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大丫环第29部分阅读
极品大丫环 作者:肉书屋
就不管了吗?”红玉一面不情不愿的替菲儿收拾着日常衣物用品,一面皱着眉头轻声嘟囔着。
“哎,原本三月前就该陪着太上皇和皇太后一同前往。皇上念我逼宫之夜被那司徒云龙掐伤了脖子,恐我身子有异,才恩准我在家静养几月的。现在我身子早恢复的很好了,而且沁菊坊现在生意稳定,有吴妈妈主管大小事务,子晴管理绣艺工房,玉蝶也完全能够独当一面。而你红玉更是一个多面手,里里外外都打理的井井有条。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菲儿伏在红玉雕花圆桌上,双手托腮目光追随着红玉忙上忙打收拾的身影,语调懒懒的言道。
“如今看来,我在这沁菊坊里倒成了一个闲人了。好在明珠湖畔离安都城也不远,马车来回也就一两个时辰的时间。而且也没有宫里那么多的繁文缛节,你们想我了可以随时来看我。”
正在二人说话之时,前房传来子墨兴奋的声音:“菲儿,菲儿好消息”
“哦?什么好消息?”菲儿一听来了精神,身子一挺从红木雕花圆桌侧站了起来,扭头望向声音的来源。
子墨一身劲装满眸含笑如有什么喜事一般,精神抖擞的大步迈进内房,一见菲儿便上前一把抓住菲儿的柔荑轻声道:“我可以陪你一同去明珠湖了。”
“嗯?怎么回事?”菲儿很是惊异。
宣庆帝登基后,曾论功行赏子墨当夜御敌有功,被破例封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将军,镇守金玉关。而被宣庆帝视为异姓兄弟的刘兴剑大将军,则封为安定候,并世袭传之后代子孙永享爵位。
唯独罡王江恒逸婉拒了宣庆帝的一切封赏。只提了一个要求,这要求便是今后的罡王妃由自己作主册封,无需接受政治联姻。如此简单的要求,宣庆帝想也没想便满口应了下来。
“子墨,你放着好好的金玉关大将军不做,去明珠湖干什么?”刚从工房回来的子晴,手里正抱着一大摞为菲儿亲自绣制的华衣美服,一听子墨的话更是惊异的言道。
“少爷这还不是为了菲儿吗?”紧跟在子墨身后的吴妈妈接过话岔,笑吟吟的看着菲儿言道。
“子墨,现在可不是你任性的时候。你现在身份可不同往日了。怎可还如以前一样随时跟在我身旁,会招人笑话的。”菲儿抬头看着,己经高出自己一头身型挺拨的子墨,面色微红的轻声言道。同时轻轻将被子墨紧握在掌心的柔荑抽了出来。
“哈哈,菲儿,看你说的。我哪有任性,将军又怎样?我薜子墨不稀罕。再说了,如今太上皇与皇太后安居于頣养殿,虽然距离安都城并不太远,但身边也得有护卫的人才是。今日在朝上,子墨主动请缨携两百御林军亲任御林军统领,安扎在明珠湖畔护太上皇与皇太后周全。皇上当即便同意了,还直夸我设想周全懂得为皇上分忧呢,哈哈”
子墨说到得意之处,禁不住仰头大笑,其状豪迈放荡不羁,身上再也没有了当年那幼小少年稚嫩的影子。
菲儿看着子墨那神气风发的样子,心里无限感慨,这多年来在外独自的历练让他成熟了不少。如果薜夫人在世,看到如今的子墨该会有多久安慰啊。细细算来,子墨也快十八了,这几个月前来说媒的人都快踏破沁菊坊的门槛了,所说之人全是安都城里名门望族家的千金,但子墨却不领情只要一见有媒婆上门便没个好脸色,如玉的脸庞拉的老长冷若冰霜,因此还得了个“冷玉将军”的雅号。
“子墨,你年纪也不小了,终身大事也不能再拖了。前日里尚书大人托人来说媒,他家千金杨纤纤,今年十六仍待字闺中。性格温顺,琴棋书画无不精通,而且一手好琴更是弹的足以绕梁三日。我看这可是一门好亲事。你不妨考虑考虑?”菲儿本不想再提,这些日子以来为了应酬媒婆,劝子墨相人却屡屡被子墨所拒,菲儿己经烦不甚烦了。但这杨纤纤姑娘却确实优秀,错过了实在可惜,菲儿终于再次试探性的对子墨提了出来。
“你你你又来了”子墨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眼前的女人怎么了,难道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吗?一门心思的想将自己推销给别家姑娘。
可是如今的子墨却己成年,不再是当年那个幼稚的孩童,一些童言无忌的纯真之言反而说不出口了。
回想当初一口一个老婆的叫喊着菲儿,如今心中虽然希望如当初那样叫唤,但却一想到便感到脸红心跳。再加上菲儿常以大姐自居,自己反而不如幼时那般大胆无忌了。那个不懂爱的年纪,却整日将爱挂在嘴边的少年,待真正懂爱之时,却反而羞涩不堪只知道默默守望了。
