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大丫环第31部分阅读
极品大丫环 作者:肉书屋
心里总有种底气不足的感觉。
菲儿对纤纤的抗拒,夏荷也是有明显的感觉,便不再劝她同与菲儿出去走动。只是抬眸对她轻轻一笑,便由她着去了。反正她口中所说的帮忙,也无非就是在旁边看着自己做事而己,哪里会亲自动手啊。
走出客厅,菲儿徐步迈向后院,轻风迎面袭来一阵清凉,菲儿轻声一叹,努力整理着凌乱的思绪:子墨酒醉那日,纤纤发丝凌乱的迈出子墨的房间,神色慌乱眼眸含春。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子墨身上隐隐的幽香,如同在昭告着二人之间发生了并不简单的事情。
菲儿失神的坐在石凳上,越想越是混乱。猛的摇了摇头,似乎想努力甩掉心中郁结一般,心里暗自思道:菲儿啊,你是怎么了?你不是一直希望子墨能够早日成家吗?若是子墨与纤纤之间真有事情发生,你应该高兴才是啊。而且纤纤举止端庄又与恒逸交情非浅,若是子墨娶了纤纤,应该也不会有所亏待。
静坐在石凳上的菲儿,努力说服着自己,过了好一阵子,心底虽然仍感郁结不堪,但却实在找不出继续郁闷的理由,不由得暗想自己许是太过矫情,才会无病呻吟。
深吸一口气慢慢再将气息吐出,想象着己将心里的混乱吐了出来,菲儿微闭双眸如此反复试了几次,尽量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对自己言道:“好了。冷菲儿,你应该高兴才是,高兴些吧”
“你真的高兴吗?”正在菲儿自言之时,一个沙哑的男中音在身后响起。
菲儿一惊急忙调头,恒逸一脸痛惜的神色,不知何时己经站在了自己身后不远处,却并不上前仅双手反剪,眼神里满是痛楚之色。
“恒逸?你?你怎么来了?”菲儿见恒逸神色不对,有些奇怪的问道。
“怎么?你不希望我来吗?”恒逸仰头轻叹,言语里醋意盈然:“看来我真的来的不是时候。扰了你甜蜜的思绪。”
被爱情冲昏了脑子的男人,果真智商为零。刚刚与子墨告别,在听闻子墨倾谈酒后“甜蜜告白”的恒逸,此时满胸皆是醋意。脚下不受控制的来到了桂香居。
“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菲儿感到莫名其妙,恒逸何时用这种态度与自己说过话?“你怎么了?可是遇上不高兴的事情?”
“不,我高兴,我很高兴”恒逸俊美的五观,因为极度吃味而扭曲的几乎变了型。看着眼前心爱的女人,恒逸脑海里一遍一遍的想象着子墨描述的场景:她怎么能与子墨,亲密相拥耳鬓厮磨,香唇耳语互诉衷肠。她怎么能够答应子墨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心痛的感觉向恒逸袭来,原本想来质问菲儿,但却无意听闻她轻言自语的叫自己高兴。她很高兴?
她竟然很高兴这怎么不叫恒逸心痛?
“我在替你高兴”恒逸努力保持着自己翩翩风度,痛声对菲儿言道:“高兴你竟然答应与他‘生生世世永不分离’,高兴你竟然答应‘永远不会离开他’菲儿你怎可这样对我你”
恒逸越说越激动,情绪越发不受控制,俊朗的星眸里竟然涌起淡淡的雾气。
“逸哥哥”不知何时,纤纤己站在了后院房檐下,急声打断了恒逸激愤的质问:“逸哥哥,你怎么了?天色不早了,菲儿姑娘手受了伤,你就少说一句吧”说话的同时,纤纤快步上前,顾不得男女有别,一把抓住恒逸的手臂,用尽浑身力量,便将其向外拉去。
“什么?菲儿你受伤了?”此时恒逸才看见,菲儿手上包裹着层层的纱绢。
“一点小伤,无妨倒是恒逸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菲儿并不在意手上的伤口,却对恒逸一番莫名其妙的言语难以释怀,继续追问道。
纤纤一听菲儿还要继续追问,不由得有些急了,大力向外推动着恒逸急声言道:“逸哥哥,菲儿姑娘手伤的挺重的,你快去取你的金露极创丸来才行。快啊,不要误了菲儿姑娘的伤情”
恒逸闻言,心里对菲儿的怨气,顿时转换为痛惜,深深看了一眼,菲儿手上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伤口,急步向外走去。
“逸哥哥,等等。我也去。”纤纤急步追了出去
扔下一脸莫名之色的菲儿,愣在原地。
