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继皇后也妖娆(还珠同人)全文+番外第23部分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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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皇后也妖娆(还珠同人)全文+番外 作者:肉书屋

    欢的人,一面是义,一面是情,她纠结了,矛盾了,也挣扎了。

    她以为自己的感情藏的严实,却不想早已被人看个透彻,那人说,你的美貌虽及不上你主子的美艳倾城,打扮一下,却是比其他妃嫔要好些的,那魏贵人不也是包衣出身,不一样蒙获圣宠么?谁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先天的贵贱是天注定的,可后天的富贵却是自己努力的,且你做的一手好菜,那菜都是他爱吃的,男人的胃被你抓住了,他的心离你还远吗?

    这让她想起他每每过来用膳时,那嘴角勾起的笑颜,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满足,又那么的幸福。

    那人说,没了你的主子,你便是这后宫里他唯一眷念的人。

    那人说,只要你照我的话去做,你便可以美梦成真。

    于是,她被蛊惑了。

    好人难学,坏人易做,有一便有二,只是她的主子远比她想象的要聪明多的多,还有他对主子的爱,也远比她们想象的要深的多的多。

    昨日重重好似梦一场,一切努力也抵不过主子一句话:还是你们都道他这个皇上是做假的?

    旁人再怎样算计她,蛊惑她,威胁她,也不及他明知自己的心意,却像是看戏般冷眼看着她挣扎、彷徨、出了圈,又入圈,像是一场笑话。

    是了,他该是知道的,那亮若星辰的眼睛在无意中落在她身上的时候,早已没了曾经的暖意,而是带着厌恶的凉薄一瞥,现在想来,是那么刺眼,那么直接,那么不加掩饰的厌烦和憎恨。

    经菊香交代,她是受庆妃的指使在娴贵妃的糖水鸡蛋里加了软骨散,其打的主意就是若娴贵妃因此死了,庆妃便是新任贵妃的不二人选,因为妃位上只有她一人是满族血统,至于她反水的条件是,若她当上了贵妃,便助她做贵人,乃至嫔、妃。

    她爱慕皇上,因此没受得了这个诱惑。

    虽然庆妃口口声声大喊冤枉,但是所有人都相信了菊香的指认,之后,太后亲自下旨,赐庆妃一杯毒酒,当场赐死!

    五阿哥则被皇上下旨将他抱给高贵妃抚养。

    菊香赐三尺白绫,赐死,念其一时被感情蒙蔽了心智,并没有将其父母赐死,而是交由那拉大人自行处置,亲生女儿差点被家仆所害,虽跟父母无关,那拉大人却也不敢再用他们,都撵了出府,自谋生路吧!

    这案子判的雷厉风行,什么司法机关,三堂会审都没经过,不过,庆妃是后妃,太后暂代皇后掌管宫务,这审案、判案、赐死的权力自然是有的,从头到尾,喜宝都面目肃静、悲沉,内里冷笑着看太后自导自演的一幕闹剧,这老太婆,自个一人倒是玩的起劲儿,不过,她到底是皇上的亲娘,这点面子、里子还要给她全的,反正做替死鬼的又不是她。

    看看一旁,自始至终都没晴过脸的弘历,两人对上,他的眼里是深深的愧疚和心疼。

    呵呵,也难怪这老太婆借着准太子儿子的势也只做到皇贵妃的位置,到底还是欠了一份大气,真论起来,她还不如皇后呢!这便是小户千金和大家贵女的区别?

    许是她脸崩的太过,一点受害者的娇弱感都没有,太后发话了,说虽然她是受害者,但菊香反水,也是她管教无方所至,于是罚半年俸禄,以儆效尤。

    前脚罚半年俸禄,后脚,弘历就揣着银票屁颠颠地追了过到,喜宝甚是哀伤,说到底,菊香也是她的人,没曾想竟为了一个男人反了水,很是惆怅和无力!

    弘历抱着蔫吧的小贵妃横坐在自己腿上,哄了半响,都没见个笑脸,只道她是心软了,舍不得菊香,不禁为她愁了起来,“朕知道你平素惯会绷着一张脸装严板,可这心啊,比那豆腐脑儿还软,朕没指望你跟她们一样蛇蝎狠辣,但至少也要学着保护自己吧,好么,对那几次三番想要害你的人总是下不了狠手,这个菊香若不是对老六下手被你的人盯个正着,只怕待国丧特赦时,你就将她放出了宫,是不是?若她对你有一点愧疚,也不会有今个这结果,宝儿,这是她咎由自取,”

    喜宝一愣,听他这话儿,倒是自个还真是个‘圣母’来着,怎么,她没敢杀人,就是圣母了?

