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刁夫 周玉第10部分阅读
家有刁夫 周玉 作者:肉书屋
刻的教训.月堂主是无所不不能的,虽然有点夸张。
蝶衣扫了一眼内容扔给古皓然,古皓然一看头都大了,上面寥寥几十宇,烟云十六骑,华洲,老爷子,黎洲,天罗地网。这下好,好戏要开场了。
几日后,内陆大城镇华洲闪亮登场,一辆华丽的马车从城门口大大方方的驶了进来,赶车的两个男子一大一小,面容清秀,大的沉稳,小的活泼,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边领边赶车,该说是一养眼的风景,奈何看见他们的人,无不走的飞快唯恐避之不及,一时间大街上一辆马车肆意前行,周遭车马人众无不退避三舍。
赶车的俩人犹自不觉,依然我行我素的缓缓前行,不用细看,俩人身上穿着怪异,大的衣衫凌乱发丝飞舞,从颓废中硬是透出几丝(性)感,配上清秀冷漠的脸颊,实在是冷漠中见风情,迷人中见绝情。小的更绝,一身女人衣服只遮住大腿以上,雪白的小腿(露)在外面,还随着马车的晃动一点一点的荡漾着,秀美的脸蛋上乌溜溜的大眼球带着天真的笑意,顾盼中居然有不输与大的纯情风情。
但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两人身上到处都是血迹,靠的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身旁马车上还放着几把利剑,利剑上血水还没有干,而俩人浑然不觉这有什么不妥,依旧大摇大招的朝城中驶去。
在万众瞩目当中,华丽马车华丽丽的停在了华洲最豪华的酒楼门口,车帘打开,在远处远远围观的众人顿时吸了一口冷气,只见当先而下的一男子,衣彩几乎被血迹染了个通透,本来浅色的衣衫上到处都是红色的鲜血,犹如白雪上开的梅花,虽然梅花多了点,大了点。而该男子又该死的满脸笑容,配上他耀眼的容貌,这身血衣反倒成了另类的装点。
接着下来的几十人,一个比一个血腥,那身上带着的浓重的血迹和腥味,让人十米之外也闻的到。只见这一路十个人大摇大摆的上了酒楼,顿时不一刻,酒楼中原本存在的人,都意料中的快速奔了出来,酒楼门口不由远远围了一大群人,指指点点的开始议论起来。
酒楼上古皓然靠窗而坐,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的道:“江详大盗,朝廷钦犯,杀人魔王,哈哈,我们名头还真多。”
林野也就是年轻男人淡淡的道:“少爷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反其道而行之。”
古昭然心情挺不错的道:“我给开了张,接下来可要看结果。”
话音落下就见这间店的掌柜的一脸严肃的走过来,一见到古皓然后面色几变,急步走了过来道:“六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可有受伤?”
古皓然哈哈一笑道:“没事,老钱把店里的好菜都上上来,我可好多日没吃过好饭了。”
钱掌柜闻言顿时放下心来,可还没放下又急速提起来,一脸担惊受怕的道:“六少爷,方老爷子的烟云十六骑和你大舅舅前两日就巳经到了,这华洲还不知道他们布了多少捉你的网,听说这次方老爷子可是震怒,直接下了一级追杀令,我的六少爷你怎么还敢这么明日张胆的逛上门来啊。”
蝶衣听到这里转头望了冰祁一眼,冰祁低声解释道:“一级追杀只要把人有口气带回去就行,其他的一概不论。”说罢也不由的苦笑.这方家老爷子可是被逼出三味真火来了,居然下达一级追杀。
风苦笑着说:“这传的还挺快的,你这里都知道了。”
钱掌柜的苦着张脸看着古皓然道:“老爷巳经通传整个古家下属产业了,就为了要是遇上六少爷要无条件帮忙逃跑,和往回送信,这黎洲的方圆州县自然是当先通传,华洲自然就是首当其冲了,这不老爷的命令才来没一日,六少爷你就到了。”
古皓然笑容满面的道:“看来老爹和老娘还是疼儿子的,老钱,别那么多废话,快点下去准备,我可坐不了多长时问。”钱掌柜见古皓然一副成竹在胸的自得,脸部才抽筋的快速跑下去准备。
酒菜上桌,检验无误,冰祁和风等一脸正色的等蝶衣动了筷子才开始动手,谨慎惮度连古皓然都摇头苦笑,这规矩以后是深入人心了。
十个人风卷残云的快速开动,一点天下第一门庭的素质都没有,看的一旁的钱掌柜直翻白眼,行边吃边扔给钱掌柜一叠银票道:“先赔你等会的损失,别到时候三少爷说我们欺负他。”钱掌柜一脸莫名的接过银票,不过有钱拿自然是好事,谁也不会推出去。
这厢正埋头苦吃时,冰祁突然道:“来了。”接着几人眼前一花,淡月色的几道人形已经站在古皓然的面前,堵住了通往大门的任何一个出口,来人并没有说话,古皓然筷子不停的运动如飞,毫不含糊的大吃特吃,一点也不在意几米外浓重的杀气。
“皓然,你也知道烟云十六骑的厉害,我劝你也别做无畏的反抗,跟我回去跟你外公回话,你这次可实在是做的够绝。”楼梯上沉稳的脚步声和着威严的说话声径直传到几人的耳里。
古皓然放下筷子邪笑的看着(露)面的大舅舅道:“舅舅,你也知道我若跟你回去,那是死路一条,舅舅你就这么狠心要侄儿的命?”