二人一前一后回到清音阁,恒逸正欲回房找寻金露极创丸。却听闻身后传来压抑的抽泣声。驻足回望,却见纤纤早己珠泪满腮,哭的梨花带雨。
“纤纤,你怎么了?”恒逸大惊急声问道。
“逸哥哥”纤纤终于按捺不住,扬声哭了出来,羞愧的言道:“那日与子墨醉酒相拥,行径不耻的人,不是菲儿姑娘,而是纤纤”
“啊”恒逸神情惊愕,满眸皆是难以置信之色。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一百一十四章爱深无惧
第一百一十四章爱深无惧
“皇儿参见父皇、母后。”頣养殿安心别苑内,当今天子庆宣帝一身明黄|色便装,很是恭敬的向己贵为太上皇的旭帝与德娴皇太后,深躹而下。
“皇儿快快请起。如今你己尊为一国之君,肩负天下重任,怎么扔下朝中事务,来到此村野之地?”德娴皇太后笑眯眯的上前,亲热的拉着庆宣帝的双手,双眸里满含慈爱之情。话虽是这样说,儿子亲自来頣养殿探望,心里也如蜜浸一般的甜润。
“自皇儿继位以来,为安定天下国事繁忙,父皇病情堪忧皇儿却不能亲自榻前尽孝,于心难安。近段时间来,朝中事务己告一段落,皇儿令安定候刘兴剑暂任临国之职。终于可以忙里偷闲前来探望双亲,也可暂居几日,绕双亲膝前略尽孝道。”庆宣王此时在父母跟前,暂时放下了朝堂之上的龙威之气,脸上尽显为人子女的淳孝本色。
“嗯,难得皇儿有这份孝心。小住几日也并无不可,本皇为国事操劳半生,深知为君王者皆是劳心劳力而为之。皇儿此番前来借机静养几日,养足精神再回朝堂之上尽心料理国事,定会事半功倍。”太上皇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身体虽仍略显虚弱,却己无大碍。说话的声调也洪亮了不少,面上更是隐有红润之色,看来这明珠湖畔,果真是个安养身心风水极佳的好地方。
“父皇、母后,此次儿臣前来頣养殿,礼部尚书李元凯陪同前往。此时他正在苑外恭候父王母后召见。”庆宣王随皇太后缓步行至太上皇。右下侧的太师椅上安稳坐下,对其父母言道。
“哦?李尚书也来了。传他进来吧哈哈这老东西也终于肯出来走动走动了。”李尚书是两朝元老,当初在祥旭年间便担任朝中要职,颇得太上皇信赖。如今太上皇听闻李尚书也陪同前来,自然是龙心大悦。
“传礼部尚书李元凯大人觐见”传话太监向苑外高声传唤。
片刻之后,一位年约四旬精神抖擞的便装男子,大步迈进厅内:“臣李元凯参见太上皇、皇太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此时不在朝堂之上,李爱卿不必拘礼,坐下说话吧。”太上皇一见故人到来,情绪极高:“来人,通知膳房。今夜在安心别苑设宴,頣养殿凡三品以上官衔者,皆需入席”
“什么?我父亲来了?”清音阁内,李纤纤正如往常一般,在书房内轻抚琴弦,以散胸中愁闷。
虽然她居住在桂香居,但是与菲儿却并不亲热,平日里相处之下,总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故而,闲暇之余便总往清音阁里跑。好在恒逸视她为亲妹妹,也不介意她屡屡前来相扰。
日前她告知恒逸,与子墨之事后,恒逸惊愕之余也并未多作言论。只是淡淡的对她言道:“纤纤的心事,为兄明白,车到山前必有路,为兄尽量帮忙想想办法吧。”
对于恒逸话中之意,纤纤虽然不甚明了,但碍于面子却也不便追问,倒是因此而落下了一块心病。暗中对子墨所倾注的情感却是更盛。这一切恒逸虽了然于胸,却并未有任何动作。在子墨与菲儿面前,仍如不知情一般淡定处之。
“不仅你父亲来了,当今圣上也来了。今晚父皇在安心别苑设下晚宴,为圣上接风洗尘。”恒逸坐在离纤纤不远处的书案一侧,随手拿起一支狼毫饱蘸墨汁,在一方宣纸上挥毫而作,嘴里同时淡声继续言道:“晚间可不要忘了届时前往安心别苑。”
“我去干什么?逸哥哥,你可别忘了你我的约定,纤纤是偷跑着出来的,怎么可以出去自投罗网。”纤纤对恒逸猛翻白眼,对于他的‘健忘’很是不满。
“哈哈,你这丫头真是天真。试想若你父亲不知道你身在何处,哪里还有如此闲逸的心情,陪同皇上来明珠湖畔散心?”恒逸大手一挥,笔力浑厚手腕快速扭动,宣纸之上一个刚劲有力的大字赫然显现。
“你你逸哥哥你出卖我原来你早就告诉了父亲我在这里”纤纤这时才明白过来,一时情急,气的猛跺双脚,大有不依不饶之势。
