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继皇后也妖娆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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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皇后也妖娆 作者:肉书屋

    ,但说她一点都不知晓,是不可能的,知道了不阻止,是一罪,知道了不阻止任其发展是二罪,所以,不管怎样都该敲打敲打了。

    带弘历走后,富察氏刚有血色的脸上,惨白一片,连亲情牌也不管用了?

    隔墙有耳,后宫没有秘密,富察氏又被爷申斥的消息传到了高氏耳中,高氏大笑,富察氏啊,富察氏,你也有今天,你害我失去了做额娘的权利,我让你有了孩子也坐不稳那个位置。

    想以退为进走婆婆路线,谁不知爷当初是养在先皇后跟前的,这两位贵主儿,还真没法左右他的喜好,真能左右,也不会让她独大这些年了。

    看着跟陈嬷嬷一起来的完颜氏,倒是个美人儿,只是这些年来,来来往往的美人还少吗?

    “妹妹,以后咱们就住一个院了,日后有什么需要,只管找魏嬷嬷要。”一派福晋对格格侍妾的口吻,端的是大度的主子款儿。

    “谢过高姐姐,日后乐怡只怕要叨扰姐姐了。”完颜氏温温婉婉地福了福身,眼眶湿润,一副很感激的样子。

    “哪里话,有妹妹在,姐姐也有个说话逗趣解闷的伴儿。”

    “在家时,就听家里嫂嫂们论起姐姐,说姐姐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人,妹妹在这方面也下过一些功夫,跟姐姐比,自是差远了,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姐姐能拨冗教导一下,怕是受益无穷呢?”

    又是个听不懂好赖话的人,高氏在心里翻着眼皮,可人那拉氏听不懂归听不懂,那满洲姑奶奶的爽利劲儿却不让人讨厌,不像这个,一派江南水乡的柔弱样,怎么看,怎么让人搓火。

    “琴棋书画可不敢当,不当睁眼瞎罢了,教导谈不上,日后互相学习吧。”见完颜氏还想说什么?端起茶来,呷了一口,对一旁的魏嬷嬷说,“妹妹初来乍到的,想必也累了,你叫上两个丫头帮她把房子拾掇出来。”

    魏嬷嬷领命下去,完颜氏也跟着屈身告辞了。

    第 34 章

    ????八月的京城闷热闷热的,虽然屋里用冰降温,可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裹着,还是让喜宝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别人她不知受不受的住,反正她是冬天怕冷夏天怕热的体质,要搁现代,早找地方避暑了,这儿倒是有个避暑山庄,但雍正是个好皇帝,自打坐上那个位置,就没出过皇宫,这oss不享受,下面人也只有跟着受热的份。

    ????一回屋就泡在水中,从温热水泡到温凉的水,要不是清荷催促,恨不得化身为美人鱼,一直呆在水中不出去。

    ????想着今个新人进府,弘历约是要去临幸新人的,因此只穿着件粉色肚兜、粉色小可爱,外面罩了件白底秀桃花的丝袍子在身上,冰冰凉凉的蚕丝,舒服极了,又让清荷端了碗桃汁、桃肉、桃花蜜裹的冰过来吃,上面洒些时令的水果,一口进嘴,从心里凉到外。

    ????清荷、梅香等人也分了一些,坐在一旁同吃。

    ????清荷是个急性子,忍不住问道,“主子,那位是什么意思?”

    ????“哪位?”喜宝吃着冰,一脸迷惘。

    ????“就是福晋啊,她……”清荷嚼着桃肉,小声提醒着。

    ????“府里总是要进新人的,福晋眼光不错,今个这两位,都是美人儿,”她是个好主子,但凡有好吃的,总不忘给她的心腹们分上一些,有福同享还是能做到的,古代没冰箱,若非有弘历在后面撑着,她每天也只能吃上一碗冰,所以,在宫里,没有弘历宠爱的侧福晋和格格会很辛苦的。

    ????“主子……”清荷还想说什么,就听门外小丫鬟高声喊道,“爷吉祥,给爷请安,”立刻噤声,端着冰碗和梅香退到一边。

    ????弘历进来,就见喜宝一手托腮,一手捏着银勺子,小口小口地吃着冰,长发披肩,一副慵慵懒懒的样儿,跟没骨头般软趴趴地瘫在圆桌上,见他进来,人没动,只动动嘴皮地对清荷说,“去给爷端碗冰来,”

    ????梅香也一同退下,弘历在她边上坐下,手欠地将人捞进怀中,“你要是不说话,爷还以为自己娶的是条软趴蛇呢?”

    ????“就是蛇,也是美女蛇,”喜宝软软地靠在他怀里,还是没个筋骨样,声音也懒懒,拖着长音,又软又绵。

    ????弘历在她脸上咬了一下,又在她小嘴上啄了一下,这才张着嘴,说,“喂爷一口,”这大热天的,谁不想吃碗冰啊。

    ????喜宝舀了口冰放他嘴里,“爷怎么来了,新来的两位妹妹可是安置妥了?”

