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大丫环第27部分阅读
极品大丫环 作者:肉书屋
直认为其父是因负债累累心力交猝而亡,如若现在有人告之他其父之死另有奚侥。岂不是又图增痛苦,在掲开的伤疤上撒上一把盐吗?
故而菲儿经过再三思索,与吴妈妈也暗地里再次摆谈,决定从此不提此事,久而久之淡了也就算了
而吴妈妈在调养一段时间以后,身子骨也日转好转,慢慢着手沁菊坊的管理。沁菊坊在经验丰富的吴妈打理下,生意更是日渐上升,朝延发下的成衣订单更是做的件件精美,深得朝中官家贵妇满意。
自从沁菊坊开业当日庆王、罡王、灵瑞公主、刘将军纷纷亲自到场祝贺。而且当晚罡王还亲自在醉香楼里设宴,替沁菊坊出面款待宾客之后。沁菊坊的名号算是在安都城的成衣界里彻底的打响了,整个成衣界再是不敢有人瞧不起沁菊坊。安都城内人人皆知,如今安都成衣界的翘首早己不是当初的五色坊了,而是冷菲儿的沁菊坊。
沁菊坊生意蒸蒸日上,工房里己新招了数十名精于刺绣的绣师。至从子晴知道湘姨娘之事以后,经过短暂的消沉也再也未曾提及自己姨娘。毕竟自小生于豪门家教严谨的子晴,对于姨娘与崔大夫之间的暧昧情事是相当不能理解的。总认为是一个不可磨灭的污点。好在知道湘姨娘虽无音信,但却仍旧安然存活于世,对于姨娘的牵挂也就渐渐淡之不再提及。
转眼又过三载,正当大家都安然度日,城里一片太平景象之时,朝中却传出旭帝身体告急的消息,一时之间朝野上下人心慌慌,黎民百姓也惴惴不安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九十九章归期
第九十九章归期
转眼又入隆冬,蜀国的气候并不似神宗那般严寒。即使己是隆冬时节,虽寒气四溢却并不见飘雪纷飞,菲儿倚靠窗前双手环胸而抱,双眸凝神望着窗外似乎陷入暇想之中。
“菲儿姐,气候严寒快些披件衣裳,可不要凉着身子才是。”刚去工房里转了一圈回房的子晴,轻轻将一件锦袍披在菲儿双肩柔声言道。
“无妨。这点凉意算得了什么。唉”菲儿双手轻轻拉了拉子晴披在其双肩的锦袍,微微一声叹息道:“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我们在蜀国己迎来第四载寒冬。但遗憾的却是从未见过雪花纷飞。这个季节的梅阁是最美的,红的、黄的梅花四绽,香气沁人心脾。枝头也积满了白雪,让人好生怀念”菲儿依旧看着窗外,无限怀念的碎念着往日的别样景致。
“是啊,这个时候的梅阁是最美的。琴苑前的枫树林里也定然积满了厚厚的积雪,满林银妆素裹若是雪后再有点冬阳照耀,那枝头的积雪更是闪闪发光”
许是受了菲儿的感染,站在一旁的子晴也远眺窗外,轻声诉说着,眸子里更是升起淡淡的雾气:“可是可是子晴更喜欢的却是现在的生活。薜府的往事子晴不愿再想”
子晴对于薜府原本美好的记忆,却因为姨娘的缘故,变成了子晴心里的一根刺,拔出来会流血,不拔却硌的痛。思至此,子晴说话的声音渐低终至低不可闻,眸子里的雾气凝化成泪竟然顺腮而滑落。
闻得身后的子晴,忽然语调伤感而没有了声响,菲儿有些歉然的调头安慰道:“过去的事不要再想了。如今我们不是过的很好吗?今日里是我矫情了。呵呵”菲儿一面说话一面柔声娇笑,试图冲淡这没来由的伤感:“哦,朝中这季的冬衣工房里可赶制完毕?”
“嗯,己经差不多了。刚才我才去工房里转了一圈,只余下收尾的工序。明日就可上呈丝织部了。”子晴见菲儿提及正事,急忙收拾心神正色回应道。
“那就好。昨日里我去驸马府陪公主说话时偶遇庆王。庆王提及今年需加制一批男式便装,虽是不急,但也不能误了太多的时候,通知工房及时开工才好。”提起庆王,菲儿淡声说话面色如水波澜不惊。
“庆王他?”子晴见菲儿神色平淡,有些小心的在其耳边轻声询道:“庆王他可又提起过那件事情?”