“尚书府千金出逃,此事非同小可。恒逸贵为罡王,岂可如你这丫头一般任性。本王也是为你好。再者说了,父皇有命,今晚宴席凡三品以上官衔者皆需入席”恒逸头也不抬,放下手里狼毫,对着刚写的大字小心的吹了口气,轻吹纸上的墨汁继续言道。
话音未落,便被纤纤不屑的声音打断了:“三品以上官职者入席,与我何干,我又没有官职在身。”言毕,纤纤不满的轻踱到恒逸的书案侧,小嘴因为生气更是嘟的老高。
“你笨啊”恒逸没好气的整理着宣纸,抬头对纤纤言道:“子墨身为御林军统领,如今虽身在此地,暂管着頣养殿里几百余名御林军。但是安都皇城里的数千御林军,也是在他统领范围之内的。他的官衔可是御前正二品,夜间的宴席子墨是定然会奉命前来的。你难道不想见他吗?”说话间,恒逸脸上露出故意调侃的笑意,一脸的逗弄之色。
“你”纤纤见恒逸故意逗她,立即俏脸通红,吱唔着不知该作何回答。正在娇羞之际,却余光一扫,见恒逸书案上那个大大的墨香未干的“菲”字,不由得的掩唇偷笑起来:“逸哥哥,你别只顾着笑话纤纤。我看你也病的不轻。呵呵”
“哦?此话怎讲?”恒逸疑惑,不解的问道。
“随手而挥,便是一个菲儿姑娘的‘菲’字。我看啊,逸哥哥现在定然也是满脑子的菲儿姑娘。你这相思病,己经害的厉害了。竟然还要逗笑纤纤。”纤纤立即机灵的抓住时机反攻,一脸的坏笑,大有以牙还牙的攻势。
恒逸闻言面色一红,低头看着案头那墨香扑鼻的“菲”字,俊脸一红,刚才与纤纤说话之时,手里随意一挥竟然写出了菲儿的名字,此时被纤纤取笑,才猛然惊觉。顿时颇为尴尬的轻喝着纤纤:“你这丫头,休得取笑本王。快去桂香居准备准备,不可再着宫女的服饰。让菲儿替你找件象样的衣物,稍后准备去安心别苑入席。”
见恒逸脸色通红的下了逐客令,纤纤一面向书房外迈去,一面故意打趣的言道:“逸哥哥,你不送纤纤回桂香居,顺道一探菲儿姑娘吗“”
“你”恒逸郁结,知道纤纤是故意在逗他,却又不便发作,一时竟然有些语塞起来。
正在此时,书房外长廊里传来子墨的呼声:“先生可在书房?”
纤纤闻言脸上立即红霞飞舞,也不敢再与恒逸耍贫嘴,抬眼看了一眼大大咧咧步向书房的子墨,连招呼也不与恒逸打,便急匆匆的埋首与子墨对撞而过。
二人迎面交错之时,纤纤余光轻瞄眼前的男子,心虽如鹿撞却更感涩意泛滥,不由的脚下步伐微滞,任子墨从身边毫无倦恋的大步而过。
子墨却并未过多在意,眼前一身宫女装扮的纤纤,脚下也并未多作停留。只是在踏入书房之后,才若有所思的调头回望了一眼,己经身形渐远的纤纤,眸子里露出疑惑之色。
“子墨你在看什么?这位女子你认识吗?”恒逸见子墨目光有异,暗道:莫不是子墨认出了纤纤?
“哦不认识。”子墨收回目光,转身对恒逸目光清洌神情无邪的淡淡一笑,言道:“只是只是刚才在与此宫女错身而过之时,子墨闻到了”说到此处,子墨脸上露出羞涩的样相,好似有些难以说出口一般。
“闻到了什么?”恒逸好奇的追问。
“嘿嘿子墨闻到了菲儿身上的香味。”子墨不自在的挠了挠后脑勺,面泛红潮的压低声音说道,好象生怕别人听见一般。一番言语,又勾起了子墨如蜜的回忆,眸子里闪现出浓浓的柔情。
恒逸闻言一声轻咳“呃”顺手将书案上写着“菲”字的的宣纸对叠,不动声色的隐于案头,同时面色无惊的绕开话题,对子墨问道:“今夜太上皇在安心别苑设宴,凡三品官职者均要入席,你快些回去准备吧。切不可误了时辰。”
虽然如今恒逸己经知道,那天与子墨缠绵的并非菲儿而是纤纤。但是刚才不知情的子墨这样一说,恒逸仍然感到极不受用,心里又泛起了微酸的感觉。
“子墨知道。子墨此次特意前来就是想要问询,今夜菲儿可会前去宴席?”子墨并没有觉察到恒逸语气里的不悦,接着言道:“自从那件事情以后,子墨担心菲儿面浅害羞,都不敢去桂香居找菲儿。算算时日,也有十来日没有见过菲儿了”子墨神情郁闷继续‘不知死活’的说道。
“哦这个嘛。照台面上讲,菲儿是不能参加宴席的,但是如今菲儿每日予太上皇诊病,颇得他老人家欢喜。也话届时会破例应邀入席也不无可能。只是此时,你我二人妄加猜测恐为时过早了。”恒逸淡淡的言道。
其实他心里是极不愿意菲儿参加宴会的,当初庆宣帝对菲儿的情意,他是心知肚明。虽然庆宣帝如今贵为君主,对于曾是“弃妇”的菲儿,不能动召入宫中的念头,但是仍然对自己有着潜在的危机。
痴爱极深的男人,实则里也是自私小气的男人。面对一切情感的危机,皆会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剑拔弩张之势。此时的他,仅是一个真实而自私的男人,绝非圣人。面对心爱女人的得失与否,即使耍些少许的手段又有何妨?
