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腹黑郎第13部分阅读
嫁个腹黑郎 作者:肉书屋
生。他尊重我。”
他尊重我!
这四个字狠狠的敲在了盛春悦的心上。
天恩尊重她!
孩子都有了,还什么都没有发生。盛春悦越来越受不了这个爱撒谎的女人了。丢下了树枝,起身道:“我去捉几只兔子来。”
楚悠怜知道他生气了,便点头:“去吧,小心点。”之后转头看苏子叶,笑道:“家兄哪里像你丈夫了?”
“行为举止,身形声音……”虽然声音有那么点点偏差,但这个音色是她熟悉的,他压低了声音才有些走调的。
楚悠怜“呵呵”一笑道:“我和家兄从小生长在泽瑞国,今次第一次来香宛国,倒是头次听人说他像什么人。”
苏子叶眸子暗了暗,从小生长在泽瑞国吗?他真的不是盛春悦吗?“可是,他真的很像。我想看看他的真面目。”
“他面目狰狞,就连我这个妹妹都很少看到,别说你了。”楚悠怜打断苏子叶的希冀。
苏子叶叹息,真的吗?她说的是真的吗?心中一个人在叫嚣说不要相信这个女人……
“嗷,对了。”楚悠怜伸手拍了拍苏子叶的肩膀道:“你和我们才不过认识几个时辰,而你却几乎将你的家底都翻出来给我们看了,以后若是遇上坏人,怕是你早就被人劫持了。以后出门注意一点,别上当受骗啊。”
苏子叶当然知道出门在外不可显露,但她想知道面具人到底是不是盛春悦,所以才将这些事儿一一说出来。当然,如果没有顾忌,她就不会这般隐晦的说了:“谢谢楚姑娘提醒。”
楚悠怜点头,拾起一个木棍拨弄着火焰,等待盛春悦的到来。
“啊,你好厉害,摸黑能够捉来三只兔子。”见盛春悦出现而且手中还提着三只已经剥皮的兔子,楚悠怜欢快的叫了一声。
盛春悦不语,找了三根木棍将兔子插了起来,给她们一人一只:“自己烤。”
苏子叶接过他递过来的,点头:“谢谢。”
楚悠怜却推回去:“你明知我不会还让我来。你帮我,我等吃就是了。”盛春悦也不推辞,一手一只兔子烤着。
他认真的模样在两个女人眼中是那般的夺目。
楚悠怜光明正大的看,苏子叶只是偶尔偷偷一眼。
火光的照耀下,他紧抿的薄唇还有他露出来的下颌如此的像盛春悦。
那年,他在烛火下拿着毛笔,认真写字,低头的那瞬间如此之像。他抿唇思考的样子,又一次浮现……
盛春悦一直感受得到她的目光,偷偷摸摸的样子,他心下不知是嗤笑还是好笑。
又一次抬头,却对上了他的眼,苏子叶赶忙低下头看自己手上的烤兔。竟有一种偷腥的意味。
这个像他的人令她燃起了希望,盛春悦没有死,没有没有!
苏子叶其实没有认真想过,如何面对盛春悦。只是确定他没有死,之后她便回香宛国吗?就是为了确定他没死吗……
她的希冀是什么?给他解释,寻求他的原谅吗?他会给她这样一个机会吗?管不了那么多了,确定了再说别的!
苏子叶伸手从腰间摸出一个小荷包,递给对面的面具人道:“这是我表哥从西域带来的,撒几粒在兔肉上,味道会好一点。”
盛春悦将一只兔子架在火上,一手接过她递来的东西,伸手摸了几粒撒在兔肉上,再放火上烤……
“哇,好香。这是什么啊,子叶?”
火一烤,那香气便弥漫开来,浓烈的芳香令人垂涎三尺。
“这是孜然,西域人烧烤必备的佐料。”苏子叶含笑回答楚悠怜的问话。楚悠怜猛的开始嗅空气中的香气。
苏子叶道:“一会儿这肉会更好吃,很鲜嫩。”楚悠怜双手十合抱成拳,可怜巴巴的看着盛春悦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呢?我已经等不及了。”
盛春悦不理,自顾自的烤着。苏子叶到哪儿都忘不了吃,就连离宫都带着这些佐料。
“七七。”不片刻,一只焦黄的烤兔就递到楚悠怜手里。“能吃了吗?真的吗?”楚悠怜已经迫不及待了,本想张口就来,被盛春悦阻止:“不想被烫就用手撕着吃。”
楚悠怜尴尬的张着嘴,讪讪一笑道:“撕着吃,我慢慢来。”而后一个人坐在那儿慢慢品尝着味美的兔肉了。
苏子叶则是小心的吃着,还时不时去看面具人,看他吃相是不是也和盛春悦一样。果不然,一样。
不说像了,简直一样!
