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捡枚杀手做农夫第3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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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捡枚杀手做农夫 作者:肉书屋

    ”

    “你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梁恩载沉着脸起身,走出八角亭。

    “回去了?那明日的”

    “明日再说。”梁恩载反手朝身后挥了挥,往襄王府的正大门缓缓迈去。

    楼遐尔看着逐渐远去的萧瑟背影,微微蹙眉。不知明日,好友会如何抉择,

    是眼睁睁看着他喜欢了许久的女子嫁与他人,还是挺身而出,娶回他不爱的

    公主,还龙惜月一个自由嫁娶的机会?

    这是个两难的抉择难在,无论他如何抉择,龙惜月也不会是他的

    妻

    初六一早,众人齐齐聚在静王府的餐厅。围着可容纳十五六人的紫檀大圆桌

    而坐。

    “大哥,你确定不接绣球吗?”昨个儿与丰采韵商量再三后,想出让梁恩载

    去抢绣球的法子,正好,梁恩载与惜月同年,且双方也认识,若是无法阻止

    龙惜月抛绣球招亲的命运,这是目前最好的法子。

    可结果啊,梁恩载直接回绝。且头也不回地回了他的芷院。

    “要不,让耘儿去接吧。耘儿功夫好,还不至于抢不到。”这是苏水潋看到

    司徒耘后突然想到的提议。

    正在埋头吞早饭的司徒耘,闻言,差点没将刚扒进嘴里的饭给喷出来。哀怨

    地偏头看向苏水潋,好想说一句“与我何干”。

    他今年才十三唉,据说那个三公主已经十六了,龙惜月好似十七了,最最最

    关键的是,他,司徒耘,压根还没想过成婚呀!难不成还真应了月葵酒铺的

    那个厘头的小二的话?呜呜呜

    更想哭的还有人,只不过,表面上看起来,那人一丝情绪也没有。

    “你们觉得不好吗?可至少,耘儿的人品我信得过”苏水潋见

    众人一听她的建议,齐刷刷地转头盯着她,好似她方才讲了个奇怪的笑话似

    的。

    可她是认真思虑过的。与其让惜月嫁给一个不知对方相貌品性的陌生人,倒

    不如推荐个熟人。耘儿虽然年纪小,可担当力丝毫不比普通男子差呀。

    原来最好的人选是梁恩载,可他不是拒绝了嘛,只得退而求其次,让司徒耘

    上场咯。

    “师伯”司徒耘见盯着苏水潋看,丝毫没有让她想要收回提议的意思

    ,只得转而朝林司曜求助。

    “其实,这确实是个法子。”沉默良久的静王爷此时突然开口了,一开口就

    是赞同苏水潋的提议。惹得众人一阵无语。

    “让自己人抢了绣球。权当是营救嘛。”梁玄静淡淡地抛出一句,令在场的

    其余人均顿了顿,细细思索起他的话中意思。

    “没错,嫁了之后,大不了和离嘛。”丰采韵双手一击,甚是赞同地点点头

    。

    “我不”司徒耘要开口挽救自己的婚姻大权,却被林司曜拍了拍头,

    “救人要紧。节哀。”(未完待续)

    正文 119 诡谲的皇宫

    司徒耘终于被苏水潋等人逼上梁山答应去营救极有可能被阿猫阿狗抢了去做

    登云梯的龙惜月。

    而梁恩载则三两下就扒尽碗里的早餐,酷酷地出门不知所踪了。

    “恩载他最近怪怪的。说他不关心惜月,好像也不尽然。”丰采韵托

    着下巴,望着梁恩载消失的方向喃喃低语。

    “那是他的关心方式。你们女人家,只知道抢了绣球就是救了龙惜月。可之

    后呢?”梁玄静淡然地说道。梁恩载非他亲生儿子,可这十七年来,与他的

    默契,早就胜过了亲生儿。

    若非他知道梁恩载担忧的结果,才赞同了女儿的提议。

    “之后?”丰采韵与苏水潋面面相觑,不明白老王爷的意思。

    “唉,就说你们是妇人之见嘛!大皇只是让龙惜月替三公主抛绣球。并未强

    调是替嫁。大皇心里怎么想,我还会不知道嘛。若是抛绣球的对象文武双全

    ,三公主仰慕,那嫁人的,就是三公主自己。若对象普通至极,或是歪瓜裂

    枣,三公主看不上眼,那嫁人的,必定是龙惜月无疑了。”

    “老天!”