    这一愣,倒是让弘历更加心疼了,亲亲小嘴,吻吻小脸的,贴着唇,小声保证道,“宝贝,朕不强求你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朕不想强迫你变成另外一个人,朕一定会护你周全的,朕保证,”

    “皇上,我没说的那么傻,有些事儿我心里明白,也清楚,只是我不想将时间和精力花费在绞尽脑汁的争抢上面,以前我还没学会,现在,经历生死之后,那些名啊、利啊,便看的很淡了,你说,人死之后,那些身外之物也是带不走的,您是个好皇上,做个明君流芳千史,被后人传诵时,我们这些女人不过是你的附属物,到时被人说起也是乾隆皇帝的某某妃子,某某贵妃,所以啊,不若在有生之年,好好享受,享受你对我的好,享受你对我的宠,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美好时光,享受和儿子们在一起的每一刻快乐时光,享受我们一家四口的天伦之乐,然我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因为我是有依仗的,因为我知道你这儿有我,”抬起右手食指在他心脏处划着圈儿,“相比于其他姐妹,我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因为有您宠着爱着,你看,她们争抢的最大胜利品就在我这儿,你说我是不是那最大的赢家,”

    后宫的水儿太深了,后宫的人儿也太多,斗下一个,还有十个百个在等着你,所以,一直以来,她费心对付的人只有一个——皇上!

    弘历是个爱好诗文的,这点足以证明他的感情是多么的丰富,多么的极易动情,这会儿听了喜宝的一番话,恨不得将人揉入心骨,咬着她的唇瓣,轻轻浅浅地说着,“是啊,朕的贵妃不傻,朕的贵妃一直都精得很,她将最大的胜利品都捧在了手心里,哪里是傻的,”鼻端嗅到的,是幽幽暗香,真香,真甜!

    舌尖一挑,进入她的嘴中,唇舌无尽缠绵,辗转研磨,难舍难分。

    待得两人分开时,喜宝歪缠在他身上,一时间俏脸漫上红霞,媚眼如丝,婉转呻吟,摊软成一团,又娇又艳。

    弘历忍不住又亲了上去,心里叹息,这样人儿,他如何不爱,如何不宠,如何不护啊!

    “虎毒尚不食子,她倒是下得了这个狠手,”

    要说弘历儿子不少,可真正看重的还是二皇子永琏,这可是他的嫡子,他皇位的继承人,如今没了,他心里跟皇后一样痛不欲生,可说永琏的死是喜宝下的黑手,弘历却是一点都不信的,动用了他阿玛留下的粘杆处查的二阿哥的死是个意外,当日二阿哥练完布库回来,一时嫌热,凉了汗,晚上入睡时遭了风寒,还当白日里累着了,也没当回事,晚上伺候的宫人一时贪觉,也没在意,待早上奶嬷嬷去叫醒时,才发现二阿哥风寒入体,发起了高烧,待太医前来,人已烧的开始说起了胡话,之后便不治而亡。

    不仅查的这次风寒是意外,还查到之前的风寒不是意外……

    丢下手中的调查结果,直接去了长春宫,进门水还来不及喝一口,就问因儿子病逝而哭伤了身子的皇后,“皇后,你也相信宫里那些贱婢们的乱嚼舌根么?”

    “皇上,臣妾因皇儿的事已经许久没问过宫务了,您这话儿倒是从何说起啊,”皇后虚着身子坐了起来,一旁伺候的陈嬷嬷在她腰后垫了床被子,让她靠坐着跟皇上回话。

    “宫里传言,说皇儿的风寒是娴贵妃下的黑手,这个谣言,你信么?”

    富察氏的皇后可不是白当的,这点察言观色、揣度圣心的能力还是有的,既然皇上能如此开诚布公地跟她说道这事儿,就说明皇上一点都不相信这事是娴贵妃下的手。

    而富察家的调查结果跟皇上的调查结果是一样的,可她混迹后宫多年,这后宫的意外也分真的意外和人为造成的意外。

    便是真的意外,二阿哥没了却是事实,总不能让自个儿子就这么白白没了吧,所以,怎么着她也的找个垫背的,只是她还没来及布局,宫里就传出了这样的谣言,如今便是想拉娴贵妃下水也不成了。

    只得说,“娴妹妹是什么人?臣妾恐比皇上还要了解些,说妹妹是害琏儿之人,臣妾不信,”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是怨极了,如今儿子尸骨未寒,皇上不为她们母女找寻凶手,却只想为贵妃洗刷冤屈,难道她的儿子白没了么?