苏子叶心里打好了算盘,晚上睡的时候,她一定要去揭开他的面具,要看看他的真面目。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习惯,行为举止都一模一样的人,苏子叶不相信有!
肚饱后,楚悠怜满足的拉着苏子叶一起靠在树边盖上盛春悦的衣服睡下。盛春悦则理他们二米远处坐着。
苏子叶假寐,不敢睁眼,因为他说他要守夜。
守夜就是不睡!
天,不睡她怎么偷看他真面目!
盛春悦看着这两个女人熟睡,眼眸中透露的不知是什么,眼眸移至苏子叶的脸颊上的时候,他竟有那么一时的冲动,想要去触摸她……
他想要去相信她的话,希望她对天恩并非真心。可是他的眼睛并没有欺骗他,他真切看到她和天恩亲密无间……
“如果睡不着,就别勉强自己。”盛春悦开口,这个女人,眼珠子竟然一直在转。
苏子叶一惊,他竟能够发现她未睡,幽幽睁开眸子看向他,而他的目光却在篝火中。
火苗在他眼中跳跃,印入她心。
“你知道三年前,泽瑞国边境的那场大火吗?”苏子叶开口。盛春悦怔了下,摇头:“边境之事,过于遥远,不知。”
苏子叶叹息道:“居我表哥所查,说他死在那场大火,我不信,所以我要去找他……”
“他……如果真的死了呢?”盛春悦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问了这句。其实,他做漠不关心的模样就好,为什么去问她!
苏子叶坚定自己的口气道:“他不会死,我相信他还活着。”
“活着又如何?据你所述,似乎是你背叛他,你还有什么立场和资格要求他原谅你?”盛春悦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为什么又问出口了,就不能什么都不说么!
苏子叶眸子暗了下来,低声说:“我只想看他一眼,确认他安然后……”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想好再去做,没有目的一事无成。”盛春悦握了握手中的剑,打断了她继续下去的话语:“睡吧,明日还得赶路。”
苏子叶看着他侧过身靠在了树上,心里却不知什么滋味:“没有目的一事无成。”
确定自己的目的,她要找回盛春悦,要找回孩子的爹,不管他听不听她解释,要不要接受背叛过他的她,她都得找回他,这样的目的够明确了!
明确了目的,苏子叶忘记去揭面具人的面具,而是安然的睡去。
夜里,篝火中的柴一直是盛春悦添的,两个女人是得到足够的休眠和温暖,而盛春悦一宿未眠,第二日启程之时精神有些恍惚。
将到一个小镇的时候,一场秋雨无情落下。三人快马加鞭至小镇,来到一家客栈两个女人快速换洗了衣裳,以确保自己不受寒,却未料到盛春悦病倒。
“子叶子叶……怎么办,我兄长发烧了!”待楚悠怜发现盛春悦额头烫的跟炉子似得时候,慌乱的就叫了苏子叶来。
苏子叶入了面具人的房间,发现他湿漉漉的衣服都还未褪下,想起前一日晚上他一宿未眠,还赶了一天的路,临近小镇的时候又下了一场雨。就算铁打的人也受不住这样的折磨,更何况眼前这个肉做的呢:“赶紧脱了他身上湿漉的衣服。我去叫店小二送来热水……”
“子叶,那个那个……我不会给男人脱衣服,我我……”楚悠怜支支吾吾的羞红了脸,她从来没有给男人脱过衣服啊,怎么是好?
“那你去叫店小二送热水来,我来给他褪衣。”苏子叶拉起她自己便对床上的人上下其手。楚悠怜忙去叫小二打来了热水。
苏子叶熟练的拧过棉巾给面具人擦拭身上,口中话却是对楚七七说的:“妹妹照顾哥哥理所应当,你怎么什么都不会呢?”令人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兄妹。
楚悠怜撇撇嘴,心道:就算是她皇兄,她也没有义务照顾他们啊,他们有人伺候干嘛要她来。当然口上却说:“家兄一直很独立,从来不让我过问他的生活起居的,更别说照顾了。”
苏子叶点头“哦”了一声道:“身上擦拭差不多了,我想……把面具拿掉,帮他敷下额头,好让他退烧。”
楚悠怜忙拦住苏子叶道:“不准,家兄之貌绝对不可被别人看到!”被她看到还了得,盛春悦的身份可就暴露了。
“可是……这样很难退烧啊。”苏子叶犹豫。
楚悠怜想了下道:“我来照顾楚悦,你出去吧,这样一来家兄之丑态也不会被你瞧了去,这样家兄醒来的时候也不会抱怨我什么。”
苏子叶犹豫的将棉巾递到楚七七手中,嘱咐:“那你赶紧些,莫要耽误了,我先出去了。”
楚悠怜见她离开,门关紧了这才解开盛春悦的面具,他额头的烧伤触目惊心。相对于三年前,这点触目惊心的烧伤已经不算什么了。
楚悠怜生疏的拧着棉巾,给盛春悦敷头,口中小声说:“本公主从来没有伺候过别人呢,你可是第一个。”她不由自主的扬起嘴角,其实伺候盛春悦挺好,这种感觉很奇怪。
出了门的苏子叶嘴角扬了起来。他不是盛春悦还会是谁?
