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大丫环第26部分阅读
极品大丫环 作者:肉书屋
,上书:门迎晓日财源广,下书:户纳春风吉庆多。同时,两个大头娃娃碰头击掌手里如变戏法一般,拉出一条长长的横幅,上书:开业大吉。
菲儿惊喜的愣在了原地,一时竟然回不过神来。
乐声锣鼓声戛然而止,双叠的雄狮跃回平地取下狮头,两个男子大汗淋淋的脸庞跃入眼帘,额部的发丝,被汗水打湿后成摞的粘在额头。刚刚的一番巨烈运动,强健的胸部伴随着粗重的吸吸,有节奏的上下起伏着。
“哎呀,忠叔”菲儿对其中一位年长的男子惊喜的呼道:“忠叔怎么是你们?”话音刚落,见另一位年轻男子,又高兴的继续喊道:“柱子你也来啦?累着了吧?快些进屋歇歇。”
“哈哈哈菲儿姑娘,安山村的乡亲们听说你今日新店开业,嚷嚷着都要来给你恭喜。但考虑到你这里场地有限,要是全来了可不乱了套了。所以就派我们几个代表大家前来贺喜了。今儿这舞狮的队伍可是我们练了好些功夫才练成了。你看还行吧?哈哈”
忠叔如洪钟般的笑声高声扬起。柱子等人随即符合着高喊道:“是啊,菲儿姑娘,我们代表安山村的全体村民祝贺沁菊坊开张大吉,财源广进”
随行的其他几人也纷纷一阵恭贺之词,场面好不热闹。菲儿激动的双泪盈眶,转身对身后闻讯奔出来看热闹的玉蝶哽咽着说道:“玉蝶,快快请忠叔他们进屋里歇歇,上茶上茶”玉蝶脆声应道,甜笑着正欲将忠叔等人引进屋内。
正在此时,一个不屑的声音在人群中很不合宜的响起:“哼乡野之民乌合之众。堂堂朝延御衣坊岂能与这帮粗野村民打成一片。日后传了出去失的可不是你区区沁菊坊的体面,而我安都商业协会的体面,甚至朝延丝织部的体面”
说话之人正是安都商业协会的会长,五色坊老板孙庆庚。原本正准备随着玉蝶进屋歇息的忠叔,一听孙庆庚的讥讽之言。立即停驻了步伐,有些气急的粗声粗气的向着孙庆庚吼道:“你说什么?我们怎么丢沁菊坊的体面了?”说话间更是大步向着孙庆庚走去,大有汹汹之势。
忠叔长年从事体力劳动,体形魁梧站在原地犹如铁塔一般,性子更是较为急燥。而且原本今日是满腔热情的,带着村民来沁菊坊开业致禧。本以为是帮沁菊坊长了脸面,添了个好彩头。不料却被人讥讽为粗野村民,反而还丢了沁菊坊的体面,更甚至是丢了朝延丝织部的体面。
这一说法叫忠叔心里怒火横生,二话不说便一面怒声质问着,一面奔着孙庆庚的方向而去。要知道,常年养尊处优不甚体力的孙庆庚,如若落在忠叔手里,那还不跟拎小鸡似的给扔出个八丈远吗?
眼瞅着就要生出事端来,孙庆庚更是吓的脸色苍白,接连着倒退了好几步,嘴里语无伦次的念叨着:“你要干什么?众目睽睽之下你敢把我怎样?”虽是这样说着壮胆,却还是吓的腿肚子打闪。毕竟自己是一会之长,在众多同僚面前如若显的太过狼狈,又有些拉不下脸面。只得一面躲闪,一面嘴里逞强的言语着。
正在此时,队伍中一位大头笑脸娃娃,忽然取下头罩顺手递给一旁的随行者,急奔上前一把拉住忠叔的衣袖急呼道:“爹爹莫要生气,今儿个是菲儿姐姐的开业大喜。千万不要生出事端来。”
忠叔原本也是被气昏了头才会失态,被绢子一提醒立即如梦初醒,及时止住了脚步,转头对菲儿有些歉意的言道:“菲儿姑娘不好意思,忠叔是个急性子”
话未说完,菲儿便上前一步,对忠叔言道:“忠叔不必内疚。你没有错”说话间调过头去,目光凛凛的瞪向孙庆庚高声置问道:“孙老板,安山村的村民是我沁菊坊的客人。你这样说话恐怕有些不妥吧?”
