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腹黑郎第6部分阅读
嫁个腹黑郎 作者:肉书屋
悦,你不喜欢为何处处照顾着他们盛家;为什么宽容的为这个傻子办一钞招贤纳仕’的相亲会?”
“这个原因,似乎朕没有必要告诉你。”天恩又一次转过身,余光瞟见了她受伤的眼神。他其实在躲避这个问题。
苏子叶了然,她不过一个外人,即使和他再亲,也不过是个外人,一个臣民。他的女人,儿女们都没有资格明白他的一切,她又有何资格?颓然倒退了两步,苏子叶太高估自己了,以为他真心当她是妹妹……
“对不起,你的私人问题我不该问……对不起。”苏子叶茫然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到无力的茫然。“啊,对了。我没有打算休了盛春悦,我……进宫只是想找你抱怨下,之后想请个太医回府,给盛春悦看看,如果能治好他这痴呆的病,再好不过,如果不能……就这么着吧,一辈子也不过短短几十载,很快的。”说完吸了吸鼻子,强自镇定着。
天恩听苏子叶这似是丧气话,立马来了气,满是怒的转过来看着苏子叶道:“如果,朕说盛春悦不傻呢?你会信吗?”
苏子叶摇头,他的一切表现,盛府的人的表现,早已告诉她,她的猜测是正确的。她亲眼看到,亲耳听到,还会有假吗?
“知道你不信,朕也将信将疑。”为了自保,为了盛家,他可以让自己一辈子甚至永世都是傻子,但天恩不允许他继续装傻下去。
苏子叶傻不愣登的接口:“婆婆告诉我说他因救了一个人而被打傻,我相信婆婆的话。”待说完才反应过来天恩话中之意,登然睁大了眸子,认真的问:“如此说来你一钞招贤纳仕’就是为了引出盛春悦不是真的痴傻之人的圈套之一?”
天恩不否认的点头,但也很快解释:“你,本在这场局之外,而你却……”当着百官,当着百娇面,她决然说要嫁给盛春悦,而当时众多官员都立马附和,赞同此婚事儿,令天恩难以进退,才不得已同意这事儿。如果苏子叶没有去这场会,那么一切也不会发生。
这一切,似乎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天恩自己,非要弄个‘招贤纳仕’让自己心爱的人就这么成为一颗棋子。
他没有打算利用她,所以他为苏子叶准备了休书,而她却说要留在盛春悦身边。那么……他只能将自己‘将信将疑’的话告诉苏子叶,不是利用,而是坦然。
如果盛春悦真的痴傻,对苏子叶来说是绝望,但对他却是“有益无害”的。
“如果盛春悦不是真的装傻,那么对盛春悦来说,我就是一个细作??”苏子叶小脑瓜不算太笨,很快想到这一点。
“也许是。因为就你和我之间的关系,足以让他防范于你。”
至少现在苏子叶发现的盛春悦,是个傻子啊:“如果他是真的傻子呢?你又作何说法?”
“如果真是,那么朕只能允许他这般混沌的过活下去。”
“如果他不傻你就会……”苏子叶蓦地睁大眸子看着这张气势凌然的男人,原来天恩一直想要盛春悦的命:“杀了他?”
“杀不杀,与你无关。”天恩神色微闪,却很快被寒气掩盖,“你也没有必要知道。”
苏子叶一脸便秘模样看着天恩:“哎,你要杀我丈夫,而你说与我无关?等我成寡妇了你才知道与我有关吗?”