菲儿闻言低头轻声道:“庆王没提。”
“哦?”子晴似不相信一般面露疑色。
“呵呵”菲儿见子晴的神情苦笑一声接着言道:“庆王没提,倒是灵瑞公主却提及此事。唉烦不甚烦啊”
“哈哈,菲儿姐有什么好烦的。庆王如此优秀的男人,对你痴心一片明明有权势在手,却不肯逼你。硬是要给你时间考虑。你倒好一考虑就考虑了好几年。此事要是换成别的女人,只怕早迫不及待的跳进花轿进了庆王府的大门了。”不知何时红玉出现在窗外,接过话茬嬉笑着朗声言道。
“哎呀,你这丫头,吓我一大跳。怎么成天神出鬼没的”原本正与子晴清淡谈话的菲儿,被窗前很是突兀探出头的红玉,惊的后退一步,披在双肩的锦袍也险些滑落在地。
红玉一身红衣,秀髻高挽一脸俏皮的笑顔接着言道:“菲儿姐,你也快十九岁了。我们沁菊坊大局己定,你就安安心心去当你的侧王妃吧。哈哈”
菲儿俏脸急的通红顿足微嗔的对红玉喝道:“快别胡说。再说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还不待红玉回话,吴妈声音倒是在窗外不远处响起:“只怕要剥了这丫头皮的不止菲儿一人吧?只怕少爷听见了,才真的是要剥了她的皮才是”
菲儿等人探头望去,只见吴妈妈手里拿着一纸信箋轻瞪了红玉一眼,似乎很不满意刚才红玉的一番言辞。行至窗前探手将手里的信箋递向菲儿道:“少爷来信了,快拆开来看看。”
菲儿急忙接过信箋麻利的将信封撕开一个小口,小心的将里面的信箋拉了出来,展开细细阅读着。随着信箋的阅读脸上渐渐泛起浓浓的笑意,阅毕抬头对众人激动的言道:“子墨说快回来了子墨快回来了”
“是吗?少爷终于要回来了。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我家少爷终于要回来了”吴妈妈闻言高兴的布满皱眉纹的眼眶里泪光闪闪,同时双手合十极度虔诚的仰首望天念念有词。
红玉与子晴闻言也神色激动的相视一笑。
“什么?菲儿姐你说什么?表哥要回来了?”刚跨进后院的玉蝶闻言也急步奔了过来,娇俏的脸庞随之泛起阵阵红潮。
“嗯,子墨信中说一月之内即可到达安都。”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别数年的子墨终于要回来了,菲儿心情异常兴奋,刚才的郁结更是一扫而空。
“太好了表哥终于要回来了。”玉蝶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面色一更是娇羞,双眸随之泛出光彩。却不再似以前那般,一遇到高兴的事情就手舞足蹈一番。毕竟如今的玉蝶己经是快满十四岁的大姑娘,不再是以前那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了。
“不用说,这封信里定然也是在报归期来的,菲儿姐不看也罢了。哈哈”玉蝶高兴一阵子,才想起自己进来的目的,急忙将握在手里的信封在菲儿面前扬了扬,眸子里满是狡黠的笑意。
菲儿面色一红,探手一把将玉蝶手里轻晃的书信抓在手里,嘴里轻斥道:“休得顽皮快去前铺看着”随即将信封快速纳入怀里却不拆开看阅。
玉蝶轻吐粉红的俏舌,对着菲儿身后的子晴调皮的挤了挤眼睛,微抿着小嘴嬉笑着奔回了前堂。
子晴也玩心大起,故意附耳对菲儿柔声言道:“江先生又来信了?快些拆来看看,江先生定是会同少爷一起回来?”