    可想到她额娘的话,却终是将心底的怨气生生压了下去,富察家是百年大族,她是富察家的嫡女,这个时候自然要以大局为重,琏儿没了,她还年轻,还可以生养,只要她在,富察家就不能倒。

    所以,她要趁着皇上对她心生怜惜的时候,将皇上的人留在长春宫,心什么留不住,至少得再生个嫡子出来。

    “她要是能有那个本事害人,也不会让人害的差点没了命,朕知你心中对琏儿的事尚存疑惑,朕已经命人查了,这次风寒却是意外,可上次的风寒却是让人动了手脚,”说到这儿,弘历的目光忽地变的凶残狠戾起来。

    “若非因上次风寒伤了身子,琏儿也不会遭此劫数的,皇后,你放心,这事儿,朕一定会调查清楚,给你一个说法,给咱们那可怜的皇儿报仇的,”

    皇后却是在听到这话后,脸色一瞬间苍白无色。

    皇上只当她‘悲愤’过度,安慰了几句,便借口还有皱折批阅,离开了长春宫,回了养心殿。

    一出长春宫,那脸瞬间阴沉下来,对于这个原配妻子,他对她的感情是复杂的,少年夫妻,总是有过一段美好岁月的,只是一路走来,发生了太多事,两人的感情也从开始的互信互敬到现在的相敬如宾,对她,还是有所亏欠和愧疚的,因此,不止一次地或明示或暗示二皇子对他的重要性和特殊性,这里面的确有牵制富察一族的因素,但更多的是作为一个夫君一个皇上给作为妻子和皇后的她一份体面,便是他心里知道最爱的是喜宝时,也未曾动过让六阿哥取代永琏作为下一位继位者的心思。

    甚至为了保全二皇子,保全她这个皇后,这些年对于她的所作所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结果换来却是她的猜忌心越来越重。

    为了排除异己,竟是连自己儿子的身子都罔顾了,如此狠毒,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收回了她和永琏的母子情缘?

    可朝廷还需要富察家效力,后宫还需要她这个皇后坐镇,因此这层窗户纸他不能捅破,可皇上都是小心眼,人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皇上给人添堵,却是三个时辰都嫌晚。

    皇上前脚刚出长春宫,后脚皇后就将陈嬷嬷叫了过去,抓着她的手,颤颤惊惊地问,“嬷嬷,您说皇上他,他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娘娘,莫急,皇上应该是不知道的,不然也不会直接来问您了,再说,那事儿老爷早已安排妥当,再怎么查也是不会查到咱们头上的,”

    “是了,是了,”皇后惊慌的表情有所松懈,取而代之的却是那深深的痛楚,说到底,她的琏儿是她害死的。

    “琏儿,涟儿,额娘对不起你啊,”

    “娘娘,这个时候您更要振作起来,二阿哥这事肯定不可能是意外这么简单,若是您因此哭伤了身子,倒真是便宜了那些小贱蹄子们,”

    “对对,本宫不能让涟儿就这么白白去了的,本宫一定要为我儿报仇的,”这个时候,也只有这个信念能支持着她振作下去。

    十一月,二皇子才葬入皇陵,就传来银川、平罗等地发生大地震,地震发生时,土皆坟起,地裂数尺或丈余,热气上冲,水涌地面,官署民房均倒塌,兵、民伤亡极多,文武官弁亦有损伤。新渠、宝丰两县县治沉没,共计死亡五万余人。

    皇上只得先将这事暂放一边,返回朝堂处理国事,命侍郎富察景额前往,发兰州库银二十万两,赈济灾民。

    侍郎富察景额乃皇后的族兄,这事儿要是办好了,回来一准升官,升的是皇后族兄的官,抬的却是皇后的脸面。

    只是四川道路之难,甲于天下,而栈道偏桥尤为险隘,借民力修补,没有保证,后弘历又命四川巡抚硕色和西安巡抚张楷确勘,将南北栈道,应行修理处,动用公银,分别修理,竣工后,交与地方官不时稽查,坏即修整,以使永远坚固,方便行人。

    而硕色却是鄂尔泰的门人。

    六阿哥满月时,弘历封喜宝的大哥布尔哈为正三品骁骑参领,嫡子巴林为御前行走,而巴林和鄂尔泰嫡孙女的婚期定在明年六月,两个小儿女的名帖都换过了,也就是说鄂尔泰和那拉大人已是板上定钉的亲家。

    明眼人都知道,皇上这是给贵妃添势呢?

    而后者是确勘,历来官场多黑暗,赈灾变成劫灾的也不在少数,若贵妃一党有心,便是富察景额一点没捞,也不会全身而退的。

    后宫前朝非皇后、贵妃党的,都等两派相争,坐收渔翁之利呢?结果,这次赈灾很成功,既没有贪墨事件,人员伤亡和流民溃散也比预计少了许多成。

    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喜宝还是听到了一些关于赈灾的消息,只感慨,以后谁再说皇上昏愦无真才实学,无帝王之能,她必要为他驳上两句,弘历的权衡之术和用人之道比之他的父辈们并不差。

    作者有话要说:这宫斗儿算是告一段落,下一章就是若干年后了!

