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大丫环第32部分阅读
极品大丫环 作者:肉书屋
坊还未得出回应之时,表面性情温顺但骨子里却叛逆固执的纤纤,却因为不满父亲自作主张安排自己的婚事,而暗遁无踪。因此这桩在李元凯大人看来铁定的婚事,便因为女儿的不辞而别暂时搁置了下来。
今日天时、地利、人和皆为上乘,由当今皇太后亲自保媒,自信满满的李元凯大人早己呈老泰山的姿态,四平八稳的坐等贤婿叩拜了。却不料这不识抬举的浑小子,竟然当场毫不给面子的拒婚,这让李大人的一张老脸往哪里放?
只见李大人面上笑意全无,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铜铃般的大眼狠瞪着子墨,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剐了。而侧坐于李大人身旁的李纤纤,眼里的泪意又如阀门一般瞬间打开。
刚在林间错误的邂逅,子墨毫无怜玉之心的紧跟着菲儿扬长而去,她便己经猜到十有八九,会是这样的结局。但是却仍然不甘心的暗存侥幸,暗想当今皇太后亲自出面保媒,子墨再是大胆也不敢抗旨吧。岂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子墨,果真是谁的面子也不给。此时的纤纤泪水再次姿意横流,哭的如泪人儿一般,也顾不得是在厅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丢了顔面。
众人各自暗测子墨为何会拒婚,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唯有子墨硬着脖子直挺挺的跪在厅堂正中,一脸的坚毅之色。
而此时的菲儿心里则五味陈杂,也不知是喜是忧。子墨的严辞拒绝令她暗吃一惊,心中明明知道子墨此举会令皇太后下不了台面,而勃然大怒,或许还会因此惹下祸事。但她心底里却有丝莫名的欣喜。忍不住在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一时之间竟然连呼吸也感觉顺畅了不少。
情感线稍显迟钝的菲儿,也不明白自己内心究竟是怎么个想法。虽面上神情自若,心里却甚为困惑暗自道:冷菲儿啊冷菲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就不想子墨好吗?你不是一直为这个“弟弟”的婚事发愁吗?怎么这回子功夫,你反而还如此沉得住气,大有隔岸观火之势了?
欢腾的晚晏在众人的不解与惊愕中拉下帷幕。除恒逸、李尚书与纤纤之外,其他无关官员皆知趣的告退。
皇太后终于的冷冷开口问询道:“薜子墨,你可知罪?是因为本宫的面子不够大,你竟然敢当庭抗旨?”
“回皇太后,子墨子墨知罪。但但子墨子墨不能”见皇太后一脸怒气,此时的子墨双颊涨的通红,吱唔着不知该作何回应。
“不能?此话怎解?”皇太后见子墨吱唔着说不出个所以然,声调顿时上扬许多,庄严的声调久久的回荡在空旷的大厅里。
“薜子墨可是我家纤纤配不上你这个威远大将军?”李尚书见不相干人等己退去,终于按捺不住心里怒意,出声问询道。
“不不不纤纤姑娘才艺双绝国色天香,是子墨配不上她。”子墨余光轻轻扫向一旁泪珠纵横的纤纤,心存愧疚的对李尚书言道。
“哼”对于这样的敷衍之言,李尚书显然不能信服,但碍于皇太后在场也不便发作,只得在鼻腔里重重的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一直未曾开言的庆宣帝见场面很是僵持,爱将子墨虽一脸惶恐之色,却依旧坚持。不由得打起了圆场,对皇太后言道:“母后,皇儿以为许是子墨年少不懂情事,才会惊惶失措而乱了方寸,此事也不急于一时,可否从长计议?”
本有些下不了台阶的皇太后,见庆宣帝出面解围,也只得无奈的语气放缓对菲儿言道:“菲儿,子墨年少不解儿女之情。此事你姐弟二人可稍后再作交流。三日以后再给本宫一个答复。”
菲儿闻言欲开口应声,恒逸却从座位上起身接过话题,朗声言道:“是啊,此事你姐弟二人回头好生沟通。”说话间,同时走到子墨身侧抬手轻轻在其肩上一拍道:“子墨啊,人生大事非同儿戏,好生思量思量也可。”
子墨见场面稍缓,心情略微放松,向恒逸投去感激的一瞥,正欲开口说话。却不料肩头一个明晃晃的物事掉落而下,在静寂的大厅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清脆之声吸引了众人的视线,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子墨脚下躺着一个明晃晃的饰物,不知为何物事。子墨下意识的拾起,拎在眼前细细端详,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只见子墨手里拎着一枚由无数颗细小金珠配缀,状若葡萄的精致耳饰。大厅内灯光透亮,精美的耳饰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甚为夺目。
就在皇太后与太上皇等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李尚书则面色惊异的站起身来,指着子墨手里的饰物急声言道:“你你你你身上怎会有这枚耳饰?”