水至清则无鱼,爱至深则无惧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一百一十五章暗夜偶遇
第一百一十五章暗夜偶遇
静夜桂香居右侧小厅内,菲儿手持《子喻杂记》神情淡然的端坐在紫檀木案一侧。窗外悠风缓缓度入室内,泪烛随风摇曳,火红的烛光映出一张清丽的娇顔。粉润的红唇微抿不语,眉头轻轻拧起,眉尾斜飞入髻,白如凝脂的双腮烛光中泛着淡淡红晕。木案上数朵绢纸扎制的兰花,随意散落在上,粉色、紫色、鹅黄|色,星星点点静躺在主人身畔。
恬静宜然的倩影娇柔的独坐予静夜,窗内娇顔凝神专注于手中书卷,也不知是真的醉心于卷,还是早己思绪飘扬元神遨游。
“唉”院落里一位身形修长,锦袍披肩的男子,遥望于窗内倩影。许久之后,一声轻叹却不上前一步。男子旁边一位身材稍矮微微哈腰的的身影,听闻该男子暗声轻叹,急忙恭敬小心的上前压低声音言道:“圣上,可需要奴才通传一声?”
庆宣帝大手一挥止住了小常子的敬言,沉声言道:“不必了。”简短几字,庆宣帝抬头看看天色,弯月己悄然攀上梢头,撒下清淡朦胧的一色月华,继续言道:“朕站站就好,听说她前几日手意外受伤,也不知伤情怎样了?”
小常子闻言急忙回话:“回禀圣上,奴才刚去打听过了,说是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这几日暂不能给太上皇施针,菲儿姑娘回话说趁着养手伤的时日,好好找些适合调养身子的方子,以促进太上皇龙体早日痊愈。”
“嗯。”庆宣王淡声应道,略微放心的望向窗内倩影,不再说话。
正在此时,小厅内传来夏荷说话的声音:“菲儿姐,你看纤纤姑娘着这件衣裳可好?”说话间,夏荷与纤纤一前一后从后房进入。
只见纤纤身着一件淡粉色的轻纱长裙,裙边绣着数只金丝镶绣的彩蝶纷飞,淡橙色的雪缎腰扣紧束蛮腰,更是勾勒出其曼妙身姿。随着莲步轻移,下摆彩蝶活灵活现飞跃于裙边,好一副绝色仕女图。
菲儿闻言放下手里的《子喻杂记》抬眸望向纤纤,淡然一笑:“不错。很合身。”
纤纤粉顔娇红对菲儿浅笑着言道:“此次出门走的急了,也没有携带衣物。逸哥哥说今晚太上皇设宴,若是纤纤再着宫女服装恐会失礼。幸好菲儿姑娘与纤纤身形无异,这才有了救急的华服。”说话的同时,无比艳羡的俯首低看自己的衣着,道:“沁菊坊出品的衣服果真名不虚传,菲儿姑娘随意一件都是如此华丽。”
“呵呵,纤纤姑娘见笑了。沁菊坊乃朝延亲命的御衣坊,若是拿不出象样的衣服,岂不是对不起朝延拨下的款银。这衣服是菲儿临来頣养殿时,身为沁菊坊的一级绣师我的二妹子晴,亲手赶制赠予菲儿的,自然是与众不同。不过此服虽美却太过繁琐,菲儿试穿了一次却不太习惯。若纤纤姑娘不嫌弃,菲儿就借花献佛赠予纤纤姑娘了。”
看着纤纤一身亮丽的华服,菲儿不由得想起当初刚入殿养殿不久。某日一时兴起在桂香居里,试穿这件彩蝶服时。恰巧子墨前来探望,一见菲儿身着此服在厅内翩然舞动,赞叹不己惊为天人。急步迈入大厅时,却和端着热茶正欲上呈的夏荷撞了个满怀,热腾腾的茶汁泼撒而出,亏得子墨身手敏捷才免被烫伤。不过他那狼狈的样子,却成为了夏荷好一段时间的饭后笑谈。
想到这里,子墨当时窘迫的样相又如昨日一般,呈现在脑海里,菲儿不禁嘴角牵动,掩唇轻笑起来。原本压抑的心情,不由的轻松了不少。
“啊?菲儿姑娘你是说把这件彩蝶服赠予纤纤吗?”纤纤见菲儿少有的面带笑容与自己说话,惊喜的扬声言道。