    “不会吧!”

    丰采韵与苏水潋均不可置信地惊呼出声。

    这下,可如何是好!

    众人再度齐齐看向司徒耘。

    “唉,我早就想说了,既然是救人,何不直接掳了她就走,接什么绣球嘛!

    ”司徒耘抹了抹脸,无奈地叹道。

    “可是欧阳大夫他”

    “不就是皇宫地牢吗?救出来就是。搞那么多事出来干嘛!”司徒耘哀怨地

    瞟了眼林司曜,美人姐姐没想到,难道师伯也没想过吗?不,他就是存心看

    好戏。反正,在他心里,只要出事的不是美人姐姐或是龙凤胎,其他人或者

    事,压根上不了他的心。唉,有师伯如此,是他司徒耘的劫难呀。

    “这个法子,我也想过。可皇宫不比其他地方,明卫暗卫不知几重。

    若是不成功,牵连的不只是欧阳大夫和龙惜月”梁玄静无奈地摇摇头

    。这个法子,他早在一得知欧阳勋被锁入地牢时就想过了。只是,没人愿意

    冒这个险。特别是家在帝都的臣子。

    “爹,宫里出事了。”去而复返的梁恩载,倚在餐厅门柱上,脸上的表情有

    些怪异。

    似是有些庆幸苏水潋闪过如是感觉。

    欧阳勋被人劫走了?

    谁干的?

    获知此消息的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确实有过这个想法,可仅仅只是想法罢了,怎还有人抢在他们之前干了

    呢?!

    梁玄静兜着步子,在餐厅绕了一圈,抬头灼灼盯向梁恩载:“真不是你?”

    “不是。”梁恩载眼都不眨地回道。他确实想过,可理智让他最终没付诸行

    动。

    “那么惜月她”

    “失踪了。”梁恩载把玩着手里的杯盏,令人瞧不清他眼底的思绪。

    “失踪?这么说”梁玄静顿了顿,“我进宫一趟。”

    “爹,皇宫现在全线封锁。只出不进。”梁恩载唤住急着出门的梁玄静。

    “封锁?”梁玄静蹙眉思索了片刻,缓缓猜道:“难道,是血冥”

    “不知。爹,血冥皇室,曾经让欧阳大夫救治过吗?”梁恩载盯着手中的杯

    盏,一字一句地问道。

    “怎么可能!欧阳勋可是”梁玄静摆摆手,欲要挥掉梁恩载无厘头的

    问题,挥至一半,却蓦地顿住了。

    欧阳勋血冥老天,欧阳勋本身不正是血冥国的人吗?当年,因

    皇三爷不服接任大惠皇权的大皇,而对其下了几无解药可解的火蚕毒,若非

    那时从血冥逃难至大惠的欧阳勋前来应征,且解毒成功,大惠国早易主了。

    而也就在那之后,欧阳勋就被大皇留在了皇宫,名义上是御医,实则是以防

    大皇再被下毒。

    欧阳勋自那之后,绝口不提血冥之事。如今,十二年过去,连带着他们都快

    忘了欧阳勋本是摁冥国的子民之事实。

    “若是血冥劫走了欧阳勋及龙惜月,大皇何故封锁皇宫?”梁玄静百思不得

    其解。“恩载,消息是谁传出来的?”