“啊?”子墨惊愕不堪:这是怎么回事?自己肩头怎么会有女子的饰物?
就在众人满心疑惑的等待子墨给个说法之时,一侧传来纤纤压抑的抽泣声。李尚书更是大掌猛的往桌上一拍,怒声喝道:“薜子墨,你怎么解释?”
子墨愣了好一阵子,才清楚的看到,哭的花枝乱颤的纤纤,一只耳垂空荡无物,另一只则挂着与此一模一样的耳饰天啦莫不是刚才在林中错拥之时,纤纤的耳饰在混乱中,滑落而挂在了自己的肩头?
众目睽睽之下,子墨只感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正在此时,一声朗笑打断了僵滞的气氛。
“哈哈哈子墨,既然你与纤纤己暗生情愫,为何还故意遮遮掩掩?”庆宣帝扬声大笑,扭头对菲儿言道:“菲儿,本皇还道你这弟弟不懂情事,如此看来本皇还真是低估他了。哈哈哈”
菲儿面色苍白对庆宣帝投去牵强一笑。转头望向墨子,其手中那亮晃晃的耳饰刺的她双目生痛,刺的她心脏如裂开了一道口子:“好弟弟你的婚事姐姐替你作主。你切不可负了纤纤姑娘”菲儿喉咙干涩语调沧桑的言道。
“菲儿”子墨见菲儿对自己凄然一笑,说出这种话语。轻拎耳饰的右手猛的一甩,如同其耳饰上有针芒扎手一般,将其扔出老远,急声对菲儿言道:“菲儿,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这样?”
“弟弟如此场合你理应唤我一声姐姐才是。不可失礼予人”菲儿缓缓起身,语调悲怆的对子墨言道,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便转身对皇太后轻跪而下道:“太后娘娘,适才舍弟无状,菲儿替子墨请罪。至于舍弟的婚事,菲儿会作主,给纤纤姑娘一个交待的”
言毕,菲儿伏身跪下,额头自虐的猛叩在地,发出“咚咚”的响声,瞬间鼻腔更是酸意盈然,菲儿暗自吸气努力压抑着欲冲出眼帘的泪意。
“菲儿,言重了,快平身。”菲儿“咚咚”的叩头声,令皇太后心里生起淡淡的歉意,只当她是在自责教弟无方才会如此激动。
“菲儿”
“菲儿”
一旁的恒逸与子墨对菲儿突然的举动大惊失色,急忙一左一右的托起菲儿的手肘,制止着她叩首的自虐行为。
在二人的搀扶下,菲儿抬起头来,额头上己红肿一片,泪珠虽仍在眼眶里打转,却被她紧咬牙关深锁在内不曾滴落。
“菲儿,你,你”恒逸疼惜的对菲儿言道:“你可是不太舒服,子墨的事稍后再议,本王送去回去歇息。”
稳坐龙椅的庆宣帝见状也坐不住了,本欲抬步而下,但碍于身份只得强力克制,身体前倾焦急的对菲儿言道:“菲儿,你可是手伤未愈而身子不适了?快些回去歇下。子墨之事稍后再议。”
菲儿疲倦的借力斜倚在恒逸的托扶下,另一只手缓缓而坚定的将子墨推出半步之遥,淡声言道:“菲儿近日身子不利,菲儿失礼了。”
“父皇,母后,菲儿身子不适。恒逸送她回桂香居。”
得到庆宣帝的应允,菲儿在恒逸的搀扶下,缓步迈出安心别苑的大厅,扔下可怜的子墨,独尝“六月飞雪”的悲凉
步出别苑,菲儿终于挺不下去了,情绪迅速崩溃,泪水如决堤之水倾泄而下,因为过于激动整个身子也随之颤抖起来,脚下步伐更是不稳,若不是恒逸牢牢搀扶,恐怕早己步不能行了。
“菲儿,你怎么了?你心里究竟是怎样想的?”在厅常之上,菲儿的异常言行恒逸尽收眼底,心里又痛又气的对她言道:“子墨是你弟弟你不是一直说子墨是你弟弟吗?”