“若纤纤姑娘不嫌弃菲儿试穿过一次的话,就尽管拿去吧。菲儿平日里琐事绕身,确实没有机会穿它。”菲儿轻声言毕,继续拿起手里的《子喻杂记》细心的研读起来,不再多言。对于纤纤,菲儿总感到与她没有话说,今夜如此话多己是例外了。
纤纤见菲儿如此一说,对一旁笑而不语的夏荷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一脸的喜色道:“那我去安心别苑了。时辰也差不多了。”
夏荷见纤纤准备妥当,有些不甘心一般对菲儿言道:“菲儿姐,适才三王爷遣人来传话,说是你手伤若无碍了,也可过去坐坐。”
“我手伤未愈,行动多有不便,还是不去了,以免失礼予人。”菲儿头也不抬,伸手将手里的杂记翻了一篇继续阅读,淡声言道。
夏荷见菲儿态度坚决,也不再多话,见她看的专注,便悄然的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院内小常子对庆宣帝附耳轻言道:“圣上,时辰差不多宴席快开始了。我们出来走动也有一些时候,该回了。”
庆宣帝也不言语,深凝了一眼窗内依然静坐于烛光之中的菲儿,返身往安心别苑走去。月色下,落寂的背影渐行渐远
安心别苑大厅内灯火通明,数名宫女太监手托金盏玉盘穿梭于间,不多时,在一片对当今圣上庆宣帝与太上皇、皇太后三位正主子的朝拜声中。晚宴正式开席,席间觥筹交错谈笑风声,时不时传来太上皇洪朗的笑声,看来他老人家心情颇佳。
“纤纤啊,真没想到,你这小丫头竟然就躲在本皇的頣养殿里,若不是你父提起,本皇还不知道呢”太上皇高坐龙椅上,对静坐在左侧黄梨木几侧的李纤纤笑说道。
“太上皇,纤纤任性妄为,以后再也不会私自离府了。”纤纤乖巧起身应道,但眼神却心不在焉的飘向厅外,似在搜寻着什么。
“李大人,如今纤纤己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如芙蓉一般。可有为她寻一户好人家?”德娴皇太后看着台下出落的越发水灵的纤纤,笑吟吟的对李大人言道。
李大人闻言面色一滞,前段时间曾向子墨提亲,在对方迟迟没有回音之时,纤纤便遁迹无踪。大好的亲事,就此搁置一旁。此时皇太后亲自问起,李大人不知该作何回答,迟疑了片刻也恭声回应道:“回皇太后,小女婚事正在商议中。”
“哦?可有合适人选?”纤纤自幼得嘉许可随意入宫,与皇太后甚是亲近,故而皇太后对纤纤的亲婚自然是非常关心。
“此人便是我圣上继位以后亲封的威远大将军,年仅十八与我儿年纪正相匹配。”一提起自己亲自看中的乘龙快婿,李大人说话的声调里都带着满满的悦色。
而一旁就坐的纤纤,却因为没有在宴席上看见子墨而心神不宁,更是无数次的向恒逸甩去一记记眼刀,暗恨他戏称子墨也会来赴宴而将自己骗来。正在极度不悦之时,又听闻父亲再次提起自己极不满意的婚事,脸色更是大变,额头上冒出细密的香汗,若不是台上坐着几个大oss,恐怕纤纤又会与父亲争执开来。
“哦?哈哈哈,李大人好眼力,竟然相中了我大蜀国最年轻的将军薜子墨”庆宣帝闻言愉悦的笑开了,随即目光扫向台下入座的各位官员,不由得疑问道:“咦?怎么不见子墨,今日的宴席他理应参加的啊?”
庆宣帝随意一说,虽看似平淡无意。但在台下纤纤听入耳中时,却犹如惊涛骇浪,惊的她险些不稳跌坐在地上,暗道:什么?是子墨?自己当初逃婚的对象竟然就是薜子墨?