    ????“嗯,”弘历将她朝上提了提,蹭着她那半干的秀发,汲取着属于她身上的玫瑰清香,淡淡的,很好闻,净化了周身的罡气和闷气,“怎么不想爷来,”

    ????“两位妹妹是新来的,爷该去陪她们的,”话虽这么说,却没有起来的意思,窝在他怀里,继续吃着冰,时不时地也会喂一口给弘历。

    ????弘历挺享受的,这冰粥别处也吃的着,但是都不若她这儿的好吃,哪怕是照着她写的方子做出来的,菜也是一样,总是少了点味儿。

    ????“喜欢听昆曲?”答非所问道。

    ????裕妃的千秋节只是在御花园办了个小型的生辰宴,请了个戏班子,叫上宫里的姐妹和宫外相熟的命妇热闹热闹,虽男桌女桌是分开的,但他眼睛好,一眼便寻到了喜宝,穿着嫩黄|色的旗袍,整个人也嫩嫩的,她该是很喜欢听戏曲的,听的极是认真,下巴微抬,侧脸的弧度精致的不行,小嘴还一动一动的,似乎在跟着哼唱。

    ????像是受到感应般,她突然回头,四目相望时,嘴角勾起,笑的并不灿烂,却仍是很迷人,在明亮的灯火中是那么的夺目,在那一霎那间,他脑中漾起一句话:暮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

    ????仿佛那一瞬间,时间停了,周遭的人影淡了,声音静了,他的满心满眼的只有她,哪怕是新赐的侍妾也平息不了想见她、抱她、亲她的欲望。

    ????“嗯,额娘爱听,我跟着听了不少,”

    ????“会唱么?”

    ????“给你唱一段呗?”

    ????“好,”

    ????喜宝也不知谦虚为何物,站起身来,清清嗓子,开唱,“恩从天上浓,缘向生前种。金笼花下开,巧赚娟娟凤。烛花红,只见弄盏传杯,传杯处,蓦自里话儿唧哝。匆匆,不容宛转,把人央入帐中……人在那里,装模作样,言言语语,讥讥讽讽。咱这里羞羞涩涩,惊惊恐恐,直恁被他抟弄,”余音袅袅中,眼波斜飞,顾盼流离间,对台下唯一的观众微微一笑,凤眸波光荡漾,让那原本空灵隽秀、超脱尘世的美丽,变的生动夺目起来,美得妖异惑世。

    ????弘历痴了,待到人唱完落座后,这才回过神来,将人搂抱在怀中,“爷的喜宝果然是惊喜不断的,”

    ????喜宝推他,“爷,天儿不早了,你是不是该走了,”

    ????“你在撵我?”弘历气压很低。

    ????喜宝坐起身来,一本正经道,“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爷,今个可是您的洞房花烛夜,娴雅可是不敢留人的,”起身时,不小心蹭开的丝袍,透过领口处可以看到她精致的锁骨和粉色肚兜的系绳。

    ????弘历眸色一暗,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说道,“爷以为你穿成这样是想勾引爷来着,”

    ????喜宝小脸一红,忙裹紧袍子,圆润地从他身上滚了下来,“天太热了,屋里没旁人才这么穿的,”

    ????这怀里没人,弘历不干了,倾身拉着小手一个用力,复又带进怀中,“真不是因为勾引爷,故意这般穿的?”扯开她腰间的系带,手从肚兜地下探了进去,握住她的小蜜桃,不轻不重地捏着。

    ????喜宝弓着身子,“真不是,”嫩嫩的唇瓣,粉红色莹润光泽,一开一阖的,配上无辜又微喘的声音竟比平日还要诱惑几分,弘历是个不经勾的,攫住那诱人的尖下巴就狠狠地吻上那张诱人的小嘴,带着蜜桃的甜香、西瓜的清香、葡萄的酸甜……甜甜的、冰冰的、软软的、糯糯的,好吃,好吃!

    ????许久,待他离开她的唇瓣,两唇之间拉出一条晶莹的银丝,好ydang哦,喜宝的唇瓣儿红肿的厉害,透着一股子晶晶亮儿的湿意,小脸红艳艳的,红得诱人,艳得勾人,让弘历情动不已,大手不受控制地揉弄着那熟悉的娇嫩,一手掌控,弹性十足。

    ????“可爷被勾住了怎么办?怎么办?”贴着唇,似情人间呢喃,让喜宝起了鸡皮疙瘩。

    ????“爷,今个是您的大喜日子,您若为我坏了规矩,我可是没法见两位妹妹的,”

    ????“不会的,她们也忙了一天了,哪有精神伺候爷啊,”这会儿就是两侍妾给他玩儿双飞,他也是丢不下喜宝的,再说,不过是纳个侍妾,又不是娶侧福晋,洞什么房?花什么烛?

    ????“爷还真是懂得怜香惜玉,”喜宝啜吸着,阴阳怪气道。

    ????弘历乐了,心情无比欢快地问,“吃醋了?嗯?”