“是啊子墨是菲儿的弟弟,他只是菲儿的弟弟,子墨是菲儿的弟弟,他只是”菲儿步伐凌乱,声调戚戚的幽幽反复自语着,如同被抽空灵魂的躯壳,任恒逸搀扶着向桂香居而去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一百一十八章夜难眠
第一百一十八章夜难眠
夜己深,月光轻撒在桂香居的每个角落,整个院落如同披上了一件薄薄的纱衣,朦胧中隐隐透出淡淡的忧伤。
右侧小厅内,菲儿斜靠在窗边红木椅上,双目失神的凝望着桌案上跳动的火烛,嘴唇紧抿许久不曾开言。苍白的俏顔泪痕己干,但耳梢旁散乱的发丝,却被涸的泪珠轻粘在脸庞两侧,让柔美的面颊上呈现出少有的憔悴。
恒逸面色堪忧的坐在菲儿斜面的木凳之上,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相伴,眸子里露出深深的痛惜。子墨的事情让菲儿有如此大的反应,是他始料未及的。看着菲儿这失魂落魄的模样,恒逸心疼的同时心底却腾起一丝恼意。索性也不与菲儿说话,只是有些赌气的静坐在一侧,与之遥坐相望。
“三王爷,夜己深了,你还是回去歇息吧。夏荷会好生照料菲儿姐的。”夏荷小心的对恒逸言道。
自从半个时辰前,恒逸送着面色难看的菲儿回来以后,二人便这样相对无言静坐着,谁也不曾开口说话。夏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奈何身份卑微却不敢过多的去管主子的事情。虽然菲儿明面上与她姐妹相称,但这頣养殿里谁人不知,菲儿与罡王江恒逸关系非同一般,又是太上皇与皇太后身边的红人。
更有好事者谣传,当今圣上在还是庆王之时,与她之间也是有段故事的,而且当今圣上后位虚空也是因为菲儿的原故等等。
谣言悄然在頣养殿私下里流传,大有愈传愈烈之势,虽然这些事件宫人们均是道听途说无从考究,但菲儿的身份却越发让人倍感神秘起来。大家心里皆是明白菲儿非同一般宫女,说不准有一天就会摇身一变成为了大家的主子。故而夏荷对菲儿平日里也是恭敬有嘉,虽口头上与之姐妹相称,但在心里却一直将她当作主子一样的伺候。
此时,眼看着两位主子神色异常的遥坐不语,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夏荷更是不敢多嘴,深恐说错话,招来无妄之灾。但是眼看着快到亥时,其他别苑的宫人,早己熄灯安寝,若在平日里此时自己也早己入梦会周公去了。但是罡王恒逸却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夏荷才心怀忐忑的上前对恒逸敬言。
夏荷的一声轻言,恒逸很是不满的斜瞪了她一眼冷声道:“菲儿身子不适,去熬些莲子羹来让她服用,好生伺候着歇下。”
夏荷闻言急忙退下,刚才恒逸那冷恨的一瞪,着实吓了她一大跳,得了吩咐她逃也似向厨房遁去。
见夏荷离去,恒逸一声轻叹站了,对依旧神情呆滞的菲儿言道:“菲儿,你知道吗?恒逸好想知道你心里究竟装的是什么?你这样对恒逸公平吗?”恒逸言语里透露出深深的怨气,上前一步继续言道:“刚才恒逸一直在心里暗自思索,若今日被赐婚的是恒逸,菲儿你、你可也会如此这般激动?菲儿你可也会这般心痛?”许是菲儿今夜的表现深深的刺疼了恒逸,此时的恒逸说话的声音提高了不少,神情也越发激动起来。
恒逸激动高扬的语调,终于拉回了菲儿的神思。菲儿如一汪深潭的眼眸缓缓移向恒逸,深深的注视着眼前一脸伤痛之色的男子。沉呤了半晌,终于轻声对其言道:“恒逸,莫不说你想知道菲儿心里装的是什么。就是菲儿自己也想知道我心里装的是什么菲儿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但是若是菲儿不好好想想透彻的话,岂不是对你更不公平吗?”