脱光了衣服,她就能认出他是不是她的男人!
一夜无眠
苏子叶请了个郎中来看过病人后,便按照郎中的吩咐煎药。已经被苏子叶确定为是盛春悦的面具人此时正受楚七七的照顾。
想到楚七七照顾他,苏子叶心里酸不溜秋的,十分难受。
他是盛春悦,却不留痕迹。因为不想见到她,所以不相认,以对待陌生人的态度来对待她吗?他恨她入骨是该的!她无怨言。
若她解释后,他再如这般对待她,想来她也不必如此苛求于他,让他回来了。
端着一碗浓黑的药往盛春悦的房间去。
随着敲门声落,房内传来楚七七的声音:“子叶吧,进来。”她俨然一副就是房内主人的架势,那端坐着为他掬汗的楚七七令苏子叶的眼深深受到刺痛,她强按住心里的不适,将药端至前说:“我来照顾他用药吧。”
“子叶,给我吧。喂药我会的。”楚七七侧头看了眼苏子叶,笑的一脸无害,手十分自然的接过苏子叶手中的碗。
苏子叶尴尬的站在一边,床上的人依旧带着面具,他的容颜只能楚七七一个人看,而她于他来说不过外人一个。
楚七七小心的舀起一勺汤药,放至口边吹凉,之后小心翼翼的喂给床上的人,口中还说:“楚悦,喝了药就好了,要全部喝完才可以。”
唇无血色的盛春悦微微蠕动唇齿,将她喂到口边的药吞了下去。
苏子叶一瘪嘴,转身离开,她留下似乎是煞风景的。
当她离开,盛春悦的眸子也随着睁开了,侧头看她阖上的门:“她看到我的面容了?”楚悠怜摇头:“她想看,我没准。”
盛春悦这才放心,又接过一口药,忽而想起什么问:“我的衣服是小二哥来换的?”还挺舒身。
楚悠怜吹了下瓷勺中的药,喂到盛春悦口边才说:“不是啊,是苏子叶给你换的。成过亲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上手就来……”很佩服她,竟能剥光一个她认为像她丈夫的男人的衣服。
盛春悦才一张口含住药,因楚悠怜的这句话,差点全部给吐了出来,呛到喉咙后咳嗽了几声:“你说什么?”苏子叶给他换的!
“我说什么?我说成过亲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刚才她毫不犹豫的就给你脱了衣服,擦拭你身体的每一处……”每一处吗?其实她没有看到,不过衣服全给换了,一定是每一处了。
盛春悦颓然的躺在床上,叹息道:“她知道是我了。”
“什么?”楚悠怜不明盛春悦说什么。“苏子叶已经知道我就是盛春悦了。”该死的发烧,该死的!
“她还没看你面容,怎么就知道你是盛春悦啊?”楚悠怜还是不够明白。盛春悦道:“我们夫妻一场,我身上有什么她能不清楚吗?”楚悠怜听完顿时脸红了一大片:“你……你……”
盛春悦别了眼楚悠怜,道:“她知道也无妨。”
“你……你不是要气走她吧?”楚悠怜镇定下来后,说。盛春悦不可置否的点头:“继续喝药。”
楚悠怜忙继续伺候着:“你真的打算气走她?可她一个女人,若真的走了,安全吗?”