“冷老板,你可不要忘了沁菊坊如今的身份。如今的沁菊坊不再是当日那地处贫民集坊的小作坊了。而是在我商业协会登记造册,接受了丝织部拨发的筹备款项的御用制衣坊。你冷老板不要这面子,我孙某人可是要面子,我安都商业协会所有登记造册的商户,更是要这面子的”
刚才被忠叔一吓顔面尽失,心里窝了一肚子火的孙庆庚,见忠叔的情绪得到了控制立即又来了劲,更是抬出了所有安都商户来压冷菲儿。
一旁围观的商户们正是纷纷七嘴八舌的符合着,鄙夷数落之声此起彼落。沁菊坊刚入驻此安都城的富人集聚地,被众人一番轮流轰炸,菲儿往日里再是灵牙利齿,此时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忠步等人见菲儿因为自己的到来,被众商户言语围攻,停止脚步不再跟随玉蝶入内,场面一时陷入尴尬之中。绢子轻步上前拉了拉菲儿的袖口轻声言道:“菲儿姐,我们今天来的好象不太合适吧,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要不、要不我们先回去了?”
菲儿气的双颊通红,半隐于袖中的十指紧握成拳,关节处也泛起了白节,切齿的对绢子言道:“不行,不能走你们是我沁菊坊的客人,哪里有他说了算的道理。他们真是欺人太甚了”
正在众人僵持之即,朱老板很是时候的,大笑着拨开人群对菲儿双手抱拳言道:“菲儿姑娘,新店开业,朱某人俗务缠身来迟一步了。哈哈,恭喜,恭喜”说话间,右手一挥,两个伙计一人双手环抱一只一人高的花篮到到店门口,紧挨着刚才孙庆庚的那对仅半人高的花篮摆了下来。两对花篮一高一低很不协调的摆放在店门口,显的很是滑稽。
菲儿见朱老板正好来打破了僵局,并且成功的转移的众人的注意力。心里一松,立即转头对玉蝶眼神示意,将忠叔等人请进屋内饮茶,同时微笑着上前招呼着:“朱老板,同喜,同喜”
但孙庆庚此时却笑不出来了。凭着他对朱老板与菲儿关系的了解,早就料到,今日朱老板一定会来恭贺。但是为了冷沁菊坊的场,一大早他故意遣人叫来城东几户最近开业的商户,在今天同时去商业协会造册,目的就是为了拖住朱老板。不让他没有机会分身来沁菊坊。
谁知朱老板依然来了沁菊坊,并且还送了个更大的花篮,现在不好看的却不是沁菊坊的店门了,而是被朱老板的大花篮比下去的那对自己所送的小花篮了。
孙庆庚脸色很难看的对朱老板冷声言道:“朱老板,今日城东好象有几家新商户会来商业协会造册,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商业协会里处理事情吧?”
朱老板闻言转身对孙庆庚笑言道:“原本朱某人也确实是没有时间抽身的,但是李尚李管事却自告奋勇的担下了工作。朱某人深感偑服啊,哈哈孙老板有这样一位乐于替人分担俗务,不畏辛劳的好内弟令朱某人好生羡慕啊”
这番话在外人听来确实是褒奖之词,也挑不出个错处。但是在孙庆庚听来却不是个滋味了,商业协会里谁人不知,李尚最喜在造册的新商户那里揩些油水,因此才会常常抢下这不该自己管的活计。今日里一见来了这么多家新商户,岂会放过这揩油水的好时机。
孙庆庚嘴角微微抽搐着欲拉出一丝笑容,努力了老半天却笑比哭还难看,轻嚅着双唇勉强言道:“哪里哪里,朱老板过誉了。”心里却暗恨的骂道:李尚这死小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为了两个钱,坏了老子的事,回头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朱老板请屋里坐。”菲儿见孙庆庚脸色如此难看,心里一阵痛快,连说话的语气也轻松了许多。
朱老板含笑颌首正欲抬腿入店,身后又传来一声长拖着嗓音的高呼,一听这种呼法,便知道是很专业的传话官:“灵瑞公主到灵瑞公主赠鲜花锦牌一对,祝沁菊坊开业大喜”
人群里传来一阵阵暗呼:“什么?公主?当今灵瑞公主竟然来了”
“哎呀,好大的花牌,还是鲜花的呢看看,天家的人出手就是不同,这花牌可得上百两银子吧?”
“这沁菊坊哪里来的这么大脸面啊?”
正在众人窃窃私语时,传话官紧接着继续高呼道:“大将军王刘兴剑到大将军王赠金丝绢花锦牌一对,祝沁菊坊开业大喜”
这时,原本围观着看沁菊坊笑话的商户们,更是马蚤动起来:“什么大将军王也来了?哎呀呀怪事了”
“啧、啧、啧这堂堂大将军王竟然亲自来给沁菊坊贺喜,我我没听错吧?”