    ????“谁吃醋了?”喜宝别脸哼哼着,孩子气十足。

    ????弘历低低笑着,咬着她的鼻尖尖,宠溺十足地说,“谁吃醋谁知道,”说完,兜头吻上她的唇,喜宝挣扎着,可人被禁箍在桌子和弘历中间,动弹不得,软腻的舌探入她的嘴里,狂热得要卷起她的神智。

    ????“宝儿,我要你,”弘历的声音粗哑难耐,双手滑过她每一寸凝脂般的肌肤,唇舌一路向下,在她肌骨上留下浓墨重彩的印记,浓重的喘息伴随着细密的呻吟还有阵阵讨饶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回荡。

    ????身体相交,一如既往的美好,沉沦、沉沦……一起沉沦。

    ????“宝儿,叫出来,叫出来,”深邃的眼睛,火红的欲念,带着浓的化不开的爱怜,身子大力地冲撞着,却总觉得不够,不够……

    ????“宝儿,叫我,叫我名字,”

    ????“爷……爷……”带着压抑的哭腔。

    ????“乖,叫弘历,”

    ????“弘历,弘历……”一声声满是诱惑的声音从艳丽的口中溢出,浓浓的情欲顿时弥漫了整个房间,“宝儿,宝儿,”弘历无法克制地冲刺着、低吼着,一下比一下的勇猛,只是想在男女最原始的交合中释放出自己。

    第35章

    昨晚也不知弘历发什么疯,一晚上把人折腾的死去活来,越告饶越来劲,不告饶更来劲,喜宝到底才十六岁,被这狂风骤雨地摧残到大半夜,早上容嬷嬷来叫醒时,全身酸痛的,咬牙的劲儿都没。

    弘历的精神不错,心情更好,看着怀中软乎乎,滑嫩嫩的小宝儿,真是怎么看都好看,怎么亲都亲不够,手指捏捏她的脸,软软粉粉的,嫩的跟奶糕子般,恨不得用点力,就会捏烂掉,心底有种渴望,咬一口,咬了,轻轻的一小口,不过瘾,再咬一口,还是不敢用力,再再咬一口……

    这咬人,听说会上瘾的,不知别人会不会,反正他是有点上瘾了,一口一口的,从脸颊处咬起,鼻尖、嘴唇、下巴、脖子——没有遮掩的一路向下,不行了不行了,气息不稳了。

    喜宝没被咬醒,却被拱醒了,“要了一宿,您还没够啊,”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很魅。

    这个煞风景的,弘历停了狗啃、猪拱,抬头,找着她的小嘴,就凑了过去,“没够。”

    “没够也不给,我还疼着呢。”皱着眉,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人往后退,唇瓣儿撅着,精致的眉目里透着坦荡荡的娇气。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女人敢跟他说不,那些子女人口中的‘不要’,不过是欲拒还迎的把戏,和床底之间的情趣,像这般又娇又横的不要,还真是头次,弘历故作恼怒,绷着脸,“你敢推爷,胆肥了吧。”

    “就推你了,怎么着,”一副‘你敢再来,我就敢跟你干架’的匪气和蛮气,衬着疲惫的娇颜倒是鲜活了不少,小嘴粉艳艳的,勾的弘历小心肝颤了又颤,挨过去,将人朝怀里拢,有些讨好地说,“爷不要,爷就亲亲,只亲亲。”

    说着,手臂紧紧地圈着她的腰肢儿,两人都是不着丝缕的,身子一贴,软柔、温润的感觉沁人心脾,弘历喟叹出声,眸底浮起深幽之色,可终究只是亲亲,倒不是真的信守承诺,而是上朝的时间真的要到了。

    依依不舍的起身,不忘怜香惜玉地加一句,“别起身了,爷唤丫鬟们过来伺候,你再睡会,”

    喜宝也没想起,懒懒的‘吟’哦了一声,习惯性地用脸颊蹭着被头迷迷糊糊地睡去,丝毫不做作的慵懒和惬意,魅惑着弘历又过不得了,低头狠狠地攫住那柔软娇艳的唇瓣儿,人啊,总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享受。

    弘历走后,喜宝想让容嬷嬷给福晋告个假,她是真的很不舒服,摸哪哪疼!

    可容嬷嬷说,今个是完颜氏和瓜尔佳氏进府的第一天,按规矩要给福晋、她和高氏敬茶的,这学名叫开脸,只有敬过茶后才算正式成为宝亲王府的人,说来说去,今个是个大日子,她不能称病不到,不然就会让人说她恃宠而骄、善妒、不容人。

    喜宝只能拖着痛苦的身子爬了起来,清荷和梅香服侍着她穿戴上侧福晋的正装旗袍,还画了个端庄素雅显示她高贵身份的妆容,喝了一碗豆浆,吃了些素三鲜的小笼包子,这才去富察氏的院落。