子墨一听菲儿又提起了说亲的事情,刚才兴奋激动的情绪降至零点。很是气恼的对菲儿言道:“马车早在外面候着了,两百御林军己经由先生领着先一步出发了。你快些收拾,我在外面等你”言毕,带着一些不满的情绪向外走去。
“先生也要去明珠湖?”菲儿一听急忙向着负气返身出门的子墨背影问道。
“嗯”子墨也不回头,只是嗡声回应,边说边扔下一句话:“先生说要去明珠湖探望太上皇和皇太后。”
“哦”菲儿闻言心里微一悸动,心里五味陈杂也不知是喜是忧。
看到子墨如今对自己的态度,好象还未摆脱幼时的情愫一般。原以为随着年龄的增长,子墨的心性也会随之变化,对自己也不会再有幼年的那般依恋。不料如今看来,却事与愿违。
而自己与恒逸之间至从在逼宫之夜默契配合,灭了司徒云龙之后。自己在沁菊坊养伤期间,恒逸因为要替庆宣帝打理朝中政务抽不开身前来探望。却总是暗地里以灵瑞公主的名义送来一些滋补的药材,及可口的小点。
因为灵瑞公主有时也会真的送些物事给菲儿,恒逸为了菲儿便于区分哪些是自己的送的,那些是灵瑞公主送的。便每次都在自己送的物品里,包上一朵绢纸扎的兰花。这是他与菲儿间的秘密,其甜蜜用心独菲儿个人知晓,他人自是不明。
三月下来,菲儿的闺房里竟然攒下了不少的绢纸兰花,花花绿绿的一大堆。而绢纸兰花的做工则是越做越精细,看来定是恒逸亲自所折。折的次数多了,手法也练的熟悉,扎出的花朵更是精美了。
每当菲儿看着这一堆越发精巧的兰花时,便如同看到恒逸笨手笨脚扎制兰花的过程一般,不由得会心一笑思绪飞扬。
但是与恒逸的情思暗通,子墨却浑然不知。菲儿面对子墨时更感难以开口,毕竟二人曾经有过夫妻的名份,虽然如今以姐弟相待,但潜意识里菲儿却不愿意子墨知晓。
此次借着明珠湖之行,菲儿原以为是自己独自前往,好生静一静,以借此机会理清自己思绪。想出个两全的法子,既不伤害子墨,又能真正理清与恒逸间的情丝。
不料想,子墨紧随而至,如今更是闻得恒逸也跟来了。菲儿不由得头大起来。一想到今后的日子里会是这种三人相处的尴尬局面,也不知会不会生出什么乱事,菲儿便深感头痛,不由得抚额微吟道:“哎哟,这可如何是好啊”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一百零七章罡王心思
第一百零七章罡王心思
明珠湖地处崎云峰脚下,湖水清澈湖面一年四季平静无波,其水色泽青幽。整个湖面呈圆形,湖边茂林丛生,站在崎云峰山腰俯瞰而下,整个湖面犹若明珠一般焕发着莹莹脆绿之光。明珠湖也因此而得名。
明珠湖畔绵延不绝的朱红围墙,如红色长龙一般蜿蜒而绕。红墙之内便是当今太上皇和德娴皇太后,静居的行宫頣养殿。
頣养殿占地六十亩,虽称为殿,但实则称其为一座小皇城也不为过。虽殿内仅住着两位正主,但是太监、宫女、御医、药师以及护卫军队却不在少数。其气势比起安都城里的皇城毫不逊色。可见庆宣帝对二老的一片孝心。
太上皇与德娴皇后居于頣养殿中心的安心别苑内。而菲儿则居住在与别苑一墙之隔的桂香居。
自从太上皇大病之后,便一改以往喜欢闹热的性格,而变的异常喜静。再加之其病情本身也是极其需要静养的,所以菲儿除了每日辰时与酉时去安心别苑内,用子喻杂记上的方法给太上皇施针,再陪着二位老人说说话之外。其余时间是相当宽松的,在頣养殿的地界之内,是可以任意走动的。
只是这頣养殿实在是太大了,菲儿己经来了快一个月了,还仅是将西南角稍微弄熟悉了些。逛远了怕迷路,近的地方逛久了也感无趣,索性在桂香居内栽种了一些草药,照着子喻杂记上记录的病情,悉心研制起药方来。久而久之,倒也是很是逸然自得。
而最令菲儿省心的却是,頣养殿面积够大,子墨虽然与之同来,但因为统领着数百名御林军,而住在頣养殿的最外围。与桂香居相隔甚远,要想见上一面也是需要特意跑上一趟的,并不如最初想象中那样可以随时相处。这显然是子墨没有料到了结果,心里别提有多郁结了。
桂香居后院的一方小田里,菲儿正撩起衣袖蹲在田边,小心的拔着田沟里的野草,嘴里同时轻声念叨着:“小草的生命力真是顽强。这草药刚种下几天都还没来得及还魂呢,野草倒是先发芽了,真是喧宾夺主”
说话间,菲儿将刚拔出的小野草,扔在一旁,黑呼呼的泥土,将原本白晰娇嫩的纤纤玉指弄的污浊不堪。
而小田边,一位身着宫装,长着一对黑溜溜大眼睛,宫女打扮年约十五岁的女子,同样轻蹲在侧,双手抱膝很是好奇的对菲儿询道:“菲儿姐,前几日我听说你是安都城里沁菊坊的老板?是真的吗?”