    “遐迩。”梁恩载答道,见梁玄静不解的眼神,轻声解释道:“他今早上进

    宫见老太后,在华瑞宫得了圣旨,这才知道消息。”

    “那应该不会有误。”梁玄静禁不住再度踱步起来,“不行,我得去看看。

    ”

    “老爷”丰采韵见梁玄静这个时候还要进宫,怕他出事,急急拉住梁

    玄静的衣袖,“老爷,恩载都说了皇宫已封锁,您何苦”

    “你不知,我”

    “爹,我陪你去。”梁恩载起和央。

    “恩载!”丰采韵不可置信地看向梁恩载。他不劝他老爹也就罢了,竟然自

    己也要跟着去。疯了不成!

    “放心,大娘,我会保护好爹。”梁恩载不容丰采韵开口规劝,直接说道。

    “絮儿,你看你爹他”丰采韵急得不知所措。若是他们适才的推理都

    是真的,那么,他们现大这个时候去,明摆着是送上去任人宰割的。

    “爹阿曜”苏水潋虽然不甚明了他们讨论的内容。只知道欧阳

    大夫与惜月都已被人救走了。可见丰采韵这般焦急,也有些紧张。转而求助

    地看向身侧默默陪着她的林司曜。

    “我陪他们去。”林司曜朝苏水潋点点头。既是她的父亲兄长,他自是没有

    坐视不理的道理。

    “可是”苏水潋急得一把拽住他的衣摆。她是向他求助没错,可没想

    让他跟着去的意思呀。她,不过是希望让他想个可以阻止他们前去皇宫的法

    子而已嘛。

    “没事。”林司曜含笑安抚她,染玄静与梁恩载的态度,明显是不去一探究

    竟就无法死心,他若开口劝他们留下,无疑是在鄙视他们身为卧子的责任心

    。皇室有难,做臣子的,怎能置身事外?!

    “唉,这下可如何是好?”丰采韵看着三个国人鱼贯出了大门,忍不住叹道

    :“早说让他避着皇家那些事了”

    丰庆十二年三月初六,卯时初刻,本该是大惠大皇五十岁的整诞辰,也是流

    传许久的三公主抛绣球招驸马的好日子。然而,帝都丰城却丝毫没有喜气,

    全城似是笼罩了一大片风雨将来之前的硕大乌云,寂静地可怕。

    在这之前一个时辰,大惠皇宫传出紧急通知,皇诞礼仪取消,大皇出巡取消

    ,三公主鸿雁台招亲取消。一连三道取消通知,惊愕了早已聚集帝都街头的

    百姓。

    在帝都府衙带刀侍卫的肃穆维持下,城里的百姓不得不谨而有序地退出了主

    街,返家的返家,出城的出城直至,帝都中央广场、安保街、安佑街

    、鸿雁台空无一人。除了四处巡逻的带刀侍卫。

    “怎么样?还是进不去?”梁玄静看着疾步而来的梁恩载,急急问道。

    “嗯。宫墙四面全封。半个时辰前,所有宫门均已关闭。”梁恩载蹙眉说着

    他打探来的消息。

    “这”梁玄静愣愣地听完儿子的汇报,好半晌没回过神。四面宫寺封

    锁所有宫门关闭进出不得进出不得

    这种举措,怎可能是大皇下的旨意。绝对不是!

    “无论如何,我得进宫一趟。”梁玄静低而坚决地说道。不进去,就无法探

    知真相。若是,若是今日这些都是大皇的安排,他这般罔顾圣命,逆行进宫

    ,那他也认了。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爹”梁恩载本想劝他别莽撞进宫,毕竟,谁也不知道宫里究竟是什

    么状况。若是,宫里那位有心考验这群王公臣子,谁擅闯,谁就可能被直送

    地牢。

    只是看着梁玄静焦急的神色,梁恩载余下的劝慰如数吞回了肚里。他老爹是

    怎样的人他还不知道吗?性子耿直不喜弯弯绕绕。他会以最直接的方式来排

    除疑问。

    况且,他老爹最关心的是大惠百姓。若真是血冥在宫里捣鬼,不及时阻止,

    或是难以阻止,则意味着大惠又将面临百年前烽火不断的战役之乱了。

    思及此,梁恩载轻叹了口气,“爹,我去吧。”