“是啊,是啊。快拆开来看看。江先生自打三年前再次去了晋国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倒是这书信却从未间断。菲儿姐,我看这江先生对你也挺有心的。你对庆王百般推辞,莫不是因为江先生的原故吧?”红玉快言快语一针见血对菲儿言道。
菲儿此时的脸庞却如煮熟的虾子,面对红玉的调侃,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轻跺双脚有些微怒的对红玉喝道:“死丫头,怎么老拿你姐姐寻开心。你明知道我与先生乃好友,偶有书信往来也是希望从侧面了解子墨的情况,怎么可以胡乱说词。日后江先生归来,你再是这样口不择言,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哎哟,我的好姐姐,这才一会子工夫,你就两次要剥妹妹的皮了。我不说了还不成吗?不过这子墨的信你都大大方方的拆开来看了,怎么江先生的信却给揣怀里不肯拿出来了呢?”红玉嘴皮子相当利索,抓着一点小辫子就不肯撒手,一脸坏笑的继续与菲儿嬉笑着。
此时菲儿的双颊己烫至耳根,往日的灵牙利齿此时却派不上用场了,只得无奈的将书信从怀里掏出来塞在红玉的怀里,微撇起双唇有些赌气的言道:“怕了你的,你看吧,让你们看个够。”
红玉接过书信对着菲儿扬了扬道:“那妹妹我可就拆了?先说好了,可不许跟妹妹我急啊”
“有什么可急的,又没什么不能看的秘密。”菲儿明显说这句话时底气不足,却依旧硬挺着对红玉言道。
红玉一声轻笑,毫不客气的拆开信封展开信纸,一排排刚劲有力的蝇头小楷跃入眼帘。红玉抿嘴一笑,斜瞄了菲儿一眼,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顿念了出来:“菲儿,安好见字如见人。己入隆冬时节,晋国气候虽寒气袭人,但此时恒逸泼墨而书,却我心甚暖”
刚念了几句,一旁的子晴早己笑的险些岔了气,一面轻揉着小腹一面对红玉言道:“红玉啊,快别念了,小心呆会你菲儿姐真急了,收拾起你来。我可帮不上你的忙啊。哈哈哈”
红玉手握信纸,抬头轻笑着对子晴言道:“什么啊,菲儿姐自己说这些年与先生通信,是为了从侧面了解子墨的情况。只是我看啊,先生可不仅仅是想当一面镜子哦”
菲儿被姐妹二人一唱一合的调侃着,脸上早己挂不住了,趁着红玉不注意,一把抓过其手里的信箋快速的叠好,纳入怀里揣放妥当后。身型一闪快速跨至红玉身边,对着其腰间腋下一阵挠痒痒,嘴里更是喃喃念道:“坏丫头,越发皮了。今儿个非得教训教训你,看你还取不取笑姐姐”
“哈哈好姐姐,妹妹错了,快别挠了,哈哈哈痒啊,好痒啊妹妹错了还不成吗?哈哈哈”红玉被菲儿挠的四处闪躲,但却身形总不似菲儿灵活,无论怎样躲闪依旧在其掌控之中。终是无力抵抗不停的告饶起来。
子晴则作壁上观,掩唇轻笑着,却不出言相劝,只好整以暇的看着好戏。
而一旁未曾言语的吴妈妈,面对姐妹们的嬉笑打闹,却面露复杂之色。转身仰首双手合十望天继续拜拜,嘴里用低不可闻的声调言道:“夫人啊,当年你下令让少爷休了菲儿,是不是做错了呢?”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一百章英武少年
第一百章英武少年
庆王府书房
庆王身着一袭儒白衣衫随意酒脱,玉冠高束长发,宽阔的双肩上洒落着几许发丝。整个装束惬意悠闲,若是不知情者,定会以为眼前之人只是位一位安享富贵的闲散王爷,谁能料到眼前之人却是,手握重兵麾下精锐无数的天子娇子。
此时的庆王正端坐在书案边,端起小常子刚沏的香茗轻抿一口,另一只手则漫不经心的翻动着案侧一大摞曾经的画作。看到尽兴之时,脸上的神情也随之变化起来,时而抿嘴浅笑,时而满眸追忆,俊朗的双眉也随着神色变化上下扬动,原本冷毅的五观却在此时显的如此生动。
翻着翻着庆王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轻轻放下另一只手里的茶杯,双手并用从那厚厚一摞画作里小心翼翼的拉出一副仕女图。看其宣纸纸泽稍暗,看来此画压在这摞画作里,应该己经有几年的光景了。宣纸的一角也微微有些翻卷,但整张画作由于压制的时间长了,却显的平坦光整画上之人更是鲜活灵动如同会随时走下来一般。
庆王深凝而下,眸子里露出少有的柔情,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从画卷上拂过。画中少女巧笑倩兮双眸灵动有神,如凝脂般的玉腮之上一对酒窝半隐半现。三千青丝高盘于顶,髻上斜插一只艳红的石榴钗似在随风摇曳一般,两耳侧几缕发丝卷曲在耳侧,更是衬托的精致五观如出水芙蓉让观者之为怦然心动。
“唉”庆王凝神许久终于轻声一叹道:“本王该拿你怎么办?”思绪随之飘扬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小常子恭敬的声音:“奴才参见如妃娘娘。”
“嗯”一个女人的声音自鼻腔轻哼而出后,继续问话:“王爷可在书房里?”