“就怕气不走她。”他了解她,她是那种至死不罢休的人。她要是容易被气走,他也不会如此气淡神定的还在这里躺着喝药了。
楚悠怜一愣道:“气她不走?”盛春悦点头:“她找到我的目的是什么,她自己都不清楚,等她明白了,自己就会走……”她确定他没死,之后一句解释的话也不说就走掉吗?她,会吗?盛春悦并不确定。
“要是我,找到你自然立马给你解释啊。就如她所说并不是真心嫁给天恩皇帝的话,也该有句话吧……”楚悠怜鼓鼓腮帮子,似乎盛春悦还是很在乎她啊。
“你,不是她。”盛春悦的一句话整的楚悠怜什么话都不想说了。是,她不是苏子叶,她是楚悠怜,泽瑞国七公主!“你自己喝吧,我去休息了。”楚悠怜将药碗放在床边,径自起身整理了下便离开了。
盛春悦扬了下嘴角,自己起身将药猛灌了,之后昏昏沉沉的有了些睡意。
他那涣散的眸子在闭上那一刹,浮现的是她微笑的容颜。
……
夜半三更时,苏子叶从床上爬了起来,轻手轻脚的摸出了房间。经过楚七七房间的时候,苏子叶小心的听了下房内的动静,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她这才放心的往盛春悦的房间去。
客栈夜里点灯,但整个走廊中只有一盏灯,而且还在走廊尽头。借着这点光,她终于到了盛春悦房门口。其实,三人的房间相隔不远,可苏子叶从自己的房间爬到盛春悦的房间,竟花了一炷香时间。
小心的打开了盛春悦的房门,深怕房门发出声音,苏子叶使劲儿的抬着门,待自己进去后,又小心将门关了回去。
客栈的格局差不多,苏子叶一眼便能分清床和榻的方向。且,天窗半掩着,银色清辉撒入,给房间增添了点亮度。苏子叶移眸看向床上平坦的人,眼眸中闪过了金光,嘴角邪恶的扬了起来。
“春悦,我来了!”苏子叶小声的呢喃着。碎步往床边去,双手举至两侧,似是要抓什么猎物。
从苏子叶进门,盛春悦便已经醒了,只不过由着她入门来,还要看她半夜不睡觉往他房间来做什么。
苏子叶垂涎般的噎了噎口水,近了盛春悦便蹲在他床边,小声念着他的名字:“春悦,春悦……”这个名字,她多久未叫出口了?在天恩面前她总有顾忌,所以每次都不敢提起,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念。而现在念出来,她心里舒坦多了。
因为他实实在在的就在自己的面前,而且她还在呼唤他。
苏子叶一直没有忘记,盛春悦发烧而眠的时候,会睡的很死,所以她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来。
她的声音!多少个梦回中,都是她轻声呼唤他名字的声音,多少个梦醒后那声音又消失无踪……
他是该享受他肖想三年的声音,还是醒来打发走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银色面具如此清冷孤寂,而带着它的人是否也比这还要孤寂?苏子叶伸手抚摸那没有什么温度的面具,小声道:“你为什么不认我?你至少质问我、惩罚我对你的欺骗啊,为什么默不作声当做不认识?”面具下的人能听到吗?其实她期待他听到的。
“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吧,我很想解释的。”苏子叶伸手握住了他温热的手,他的体温还未完全褪去,还是有些热。“你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我开始解释咯:三年前,我真的是迫不得已,为了你能够活着离开皇宫……所以答应了凤子祯无理的要求。”
“其实,你走后我后悔啦。你能镇定的入宫,想来你是有对策对付天恩的,而我却……可能搅乱了你当时的局。你还因我的背叛背井离乡……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在外流浪。”苏子叶说着自己一切的猜想,如果如果,要真的有如果就好了。她绝对不会再做傻事,生死都要和他在一起。
面具下的盛春悦眼眸动了下,他有些激动。因为他的猜测是正确的。苏子叶并非真的背叛他,而是为了他才决定嫁给天恩。可是,这个傻子她知不知道她一直在帮倒忙?如果不是她,他真的不会离开香宛国,因为他确实有筹码可以和天恩交换。因为苏子叶当场的决然之语,让盛春悦顿感被人欺骗背叛,以至于没有理智的去理清一切,而是任由天恩将其驱逐。
三年前她没有背叛他。可这三年后的今天,她却背叛了他。她的心在天恩那里,她还为天恩生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那么,这会儿她来这里,拉着他又做什么?解释后得到他的谅解,之后回到天恩的怀抱?她把他当什么了?
盛春悦静等着她后面的话,却不见她继续絮叨了。而是他的手被她紧紧的握在手中,蹭在她的脸颊上。
她的手和脸似乎过于冰冷,似乎给还在发热的盛春悦带去了一点点的沁凉之感。
她脸颊嫩如当年,手似乎没有三年前那般有肉了……
盛春悦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顿,她瘦不瘦关他什么事儿?她于他不过外人加陌生人!