“别说你王老板,我都以为我听错了呢?当初孙老板的五色坊承接御衣坊时,也没有如灵瑞公主、大将军王这等的大人物前来道贺吧?真是奇了怪了”
菲儿听闻公主与刘兴剑将军都亲自前来贺喜,心里一暖。特别是回想起那夜,与刘将军畅谈并以兄妹相称一事,心情大好。急忙上前施礼而下:“沁菊坊冷菲儿恭迎公主、刘将军。”
灵瑞公主银铃般的笑声由远而近:“哈哈,别急着恭迎。还没传完呢。”
菲儿一愣:还有?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九十六章亲人归来
第九十六章亲人归来
灵瑞公主笑吟吟的拉起微躬身躯施礼而下的菲儿,但笑不语眼眸里满是喜色。
传话官继续拖着亢长的声调高声喊道:“二皇子庆王到三皇子罡王到庆王赠绝品花王金绝罗,祝沁菊坊开业大吉”
此时围观人群却停止了马蚤动,陷入一片寂静。人们自动的分站两排,在沁菊坊门前留出一道宽阔的大道,纷纷满是敬畏的向远处望去。只见两位面相俊逸头束金冠,分别身着一白一蓝两袭锦袍的青年男子,骑着高头大马策马而来。行至沁菊坊门前,二位皇子一个飞跃翻身下马,姿态洒脱轻盈,惹的围观的数名少女一阵暗呼惊叹。
随着二人的到来,原本热闹非凡的沁菊坊门前己安静异常,众商户投向菲儿的神情则由最初的讥弄之色,转变为不可思议。眼前这柔柔弱弱的女子究竟有何德何能,竟然连当今正值隆宠的皇子公主,以及大将军王都亲自上门贺喜?
菲儿对二位皇子的到来则是受宠若惊,急忙再次施礼莺声燕语的吟声道:“草民冷菲儿恭迎庆王、罡王。二位王爷亲临沁菊坊,菲儿惶恐。”
庆王顺手将手里的缰绳递给一旁的随从,上下打量着沁菊坊的门面装璜,微一颌首。随即调转目光,烁烁的望向紧低头颅的菲儿,眸光深遂而专注。片刻之后,微一挥手对身后数名随从沉声言道:“将金绝罗搬进去。”
数名随从应了一声,立即很是费力的将用一方红色丝绢遮盖着,连花枝在内总高度足有一人高的,火龙金釉花盆搬进了沁菊坊的大堂正中,想来那红色丝绢下之物定然是金绝罗了。
菲儿见状心里一阵惊慌,金绝罗的来头她己知道,现在她当然不能如当初一样欣然接受,急忙对庆王言道:“庆王相赠菲儿受宠若惊,只是此金绝罗非一般凡花,而且意义非凡菲儿何德何能,实在是不敢冒然接受”
说话间,菲儿微一侧面偷望向一旁未曾开口的刘将军,眸子里满是焦急,希望他能帮忙说上几句话。此时在她看来,此花虽然艳绝倾城,却如一块烫手山芋一般,如若接受下恐日后庆王的后院起火,来上几个王妃侧妃找她兴师问罪,那可就惹了烦了。
而刘将军却微拧了拧眉毛头,双肩微微一耸做无奈状,暗示自己对庆王的这番举动也是无能为力。
庆王听闻菲儿一番言词,心下立即知道菲儿对金绝罗的来历己经清楚,微一沉默之后一脸严峻的对菲儿朗声言道:“受宠可以,不必若惊本王今日赠你金绝罗仅为贺沁菊坊开业之禧,并无其他意义,菲儿姑娘大可安然接受。”
“可”菲儿闻言抬头正欲再说什么,却见庆王眉头微扬似乎有不悦之意,也立即知趣的闭上了双唇。
此时庆王的数名随从己经在红玉的指点下,将金绝罗很是妥当的安放在了,沁菊坊大堂正面很显眼的墙壁之下,所有进门的顾客只要抬眼便可看见。
庆王见菲儿不再推辞,面色神情稍缓,声调放柔对菲儿言道:“当参选决赛的绣品,便是绣的金绝罗。并且一举夺冠,可见此花与你颇有缘份。菲儿姑娘还是快替此花揭下丝绢吧”
菲儿见庆王态度诚恳言语真挚,心情稍安轻声言道:“菲儿谢庆王恩赐”抬眼之时,却无意中恍见与庆王并肩而立,只深凝着自己却不说话的罡王。
菲儿禁不住心里一阵狂跳,急忙转过身去大步行至沁菊坊大堂正中,指呈兰花轻掂起大红丝绢的一角轻轻一拉,丝绢应揭而起。顿时整个大堂内异香扑鼻,开的正盛的金绝罗花朵大如斗碗,随着丝绢拉下的带动,枝头轻微摇曳着。花朵上金灿灿的边缘,随着枝头摇动,凌空划出一道道金晖。闪的在场者几乎花了眼珠子。