    “你不许去!”梁玄静闻言低喝。

    “可是爹”梁恩载瞥了眼一脸决绝的梁玄静,“你不会武功,去

    了”也白去。走不了几步就会被控制。

    “不会武功怎么了,又不是去打架!”梁玄静又眼一瞪。虽知儿子不是瞧不

    起他,而是关心他,可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渗人呢。

    “爹”梁恩载哭笑不得,随即朝一直静立于梁玄静身边的林司曜使了

    个眼色,意即让他带着他爹走,别真让他攀上了宫墙,被宫里的侍卫当贼子

    抓。

    “我去。”不料,换来林司曜清冷地两字,随即,就没了他的身影。

    “儿子”梁玄静呐呐地看向梁恩载,“贤婿他”武功造诣竟然

    如此高深?连他如何上的宫墙都没看清。

    “回家等消息吧,爹。”梁恩载收回视线,朝梁玄静提议。虽然他曾经是有

    过想借助林司曜的念头,却不是今日。唉,这下,回去要被妹妹的泪水淹没

    了。

    本来是陪他们来的,却替他们入了宫希望他早去早回。(未完待续)

    正文 120 血冥国主

    大惠皇宫,晌午时分的金銮殿,静谧地吓人,甚至静到,几乎听得到绣花针

    掉落的细微声音。

    一位身着华贵龙袍的中年男子,端坐主位之上上,两眼直视着大殿的入口,

    却瞧不清幽深莫测的眼底。

    “大皇,宫里外臣已全数清退。”不知过了许久,一名宫人匆匆入殿禀报。

    “大皇,宫门已如数封闭。”又过了片刻,又一名宫人匆匆来禀。

    “知道了,下去吧。”皇位之上的人,沉默了半晌,挥手退下了宫人。

    “大皇”

    “我说退下!”男人加强了语气,令下跪的两名宫人互看一眼后,无奈地行

    礼告退。

    “既然来了,怎不进来?需要本皇亲自出来相迎吗?”又直视着大殿门口几

    许,男人冷冷地声音,打破了金銮殿的静谧。

    “没想到,二十四年不见,你依然这般无礼!”随着男人的话落,大殿门口

    缓缓步入一对衣着鲜丽、外貌俊美的中年男女。

    “对你这种言而无信的小人,本皇愿意清退皇宫,见上一面,已是你的荣幸

    。”主位之上的男人正是大惠国的大皇,此刻,面对殿下这对身在大惠皇宫

    却悠哉犹如自家消食散步的夫妻,忍不住怒意的说道。

    “啧啧不过是送了封书简,邀你一聚罢了,搞得好像大惠末日似的。

    ”进殿的男子牵着女子的手,自在地挑了把殿下的座椅,拉了女子坐下。

    “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大惠大皇似是不想与他有过多的牵扯,话语直

    奔主题。

    “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以及,在你统治下的大惠,安居乐业的百姓、

    鞠躬尽瘁的臣子”

    “少说废话!”大惠大皇出声打断了男子喋喋不休的废话。“本皇记得,二

    十四年前,大惠与血冥已经达成协议,血冥不得派兵进入大惠。你,违背了

    当初的约定。”

    “没错。”男子爽朗地接话,“血冥没有派兵进入大惠,我没有违约。”

    “十——二——血——骑——!”大惠大皇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吐出四个

    字,血冥国的十二血骑,只遵皇令。若没有血冥国主的号令,怎可能潜入大

    惠,预谋不轨?!

    “我正想问呢。那十二血骑年前突然发了失心疯,不知所踪。听说,大惠发

    现了他们的踪迹。这不,趁着给你祝寿,顺道将他们带回去。”男子微微一

    笑,抬眼看向主位之上几乎暴跳的男人。以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口吻解释道

    。

    “你你”大惠大皇气得几欲吐血。伸手指着殿下这名看似云淡

    风轻,做的事、说的话,却无一彰显出他恶如混魔的男子。

    “怎么?难道我的消息是错的?十二血骑没有在大惠境内?那不就得了,我

    哪里有你说的违背两国约定嘛。”男子无视皇位上几乎气急败坏的男人,好

    整以暇地说道。

    “你”大惠大皇好不容易压下心头的羞怒,收回颤抖的食指。在心底

    一个劲地安抚自己:认识三十年,从未在正式交战中赢过下首那个恶劣至极

    的男人,但是,他有个绝佳的反击利器

    “你的狸猫太子还好吗?”