说话间,菲儿站起身来,走向恒逸对其继续言道:“恒逸,你回去吧?菲儿没事的,菲儿不是小孩子,让我静一静想想明白,定会想出答案的。”走近恒逸,菲儿一面说话,一面探手虚扶着恒逸的手肘示意他该回去了。
恒逸见菲儿说的言词诚恳,也不便久留。毕竟自己一个大男人,深夜长时间呆在桂香居,终究也不太妥当:“那本王回去了,菲儿”
恒逸满眸不舍的望向菲儿,一手轻轻握住菲儿虚扶着自己的柔荑,一手很是自然的轻揽向腰间,欲将其轻拥入怀:“菲儿,恒逸相信你。你心里是有恒逸的对吗?明日恒逸再来看你,恒逸想要听你最终的答案。”
如此暧昧的动作,在二人之间并不陌生。但是此时菲儿却没有昔日那种迷醉的感觉,此时的菲儿脑子里极为混乱,哪里还有心情与恒逸深情相拥。
菲儿淡淡的伸手抵在恒逸厚实的胸膛上,缓缓向外推动,制止了恒逸亲密的举动。身子微微一侧迈向一旁,与之拉开一段距离,浅声言道:“恒逸快回去歇下吧,菲儿想明白了自会与你作个交待。”
满怀软玉落空,恒逸心里倍感失落,无限哀怨深凝菲儿一眼,反剪双手转身,步伐倦恋的离开了桂香居。
这夜桂香居格外清静,李纤纤并没有回桂香居就寝,想来是在安心别苑里陪皇太后歇下了。菲儿喝了夏荷熬制的热腾腾的莲子羹后,精神也好了一些,怀揣着满满的心事回房歇下。却是一夜无眠,脑海里思绪万千,如幻灯一般的回放着,自己自从魂穿今生之后的所有片段
次日。
“菲儿姐,昨夜你睡的不好,喝口银耳汤再歇歇吧。”夏荷端着刚刚熬好的银耳汤迈入菲儿房里,对斜靠在床榻边神色黯然的菲儿言道。
“不必了。我没有胃口。”菲儿有些乏力的掀开锦被下床,昨晚一夜未眠,身子有些吃不消,手上前几天划伤的伤口,本来己经快结疤了,许是受心情影响的原故,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哎,菲儿姐,你要起床吗?你手伤不方便,夏荷来伺候你。”夏荷急忙将手里的银耳汤放在桌上,小心的轻扶着菲儿坐到了梳妆如前,拿起木梳细细的替她梳理着满着散落的青丝,并且手脚利索的挽起了一朵云髻。
菲儿也不推辞,只静静坐着,看着铜镜里面无血色的人影,思绪仿佛又飘回了六年前,自己刚入薜府时,红玉第一次替自己挽髻的情景。
“菲儿姐,你面色不太好看。今日就插这朵红艳艳的石榴钗吧,看着精神一点。”夏荷殷情的打开菲儿的手饰盒,替菲儿挑选头饰,那枝静躺在盒子里的石榴钗引起了夏荷的注意。
说话间,己拿起石榴钗斜斜的插入云髻之上,珠钗轻颤色泽艳红,映照在菲儿苍白的面色,使其双颊显出了少许的红润。
石榴钗艳红如血,菲儿镜中顾盼心里却泛起一丝苦涩,昔日子墨送钗予她之时,仿佛就是昨天。近年来,盒内饰品添置了不少精美的饰物,就是每日更替也不会有重复的配饰。细细想来,此石榴钗好象己被自己遗忘很长时间了。今日若不是夏荷提醒,菲儿都快忘了自己有这样一件饰物了。
菲儿探手轻轻的插稳石榴钗,眸子里露出一丝暖意。
“菲儿姐,配上这对耳饰可好?”夏荷见菲儿脸色稍缓,立即心情愉悦的趁热打铁,从盒子里取了一对镏金耳饰在其耳边比划着,同时对镜子里的菲儿笑询道。
闪闪发光的镏金耳饰映在铜镜里,与红艳艳的石榴钗遥相呼映,将菲儿的容顔衬的更是娇媚。但菲儿却脸色一变,那闪闪发光的镏金耳饰,如钢针般刺进的她心里,刺的她心中痛楚不己。菲儿好象看见了从子墨肩头落下的那枚金珠耳饰,所给予她的是一种锥心刺骨的疼痛。
痛心之余,菲儿猛的摇头失态的对夏荷喝道:“拿开它,我不要戴它”急喝之中,菲儿更是猛的抓扯下头上斜插妥当的石榴钗,大力的扔在首饰盒里:“还有这个,我不要戴它,不要戴它”
“菲儿姐,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平日里温温婉婉的菲儿,如此激动反常的情绪将夏荷吓坏了,她不知道是自己说错什么话了,还是有哪里做错了。骇的手脚无措的在一旁惊呼着,不知该怎样应对。
正在此时,前院大门外传来阵阵敲门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一个男子的声音高扬而起:“开门,菲儿,开门”咚咚咚与其说是敲门,不如说是砸门,这是子墨的声音。
菲儿刚才的举动吓坏夏荷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恰好这敲门声如救命一般传来,夏荷借机急忙快步向外奔去:“来了来了薜统领快别敲了”
大门洞开,子墨面容憔悴的快步而入,其衣服下摆满是皱褶,而且还粘着少许新鲜的泥土。
“薜统领你?你这是?”自打从昨夜开始,夏荷就没见过什么“正常人”。而此时薜子墨的样子,更是令夏荷惊异不己。
子墨却并不理会夏荷的惊问,大步向着菲儿的房间走去,双眉紧拧脸色严峻神色坚定,这是夏荷从未见过的神情,一时之间竟然吓的不敢上前阻拦,而且还怯怯的侧身让出路来。
正在夏荷满腹疑问之时,却看见恒逸的贴身太监小喜子,在不远处探头探脑,夏荷扬声问道:“小喜子公公,可是同薜统领一起来的,怎不进来,远远的看着作甚?”