当盛春悦心里一直在纠结外人和陌生人的时候,唇上感觉到柔软覆上来,软软的带着清香冲鼻而入。
那温柔且湿软的唇在他薄薄的唇上辗转,片刻后不舍的离开了。
好吧,盛春悦被吃了豆腐了。
这个女人,竟然趁这个时候偷亲他!
她的味道,她的气息,他的鼻息之间,蔓延的全都是她的气味。如此熟悉,如此怀念。
可,想到她在天恩身下辗转之时,盛春悦心里的怒如熊熊烈火越烧越浓。
盛春悦欲做醒来模样发作的时候,苏子叶又说话了,生生将他的怒给暂压了回去:“知道这三年我怎么过的吗?天恩说时机一到让我离开,可是……可是他竟频频找理由推搪,最后告诉我说他要我,要让我做他的皇后,让我成为他的女人……也是因为他相逼,坚定了我离宫之心。我要找到你,不论你理不理我,我都要找到你……”
让你成为他的女人?你不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吗?孩子都有了,完全不需要辩解什么!
盛春悦心里恨恨的回了这么一句。
苏子叶又道:“趁你生病时候说出了我心里的话,舒快多了……春悦,谢谢你。”谢谢你发烧,不醒人事以至于让她偷摸成功。
盛春悦心里纠结的难受,故作不舒服的扭动了□子,做梦呓般呼喊起别人的名字:“七七……七七……”
苏子叶听到楚七七的名字,头脑立马当机。他,睡梦中叫的人是楚七七!
玩火自焚
翌日,有两只熊猫出现,一个明着,一个暗着。
盛春悦带着面具,无人能看出他休息好没有,只有苏子叶顶着两黑眼圈晃悠在人前。而他看到她那双有些红肿的眼,蹙了下眉,昨夜她未睡,哭了吗?想至此,他的心是一抽,难受。
“子叶,你是不是认床啊,怎生如此疲惫?我出门一般都睡不好,我认床,可也没你这么严重啊。”楚悠怜可怜兮兮的看着苏子叶的那双兔儿眼说。苏子叶“呵呵”一声笑了下道:“可能是认床吧。”楚悠怜认床吗?看她精神这般好,怎么看都不像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不如今晚投宿和我一间房吧,咱们一起睡啊。”楚悠怜盛情邀请。苏子叶忙摇头:“我睡相不好,还是一个人一间屋子吧。”
要和楚悠怜一间房,她怎么实行她的压人计划?昨儿想了一个晚上,她立誓要将盛春悦夺回来!她为盛春悦嫁给天恩,没有功劳,可还有苦劳啊,为了她的这点苦劳,他就不能不顾她。
他们之间不可就真的就这样成为陌生人,她不准,颜君黎也不准。
目光看向骑着马在前的盛春悦,苏子叶嘴角泄露了一抹j笑,就算今儿晚上他抱着楚七七睡觉,她都不会暗自伤心去。她该作出行动,该勇敢的给他一个正面解释,得到他正面回答,才能够罢休!
“苏子叶,你别这样看着我家兄了,有伤风化你知道吗?”楚悠怜在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而听者却心思不在她这里,她心里开始不爽了。堂堂七公主竟然被人这般忽视,她气不过。
苏子叶无害一笑道:“有伤风化?不会啊。英俊男人是一道风景,如果将他当作风景看,与风化无关吧?”
楚悠怜眨眨眼,也看前面一袭白衣,发髻束起,干练而又清新;手中握着剑,坐姿优雅,衣袂纷飞,如谪仙入凡间似的,着实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好吧,她楚悠怜也看的入迷了,盛春悦果然是最吸引人,最美丽的风景。
苏子叶满意于盛春悦给人制造的视觉效果,笑道:“七七,风景确实好看,对吧?”楚悠怜迷恋的眼神转移到苏子叶那一脸得意笑容的脸上,顿时表情僵硬,不着痕迹的掩藏尴尬说:“你才有伤风化,我看我家兄实属正常。”
苏子叶“呵呵”一笑,不语。目光再次投降他。口中的话对楚悠怜说:“七七,你兄长没有想过给你找个嫂子照顾你吗?”
闻言的楚悠怜一愣,立马怒目瞪着苏子叶做警戒状道:“我不需要什么嫂子来照顾我……再者你这么问,莫非你有什么企图?”这个女人……太太太直白了。“你可是有夫之妇,而且有两个夫,万莫再做出背叛你第二个夫君的事儿来。”
苏子叶笑容僵了僵,眼眸划过一丝伤,又做嬉皮笑脸的样子道:“两个夫?我可没有啊,从始至终我只有一个夫君。”而后目光投向前方,他就算只是给她一个后脑勺,她都能花痴到沉迷,说:“而且,我要追回这个夫君,我要让他回到我身边。”
“哎哎,你这女人……怎生如此不知羞耻?这般眼神看着家兄做什么?他又不是你夫。”楚悠怜挥了下马鞭,使马快走了两步,挡住了苏子叶的目光鄙夷的说。
“他不是吗?”苏子叶挑眉。楚悠怜口气弱了弱,又挺起胸膛道:“他叫楚悦,不是你家夫君盛春悦!”