“嗯。”菲儿头也不抬的回答道,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计。
“啊呀,你们沁菊坊己经接连两届,承接宫里御衣制作权了,好厉害啊。”宫装女子感叹道。
“嗯。”菲儿抬头用手轻轻的拭了拭额间浸出的汗珠,随意的回应道:“是啊?夏荷你问这些有事吗?要是想穿漂亮衣服,改天我让子墨捎话回去,让我家子晴亲自给你做几件。”
“不是,不是。夏荷只是好奇,菲儿姐你这样的大老板,怎么会不怕脏不怕累,干这田间地里的活计。”夏荷一听菲儿误会了,急忙双手急摆的解释道。
“呵呵,这有什么了不起的。种几株草药解解闷而己,这新鲜的泥土能有多脏”菲儿轻笑着与夏荷随意的摆谈着。
夏荷是皇太后为免菲儿独居桂香居孤独,特意指来侍候的宫女。现年十五岁的夏荷自幼入宫,长的很是机灵,对于宫外的一切事宜皆很是好奇,但却是个典型的话唠。一小张嘴就没个闲着的时候。这样一来,若大个桂香居虽仅她二人居住,倒也有几分热闹的气息。
正在二人有一茬没一茬的谈论时,门外传来一位男子清朗的说话声:“什么事情聊的这么高兴?”
夏荷一听该男子的声音,立即向菲儿投去暧昧的一笑,急忙起身对来者恭敬的施礼言道:“夏荷参见三王爷。”
“嗯,退下。”恒逸一脸清冷淡声对夏荷扬了扬手言道。
夏荷恭顺的退了下去,同时偷偷瞄了菲儿一眼,黑溜溜的圆眼里满是笑意。自从菲儿入住桂香居以来,三王爷恒逸便时常来桂香居里走动。与菲儿之间的眉目传情,就是傻子也知道此二人有情,夏荷如此机灵又怎不心中明了呢?
菲儿见夏荷退下,也眸含笑意的起身,这段时日来的相处,二人情意渐增。虽还未到海誓山盟的阶段,但是相互间早己没有了以前那种拘谨的氛围。
菲儿见恒逸对夏荷一脸的王爷架子,暗中偷笑着对一袭青衫便装的恒逸,施礼而下并柔声言道:“菲儿参见三王爷”
恒逸见菲儿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些气急的大步上前,一把托起菲儿的双肘微斥道:“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三王爷不三王爷的?”
话未说完,便见菲儿灵动的眸子里,满是忍俊不禁的笑意,立即意识到菲儿是故意的。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的笑言道:“好啊,你竟然敢逗本王。看本王不好好罚罚你。”
菲儿也终于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满眸柔情的望向恒逸娇声言道:“菲儿知错了,菲儿再也不敢逗弄先生了。呵呵”
“先生”恒逸闻言故意拖长音调,很是不满的看向菲儿。
菲儿俏顔一红,微一颌首压低声音轻轻说道:“嗯恒逸。”
“什么,本王没有听清楚,大点声。”恒逸探首向前假意没有听清,满腔调侃的再次问道。
“哎呀。”菲儿大为害臊轻跺着脚根,无可奈何的在恒逸耳边重复着言道:“恒逸。”
“哈哈哈”得到满意的答复,恒逸心满意足的拉起菲儿沾满泥土的小手,满握在掌心,一手轻揽着娇纤的蛮腰,俯首深凝着对菲儿轻言道:“待父皇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本王便禀明父皇,母后以及皇兄,册封你为我的罡王妃,菲儿,你看可好?”