“回娘娘主子在书房里。可是主子吩咐了,旁人不得擅自入内,要不奴才进去通报一声”小常子哈着腰身,身体前倾低眉顺眼,小心翼翼的回话,生怕言词不慎而招了娘娘的不满。
要知道眼前这位如妃,早在三年前就被自家主子由侧妃抬为正妃。如今在这庆王府里,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后院里曾经还与她斗的死去活来的几位夫人,如今见她也是服服贴贴不再张扬。虽然平日里庆王甚少宠幸于她,但其位份却是高高在上,不容小觑。
“好个不长眼的奴才,爷吩咐的是‘旁人不得擅自入内’。难道本宫也是旁人吗?”如妃轻屑的瞄了小常子一眼冷声喝道。
如妃身旁的贴身大丫头春阳见自己主子动了怒,也来了劲飞快的扬起手里的丝绢,向着小常子的脑门挥了挥,接过话茬喝斥道:“小常子,你是不是皮痒痒了,竟然敢挡娘娘的道小心娘娘回头赏你二十个板子”
小常子一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猛的磕头哀求道:“娘娘恕罪,奴才也是奉命行事。娘娘”
如妃看着眼前哈巴狗似的小常子,只冷声言道:“退下去”她可没有心思与一个奴才耗时间。算算时日庆王己有一个多月未曾踏入她房中,平日里更是连个人影也见不到,今天好不容易听下人来报,庆王进了书房。自己这才终于逮着机会,赶紧收拾收拾脚跟脚的跟来了。
见小常子不情不愿的退到一侧,如妃探手动作轻柔的理了理发髻两侧,双手顺着往下理了理胸前的橙锦双翻阔领,双手再往下垂轻轻掸了掸,金线密绣珠花裙摆。直到自己认为满意了,才缓缓抬起右手,任春阳乖巧的轻轻托住,缓移莲步仪态万千的踱入书房。
书房内,庆王正入神的看着那纸画作,唇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原本冷峻刚毅的五观更是隐隐露出似水的柔情。此时的庆王,思绪己入画中,就连如妃入内也浑然不知。
如妃抬眼看去,随即愣了一愣,她哪里见过庆王如此暖人的神情。此时眉眼均是柔情的庆王,才是她心里梦魅以求的男人。
“妾身见过爷”如妃颌首施礼,声线极尽温柔甜美,身形虽是微倾但却眉角略抬,眼角之处尽显春意。
“嗯”清寂的书房里很突兀的响起如妃的声音,将思绪远飘的庆王惊了一跳。收拾神思,庆王定睛一看,才看清堂下颌首而立之人正是如妃。
不禁眉头一皱神情一滞,似有些扫兴一般,淡淡言道:“如妃怎么来了,坐下吧。”随即有些恼火的对房外扬声喊道:“小常子”
小常子听闻主子叫喊,吓的连爬带滚的入了书房,还未等庆王开口,便跪在地上拖着嗓音一面苦相的言道:“主子”却不敢往下说去,只是很无奈的悄悄瞄了一眼,己端坐于一旁长榻之上的如妃。
庆王见小常子被吓的如此样相,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只得无可奈何的扬了扬手,令他退了下去。
“如妃来找本王可有要事?”见小常子退下以后,庆王一面继续埋首整理着画作,一面心不在焉语调清冷的问道。
“爷,你己经很长时间没来看过妾身了。妾身寻思着爷的身子可是有什么不适之处,特来一探。”如妃见庆王问话,急忙回话。
“嗯。”庆王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得到回应的如妃,也不介意庆王没有过多的言语,只当他要示意自己继续说下去:“前些时候,哥哥遣人送来好些滋补身子的药材。其中有我们晋国的特产百年野参,哥哥特地托妾身呈给爷,爷你太过操劳,还是要多注意身子骨,适当滋补才是。”
“嗯。”如妃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通,庆王依旧手里不停,不愠不火的轻哼着。
见自己无论怎么说话,庆王都是那一副石头似的神情。刚才那柔情似水眉目含笑的表情,如昙花一现己不复存在,如妃有些坐不住了,想要上前再靠近些说话,却又有些拉不下脸面。而庆王正眼也不看看自己一眼,视自己如透明一般。
百无聊奈,如妃抬眼一看庆王案头茶盏己无热气,立即轻声言道:“爷,您的茶己凉了。让妾身与你续杯热茶。”说话间忙不急迭的抬腿向庆王的书案走去。
“嗯。”庆王继续轻哼,也不搭理眼前的女人。
行到庆王身侧,如妃端起仅余半杯的茶盏正欲转身续杯,眼梢无意一瞥,却见庆王手里正在整理的那副仕女图很是眼熟。心思略转忆起:这图中之人不是那沁菊坊的冷菲儿又是谁呢?
如妃脸色俱变原本微翘的唇角也瞬间拉下,语气有些轻颤的对庆王言道:“爷,这画里之人不是那个冷菲儿吗?”