这个消息太震惊了,纤纤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竟然傻的愣在一旁,自然是忘记向恒逸继续甩眼刀了。
“回圣上,适才子墨回话,为保今夜宴席安然,特意增派了御林军的哨岗。作为统领,他必须例行巡查,今夜更是不能有任何闪失。故而需稍晚入席,特地请恒逸代为回话,请圣上及父皇、母后恕罪。”恒逸听闻庆宣帝问起子墨,立即起身应道。
德娴皇太后闻言满意的对李大人言道:“李大人,你可听见了。子墨此时本应赴宴,但是却还在尽职巡查,如此青年俊杰与纤纤相配,真乃天作之合啊。”
李大人心情更是愉悦,忙不迭的点头符合,心里更是肯定了招子墨为婿的念头。
厅内各位谈笑风声,话题却总是绕着纤纤与子墨的婚事谈论着。纤纤心里自然不再排斥父亲安排的婚事,只一心期盼着子墨快些入席,奈何子墨却并未如恒逸所说稍后便到。纤纤心情越发焦虑起来,满桌的佳肴入口如同嚼蜡一般。
趁着大家酒过三循谈的兴起,并未在意自己,纤纤悄然起身拾步向厅外走去。
厅内人声鼎沸喧哗不己,一出厅外纤纤终于耳根清静,漫步在安心别苑的小径上,细细回味着刚刚才得知的令她震惊的喜讯。朦胧月色下的纤纤,心里终于愁云散去,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正在此时,小径不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步伐沉重有力,来者定是一位男子。纤纤暗道:如此暗夜之中,自己单身一人与未知的男人相遇,终是不太妥当。
便小心的退到了小径旁的丛林间,让出小径待该男子通过。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行到了眼前,纤纤站在暗处好奇的探头望去,暗夜里虽看不真切,但那熟悉的魂牵梦绕的身影却是令她再熟悉不过之人薜子墨。
盼了多时,心系之人终于跚跚来迟,纤纤不由得心跳加速。激动之余,脚下莲步轻移,踩在枯叶之上静夜里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谁?”本己走过一段距离的子墨,突然听闻身后林间传来动静,不由得警觉的返回,对着纤纤的方向扬声喝道。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一百一十六章赐婚
第一百一十六章赐婚
惊羞不己的纤纤隐予丛林一角,被子墨一声急喝吓的身子猛的一震,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只是愣愣的呆在了原地。
子墨见自己一声猛喝,对方便没有动静,不由得警觉起来。立即大步向纤纤的隐身之处走去,走的近了,借着清淡的月色,子墨才隐约看见一位女子的身影恍动:“是谁在此处?”子墨见对方为一女子,声调不由得放缓了许多。但该女子明明听见了自己的叫声,却并不应答,反而向后退了好几步,不由得颇感奇怪。
夜渐深,银冷的月光透过叶间缝隙,斑驳的撒落在丛林。茂盛的林叶挡去朦胧的月光,在该女子脸上形成一片暗影。子墨仔细辨认却看不清其面貌,目光顺着该女子婀娜的身姿下移,子墨的眸子里渐渐露出一丝惊喜之色。
这身华丽的衣裙怎么如此眼熟,月光轻撒在衣裙下摆,那数只由金丝线精绣而成的彩蝶,随着该女子身形轻微恍动,在月光的折射下,泛着金光格外醒目。这不是当初在桂香居里见菲儿穿过的彩蝶服吗?
“菲儿,是你吗?”子墨心里一阵狂喜,数天的拒不相见令他心神不宁,如今在此处巧逢怎不让他惊喜异常。
说话的同时,子墨靠近“菲儿”伸手柔声言道:“菲儿你可是出来等候子墨的?你不要再生子墨的气了?那日那日是子墨无状”子墨见“菲儿”有些慌乱的向后退,暗自以为定是菲儿还在为那日,自己酒后的失态之举而羞涩躲避,不由得急忙对其解释起来。