温热的气息暖暖的喷在菲儿耳边,菲儿只感耳梢处酥麻痒痒,耳根更是如火烧一般不知该作何表达。慌乱的点了点头,忽又如想起什么一般,又急忙摇了摇头,并手脚无措的抽离恒逸暖暖的怀抱,牛头不对马嘴的对恒逸道:“恒、恒逸,瞧你手心被弄的满是泥土,我叫夏荷打些水来洗洗吧。”随即不待恒逸说话,扬声对在前院忙活的夏荷喊道:“夏荷快打些水来。”
“哎,来啦”片刻之后,夏荷打来一盆温水,本欲替菲儿绞拧面巾,却被恒逸严厉的眼神示意,悄悄的退了下去。
见夏荷退下,恒逸立即上前有些焦急的问道:“你刚才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究竟是何意?”
菲儿从铜盆里浇出一些清水,将手里多余的泥土洗净以后,再将盆里的面巾轻轻拿起,拧的半干展开,一面轻轻的拉过恒逸的手心擦拭着,一面浅声言道:“菲儿是在担心子墨”一提到子墨,菲儿便如同做了亏心事一般,总感不甚心虚,话音渐弱终不可闻。
“这”恒逸一听面色一滞,神情也凝重起来。
其实在晋国的那几年相处,子墨常在其耳边提起菲儿,每当谈起菲儿时,子墨那眉飞色舞双目放光的模样,恒逸心里自然清楚子墨对菲儿的感情并非寻常姐弟之情。
但这男女之情,又岂是说让就让的。想当年,恒逸刚从晋国归来,见庆王竟然将自己的大运之花金绝罗,赠予菲儿制成御衣入围塞的绣品。这个打击几乎将恒逸击倒,还因此醉酒险些做出对菲儿不敬的事情。
好在当时刘兴剑大将军及时出面,才制止了事态的进一步发展。酒醒之后,恒逸对自己的荒唐之举也甚是懊恼,更是感觉在菲儿面前丢了顔面无脸相见。再加之,当时局势尚未明了,司徒云龙尚未除掉,朝延形势险峻,才无暇顾及儿女之情。
而且恒逸当时也很是清楚,庆王对菲儿己经动心。于私他是兄长,二人兄弟情深血浓于水。于公他是未来的君主,是自己一心扶佐多年,力争推上皇位的不二人选。在当时情况看来,于公于私自己与菲儿之间的事情,都犹如水中月镜中花一般,前境迷茫困难重重。
但是唯有一点却是恒逸的最后希望
原来菲儿曾经在薜家的身份是子墨的妾室,并且还是被休弃的妾室。这件事情,摆在台面上来说,姑且不论菲儿与子墨之间有无夫妻之实,就单论事情本身来说,菲儿的历史就不单纯了。
若庆王仅是皇子身份的时候,要想迎娶菲儿。只要不是正妃,菲儿的曾经都不是很重要。但若庆王登上帝位,那入后宫的女人,身份地位家世背景可是需要经过层层筛选的。否则无论是帝王心里多么喜欢的女人,身份地位上不过关,在祖制上来说,也是无权入宫为嫔为妃的,更何况是为后。
而菲儿曾经“弃妇”的身份,更是绝无可能入宫为妃的。所以这多年来,恒逸才会强忍着对菲儿强烈的思念,远在晋国图大业。因为他心里清楚,唯有庆王顺利登位,自己与菲儿的事情才有机会发展。
如今天下大定,一向对自己的情感内敛至深的恒逸,终于不再掩饰对菲儿的爱恋,姿意挥霍着满腔的热情,正一心欲收获这份甜蜜之时。
却不料,子墨这个现实的问题又摆在了眼前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一百零八章好酸的香瓜
第一百零八章好酸的香瓜
菲儿淡淡一提子墨,恒逸的思绪也随之飘出了十万八千里。目光随之深邃的望向远处,嘴里低声自语呢喃道:“子墨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订下一门亲事了。回头本王求母后作主,为子墨配一门好亲。”虽然面色无异,但低声自语的恒逸,却总感心里萦绕着丝丝愧疚,如同夺了别人心爱之物一般底气也短了许多。
菲儿将面巾放在铜盆里轻轻揉净,拧起拭干手上水渍,将水泼在后院一处荒草地里。转身接过话题道:“前些时候李尚书府上遣人来提亲,张媒婆说尚书府的千金,性情温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这安都城里,可是数一数二的大家闺秀。但是子墨的性子挺倔的,我一提他就和我急,哎”
菲儿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顺手将手里的铜盆放在了后院石桌上。