天恩侧目斜视苏子叶:“你真的有了丈夫,忘记家人了?”苏子叶一愣,退了一步,伸手抹了把脸,将泪水全都晕开了,说:“你们于我来说都是家人,没有不要谁。”
“哼。”天恩走至窗边,看着窗外景象:“泼出去的水,从来都是嘴把式。”
苏子叶瘪了下嘴,不满道:“谁说的。”她才不是重色轻亲之人,她很连家,很恋亲人的好不好。“算了,不解释。倒是你,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也不管你到底要盛春悦怎么样,只要有我在一日,不准你伤害他。”
“嗯,不会。”天恩沉声,心却道:朕不希望盛春悦再如此痛苦的继续扮演这个角色,朕只是希望他解脱,而解脱的方法,只有死。
苏子叶似乎放心了下下,换上了笑颜对天恩道:“一会儿借你几个太医,最好是对脑科有比较深的研究的人。”
“嗯。”窗外,秋风萧瑟,秋叶落寞,越发衬托出他现在的心情。
苏子叶瞅着他酝酿着微怒的脸,吐了下舌头,上前拉了拉天恩的龙袍,小声说:“是不是因为我来的太早打搅你‘做事’了。现在我说完了,你快回去吧,不知道今儿叫的这么销魂,是哪位娘娘呢。”
天恩因苏子叶这句话,脸又黑了一层,沉声怒道:“与你无关。”苏子叶脸皮厚,j笑着说:“哎,别怨我老是打搅你啊,你能不能改改习惯嘛,别大清早的发·情,多影响上朝啊。”
“还说!”天恩静如寒潭般的眸子顿然有了波澜,怒意一点也遮掩不住,“滚回去。”
苏子叶‘哼’了一声:“不会滚怎么办嘛,不如……”
天恩知道她下面要说什么,立马伸手拍了她的脑门阻止道:“赶紧滚回盛府,别在这儿招嫌。”
苏子叶抿嘴微笑:“好啦,我走了。总之呢,情事克制点哦,身体重要的。”临走之前这句话,说的很认真。
天恩之心因这句话触动了心魂,他喜欢她认真时候说的每一句话,他喜欢她关心他,可是,她却不属于他。
这娇小身影消失在宫门口的时候,天恩喃喃自语:“性顿,情悔一生。”
带着天恩的圣旨,苏子叶来到太医院请走了好几位御用太医。一行人刚出宫门,准备上马车之时,几位太医却对着一亮马车弓了身子,似是在行礼。待马车过去后,苏子叶问太医才知马车内的人是丞相之子,凤子祯。
天恩之母,是凤子祯的长姑母,算起来天恩和凤子祯不仅仅是君臣关系,更是表兄弟。
凤子祯随其母泽瑞国长公主,于泽瑞国生活,近期才回香宛国要袭丞相之位。苏子叶也并未认识这个人,因袭承丞相之位,才有过耳闻。
苏子叶瞅着丞相府的马车消失,笑了下,凤子祯?神仙出现都与她无关,盛春悦才是她心中重头。上了马车,快速往盛府行。
走而复返
天色浑然暗了下来,乌云聚集,越发的低垂了起来,一道闪电破云而出,随即一声恐人的雷鸣响起,吓煞胆小的人。一阵风吹过,落叶随风乱舞而沙沙作响。
站立在房门口的盛春悦满眼漠然的看着庭院,她这一去便不会回来了吧。这样也好,他会比较自由。再者,就算她不是皇帝的人,待在他身边也会殃及她。他要自己一个人承担一切,不愿殃及无辜,尤其这个疑似无辜的外人。
苏子叶,对他来说还算个外人,一个亲密无间的外人。
亲密无间。原来,不过几日,他们已经亲密无间了。可过了今日,这几日似乎就如烟云消散无处寻。不论假象也好,事实也罢,他已经通通没有资格拥有。
“少爷,天凉了,咱们回房吧。”利广在一边小声的说。早知道,不该和他说苏子叶有可能不会再回来了。盛春悦似乎已经打开他“幼小”心灵,去接受苏子叶这个娘子了,可没有几日,她又走了,对这个不容易接纳别人的他来说可算是一种打击。
盛春悦摇头:“我等娘子回来一起回房。”回廊尽头的月亮门内不会出现她娇小的身影了,他应该庆幸的,可是为什么内心有一丝的失落呢?
利广叹息一声,道:“少爷,都怪您,跟您说了多少次,在少夫人面前少说话,说多了她就会离开您。”
“是我说多了吗?”盛春悦启唇:是他错了,应该留下这个作细吗?
利广随口说了句:“其实,少夫人走了也好,少爷您这样不要害了她比较好。”盛春悦听了利广的话身体僵直了下,转头看利广,眼神却依然清澈如水:“娘子到底走好还是不走好?”
利广正咬牙想怎么回答呢,就听到一女子暴怒声:“利广,你这兔崽子,别告诉我你又在祸害我的盛春悦!”
听到她的声音的那一刹那,盛春悦头脑中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竟然回来了,皇帝让她回来了!
回来,这也证明她真的只是个作细吗?!
可,为什么心中竟还有一丝的窃喜呢,因为她回来了?!
盛春悦缓慢的转过身,一切表情一切惊讶全部掩盖,微声说:“娘子,利广说你不会回来了。你要去哪儿?”苏子叶面带笑容,眼却瞪了眼利广,笑说:“利广这张嘴你不能信。”之后厉声对利广道:“不知道、不确定的事儿,别拿出来乱说,别跟八婆似得。”
利广被说的一愣又不解的之后幽怨的看了眼一脸无辜的盛春悦,低低出声道:“小的晓得了。”冤不冤啊他,谁能知道这位主子竟然还能回来,还能回来!嫁给一个傻子得知真相后,她竟然不打算离开,而是回来了。而且回廊那边慢慢走来的人是谁?怎么有些面熟?啊……是了,全都是太医院的太医啊。
苏子叶回眸,温柔的看着盛春悦,伸手执起他的手道:“进屋,起风了。”
盛春悦被她有些凉意的手牵起的时候,他的心中一种莫名的感觉再一次浮现,她浅笑嫣然,却令盛春悦心神荡漾,以至于内心火热了起来。
可,他那双如清水般的眸子不见一丝波澜,将她深深印入眼底却不露痕迹。
入了房,苏子叶叫盛春悦坐了下来,小声问:“春悦怕太医吗?”盛春悦摇头,苏子叶又道:“那我让太医进来给你看病可好?”