长相颇威武的古皓然大舅舅沉声道:“那是你自找死路,我若不对你狠心,你外公就会对我狠心。”
古皓然笑嘻嘻的道:“虎毒不食子,外公能把舅舅怎样。”
“哼,你小子少说风凉话,我爹能把你怎样,就能把我怎样,是你小子自己找死,老虎屁股也敢去(摸),嫌命长了。”
古皓然嘿嘿一笑道:“舅舅,你看侄儿这样子你忍心让我一顿饭都吃不完就跟你走?再说,侄儿可是一点都没为难舅舅,知道舅舅在这里就立马躲都不躲就来了,舅舅也至少容许我吃完这顿饭啊。”
大舅舅满脸戒备的扫视了古皓然一眼,冷哼了声道:“你小子别给我玩什么花样,我可是在这布下了天罗地网,你别想给我逃跑,不过你这小子行事真出人意料,我还以为你要给我玩捉迷藏,不过也好,明知道躲不了,还不如乖乖束手就擒,这样说不定回去舅舅给你求个情,爹或许会给你留个全尸。”
古皓然笑容满面的道:“那就多谢舅舅了。”边说边抬头看了眼窗外。“你别想着逃跑,烟云十六骑全部出动下还没有人能够逃脱,你若想跳就跳,我会保证下面有人接着你。”古皓然的舅舅一见古皓然望着窗外的眼光,顿时不屑的道。
古皓然眼角间都是笑意,慢悠悠的道:“我既然来了,自然就是不会逃的,只是舅舅也别太高兴但早就是了。”
话音一落还不待他大舅说话,酒楼里脚步声快速响起,一大群人蜂拥上二楼,兵器到位,准备到位,神色到位的齐齐大吼一声道:“那里来的杀人魔王,还不束手就擒。”边说着一大群官兵把众人围在了当中。
此时楼下腾腾跑上来一装备齐全的武官,一把长剑直指着古皓然等道:“大胆凶徒,还不放下兵器投降,来呀,给我全部缉拿回去。”
古皓然眉角笑意一收恼怒的指着他舅舅道:“老大,我是听了你的命令才去杀了黎洲李家庄一家,你想杀人灭口不算,居然还引这么大批的官兵来捉我们,你好狠的心。”
古皓然舅舅一皱眉显然明白了古皓然的意思,嘴角微动还没来的及说话,风一个飞跃扑上去,满脸悲愤的道:“你居然如此待我们,我跟你拼了。”边说边一剑去向他身边的烟云十六骑中的一人,那人眉头微微一皱,顺手化解风攻击过来的一招,习惯(性)的伸手就回击,风一声哎呀往后就扑,此招数正中官兵中的一人,那人手忙脚乱的挨了一剑,同一时间冰祁,行等都上来了这一手,顿时场面上大乱。
那武官怒吼一声道:“居然敢击打朝廷命官,来呀,给我把他们捉拿归案。”说罢当先对着古皓然他舅就是一剑刺来。他带来的官兵见头头已经动起手来,而且己方已经吃了亏,顿时都呼啦的扑了上未,动起手来。
古皓然犹自怒吼道:“老大,你不仁我不义,你就别怪做兄弟的翻脸无情,我要在官府面前把你所作所为全部说出来,我要让朝廷律令来制裁你,我自首,我们兄弟几人全部自首!”边说边脚下不留情的把几个围着他的官兵,踢向烟云十六骑。
那武官听到这高声道:“好,能戴罪立功朝廷自然会宽大处理,你们给我立在一旁,刀剑无眼别乱了弟兄们的手脚。’’
古皓然看见他舅要说话,忙抢在他前面道:“官爷我们自然知道,可是这些人早已经想杀我们灭口,官爷你可要死死的拦住啊,他们的功夫可高的很。”边说边趁乱对上他舅舅,狠狠的给了几个飞(毛)腿,扰的他舅步伐一乱,差点被武官刺中一剑。