小喜子一见夏荷声调高扬,急了。上前一大步,伸手在唇边个了个噤声的姿势:“嘘”同时又压低声音道:“小声些,可别让菲儿姑娘听见了我在外面,我家主子吩咐了,悄悄来看看,不可扰了菲儿姑娘。”
“哦,敢情公公不是同薜统领一道来的啊?”夏荷心想:这些主子一个个神经兮兮的,就连奴才都跟着不正常了。
“本公公刚来不久。一来就看见薜统领盘膝坐在门边,看样子是一夜没睡的在门口候着呢。”小喜子一本正经的对夏荷言道,同时又有些着急一般:“不跟你唠了,本公公得回去了。”
“啊?一夜未睡就呆在我们大门口?”夏荷自言自语道,心里暗想:看来昨夜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而这小喜子冒个泡就回去了,一定是去给他主子通风报信去了,看来桂香居里今天热闹了。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一百一十九章越发混乱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越发混乱了
“菲儿,你真的愿意子墨娶李纤纤吗?”子墨进入房内,见菲儿正端坐在梳妆台前,面色平静的整理着发髻。
“子墨,事到如今己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你必须娶她。纤纤姑娘系出名门家世显赫,其父礼部尚书李元凯大人,更是两朝元老。你既然与纤纤姑娘己暗渡陈仓,又何必在台面上惺惺推诿。难道你想要始乱终弃吗?”听闻子墨入内,菲儿努力收拾起激动的情绪,故作镇定的回应着子墨的质问。
虽面色无惊,但菲儿的心里却撕裂般的疼痛。经过昨晚整夜不眠的深思,菲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子墨在自己心目中的真正位置。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将这份深沉的爱,根深蒂固的植入内心深处,与自身的情感融为一体,却还傻傻的与对方姐弟相称。
而对于恒逸,这个菲儿转世以后第一个接触的优秀成年男子,却是菲儿情感的误区。与他之间更多的是自己患难之时的情感寄托。说不清道不明的错综复杂,二人之间太多的感集,造就了从前世到今生毫无恋爱经历的菲儿,将这段情感误认为爱情,从而让自己陷入纠结。
若不是李纤纤的出现,菲儿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真正的认识自己的感情。但是,如今的情形看来,好象己经醒悟的迟了,菲儿经过一夜深思,才终于清醒的意识到这一点。
而且子墨与纤纤的婚事,己呈骑虎难下之势,不管子墨如何反对,李尚书大人都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堂堂礼部尚书府千金的清誉,岂是任人随意践踏的。
再者说了,子墨与纤纤之间不明不白的关系,更是菲儿心里一根难以拔除的刺。事态发展至今,自己该如何收场?
“暗渡陈仓哪里来的暗渡陈仓?”菲儿的一席话,听的子墨险些蹦跳了起来,年轻气盛的子墨气急的扬声言道:“那是个误会是个误会那晚你在林间看到的不是事情的真相”子墨此时再也顾不得害羞,不管三七二十一索性竹筒倒豆豆,将那夜林间偶遇李纤纤的前因后果,一鼓脑的说了出来。
一口气说完,子墨虽然双颊绯红,但却一脸的懊恼之色。毕竟那夜在林间与纤纤的接触太过亲密,莫不说亲口重述一遍,就是自己私下里回忆起来,也会面红心跳,更何况如今是在菲儿面前大刺刺的摆谈出来。原本是温馨甜蜜的感觉,在一想到对方并非菲儿时,子墨就犹如从天堂跌落谷底一般,沮丧之极。
“你你你糊涂”听完子墨的解释,菲儿气的直跺脚:“你竟然几次三番的认错人,真不知你是有意还是无意?”
“几次三番?”子墨傻了眼,自己还有其他认错的人时候吗?不安的情绪再次涌起。
菲儿暗吸一口气,扭头看着子墨的神情,抑制着心里漫溢开来的醋意酸酸的言道:“若我没有猜错,醉酒那日应该也发生了一些事情,你自己应该还记得吧?”
“啊”子墨闻言面色苍白,惊愕的几乎跌倒在地:“什么?那天也是李纤纤吗?怎么可能?那日明明是菲儿你,怎么可能?”
子墨努力的回忆着当时的软玉温香,努力的回忆着当时那亲昵的举动,慌乱的猛甩着头颅,心里无声的呐喊着:怎么可能自己怎么能那样亲密的将陌生女子深拥入怀,自己怎能留恋陌生女子的发香。天啦,我薜子墨曾发下誓言,此生只要菲儿一人,如今怎么做出了对不起菲儿的事情,还一度洋洋自得窃喜不己?
