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刁夫 周玉第9部分阅读
家有刁夫 周玉 作者:肉书屋
在蝶衣身后不在说话。
那年轻男人没等蝶衣看过来便缓缓的道:“机会是自己把握的,我忍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天,我不想错过,更不想这里还有任何一个禽兽活在世间,他们该死。”
蝶衣扫了两人一眼,男孩和男人都坚定的看着她,半响冷冷的道:“带路。”男孩忙应了一声,当下就朝山寨的后方跑去。
沿途都没有什么人影,男孩快速的在前方带路,蝶衣冷漠异常的跟在后面,手中的匕首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血水,身后那男子咬紧了唇,身体僵硬无力,却腔也不开的紧跟着。
蝶衣回身扫了他一眼,男人额头汗水不停滴落,面色镇定异常的道:“是软经散,怕我们逃跑,每天服用,停两日就无效了。”说罢咬牙加快步伐抢在蝶衣身前,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几个转弯后男孩指着前方一扇门低声道:“那里是厨房,里面有个变态厨子,这里所有死了的人都交给他处理,有些没死的叫他瞧上也没有一个回来,他切出来的东西很薄,应该刀法很好,主子小心。”
蝶衣听见男孩称呼她为主子,冷冷扫了一眼他后就直接推门进去,男孩想也没想的跟上。
入眼,百多平方米大小的厨房,到处都挂着(肉)条,有风干的,有酱制的,还有比较新鲜的,看那纹理不说也知道是什么东西,此时正中的一口大锅里正冒着热气,扑鼻而来的浓重香味正是卤水的味道,一个精瘦的中年人正一手拿着把菜刀,一手搅拌着汤锅里的东西,兴致高昂的就差手舞足蹈,听见有人进来,头也没抬的嘎嘎笑道:“牛(肉)还没好在等等,老三,今天这么早回去,是不是送上来的货色不中大寨主的意?”
没有听见回答,中年人顿生警觉唰掸起头来,一见蝶衣和男孩正朝他走来,面色快速变换后一个菜刀就朝蝶衣劈来,同时尖声道:“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的?”声音又尖又细,入耳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蝶衣见这人一把菜刀耍的耀目生花,速度快,力量集中,刀刀全往关键地方招呼,不由嘴角扯出一丝(阴)冷的笑意,手中匕首挥动,人不退反进迎向飞舞的菜刀。
那厨子刀法再好遇上蝶衣也算倒霉,只一个交锋那握着菜刀的手便飞上了天,蝶衣的匕首抵在厨子的颈项间,双眼微眯语调没有一丝起伏道:“你很喜欢这些东西?”
那厨子脸色苍白的看着断手,嘴里嘎嘎尖笑道:“可惜,要是你落在我手里,这皮肤肯定是最完美的,我一定给你完完整整的剥下来,就是不知道这(肉)好不好吃,不过活生生的放去煮,味道肯定好,哈哈。”
蝶衣见此人眼中神色极度狂妄,脸孔扭曲莫名,一点也不担心此时的情况,反而肆意打量蝶衣的身形,仿佛正在比划着怎么处理是最好的,显然是一个心里极度变态的人,蝶衣冷哼一声道:“既然你那么喜欢,我就成全你。”说罢,手中匕首挥动挑断此人手足筋脉,一把提起这个变态就扔进了厨房正中的大锅。
那人本来还硬气的一声不吭,此时被扔进沸腾的卤锅里,唯一(露)出的头颅终于血色尽失,惊恐万分的惊叫起来,眼神中流(露)出说不出来的惊悚,蝶衣眼也不眨的对着他道:“同样是杀人,你让我痛恨。”说罢转身就离开,徒留下无比惊恐绝望的尖叫声。
蝶衣漠然的往前走,男孩乖巧的在前面领路,蝶衣紧紧握着匕首,作为一个杀手杀的人不算少数,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什么手段没有使过,下手不留情,但人死之后如灯灭,一切恩怨利益皆归尘土,犯不着连尸体也不放过,这样的做法恶毒之极,天理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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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毁灭
“主人,这些人都已经杀了,外面已经没有畜生了。”男孩看着地上被蝶衣杀了的人,一路走来找到三个没有在大厅中出现的人,此时都被蝶衣送回了老家,蝶衣点了点头后道:“蝶恋花在那里?”