    高氏竟然早早地就到了,坐在椅子上喝着茶,那怡然的样儿,倒真是清雅的很,一旁金氏等几位格格、侍妾都站在两旁,小声说着话儿,见她来,都很规矩的过来行礼问安。

    喜宝淡淡地道了声免礼,见高氏坐在了她的位置上,古人以右为尊,这个位置都是有讲究的,所以高氏今个是越举,要是以往喜宝还真不在意,不过是个位置,可今个是新人上门第一日,她这个威可是要立立的,让人小看了去,以后麻烦事儿也多。

    “姐姐,今个这位置是不是坐错了,”因为累,所以脸上笑容很淡,有些似笑非笑的味儿。

    高氏看看她,笑的很是温柔娴雅,“是姐姐的错,只当福晋还没来,便随便坐了个位置方便跟各位妹妹聊天说话儿,没想竟是妹妹的,妹妹大人有大量,别跟姐姐一般见识啊。”

    话是这么说,却没有立刻起来的意思。

    “姐姐进宫日子比我长,宫里的规矩自是比我懂,爷常说,让我跟姐姐多学着呢?我又怎会跟姐姐计较这些,”意思是说,你进宫的时间不短了,宫里的规矩不用我多说了吧,这位置也是你能随便坐的?一直都知道喜宝是直来直去的性子,未曾想来了这么久,依旧这般半点面子不给她,这凳子也坐不下去了,高氏起身,将位子让出,脸色不好看,咬着牙笑着说,“妹妹说笑了,你是上三旗贵女,自小规矩就是好的,又是万岁爷钦赐,出嫁前自有教养嬷嬷教过宫里规矩的,论规矩,只怕除了福晋,没人能比得过妹妹你。”

    潜台词是说,你之所以比我分位高,是因为你是万岁爷钦赐的上三旗贵女,跟爷的宠爱并无关系,福晋还是福晋呢?不一样拿我没辙,还有,你既是最懂规矩的,就该知道昨夜是什么日子,就不该将爷霸在你那儿!

    一番话既起点醒作用,又挑起了众人的怒火,尤其是两位新来的。

    不过,喜宝是谁?她会怕两个侍妾?处在这样的位置,想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一个也是恨,两个也是怨,所谓债多人不愁,大体就是这样的。

    她也真是觉得累,一点没客气地便坐了下来,一抬眼就跟早到的完颜氏对了眼,完颜氏一袭碧青色旗装,妆容清新淡雅,眉宇间带着几许孤傲。清冷之气,犹如初春的嫩芽,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倒像是换了身衣裳换了个人般,让喜宝以为自己是疲累之余产生的错觉,尤其是完颜氏在敬她茶时,竟然端详了她好一会,惊艳之后竟是怜悯和同情。

    怜悯?同情?

    无论是吴娴雅,还是乌拉那拉·娴雅都没有被人同情怜悯的地方,自是没尝过这种滋味。

    再想好生确认一下时,那完颜氏的眼眸却闪开了。

    这时,福晋来了,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两位新人的情况,受了茶,说了一通官方开场话后,让众人散去,带着完颜氏、瓜尔佳氏、喜宝和高氏进宫谢恩,这就是住在宫里的坏处,不仅要给福晋请安,时不时的还要给熹贵妃请安,这让缺觉的喜宝很是胃疼。

    宫里熹贵妃身子欠安,说是昨日太高兴,吹了风,有些着凉了,要卧床休息些时日,婆婆有病,做媳妇的得在床前伺候,宫里贵主子也不例外,甭管你有多少宫女、太监从旁伺候,这媳妇侍疾是免不了的。

    这侍疾的活儿是嫡福晋的,旁人没资格,富察氏又是个孝顺的,当即就说回去收拾几件衣服就过来伺候额娘。

    熹贵妃摆手,说这完颜氏和瓜尔佳氏才进府,好多事儿都不懂,等着你帮着张罗提点呢?两位侧福晋,一个年龄太小没经验,一个身子太弱,当不起那重担,大阿哥、二阿哥、三格格还小,身边缺不了额娘看着,你来伺候我,谁顾看他们啊。

    裕妃从旁说,以往侍疾都是福晋,姐姐也该给两位侧福晋尽尽孝道的机会了。

    熹贵妃视线扫过喜宝和高氏,不冷不热地问,你两可愿意?

    能说不愿意吗?清朝以孝治国,这可是恩典,不仅愿意,还要感谢天感谢地感谢父母和八辈祖宗。

    从熹贵妃那出来,喜宝就直接回自己院里收拾衣物,容嬷嬷得知喜宝竟是被熹贵妃钦点去她那侍疾,笑的鱼尾纹都出来了,直说熹贵妃这是看重她,借着侍疾可是趁机培养婆媳感情,到时候她在宫里也能站的更稳些,得知一同去的还有高氏,笑容一下子没了。

    都知道熹贵妃多么多么的讨厌高氏,要不是弘历护着,早做主给出宫去了,这会让她也去侍疾,这不存心恶心自己么?