大堂之外围观遥望的商户,虽然也是这安都城里的富贵之家。可这绝世之物,却是从未见过,一时之间惊呼之声渐起,人潮不约而同的向沁菊坊涌近,个头高点的倒还探头便可遥望,但个头矮点的却只是努力的踮起脚尖,双手费力的撑在前排的肩膀上,伸长了脖子只为一睹金绝罗的真容。
此时五色坊的老板余庆庚,也被向前涌动的人潮给挤的前仰后翻,想来抽身而去却被人潮挤动,而困在人群里动弹不得了。脸色更是极为难看,几近悔青了肠子。
照此情况看来,他可是大大的低估了冷菲儿的后台背景。若是知道沁菊坊身后有这么多的大权之人,他再是心有不甘,也不会亲自前来自讨没趣的。人潮挤动中,孙庆庚放眼望去,却不见锦兰坊老板余本成的身影,心里恍然大悟暗恨道:难怪今日余本成一直迟迟未曾现身,原来那老小子早就知道沁菊坊背后有人,而故意躲起来不露面,好坐收渔人之利啊
金绝罗一现身,沁菊坊内外赞叹之声此起彼落,庆王扬头大笑也不讲礼,大步踏进坊内歇下。灵瑞公主与刘将军也一同进入。
随便着众位权贵步入沁菊坊,店铺外围观的众商户也纷纷四散开去,口中纷纷啧啧称奇,对沁菊坊更是刮目相看,再也没有人对沁菊坊有不敬之色。
而五色坊的老板孙庆庚则混在人群里佯佯散去,随行的伙计在其耳边很不知趣的讨好道:“老板,想不到这沁菊坊这么厉害,竟然连当今的灵瑞公主、大将军王、庆王、罡王都亲自到场恭贺,日后我们是不是得和沁菊坊尽量处好关系,或许也会有点好处的。”
孙庆庚此时正满肚子的火没处撒,这小伙计也算是自己运气背,撞到枪口上了:“呸你小子懂个屁你别忘了咱五色坊背后的是谁?咱有大皇子撑腰还怕沁菊坊不成”人潮中孙庆庚一面骂咧着,一面时不时的猛拍着小伙计的脑袋往回走去
故意落在后面的恒逸,见庆王等人都己入内己后,缓步行至菲儿身侧还未开口,便向其投去淡淡一笑。
这一笑,笑的云淡风轻,好象那夜并未发生酒醉之事一般。菲儿抬眸轻望而去,只感一阵微眩,一袭白衫衣袂飘飘,玉面微带浅笑,双眸如弯月一般,刚毅的唇角微微上挑。整张面孔与那薜府梅阁初见时的笑顔、青山客棧后院清晨相见的笑顔、梁河边上以玉环相赠时的笑顔,层层叠合在一起。
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亲切。菲儿在心里一阵暗叹:眼前之人虽是当今三皇子旭帝亲封的罡王,但是脱下皇子衣袍换上平常服饰,依然如当初的先生一般。令人心里顿生亲近之意。
恒逸见菲儿眼色朦胧的望向自己,似乎忆起了很多往事一般,脸上的笑意顿时扩大加深,淡声对菲儿言道:“刘将军,三妹与二哥都己赠送贺礼。我自然也不能落下。”
“哦,罡王不必多礼,菲儿心领了。”菲儿依礼柔声言道,如今恒逸身份非凡,自是不能如当初一般随性相待了。
“礼物恒逸己经准备好了,菲儿不必多礼。其实恒逸还是比较喜欢你叫我先生。”恒逸柔声应道,全无王爷的架子,一身儒雅清新之气,果真如当初的先生一般。
“菲儿谢过罡王。只是称呼一事,恐怕不妥”菲儿有些迟疑的回应道。
正在此时,一个熟悉而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菲儿不必犹豫。不论是江先生的身份,还是蜀国罡王的身份,曾经教过少爷却是不争的事实,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菲儿你随着少爷唤上一声先生也是不为过的。”
菲儿闻言身子一震,抬头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似乎不相信自己眼睛一般,伸手使劲的揉了揉双眸再次望去,待看清眼前此人之后。灵动的眼眸里涌出颗颗珠泪,泪水顺腮而下似决堤之水,娇红的双腮挂满晶莹剔透的泪滴:“吴妈妈吴妈妈真的是您?这这不是在做梦吧?”