风,行,灵,柳,早已经是默契十足,边高嚷着我们投降,边把官兵向烟云十六骑踢去,那烟云十六骑功夫乃是一等一的好,剑下留情自然能够做到收发自如,可那些个官兵那里是什么高手,一个个被踢向剑尖自然是骇的要死,还没等烟云十六骑动手,反而自己就手忙脚乱的在同时飞来的官兵上留下伤口,这些官兵一受伤,那里还管是谁伤的,只知道面前就是江洋大盗,是杀人魔王,就是他们伤了人,这下一个个前仆后继就朝烟云十六骑扑去。
古皓然他舅皱眉看着场中的场景,官兵人多,自己带的人少,要走路自然是没有问题,可古酷然就在这里,今日一放过古皓然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才抓的到,要是想今日就抓住古昭然,那这官兵伤不得,杀不得,这还真是件麻烦事呢,不由边与武官对招边抬头瞪了古皓然一眼,怪不得那么大张旗鼓的进城,原来就是想引来这官兵。
古然见他舅瞪他,顿时对他舅嘿嘿一笑,早就知道城里布满了他们的陷阱,与其一个个把他们试出来,或者落到他们的陷阱里去,不如一重锤砸下来,自然该出来就自己会出来了。
“你们到底搞什么?我们不是什么杀人犯,你们搞错人了,别听信他们一派胡言,我们与他们不过是有点私人恩怨,你们没事(插)什么手。”古皓然他舅极度不满这些莫名其妙的官兵。
那武官一听脸色更加沉了下来,恕吼道:“我们抓的就是你,你们要杀人灭口也算私人恩怨,我告诉你们快快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边说边手下又狠了几分,说起来这武官身手还不错,虽然古皓然他舅手下留情,但这武官居然也能缠住他打个平手,看来也算人才。
古皓然他舅见话不投机,当下也恼怒的手下加了把劲,可毕竟不敢当了这么多人的面杀了朝廷命官,也就只有与他耗着,古皓然在一旁看的嘴角直笑,外公家本来就是武林世家,对武学钻研有加,但是对上官府这边就不是长处,再加上来的是他的大舅舅,武功高强,为人刚直,那里会耍这些花花肠子,能与当官的说的拢倒是怪事情了,这不,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别人就直接抓他了。
一直立在窗户边上的蝶衣,红净,林野,冰祁四人看了半天戏后,红净突然朝着窗子外惊叫道:“杀人拉,有穿淡月色衣衫的被杀啦。"话音刚落,几道人影唰的从街道上跃进窗户,剑尖一抖就向官兵们刺去。
古皓然他舅忙高声道:“别听他们乱叫,这里没有事,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忘了你们的事情。"
这方声音一落,古皓然就高声接过来吼道:“官爷,他们还埋伏的有人,我给官爷说这可是一个杀人越货的大组织,你今天要是能把他们全部抓住,回去一定会高官厚禄,连升三级的,连带今天这些官岳们肯定也有不少的好处。”此话一出,官兵门一个个如狼似虎,双眼通红的缠着烟云十六骑,那几个从观望的地方飞上来的也被缠住脱不开身。
古皓然见他舅额头青筋冒起,嘿嘿一笑后不发一言的退到边上,见场中烟云十六骑已到十二,剩下还没有出现的四人已经不放在心上,当下给风等使了个眼色,风等会意的齐齐退开,脱下身上的血衣,转身就从边上溜了。
古皓然见蝶衣和风等部已经离开,这酒楼也被砸的差不多了,顿时邪气的一笑,正好对上他舅转过来的愤怒眼神,不由裂嘴一笑嚣张的一挥手就从窗口跳了下去。
“别打了,他们已经跑了,你们还不去追,缠住我们干什么?"