此时的纤纤娇羞暗涩的少女情怀,在听闻子墨一声“菲儿”的呼唤后,如被电击一般心情跌落谷底。本想出声说话,以证明自己不是菲儿,但一听子墨又提起了那日之事。纤纤羞惭交加,声到喉咙口却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贝齿更是激动的紧咬下唇,赌气的不再回应。
子墨高大的身形逼近,温热的厚掌轻轻拾起纤纤的柔荑,暖意温润的声调在耳边响起:“你不要生气了。那日是子墨错了,子墨不该冒犯予你。你打我吧,只要不生气就好。”
说话间,子墨拖起纤纤娇柔的小手,向自己俊逸的脸庞上,一下、两下、三两不轻不重不快不慢嬉闹的轻拍着。
这样亲昵的举动,纤纤醉了。这是怎样一个男子,平日里面如钢铁目光沉冷,面对自己仅一晃而去,好象全世界皆不入他法眼一般。但此时,却如犯错的顽童,小心翼翼的讨好献媚,极尽所能的逗自己开心。
此时纤纤所有的防线彻底溃败,连日来尽量压抑的情感,辛苦筑起的堡垒,在子墨的甜蜜攻势下,全然崩塌。脑子里一片空白昏浊不堪,子墨轻声昵语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纤纤如沐春风微闭双眼,轻柔的倚在子墨宽博的胸前,听着子墨逐渐加快的心跳。全然忘了自己此时却是别人的“替身”。
“菲儿”当胸温柔一靠,子墨傻了,“幸福”来的如此突然。暗夜里,子墨张了张嘴却没有出说话来,双手竟然不知往哪里放好了,微微一愣,便轻轻的握在“菲儿”纤细的腰身。还是那样“熟悉”的感觉,发间幽幽的清香淡淡的侵入鼻间,依然是那日缠绵间嗅得的发香。
子墨满足的深深吸气,对怀里人儿柔声言道:“真香。那日我去清音阁,与一位宫女擦身而过,无意闻得她身上也隐隐有着这种香味”
刚说到此处,子墨明显感觉到怀里人儿身子猛的一震,原本柔弱无骨的身躯也瞬间僵硬,似有欲挣脱温怀之意。不明所以的子墨以为“菲儿”因为自己嗅的她人发香而吃味,急忙解释道:“菲儿莫要生气,子墨当时与那宫女相隔甚远,许是有风吹过才会无意嗅得她的发香。子墨连她是什么长相也记不清了”
美梦总是如此短暂,自欺欺人的甜蜜相拥,在夜色下精心吹出的五色肥皂泡,被子墨一句无意之言击的粉碎。纤纤猛然惊醒,自己倾情倚偎之人真的是自己的良人吗?他连自己的相貌都记不清楚,我又何苦恋的这般自取其辱?
轻了轻沙哑的喉咙,泪珠悄然溢出,纤纤艰难的言道:“子墨”
‘子墨’二字刚刚出口,纤纤还来不及说出下文,林外石径上的却响起了恒逸的贴身小厮,小喜子的声音:“夜色昏暗,菲儿姑娘请慢些走。”
“有劳”菲儿平淡的声音从石径上传来。
“啊?”丛林外菲儿的声音,子墨听的真真切切。菲儿在外面,那怀里的人又是谁?子墨大为惊骇,如错拥了一块烧烫的铜柱一般,猛的放手,步履更是倒退数步,急声言道:“你你你是谁?”
迅速的抽身让纤纤回到现实,珠泪满腮的纤纤哽声言道:“子墨你认错人了”说到最后,声音因为极度哽咽渐渐低至无声。天知道,她是多么留恋这温暖的怀抱
“谁?谁在林子里?”小喜子听到动静高声问道,同时提着手里橙色的灯笼向林子里探去:“啊这这不是薜统领吗?”小喜子惊讶不己,借着灯笼光线映照,子墨身后发丝凌乱泪流满面的纤纤,也跃入小喜子及菲儿的眼帘。
错愕之间,小喜子如梦初醒般,躬身对慌乱迈出林子的子墨言道:“薜统领,奴才该死。奴才什么也没看见”
而紧跟在身后的菲儿却脚下步伐不稳,踉跄间呈欲倒之势:二人暗夜隐于丛林间,纤纤发丝凌乱珠泪满顔,子墨面色惊慌见有来者手足无措,这样的状况就是傻子也能明白个中状况。若那日纤纤与子墨间有事发生,是因为子墨醉酒失态。那今日子墨意识清醒,二人却隐予林间言行暧昧,又作何解释呢?