    继皇后也妖娆——还珠同人正文 对决

    继皇后也妖娆——还珠同人正文 对决(二)

    “妹妹给姐姐请安,姐姐万福,”

    喜宝看着她那隆起的肚子,她也是过来人,知道这其中的辛苦,忙好声说道,“你如今有孕在身,这些虚礼就免了吧,”又问,“妹妹肚子都这般大了,怎不在宫里好生养的,这大雪天的,怎么就出来了呢?”也不怕路滑,摔你一跤。

    “总呆在殿里,也着实有些闷的慌,想着这雪景下的梅花一定开的十分艳丽,便过来瞧瞧了,”手里托着一方粉色丝帕,帕子上端着一些掉落的残梅。

    “今年这梅花开得倒是真好,花苞儿打的不密实,倒让花显的更娇艳了,”

    “这花好是好,只是我更喜欢这梅树的枯枝,看着比花更有意思,”

    喜宝嘴角又是不经意的一抽,“俗人看花只是赏花,这雅致的人,才能看出这枝桠的趣味来,”说着,竟当真盯着枝桠细看了一会。

    一旁,大包子已经指挥着宫人开始剪一些他看着比较好看的花枝,准备拿回去装点宫殿,小包子则够着身子,抓着一个花枝儿,呜呜地摧残着上面的梅花瓣儿,好吧,她的两崽子还没到达雅人的境界。

    “方才,本宫听着妹妹在吟诗,那语气听着甚是悲伤的很,”

    颖嫔眼眸一亮,“不瞒姐姐,那诗并非妹妹所作,而是从一本书上看的,今日不过是有感而发,”

    “有感而发?感从何来?”

    颖嫔看着她,眼里蕴着伤感,“我同庆妃姐姐是一道进宫的,跟她平素也是有些私交的,如今,她……或许,她在姐姐心里是可恨之人,可她在妹妹心里她不过是这后宫里的可怜之人罢了,”

    “妹妹说错了,在本宫心里,她并非可恨之人,倒是觉得她挺可悲的,人既已死,多说无用,倒是妹妹要好好护着你这张脸,在这深宫里,脸可比什么都重要,”

    颖嫔的脸在瞬间变的苍白起来,瞳孔放大,很快就敛去这副惶恐、惊愕的摸样,故作镇定道,“姐姐说什么?妹妹怎听不懂,”

    “不懂?难道妹妹从来都不照镜子的么?庆妹妹初时的斑也是极淡极淡的,不知为何越来越深,到了临产,竟是那般惊恐吓人,那个,本宫说话一向直,不过心意是好的,就是怕你不注重养护,到时跟庆妹妹一般,”喜宝略带忧心地提醒着,心里却冷笑,真当她这个贵妃是摆设么?钉子、眼线,跟谁不会安插似的。

    颖嫔方才镇定下的小脸,瞬间又苍白、惊恐起来,干巴巴地说,“多谢娴姐姐关心,妹妹一定多加注意的,”

    “那就好,哦,今个是纯妃、嘉妃约本宫来赏梅的,这会儿她大概也到了,妹妹是回去休息,还是一起去?”

    “我也许久未见纯姐姐她们了,”

    喜宝让梅香带着几个小宫女跟着大包子剪梅枝,让奶嬷嬷抱着小包子跟着自个往前面亭子走,去见纯妃等人。

    路上,颖嫔忽然问道,“姐姐,您想家么?”

    “颖嫔妹妹怎会有此一问,还是妹妹想家了?虽说只有妃位以上的(妃子)才能省亲,但规矩不外乎人情,待妹妹生下小阿哥后,去求求太后,兴许能格外优待让你回家瞧瞧呢?”喜宝笑着答。

    太后曾拿嘉妃是妃的借口阻了皇上亲自应承高氏的事,她欲养颖嫔肚里孩子的事在宫里也不是秘密了,弘历母子都是要面子的人,这会儿便是她真生了儿子,也不会给她升妃位的。

    “我是想家了,但这辈子或许都回不去了,”然后自顾自地说,“我的家乡虽然没有皇宫的奢华大气,我的家虽然不像现在锦衣玉食,但却是爹妈疼爱,吃喝不愁,还有我家乡的人都是人人平等,互敬互爱,互帮互助的,没有这么多算计和尔虞我诈,”

    “人人平等,这词新鲜,难道在妹妹的家乡,像你这样的大小姐跟家里下人都是平等互敬的么?那做你家的下人还真好,至于尔虞我诈,妹妹,你都是宫里老人了,怎么还和魏贵人一样说话没个忌讳呢?”