    果然没错,这句话堪比史上最强大的利器,直刺对方心胸。

    “李文修——!”

    啧啧,什么叫恶龙过境,这就是了。大惠大皇李文修扫了一眼有如台风过境

    后不堪目睹的金銮殿,嘴解微扬,没想到,二十四年不见,这个堪称血冥国

    皇室百年耻辱的事实,依然是深埋他心头的疮痛。

    “血厉”一直陪在男子身侧的女人,此时泪流满面地紧紧抱住狂怒后

    渐渐冷静的男子,“厉别想太多不是说有线索吗?”

    男子闻言微微一颤,方才敛下身上厉气,抬眼看向主位上正看戏似地看着他

    们夫妻俩的李文修,眼底恢复来时的冷静自如。

    “很高兴,我们夫妻俩娱乐了你。”男子,不,血冥国主血厉,淡淡地笑道

    。丝毫不为适才那番毁灭性的破坏是心生愧疚。

    “多谢。”李文修扳回一局,心里自然舒畅。

    “那么,可坐下好好谈谈今日来找你之事了?”血厉剑眉一挑,一副由不得

    李文修选择的表情。

    “好吧。”李文修无奈地叹道。他能奈若何?!血冥的实力比大惠强上数倍

    不止。若非二十四年前,因缘际会下,正在历练中的他,帮刚接任血冥国主

    之位的血厉,找回了暴怒出走的妻子,才得以让血冥书面允下必不再举兵进

    犯大惠的谎言,这一书面允诺,换来了他超级稳固的太子之位,也在皇父过

    世后次日顺利登上大皇之位。

    只是,这一允诺,只维持了二十四年,血冥的十二血骑潜入大惠,虽然已被

    意外镇压,却成了他心头那根尖刺。要知道,十二血骑是血冥国皇室铁权的

    象征。所到之处,没有完不成的任务。可如今,十二血骑被如数埋在了大惠

    ,他猜到,血厉必定会来。

    只是不知,会来得这么快,在他五十整寿之日,在他预备为自己选一名得力

    的助手之前,血厉就到了,一封要他摒退宫内一切外人、要求与他秘密会晤

    的书简,预示着血厉来找他清算十二血骑被大惠镇压的事了。

    “这么说,确实是血冥国主与国母来了皇宫?可大皇为何不以国君之礼接待

    他,反而秘密接见?”这不像是大皇的风作。听了林司曜简略至极的汇报,

    梁玄静与梁恩载不解地对望。

    “爹,大皇与血冥国主,是旧识?”

    “也不算旧识吧。不过,当年先皇在世时,两国修得的不互犯和约,

    确是大皇与血冥国主签订的。当时,文武大臣都在猜,大皇与血冥国主应该

    是好友。可后来,两国之间虽未起任何纠纷,却也没有任何商贸往来,更别

    说国主之间的友好会晤了。除了签订的《兵力不犯之约》外,其余方面看起

    来,大惠与血冥的相处方式,与敌国无异。”

    “贤婿,辛苦你了。”梁玄静说完后,不再顾暇低头沉思的儿子,而是拍着

    林司曜的肩,柔和地说道:“回房去吧,絮儿惦记你许久了。”