美好的回忆瞬间幻作噩梦,子墨无顔面对菲儿,只是低头愣愣的看着自己惹祸的双手,仿佛掌中还有李纤纤娇躯的余温一般,那蛮腰一握的感觉犹在掌间,那发丝间幽幽淡香更是萦绕左右。
看着子墨失态的举动,菲儿心里凉了半截,那日之事自己只是猜测,他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是不知道。但是如今从子墨那惊慌的神情看来,那日二人之间定是比那林中偶遇还要痴缠。菲儿不敢再想下去,甚至不敢追问子墨那日之事,她怕听见让自己崩溃的答案。
突然,子墨毫无征兆的挥掌左右开弓,如发疯一般搧打着自己的脸颊,嘴里反复的吼道:“都是子墨的错都是子墨的错”
“子墨住手”菲儿吓坏了,急步上前拉下子墨挥舞自虐的双手,其俊逸的双颊红肿不堪让菲儿心疼不己,因为用力过猛嘴角还渗出了丝丝血渍,菲儿掏出怀里丝绢小心的轻拭而下,如同当年替年幼病中的子墨,拭去唇边药渍一般轻柔。
“菲儿,那日是子墨糊涂”子墨痛苦的一把抓着菲儿轻拭自己唇角的纤手,不顾一切的将其拥入怀里,下颌枕在其香肩之上满是悔意的呜咽起来:“子墨糊涂子墨错将纤纤当作你了,我是无心的啊”
被拥入怀的菲儿,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这温热的怀抱,好象本就是自己的归宿一般,倒是堂堂七尺男儿,因为懊恼而酣畅淋漓的哭泣,让她很是心酸。但子墨与纤纤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菲儿却不得而知,一时竟然不知该作何安慰,只得任由子墨拥着自己在其边低语忏悔。
“子墨”正在二人深拥之时,恒逸满是怒意的吼声在二人耳边炸开了:“放开菲儿”
泪眼朦胧的子墨,还未回过神来,便被恒逸近乎粗暴的推开,眼睁睁的看着菲儿如小鸡仔似的被恒逸拉了过去,护在腋下,同时很自然的揽着菲儿的肩头。而向来温文尔雅对自己笑顔相待的先生,此时却双目喷火如临大敌一般瞪视着自己。
恒逸突然出现,怒气冲冲的将子墨推开,并将自己护在腋下的举动让菲儿尴尬不己,而子墨满脸问号的看向自己与子墨,更是令菲儿双颊发烫。努力挣扎着恒逸揽着自己肩头的手臂,奈何恒逸铁臂紧锢,无论自己如何挣扎却是无济于事,情急之中菲儿突口而出:“恒逸,快放开我”
“什么?恒逸?菲儿,你叫先生恒逸?平日里你不是称他三王爷吗?”子墨再傻此时也看出了二人关系非同一般,终于回过神来,难以置信的喃喃对菲儿言道。
“子墨”菲儿无言以对,自己在未认清对子墨的情感之前,确实与恒逸间是有情愫存在的,这让她怎样开口。
“菲儿,这就是你深思一夜给恒逸的答案吗?”恒逸俯首深凝着被自己紧锢在腋下的菲儿,眸子里满是伤痛之色。
刚才小喜子告诉自己,子墨在桂香居门前等了一夜,一大早就进去找菲儿了。原本想让菲儿好生冷静一下,听到这消息,再也沉不住气了。急奔而来,却看见二人相拥而泣的一幕。这不是拿着刀子朝他心窝子里捅吗?最令他生气的却是,菲儿竟然温顺的任其深拥,丝毫没有半分抗拒的举动。这算什么?我江恒逸又算什么?怒火在胸中燃烧,怒火让他失了理智,若不是看在与子墨多年师生的情份上,愤怒的江恒逸恐怕会下杀招了
两个男人双面夹攻的质问,菲儿真希望自己立即昏厥过去。仰头望天,哦不仰头望屋顶暗道: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混乱的事情吗?
“恒逸你放开我”看着子墨愈发受伤的神情,菲儿声调上扬了许多,几乎是怒吼着对恒逸言道。见菲儿真的上火了,恒逸极不情愿的松开手臂,但身子却下意识的往菲儿前面侧步一挡,颇为小气的将菲儿挡在了身后。
菲儿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转身走向窗口处,与二人均拉开一段距离。房内,三人呈三角形方位站立遥遥相望。
子墨满脸伤痛的对菲儿言道:“菲儿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有事瞒着我?”
“子墨”此时的菲儿真的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得出声轻唤着子墨:“有些事情稍后再说好吗?”