“我家夫君是盛春悦呀,可楚悦也不错啊……”
“你这个女人……天啊,妇德啊妇德,你怎如此没皮没脸的去肖想你夫君以外的男人,女人的脸啊……”楚悠怜实在受不了苏子叶的这副色.相外加这猥.琐德行。
苏子叶无辜状道:“妇德是什么?那个能吃吗?”楚悠怜差点坐不稳从马上摔下来。看来,苏子叶是明确表明要和盛春悦坦白了。“那个不能吃,但作为女人不可缺失的,你懂不懂?”
“不懂。”苏子叶茫然的摇头,追回自己的老公也失妇德吗?什么道理啊!
这回楚悠怜真正的没有坐稳,真的滑下马背了,也好在盛春悦一直关注着身后两个女人的对话,正转头欲阻止她们废话下去的时候发现楚悠怜没坐稳,她轻呼一声,而他掉回马头,疾驰至楚悠怜身边,接住了从马上滑下来的楚悠怜……
苏子叶不淡定的看着盛春悦怀里抱着的女人,看着他将她扶正于马背,看着他安抚她说:“小心点。闲话少一点,快些赶路才是。”楚悠怜乖巧的点头,脸颊还绯红……
而后看到他投射而来的一眼,带着警告的意味的眼神……苏子叶心华丽丽的受伤了。盛春悦这是光明正大的在她面前和楚七七温馨的吗?
“快些走,别耽误了今日投宿。”没有感情的一句话,苏子叶心中只觉委屈。
苏子叶本就是那种被刺激下,心情会随着大大跌落的人。而此时,因他的无感情,沉默不语了,直至找到合适的客栈,她才勉强开口说话。
“子叶,药煎好了么?”客栈里,楚悠怜的呼唤,令苏子叶也随着焦急:“来了,来了。”看楚七七一副千金不染尘的样子,一定不会做这种事儿。所以盛春悦的药,苏子叶不敢假手于楚七七。
将刚煎好的药端入盛春悦的房间,放在桌子上说:“有些烫,慢点喝。”
坐在桌子对面的盛春悦看了眼汤药,欲伸手的时候,楚悠怜抢了过去:“楚悦,你生病了,我喂你。”
盛春悦也不反对,由着楚悠怜来。第一次,苏子叶就没有留下看他们温馨,第二次更不会。她淡然的撇了眼他们,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楚悠怜十分好奇,这个女人,白日里肖想着盛春悦,而这会儿竟安静的转身就离去。
“盛春悦,你的女人果然……与众不同。”吃醋,却不怒不怨,安静到让别人心生惧意。说实话,楚悠怜害怕了,因为有些人默不作声,爆发时候让人难以接受。这样的人她不是没有见过,她父皇后宫的女人阴狠的比比皆是。
盛春悦别了眼楚悠怜,端过药径自喝了下去:“早些休息吧,我睡了。”楚悠怜见盛春悦这不给面子的表情,一扬脸道:“哼,本公主才不稀罕伺候你。”说完豪迈的转身离开。
盛春悦去反锁了门,回到床上坐着,总觉饭后就睡很不符合他的性格,但此时他头脑昏昏沉沉的,睡意十分浓重。伸手揉了揉太阳|岤,也没有感觉很不适,就是想睡。
盛春悦摘下了面具,心想今夜某个傻女人不会摸进他的房了,因为她不想再一次听到他喊别的女人的名字……
面具放在床头的凳子上,盛春悦褪衣躺下,刚一闭眼他便沉睡了过去。睡前那一刹,他心里默念了句:药中有料。
是的,药中有料。无料,苏子叶怎可半夜再一次摸进他房间?
“反锁门我就进不来了吗?”苏子叶入了盛春悦的房,双手叉腰,大摆泼妇姿势,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睡死过去的人,嗤之以鼻的说。
苏子叶伸手一抹,口水被揩去:“哼,今夜姑奶奶要吃干抹净!”