盛春悦依然摇头:“我没病。”苏子叶心里咕哝一句:你有病,还不知道能不能治呢。可开口却是软声细语:“春悦,你知道吗?不管有没有病,咱们半年都要让太医诊断一下,这叫防范于未然。”
盛春悦似懂非懂的样子点头:“听娘子的。”苏子叶这才放心的叫了外面人进来,她担心盛春悦不同意而强迫他,到最后闹得不可收拾。
可是,太医们诊断完后,都是摇摇头说没得治,就这么痴傻一辈子了。苏子叶心下绝望。竟连皇帝的太医都这么说,那么真的也就没有什么法子让盛春悦恢复正常了。
但,苏子叶不是那种轻易说放弃的人,太医们不能医治,那么她就自己来。盛春悦这么些年来能够被盛家二老调·教的这么乖顺,那么她也应该有这个能力,让盛春悦看起来更加的像一个正常人。
太医和下人们都离去后,房内静悄悄的,盛春悦安静的坐着,拿着书看。苏子叶一边看着盛春悦看书。
上上下下全部将盛春悦打量了一番,其实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傻子,只要不说话,不做一些古怪的事儿,那么没有人能够发现他是傻子。
“娘子,我很好看吗?”盛春悦经不住这双水灵的眸子的盯视,开口问。苏子叶回神:“啊?嗷……你,很帅气嘛,以至于我想要多看你几眼。”别开口,盛春悦。你知道你一开口,就令人心中的那种完美之感一点点的破碎。
“什么是帅气?”盛春悦不解问。苏子叶抽搐着嘴角,这个问题他问的一点也不幼稚,因为当初天恩都不知道帅到底何解来着,所以苏子叶认真回答:“帅气和就和英俊差不多的意思,就是我说我的春悦很英俊潇洒嘛。”这样的解释,他应该明白。
盛春悦了然点头:“我英俊,大家都知道的事儿。”苏子叶突然觉得头顶滑下了三根黑线,“嗯,春悦很英俊。”不像傻子,不像不像,但他就是。
“娘子,你会三字经吗。要不要我教你?”盛春悦开心的笑了下:“这本书我看了三年了,很好看。”
苏子叶头大的拿过盛春悦的书,道:“以后不准看这种书,对你无利。”天哪,这都看了三年,难怪他思想都没有一点进步。
“之前,有人说你喜欢《保国策》我有准备,以后你看那本书就是。”苏子叶的相公养成计划正在勾勒,一定要将养成计划一事儿完美完成才是。
盛春悦点头:“听娘子的。”苏子叶呵呵一笑,她一直喜欢听话的孩子来着,天恩的孩子一个个跟小绵羊一样,苏子叶就很喜欢呢。可是盛春悦别这样,如果这样,她真的会绝望。“你要有主见知道么?如果你不想看,你可以直接拒绝,如果想看就同意。每件事儿呢都有选择性的,选择对你有利的对你有用的,明白吗?”
盛春悦似懂非懂的点头:“嗯,明白。那我现在不想看书,能不能上床?”
苏子叶脑中又是惊雷一现,她对他说“上床”二字十分的敏感,她会觉得心有抵触。“那个……上床是什么?”苏子叶问。
“就是和娘子一起睡觉。”盛春悦纯洁的回答。
苏子叶咬了咬牙道:“如昨日一般,躺下就睡吗?”
“昨夜我睡着难受。”
苏子叶似乎明白了什么,但现在得知他是个有缺陷的人,怎么也不想和他同房。
“可以不一起上床么?”
盛春悦摇头:“娘子,上床。”
苏子叶有些傻的不知所措了:“春悦,不是没事儿天天上床的,要节制,你懂吗?”
“懂,利广说过要节制,如果不节制,会虚脱。两个时辰很好。”
听完盛春悦的话,苏子叶彻底的傻了,两个时辰,足足四个小时,他……他……难怪,之前每次他都不停歇,这个傻子也太强了,性·欲太强了!