    喜宝怕她瞎想乱想,便安慰她,“熹贵妃是个称职的额娘,我和高氏一个不能生育,一个又亏了身子短时间内不能有孕,为了让弘历做好繁衍子嗣的工作,她只能用这个法子把我们支开,在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内,扶那两个上位。”要不两宫殿离的并不远,为何要搬过去住呢?

    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容嬷嬷的心彻底乱了。

    “没事的,不过是两个侍妾,主子我还没放在心上,”不过,说起侍妾,喜宝想起来了,“嬷嬷,那个完颜氏见过我吗?或者我们两家有来往吗?”

    “那完颜氏的阿玛不是京官,才调回来任职不多时,没多久,两家并无来往,主子为何这般问?”

    “哦,没什么,随便问问。”想到那完颜氏几番探究的眼神,心道:难道那女孩是觉得我这么个美人儿嫁给弘历做侧室委屈了,若是这般,倒是可以理解。

    要说熹贵妃有病,也是有,就是闲出来的富贵病,一到夏天就胸闷气短,这点,喜宝病的不比她轻,这个病不能受热,热了病会更重。

    所以,熹贵妃病后的第二日,便请旨去圆明园修养,那儿比较清雅且舒爽,雍正准了,于是,喜宝欢乐了,这算是因祸得福吧!

    其实,也不算祸,她挺愿意侍疾的,这熹贵妃、裕妃都是长寿的,跟她们打好关系,对自己以后的后宫生活也是有好处的,她一红三代,最不怕跟贵妇们打交道,知道她们的心思,有的是法子得她们喜爱。

    再说,总跟弘历一块混,容易招人嫉恨、眼红,不如就此冷冷,反正离雍正爷驾崩还有两年,总是跟弘历腻歪在一起,弘历不烦,她也烦了。

    这古代的贵妇跟现代的贵妇不一样,十几岁进宫,心机都深着呢?但——说白了,不过是擅长宫斗、算计别人而已,也就是在后宫呆久了,把这儿的生存之法摸清了、摸透了,真要出了个宫,她们还真不知怎么过活。

    也因为后宫生活太无聊,不争宠算计别人,还真不知道干点啥。

    见识嘛,打小跟堂哥们玩儿长达后又绕了地球半大个圈的喜宝,还是没的比,只几天功夫就把关系搞热络了。

    其实也没花多大功夫,就是亲自下厨弄些适合夏季吃的爽口小菜、小食、凉饮给贵主子们开胃、清凉、解暑,这些她自个也是要吃的,别人都是顺便的,雍正是这宫里最大的boss,有好吃的,自然得要孝敬他一份。

    在圆明园的日子还是挺悠闲享受的,熹贵妃四十岁上下的年龄,正是女人最美好的年华,除了怕热外,还真没啥大毛病,不用人把屎把尿的伺候,端茶送水的也有宫人伺候,她不过是陪她解闷、逗趣,裕妃也跟来了,三个女人一台戏,时不时还会叫个戏班子过来唱戏听曲,好不乐呵。

    裕妃也是个欢性子,模样长的一般,但有股子豪气、爽直气,喜宝觉得她该是宫里妃嫔中难得糊涂又难得精明的一个,懂得藏拙,也懂得享受,也难怪是个长命的,儿子下场也是好的。

    喜宝也喜欢跟她说话儿,她见识广,又有着北京女孩特有的本身——胡侃,说的话、讲的事儿也是幽默风趣的,有时夹杂个冷笑话,把熹贵妃、裕妃连同宫女、嬷嬷、太监都逗乐了,这也是她高兴,才跟人逗闷,不高兴,搭理谁啊!

    相比于喜宝,高氏就有些惨了,古人信佛,雍正和熹贵妃都是虔诚的佛教徒,时常地会抄些佛经祈福用,嗯,高氏是才女,字也写得好,这抄经书的活儿没人比她更合适的了,于是,她便被熹贵妃安排到小佛堂抄经文祈福了,除了吃喝拉撒外,都在那小佛堂里抄经文。

    有点变相的禁足。

    第36章

    古代的生活实在太无聊了,没酒吧、没夜场、没party、没电脑、没电视、没消遣……连宫门都不许出,也难怪一帮女人们勾心斗角、争宠博爱了,若不然,真不知道这漫漫长夜如何打发。

    不过,酒吧、夜场、part……甚至更豪华、奢侈的酒会、宴会,喜宝都去过的,比起那些,她更喜欢在发烧友的论坛上吆喝一帮有钱有闲的哥儿、姐儿一起旅游、探险,遇到喜欢的城市,就多呆几日,玩儿累了,也会逛论坛、混天涯、跟帖子、发些游记心情、美食攻略、玩玩植物大战僵尸什么的,甚至,看上一整天的动画片。

    有时,吴爷爷心里记挂她,总会让小堂哥四处打听她的消息,确保她的安全,怕她在外面吃苦,怕她被坏人欺负,小堂哥却很笃定,说:爷爷,您老放宽了心,咱家小宝儿就是搁非洲,也是能生活很好的。