“你个杀人魔王,我们捉的就是你,你少给我胡言乱语,兄弟们给我加把劲,今天一定要把他们绳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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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男妃省亲
古皓然耳里听着酒楼上传出的话语声,不由嘴角都弯了起采,双脚才落地,周围四道寒光唰的就朝他飞来,古皓然嘴角笑容不变,也不招架直接迎头就往剑上撞去,那烟云十六骑中剩余的四人手下也不留情,剑尖微微避开古皓然的要害,朝其它地方下狠手。
长剑还没刺中古皓然的身体,旁边突然出现四把剑直击淡月长衫的四人,下手更狠招招对着要害,攻向古皓然的四人忙回剑挡开,这一挡古皓然借着原来的姿势,脚下一滑就出了四人的包围圈,头也不回的就往对街跑。
接过烟云十六骑的正是风等四人,那四人明白重点在那,也不与风等缠斗,齐齐跃起就朝古皓然追去,身到半空,突然从东西两个方向急速射来四只利箭,听风辨势,此箭来势凶猛劲道十足,四人忙挥剑避开,待落下地时那里还有古皓然的影子,就连刚才拦劫他们的风等四人也踪迹全无,快速扑向弓箭来处,那里还有个人,只剩下地上一张平凡无奇的弓。
此时从窗口跳下的古皓然大舅,愤怒的一拳砸在墙壁上,本来在这华洲设下了无数的埋伏,专门对付古皓然这个机灵乖觉,把戏众多的小子,原夺以为就算抓不着他,他身边的人也一个走不了,那曾想这小子把他们全部引出来后,还是给他溜了,几天的心血全部白费不说,回去少不得要有好受的。烟云十六骑首次全部出动无功而返,说出去都丢人。
“给我追,把这华洲周边地方都给我翻过来,也要把这混小予找出来。”话音落下十几条人影飞速离开,剩下酒楼上一群还没回过神来的官兵。
而此时的古皓然一脸笑容的立在酒楼的厨房里,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最喜欢吃的蛋云糕出炉,蝶衣和红净等四人好整以暇的坐在厨房的凳子上,悠闲的喝着酸梅汤,加了点冰味道刚好。
“少爷,他们都走了。”厨房门打开,茗清和风走了进来。
古皓然优雅的吃着蛋云禚,微笑着道:“大舅舅本事到是挺高的,不过就是心眼不够用,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么点时间我能去那里,居然还真追走了。"
“能猜到少爷心意的有几个?要是天下人都像少爷一般老j巨猾,少爷,你也就不吃香了。”正是此时从厨房窗口翻进来的灵和行。
“不过少爷预料的也真准,算无遗漏。”却是同时从门口进来的柳(插)口。
十个人齐齐聚集在厨房里,本来宽敞的厨房也倒显的有点拥挤了,冰祁让过古皓然坐下,挑眉看着林野道:“没想到你箭法还挺不错的,有两手。”那当空而去的四箭,两箭是他射的,两箭是林野射的,力道,速度,准头居然一点都不输与他,这不仅使冰祁对林野刮日相看。
林野恩了一声淡淡的道:“以前学过。”就不在往下说了,茗清嘴痒痒的想追问,见林野并没有想畅谈一番的感觉,又看蝶衣也无询问的意思,只好挠挠头压下好奇的鞋。
风和行对视一眼也没多话,他家少夫人是个感觉非常敏锐的人,她既然能把人留在身边自然就会有她的考虑,如果少夫人都信的过,他们还有什么信不过的,再说这林野和红净以前的遭遇摆在那里,不想说前尘往事也不是什么心眼有问题,谁个没什么过去呢,当下也不提及这些话题,嘻嘻哈哈的说着刚才的完美配合。
“我的六少爷,你胆子可真大,居然又潜回来了,怪不得少爷他们总吃你的亏,谁有个像你这样胆大心细,机关算尽的。”钱掌柜急冲冲的出现在门口,看见古皓然的时候松了口乞,同时又提上那口气,这六少爷真的是心思百转,聪明机灵的不像人。刚送走那群愤怒难平的官兵,就听见心腹说六少爷在这里,不由从心底佩服这一手。
“老钱,去准备几间屋子,好久没有安安生生睡一觉了,真想念床的感觉。”古皓然吃光蛋云糕,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十几天都是在马车中,要不是就在野外休息,还真委屈了他这从来没有睡过野外的高贵人儿。
钱掌柜一脸难以置信的道:“六少爷,你还要在这里休息?你难道不想着要抢先方老爷子一步,这样又……”话音末落便被古皓然打住道:“你别管,本少爷自然有办法对付.你照着我的话去做就是了。”钱掌柜满脸愁云的下去准备,这个少爷能应付的局面不是他能够想像的,还是做好本职工作就好。
是夜,古皓然和蝶衣依旧分开来睡,自打从土匪窝里出来后,古皓然就没了挑衅蝶衣的冲动,蝶衣也在不知不觉中离的更远,好像那蝶恋花中的情绪外泄的那一幕流(露)在古皓然面前,让她十分的不舒服,所以俩人间反而比以往更冷清了些。
一夜无话,晨光微(露)的时候一阵忽促的脚步声惊醒了蝶衣,屋外红净轻声道:“主子,你起了吗?冰祁有要事要见你,需不需要我进来伺候?”这红净人虽小到机灵的紧,俨然成了蝶衣面前的跟班来了,不离蝶衣左右,连晚上睡觉也在外间伺候着,虽然蝶衣并不要他伺候什么。好在古皓然等人是知道蝶衣的(性)子的,也就不管这副情景落在外人面前会怎么说,也不过问这些,任由红净做了蝶衣爹身小厮,虽然这应该是个丫鬟来做的事情。
“进来。”红净听声带着冰祁进来,见蝶衣一身整齐的坐在床沿,又看了眼冰祁微微皱眉的脸色,轻声道:“我给主子准备洗漱用具去。”说罢机灵的先行退下,反手关上了房门。
“月主,月堂那边来信,当今秋衡君二十天后到汾洲,回古家省亲。”
蜷衣皱了皱眉道:“什么意思?”