“娘子,你的嘴张开那么大,可以放鸡蛋了。”
苏子叶机械般的用手将自己的下巴阖上,傻傻的看着盛春悦说:“其实,一个时辰就够了呢,一个时辰比两个时辰更加合理。”苏子叶心里还在想四个小时,足足一般的睡眠时间,就算不会虚脱,也会因睡眠不足疲惫而死……
“一个时辰?好,那就一个时辰。娘子上床吧。”盛春悦理所当然的放下书起身,去拉苏子叶。苏子叶呆呆的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有种被骗的感觉:“春悦!”
盛春悦一脸茫然,看着自己被苏子叶甩开的手道:“娘子不睡觉吗?”
苏子叶果断的说:“睡。但,只是睡!”说完迅速退了衣服上床,拿被子裹住自己,闭目睡觉。
苏子叶的动作被盛春悦看在眼里,眼角勾了起来,颊边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浅浅浮现,眼中闪过疑虑,而后缓慢褪衣上床。
“春悦,吹蜡烛!”真讨厌他这般泰然自若的躺下,这般若无其事的过来睡她旁边。
盛春悦起身吹了房内的烛火,躺下后开口:“没有被子。”
“没有被子自己拿。”苏子叶往里挪了挪,将另一床被子一角拉给盛春悦。盛春悦拉过被子,规矩的给自己盖好被子,又开口:“娘子不是说过两人一起才暖吗?”
苏子叶蓦地睁大眸子,盛春悦这孩子可教可教啊,可是能不能不是这方面有可教之处啊:“那个,我挺热,不需要再暖了。”
“我冷。”盛春悦睁大着眸子看着黑漆漆的帐顶,迟钝的低喃:“一冷一热,一冷一热……”
“睡吧,别念了。”苏子叶闭了闭眸子,他跟和尚念经似得,令她有些睡意了。
盛春悦不理会一直念,最终什么豁然开朗似得,惊喜的说:“娘子。你抱我,我就会暖,我抱你,你会凉快,对不对?”
苏子叶满脑子的瞌睡虫被盛春悦的这句话打飞了,她猛的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盛春悦,你没有傻,一点也不傻对不对!!!”话才落,帐帘内静了片刻。虽然看不见身边躺着的人什么表情,但她明显感到他似乎害怕,也似乎有些颤抖……“春悦,你怎么了?”
“我不是傻子,娘子为什么老是说我是傻子。”盛春悦委屈的口气说着:“利广说我话太多,娘子会离开……娘子,以后我是不是不该说话,这样你就不会走了。”
“你在害怕吗?怕我离开吗?”苏子叶躺下,握住了盛春悦抓着被角的手。
黑夜静谧的空气中弥漫着某种叫温馨的东西,不过很快消失。
盛春悦另一手附在她的手上:“我不想娘子离开,不然被窝会很冷。”
苏子叶本满是期待的心,因盛春悦后面的那句话,一片片的碎了。“我只是个暖被窝的人?”呼呼呼,火气很大啊,盛春悦这个呆子、傻子,混蛋啊!
“不是,你还是娘子。”盛春悦道:“会暖被窝的娘子”
“盛春悦!”苏子叶要抓狂,“啊啊啊啊……你闭嘴,你要再说话,我立马就离开!”
盛春悦没有噤声,说了两个字:“睡觉。”之后才安静。
苏子叶气呼呼的看着身边的人,她恨不得杀了他。这个傻子,这个傻子……为什么傻到让人想揍他!
夺人之妻
“春悦,为了证明你不是傻子,将这本书五日内背下来。”
“春悦,为了证明你不是傻子,临摹孟五爷的字,要像。”
“春悦,为了证明你不是傻子,绝不准用膳之时敲饭碗。”
“春悦……”
“春悦……”
房间内都是苏子叶教育人的声音,不嫌口干,不嫌舌燥,认真而又严厉的的对待盛春悦。坐在她对面的盛春悦,一脸纠结成橘子模样,十分不情愿的回复她所要求的。
“娘子,我会念书,不会背。”
“娘子,我会写字,写的很好看。”
“娘子,吃饭敲碗的人不是我。”
“娘子,你晚上和我睡一张被子,我就全部答应你。”最是令苏子叶抓狂的就是盛春悦最后回答的这句话。他无时不刻都在想着如何能让苏子叶和他睡一个被窝里。
苏子叶暴怒,瞪大了眸子,忽而又眯了眯,伸手揪住了盛春悦的耳朵:“跟我讨价还价,你不怕我走掉,再也不会回来?”瞅瞅盛春悦这张无辜而又纯洁的脸,她恨不得给他揉成四不像。
盛春悦“嘿嘿”一笑道:“利广说过,娘子只要回来,便不会再走。”苏子叶再一次眯了眯眸子,眼中的危险讯息完全表露,嘴角挂起了一抹阴笑,道:“看来,利广是想去窑坊陪朱文蜜了。”
“窑坊?什么地方,文蜜去哪儿干嘛?”盛春悦好奇的问。
苏子叶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半仰着头看着自己的盛春悦,挑起黛眉,阴恻恻的说:“窑坊可是你们男人喜欢去的地方,那里美女如云,春悦你可想去瞅瞅?”