    “嗯。”林司曜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走出静王府最大的议事书房。直直往暂

    居的客房所在的荷落走去。

    林司曜遗漏了一段没说,关于血冥国主发飙毁殿、血冥国母痛哭安慰的场景

    。

    思及此,林司曜敛下浮现心头的莫名揪心,疾步向水潋所在的客房走去。心

    里也暗暗决定,初八的面圣之事一了,他就带着水潋与龙凤胎,退出帝都,

    返回繁花镇。

    习惯了繁花镇宁静安逸的日子,帝都繁乱却难掩背后紧绷清冷的热闹场面,

    让他有种当下就想带着妻儿离开的冲动。

    “后日事一了,咱们就回家。”拥着妻子馨香暖人的身子,林司曜轻叹。

    “好。”苏水潋深感同意。她也想家了。虽然,繁花镇没有丰城繁华热闹,

    虽然他们那座两亩宅院尚不及王府这座特为他们夫妻二人准备的荷院大,虽

    然生活起居大大不如帝都方便,虽然,这里也算她家——娘家。可她,就是

    想家了。

    两手轻摇着丰采韵特意命人打造的小床,目及所至是一对安睡的龙凤胎,一

    转头则是埋在她颈窝不肯离身的亲密夫君,苏水潋轻场眉宇。

    “笑什么?”虽然窝在她颈窝,却能感受到她丝毫情绪的林司曜,低哑问道

    。

    “没什么。”她含笑睇他,总不能说她觉得此生很满足之类的情话吧。那让

    她觉得好羞。

    “是吗?”他低笑着不去拆穿她。单纯的她,一有什么情绪,就在小脸上显

    露无疑。这也正是他不愿让她独自面对生人的原因。简单纯朴的繁花镇,才

    是最适合她生活的地方。

    静王府,呿,即便她是嫡出的正牌小姐又如何?谁保证静王府的姨娘庶妹都

    是良善尊规的主?

    他们不过才住了一晚,就有梁玄静的几房妾室带着庶女,借着名目来打扰苏

    水潋。姑且不说她们的举动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单是前来荷院逛一圈,就

    够水潋应付的了。更遑论那些别有居心的主。

    “对了阿曜,初八那日,你进宫面圣的礼服我已经做好了,你试试合不合身

    。”苏水潋转身拿来那套她从得知他要进宫就开始准备的天青色复式礼袍,

    让他脱下身上的外袍试穿。

    “这么快?”林司曜含笑接过她手上捧着的礼袍,从确定初八面圣至今,充

    其量不过十日,其间还有四日半在路上,她就做好了这一身衣袍。不过,他

    从不小看他的小妻子。特别是在女红一事上,她有着惊人的天赋与能力。

    “既然是面圣,总要穿得周整些。”苏水潋笑着轻推他,“试试,若哪里不

    合身,还来得及改。”若非她再三保证阿曜已准备了礼袍,她那个便宜娘亲

    就要让帝都最大的成衣铺送来各种材质的高级礼袍供他选了。

    “你做的”,什么时候不合身过了。林司曜嘴里说着,却也乖乖听她的提议

    ,试穿起这套礼袍,只为让她安心。(未完待续)

    正文 121 “天佑”之遇

    天佑街是帝都最热闹的大街,街道两侧是挤挤攘攘一间挨着一间的店肆摊铺

    。

    初七这日,街上没了带刀侍卫的巡视,大街恢复了往日的闹腾。只不过,仔

    细观察,街头巷尾多了些诡谲的氛围。

    晌午时分,某家酒铺的大帘子背后:“哎,你们说,昨日是不是大皇想反悔

    了,不想让三公主抛绣球找驸马了,又不好意思如实说,所以才……”

    “嘘——你不想要脑袋啦!大皇也敢议论!”

    “难道说错了嘛!大皇也是人,说话怎能这般出尔反尔呢!”

    “不是张榜致歉了嘛!说是临时有国事要商议,不得已才取消了昨日的巡街

    和招亲。”

    “张榜致歉?呿,哄哄三岁娃儿的话,你们也信!我看哪,大皇就是不想把

    三公主嫁给咱们老百姓了。”

    “我倒是听说,大皇还要另行举办一场公开的竞争比赛。谁赢得了赛事,谁

    就能娶得三公主。”

    “真的?哪里得来的消息?”