男孩摇摇头道:“不知道,他们看管但严不准我们这些人知道,我也只知道山下的酒家后院里有,这里却不清楚。”
蝶衣皱了皱眉,旁边一道声音(插)上来道:“先别说那蝶恋花,此时正是灭了整个小镇的好时机,那里全是山贼,没一个好人。”正是那年轻人。
蝶衣转头看着年轻人,只见他手中抱着一大捆弓箭,一闻味道上面全是硫磺,身后拉着五六匹马,马上各自驮着几大桶东西,蝶衣嗅了嗅是油和酒,原来刚才他就是跑去做这些去了。
年轻人站定在蝶衣面前后指着黝黑的山下道:“牙虎镇就在这山下,虽然从小镇到这里路程不近,但从这里垂直计算直线距离的话不过两里多路,小镇方圆一里半,成一个圆形相连排列,周围全是树木,镇上基本是木头和草房,只要有火不用见风半柱香时间,就可以让他们化为灰烬。我们人少不适合与他们硬拼,有了这些一样让他们知道欠下的,迟早要还。”冰冷的语调中说不出的憎恨与仇视。而他对于这里的情况如此熟悉,显然是做过不少工课。
蝶衣计算过上来的路程,估计在半个时辰左右,路程弯曲是山路,要算直线距离的话,那应该就是年轻人说的数字,同时心里早就有数,白日看见的行人虽然在大厅中出现过几个,还有一些并没有出现,显然是在小镇中没有上来,顿时漠然的道:“除恶务尽。”
那男孩立马道:“跟我来,前面有个地方是峭壁,没有任何阻挡的地方,而且正对着镇子中央,我看过很多次。”边说边上前牵个几匹马就朝前走去,蝶衣和年轻人默契的跟上。
站在峭壁边上,借着月光蝶衣低头便可依稀看见小镇的轮廓,小镇的东面依山而建,正好对着此处的峭壁,略微倾斜的峭壁猴虫难攀,平滑的如一面镜子一般,男孩指着山下道:“人是从西面走山路送上来的,要饶好大一圈才能够上来,所以被送上来的人都以为这两处离的很远,所以逃离寻死都没有一个人想过,其实从这里才是最快达到他们目的的地方,死亡其实很简单也很方便,只是活着才是真的难。”一丝淡淡的悲伤从男孩的话语中透出来。
“因为难,所以才更要活。”平静却坚决的话语从年轻人嘴里吐出,在努力获得五英的欢心后,俩人都可以在山寨内部随意的走走,也都不约而同的把这些收在了心底,想死跳下去就可能得到,可俩人都没有选,人一生不是为了生下来受尽屈辱后自杀了事的,活着才有希望,不管多艰难,不管要付出些什么,而今天他们等到了希望。
蝶衣没有看俩人冷冷的道:“动手吧。”
男孩和男人手脚并用的推倒一桶桶的酒和油,从峭壁上滚下去碰撞的声音清晰可闻,蝶衣冷漠的看着男孩和男人行动,面无表情的立在一旁没有(插)手,有些仇恨要亲手报复才能从中解脱,男孩和男人取过点燃的弓箭,在眼底的火焰燃烧下,一箭箭的朝峭壁上流下的液体射出。
只见顷刻间从上到下一条火龙呼啸而下,山下由一点火花开始迅速燎原,熊熊大火从小镇一角飞速的蔓延燃烧,被扔下去的木桶砸在小镇的各个角落,流淌的液体带动着疯狂的火焰,尽情的着燃烧着,建造成圆环相连的房屋,在点燃源头的时候接踵而来,遇上草做的房子更是火上浇油,一发不可收拾。
看不见下面的人影,也听不见那里的声音,三个人站在峭壁上冷冷的注视着下方的一切,男孩咬牙切齿的道:“该死,你们杀人取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有没有想过今天?今日也让你们尝尝恐惧绝望的滋味,少爷,看见没有,红净给你报仇了,少爷。”一滴晶莹的水滴滑落面颊,名叫红净的男孩神色说不出的凄苦与解脱。
年轻男人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睁开眼看着下方的火光冲天,面色又似愤怒,又似悲伤,间中还夹杂着一丝刚强。
风助火势,不知道什么时候吹起的大风,一瞬间便让火焰弥漫在整个小镇上空,此时的山下犹如一个大火球,在风中狂烈的越演越烈,周边的树木也开始燃烧,把小镇的一切包围在中间,退无可退。
顺着风势,隐隐约约听见山下传来的惨叫声,和风中的呜咽声,风势越刮越猛,峭壁上的三人却感觉不到什么狂风,只听见山下风声阵阵,火势冲天,这翻定是一个也逃不脱。
就算有幸逃出小镇燃烧的范围,周围的树木遇风既燃,在偌大森林着火的现场还能够逃脱,这无疑是一个神话。
熊熊燃烧的火焰在蝶衣眼中飞舞,被映的火红的眼睛却分外美艳,蝶衣望着大火微微展颜,世间最亮丽的颜色可以焚烧一切不干净的存在,最炙热的光芒方能映照最黑暗的土地,火,无疑是最纯粹最艳丽的存在,也是自己等黑暗生物最忌讳的存在,蝶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而去,红净和男人默然跟上。