冰祁见蝶衣不甚明白,理了理头绪后道:“秋衡君古离也就是当今女皇的男妃子之一,是老爷最小的亲弟弟,古家老一辈仙逝的早,这秋衡君古离基本是老爷带大的,一直是住在老爷家,现在位居后宫四君之首,俨然巳是男后的人选之一,这次女皇恩难回乡省亲,自然就是回老爷家了。”
蝶衣听到此处不由(摸)了(摸)鼻子,什么时候古家又钻出来一个男妃子,这盘根错节的关系越说越糊涂,而且这男妃什么的还是第一回听说,真正是稀奇古怪的事情,不由淡声道:“我怎么不知道?”
冰祁难得苦笑一下道:“月主,你什么时候关心过这些事情?我想少爷给你看的家谱你也没有专心记下去吧?这在家谱上是有记裁的,拿妃子说事是大不敬的,平日里自然没有人提起这世,更何况月主进古家也不过才多长时间,不知道秋衡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想到蝶衣是从山上下来的,这些俗世中的事情怕是根本不知道那么多。
蜷农暗暗搜寻了一番记忆,没有,原来的身体也没有这方面的记忆,看来确实在山中待久了,不知道外界有些什么事情,连古家有这么一个大后台都不知道,难怪能成为天下第一门庭,看来古皓然固然有功劳,这什么秋衡君也是必不可少的助力,不多说,古家私下里做的事情定然不是没有人不知道,肯定是碍于他家也算什么皇亲国成,所以不敢声张而巳。
冰祁见蝶衣默不作声,多少猜测到她在想什么,不由道:“有秋衡君确实也让我们少了不少阻力,不过毕竟秋衡君只是老爷的弟弟,这什么皇亲国戚的也算的有点尴尬,但是秋衡君也就这么一个亲哥哥,加上他在宫里品级又高,虽然不像前朝女妃子省亲那么多规矩麻烦,但怎么着也不能降了规格,少爷现在巳经是内当家,这些事务应该完全由他来接洽,人也应该他来接,月主你看?”
蝶衣明白冰祁话中的意思,古震兄弟几个,应该都是不同的娘所生,这个什么古离应该和古震是同一个爹娘,所以不按照礼节去大哥府里省亲,而是到亲哥哥这里来,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真的是让人头痛。
蝶衣皱了皱眉道:“这些事情告诉古皓然就好,他怎么决定就怎么做。”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不是她的强项,实在让人应付不来。
冰祁迟疑了一下道:“告诉少爷他是肯定要回去的,可这关头还有方老爷子那边呢,方老爷子可不会管这些事情,一准要找少爷好看,真要这样秋衡君那里不好看不说,老爷这边也不好看,今年准许省亲的也就秋衡君和冬楚君俩人,这冬楚君可是山家的人,明里暗里就算不想较劲也无法不较劲,这要是让方老爷子扰乱了,这可不仅是丢自己人面子的问题了。”
一番话把月堂特意送来的消息分解了个透彻,回是肯定要回,人是肯定要接,这方老爷子也一定要提前解决,古皓然虽聪明但心软,对上方老爷子这六亲不认的人,就要更加六亲不认,若在平时自然可以打不过就跑,躲着不见总有消气的时候,现在没有那个时候让他消气,好事都凑一堆去了。
蝶衣懂了冰祁的意思,古皓然对他外公绝对无法做到毫不留情,放在平日绝对是件孝顺的好事,放现在就有了莫大的问题,当下扫了冰祁一眼沉声道:“他最雄的是什么?”