“子墨,”恒逸淡声打断了菲儿的话语,菲儿犹豫不决的态度,让他心怀忐忑,一丝隐隐不安的感觉袭来:“子墨,你己经一而再,再而三的亏欠纤纤,怎可再对菲儿无状”
“一而再,再而三?”子墨扭头看向恒逸,苦笑着对恒逸言道:“哈哈哈原来先生早就知道那日子墨酒后错拥之人是纤纤姑娘,而并非菲儿。原来你们都知道,只有子墨是个傻子,只有子墨还蒙在鼓里。”
言毕,子墨左右打量着菲儿与恒逸二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般,一脸恍然的言道:“明白了,明白了。你们是故意的你们是故意的”
“你说什么,什么故意的?”菲儿见子墨脸色不对,立即追问道。
“哼那日子墨酒后认错了人,事后还告之了先生,但先生却并未指出,任子墨继续误会。接下来的晚宴,菲儿你故意借衣服予纤纤穿,子墨才会再次的认错人。从而越陷越深,越走越远。现在子墨与纤纤姑娘的事情人尽皆知,若子墨不应下这门亲事,纤纤姑娘的清誉便会毁在子墨的手里。皇上不会答应,太上皇与皇太后不会答应,李尚书大人更不会答应这门亲事,子墨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子墨心痛不己,越说越气声调更是越说越冷:“好啊你们好会算计。把子墨成功的推给纤纤姑娘,你们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双栖一起飞了,对吗?哈哈哈菲儿,子墨说的对吗?”
子墨一口气说完,如虚脱一般跌坐在一旁的红木椅上,星眸黯然失色万念俱灰的对菲儿喃喃言道:“菲儿,其实你何必费这么多的心思,你想要子墨娶谁,只需你一句话即可。子墨若不能娶你,娶谁都是一样的。你何必这样辛苦的‘悉心’安排呢?”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一百二十章情劫
第一百二十章情劫
“子墨不是这样的”子墨的误会让菲儿痛心疾首,这些年来,子墨何曾这样冷峻对她说过话?看来子墨是真的受伤了。
面对菲儿的呼唤,子墨置若罔闻神情呆滞的缓缓转身,向着门外踱去,脚步如灌铅一般沉重不堪。残酷的真相摆在眼前,自年幼伊始便开始做的玫瑰梦瞬间破灭。一个是自己的先生,一个是自己深爱的女人。两个自己曾经最亲密的人,如今却是伤他最深的人。
若说皇上赐婚、李大人逼婚是道障碍的话,至少子墨还有信心去尽全力一搏。可如今菲儿“情感上的背叛”,却让子墨跌到了谷底,锥心的伤痛让他连呼吸都疼,疼的没有任何反击的力量,痛的他只想躲在阴暗的角落去舔舐流血的伤口。
“子墨”子墨落寂的身影让恒逸心生愧疚,浅声一呼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是,此时的一切安慰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子墨,菲儿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不堪吗?”望着子墨离去的背影,菲儿凄声言道:“菲儿在你心目中,竟然是这样一个攻于心计的可怕女人吗?”
子墨身子微微一凛停下了脚步,却不敢回头,他在等待菲儿最后的解释。
然后身后却悄无声息,须臾之后,却传来恒逸惊异的声音:“菲儿,你这是在做什么?你的伤还没有好?快住手”
子墨转身回望,却见菲儿正用力的撕扯着,手上伤口处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白纱绢。恒逸上前阻止,却被菲儿似寒剑一般的眼神猛的一瞪,只得焦急无奈的站在一旁。
纱绢被凌乱的撕开,不曾痊愈粉嫩的伤痕赫然出现,伤痕边缘干涸的血渍与纱绢紧紧粘合,因为菲儿的用力过大而硬生生的撕裂开来,鲜红的血珠迅速渗出,顺着菲儿扬起的手腕滴流而下,猩红撒了一地。
子墨心痛不己,正欲上前制止菲儿自虐的行为,却见她调头向恒逸轻声言道:“恒逸,你刚才不是说要听菲儿的答案吗?”
恒逸无声静凝眼前佳人:“”
子墨仰头微闭双眸,暗道:难道你还想再刺上我一刀吗?你二人的卿卿我我,为何非要在我眼前表露。
心虽这样思绪,但却拖不开离去的步伐,仍呆滞在原地不言不语。
“伤口好痛”菲儿抬手淡然的看着指间伤口鲜血滴落,脸上却毫无痛苦的神情,如同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浅声呓语:“恒逸,请容菲儿作一个不恰当的比方,就菲儿指尖的伤口而言,你如同这抹保护着菲儿伤口的白纱绢一般。为伤口止血止痛,而且还与血渍凝固在一起,与菲儿血肉相连。若大力扯下,伤口会痛会流血,所以菲儿曾不愿意掲开伤口,因为菲儿害怕这种痛楚”
菲儿喃喃自语目光并不看向恒逸,如同在与自己说话,一切与他人无关一般。
恒逸神情动容,目光满是柔情的望向菲儿,轻声言道:“菲儿放心,恒逸会永远保护你,不会让你痛楚。”
二人旁若无人的互动,子墨看在眼里酸在心里,努力压抑住心底的郁结,沉声对菲儿言道:“菲儿,一定要这样吗?你一定要这样对子墨吗?”