盛春悦身子稍稍往后靠了点,有些胆惧的躲避苏子叶那双勾魂的眸子,道:“我,我……如果可以,我找文蜜去。”
苏子叶蓦地睁大眸子,这次是双手捏住盛春悦的耳朵,前后跟那儿揉捏:“你给我将朱文蜜从你脑中删除,如果再让我听见你说什么去找朱文蜜,我会让你变成太监永世不得行房!”
“娘子,疼……疼啊!”盛春悦欲抓开苏子叶的手,却未料她不把他的耳朵当耳朵,拽着誓死不放。苏子叶心里自是有些心疼的,她看不得盛春悦纠结着这张俊脸,但这傻子不教育是不行的,故忍着心疼严厉对他。
“知道疼了?还想着朱文蜜吗?”
盛春悦立马求饶:“不想了,娘子我现在不想文蜜了,以后我偷偷想就是了。”苏子叶火气更加大了,这死人头竟然这么刁滑,竟然还想偷想朱文蜜:“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盛春悦推开苏子叶,忙招呼自己的耳朵,口中喃喃的说:“文蜜是我的通房丫头,想她有什么错。”
“是啊,她是你的通房丫头,你想她没错,没错……”听完盛春悦的话,苏子叶哭笑不得无力的背过身去,盛春悦脑中有朱文蜜,而且她的地位在盛春悦心里还十分的重。她这个后来的“小三”在他眼里不过暖被窝的娘子,根本不能相比啊。“你去想你的朱文蜜吧,想她吧,爱怎么想怎么想!”
她,不介意他是个傻子呆子,他竟然心中想的人不是她,而是那个虐待他的朱文蜜,这叫她情何以堪?
想着,苏子叶便抽噎了起来,移步至桌边,趴在桌子上就嘤嘤的哭了出来:“呜呜……想你的朱文蜜去,想去吧,不管了不管你了……”
她的哭声,很牵动人心。尤其是牵动了本若无其事的盛春悦的心。
她耸动的双肩,她埋头传出闷闷的哭泣声,显得那般伤心而又委屈,着实令盛春悦揪心了一下:“娘子……”
“别叫我,找你的文蜜去,别叫我!”苏子叶泪眼摩挲的抬起头,冲盛春悦吼了一声,说完又埋头继续哭泣。
盛春悦依然呆呆的蒙着自己的耳朵,也被苏子叶这一声吼给惊了一下。缓慢放下手,挪了几步,至苏子叶身边,手伸了出去,有些僵硬。至半空中,却又停了下来。
盛春悦蹙了下眉,似是在纠结,最后还是抚上苏子叶的背,帮她顺气说:“娘子,我错了。”
“你知道错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埋着头的苏子叶依然呜呜的哭,一句话满是哭腔说的有些不甚清楚。
这娇小的身躯轻轻抖动着,头不停的蹭着双臂,似是在擦眼泪。盛春悦蹲下身,抱住苏子叶:“娘子,不想朱文蜜了,你别哭。”
苏子叶抬头,抹了把泪,与蹲下身的盛春悦平视,看着他诚恳的眼眸,心中得到了些许的安慰,道:“你发誓,以后都不会去想朱文蜜。”
盛春悦如清水濯濯的眸子闪过一丝的兴奋,伸出三根指头,瞅了下才高举至头顶,道:“我发誓,以后都不想朱文蜜。”
“你告诉我,以后你心里该装的人是谁?苏子叶还是朱文蜜?”
盛春悦看着苏子叶满是水光的眸子,停顿了下,迟缓的说:“我装着我的娘子。”
“啊?”苏子叶惊讶的呼了一声,片刻便明白,盛春悦眼中的她的名字不就是‘娘子’么,管他怎么称呼,反正他口中的人是她就成:“娘子是我吗?”