冰祁必恭必敬的道:“除了古玩,就是方岚驭,方家长房玄孙。”
蝶衣点了点头道:“我会解决。”冰祁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换来红净给蝶衣端来洗漱用具。
早饭桌上古皓然一听传来的消息,顿时仰天长叹,怎么这好事坏事都聚集到一块来了,他这小叔进宫多年了,什么时候不好回来省亲,挑了个最好的时问回来,这真叫智者干虑必有一失啊,怎么对付接下来的跑路,早已经全盘规划在胸,现在这叫个什么事情。
行看了一眼一脸苦色的古皓然叹了一口气道:“人算不如天算。”
风苦笑着道:“少爷,往回赶吧,这分别十年的第一次省亲,怎么着也不能少了当家啊,至于老爷予那边边走边想吧。”
灵也摇摇头道:“这怎么说省亲就省亲,也不给个时间准备一下是嫌我们目前刺激度不够,要给我们一次火拼的机会呢。”
古皓然摊在椅子上没有接话,冰祁微微笑道:“说什么呢,这省亲本就是亲人团圆而巳,又不是要什么移座金山去,给什么时间准备,从京城到汾洲十五日的路程,现在多给了五日时间,这不是给我们时间准备是什么,我们这样的门庭五日时间什么是不能准备好的,秋衡君够替大家着想了。"
茗清双手撑着下颚喃喃的道:“希望老爷子能大人有大量,先放过我们一马,等秋衡君走了再算账不迟。"此话一出风等几人同时嗤之以鼻,老爷子识大体,除非天下红雨。
“好了,好了,说在多也没用,快点吃,吃了起程回去,外公那里我来想办法,小叔这可耽误不得。”长长叹了一口气的古皓然,又恢复了平日的镇定自若。
十个人分两批回去,古皓然和风等五人一批,蝶衣和冰祁红净林野等一批,古皓然等走水路直接回汾洲,蝶衣坐马车走官道回汾洲,本来古皓然根本不问意这样的安排,无奈蝶衣这个安排者完全无视古皓然的反对,说是这祥可以迷惑方老爷子,而且方老爷子要抓的人不是她,跟古皓然走一路那才是危险的事情,气的古皓然面色铁青的怒然而去。
话说两批人马各走两条道路,走水路的古皓然省事省力,走官道的蝶衣就不如他那么轻巧了,官道上马车如龟一般快速前进,马车的四面帘子都揭了起来,里面的人一览无余,红净和林野驾车,蝶衣和冰祁坐与车中,几日间居然连过问的人都没有,显然真的不把蝶衣当目标,而蝶农他们的目的地也不是汾洲,而是风洲。
古皓然走水路,坐的是码头上的小船,一路日夜兼程,加之小船比他的楼船快了不知道多少倍,一行六人用了十日时间,就赶完了来时二十多日的跆程,到达了汾洲。
古皓然没有知会古家的人来接人,六个人急冲冲的下了码头就往府里赶,行之半路原本热闹的街道上行人都在不知不觉中靠近他,古皓然心里一凛满脸无奈,脚下加快就往前走,身后的行等也感觉到身旁气息不对,暗之戒备的跟着古皓然快步而行。
“古皓然,别浪费功夫,我可是等你好多天了。”一道优雅的男声轻飘飘的在古碚然身边响起。
古皓然不用转头也知道这次来逮他的是他的三舅舅,方家中最老j巨猾的人,不由苦笑一下道:“三舅舅,你还真是沉的住气啊。”看着眼前的包围圈古皓然面色不动,心中却在快速的打主意。
古皓然的三舅舅微笑着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在说这次天也帮我,实在是让我不想拣这个便宜也不行,古皓然,你外公这次很生气,一级追杀变成特级追杀了。”
古皓然面色一沉道:“外公真要杀我?”特级追杀就是格杀勿论,有命带回来是最好,带不回来就就地杀了了事。
三舅舅依旧带着微笑道:“你也知道你外公喜欢那些东西,动了它们比动了他的命还糟糕,你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去动,现在你外公正在气头上,烟云十六骑又在你手下吃了亏,自然是提升追杀级别了,所以你就乖乖的跟我回去,我们几个当舅舅的保你,怎么着也不能看你真死了,不过其他的你就听天由命了,浩熬,自己走还是我动手。"
古皓然看了眼眼前的阵势,三舅舅是极攻心计的人,这伪装行人因他于此就知道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而且谁知道后面还有什么后招,古皓然神色不动的笑道:“三舅舅,这汾洲可是我的地盘喔。”
古皓然的三舅舅笑笑道:“所以我并不打算跟你多说。”话音未落身形一动就朝古皓然抓采,古皓然自然是先抵抗抵抗在说,风等见他舅带来的人没动,自然戒备的也没有动手,只古皓然和他三舅舅在围成一圈的人群中动手。
“怎么,在我古家眼皮底下,三哥也想把人带走不成。’’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传出,压抑了两方的动作。
古昭煞身形一扭避开他舅的一招,身旁快速伸过一只手来,抓住他的肩膀就把他朝后拉去,正是他二哥古浩远,而一旁古震和他舅交换了一招后,各自停在各自的阵营里。
方家老三看着古震道:“妹夫,你相不相信今天古皓然不跟我走,等俩日我爹来了,你们秋衡君的省亲可能就不那么容易了。’’这省亲虽然没有公告天下,但有心人要知道也不是什么难事。