菲儿不语。对于恒逸的表白,只是嘴角拉动泛起一抹牵强的微笑,继续言道:“但是,恒逸对不起。再深的伤口总会愈合的,止血止痛的白纱绢终有离开的一天,不是吗?”
恒逸闻言脸色逐渐转阴,淡淡的微笑凝结在上扬的嘴角。
“子墨,”菲儿调头望向子墨,幽幽的言道:“子墨,菲儿现在才懂。血液静静的流淌在躯体里,低调而沉寂是很容易被忽略的。但是当血与肉分离时,却是会痛的,会很痛很痛的而当血液滴尽之际,也是生命消逝之时。”
“菲儿,你想说什么?”子墨愕然,菲儿念念叨叨的说了一大通,他却听不明白。
“菲儿想要说的是,子墨,你如我的血液一般。原来你一直在我心里,你早己是菲儿生命中的一部份,只是菲儿糊涂,不知道珍惜。当血与肉分离时,菲儿才明白你的离去对菲儿来说是致命的,菲儿不能离开你。你明白了吗?你明白菲儿心中所想吗?”
面对菲儿的倾诉,子墨愣在了原地,这是他始料未及的答案,这是他虚长十八年来所听到的最美妙的答案。满心酸涩被蜜意代替,幸福的感觉迅速涌上心间。二人俩俩相望百感交集,谁也说不出话来,空气中弥漫着甜甜的味道
窗外微吹拂,桌面无数朵绢纸扎制的兰花随风飘零,恒逸飘逸的素袍也随风飞舞,此情此景他无言以对,一声低叹黯然神伤,微昂着头颅坚定的离去。
他输了,输的彻底,输的决绝,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曾赢过
“啪啪啪”不急不缓击掌的声音在窗外响起,惊的子墨与菲儿猛的拉回神思。
“好感人的场面”庆宣帝冷冽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只见李尚书大人与李纤纤跟在他身后,三人步入房内。而庆宣帝更是一面双手击掌一面不咸不淡的言道:“好感人的场面。只是不知菲儿把纤纤又比作什么呢?”
李大人面色阴冷,双目似喷火一般望着二人,显然他二人的对话庆宣帝等人是一字不落的听见了。
纤纤垂下眼睑神情戚然的淡声言道:“皇上,纤纤什么也不是。”
李大人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纤纤一眼,对子墨恨声言道:“我堂堂尚书府千金的清誉,岂是你薜子墨可任意踐踏的?”言毕,也不多言,只是对庆宣帝双手抱拳恭身施礼言道:“请皇上为老夫作主”
庆宣帝淡淡的扫了菲儿一眼,眸子里一丝隐痛稍闪即逝,随即面色无常的冷声言道:“李纤纤接旨。”
李纤纤闻言神色一惊,却不敢多言,急忙跪下轻吟道:“李纤纤接旨”
“礼部尚书李元凯之女李纤纤。才艺惊绝,天姿聪颖,自由常伴德娴皇太后左右尽孝,甚得天心。情如母女,孝感动天。朕心深慰,特此御封为天心郡主。享郡主誉”
李大人闻言大为惊喜,急忙跪下:“臣谢主隆恩。”同时不停的拉扯着,跪地发愣的纤纤,急声言道:“快谢恩,快谢恩啊”
“啊纤纤谢主隆恩。”纤纤这才回过神来,这是怎么了。这才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就成了天心郡主了?这身份一下子竟然比他父亲也高出了许多,纤纤显的局促不安起来,不知道皇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天心郡主平身”庆宣帝对纤纤言道,同时转身面向子墨:“薜子墨,接旨”
子墨心里立即涌起浓浓的不安,来不及迟疑手忙脚乱的跪将而下:“臣薜子墨接旨”
“威远大将军薜子墨年过十八,儿立之年未曾婚配。与天心郡主情愫暗生,花前月下数次痴缠,其举实属无状。奈何朕念你二人情深意重,为免我天心郡主清誉不损,特准你二人择日尽快完婚婚后薜子墨携天心郡主往金玉关建府而居,镇守金玉关”庆宣帝冷硬的下旨,一脸不容商量的神色。
旨意一下,薜子墨听得后背大汗淋漓,庆宣帝的语调里己明显动怒,而且并不事先征求二人同意,便直接下旨。这金口一开,可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了。子墨脑子里轰轰作响,伏在地上半晌也不接旨谢恩。
“薜子墨”庆宣帝见子墨并不接旨,不由得语调上扬示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