苏子叶给盛春悦下的并不是什么伤害身体的东西,只不过是助他安眠的。她要他早些睡下,而她好早些吃了他。苏子叶退了鞋,爬上床。趴在他的身上,伸手去触摸他额角的烧伤:“这是三年前留下的吗?如果三年前那场那大火真的要了你的命,你说你还能见着你儿子么。”
红白交加,如网状的疤痕,如此明显的在他的额角,难怪他会戴面具,原是为了遮掩这伤痕。
“哎,虽然没有原来美了,可你三年前就是我的人了,所以我勉为其难的接受你,再丑我也会养你的,安心哦,我不会抛弃你的。”苏子叶那纤细的手指划过他的面容,满意的看到他睫毛颤动了下。他只是沉睡,不片刻他就能醒来。
而且还会很惊讶,因为他被她压。
手滑至他锁骨时候便迫不及待的解开了他的中衣,满意的看到他光滑坚实的胸膛正一点点的袒露出来,她嘴角那抹邪恶的笑渐渐加深。
“春悦,春悦……快点醒来吧,醒来对我说要我负责,不然我真的吃干抹净不负责哦。”苏子叶继续脱他的衣服。她知道,她这样做很卑鄙,但这种法子很直接,很彻底。
盛春悦浓黑的睫毛再一次颤动了下,他只是睡了,睡的比往日沉了。所以,身上有什么感觉完全能够知晓。只是想要睁开眸子,却还得挣扎一会,他真的好想睡,想一睡不醒。
苏子叶见盛春悦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径自咕哝了句:“不会药下多了,他真的一睡至天亮吧?”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没有了呼吸他动了,苏子叶笑了,想是他很快会醒来。
有些冰冷的手指捏住了盛春悦的小红豆,左右揉捏了下:“好久没有摸你的禁区呢。”
盛春悦的禁区被占领,他难受的挪动了□子,缓慢的睁开眸子,看到的却是衣不蔽体的苏子叶正趴在衣衫凌乱的他的身上。
她那双带着旖旎的眸子此时最是迷人,他身体感受着她手指给他带来的快.感,眼将她看入心里,低沉的开口:“子叶,你在玩火……”
苏子叶见他终于醒了,忙道:“嗯,玩火啊,在前请允许我将话说完,之后随你处置!”
盛春悦拳头捏紧,她还玩弄他的禁区,这个死女人不要活了是吧:“说!”简单的吼了句。
“我要解释我和天恩什么都没有真的真的。”
盛春悦怒瞪着她道:“没有能生出个孩子来,你唬三岁娃娃的?”
“孩子?”苏子叶因盛春悦的这句话,手上的动作停下了,下一秒她便被盛春悦反压倒在里:“女人,告诉过你不准玩火。”
“春悦……原来你以为君黎是天恩的孩子……”苏子叶怔忪的看着反压住自己的人,突然笑了说:“你也抱过那个孩子,你不觉得孩子和你很像吗?”
“和我……”盛春悦顿然停住了要掐住苏子叶脖子的手,“你的意思是……”孩子,是他的,而非天恩的?
“颜君黎不姓颜,他姓盛。”苏子叶认真的看着盛春悦的眸子,“我和天恩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就算他想……我也以死相抵。”
“那日,我看到的是什么……”盛春悦低低喃呢道。“哪日?”苏子叶忙抓住盛春悦的话头问。“老丞相寿宴前一晚……”盛春悦压着她的手渐渐变的温柔起来,压着她的身子也渐渐抬起来……
“他欲用强,我以死相逼。”苏子叶振振有力的说。盛春悦看着苏子叶那双坚定的眸子,顿觉自己可笑,当时为什么不多待一会儿,如果多看一会儿他就能得知她的心了……
“原来你还看到那夜,如果没有看到,你是不是已经将我从深宫中救出?”
是的,他再度来香宛国是要带走苏子叶的。因为他相信苏子叶不会真的爱慕虚荣背叛他。所以回来了,可看到那一幕,他所有的信任全部消失了。
“对不起,对你的信任不够。”盛春悦心生歉意,这句不可能是他说的话,就那么飘然而出。
苏子叶微笑,忙道:“信任不够是因为爱不够深,以后就对你唯一的妻子我多爱一点,多一点的信任啊!”说完手指还调皮的揪住他的禁区左右拉了下……
盛春悦的禁区啊,那是他的禁区。之前他从不让她碰,更别说蹂躏了。
而这会儿他被她蹂躏的想要狠狠的爱抚她……
“女人,这个时候最好安分一点,将我们的一切误会化解,别的事儿之后再说。”盛春悦低哑的声音告诉苏子叶他的情.欲已经被撩拨起来了。
苏子叶鼓囔起嘴说:“我们之间有误会吗?什么误会?”盛春悦不悦的蹙眉,这个女人……
“好吧,咱们有误会。起来,咱们解决误会。”苏子叶拍了拍他的胸膛,说。
盛春悦捏紧了拳头,从她身上起来,正欲坐好了和她好好谈谈的时候,他被她扑倒在床,只听某个邪恶的女人说:“误会什么的,等我们的美事儿完后再说吧,老娘等这日已经等了三年啊,老娘要吃了你……”
“你……”男人的反抗言语被扼杀在热吻之中!