古震冷冷的一皱眉道:“岳父也太任(性)了。”
方家老三双手一摊道:“没办法,谁让他是我爹,你家小六又自己撞上了,这次快气疯了,我们都受了不少责打,我在不把古皓然带回去,不光我爹疯,我们都要疯了。”边说边拉起衣和,见(露)出的手臂上横着几条青印子。
古震眉头皱的更深威严的道:“不可能,这件事没的商量,你是知道妃子省亲有些什么规矩,皓然怎么可能被你带回去。”
此时被护在古浩远和古浩扬身后的古皓然冷声(插)嘴道:“外公还下了特级追杀令,我又不是傻瓜会撞上去。”古皓然原先以为外公在喜欢那些东西,白己赔钱陪小心再找几件好宝贝送去,外公也一定不会追究,没想到外公居然下这种命令,虽然舅舅们一定不会杀了自己,但是心底就是极度的不爽,不爽。
两方人正对峙当中,天空中一道影子一晃落在方家老三的肩上,方家老三拿过信鸽带来的内容一看,顿时极度惊奇的望着古皓然道:“你小子使了什么花招,怎么所有对你的追杀全部取消?这件事也不再追究?”
古皓然楞了楞后突然皱起眉来,前些日子盛怒下与蝶衣分道扬镳,倒没有想到蝶衣会做什么,现在一听撤消所有对他的追杀,心中没来由的立马想到蝶衣,这是不是跟她有关?是她在帮他解决后顾之忧吗?古皓然一想到这,面上虽神色不动,心里倒泛起丝暖暖的感觉来。
方家老三见古皓然等全部沉默,当下挥了挥手撒退自己带来的人马,笑呵呵的看着古震道:“既然没事了,那我正好来凑个热闹,秋衡君我可好多年没见了,也不知道这小子现在长什么样了。”说罢迎上古震自己带头朝古家走去。
古浩扬见俩人走远,低声疑感的道:“小六,蝶衣呢?”
古皓然挑眉不话,现在自己也想知道她跑那里去了,不过她肯定会回来的,今天这事情还要好好问问她。
再说蝶衣昼夜兼程的到了风洲,风洲方家的能人全部出动抓古皓然去了,剩下的不说是老弱病残,反正也不是什么高手,蝶衣吩咐红净和林野在外围守候,自己趁着天黑与冰祁潜伏了进去。
依旧是月淡如水风轻气爽,原本比较平静的方家突然间就嘈动起来,整个方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所有在府里的人无不快速聚集了起来,团团围住小小少爷方岚驭的屋子,却一步不敢迈进,只好守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方老爷子急冲冲的从主屋赶了过来,撇下众人独自走了进去。
方老爷子满脸担心的冲进去,一进屋内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他的玄孙方岚驭,长像极乖巧的方岚驭,此时正睡眼蓬松的窝在一个人的怀里,两只小手抓着身边人的头发,靠在那人的肩膀上,头一点一点的想挣起精神又困的想睡觉,嘴边却带着天真的笑容。
方老爷子见他的乖玄孙毫发无伤,提起来的心也就放到了原处,这才开始打量抱着方岚驭的人是谁,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不由皱了皱眉,一个美的惊人同时也冷的惊人的女人,周身没有刻意散发一点杀气,但是与他这种见惯江湖的人,却能察觉刭那骨子里的冷血气息。
“你要什么?”方老爷予打量过女人后,一开口就直问重点。
抱着方岚驭的正是蝶衣,蝶衣淡然的道:“放过古皓然。”
方老爷子一听脸色沉了下来道:“你是他什么人?想我放过那小子,不可能。”
蝶衣看也不看方老爷子,纤细的手指抚(摸)上方岚驭的颈项,轻轻在上面游走,昏昏(欲)睡的方岚驭到什么感觉都没有,站在不远处的方老爷子却全身都开始冒汗起来,当蝶衣的手指停留在方岚驭喉头上时,方老爷子冷喝一声道:“古皓然派你来的?好,居然拿岚驭威胁我,不愧是我的好外孙,好外孙。”
蝶衣漠然的道:“他差遣不了我。”嘴里说话手指却停留在方岚驭的颈子上,这孩子本来以为会大哭大闻,那知道见到冰祁后喊了一声叔叔,然后见到蝶衣就自动自发的,从让他站在蝶衣身旁,直接钻到蝶衣怀里去了。
方老爷子冷哼一声道:“我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从来没有更改的先例,他小子敢动我的东西,就要想到面临的后果,要我放过他不可能,今日你威胁老夫,就更别想我留他全尸。”不愧是武林世家,虽然投鼠忌器,但气势却不弱反强。
蝶衣抬头冷酷的道:“你以为我只是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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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蝶衣回归
方老爷子见蝶衣一瞬间强烈的杀气透体而出,停在方岚驭脖子上的手指虽然并没有动弹,但是却让他明白了,她真的下的下去手,只要不答应她吊件,可能真的见不到方岚驭的明天,顿时怒道:“你敢。”
蝶衣冷冷的道:“我什么不敢,这孩子是命,他就不是命?”