三人还未走近大厅,就听见一声巨响后,大厅的门在咯吱咯吱的叫声中轰然倒地,古皓然一身鲜血的站在门口,正好对上前来的三人。
蝶衣看了古皓然一眼,见他神色严肃没有受伤,便跨步走进大厅,只见大厅中此时尸横偏野,虽然没有血流成河的夸张,到也四壁都是血迹,风等六人依然坐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墙边上几个女人和几个男人胆小的缩成一团,大厅正中五英两条胳膊都被卸下,半死不活的跪在地上,望着古皓然的目光中满是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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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灵魂都让你绝望
古皓然看了一眼跟着蝶衣的红净和男人,转头向着蝶衣道:“都解决了,这强盗窝从今天起就让它从世间消失。”
蝶衣恩了一声走到五英的前面,五英嘴角流血眼神怨毒的道:“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哼,毁了我的一切,我要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强烈的憎恨溢于言表。
古皓然大怒道:“死到临头还如此猖狂,我……”话未说完就被蝶衣打断,古皓然看了一眼拉过自己的蝶衣,有点莫名其妙。
蝶衣越过古皓然与他并排而立,双目直视着怨毒的五英,冷酷异常的道:“你不配,就算你死了化做厉鬼,你也动不了我丝毫。”
五英面色扭曲沙哑着嗓子嘎嘎狂笑道:“怕了?杀了我们你们一辈子都会厉鬼缠身,就算死也不得安灵。”恶毒的言语和表情,连一旁的风等都不由皱起了眉头。
古皓然顿时怒火中烧,提剑就向五英刺去,蝶衣扬手拦住古皓然的动作,嘴角勾起冷漠的笑容看着疯狂的五英道:“怕,这辈子还没有我蝶衣怕的事,变鬼吗?我等着你,就怕你连近我身的资格都没有。”
五英还没说话,古皓然一拉蝶衣皱眉道:“说些什么,这人早就疯了,跟她对什么话,惹的心里不舒服。”疯狂的五英听的此话,更加癫狂的笑起来。
蝶衣回望了古皓然一眼,转头看着五英漠然的道:“别忘了死在你手里的,也在下面等着你。”
五英披散着头发哈哈狂笑道:“我怕他们,生前我都不怕,还怕死了的。”
蝶衣嘴角绽(露)一丝残忍的笑意,走前一步对视着五英的双眼一字一句的道:“生前的你我都不怕,还会怕死了的你。”冰冷的一句话顿时止住了嘎嘎的狂笑,五英面色早已经苍白如纸,此时更是又扭曲又怪异,胸口急剧起伏死死的瞪着蝶衣,蝶衣同样冷冷的与她对视。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能不怕?你怎么会不怕?不,不,我会让你害怕的,我会缠着你的。”死鱼一般瞪着蝶衣的五英嘴边白沫缓缓流下,眼神不复刚才的癫狂,慌乱,无神的泛发着空洞,鲜血从断臂上流下,刚才的趾高气扬,神情高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如脱了水的鱼,整个人生气居无。
蝶衣冷漠无情的看着神智涣散的五英,缓缓的道:“你斗不过我,知不知道什么叫魂飞魄散,你就那么碰的一下永远消失了,没有,没有魂魄,化不成鬼,成不了人,知道吗?没有,什么都没有。”
五英顿时惊叫道:“不,不会的,我不会永远消失,我会重生,我会杀了你,杀了你。”
蝶衣站定在五英面前俯视着她,手中的匕首在五英脸上缓缓晃动,眼神无比冷酷中带着狠辣,冰冷的声音如北极的寒风一般送入五英的耳里道:“知道为什么你杀的人没来找你?那是因为他们都没有重生,死了就是死了,一切一了百了,什么都不在什么都不会有,你马上也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没有思想,没有灵魂,什么都没有,没有。”
“不,不……”惊恐的尖叫声中夹杂着无边的恐惧和绝望,蝶衣看着已如死灰一般的五英轻声冷笑起来,笑声让五英惊惧的无法自制的,断臂处血水已经干枯,蝶衣盯着瞳孔放大的五英一字一句的道:“什么叫绝望,这就叫绝望。”
说罢缓缓站起身来,五英就像一具没了灵魂的人偶,惊恐绝望的双眼瞪视着前方,身躯动也不动的跪在原地,但眼神中已经没了生气,鼻中的气息也已经断绝,在惊恐绝望中流干了身上的最后一滴血。