    是啊,她宜静宜动,是个走到哪儿也不会亏待自己的主,侍疾的日子里,虽不像先前那般肆意,却也是吃穿不愁,消遣不少,小日子过得算不上多姿多彩,却也是有滋有味。

    听着小曲,吃着贡品,时不时地还会陪熹贵妃、裕妃等妃嫔们打打马吊,马吊就是麻将纸牌,这可是八旗、红三代们人人都会的消遣,喜宝八岁时就能充牌搭子了,她记忆力好,基本上几圈打下来,就知道谁手上有什么牌,谁胡什么牌,在红圈里,还是有点名气的,雀后地评不上,但是鲜少出铳就是,凡她上桌,赢钱是肯定的,只是多少的而已。

    因不知道本尊会不会打,所以刚上来打的很保守,慢慢地放开了,手上还是有准头的,对自个婆婆,会放放水、喂喂牌,一些利益不大的妃嫔、妯娌,则是放手赢,一来,赚点金瓜子零花儿,二来,也让婆婆知道,她是向着她的,她们是一帮的,这叫‘恩怨’分明,不学富察氏、高氏,八面玲珑的,谁都顾及到,谁都不得罪。

    本来嘛,她一侧福晋,贤惠大度、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收买人心,你想干嘛?

    再说,虚与委蛇的,她也做不来。

    中旬,雍正爷搬进了圆明园,避暑加办公,在熹贵妃跟前伺候,自然少不了见雍正的,怎么说,挺严肃的老头儿,快六十的人了,可不就是老头儿,绷着一张脸不爱笑的老头儿,这样的老头儿,喜宝不是头次见,当权者大多如此,她大伯父和阿爹都是这样的,所以,她一点都不惧怕,尤其这位还是站在权力最高端的那个,寡人、寡人……高高在上,孤芳自赏的孤家寡人,怎么对待?奉承、讨好的人太多了,不差她一个,再说,这个到底是她名义上的公公,太热络不好,规规矩矩、大大方方的就行。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几天下来,雍正对她虽说不上和颜悦色,但到底还是赞许的,难得大方地赏了些布匹和金银给她,这对于只进不出的抄家皇帝来说,真的是很难得,也算是变相承认了她这个侧福晋是好的。

    喜宝倒是没啥受宠若惊的感觉,本来嘛,我伺候你,你赏我些东西也是应该的,再说又不是啥稀罕物,所以受礼时也是不卑不亢的,那份子淡定的气度,让熹贵妃和裕妃都挺欣赏的。

    一晃,大半个月过去了,皇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八卦在哪个时代都是需要的,基本上有啥新闻,早上发生的,中午便传遍了,比如,皇上昨个宠幸了哪位妃嫔,训斥了哪位官员,抄了哪个大臣的家,哪位妃嫔杖责宫人,哪位小阿哥吃了不干净的食物腹泻了,哪位王爷又新娶了可以做他孙女的小美妾……

    这几日,说的最多的是,宝亲王的新侍妾——瓜尔佳氏,大半个月的时间里,弘历竟有八天都歇在她那儿,俨然有代替高氏成为弘历新宠的迹象。

    喜宝来宫里时,只带着清荷一人在身边伺候,留容嬷嬷和梅香等人留守在家,借着富察格格那事,弘历帮她拔去了一部分钉子,这会儿不能因她不在,让人钻了空子。

    容嬷嬷大刀阔斧把院子护的水泄不通,却不能阻止弘历宠幸别人,急的直上火,想说熹贵妃啥时候放人,再这么下去,就是主子回来了,爷的人也被抢走了。

    喜宝倒是不急,瓜尔佳氏的受宠在她意料之中,那样的相貌在充斥高氏般才女加柔女的后院里还是挺别具风格的,男人都是贪鲜的。

    她虽没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但追她的男孩、男人是一直都没断过,国内的、国外的、中西合璧的、未婚的、已婚的,她那样的相貌和气质,到哪儿都是一道让人痴迷的风景线,不是没想找个人好好爱一场,只是爱情这玩意儿,也讲究火候的,总是欠点儿。

    对于男人,她还是有些把握的,弘历对她,或许还没到情有独钟、眷恋痴缠的地步,但在他心里自己肯定是占有一定位置的,而且还不小。

    看着走来走去,一副急上火的清荷,喜宝优哉游哉地吃着美容养颜还丰胸的红酒木瓜靓汤,实验了这么久,终于成功了,可不能浪费了。

    “主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吃的下去,”

    “急什么?不过是个侍妾,”

    “可那瓜尔佳氏无论是相貌、家室都……”都是好的,若爷像偏宠高氏一般偏宠她,以后再生了个小阿哥,这府里只怕又要多一个侧福晋。

    喜宝仍是不慌不忙,“就是急也轮不到我,”你当高氏、金氏、苏氏都是那好相与的么?还有那到现在只被宠幸两次的完颜氏,嗯嗯……又有好戏看喽。

    “主子是说……”

    喜宝皱眉,要不是清荷是家生子,父母都在她的庄园里工作,她真的怀疑这清荷是被策反了,“清荷,额娘说了,宫里不比宫外,要多做多看少说,免得惹祸上身,书上说,以不变制万变,不争即是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可明白?”