方老爷予一口气堵在喉头,上也不得上下也不得下,咬牙切齿的道:“他是自作自受,把岚驭放了,古皓然居然用岚驭的命威胁我,他还有没有人(性)?”
蝶衣冷漠的扫了一眼方老爷子缓缓的道:“你为了死物要杀他,你的人(性)又在那里?你不是喜欢那些死东西,选一个,看这人命重要还是东西重要?”
方老爷予勃然大怒道:“你给我把岚驭放开!”
蝶衣眼中厉芒一闪沉声道:“我没那么多耐心跟你耗,放过还是不放过,一句话。”
此话一出房中顿时寂静下来,方老爷子涨红了脸瞪着蝶衣,双拳握的嘎嘎做响,蝶衣漠然对视不退不避。
半晌方老爷子突然喝道:“出来。”突然沉静的房内,让他察觉到了其他气息。
断然的喝声惊醒了昏昏(欲)睡的方岚驭,同时也让暗处的冰祁现出身采,方岚驭不解的望着他祖爷爷,方老爷子见冰祁现身面色更是大变,一张脸青中带红的一字一句道:“是古震派你们来的?”
冰祁站在蝶衣身后摇摇头道:“我现在的主子是六夫人。"
方老爷子面色几变后瞪着蝶衣道:“古皓然的老婆,好,好,两个小辈居然敢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古震教导有方啊。”
蝶衣一皱眉道:“你能以大欺小,我为什么不能以小欺大?你能杀他,我为什么不能杀他?”两个他分别代表了两个人。
方老爷子还没有回话,旁边的冰祁(插)口道:“老爷子,月主是狠的下心来的人,这点你也察觉的到,小岚驭和那些宝贝到底是岚驭重要还是东西重要?老爷子,你可要想清楚。你也应该明白,少爷躲着你不是因为他想不到办法对付你,而是少爷心软不想做有伤害老爷子的事,可是老爷子也不见这么待他,特级追杀令,不管追杀的人会不会动手,但也让我家少爷心寒啊,一个外公为了几件宝物要制他与死地,这事情放那里说的过去”
缓了口气后见方老爷子脸上青白交加,冰祁继续道:“在说我家少爷也不是不赔给你,你就算再发火也要有个限度不是,我家老爷少爷不反抗,并不表示没有能力反抗,那都是敬重老爷子,现在少爷那里有大事要办,没有办法与你拖着,也下不了狠手让你吃亏,可是我们也都明白老爷子的脾气绝对不会放过少爷,所以只有我们来替他解决。
老爷子,今日不是小岚驭在月主手上,你绝对不肯听我们说话,今日我们也就把事情做到这个程度上了,要的也就是老爷子的一句话,是死物重要还是人重要?我家少爷比不过岚驭在你心中重要,你就想要选什么吧,老爷予,我也不怕你责怪,月主是个冷情的人,在她眼中就只有少爷,其他人都放不在眼里,老爷子不待见我家少爷,自然有人待见着,老爷子也别想着我们下不了手,既然来了就已经做好结怨的准备了,只看你心中是人重要还是宝物重要。”一席话软硬兼施,又动之以情晓之以礼,把个方老爷子说了个脸色雪白。
这方老爷子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就是已经成为天下第一门庭的古震也不敢不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