菲儿失态的奔上前去,一把扑在吴妈怀里,喜悦的泪水倾泄而下。哭的够了,方才抬起头来,细细端详着吴妈容顔。分开的时间不算长,却也不算短,粗粗算来也近一年的时光了,眼前的吴妈妈更显苍老,两鬓更是较以前添了许多的银丝,眉角眼尾的皱纹如刀刻般深而密,原本微胖的体型也显的有些单薄。想来在那狱中也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菲儿心里一酸,泪水又涌了出来:“吴妈妈,您受累了。这些日子您受苦了。”
吴妈妈此时也激动的老泪纵横,伸出粗糙的手掌轻轻抚去菲儿脸上的泪滴,哽咽着道:“不苦,不累。老身这把老骨头能活着出来。多亏了江先生仗义相助,如今还能看到少爷和你们,看着曾经被我亲手抵挡的沁菊坊东山再起,我就是现在就死也心满意足了。”
吴妈妈很是欣慰的抬头望向沁菊坊的店招,随即对菲儿言道:“老身当初没有看错人,菲儿确实是个值得托付重任之人。老身这一把赌赢了,哈哈哈 ”说话音,吴妈妈高兴的仰头大笑起来,笑的急了,竟然呛的一阵猛咳,咳的几乎喘不过气来。看来在十里城所遭受的牢狱之灾,让吴妈妈原本健硕的身子也落下了疾患。
菲儿急忙轻拍着吴妈后背,一面将其搀进店铺之内轻声言道:“吴妈妈,快回家歇着。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只是子墨如今不在沁菊坊,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与您相见。”
吴妈妈轻轻摆了摆手,止住咳嗽轻舒一口气应道:“少爷的事情,江先生己经告诉我了,他能跟随江先生历练,有这么好的前程,想信夫人在天之灵也会放心的。”
“哦?”菲儿有些意外的抬头看向恒逸,询问道:“吴妈意思是,如今子墨也是在江先生的手下?”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九十七章似有隐情
第九十七章似有隐情
“哦?少爷的去向难道菲儿你并不知晓?”吴妈妈一脸置疑之色问询道。
菲儿面带愧色瞄了一眼身旁的恒逸,轻声对吴妈妈说道:“子墨当初是不辞而别,随后的日子虽也常有书信往来,但是却甚少提及他在那边的生活情况,所以”说到此处,菲儿叹一口气,很是自责的继续言道:“只怪菲儿一心只想着沁菊坊,对子墨关心的太少了。其实算算时日,子墨离去己有大半年了。一定长高了,长壮了”
恒逸见菲儿很是自责,立即接过话茬柔声宽慰道:“菲儿姑娘也不必自责。子墨如今过的很好。男子汉大丈夫自有他的一翻天地,久困于此地,岂不是埋没了他的能耐?”
正在菲儿等人摆谈之时,原本在后院工房里研习绣艺的子晴,己经闻讯奔了出来。
“吴妈妈”平日里恬静沉稳的子晴,此时却几乎是狂奔而来,奈何裙摆过长奔跑速度过快,眼瞅着快奔到眼前之时,却一个踉跄摔了过来。亏得恒逸眼明手快,急忙探手将子晴双臂稳稳托住,才让她不至于当场摔趴下,但是却依然被惯性推动,一头撞入了恒逸的怀里。
“啊”菲儿被子晴的失态之举惊的说不出来,只是双手掩住俏唇急呼而出:“子晴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说话同时,急忙将子晴从恒逸怀里拉了出来。
恒逸对这突然而至的满怀软玉温香却是很不受用,紧拧着一对好看的剑眉,双手快速的将子晴向外推去:“子晴姑娘请站稳了。”
子晴更是羞的满面绯红,迅速抽身之后看也不敢看恒逸的俊顔,更是不敢与他说话。一见眼前的吴妈妈,杏眼里却又立即镶满了莹莹的珠泪,连带着声音也拖起了哭腔:“吴妈妈唔、唔、唔”说未说出口,却因为过于激动而伏在其肩上,不停的耸动双肩哭开了。
此时沁菊坊正值上客的高峰时期,店堂内客流涌动人来人往。而子晴却在此处抑制不住的大哭起来,显的很不合适。更是引得往来的顾客不停的注目张望。菲儿傻了眼,今日子晴是怎么了,莫不是因为刚才情急之中飞扑进恒逸怀里,而太过羞恼脸上挂不住了才哭开的?
原本淡定的恒逸此时也有些急了,压低声音对子晴言道:“子晴姑娘不要哭了,适才是恒逸无意冒犯。”
菲儿与吴妈妈见子晴却没有停止哭泣的意思,急忙一左一右将子晴拉到店堂一侧的小木几旁坐了下来。
“怎么了?今儿个是双喜临门,一喜咱沁菊坊开业,二喜吴妈妈回来了。你怎么倒是哭开了,不就是摔进先生的怀里了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菲儿有些急了,见子晴的哭的收拾不了,有些抱怨的低声对子晴说道。尾随而来的恒逸一听菲儿这样一说,脸庞一热额头也冒出少许微汗,轻轻摇了摇头右手下意识的在额间轻轻一揽,显的很是无奈。
子晴被菲儿一说脸上红霞更甚,努力止住哭意,飞快的晃动着脑袋,眸子里的泪花也随之飞洒而出,好不容易调匀了呼吸才一把拉往吴妈衣袖,嗡声问道:“吴妈妈,吴妈妈你,你可知道我姨娘的下落?”