红净和年轻人一直待在蝶衣身后没有做声,俩人都是聪明人,知道他们可以杀了五英,却无法从最根本上打击五英,让她在死前绝望比千刀万剐都要让人解恨。
古皓然摇摇头道:“极度狂傲的人实则是最自卑的人,活在自己万能的世界里,如果刚才直接把她杀了,到死她还以为她是对的,她比一切都强,她说的话就是绝对,在她的心里她还是万能的,就算死了她还是能再来,这种极度自我中心的人,没什么是比抹杀掉她的信念更能够让她崩溃的,这可不千刀万剐对她还残忍。”
顿了顿古皓然看着蝶衣道:“好你个蝶衣,够狠,不过,够畅快。”
蝶衣眼中闪(露)出一丝毒辣,冰冷的道:“以牙还牙。”
“少夫人,行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女人让多少人在绝望中死去,她也不能死的舒坦,看着她临死的这副模样实在让人解恨。”一旁的行深感佩服的连连点头,风等也若有所思的赞叹,几个人此时方颤巍巍的互相扶持着站起来。
古皓然扫了他们一眼道:“能走就好,这里实在让人恶心。”
冰祁点点头道:“我们去找马车。”边说边与风互相搀扶着往外走。
蝶衣扫了一眼大厅中的众多尸体,漠然的走到一直昏迷的五熊面前,一脚踢开压在他身上的尸体,手中匕首虚空一划,只见五熊两只手臂被齐齐斩了两条大口子,伤及经脉,五熊忍不住疼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正(欲)出门的冰祁和走向茗清的古皓然,登时转身看了过来。
五熊睁开眼对上蝶衣,眼神中有一丝惊惧,双手用力想拉开与蝶衣距离,奈何手臂受伤不轻,完全无法使劲,只好死死的瞪着蝶衣道:“要杀就给个痛快。”
蝶衣冷漠的看着五熊道:“不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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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杀人不见血
五熊咬牙望着蝶衣,本来在对付五英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但是现场的情况不妙,顿时就假装依然没醒,看什么时候能够见机逃跑,到骗过了古皓然和冰祁他们,一则是因为古皓然以为蝶衣早就杀了五熊,一则是风等还没恢复,无法察觉还有活人的气息,但他本来就是蝶衣下的手,蝶衣那里不知道自己手下的分寸,在阎王爷面前装小鬼,这不明摆着吗。
五熊狠狠的瞪着蝶衣怒道:“要就给老子一个痛快,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话里憋着狠劲,但是那语调中的些微,已经流(露)出他的惧意。这个立在他面前的女人是个恶魔,没有动手却比杀了千刀都还让人惊怕,是让人从心地产生惧意。
蝶衣低着头抚(摸)着匕首上的血迹,漠然的道:“蝶恋花种在什么地方?”
五熊一听眼中神色一动,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道:“原来是为了蝶恋花,哈哈,好,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蝶恋花种在什么地方,否则你想都不要想。”一听蝶衣询问蝶恋花,五熊顿时气焰就嚣张了起来。
蝶衣蹲下身来匕首轻轻划过五熊的背脊,五熊身上的衣服顿时被蝶衣划开,蝶衣缓缓的道:“你没有资格跟我谈判。”边说边手中的匕首在五熊肌(肉)结实的背上轻划着。
五熊听着蝶衣没有情绪的话语,顿时打了个寒战,背上寒冷的刀锋在身体上不停的游走,触动着皮肤最的一面,心中不仅犯凉却(强)硬的道:“要是不放我,你就别想得到,那地方只有我知道,我死了你也就什么都得不到。”
蝶衣还没接话,古皓然便恶声道:“这种人跟他有什么好说的,杀了干净,那蝶恋花什么的怪药留在世间也是祸害,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免的在害人。”
蝶衣没反对也没赞同古皓然的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五熊道:“放了你,想东山在起?”
五熊眼中寒光一闪嘿嘿一笑道:“我们各取所需而已。”只要能让他们放了他,找到山下小镇的人,就算杀不了这几个人,称霸这小镇还是易如反掌。
蝶衣看着五熊眼底的恶毒,嘴角缓缓勾起一丝残忍的笑容道:“一个人的东山再起?”