情涛涌浪
“唔……”她炽热的唇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探入他口齿中,灵巧的舌头挑弄着他的,令他有些难以呼吸,瞪大着眼看着这张近在咫尺思念已久的面容。她那享受且带着急切的表情,让他怔忡。
这个时候,他是该回应她的,对吧?可为什么心里疙瘩的很,回想起很多事儿他觉得他怀里的女人好委屈,他却不知道如何安抚,而她……竟还有心情做这个。
苏子叶手指继续捏他的禁区,要扩大他的情·欲,他还能克制说明她撩拨的不够。压着他的双腿不停的蹭着他的腿,辗转在他唇上的唇离开了他,不满的嘟囔起红唇,抱怨说:“你爱上楚七七了?所以克制着不愿和我有进一步的发展?”
盛春悦听到楚悠怜的名字怔了下,轻微摇头,她离开他,心里顿然觉得空虚起来,又开始希望她继续啃咬,希望她进一步。“没有的话,你就别太煞风景啊,配合我……弥补咱们三年的相思,不好吗?”苏子叶迷离的眼眯了眯,勾起一抹迷人的笑。
盛春悦怔忡持续,她是女人,他不主动要一个女人去主动,他还是男人吗?二话没说,本僵持着的手毫不犹豫的扶上她的腰,另一手扣住她的脑袋,拉近二人的距离道:“女人,一起焚烧。”罢了含住她红润的柔软,在口中吮吸辗转。他的探卫兵深入她口中,划过她的上颚,吮吸她的舌,撩拨她的贝齿……
她的鼻息之间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她恨。她已经呼吸紊乱,而他依然如此沉稳。他呼出的热气对她来说如涌浪,翻涌而出不复回。揉捏她腰间的手时而轻时而重,令她产生时而酸麻时而疼痛的感觉,这种不快不慢的感觉让人头疼,而操作者依然淡然……
他那双眸中一点点零星之火,随着他的舌探入之时,“轰”的一下炸了开来,眼中的火蔓延至她身上,令她满心发烫,这种烫一点点从心中撩拨开来蔓延至全身。肌肤的每一处似乎都要烧起来,不停的有火苗在跳跃,似乎有越来越旺的趋势……
她身上最后的一点束缚被他无情扯掉,带着电的手游走在她身上。
苏子叶敏感的全身顿觉酥麻,心中一种酸酸热热的感觉一点点的扩散,她乱摸的手被他捉住,他又紧紧按住她,让她更加贴近自己,他们之间一点缝隙都不曾有。
苏子叶定定的看着他,早已变了味儿的声音似是低喃似是呻吟:“不要被你压,今日我要压倒你……”他紧紧拉近她,必然是想要将她翻倒在他身下,以便他索取,她知道他的习惯。
盛春悦眸子一闪,火焰更浓,低沉的声音简单的回复:“好。”他相信,不一会儿她会央求他压倒她。
苏子叶满意的埋头苦干,啃咬他的耳垂,还有那一直很迷人的颈项。她湿润温热的唇每到一处便勾起一处的欲浪。当她转移到他禁区的时候,他倒抽一口气,这个女人竟然舔弄他的红豆!
他无情的伸手亦是包裹住他的丰满,尽情的蹂躏,“子叶,子叶……”她的名字,心里念了多年的名字。而此时出口却那般的不真实,那般的飘渺。
“是我……不要再离开你的子叶在这里。”苏子叶迫不及待的回应他,似乎她也不敢相信,他们就这么心贴心了,又这般回到了三年前那段短暂而又温馨的时候。
盛春悦听着她娇媚的声音,心中的涟漪荡开来,一层一层的波浪敲击着他的心房,令他难以抑制这种挠心的痒,她那温软的舔弄又一次让他失控,想要立马得到她,却又担心多年未碰她会吓坏她……
苏子叶将盛春悦的衣服全部褪下,亲吻他的胸膛,红豆以及平滑紧致的腹肌。忽而她停顿住了动作,扬起头来说:“三年你真的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盛春悦的欲望刷的下被浇了一盆子水,眼睛直勾勾的看入苏子叶的眸中,道:“那个梦回中的女人被我碰了很多回……”
“这个女人是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