“嗯。”盛春悦机械般的点头,伸手抹去苏子叶话落在脸颊的泪水:“娘子,是娘子,只想娘子。”苏子叶破涕而笑,抓住了盛春悦附在自己脸上的手,道:“不知道你的话可信度有几分,但希望你说过的,你自己记住。”
苏子叶眼中的盛春悦面色微焦,眼神带忧,手冰冷如斯,她抓着他手的手慢慢收紧,最后成为紧握,“这一切,似乎没有回头的余地呢。春悦,就算你一辈子这么呆傻,我也不离开你,真的。”
盛春悦看着她,没有因她这话而有一丝一毫的波澜,然心中某处却因此悸动。理智尚在的盛春悦自然不可能这般轻易的相信她,开口道:“嗯,我也不离开娘子。”
“春悦。”苏子叶“呵呵”的笑了,那半愁半喜的面容显得那般可爱。盛春悦有些看呆,好在眼神本就是比较呆,所以盛春悦快速将真实的感情掩藏了起来。“娘子,继续教我,我听,不闹。”
苏子叶点头,她还得教导盛春悦,让他尽量成为正常人。
如果,他真的不是正常人,那么永远不可能指望他能够正常起来,即使教导也无用。再者,让一个本是正常人的人,再正常回来,更难。
苏子叶和盛春悦的生活一直在教与学中度过。教学本是一种极度无聊,极度无生气的行为,但苏子叶的教学生涯,不同别人。对于一个脑袋秀逗的人,经常跳脚的是苏子叶,盛春悦会给苏子叶一些惊喜,惊诧,惊恐!
而她只能一一接受,因为盛春悦每一次的表现都有进步。
日子不平凡也不平淡,但对于他们来说这平常不过。可,总有某些人,跳出来打破他们平常的生活。
单宗泽从姑母和姑父聊天中,不小心听到盛春悦的个人问题,而后经逼问才得知,盛春悦是个脑袋有问题的人。对于这样的消息,单宗泽无法淡定,当天连夜入宫质问天恩。
天恩的回答令单宗泽苦笑,他明知盛春悦是不正常人,还让苏子叶嫁了。而苏子叶更离谱,不给盛春悦休书,竟试图让一个傻子变成正常人,她异想天开。
单宗泽性子不急,在外人看来他是个深沉而又神秘的商贾。谁人都未料到他为了女人,暴躁无常,一反常态。
从皇宫中出来后,单宗泽骑着马直奔盛府。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那声拉的老长的声音传出,随即“锵”的一声,锣声传来。
单宗泽快马从打更人身边飞跃而过,打更的被唬了一下,忙唏嘘:“哎,这谁大半夜没事在这儿发疯!”絮絮叨叨的又骂了几句,准备继续再敲锣的时候,听闻马蹄声又去而复返,打更的吓了一跳,心想他不过小声骂了几句,不是这样都能被听到吧?
“把锣给我!”月的清辉下,单宗泽那双清冷的眸子带着怒意。
打更的颤颤巍巍的将锣高举递给了这个黑夜中的强盗:“大……大侠,给……给您……”
单宗泽取过锣,丢了块小银子,又策马离去。
“疯子!”待那人骑马真正走了后,打更的捡起银子又开始骂骂咧咧。
盛府大门口,响起一阵锣声,整个盛府都被单宗泽的锣声影响到。
“苏子叶,苏子叶!”盛府门打开后,单宗泽直奔府内,在院内高喊。盛府的家丁和打手本一哄而上,却在单宗泽一亮出自己身份后一个个不敢上前来阻止他。
“单公子,您深夜拜访盛府,有何贵干?”盛府管家缓步而来,心有惧意的问。
单宗泽静了下来,寒声说:“我找表妹苏子叶,请她出来一趟,何事儿无需告知你。”
盛府庭院已由灯火照的通明,院内折腾至此,后院的苏子叶和盛春悦不可能不知,从后院慢慢腾腾出来时候,单宗泽已经和管家废话了很多。单宗泽有些不耐烦,作势要揍废话连篇的管家的时候,苏子叶的声音传来了……
“表哥,这半夜三更的,你来这儿做什么?”苏子叶睡眼朦胧,她身边的盛春悦倒是双眸清明,十分清醒的样子。
单宗泽看到苏子叶就不淡定了,穿过人群,站定在苏子叶前面指着盛春悦道:“你真的愿意跟这个傻子过一辈子?”
“表哥……”苏子叶被单宗泽的气势吓到,差点口齿不清的干笑了两下:“春悦,春悦不是傻子。”
单宗泽哼笑了两下,看笑话般的看着苏子叶,“我手都指到盛春悦的鼻子上了,他怎么不打开我的手?正常人见我这般气势前来,你觉得他不会将我打出去吗?”
“因为……因为你是表哥,盛春悦要叫你表哥的……”苏子叶忙拦下单宗泽指着盛春悦鼻子的手,拉着他示意他叫表哥:“春悦,这是我表哥,咱们成婚的时候他在西域,所以没有机会来,今儿你们就当正式见面吧。”
盛春悦看似面无表情,可眼中的暗流在涌动,只不过别人未发现罢了,呆呆的出口:“表哥。”苏子叶叹息,盛春悦就不能装的像一点吗,平日里装正常人装的不是挺好吗!