    清荷愣愣,“主子,您越来越高深了,”

    “是你一直没进步而已,”喜宝一边吃着红酒木瓜汤,一边拿着本医术翻看着,抬眼间清荷还在纠结,便提醒着,“你再不吃,待会这汤热了就不好吃喽,而且影响疗效,”

    清荷顺着喜宝那坏坏的视线,落在自己扁平的胸部上,‘啊’了一声,捂着胸口,嗔怪着,“主子……”

    “害什么羞,大家都是女人,”挺了挺自己明显饱满多了的胸部,“比你的可大多了,”

    清荷脸红地淬了她一口,这主子,越来越不正经了,坐下来,喝汤,身为女人,谁不想挺起胸膛做人,做个大女人?

    “主子,这个真管用?”“不知道,书上说,木瓜有丰胸的功效,跟红酒搭配效果更佳,”抬眼看了明显有些怕怕的清荷,“你怕什么?就算没用,也不会有事,权作死马当活马医了,大了,你以后的相公有福了,没大,就当夏日冷饮喝了,再说,不还有我陪着你吗?”

    清荷脸更红了,低头喝汤,半响,说道:“主子,奴婢不要嫁人,奴婢要伺候你一辈子,”

    “那不成,宫里规矩,宫女满二十五岁就要出宫的,你和梅香自小跟我一块长大,我不能害了你们,所以,我跟额娘说过了,让她留意下适合你们的人,要家底殷实,人老实,没有妻妾最好,等个两年,我这边也稳妥,就把你们嫁了,”清荷的眼圈顿时红了,“主子,奴婢不嫁,真要嫁,也等到二十五岁出了宫再说,”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考量,等你嫁人后,我身子也调理好了,到时候有了小阿哥或小格格,你来给小阿哥做奶娘,我也放心,”

    清荷不语,眼泪哗啦啦的下来,奶娘?宫里选奶娘,有宫里的一套制度,哪是她想进就能进的。

    知道主子是为她们打算,为她们好,就是因为这样,才更舍得走,也因为这样,才值得她们掏心掏肺的对她好。

    汤喝了一半,熹贵妃跟前的桂嬷嬷来了,“躲这吃啥好吃的呢?远远地就闻到酒香味了,”

    “嬷嬷,鼻子真灵,”喜宝笑呵呵地迎了上去。

    “呦,这脸咋红成这样了,可是中暑了?”桂嬷嬷有些急了,她还是挺喜欢这侧福晋的,人长的漂亮,性子也好,就是嘴馋,喜欢捣鼓些吃食,不过,倒是都挺好吃的,几位贵主儿,包括皇上都喜欢吃。

    时常地,她也跟着打打牙祭,都说这侧福晋不会做人,她倒觉得这侧福晋挺会做人的,待人真诚,不做作,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跟你玩虚的,大家族出身的孩子,教养是好的,不会直接跟你交恶,但也不会太搭理就是,就像跟高氏。

    这点,让熹贵妃、裕妃很满意,让她们这些看不惯包衣瘦马的深宫老嬷嬷们和看不起包衣瘦马的满洲姑奶奶的大福晋们很喜欢,乐意跟她结交。

    虽说嫡福晋大方面很讲究,对人对事都面面俱到,但是太好了反倒让人觉得不够真诚,宫里虚假的太多,侧福晋的这份真诚便显得难能可贵起来。

    “没有,前个贵主儿赏了几个木瓜,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压低声音说了几个字,“我就跟红酒一起煮了,想看看效果如何,嬷嬷,要不要尝尝?”

    丰胸?桂嬷嬷看看自己快垂到肚脐眼的胸部,忙摇头,“这一股子酒味儿,奴婢可是不敢尝,”“那嬷嬷吃碗冰粥吧,”清荷从屋里出来,很有眼色地将一碗冰粥塞她手中,“我家主子将将弄好的,想着等贵主儿午休后送给她解暑的,”

    “弄的几份?”

    “是不是贵主那来人了,要多备几份,”清荷也是人精儿。

    桂嬷嬷点头,“宝亲王、和亲王跟万岁爷刚商议完国事,这会儿都在贵主子那说话呢?”桂嬷嬷一边吃着冰粥,一边说道。

    “那今个还是只我去送?”

    “本来是请你家主子一块去来着,”

    清荷大喜,喜宝却没啥兴趣,夏天没过,她不想回东二所,蔫蔫的,桂嬷嬷看看她红艳艳的小脸,“你看她这张小脸儿,能见人么?”