五熊微微一楞,跟在蝶衣身后的红净突然开口道:“牙虎镇已经被我们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你的畜生窝此时连个人渣都不剩,你想在继续害人,想都不要在想。”
红净话音一落五熊顿时瞪圆了双眼,眼神从藏着埋着的狠毒一瞬间都了出来,满面怨毒的吼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蝶衣看着(露)出本来凶残面目的五熊,站起身来让过五熊的视线,冰冷的道:“(鸡)犬不留。”
此时大厅正对的方向隐隐约约透出的满天的红光,古皓然等还不是很明白那代表什么,五熊却相当清楚,他的小镇,他万恶的源泉,已经在烈火中永生,五熊顿时脸色难看到极点,这个小镇可是他十几年的心血,此时一旦毁灭,心中的恶毒和愤怒实在难以压抑。
“我最后问一次,蝶恋花在那里?”
五熊转头望着绝美的蝶衣,眼底的狰狞具现,火红着双眼道:“放我走,我就给。”
蝶衣注视着求生意识相当强烈的五熊,冷酷的摇摇头道:“你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
古皓然见蝶衣满身的杀气尽现,忙抢上前来一把拉住蝶衣道:“不许你杀人。”边说边一剑就朝五熊刺去。
蝶衣反手拉住古皓然,五熊双手不能动双腿到还是好的,见古皓然一剑刺来,忙就地连滚躲开这一剑,却也被古皓然在腿上深深的划了一剑。
古皓然瞪着蝶衣道:“我说过不许你动手。”
蝶衣皱眉看着古皓然,见古皓然不妥协的瞪着自己,半响冷声道:“我要亲手杀了他。”
古皓然顿时握紧拉住蝶衣的手道:“为什么?我杀他不是一样。”
蝶衣扫了一眼爬在地上连连后退的五熊,面上浮现一丝深切痛恨道:“蝶恋花,他不该用蝶恋花,这是我最痛恨的东西。”
古皓然见蝶衣重新浮现闻到花香时的愤怒情绪,先前蝶衣所流(露)出来的哀伤,古皓然一瞬间记上心头,不由迟疑起来,虽然不知道蝶衣为什么痛恨这个东西,但是那强烈的情绪流(露)在他面前,却是不争的现实,难怪她会追问那花的下落,当下皱了皱眉道:“就这一个,以后不许你在杀人。”边说边放开了拉着蝶衣的手。
蝶衣没有回答古皓然,周身杀气尽现的朝五熊走去,五熊见蝶衣冷漠的不像人的表情,不由也恐惧起来,蝶衣刚才对付五英的手段,他可是全部听在了耳里,顿时颤声道:“蝶恋花,你还要不要蝶恋花,只要你不杀我,我就告诉你。”
蝶衣站定在五熊面前俯视着他道:“知不知道蝶恋花这个东西,不会帮助你摆脱死亡,它只会让你死的更惨。”
五熊面色神色剧变,蝶衣冷冷一哼一脚把五熊踩在脚下,弯腰盯着五熊道:“你的道行浅了点,既然怕死为什么还要流(露)出来,知道吗,死也有千百种方式,剥皮,抽筋,你太落后了。”说罢,素手(摸)上五熊的背脊,停留在第七块脊椎上,轻声却如寒冰一般冷酷的道:“有种方法你全身不会有一点伤痕,很轻松不会出一点血,不过据说很疼,疼的你这辈子后悔来这世界上走一遭。”话音未落突然用力一按接着往上一提,就听见一声激烈的惨叫,五熊全身抽筋的不停,面上神色惊惧到极点,口中发出的惨叫惨绝人寰。
蝶衣冷酷的看着地上的五熊,眼中是深深的痛恨和绝情,但见五熊脸色一瞬间从血红到苍白,在从苍白到血红快速交替,的身体想翻滚却无能为力的停留在原地,双手不停的抓住地面又放开,抓住又放开,腰部以下极力想动弹却动也动不了,惨叫声响彻整个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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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悲愤的缘由
“我告……诉你,花……花在……铁院,你杀了我,快点……杀了我,啊,我受……不了……”脸色一瞬间变的血红的五熊,似乎承载不了的痛苦,交换吊件直接变了。
蝶衣看也不看的转身而去,古皓然惊讶之极的抓住蝶衣,皱眉道:“这个……”话还没说完,惨叫声嘎然而止,五熊嘴角流出鲜艳的血水,已经一命呜呼,徒留下惊恐之极的面容。
整个大厅半响没有人说话,古皓然转头看着蝶衣,见其眼底的绝冷,不由想起背脊上那个位置,蝶衣曾经也在他身上(摸)过,那次还以为蝶衣不过是赢不了自己装出来的,今日一见才知道不用刀,不用毒,只需要在那里一按,人会死的这样痛苦,古皓然想着不由挑起了眉看着蝶衣。
蝶衣见古皓然眼光复杂的看着自己,当下甩开他的手边往外走边道:“脊髓流干的痛楚就是这样。”五熊怕死,那就让他死的时候承受这一辈子该承受的回报,古皓然一听不由龇牙咧嘴,这也太强悍了些,手段太歹毒了些,不过这五熊死在这手上,确实是活该。
抬头见蝶衣已经跟着红净等走出,古皓然和冰祁等也都跟上,走致门边茗清突然道:“这几人怎么死在这里?”