“嘿”菲儿此时才弄明白,原来子晴听闻吴妈妈回来了,如此激动是因为挂念湘姨娘的安危。而自己却误认为是她太过矫情而无礼哭闹,不由的有些歉意的掏出怀里丝绢,替子晴擦试着依旧顺腮滑落的泪珠。
恒逸听清子晴的问话以后,也明白是自己想多了,有些尴尬的看了菲儿一眼,转身向后房庆王与公主歇息饮茶的地方走去。
“呵呵,原来大小姐是担心湘姨娘才如此激动。”吴妈妈轻笑一声,探手理了理子晴因为哭泣而有些凌乱的发梢,柔声言道:“大小姐放心,湘姨娘挺好的。”
“那我姨娘现在何处,为何没有与你一同回来?”
到底血脉相承母女连心,尽管当初子晴与湘姨娘并不如其他母女那般贴心,但终归是自己亲生母亲,遭遇了这巨大的变故,平日里再是不提子晴心里其实也是时时挂念着的。只是知道自己姨娘平日里为人处事,并不招人待见,才尽量不在菲儿等人面前提起罢了。
吴妈妈听闻子晴的问话,脸上泛起一丝难色。湘姨娘与崔大夫的私情,当初薜府上下早己暗中传开,唯独子晴却是蒙在鼓里。吴妈妈也是在夫人去世前不久听下人提起的,但当时夫人身体己经不行了,没有时间去管她那等乱事而己。
吴妈妈沉默了好一阵子,子晴却等的急了,声声追问道:“吴妈妈,你说啊,我姨娘为什么没有回来?是不是因为姨娘平日不会处事,你们不愿意接纳她回来吗?”说话间子晴急忙转身拉着菲儿的双手,急急的说道:“菲儿,如今沁菊坊是你说了算。子晴求你让我姨娘回来吧,子晴保证姨娘遭此一劫一定不会如以前一样,事事不容于人了。”
吴妈妈见子晴误会自己与菲儿,也顾不得有所隐瞒,索性把话挑开说了:“大小姐,你误会我了。湘姨娘虽然与我同时入狱却远比我好的多。入狱约有一个月的样子,就己经被人救了出去,现在应该过的也很不错吧。”
“啊?”子晴大为惊诧:“姨娘被人救出去了,是谁救的?”
“当初老身与湘姨娘入狱以后。官府将将薜府所欠的债务一分为二,分别担在了老身与湘姨娘的身上。声称只要能还上债务便可获释。一个月以后,湘姨娘那里便有人替她还清了债务,而被放了出去。至于下落老身也不太明了。只听说是当初替少爷诊病的崔大夫,变卖了济世堂的产业,而且还卖了自己乡下的土地及老屋的房产,才勉强凑够了银子,将湘姨娘救了出来,然后带着湘姨娘离开了十里城。”
吴妈妈一口气说话,话里话外虽然说的尽量含蓄,但这意思也算是交待清楚了。
“什么?吴妈妈你这话是听谁说的?崔大夫与我们无亲无故,为何会倾家荡产来救姨娘?”这个消息太过震惊,子晴惊的瞪大杏目不相信一般。
菲儿见子晴如此惊讶不由得在心里暗暗一声叹息,其实这个消息她并不惊异,当初她在湘琴苑躲在枫树林间,无意偷听到崔大夫对湘姨娘所说之话时,便知道崔大夫对湘姨娘用情颇深。在湘姨娘遭难以后,有此行为在知情者看来也并不奇怪。
“子晴,有些事情你一直不知道。菲儿当初在薜府里时,就听闻湘姨娘与崔大夫关系并不一般。如若菲儿没有猜错,湘姨娘与崔大夫之间的交情,应该是在她嫁入薜府之前的事情了。如今有此结果,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崔大夫苦苦等待了湘姨娘这么多年”菲儿尽量婉转的告诉了子晴实情。
子晴闻言却如被蛇咬了一口似的,几乎跳了起来,原本红润的俏脸也刷的变的苍白,双眼瞪的圆圆的看向菲儿轻摇着头喃喃碎声念道:“什么?我姨娘怎会不守妇道与崔大夫有染?而且你们都知道,竟然只有我不知道?我姨娘怎么会是这样的女人?我不信我不信你们一定是骗我的。”子晴一面低喃,一面返身向里屋奔去。显然她一时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子晴”菲儿见子晴往里屋奔去,急声唤道正欲追上前去。却被吴妈妈一把拉住道:“让她静一静吧。此事对她打击太大了。在她心中金湘琴虽然性情刁专飞扬跋扈,但却终归是薜府的姨娘。如今听闻自家姨娘对父亲不忠,心里自是难以接受的。回头再好好安慰她一下罢了。其实事后老身也听闻了不少关于金湘琴的事情,她与崔大夫之间也确实是有真情所在,只是命运多喘,金家两个老东西贪图富贵,才会硬将金湘琴嫁入薜府为妾,而误了她的姻缘。”
“哦?”菲儿有些奇怪的问道:“吴妈妈您是怎样知道这些事情的?”
