、罢公主产期也还有几天时间,也不急在今日一时,何况此女不畏强权,还颇有几分刚烈之气,有性格
刘兴剑将军为人正直刚正不阿,生平最为厌烦阿臾奉承,持宠献媚没有原则之人,菲儿与子墨二人的性格,恰好正对他的胃口,心里不由得有些欣赏其二人的‘牛脾气’来。
思至此,刘将军转头看了一眼,己备好马车前来待命的属下,沉声道:“速送姑娘去安山村与村民义诊,义诊完毕送姑娘回家。从明日起,每日辰时准时去姑娘住处,接姑娘前往附马府,晚间酉时送回即可。”
“得令”两位黑衣属下领令而下,全然没有一句废话。
“菲儿姑娘,此次你去安山村,可向其村民讲明情况,暂时不能去义诊了,毕竟公主待产兹事体大不容小觑,一切待公主顺利生产后再说,你看这样安排可好?”刘将军看着菲儿言道。
“哦,既然如此,菲儿恭敬不如从命。”菲儿略一沉吟也就应了下来。毕竟对方是当今灵瑞公主,不比寻常百姓。刘将军这样安排,其实己经很给自己面子了,如若自己再坚持不从的话,反而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好在刘将军还给自己一些时间,向村民们交待事件始末,以取得村民的理解,总的说来自己也不算不得失信予人,双方都有个台阶下就也罢了。
思至此,眼看时辰也不早了,菲儿、子墨二人向刘将军略一施礼告别,急急上车向安山村而去。
庆王府
大厅左侧书房门口碧绫锦帘高挂,书房里正中一方巨大的红木书桌稳置放正中,书桌上散乱的堆放着一绢绢宣纸,纸上墨迹未干。一位素袍男子立在前方泼墨挥毫,双目炯炯看着桌上所作之画,一面专注的神色。
书桌左侧,一位约十四五岁的书童,正低眉顺目的为其研墨,时不时好奇的探头,看自家主子所作之画,却乖顺的紧闭双唇不敢出言相扰,只管做着手里的活计。
正在此时,门外家仆传话:“回主子,刘将军求见。”
“传”素衣男子放下手里饱蘸墨汁的狼毫,随手抓过一旁白色的宣纸,将自己所作之画盖上。右手微微抬起,书童立即很是默契的放下手里砚墨,扶着主子的手肘,小心缓步向一旁铺着白虎皮毛的软榻上走去。
该男子行走起来颇为吃力,每行一步都恰似腿缚万斤一般,显然腿上伤情颇重。刘将军大步而入,一见该男子正在书童的搀扶下,慢步向软榻靠近,心里一急,赶忙上前将其扶住关切的言道:“王上,怎么又下地来活动。大夫不是说要安心静养吗?”
该男子便是庆王,由于庆王与大将军王刘兴剑情谊颇重亲如弟兄,虽表面上名为君臣,但私下里却从不摆王爷的架子,而很是随意。
庆王也不推辞,任其将自己扶至软榻上坐定以后,才抬眸淡声问道:“兴剑兄前来可是有好消息告之?”
“哈哈,王上说对了。兴剑此番前来就是正是有好消息回禀,民间相继传言的女医者,兴剑己找寻到了。明日辰时便入府陪同公主待产。”刘将军一改在外人面前的不拘言笑,笑逐顔开的对庆王言道。
“嗯,这样就好?也省得灵瑞整日嚷嚷着害怕,如此一来,本王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庆王眉角上扬,淡淡的言道,一提起宝贝妹妹,嘴角禁不住露出一抹宠溺之情。
见庆王神色平淡,刘将军一脸八卦,全然不象往日在下属面前,深沉严峻的样子,嘴角微裂浅笑着继续言道:“王上一定没想到,这女医者可是我们的老熟人了,哈哈”
“哦?”庆王扭头看向刘将军,眼眸露出询问之色。对于他八卦的样子却视若无睹,显然他己经习惯了,这位兴剑兄私底下的性格。
“哈哈,你一定想不到是谁,王上。”刘将军随手拿起,软榻上方红木案的果盘里的一个苹果,大大咧咧的在袖口上随意一拭,猛咬而下,艳红圆亮的苹果上立即凹出一个大大的缺口,随即抬头嘴里含混不清的言道:“这位女医者就是,前段时日在险道上,替恒昊兄施针止血的那位女子。”
与此同时,庆王手持青花茶盏,轻吹其水面飘浮的,正欲浅抿一口。却在听到刘将军的一番言语之后,持杯的右手微微一抖,杯里的茶水荡溢而出,撒落在素袍之上。
“主子,小心”一旁的书童立即上前,接过其手里的茶杯放于木案上,同时手执帕巾小心的擦拭着素袍之上的茶水。
“怎么了,恒昊兄。”刘将军见庆王衣襟,被溢出的茶水打湿了一大片,也停止了继续咬苹果的动作,调头言道:“小敏,去拿件干爽的衣物给你主子换上。”
书童小敏立即去门口,吩咐门边随时伺候的丫环,速取干爽衣物前来更换。
庆王双手相互轻轻磨搓,搓干手里残余的茶水,抬眸看向刘将军不露声色的问询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