“李纤纤?菲儿你说的可是李尚书府里的千金李纤纤?”恒逸闻言急忙问道。
“嗯,对啊,你也认识?”菲儿眸子里星光闪闪,眨巴着大眼轻声应道。
“呃,略有耳闻。”恒逸上前两步,顺势坐在与菲儿对面的石凳上言道:“李大人是前朝元老,大家同在朝中共事多年,他府上有一位才情卓绝的千金,自然是也听说一二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菲儿总感觉恒逸在说这些话语时,言词里有些敷衍的成份,如玉的面色也略微呈现不太自然的神情。但这种念头也仅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并未多作他想。
正在二人随意的摆谈之即,前院传来夏荷的声音:“夏荷见过薜统领。”
“夏荷姑娘,不必多礼。菲儿呢?”子墨兴奋的声音从前院传来。
“菲儿姐在后院呢。夏荷就这去通传。”
“不必了,我自己去。”说话间,一身劲装英气逼人的子墨,迈着阔步入了后院。手掌里还托着一个,用红绸包着的圆呼呼的物事。
“菲儿,菲儿,你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刚进后院,子墨便嚷嚷开来。抬眼一看恒逸也在场,眸子里闪过短暂的错愕,略微有些惊异的问道:“先生也在啊。”这多年来,虽然与恒逸同在晋国相处。但子墨总改不了以前的老称呼,仍然尊其为先生。
“嗯,刚到一会。”恒逸正襟危坐的回应道。
“你带了什么稀罕东西?”菲儿见子墨来了,笑吟吟的起声身迎了上去。
“哈哈,其实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只是图个新鲜。”子墨将掌心稳稳托着,用红绸包裹着的圆状物事递向菲儿,笑嘻嘻的说道:“今日中午在东北角巡查时,一根老长的蔓藤绕着树杆。我抬眼望去,那蔓藤梢竟然结着这么大的一个香瓜。想起以前你就喜欢吃瓜果之类的,我就给你摘来了。呵呵”
菲儿轻笑着接过黄澄澄的香瓜,微嗔的笑言道:“看你,堂堂一位御林军统领竟然还爬树。也不怕你的手下笑话。我这里什么时候缺过瓜果之类的东西,就昨儿个皇太后还派人送来了朝中进贡的葡萄,还有好些肉干什么的,都还没来得及吃呢。你何必爬高上低的特意去摘瓜啊。”
说话间,见子墨如玉的面颊泛着红潮,额间更是微汗漓漓,头上几缧微散的发丝,也因为汗水而粘在了一起。看来定是好一阵攀爬,又急赶着前来,才会累出一身汗来。
菲儿心里一暖,急忙放下手里的香瓜,顺手拿起石桌上铜盆里己经拧干的面巾,踮着脚根小心的擦拭着子墨脸庞上的汗渍,轻声笑言道:“你瞧瞧,这么毒的日头还去爬树,累的一身的臭汗,呵呵。”
见菲儿当着恒逸的面,踮着脚根替自己擦汗,子墨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几年来军队的历练,子墨己经成长为一位铮铮铁骨的七尺男儿,可是菲儿依然如姐姐一般,无所顾忌的照顾自己,子墨到有些尴尬,急忙接过菲儿手里的面巾,笑言道:“我自己来。”
说着一面将面巾往脸上招呼,一面接着刚才的话题道:“不一样的,呵呵,你这里吃的东西纵然丰厚,但那是皇太后的恩赐。可这瓜可是我亲手摘的。再者说了,我也感觉挺稀罕的,寻常的这种香瓜可是长在田间地里的。可它倒好,直直朝树上爬去。你说奇怪不,难道真是这頣养殿的风水好,连瓜果都是向上长的。哈哈”
子墨说的高兴了,自顾自的笑开了。菲儿也被子墨夸张的语气神态,逗的掩唇直乐,直笑的花枝乱颤笑声如金珠落玉盘一般清脆悦耳。
“恒先生。”菲儿见久坐一旁的恒逸却仅是淡淡一笑,不由得有些愧然,自己只顾着与子墨说话,差点忘了恒逸也在场了,心里一急,差点就当着子墨的面直呼其名了。
要知道,二人平日里也仅是独处时,暗地里才直呼其名,有旁人在时为免招人话柄,均是尊呼其为先生的。
“先生,一起尝尝香瓜吧。我去叫夏荷切开。”菲儿轻笑着对恒逸言道。
“哦,不了。你们尝吧。”见子墨一来,菲儿便很自然的将自己忽略,恒逸心里泛起了淡淡的酸意,正欲起身离去。