“呵呵,这些日子以来,老身该知道的事情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也知道了三分。”此时的吴妈妈说话的语气,让菲儿很是费解,总感觉话中有话,但却无论怎样也猜不透彻。
“吴妈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哪些事情是该知道的,哪些事情又是不该知道的呢?”菲儿不明白吴妈妈话中含义追问道。
“唉”吴妈妈微叹口气,言词恳切的对菲儿言道:“菲儿,你是个好姑娘。沁菊坊多亏有你才会有今日的东山再起,夫人泉下有知也会很安慰的。有些事情,你终归会知道的,只是现在不是时候,而且事关重大老身实在是不方便说太多。老身唯一能说的是,少爷最终安居蜀国,并为蜀国效力并非偶然,而是必然。所以从今以后,我们也无需再惦记着回到十里城,以后我们安居蜀国即可。”
“这这是为何啊吴妈妈?”菲儿大惑不解:“当日菲儿与大家离开十里城时,曾经发誓终有一日会回去,并且赎回薜府。可如今吴妈妈这样说话,菲儿不明白。”菲儿闻言满头雾水的追问道。
“呵呵,不必回去了。蜀国原本就是子墨的根”吴妈妈淡淡一笑似在对菲儿说话,又似在自言自语一般低声言道。
“吴妈妈,你说什么?”菲儿没听明白继续不死心的追问。
“菲儿姑娘,今夜恒逸在醉香楼设宴以庆沁菊坊开业大吉。今日凡到场恭贺者一定均要到场,包括忠叔等人。”正在此时,恒逸突然出现在眼前,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啊?哦”菲儿猛的拉回思绪,看着眼前玉树临风的恒逸,头脑混乱的应道:“菲儿谢过先生”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九十八章旧事重提
第九十八章旧事重提
华灯初上,街面上人迹罕至,喧哗了整天的沁菊坊终于恢复了平静。
“吴妈妈,这段时间您旅途劳累赶了好长日子的路,早些歇息吧。”一间宽畅的卧房里,菲儿一面亲自整理着榻上的锦被,一面轻声说道。
吴妈妈此时却睡意全无,坐在屋子正中的圆桌旁,一只手的手肘轻靠在桌面上,一只手轻轻的拍打着膝盖关节处,对菲儿满眸笑意的言道:“菲儿,快歇歇吧,今天你也累了一整天了。”
“我不累,吴妈妈。您回来了,菲儿打心眼里高兴。”菲儿整理好床铺,缓步行到吴妈妈身边轻蹲而下,展开十指轻轻的按摩着吴妈膝盖,继续言道:“是不是乏的厉害了或者是变天了,双膝就很是酸痛?”
吴妈妈微一点头,轻叹一口气沉声言道:“唉牢里潮气甚重,在里面住的时间久了,也就落下了这个病根。老了身子骨不似以前那般硬朗了。”
“真是苦了吴妈妈您了。现在回家了,菲儿替您好好调理调理身子。”菲儿继续卖力的替吴妈妈按摩着双膝,一脸的心疼之色。
“快别按了,来我身边坐下,让我好好看看。”吴妈妈含笑拉起蹲在身边的菲儿,按在身边的木凳上坐下,借着桌上的灯光,仔细端详着菲儿:“菲儿出落的越发水灵了。经历了这许多事情,倒是显的老练精明了许多。少爷有您相伴真是福气啊。”
菲儿轻笑着接过话题:“子墨现在跟着先生与刘将军。他日必成大器,菲儿现在是既省心又放心。呵呵。哦,对了吴妈妈,今日下午菲儿好象听你说,子墨的根就在此处。这是什么意思?菲儿想不明白,难道这当中还有什么隐情是菲儿不知道的吗?”菲儿笑说一番,终于忍不住将憋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吴妈妈面色一滞,神情显的凝重起来,迟疑了半晌双眸炯炯的看着跳动的烛光,缓声言道:“唉,老爷与蜀国渊源颇深。而与江先生之间也非一般的萍水相逢”
“吴妈妈,此话怎讲?”菲儿见吴妈妈神色凝重,不由得好奇心大甚急忙追问道。
吴妈妈拉过菲儿的柔荑在掌心轻拍了一下,柔声言道:“记得当初老爷、夫人双双过世。不日之后,迎回老爷灵柩之后,老身亲自替老爷整理锦城带回的遗物时,无意中却发现了一封书信,才知道老爷在锦城之事另有隐情。”
“”菲儿不语,只静静的看着吴妈妈在烛光中那苍老的面容。
烛光中的吴妈妈似乎陷入了沉思,屋子里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过了好一阵子,吴妈妈满是沧桑的声音才缓缓的在屋子里响起。