    喜宝很奇怪,怎么会有人觉得现代社会没有阶级呢?人和人在经济结构中所处的地位不同,必然产生阶级,月薪三千和五千没有阶级之分,三千和三万的人生观、消费理念、生活需求,对事物的判断标准,很可能就是两个概念。

    而月薪三万和三百万乃至三千万、三亿的人生观、价值观又是不一样的,所以阶级地位在任何时代下都是存在的。

    颖嫔被她说的,脸再一次惨白无色,周公蝶梦,这蝴蝶翅膀忽闪的太厉害了,历史早已被改的面目全非,因此,她慌神了,本来,对历史的熟知是她最大的依仗,如今依仗全没了,皇上恋上女人不是她,未来的世界是迷茫的,未来的道路是未知的,尤其她的‘老乡’还是个厉害的角色。

    那么周密的计划,都能让她化险为夷,要说是误打误闯,她还真不信,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皇上信她。

    如果一个帝王信任一个女人,那么这里面必定掺杂着爱意,所以,她只身前来试探这个老乡,甚至打着求和的意思,只有靠近敌人,才能探到最真实的情报,这叫不入虎|岤焉得虎子,可是现在看来,这个看起来很冲很直很像花瓶很没内涵的女人竟然是个厉害的角色。

    她得从长计议!

    从梅园回来,容嬷嬷问,“主子,那颖嫔到底想干吗?”

    “还能干吗?咱主子现在可是唯一贵妃,谁不上杆子来巴结讨好,要知道,现在除了皇后,咱承乾宫可是皇上来的最勤的地,四妃之位还差一位,她不过是想让咱主子跟皇上那替她美言两句,或者跟那些小贵人一样,借着来咱承乾宫请安、走动的空得见几回天颜呗,”清荷嗤之以鼻,又带着难以压抑的自得。

    “不过是一嫔,不用理她,”喜宝还真没将这个‘老乡’放在眼里,倒是富察家,要提防着点,那手都伸到后宫来了。

    “是啊,一嫔而已,那高氏还贵妃呢?不一样被拉了下来,”清荷固执地认为高氏被降位分,是皇上在为自己主子出气,“那高氏坏事做多了,报应来了吧,该!”

    喜宝倒是赞同,虽说高氏这回是中了人家的招,可也不算冤枉,毕竟她也没少害人。

    需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过也知道,皇上是不会让她轻易退出历史的舞台的,毕竟前朝还需要高家呢?

    乾隆四年五月,和亲王第五子因得天花而卒,年二岁,母嫡福晋吴扎库氏。

    六月,颖嫔的阿玛完颜大人在奏折中提及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重牛痘的法子,比种人痘要安全多了,并雇佣了一百个十多岁的乞儿做验证,除了两个身子极差的乞儿没熬过去,其余九十八名乞儿都没事。

    虽说康熙时就颁布旨意让全民种人痘,可人痘感染率极高,种人痘熬不过死的大有人在,因此全民种人痘的旨意颁是颁了,可皇嗣子孙、大富之家还是尽量能拖就拖。

    如今,牛痘安全率比人痘高,皇上自然重视,命和亲王及几位大臣临时组成了一个验证小组照着完颜大人呈上来的方子在一百个囚犯身上做验证,并让御医从旁记录病征,结果,就连几个长期营养不良、并患有重疾的囚犯都熬了过去,证明此方子真的是利国利民的好方子。

    七月,颖嫔足月产下八阿哥,皇上大喜,说完颜大人献方有功,颖嫔娘娘为皇家延续血脉有功,封颖嫔娘娘为颖妃,搬至咸福宫,赐黄金千两给完颜大人,并颁布旨意让所有适龄百姓都种痘,包括宫里几位未种痘的阿哥、格格。

    大小包子一齐种痘那日,喜宝让两人睡在一处,非要亲自照料,弘历拦不住,就随了她,当晚,两包子在睡梦中发起低烧,哼哼唧唧的,又不敢给他们乱吃退烧药,御医建议用酒擦拭降温,小孩子们皮肤嫩,喜宝就和梅香一道用度数浅的白酒一遍遍地为两人擦拭了身子,早上醒来,两包子活碰乱跳的跟以往一般欢实。

    喜宝是个知恩的,当即让容嬷嬷备了厚礼送去咸福宫感谢颖妃。

    牛痘在同人文清穿文里可是写烂的情节,颖妃可不认为喜宝不知道这个,先前之所以没将这方子说出来,多半是想等着二皇子嗝屁,如今二皇子没了,六阿哥便是阿哥里母妃最尊贵,最有资格当皇上的人选,若是娴贵妃先将牛痘的方子说给弘历,那么是会给六阿哥加势的。