“嗯,正是。”庆王将手里的厚厚一摞画作终于整理好了,双手全数拿起在案上轻轻一酌,迭齐之后小心的放在案头,而那仕女图则放置在最上面的一层,很是显眼。
见庆王依然是这样不冷不热的对待自己,如妃有些恼了,也忘了续茶这档子借口,有些气急的对庆王言道:“爷你还没有看够吗,这些年那丫头只要一去驸马府,爷就会找借口前往。这几日不见爷的身影,妾身原道是爷公务繁忙,未曾想爷却是躲在这书房里看她的画像爷如此惜疼那丫头,直接封为侧妃接进府来即可。妾身早在三年前就己经认了,但爷迟迟不肯动作,却暗地里往来频密。爷,您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说话的同时,手里却重重的将茶盏顿在了案上,手里力道重了些,茶盏里残余的茶汁四溅而出,竟然撒出几点在仕女画上。宣纸吸水茶渍迅速晖染,立即在画中仕女的衣衫上形成一个个圆圆的淡黄|色污渍。
庆王一见画作被污,顿时勃然大怒,一改刚才的清冷态度,双眼如剑一般的瞪向如妃,大掌重重的拍在书案之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放肆本王的事情,何时轮到你来管了?本王是否册封,何时轮到你来作主?如妃你太过放肆了”
如妃被庆王的盛怒吓的半晌不敢说话,眸子里更是惊恐万分,刚才自己一时情急多嘴了几句,不料想竟然引来庆王的雷霆大怒,心里悔的快厥过去了。
正在此时,小常子低头而入快速行到庆王身边,探首附耳几句。
庆王闻之神色一变,脸上神情也稍稍缓了下来,沉声言道:“快快请进。”
小常子急忙返身出去,刚走了几步,却又被庆王叫住:“回来,这副画速速拿去墨香斋清理清理,再好生装裱。”
“是,主子。”小常子立即返身,双手接过己被庆王卷成筒状的仕女图,恭敬的退了下去。
片刻之后,房外一前一后走进两个俊逸的男子。前面的男子一袭青衣随性简单,入门见如妃也在场微一愣,立即反应过来双手抱拳缓声言道:“恒逸见过哥哥,嫂子。”
紧跟在身后的男子年纪稍轻,生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好一副俊秀的模样,但那眉宇之间却灵气异常,大有一副少年将杰的风范。只见他身披火红披风其色艳绝炫目,内着黑缎金领劲装,腰系金缎腰带,双袖紧束袖口数颗金色珠子点缀在间,随着双手抱拳的动作,炫出一道道金色光晖,让人顿时双眸生辉,暗叹好一个英气逼人的后生。
只见该年轻男子双手抱拳朗声对庆王呼道:“属下薜子墨参见王上”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一百零一章大计
第一百零一章大计
“坐下吧。”庆王眸带笑意探手虚扶一把,示意子墨与恒逸坐在书房西侧靠窗的太师椅上。见二人坐定,庆王正欲开口说话却忽然意识到如妃也在场,有些不满的调头扫视如妃一眼,淡淡的言道:“如妃回去歇下吧。本王与恒逸有要事相商。”
如妃好不容易有机会接近庆王,却不料没有说上几句话的功夫对方便下了逐客令,感觉很是无趣,双颊微红不死心的对庆王媚声言道:“爷,适才妾身无状,说了不该说的话。妾身知错了”说话间,手握丝绢轻轻擦拭着眼角处,似有泪意泛出一般,同时不忘透过指缝间隙,暗窥庆王的神情变化。
“你”庆王见如妃又在惺惺作态,心里突然腾起一鼓无名火,正欲发作。却不料一旁的恒逸恰到好处的轻咳一声:“咳咳”虽眼眸看向别处,却明显是在暗示自己控制情绪。
“你,你退下吧,今日之事本王没有放在心上。”庆王语气稍缓,努力按捺住不满的情绪对如妃言道。
如妃却并未注意到兄弟二人之间暗地里的互动,见庆王并未怪责自己,眉梢一喜索性趁热打铁的,附在庆王耳边娇滴滴的低声言道:“爷,日夜为国事操劳,也要注意休息。妾身炖了些滋补的药材给爷,今夜妾身为爷留门”说到此处水灵灵的眸子里早己春意盈然,两颊上更是飞起红霞数朵,呈不甚娇羞之态。
“哗”庆王并未回答,只是重重的放下手里刚刚端起的茶杯,不置可否的沉声言道:“春阳,快送娘娘回去歇息。”
“是。”一旁的大丫环春阳闻言立即恭敬的应道,随即上前轻轻拉了拉如妃的衣角低声言道:“娘娘,春阳伺候您回去歇息吧”
如妃有些沮丧的轻跺一下,很不情愿的施礼领着春阳退了下去。
恒逸有些担忧的看着如妃主仆二人的背影,对庆王言道:“哥哥,你对嫂嫂的态度是不是太过冷硬了些?如今正在紧要关头,我们还是不要得罪了兴王的好。”
庆王不屑的冷笑道:“嫂嫂?哼她本不可能坐上我庆王府正妃的位子,若非她哥哥兴王以妹子的位份作为条件交换,就是侧妃本王也是不愿意给的。她这样的女人,充其量也就是本王后院里的如夫人罢了”庆王越说越是郁结:“你看她刚才那惺惺作态的样相,本王看着就火大。庆王正妃的位份,原本应该是一位清丽可人晶莹通透的女子胜任。不料天意弄人竟然让这俗不可耐的女人给糟蹋了”
“”恒逸闻言脸色一变,也不再接过话题继续说下去。他心知肚明,庆王口里那位清丽可人晶莹通透的女人到底是谁,只得作沉默状假意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不再吱声。