“如若老身没有猜错,老爷本就是蜀国之人,而且当初在蜀国的地位并不一般。但是老爷却以经商之名隐居在外,并且还与我家小姐结婚生子。这其中究竟有何隐情老身虽然不知。但是锦城之事却是另有奚侥。”
“啊?”菲儿轻呼而出,眸中疑问更甚,眼神急切的投向吴妈妈。
“老爷并非因为锦城生意破败,欠债累累不堪重负而去世。而是因为老爷暴毙,异致锦城群龙无首数间店面倾刻之间倒闭,而负债累累。”吴妈妈压低声音对菲儿言道。
菲儿闻言,瞪大乌溜溜的大眼,嘴唇惊异的微微张开,原想惊呼而出却终因心里太过惊骇,只做出了口型而未发出声音。
“老爷是怎么去世的,难道是遭人陷害吗?为什么不报官?难道难道这事官府也管不了,或者是根本不能报官?”菲儿心思千转,声音压的低低的对吴妈妈言道。
吴妈妈听菲儿一番猜测,满眸均是赞同之色道:“好个灵机的丫头。你说的不错,老爷之死确实不能报官。而且而且还极有可能是官家所为。”轻声言毕,不待菲儿接口吴妈妈又再继续言道:“当日那封信内容大意是,老爷离开蜀国己有数载,虽己在外成家立业,但如今该完成的任务也己完成,并且其行踪也己经引起了神宗朝延的注意。为保安然,速携家眷回蜀国云云”
“哦?难道老爷背井离乡隐居在神宗数十载,是因为身负家国重任而为之?难道老爷是间谍?”菲儿想象力极为丰富,听吴妈妈一番说法脑子里突然萌生出这样的想法。
“间谍?”显然吴妈妈并不懂这‘间谍’是何意思,不由得愣了愣。
“哦,呵呵。我胡乱说说的。哦,对了,吴妈妈这寄信之人是谁,你可知道?”菲儿继续好奇追问。
吴妈妈轻声言道:“不是别人,正是江先生。故而当初老身才敢断定,他与老爷并非一般关系,故而才放心将你们交给江先生照顾。此次江先生遣人救我出去,我才知道江先生的皇子身份,如此说来当日老身的猜测是正确的。”
“那吴妈妈怎敢断定老爷之死与官府有关?”菲儿似不甘心一般问道。
“菲儿你有所不知。夫人去世后老身苦于少爷年幼无人照顾,曾派人去夫人的娘家捎话,希望娘家人能帮忙照顾少爷,老身也好了了这桩心事。但是老爷早在几年前就去世了,舅老爷在朝为官,听闻要向他托付薜家后人。舅老爷甚至对带信之人都避而不见,仅扔下一句话:你家老爷之死,事关重大。本人官微言轻实在是趟不起这趟浑水。”
菲儿听到此处,才想起薜夫人确实有个曾任朝中五品大员的老爹。当初薜府遭难之时,娘家人却是由头到尾都是没有露面的。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是让人很是纳闷。看来当初在朝中为官的舅老爷,知道了老爷的死因及身份,怕殃及池鱼故而才不敢接纳自己的亲侄子。
“哎呀,好混乱啊,吴妈妈。”菲儿越想越觉得整件事情太过诡异,自己的小脑袋瓜子都快被撑破了,不由得双手抱头轻唤而出。
“唉莫说你这小丫头混乱,你吴妈妈我当初也是满脑子的问号。这里面有太多的疑问,太多的不解。我一个妇道人家,确实是搞不清事件的原尾。而老爷究竟是何身份,潜在神宗究竟是何目的,老身我实在是想破了头皮也不得而知。”吴妈妈见菲儿混乱了,也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岤,眼眸微闭轻声喃道:“只是可怜我家小姐,嫁予老爷数十载,为他生儿持家却连他真正的身份也不得而知。看来这笔帐只有他们夫妻两在地府里好生算算了。唉”
不知不觉己入午夜,二人谈了好些时候,都己困怠不堪。菲儿终是熬不住,站起身来毫无形象的伸着懒腰打着呵欠对吴妈妈言道:“啊很晚了,吴妈妈歇息了吧。今天大家都累了,菲儿回房去了。菲儿房间就在隔壁,吴妈妈如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就是。”
说话间,菲儿站起身来推门而出。二人各自歇息自是不提。
自从那夜与吴妈妈长谈之后,菲儿再也未提过薜府的事情。在菲儿看来,逝者己辞不管老爷当初是什么身份怎么个死因。终归己是事过境迁。如今再是提起也无多大意义。
再说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