古皓然转头一看,正是掌柜老三等三个人孤零零的死在一旁,大厅中的尸体都积聚在中间,这三人突然在这边角反而显的突兀。见其中两个人双手齐手腕而断,死样极其惊恐,古皓然眼珠一转不由抬头看向前方的蝶衣,这两个人如果所料不差,应该就是在车上非礼他的人,刚才自己都忘了找他们算账,而他们死了那肯定就是蝶衣动的手,一时间古皓然本来愤怒严肃的心情,居然变的有点好起来,加快脚步就朝蝶衣走去,扔下后面行动不怎么迅速的风等。
一夜的折腾,此时天边第一道曙光已经现了出来,夜晚快要过去,黎明将要来临。
蝶衣,古皓然等站在铁院里,所谓碟院其实就是一石头堆切的,没有房顶的房子,铁院里正是种植着一片蝶恋花,蓝色的花朵合在一起,就像睡着的宝宝,温柔漂亮的惊人,那种香味也若有若无,淡的几乎闻不到。有谁想到这柔弱美丽的花朵,散发出来的香味却可以致人在不知不觉中死亡。
蝶衣站在花丛中冷冷的注视着蓝色的小花,红净和年轻男人在带着蝶衣和古皓然来之后就退到了外边,风等看了几眼后也都退了出去,这种花毁了就是了有什么好看的,当下铁院中只剩下蝶衣和古皓然两人。
古皓然抱胸靠着墙壁看着蝶衣,花丛中的蝶衣冷酷,漠然,悲伤,面无表情看着花朵的蝶衣,在不知不觉中一身浓浓的悲愤挥散了出来,让一旁的古皓然不由皱紧了眉头。
蝶衣注视着脚下的蓝色小花朵,那是死也忘不了的味道,是淡的闻不到也不会忽略的味道,这种香味在记忆深处犹如扎在心上的针,犹如魔鬼的镰刀,深深的记恨和痛楚。
那年自己六岁,本来是天真幸福的年龄,是被爹妈捧在手心的年龄,可是就是这个味道改变了自己的一生,太久远的记忆已经记不清有些什么了,只是这味道还记的清清楚楚,令人心旷神怡的清香,把自己带到了地狱。
神经毒素,用这种花为原料做成的神经毒素,在一瞬间可以放倒一吨重的大象,利用它的气味透过呼吸道神经中枢,使人昏迷。
蝶衣缓缓蹲下身子,在上一世自己十六岁的时候,用了十年把迷昏自己,带自己下地狱的人都杀了,同时也把这种迷|药全部毁的干干净净,把那诱拐,绑架然后变卖幼儿的组织彻底从世间毁了去,只是再也回不去,满手的血腥,满身的命债,在也回不去了。
哗,蝶衣手中的蝶恋花被压的粉碎,从蝶衣的手中飘散了下来,望向花丛的双眼渐渐泛红,拳头渐渐紧握,身周的气息渐渐凌乱,古皓然惊讶的挺直身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蝶衣发疯般的狂扫着花丛,朵朵蓝色的小花,在凌厉的气势中飞向天空,带着绿叶带着根,粉碎在半空。
古皓然从来没有见过蝶衣失控,此时惊讶之极的站在原地,却也没有上前打断蝶衣,有的时候能发泄才证明这个人还是活着,蝶衣平日里太冷漠了,冷漠的让人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到底在意什么,不在意什么,波澜不兴的心境绝对不是天生就形成的。
满空的蓝色小花飞舞,蝶衣手中匕首连动,不过片刻工夫一片蝶恋花就被她砍了个干净,蝶衣微微喘气的蹲在地上,手中的匕首深深的(插)在土地里,周身的杀气不减反盛,双眼火红如血,一拳接一拳的狠狠砸在地上。
“你干什么?快住手。”古皓然见蝶衣不但没有消减心中的愤怒,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聚集着杀气,顿时朝着蝶衣就扑了上去。
蝶衣头也不回的反身就是一拳,古皓然有备而来,一指点到蝶衣的关节处,同时快速的抓住蝶衣的胳膊,张臂把她困在了怀里。
蝶衣双手被古皓然困在手里,头一抬脚下一动斜斜就是一脚斜踢,古皓然见蝶衣一脚来势凌厉,躲开必定要放了蝶衣,不躲这一脚绝对让他不好受,不由一紧手臂沉声道:“是我,蝶衣,是我。”边最大限度的准备让开蝶衣那一脚。
没有预想中帝痛,古皓然盯着怀中的蝶衣,蝶衣刚才一抬头已经看见是他,狠辣的一脚踢在半空生生收了去势,没有攻击过来。
“你到底在搞什么?疯啦,有什么事说出来我帮你解决,犯的着拿自己出气,我记忆中的蝶衣可不是会自己吃亏的人。”古皓然见蝶衣不在动手,不由抓起蝶衣流血的左手,口气很不好的问道。