“罢罢罢,这恼人之事,不提也罢。”庆王大手猛的一挥转移了话题,星眸看向子墨很是赏识的言道:“子墨,想不到短短几年,你己经由一个不懂世事的小孩子,历练成一位有勇有谋的少年俊才。常听兴剑提起,你虽年少却进步神速,排兵布阵骑射刀箭,经过苦心习练己样样精通。如今更是兴剑的副将,与王虎并驱左右先锋,且还大有超越之势。实乃后生可畏啊哈哈哈”
子墨被庆王好一番称赞,立即起身双手抱拳一揖,朗声道:“王上谬赞。子墨承刘将军栽培,能成为其麾下先锋,是子墨三生修来的福份。”
庆王赞许的含笑点头示意子墨坐下,压低声音对眼前二人言道:“言归正转,父皇身子告急,想来是坚持不了多久。如今恒烈那小子更是蠢蠢欲动,大有磨拳擦掌之势。所以本王才会急召你二人归来。”
“哥哥放心,此事恒逸在晋国就己知晓。此次归来,恒逸与子墨率回了三分之二的兵力,现在暗扎在城外五十里处。刘将军则率领其余三分之一的精锐,同兴王的人暗中潜往神宗,一来可断恒烈的外援。二来也可取回足以证明恒烈真正身份的信物,遣人快马送回。”恒逸神色严肃的低声对庆王言道。
子墨接过话题继续言道:“王上,子墨认为。此番计划不易明攻,而需智取。待动兵之日,我们驻扎在城外的兵力趁着暗夜潜入城中,而王上安插在宫里的人手则在约定的时间大开宫门。到时候我们来个里应外合,一举拿下恒烈此事尽量以不损一兵一卒,不扰安都城百姓而速战速决为最佳。”
庆王仔细的听着,轻轻点了点头,自书案前缓缓起身双手反剪身后,神色坚定的言道:“嗯此事必须速战速决,万万不可扰了安都城里百姓安康的生活。而且时间不能再拖了,得在父皇意识清晰的时候完成计划。否则再拖下去,父皇意识不清再作动作,势必会担上个谋朝篡位的名头。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王上英明,子墨也是这样认为。”一提起公务上的事情,子墨显的格外的老练沉着,看来这些年以来,刘将军与恒逸,确实是下了大功夫来培养予他:“而且我们的大军虽然远在距离安都城五十里的地方扎营,但是却目标过大,若呆的时间久了。定然会被恒烈的人发现,若是打草惊蛇了。恐怕就会少不得有一场恶场,到那时安都城里恐怕就血流成河了。”子墨说到此处,刚毅的眉头己紧紧的拧在了一起,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了结果。
“是啊。就在今日扎营之时,我们在官道上抓了一个行踪诡异之人。经过审问,得知那人正是恒烈暗中派去神宗传话的人。看来他也己经有所动作,如今就看谁的动作快了”恒逸紧接着言道。
庆王一面思绪一面踱回书案之上,嘴里暗暗自语道:“父皇啊,父皇。不是孩儿非要夺权。只是孩儿不能容忍鸠占鹊巢之事发生在我大蜀国。如若恒烈是孩儿的亲兄长,孩儿又怎会如此大费周折非来夺这天下呢?孩儿是万万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祖辈传下来的大好河山,落入外人之手的。”
庆王一番碎念,恒逸与子墨闻之,也神色凝重起来,暗暗点了点头。书房里气氛异常严肃,三人继续悄声商议着这惊天的大事
“主子。”正在三人密谈之时,小常子的声音从书房外传来。
“进来说话。”庆王道。
“主子,宫里的程公公送来一封信件,请主子亲阅。”小常子双手高托呈上蜡封的信件。
“嗯,下去吧。”庆王接过信件,仔细的确认信件封口处的蜡印完好无损后,对小常子言道。
小常子悄然退下。
庆王迅速撕开信封展开信纸,一列朱砂红字跃入眼帘,字字触目惊心,轻声念了出来:“皇上告危,安王暗动,事不宜迟,务必立即行动”
庆王快眼一扫,大掌一拍将信纸击在书案之上,连信纸上的朱砂红染在了掌心也未曾察觉,恨声道:“恒烈你倒是真的心急了。看来此事不能再拖了,当断不断反被其乱”
“二哥,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咱们就在今晚动手,你快传令吧”恒逸立即站起身来急声言道。
“王上您就下令吧属下随时听候王上调遣”子墨也不甘落后的站了起来,双手抱拳扬声对庆王言道。
庆王深深的看着眼前二人,沉寂半晌终才有些歉意的言道:“好兄弟,刚一到家。本王连杯接风酒都还没有与你们喝下。便又有这等生死未卜的任务要进行,此次行动如若顺利则可不损一兵一卒,可是如果稍有闪失,则有可能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二哥,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眼下恒烈趁着父皇身子告急,己经暗中有所动作。此次行动,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们别无选择”恒逸硬声言道。
庆王闻言不再犹豫:恒逸说的对,他们费尽心机策划多年,等得不就这一刻吗?