    而她之前打的也是这个主意,现在二皇子死了,她儿子也生了,这个方子自然是谁快一步呈给皇上,谁就算赢,现在她赢了,不仅给自己赢得了声威,对自个儿子以后也是好的,再加上是太后亲养,这身份上跟六阿哥倒也是不差的。

    所以,她认为喜宝这感谢不是感谢,而是生气,还是那种闷在心里气的要死的那种,因此,她觉得非常爽,爽歪歪。

    可她不知道的是喜宝从未看过琼瑶小说,更别提她的同人文了,二来,她又不是学医的,这牛痘、人痘啥的,她哪分得清,先前不重视,是因为没孩子,后来有了大包子,可没人提,再加上包子还小,她也没朝那方面想。

    所以,颖妃是真的误会了。

    “颖姐姐?你在想什么,想的都出神了,”魏贵人问。

    她是皇后身边的宫人,被皇上临幸后,皇上也没找地方给她安置,皇上不提,皇后也不提,她就一直住在长春宫的偏殿,颖妃搬入咸福宫的时候,皇后就让她一同搬了过来,颖妃做月子期间,她经常过来陪她解闷。

    “没什么,就是被贵妃的母爱感动了,本宫就想,日后本宫的儿子种痘时,本宫也会在一旁看着的,”终于,也有她对别人说本宫的时候了,心里暗爽。

    忽而,脑子一转,柔声说,“魏妹妹还小,待你生养小阿哥的时候,便能体会到我们这种为人母的感情了,”

    “奴婢哪有姐姐这等好福气,”魏贵人咬着下唇,涩声声地说。

    “怎么没有,你既是贵人,总是有机会伺候皇上的,再说,皇上在皇后那儿时,不也是临幸过你的么?这证明,皇上心里还是有你的,兴许这会儿已经有了也说定,”

    魏贵人神情更黯然了。

    “本宫可是听说皇后每次都有赏你补药喝的,”

    她想这魏贵人既然能斗过继皇后,自然有她的本事和手段,同人文里也有提过,孝贤皇后及她的儿子们都有可能被她杀害的,历史已经被她们扇成这样了,不若借着这魏贵人的手,直接……

    于是,在接下来的谈话中,便不着痕迹地透露那补药其实是避孕药甚至是绝育药的可能。

    果然,魏贵人听后,小脸惨白无色。

    继皇后也妖娆——还珠同人正文 神珠

    抓周儿,又称拭儿、试晬、拈周、试周,这种习俗在大清与产儿报喜、三朝洗儿、满月礼、百日礼等一样,同属于传统的诞生礼仪,其核心是对生命延续、顺利和兴旺的祝愿,反映了父母对子女的舔犊深。

    小包子睡的炕前陈设着一张大案,上摆:印章、儒、释、道三教的经书,笔、墨、纸、砚、算盘、钱币、帐册、首饰、花朵、胭脂、吃食、玩具。

    太后、皇上、皇后都来观礼了,太后让人放了本佛经在大案上,皇后是一方白玉印章,皇上放的是随身带着的玉佩,太后、皇后都认出来了,这块玉佩是康熙亲赏给他的,皇上年少时是养在康熙跟前的,因此这块玉佩对皇上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如今放在大案上让六阿哥抓,不管抓不抓得到,都是让人咬牙的举措。

    喜宝从奶嬷嬷手中接过小包子抱坐在大案台中央,然后所有人都静寂下来,四日前,五阿哥在周岁礼上先抓到的是一方砚台,之后又抓到一本诗经,喜嬷嬷说他长大以后好学,必有一笔锦绣文章,终能三元及第。

    大家都晓得六阿哥顽劣,喜欢漂亮闪闪发光的东西,若是让他自己抓,一定会抓那些亮闪闪的东西,所以嬷嬷当初摆放案台时,那些俗物都尽量放在边边,而此刻六阿哥周边放的都是文房四宝、书籍之类的东西。

    “皇额娘,这个红玛瑙的佛珠串子真漂亮,”三格格指着案台上的佛珠串子说,“一会儿能不能送给女儿啊,”

    一旁奶嬷嬷脸一下白了起来,若是格格抓周,这佛珠串子放在案台上倒也没什么,抓到了说她是菩萨心肠,有慧根,可阿哥,这种东西万万不能摆上的,一不小心抓到了,就是和尚的命,大家都知道,这生儿子就是传宗接代的,这当了和尚,哪还能传宗接代啊!