“先生,不要客气。如今我们虽都处在頣养殿内,但其实聚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多。相请不如偶遇,刚才菲儿不是说,她这里有太后娘娘赏赐的肉干瓜果什么的吗?今日天色尚早,子墨陪先生小酌几杯如何?”子墨见恒逸情绪不高,虽不知是为了何事,也即力相邀。
一想起当年二人同在晋国时,如对方有什么闹心事,便总会小酌几杯分忧解愁。几年的时间相处下来,酒杯也给他们枯燥的军旅生涯,带来了不少的慰藉。
“哎,我去把香瓜切出来。再叫夏荷备些酒菜来”菲儿一听二人有此雅兴,立即扬声对夏荷吩咐道,随手将石桌上的香瓜,搁在石桌上的铜盆里,向屋子里走去。
不消多时,后院的石桌上,便摆了一桌子的时令小菜,以及洗净切开的香瓜、水果等,白玉杯里的百年花雕,更是散发着浓郁的酒香。
“先生,子墨敬你一杯。”子墨豪迈的端起酒杯与恒逸微一碰杯,玉杯相触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仰首一饮而尽。
“请”恒逸双手托杯,浅酌一口便放了下来,目光随即扫向,不远处正与夏荷说话的菲儿。
二人吃菜喝酒竟然感觉没什么话语似的,场面陷入冷滞状态。
为打破冷场,子墨随意的问道:“子墨刚来之时,见先生与菲儿聊的正是兴起,可是有什么高兴的话题说来听听。”
“哦?”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恒逸本是一名磊磊君子,但今日里不知怎么了,面对纯真坦率的子墨时,心里却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样滋味。情感是自私的,再是磊落的汉子,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来与他人权衡比较,情感的天秤定然是会偏斜的,恒逸非圣人,自然也不例外。
“呵呵,”恒逸有些不自然的干笑一声对子墨言道:“菲儿姑娘说,前些时候朝中的李尚书大人,托媒人去沁菊坊提亲。你怎么推了呢?”
“这哎怎么又提起这事来了”子墨看中盘中一块硕大的肉干,正伸筷欲夹。却不料恒逸冒出这令人扫兴的话题,不由得有些闹心的将筷子重重的放在桌上,有些郁结的端起酒杯自顾自的一口饮下,放下空杯发起了牢马蚤:“菲儿也真是的,我己经和她说过很多遍了。此事不必再提,她今日怎么又和你提起来了”
“来来,斟上,休要气恼,菲儿姑娘也是为你好。”恒逸见子墨一提及此事,情绪便大受影响,急忙帮其斟满酒杯,接着言道:“自古英雄配美人,俊马配玉鞍。子墨你乃我大蜀国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将军,欲招你为乘龙快婿的望族,确实也不在少数。可认真说来,论家世相貌才学,纤纤姑娘算是安都城里,众多豪门望贵家千金里的上乘之姿。若有机会认识一下,也是不错的。”
“哎,无需多此一举。子墨的婚事,自有打算。来先生干了”子墨对恒逸的一番话很是不以为意,探手碰杯一饮而尽。
二人边说边聊,不多时己经酒过三循,菲儿也到了去为太上皇施针的时辰,便吩咐夏荷好生侍候着,匆匆的向安心别苑去了,只留下子墨与恒逸二人继续对饮着。
“先先生,子墨记得,以以前与先生喝酒聊天,总是越聊越尽兴越聊越舒畅。可怎么今日里,先先生总挑子墨不乐意听的话题来说。”子墨己经略有醉意,面泛潮红一面打着酒嗝,一面口舌生硬的言语道:“子墨不要不要什么尚书府的千金。不要什么豪豪门望族的贵家小姐。子墨要的只有只有我的老婆”
话未说完,子墨己经不胜酒力伏在石桌上,沉沉睡去。
恒逸面对酣睡在石桌上的子墨,手握酒杯深凝着的杯中清洌的花雕,耳边反复萦绕着子墨最后那句醉语“子墨想要的只有我自己的老婆”。微一叹息:“唉子墨啊,子墨恒逸若与你素不相识该有多好”自言自语间,仰头一饮而尽。
正在此时,夏荷前来传话:“回三王爷,清音阁来人说,有客人从安都城里来了。请三王爷回清音阁一趟。”
“哦?”恒逸微抬着眼眸,暗道:这是谁啊,竟然从安都城里找到了頣养殿,还让不让人清静了?