拿起狼毫挥笔疾书,片刻之后庆王小心的拿起写好的信件,轻轻吹干纸上的墨迹,放入信封之中,再慎重的戳上蜡印:“小常子,速速将此信送入宫中,交予刚才送信的程公公。切记,万万不可惊动任何人。你去换件衣物,乔装打扮一番。千万不能让人认出你是我庆王府里的人切记切记”
“主子放心,小常子一定安全将信件送到”小常子见主子神色凝重,也心知此事非同小可,若是办砸了,自己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当下便异常小心的将信件,纳入怀里迅速离去。
“来来来。我们来好生商议一下今夜的行动。”见小常子走了,庆王立即招呼恒逸与子墨二人,围在书案周围细细的商讨起来
天色渐晚,庆王的书房里却依旧烛光莹莹。
“好,就照这么办大家照计划分头行动”庆王猛的一拍书案,神情激动的对恒逸与子墨二人言道:“成败在此一举,大家务必小心,子墨,你速速快马去城外领兵,务必在午夜子时之前潜入宫南侧墙角下,等候信号。恒逸你随本王以探病之由入宫以便接应。”
“领命”子墨与恒逸异口同声的应道。
正在三人斗志昂扬,分别准备出发之时。一位家仆急急来报:“回主子,门房外沁菊坊的红玉姑娘求见。”
“红玉?她这个时候来这里干什么?”子墨等人均有些奇怪。
“她可有说有什么事情来府中吗?”庆王扬声问道。
“红玉姑娘说:今日下午,灵瑞公主亲自去沁菊坊将菲儿姑娘接进宫里去了,说是皇上身子不适,御医束手无策,灵瑞公主一定要拉菲儿姑娘去看看。可是到了这个时辰却还不见回来。红玉姑娘上门来问:菲儿姑娘是不是在我们府里耽误下来了。”家仆仔细的传着话。
“啊”家仆话音刚落,在场三人均大惊失色:“莫非她们二人现在还在宫里。天啦这个玩笑可开大了”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一百零二章逼宫
第一百零二章逼宫
皇城,旭帝寝宫内。一位面容憔悴的老人躺在龙床之上,双目浑浊暗淡无光双唇干涸微微泛着淡紫,细看之下唇峰上己起了薄薄的一层硬壳。此人正是当今旭帝,但如今旭帝的模样却着实让人不敢恭维,瘦削的身板苍老的病容,早己没有了当初那气吞山河运筹帷幄,一国之君的霸主气概。
常言道:兵败如山倒,病来如抽丝。这句话说的真是没错,这才几年的功夫,当初在德娴皇后寿诞之上,声如洪钟红光满面精神奕奕的旭帝,怎么就变成了眼前这龙榻之上的病弱老者。前后二者反差巨大判若两人。
“母后,瑞儿说的没错吧,宫里的御医都是没用的东西,父皇从未时起就开始陷入昏迷,他们都束手无策。菲儿一来,几针扎下去父皇就己醒来,瑞儿知道菲儿一定行的。”灵瑞公主一旁急声言道,原本大如明月的双眸,因悲伤哭泣而显的有些红肿,但红润的脸庞上却因菲儿的施针成功,露出有些得意的神色。
一旁卑躬屈膝而立的数名御医,闻得灵瑞公主这样评判自己深以为傲的医术,不由得颇感汗顔。却是不敢说话,只得纷纷不约而同的探手抹了抹额间渗出的汗珠,脚下步伐更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瑞儿”端坐于龙榻之侧,神情颇为威严的德娴皇后,轻唤着灵瑞公主暗示她说话不要太过尖酸刻薄,眼神转动之间又调头看向菲儿淡笑道:“在本宫心目中,菲儿姑娘就是一界商人,不曾想竟然还精通医术,实在令人惊异。”
菲儿浅跪而下柔声应道:“菲儿惶恐,精通医术一说,菲儿实在愧不敢当,只是粗懂针灸之术,近几年闲暇之余时常查阅一些医籍,也仅是略懂一二罢了。今日误打误撞令皇上恢复意识,实在是侥幸之举。如今菲儿想起来,心中深为后怕。皇上龙体尊贵,菲儿竟然斗胆对皇上施针,若是因此有何不测,菲儿万死难辞其咎”