    尤其这还是个阿哥,顺治帝当年可是……

    观礼的夫人小姐太多,也不知谁趁乱放上去的,可这会儿也不能往下拿了,希望小阿哥莫要去碰他。

    可……小阿哥的脾性是他的东西别人不许碰,可别人看上的东西,他是要抢的,尤其这红灿灿的珠子也是他喜欢的,拿过来,扯断,看着珠子满地的蹦跶,是他最喜欢干的事。

    果然,就见小包子的注意被那佛串儿吸引了,四脚朝地往那爬去,就在围观者有人担忧有人急躁有人等着看贵妃怎么收场时,就听见四阿哥叫道,“弟弟,”

    小包子听到后,停下爬行的动作,左右看看,抓起就近的一本书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爬到永珹面前,将书递给他,背着手,晃着脑子,说了一个字,“棒,”

    “这是怎个意思?”慧妃笑着问。

    “六阿哥抓到书,日后定是学富五车的状元郎,”喜嬷嬷松了一口气后,扯着嗓子喊。

    小包子将书给了四阿哥后,得了一个乖子后,又继续在大案上爬走着,拿起一只笔比划了一番,然后递给他老子,说,“帅,”

    之后,将一个绒花送给太后,说,“美,”

    将一盒胭脂递给皇后,说,“美,”

    将一个银发簪递给慧妃,还是,“美,”

    最后拿起那串红珊瑚珠子够着要给喜宝挂脖子上,说,“娘,最美,”

    小包子基因不错,十个月会走路,一岁会说话,不过,多数时候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只有一种情况下才会冒出两个字,或者两组词。

    就像现在,他将台案上剩下的东西都揽到怀中,凤眼一眯,笑呵呵地说,“都是,我的,我的,”

    这周抓的如此跌宕起伏,还是第一次,观礼的宾客们先是一愣,继而都笑了,尤其是皇上,笑的最大声,心说,不愧是朕和贵妃的儿子,就是与众不同啊!

    之后观礼的宾客都在猜测六阿哥那‘棒’‘帅’‘美’‘最美’是什么意思?

    棒是说四阿哥读书很棒?这个倒是大家都见证过的。

    帅是说皇上很帅?这个也能行得通。

    美是说太后、皇后、慧妃都很美?这个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虽说太后年岁不小了,但也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至于,最美么?

    弘历为了弥补小包子低调的满月礼和百日礼,周岁礼时特意办的非常隆重,文武百官、皇家贵胄有资格的都请进宫观礼,没资格进不了宫的,人不到礼也是要到的。

    贵妃因此发了笔小横财,再加上被一干贵妇连夸带捧地,脸上一直都是笑盈盈的,她平素在人前鲜少笑,便是笑,也是那种标准的贵族笑,贵气有余而亲切不足,尤其是当上贵妃后,宫里规矩大,总得端着份架子,不能流露太多真实情感,因此,她习惯在人前绷着一张脸,给人一种既严肃又冷硬的感觉。

    今个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且儿子周岁礼上,大家夸她、捧她,都是从孩子入手,什么小阿哥真好看,小阿哥真结实,小阿哥真活泼,小阿哥一看就是有福气的……话,但凡母亲,没一个不喜欢听人家夸自己儿子好的,她又是个极护崽子的,觉得她儿子什么都是好的,便是跟他爹对吼,也是有个性,要培养的。

    因此笑容里面又多了几许母性的光彩,柔和她的面部轮廓线条,让一个冷美人瞬间变成了一个暖美人,让本就极美的她更让人移不开眼了。

    可不就是最美么?

    开宴席吃长寿面的时候,弘历走过来,一脸黑巴巴地压低声音对仍旧笑盈盈的贵妃说,“不许笑,”

    “为什么?”一脸迷惘的摸样,嘴角还挂着未消逝的淡淡笑意。

    真是勾人,弘历想亲她,很想,可一想到方才在这副样子肯定也落到了某些人的眼中,他们眼中也会流露出痴迷之色,于是,皇上的脸又黑的几分,口气很不好地说,“没有原因,这是圣旨,”

    “哦,”挺乖巧,挺迷惘的样,还是勾人的紧。

    当晚,把人折腾的死去活来,硬是逼着她保证,只能在他一个男人面前笑,当然,小包子他们不算男人,太监也不算。

    因着二阿哥的缘故,几个小阿哥都没正式赐名,后个就是中秋节了,弘历打算在那天给他们赐名,于是拿着一张写满名字的纸来到承乾宫,打算让喜宝先挑一个合眼缘的。

    宣纸上密密地写了十多个字,喜宝的视线落在‘玥’上。

    “玥?”