蝶衣看了古皓然半响后方又转头看向一地的蝶恋花,刚才的动手不过是习惯不让人靠近,并不是针对古皓然,此时却没那么多心情去跟他计较,也便由着他抱着坐在地上。
古皓然感觉到蝶衣无形的悲伤,比遇水匪那次都还要浓郁,那次的悲痛可能只是在日积月累中沉淀下来的,自己不知道的情绪,而这次却是那么实实在在的痛和悲,好像打开了一扇久以不开的窗户,从里面透(露)出的已经腐烂的血(肉),散发着难以形容的言语。
一瞬间古皓然突然觉得怀中的蝶衣脆弱的让人雄,那没有情绪的面颊比泪流满面还让人心伤,不由无意识的加紧力道,紧紧的把蝶衣拥在怀中轻声道:“以前的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我承诺的生活一定会给你,不要伤心。”
“伤心?早已经没有心了还伤什么心?过去,过去岂是一句话就可以过去,这蝶恋花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克服它的药(性)的,我用了十年时间,注射和服食抗神经毒素的药品,被那些东西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经历了多少痛,今天才做到对它免疫,今天的一切都是加筑在过去的上面的,无法忘,只能往前走。”蝶衣注视着满地的残花,眼神中有着痛楚,口气却平淡之极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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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第一回交锋
古皓然搞不清楚什么是神经毒素,却从蝶衣平静的面容下感觉到里面的波涛汹涌,不由道:“既然只能往前走,那么遇上了看不顺眼就把它毁了;既然只能往前走,过去已经不能改变,那就适应现在;既然只能往前走,那么该抛下的就抛下,身上负担但重,前方的路就分外难走。”古皓然一口气说出几个既然,话音落下后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说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只紧紧的抱着蝶衣,想散发掉她身上的(阴)寒。
俩人坐在庭院里谁也没有说话,风等伸头进来见俩人抱在一起,无不乖乖的退出,也不打扰着俩人难得的平静时候。
半响蝶衣挣了挣身予道:“放开。”古皓然抬首见蝶衣已经恢复到平日的气势,冷漠,疏离,仿佛刚才情绪的失控不存在一般,不由皱了皱眉后放开了双手。
蝶衣站起身来淡淡的道:“走吧。”
古皓然看了蝶衣几眼,刚才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感(性)起来,而且对象还是死对头蝶衣,实在是有点不知所谓,准是这地方风水不好,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心里面怔怔的,皱眉恩了一声当先走了出去,蝶衣看着古皓然的背影冷漠的神情有一瞬间变化,有点迷茫有点不解,却皱了皱眉掩下了点滴的变化,紧跟着也住外走,走到石门边见三朵完好的蝶恋花落在边上,蝶衣皱眉,半响也不知道想到什么,鬼使神差的拣了起来放入怀中走了出去。
熊熊烈火在山头上燃起,浓烟滚滚与远处山下的火势互相辉映,万恶的地方在烈火中重新洗涤干净灵魂,在日后得到重生。
六匹马一辆马车停在远处的山脚,古酷然等看着山头的火光不由有点沉默,半晌茗清道:“希望再也不要遇到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人我不愿意再遇上。"
风点了点头道:“一直以为圣天王朝是繁荣和睦的地方,却不知道居然有这样的存在,实在让人无法想像。”
蝶衣靠在马车边站在地上冷漠的道:“有光明就有黑暗。没有见过并不代表他不存在,这只不过是一群精神有问题的山贼,没什么兴风作浪的本事,如果换成其他人,也许这世间的黑暗多过光明,也许会看到更加残忍的世界。”