“菲儿你怎么了?”子墨见菲儿身形不稳步伐踉跄,急忙上前一把托住手肘,急声呼道。
子墨迅速靠近将自己托住,菲儿如触电一般将其推开,那“久违的不属于子墨的幽香”再次席卷而来。倒退几步与子墨拉开一段距离,菲儿轻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心里隐隐的痛楚,故作镇定的对子墨言道:“我没事。今夜我本不该来的,可是刚才小喜子公公传旨,太上皇召安心别苑瑾见,我才迫不得己过来。”
言毕,菲儿扭过头去,故意不看跟在子墨身后一脸羞怯而来的纤纤,也不待子墨应声,便对小喜子言道:“小喜子公公,我们走吧。”
“菲儿姑娘请”小喜子职业性的微一哈腰,手撑灯笼继续向着别苑大厅,那灯火辉煌的方向引领而去。
“菲儿等等我。”子墨急步跟去,他此时那里还顾得着去追究这错拥之人是谁。此情此景让菲儿撞个正着,自己就是浑身长嘴也是说不清,这真是运气背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冤啊
“民女冷菲儿参见皇上、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安心别苑里,菲儿神情自若的伏跪而下,对庆宣帝及太上皇、皇太后参拜。
面上波澜不惊一脸虔诚的菲儿,伏跪之时心里却暗自语道:跪吧跪吧不知何时,自己己经习惯了这种见人矮一截的说话方式。动不动就下跪的动作也越发自然了。可见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己经习惯性了很多骨子里原本抵触的事物。而且从今日状况看来,恐怕不久自己更是要习惯多一个弟媳了
思至此,菲儿只感心里泛起一阵苦涩,轻跪在地的双膝轻微抖动起来,只感胸里有鼓闷气堵的快窒息了一般。
“菲儿怎么了,面色怎么不太好看?”高坐于堂的庆宣帝见菲儿面色有异,立即沉声言道:“快快平身,赐座。”
稳坐侧案的恒逸却神色复杂的望着菲儿,眸子里流露出浓浓的关切,与若有似无的伤痛。余光扫及神色不安,悄然入席的子墨,脸上呈现出一丝愧色。
“呵呵,菲儿啊,你可知太上皇特意召你前来所为何事?”皇太后笑吟吟的对己在左侧入座的菲儿言道。
“菲儿不知,望太后娘娘赐教。”菲儿身形微微向前一倾,恭轻声言道。
“大喜事啊哈哈,礼部尚书李元凯李大人之女李纤纤,芳龄十五待字闺中,纤纤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而一手好琴更是相伴本宫多年,甚得本宫欢喜。而你异姓兄弟薜子墨年过十八,英武不凡是当今圣上亲封的威远大将军,属我大蜀国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大将军。”
说到此处,面带慈笑的德娴皇太后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脸上喜气洋溢的李大人一眼,复而又对菲儿言道:“这二人可谓是天作之合,太上皇与皇上都是很看好他二人之事。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恰逢李大人也在席间。本宫来为这对璧人牵线,成就这对好姻缘。你与子墨姐弟情深,此事自然要与你商量才是,这桩婚事你可有意见?”
菲儿闻言心里一颤,眼神无限怨念的瞄向一旁己经入席的子墨,暗自道:难怪你如此心急,原来是有皇太后与你牵线。
转头再看皇太后那笃定的神情,心里却是明了。皇太后虽然明面上是在询问自己的意见,实则里却是早己将此事定了下来。对于召自己前来所谓的商量,其实却只是打声招呼而己。
想到这里,菲儿拉动面部神经挤出一丝笑容,努力抑制着微颤的声线,道:“此天作之合,菲儿没有意见”话一出口,菲儿只感胸口里如被抽空一般,心里空荡酸涩。
而刚一入席,子墨便听闻这个令他五雷轰顶的消息,一时间竟然以为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毛病,许是听错了。而当菲儿向他投来那无限怨念的目光,随即便首肯了这桩婚事以后。子墨才如梦中醒来,臀下如装了弹簧一般,急弹而起跳到堂中,伏身跪下,对着高坐予上的三位主子,急声呼道:“不可不可望皇太后收回成命”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一百一十七章心痛谁人知
第一百一十七章心痛谁人知
子墨激烈反对的神色太过突兀,全场顿时一片哗然。厅内众官员皆面面相觑,当今皇太后亲自牵线,这桩众人皆非常看好的天作之合,大家都认为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甚至有的官员,己打好了恭贺的腹稿,只等子墨谢恩之后便好好的恭祝一番,借机与少年得志的子墨套套近乎,拉拢拉拢关系。可是谁也没有料到子墨会有如此坚定的拒绝。
场面一时陷入尴尬的境地。高坐于上的太上皇与皇太后不明究里的互望一眼,眸子里满是疑惑,庆宣帝则微拧着眉头双目炯炯的望向子墨,大有一副欲看穿其心思一般。
安坐于一旁的李尚书李元凯大人神情更为惊愕。在听闻子墨拒婚以后,满面堆积的笑容顿时凝固在了皱纹横生的面庞,额部更是因为激怒而青筋爆起。一双大眼瞪的如铜铃一般,盛满了难以置信之色。
这怎么可能?安都城里的望族千金,若纤纤数第二,没有谁敢居第一。而且纤纤自小受德娴皇太后隆宠,可随时任意出入于皇城后宫,这种殊荣就是他自己也是从未享有的。若问李元凯大人最为骄傲的是什么?他的答案不会是自己在朝中显赫的官位,而一定会是这令他无限骄傲的女儿李纤纤。
在众人眼里,只有他们尚书府里挑女婿,考虑是否下嫁。而绝对没有别人挑他家纤纤的道理。京城里豪门显贵王公贵族的公子哥儿,皆对纤纤呈趋之若鹜之势。李尚书皆不屑一顿,天子脚下家世显赫的公子并不稀罕。稀罕的却是不靠家族背景,能拼出一片天地的少年俊才。
子墨无疑是最符合李尚书心中乘龙快婿的最佳人选,故而李大人才会破天荒的主动遣媒婆亲自上沁菊坊提亲。怎料,在沁菊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