单宗泽眼中的盛春悦,一脸的呆滞模样,眼神就跟孩子似地,苏子叶竟还为他辩解:“我只问你一句,你真的愿意跟这个傻子过一辈子?”
苏子叶心抖了抖,有些不知所措,有些犹豫:“我……”
“你也不愿意对么?这个傻子根本不值得你留下照顾对吗?这样的话,跟我走吧!”单宗泽伸出一只手,眼神紧盯苏子叶。
苏子叶退了一步仰头看单宗泽,心里虽是纠结,但她想要什么,她自己知道:“不,我不会跟你走,因为我愿意一辈子跟着盛春悦!”
“你愿意?”单宗泽挑眉,眼眸中的怒意更浓,“你愿意,我不愿意!”说罢,一把拽过苏子叶,拦腰抱起苏子叶抗在肩上往外走。
“表哥!”苏子叶捶打着单宗泽的背,“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管家救我!”
盛府管家不知所措,一个是少夫人,另一个是少夫人的家人,反对少夫人嫁给傻子,这是人之常情,他不知道该如何阻止,老爷夫人都还没有出来,最重要的是,他怕少夫人的表哥!
“春悦……春悦!”在单宗泽肩上的苏子叶求救盛春悦,抬起头看到的却是盛春悦站定一脸茫然不明所以,根本没有上前来救的样子。
看着这张静无波澜,被灯火照的有些泛红的脸,蓦然一点点的变小变模糊……
苏子叶顿时什么话都不说了,他是个傻子,彻彻底底的傻子,再如何教导似乎也永远改变不了他傻子的事实……
娘子别走
微暗灯火中,他忽明忽暗的脸似是带着难以抉择的纠结。她在单宗泽的肩上,抬起脸来看着他,本是期待的眼神最后慢慢消失,变为失望。灯火虽不明,他却似是懂了她,看明白了她所想。
从满是期望变为满是伤感和失落,这是怎样一种心情?她会恨透他吗?近期他一直纠结要不要真的留下她,当单宗泽出现时候,盛春悦心里有了些放心又有一点不舍,如果她跟着单宗泽,那么一辈子也会过的很好。但盛府要是少了她,突然感觉有些灰暗。
他留下这个作细做什么?单宗泽带走他不是最好的吗?她不必再那般痛苦的对着一个怎么也教不会的傻子了不是吗?
那双满是失落的眼神,深深的印在了盛春悦心里。如果他追上去,她该是怎样的表情,怎样的眼神?
盛春悦闭了闭眸子,看着她渐远去,单宗泽迈的步子很大,似乎丝毫不想留在盛府。
“哎呦……少爷啊,怎么是好啊,老爷夫人怎么还不出来啊……”管家一边絮絮叨叨,时不时的往后院出口看去。
盛春悦站立不动,单宗泽快到扛着苏子叶离开盛府大门了,他要不要追过去,拦下单宗泽?还是就这么让他们走,放苏子叶自由,让她得到想要的幸福。
“少爷啊,再怎么也不能这样让人将少夫人带走啊……”管家急的跺脚,有些语无伦次的和家丁说:“快去看看老爷夫人出来没!”家丁领命赶紧离去,管家又开始跺脚。
盛春悦心沉沉,终是有一丝的波澜从眼中划过,似是做了个重大决定,撒腿往门口跑,口中说着如出自孩子之口的言语:“娘子,别离开我,你说不会离开我的!”
在单宗泽肩上的苏子叶听到由远及近的声音,心情由阴霾转为晴朗,绽出了笑容,眼神灼灼的看着跑近的盛春悦:“相公,春悦!”叫着就捶打单宗泽的后背:“放开我,表哥放开我。”盛春悦还不算太笨,他懂得追他的娘子了。
“救我,救我春悦。”苏子叶开心,这段时间也就今日心情大起大落最是跌宕,可这会儿心中却是满满的喜悦,盛春悦知道要抓住他的娘子了。
盛春悦快步跑至单宗泽面前,拦住了单宗泽的去路:“娘子的表哥,请你放下娘子,娘子这样趴着不舒服。”
单宗泽看着气喘吁吁站于自己前面的男人,那双如清水般的眸子在月色下倒是显得清亮十分,可惜这双眸子太清澈,不是一个二十二岁人该有的。
一双没有目标,没有信心,没有欲·望的眼神,彻底代表这个人的心。他内里一无所有,一辈子这么迟钝,苏子叶得多辛苦,给他做娘还是做爹的照顾他?
“让开!”