古皓然点点头道:“不说这些了,想起他们都恶心,一把火烧光最好。”山头从庭院到大厅全部浇上了酒和油,这把火会把一切烧的干干净净。
冰祁恩了一声后道:“那这些人怎么处理?"边说边抬眼看了一眼从土匪窝里带出来的那些饱受摧残的男女,此时那八九个受害者听了冰祁的话,都齐齐看向古皓然,眼中(露)出乞求的神色。古酷然皱了皱眉道:“我们自身还有麻烦事,给他们些银两,让他们自己想到那里就到那里。”这不想还好,一想古皓然心里就凉飕飕的。
行答应了一声后,那壮男男女女中其中几个突然给古皓然跪下道:“恩人,带我们一起走吧,我们没有脸在回去,恩人,带我们走吧,我们伺候你一辈子。”凡人中居然有男有女。古酷然挑了挑眉才指着炼衣道:“我家男主外女主内,关于留人问题我妻子做主,你们找她去,她要留就留,不留我也无权干涉。"居然把问题扔给了蝶衣,
那几个人转头就朝蝶衣跪拜,蝶衣冷冷的扫了古锫然一眼,古酷然也看着她,充分表示权利归你我不干涉惮皮,那几人看蝶衣不说话,正待乞求,却见蝶衣的神色冷的像冰,还未出口的话硬是哽在喉头不敢说出来。
蝶衣看也不看几人朝冰祁道:“你处理!”冰祁应了一声。
阳光明媚,树影婆娑,一处山泉旁边,古皓然等坐在当地,望着红净和年轻人手中的烤野免,古皓然挑眉对一旁的蝶衣道:“你不是一个不留,怎么会留下他们两个?”
蝶衣淡淡的道:“不放弃自己才有资格让别人不放弃,不害怕面对自己的人才够资格站在我旁边。”短短一句话古皓然顿时明白了蝶衣的意思,生命要自己珍惜别人才会珍惜,如果自己都放弃了,那凭什么要求别人不放弃你,古皓然明了蝶衣的决绝,只有自强不息的人才会活的更好。
蝶衣见古酷然没有追问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其实其他的理由都不过是个理由,真正的理由是,他们像她,一样的倔强,一祥的坚强,一样的纵然在地狱也会努力活着见到人间但阳。
“主人,(肉)烤好了,你先吃点,一个晚上的折腾肯定早饿了。”红净边转动着手中的其他几只野免,边当先递给蝶衣一只。古皓然很自觉的,直接从蝶衣手中的烤野兔上撕了一半下来放口大吃,边连声道:“不说不觉得饿,一天多没吃东西了,饿死人了。”蝶衣也无所谓古皓然争食,自顾自的吃起来。
一旁的茗清等早学乖了,一人烤了一只野免,茗清边吃边道:“还是自己烤的好吃,比昨天那个牛(肉)什么的好吃多了,也不知道是放了多少日子才拿出来的,要不是我饿的要死,打死也不吃那么难吃的东西。”
茗清话音一落风等都连声附和,红净一脸扭曲的道:“废话,人(肉)能好吃到什么地方去。”
咳,咳,剧烈的几声咳嗽,行咽了一口口水瞪着红净道:“小红净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人(肉)?”
红净睁大眼看了他们几眼,回过头来望着蝶衣,蝶衣淡淡的道:“给个教训。”边说边转过身子去,古皓然也很自觉的早已经转过身背对着风等。
红净对上风等极有求知(欲)的眼神,锉锵有力的扔下一句道:“那酒家卖的牛(肉)全是死人(肉)做的。”
哗,哗,哗,但见顷刻人影皆无,风影过后徒留下古皓然,蝶衣,红净,年轻人四人在原地,只听见远处撕心裂肺的呕吐声,惊起了林间飞禽走兽无数,古酷然怜惜的看了一眼远方,伸手接过年轻人递来的烤(肉),无限叹息的道:“你家少夫人说的话,有时候还是听听的好。”声音远运的传了出去,但听林间声响更剧烈。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一个半时辰,终于在古皓然忍无可忍的时候,六人半死不活的出现在古皓然面前,好像要虚脱的茗清走到蝶衣面前,一屁股坐下来对着蝶衣磕了个头,虚弱的道:“少夫人,以后茗清唯你马首是瞻,你说一,茗清绝对不敢说二,就请少夫人提点着点,茗清绝对听你的话。”一旁的风等都连连点头,这姑得罪不起啊。
古皓然好笑的看着一脸煞白的六人,半怜惜的正要开口,空中一道飞影飞过,直直落在冰祁的肩膀上,正是月堂用采传信的鸽子。
冰祁看了一眼直接双手递给蝶衣,从两次事件中吸取了深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