“嗯,知道了。薜统领喝醉了,你好生侍候着。”恒逸缓缓吩咐着,站起身来欲向外行去。
“夏荷知道了。”夏荷恭顺回话,抬眼见恒逸也有些醉意,便关切的言道:“三王爷,你也喝了不少酒。还是用些香瓜解解酒意吧。”说话间,讨好的将桌上子墨亲手摘的一块香瓜,双手递向恒逸。
恒逸也不客气,接过香瓜便咬了一口,同时迈着略微踉跄的步伐离去,嘴里却低声嘀咕着:“好酸的瓜”
夏荷见恒逸走的远了,好奇的拿起桌上余下的香瓜,轻咬了一口品尝着,随即有些奇怪的低声自语道:“不对啊。这瓜很甜啊”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一百零九章清音阁来客
第一百零九章清音阁来客
清音阁地处安心别苑西南角,是恒逸在頣养殿内暂住的楼阁。
楼阁内红木雕柱纱缦飘逸,琉璃翠瓦映在阳光下更显闲静恬然。楼阁边环绕着从明珠湖引流而形成的半月湖,湖面波光粼粼长满大遍绿幽幽的荷叶,朵朵羞涩待放的荷花藏匿于阔大荷叶之间。如少女羞涩待嫁的脸庞一般,更显娇媚。
走出桂香居淡风一吹,少有醉意的恒逸也清醒了不少。轻吐一口气,如同吐出满胸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愁闷一般。暗自苦笑道:近几年来,与子墨也同饮若干次,哪次不是尽兴而归?可今天这台酒怎饮的心里更加苦闷异常?满以为酒可解千愁,怎料香醇的美酒,却可以让暗藏于心的愁绪迅猛发酵,并逐渐膨胀。难怪人们常说“酒入愁肠愁更愁,千杯怎能解忧愁?”
恒逸心里闷闷的想着,脚下也不停歇,向着清音阁的方向行去。前来传话的小厮小喜子见主子情绪不高,也不敢多言,只静静的跟地身后。主仆二人皆不说话,耳边只闻得沿途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阁内来者何人?”走了好一会功夫,神思归位的恒逸才向小喜子问道。
“回主子,来者是一位眉清目秀的俊俏公子。奴才无能,虽是看着眼熟,但是却总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小喜子见主子问话,急忙恭声回应道。
“胡闹”本就心情不喜的恒逸一听来者并不是熟识之人,心里顿是不满起来,驻脚厉声喝斥着小喜子:“连来者何人都没有弄清楚,你这奴才就急巴巴的跑来找本王回去。你的脑子是用来干什么的?本王是任何人想见就能见的吗?”
“主子恕罪。奴才起初也是这样对那公子说的。请他报上名来。可那位公子递给小的一件物事,说主子你见了这东西,就会见他了。”小喜子见主子发怒了,吓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急忙解释起来:“再者说了。頣安殿外围有御林军把守,寻常人没有腰牌,御林军是不会放行的?奴才琢磨着准是主子的旧识,也就急忙来传话了。”
“哦?他拿出什么物事?让本王看看。”恒逸一听来都者好象是认识的人,语气稍缓急忙问道。
小喜子见主子语气缓和了些,心里一松。急忙从怀里掏出一朵绢纸扎制,做工精巧的兰花递向恒逸。
恒逸接过兰花细细一看,紧拧的眉心舒展开来,又好气又好笑的沉声言道:“呵呵,真是越发顽皮了。竟然敢只身乱跑”随即抬腿走了两步,调头见小喜子仍然傻傻的跪在原地不敢起身,便扬声言道:“起来吧”言毕,大步而去。
小喜子立即起身一路小跑,跟在主子身后向清音阁行去。
刚入清音阁,一阵悠扬的琴声便自阁内传来。其乐声如高山流水般清悦动听,抑扬顿挫余音悠长,足可绕梁三日。
跟在恒逸身后的小喜子听的直发神,轻声咂嘴言道:“哎呀,真好听。这是谁在清音阁里弹琴,难不成是那位贵公子?”刚说到这里,又忽然回过神来,急忙向着恒逸再次跪了下来,颤悠着声音道:“哎呀,糟了,他他怎么能随意进主子的书房呢?请主子恕罪,请主子恕罪小的这就去请公子出来。”平日里恒逸是最忌讳外人随意进入他书房乱动的,故而小喜子才会如此惊慌。
“不必了。你退下吧。”恒逸却并不生气,只是淡淡的对小喜子说了一声,便向着书房走去。
推开书房红木门,房门正面临窗脚下,一位身着白衫素衣,面如冠玉眉目清秀的少年,正在埋首抚琴。那格外纤长细嫩的十指,在琴弦上快速拨动着,美妙如仙乐一般的弦乐从指尖倾泄而出。该少年全然沉浸在指尖与琴弦的交锋之间,就连恒逸入内也不自知。
恒逸也不打扰,只站在门边静静的欣赏着这美妙的乐声。陶醉在乐章里的恒逸,胸中郁结之气也随之消散,心境竟然得到了少有的沉淀。
一曲完毕,恒逸轻击双掌,朗声笑言道:“此乐只因天上人,人间难得几回闻少些日子不见,你这丫头的琴技又精进了不少。”
“逸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你去哪里了,让纤纤好一阵等候。”少年见恒逸回来了,双眸灵动的泛着光彩,急忙从琴架旁起身,快步上前一把拉着恒逸的衣袖左右轻摇微怨着,说话间还轻轻鼓起了腮帮子,小嘴嘟嘟的老高。这样相哪里有少年俊才的样子。分明就是一副小女儿家的娇憨模样。
恒逸轻轻拔开纤纤扯着自己衣袖的小手,退后两步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肃然言道:“李纤纤,看你这一身打扮,准又是偷偷跑出来的。偷偷跑来这里有事吗?”