“放下我娘子,才准你离开!”盛春悦挺起胸,毫不示弱的与单宗泽对视。单宗泽看笑话般的看着盛春悦,口吻不屑的说:“你娘子?你有资格娶苏子叶做娘子吗?你有资格给苏子叶幸福吗?没有,就不要说苏子叶是你的娘子!”
盛春悦愣住,单宗泽说的对,他有什么资格留下苏子叶?留下苏子叶只会让她看着他忧伤、惋惜。
“你这个傻子,无话可说了?可以让开了吗?”单宗泽不屑的“哼”一声准备绕过盛春悦前行。
这时候苏子叶大喊:“春悦,你别听表哥胡说,他喝醉酒了,拦住他别带我走,我是盛苏氏,你盛春悦的妻子!不能让别人将我带走啊!”天哪,盛春悦发什么呆啊,她都着急死了。
“苏子叶,你给我闭嘴,回去再收拾你。”单宗泽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了苏子叶的大腿上,为了让她闭嘴。
苏子叶开始哭哭啼啼:“春悦,你不傻,你最聪明了,不会让别人带走你的妻子的,对么?”失望啊,和盛春悦相处如此之久,怎么不见他长进一点啊。
盛春悦伸手指在单宗泽的鼻子上说:“娘子说了,欺负我的都该咬死。做人不能被欺负了也闷声不吭,你刚才指我哪儿,我就还给你,放下我娘子。”说完还在单宗泽的鼻尖点了两下。
单宗泽肩上的某人喷笑了出来,对盛春悦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弄得哭笑不得,不过他将这句话的重点说了出来。
“盛春悦,你果然‘聪明’。”单宗泽放下苏子叶,不待苏子叶反应,一拳头就挥了过去,不偏不倚打在盛春悦的左脸上:“你没有资格跟我这般说话!”最恨被傻子指指点点。
盛春悦没有防备,接下这么一拳后,就被打倒在地。而单宗泽也没有打算放过盛春悦,上前继续揍盛春悦:“傻子,让你缠着子叶,不打到你满地找牙,你是不知道疼,不知道什么叫强势!”说完又想挥拳,却被另一个人牢牢拽住了手:“表哥!”
苏子叶心疼的看着单宗泽身下压着的盛春悦:“你怎能这般对待他,对待一个智商低下的人,你这般忍心吗你!”推开单宗泽,护住了盛春悦:“表哥,别伤害他,求你。”
“你因为这个傻子求我?”单宗泽惊诧的眼闪过一抹伤。
苏子叶跪在了一脸痛苦模样的盛春悦身边,抱紧了他:“傻子,他也是人。有血有肉,被打会喊疼的人。”
盛春悦适时的靠入苏子叶怀中,如孩子一般痛苦的嘤咛了两声,“娘子,疼……”
“是,这个傻子是有血有肉的人,那么我就不是了?他疼在脸上,我疼在心里!”单宗泽居高临下看着地上这对完全不配的夫妻,恨不能杀了盛春悦,带走苏子叶。
可是,他现在能做的是什么?她护着盛春悦,不愿跟他走。他如跳梁小丑一般,苦苦哀求苏子叶离开,而她却……
“表哥……如果心里真的喜欢了一个人,你会因为他的一切而牵动心魂,对么?”她想单宗泽一定知道这种滋味。
单宗泽不否认:“就如你的一切让我牵挂。”
“而让我牵挂的人,是这个我一见钟情的人,是这个娶我过门不久的人。虽然他有些缺陷,但阻止不了我对他产生好感。”苏子叶低头深眸看着盛春悦,他颊边的红和那委屈的眼神,令她心疼。但,她不否认,这话有一半是假的。
毕竟,她对他还没有深爱。
“苏子叶!”单宗泽怒,这个疯子,她比盛春悦还要傻,还要有问题,不然怎么能够坚持留在盛春悦身边!
苏子叶仰起头看着单宗泽,他怒气超常的脸上燃烧着烈火,蔓延至眼眸中令人畏惧,她颤畏的开口:“表哥,抱歉。”
“跟我道歉做什么?你没有对不起我,对不起的是你爹娘!”单宗泽那双满是火焰的眸子紧紧盯着苏子叶怀里的盛春悦,“姑父姑母养你这般大,你就这么跟了个傻子,他们能接受这个打击吗?”他们多么希望她回去,多么希望天恩下旨解婚。
苏子叶眸子暗了暗,爹娘,养大她的爹娘:“表哥,别逼我。”这时候,盛春悦伸手摸了摸苏子叶的脸颊:“娘子,别走。”
她听到盛春悦这委屈的哀求声,心软了,跟棉花似得。抱紧了他对单宗泽说:“春悦别担心,我不走。”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