    “不知道为何,我就觉得咱们小六该叫这名儿,”虽然历史上的六阿哥好像叫永瑢,可那不是她儿子。

    “你倒是会挑,”弘历笑着说,“这个玥字可是有典故的?传说黄帝之子少昊出生时,有五色凤凰领百鸟集于庭前,此凤凰衔果核掷于少昊手中。忽然大地震动,穷桑倒地,果核裂开,一颗流光异彩的神珠出现。众人大喜,寓为吉祥之兆,太白金星见其神珠皎如明月,亦是天赐君王之物,定名神珠为“玥”,称号少昊为“凤鸟氏”,这玥亦是神珠的意思。”

    喜宝听着甚是满意,轻点头道,“神珠?好寓意,”忽而,眉间轻蹙,“莫不是这名是为皇后娘娘备的?”

    “为何这般问?”

    “我瞧了瞧,这‘玥’字下笔比这几个字都要重些,想来您在写这个字的时候也是很满意的,”食指圈了圈玥字旁的‘琪’‘瑢’‘璇’‘琮’‘瑆’‘璂’‘璐’等字。

    这几个字都有美玉的意思,只这‘玥’有所不同。

    宫里五、六、七、八四位小阿哥都未命名,皇上起名,自是不会专门为六阿哥一人起的,想来这些名里,也包括了另外三个阿哥的。

    还有,二阿哥没了,皇后需要嫡子巩固自己的地位,皇上也需要嫡子拉拢富察家为他效力,因此,这一年来皇上大多时间都宿在长春宫陪皇后,一来怀念他们的儿子,二来,也想再收获一个嫡子。

    经过这小一年的辛苦劳作,只怕肚子里已经有了也说不定。

    暖阁里的地龙烧的很足,她今晚穿着一件浅粉色半旧寝衣,那粉色极淡接近白色,这样的素色穿在高氏、完颜氏身上,是婉约清丽的,可穿在她身上,却有种妩媚慵懒的味儿,如瀑的长发只简单盘起,大半仍带着湿意随意披垂在腰后,粉黛未施的娇颜上如凝脂般的肌肤透着淡淡粉色,双唇如桃花瓣儿,艳红艳红的。

    弘历脱了靴子,上了软榻,将人捞抱在怀中,不能怪自己没有定力,这样穿着件半旧寝衣无装无扮的懒散摸样也能让人觉得她很美很诱人很想抱抱亲亲的女人,换做是谁也抵抗不了吧!

    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你倒是眼尖,这‘玥’字的确甚合朕心意,”

    喜宝早已习惯了他的怀抱,没啥可欲拒还迎的,待他近身后,便跟没骨头般,软软地窝在他怀里,“这么说皇后娘娘是真有了?”

    以指背摩挲着她的脸颊,弘历语气轻淡地问,“你这是希望她有,还是不希望,”

    这话怎么答,说不希望,是善妒、专宠的表现,说希望,依着她对弘历的了解,只怕心里也不会痛快。

    抿唇偏头看了他好一会,轻声说,“您有多久没在我承乾宫留宿了,容嬷嬷都神叨了,总问我是不是又跟你闹气了,怕我又被你冷了,”

    冷了二字咬的极淡,好似含在口中咕哝出来的一般,可弘历偏偏从这极淡的话语中听出来小哀怨的味道,这让他很受用,他还真怕喜宝说出类似于希望、恭喜的话,不知道为何,别人说那些话,他觉得是应该的,若是谁因此吃醋拈酸,他还会叱责两句,可对于喜宝,他就喜欢看她吃小醋拈小酸的摸样,以此证明她心里是有他的。

    “你现在有了胖儿子搂着,还稀罕朕啊,”这话说的那叫一个酸。

    小包子的霸道、专横和顽劣在几个月时就显现出来了,凡是他喜欢的东西,除了他哥、他娘,旁人是不准碰的,碰了,若在他瞪眼、挥拳吓唬你时归还,那便没事了,若之后还不归还,那么他就会像小牛犊子一样扑过来撞你,甚至咬你。

    偏生,他娘归属在他最喜欢的‘东西’里,弘历为此挨了他好几次的瞪眼、挥拳和撞击,近两月,越发黏糊人,只要见他爹来,就嗷嗷叫的扑进他娘怀里,跟护食的京巴狗般搂脖子抱腰的不撒手,他爹一靠近,一准嗷呜嗷呜的叫,他开口最先说的话不是“阿玛、额娘”而是,“额娘,我的”,换做别的孩子,一准被他的皇帝老子抬脚踢出门外罚站了,当然了,别的孩子也没人敢跟皇上叫板、耍横。

    对着这张像极了贵妃的小脸,弘历还真下不去那脚,再加上他娘又是个护犊子,真要下了脚,这一大一小母女两一准敢扑过来咬他。

    就这样,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一个爱屋及乌有所忌惮,愣是将小牛犊子的胆练就成了大牛犊子的魄,除非他娘出招,否则谁的面都不给。

    这不,他老子就逼着他娘表态,要儿子还是要老子。

    “不稀罕了,你走吧?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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