    “不能,”喜宝捂脸,退了回去。

    清荷大悲,主子也太不给力了,被雪藏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有见爷的机会了,却弄成这样,她也恨自己,早知道该拦着点的。

    这会子,小脸红彤彤的,漂亮是漂亮,可一看就是喝过酒的。

    清荷急啊,都快哭了,桂嬷嬷吃完冰粥后,“娴主儿去不了,就让爷过来瞧,这么简单的事儿,看把你这丫头急的,”

    “不用了,待酒意散去,我自个过去,”

    “嬷嬷,爷会来么?”清荷抢过她的话头。

    “请好吧,端着冰粥跟嬷嬷走,”

    两人走后,喜宝继续喝她的红酒木瓜汤,嗯,嗯,味道还是不错滴,就是喝完后,身子有点热。

    那边,弘历正跟熹贵妃聊着天儿,一旁还要应付和亲王无厘头的捣乱,余光时不时地瞟向大门处,结果,只等来了桂嬷嬷和清荷,不禁有些失望,对熹贵妃有了些小怨念,知道你想抱孙子,可不能因为你想抱孙子,就扣着我媳妇儿吧!扣了也就扣了,好歹给个面见吧!

    熹贵妃看到儿子眼中的失望,待桂嬷嬷分好冰粥后,问,“侧福晋怎么没来?”

    “回主子的话,奴婢刚去时,看娴主儿脸有些红,想是天儿热有些中暑了,本想说请御医瞧瞧来着,可她死活不愿意,说休息一会就好了,奴婢怕两位爷等急了,就端着冰粥先来了,”

    “胡闹,这中暑就赶紧请御医瞧瞧,耽搁了,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是好,传我话儿,让胡太医过去瞧瞧,”

    “是滴,有病赶紧治,”弘昼吃着冰粥附和道,真要是累坏了,休息个个把月的,他上哪蹭这么美味的冰粥吃,还有老爹那张冰块脸。

    “额娘,娴雅素来怕苦,为了不吃药,是小病瞒着,大病扛着,这会儿说不舒服,只怕是真的不舒服,儿子想,额娘身子大安,不若今个就把她接回去,让容嬷嬷照顾她,”一听喜宝中暑了,弘历这心啊,就有些火急火燎了,不过,他脑子转的也快。

    “你先去看看吧,这段时间也真是把她忙坏了,兴许你去了,不药而愈也说不定,”

    “快去吧,”弘昼好心催促着,顺势将他手中的冰粥歘了过来。

    弘历难得地没跟他计较,“儿子告退,”行了个跪安礼,心情大好地退离了大殿。

    到了喜宝所住的院落时,喜宝正躺在藤椅上,手里拿着本医术,旁边放着盘水晶葡萄,一手拿书,一手捏葡萄,倒是惬意的很。哪里像个中暑的人!走过去一看,脸是真红,一指戳下去,恨不得滴出血来。

    “脸怎么这么红,真中暑了?”柔细的指腹摩挲上细嫩的脸颊,带来热烫,通过指尖传到心里,烫了心。

    “没中暑,”将那红酒木瓜汤说了一遍,“喝酒上脸,不敢出去见人,只能借口说身子不适,哪想桂嬷嬷会误会咱中暑了,你还真来了,”

    “怎地,不乐意见着爷?”弘历也不知为么,就觉得心里酸酸的,就跟千儿八百年没见般,真想抱过来,咬上一口。

    “哎呀,干嘛咬人,”喜宝捂着腮,撅嘴,哀怨道

    弘历咬了人后,心情大好,捧着脸,亲了又亲,摸了又摸,半响,说,“竟是胖了,”

    喜宝摸摸自己的脸,是比先前胖了点,“贵主子这儿伙食好,”贵妃就是贵妃,啥好吃好喝的都紧着她,她也跟着沾了光。

    “爷是缺你嘴了?”

    “那倒没有,不过,贵主子这儿更方便就是,”皇宫里上供的水果、吃食,皇上看过后,先赏给贵妃挑过,余下的才是妃子贵人们挑。

    府里的,也是贵妃做主赏下的,福晋挑过之后,也才到她,这一轮轮的下来,新鲜味便失了,不若在这儿,吃的便利。

    “你个吃货,”弘历捏着她的肉脸颊,恨不得,爱不得。

    喜宝瘪瘪嘴,“说吧,说吧,反正也不是你一人这么说,咱就这点子爱好,肯定是改不了的,”

    “这么说,为这点子吃食,你是不打算跟爷回去喽,”

    “没说不回去,只是额娘身子还是有些欠安,只怕跟前缺不了人,”盘腿坐了起来,不忘捏颗葡萄在嘴里,放在深井里冰过的葡萄,还带着沁凉的井水清天,比冰箱里冻过的好吃。

    “你都不想爷的么?”弘历甚是哀怨。

    “爷还真是会冤枉人,您洞房花烛夜夜笙歌的,半大个月来瞧咱一会,倒是咱不想您了,”

    原先弘历宠幸瓜尔佳氏也没觉得心里有愧,这会子听喜宝一说,倒是又愧又心疼,将人抱起,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心里可是怨恨爷了?”

    喜宝偏头看他,有些小愤,“咱算是瞧出来了,爷今个来就是往咱身上泼脏水的,得了,知道咱在这儿碍您眼?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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