这一番话,实在是菲儿的真心话。当灵瑞公主亲自接她入宫之时,旭帝己陷入深度昏迷,任旁人如何叫唤都无济于事,群医无策整个寝宫乱作一团。皇后虽然强作镇定主持着大局,但从她那局促不安的眼神里也不难看出,内心己经是极度恐慌。
而自己本就是个“半壶水”从医经验浅薄,对于医术的钻研仅限于前世殘存的记忆,和今生偶然得到的《子喻杂记》上的一些记载。虽然这几年时间,自己己把《子喻杂记》上的针法套路,疑难药方背的滚瓜烂熟。但如今面对的却是一国之主,当今圣上。这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若是医治不好,自己小命不保不说,还要连累家人。
奈何灵瑞公主一再要求菲儿帮忙看看,虽然不敢说出“死马当活马医”这种大不敬的话语。但那语气眼神却不难看出确实是这个意思。见菲儿迟迟不敢动手,灵瑞公主竟然当着菲儿的面在德娴皇后那里求得赦免口喻,意为不管菲儿施针后皇上病况如何,都不得降罪予她。
德娴皇后见旭帝当时的状况,仅一息盈绕在鼻唇之间。万般无奈之下,也就同意了灵瑞的请求,赦菲儿无罪,尽管放开手脚大胆医治,只求能拉回生死一线的旭帝。
于是才有了,菲儿这个“半掉子大夫”施针医治当今圣上的举动。菲儿有了特赦令,心下平稳了许多,也就放开手脚运用熟练的针法技巧,大胆在旭帝身体各部位施针。其施针手法之奇特,|岤位结合之巧妙令一旁围观的御医瞠目结舌,眸子里露出疑惑之色。
好在施针结束之后,旭帝终于施施然醒来。虽然仍然精神不济,但至少神识己恢复了些许,德娴皇后与灵瑞公主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在了地上。
“回皇后娘娘,皇上虽然己经醒来,但却其病情根本,却不是三五日能根治的,菲儿能力有限,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望娘娘恕罪。”菲儿暗暗轻呼一口气,对德娴皇后言道。
“嗯,本宫知道皇上的病情还需长时间的调理。但是你如今将游走于生死线上的皇上拉了回来,己经是大功一件。而且刚才你施针的手法令本宫好生奇怪,本宫虽不懂医术,但却总觉得你这针法套路与一般医者的套路不同,不知菲儿姑娘师承何处?”德娴皇后眼眸里满是疑惑的问道。
这话问的菲儿为难了。当初意外得到《子喻杂记》与银针盒,却不知其杂记的前任主人姓甚名谁。如今皇后问起,一时竟然不知该作何答复。菲儿颌首恭身不语,脑子里却在高速运转着,情急之中随口言道:“回皇后娘娘,菲儿师承子喻恩师门下。”言毕,心里暗道:既然那杂记名为《子喻杂记》,想来定是以作者之名命之,自己确实也是阅了杂记的缘故才有此精湛针法,自己称他一声恩师也不为过。
“哦,子喻?”德娴皇后闻言却面色一变,急声问道:“可是杜子喻先生?”
“嗯?”菲儿不解的抬头望向德娴皇后。
正欲问杜子喻是谁,却话未说出口,又被神情激动的皇后抢过话头继续言道:“果真是杜子喻先生的学生,上苍庇佑皇上有救了,皇上有救了。”皇后一面口里念念有词,一面双手合十仰头对天拜谢。
正在此时,一旁的围观的御医里有一位,当即跪下对皇后娘娘说道:“回娘娘,适才菲儿姑娘施针所用的针盒,微臣就看着十分眼熟。如今听菲儿姑娘这么一说,微臣才记起,那针盒便是当年杜先生所用的针盒。难怪菲儿姑娘有如此精妙的针法,原来是杜先生的高徒啊。”
菲儿此时才算明白过来,原来这《子喻杂记》确实是大有来头,而自己随口胡唠的一句敷衍之词。竟然凑了个巧,不由得暗松了一口气,心里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