纤纤一听恒逸对自己连名带姓的称呼,知道他没有与自己玩笑,有些局促不安的双手紧绞着衣袖,微埋着头颅低声言道:“没没什么事。只是很长时间不见逸哥哥了,想来看看你。”越说声音却越低,到最后竟如蚊叫一般低不可闻。
“看看我?你这说的这是什么话?安都蜀城堂堂尚书府的千金,女扮男装偷偷跑到这里来看我?你这是在跟你自己过不去,还是故意在跟本王过不去。这话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招人话柄吗?说到底来找本王有什么事情?”恒逸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自然不会相信李纤纤的敷衍之言。
这李纤纤乃尚书府的千金,人前尽显温顺恬静,但私底下却是古灵精怪的女孩,常常出些奇招让人哭笑不得。
多年前,年仅八岁的李纤纤随其父李尚书,携琴御前献艺。德娴皇后非常喜欢年幼稚龄却琴艺超凡的李纤纤,并恩赐入宫腰牌,任其可以随意出入皇城。年幼的李纤纤虽仅为尚书之女,但却集千般宠爱为一身,从小便自由出入皇城,也因此与几位皇子私下里交情甚好。恒逸对于这样一位,才艺佳绝的也时常是赞赏有佳。
只是近几年随着纤纤日渐长大,恒逸也常年在外奔波,才与她走动见面的次数少了些。但二人私下里也偶尔书信往来,如亲兄妹一般。就如前段时间,恒逸给菲儿扎制的绢纸兰花,便是纤纤先扎制了一朵,夹在信纸里送往恒逸处。再由恒逸反复练习才学会的。
所以刚才小喜子拿出了那朵绢纸兰花后,恒逸一眼便认出了来者何人。
李纤纤见恒逸并不相信她说的敷衍之话,只得讨好的对恒逸笑了笑,靠近恒逸两步低声言道:“嘿嘿,逸哥哥总是这般精明。纤纤都骗不到你。不过纤纤说了,逸哥哥可不能把纤纤送回去。”
“你且先说来听听。”恒逸并不正面回答,转身一掀长衫的下摆,动作潇洒的坐在书房一侧的紫木凳上,侧耳倾听着。
“嗯前些时候。父亲大人派人替纤纤说亲来着。”李纤纤双手紧揪着衣角,低声轻嚅着红唇言道:“说是要把纤纤许给,我蜀国自开国以来,最年轻的一位大将军。纤纤不要嫁给这什么大将军,听说他好象还是带过兵的,一定很粗鲁。纤纤不要嫁。所以所以”说到这里,纤纤不再说话,有些胆怯的看了恒逸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所以你就女扮男装偷偷跑了出来?”恒逸轻笑着接过话去。
“嗯,就是这样的。”纤纤点头承认了,紧接着又异常紧张的对恒逸言道:“不过逸哥哥,你一定要答应不要送纤纤回去。否则纤纤就没有地方去了,起初去罡王府里找你,听家仆说你来这里陪太上皇和皇太后了,纤纤没有别的法子才找来这里。好在纤纤有皇城里的入宫腰牌,御林军才让纤纤进了頣养殿。可若是逸哥哥非要送纤纤回去,纤纤会再次逃跑,到那时你们谁也找不到纤纤”李纤纤生怕恒逸将她遣送回去,急忙叨叨的说了一大通。
恒逸一听心里忍俊不禁的暗笑起来,暗道:你不想嫁子墨,却偏偏跑来子墨这里。看来她定是不知道,他父亲要她嫁的这位少年将军如今正在此地。何不趁这机会让二人认识,或许二人投缘,还能够成就好事,也好了了自己的一块心病,这岂不是一箭双雕?
思至此,恒逸打断了纤纤的念叨:“纤纤不必说了。既然你来了。就好好玩几天再说吧,安心呆着吧。只是你却不方便住在清音阁内。稍后你去换件衣服,本王给你寻一个住处。”
“逸哥哥要纤纤住在什么地方?这里挺好的,纤纤不走”李纤纤一听恒逸不让她住在清音阁,不乐意了。
“不行”恒逸斩钉截铁的言道:“你不能住在清音阁,瓜田李下招人话柄。”
“嗯,不住就不住,但是纤纤有一个要求。”李纤纤见恒逸态度坚决也只得答应了,随即又提出一个要求:“纤纤偷跑出来的事情,千万不要告诉皇太后。若是皇太后知道了,一定会通知父亲大人的。”
恒逸略一思虑便应了下来,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