    “今个儿清早刚从宫里传出来的。要知道,我婆娘的兄弟的大舅子,可是在

    宫里当差的。”

    “这么说,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真的又怎样!说是公平竞争,谁知道那里头有没有猫腻……”

    “权当活络筋骨嘛。说不定咱还真有这个好运呢!”

    “呿,你要是去,我猜第一轮就会被淘汰掉……”

    “怎么?瞧不起你爷爷我!”

    “不是瞧不起,是你长得实在太抱歉了,公主招的驸马,日后可是要经常进

    出皇宫大院的,瞧阁下这副尊荣……啧啧……”

    “呿。就知道损别人,有本事自己去试试呀。缩头乌龟一个!”

    “你!试就试!想咱们可是文韬武略样样具备,会怕什么区区竞争!”

    “你就吹吧你!”

    “别不信……”

    ………

    “确实比繁洛城热闹多了。”坐在茶馆二楼窗子旁看街头热闹的苏水潋。浅

    笑着叹道。

    “丰城人多,光是定居的百姓,就有繁洛城的七八倍不止。还不算每日进城

    的外乡人。可面积,除却皇宫。也不过五个繁洛城大。其中一半还是各个王

    公大臣的府邸。自然拥挤了。”坐在另一头含笑俯视的梁恩载细细解说道。

    今日,他是奉了老爹的命,特地带妹妹、妹夫来帝都最热闹的天佑大街游览

    一番的。昨日发生的事,让众人郁闷了一整天,都没好好招呼远道而来的他

    们。

    “幸好没有带霄儿珑儿出来,这里实在太闹了。”苏水潋失笑地摇摇头。帝

    都的繁华喧闹,并不适合尚不足五个月的龙凤胎观摩。只是委屈了司徒耘。

    被林司曜留在府里守护龙凤胎。

    “大哥,我们后日就启程回繁花镇。”苏水潋品完一杯帝都丰城特有的香茗

    ,抽空与梁恩载说道。

    “后日就走?怎不多住些日子?大娘可是盼了你们好久。是不是府里哪个没

    长眼的惹恼了你们?”梁恩载微蹙眉。两年前不知她是老王妃亲生女儿时,

    就有不少刻薄的姨娘庶女找她的不是。如今,虽然已经在府里上下宣布了她

    真正的身份,却不代表就不会有人在她跟前乱嚼舌根。府邸后宅的内斗,是

    一天也不得安生的。

    “那倒不是。实在是,家里琐事也不少,总不能一直不回去。”苏水潋浅笑

    着婉拒梁恩载的挽留。老实说,王府与她委实没有太深的纠葛。唯一有牵连

    的。无非是她苏水潋的魂魄所占据的身子,恰好出自王府嫡出的小姐。只是

    ,府里复杂的环境,让她几乎没办法好好照顾龙凤胎。不是这个姨娘上门来

    探视她们母子。就是那个妹妹找她扯东聊西……

    俗话说得好,话不投机半句多,放在那些姨娘庶妹身上,压根起不了多少作

    用。即使没话,她们也能扯出许多毫不相干的话来打发时间。这样的日子,

    让她越来越烦躁。

    记不起从前在苏家大院她是如何处理这样的情况的。不过,从前她不过就一

    个姨娘,一个庶妹,可如今有七个姨娘,八个庶妹。这不,还没算那个已出

    嫁的五妹妹。

    “繁花镇能有多少事儿,何况,现在不是有肖恒夫妇打理嘛,有什么好担心

    的。”她走了,他哪里去找像林司曜这么出色的对象陪他练手嘛!

    昨日睡前,闲来无事,他拉着林司曜在练功房对了几招,让他长久不再精进

    的武功顿时茅塞顿开般地突破了第七层,让他大大惊喜了一把。本来还想着

    趁他在的时日,再好好练练,却不想他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大哥,我毕竟已出嫁,王府……也只是娘家,怎能长住。”苏水潋看着脸

    上明显不悦的梁恩载,好笑地解释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心里就只有这个家伙,哪里有爹娘、大哥嘛!”梁恩

    载闷闷地吐出一句。

    听得苏水潋一阵无语。这哪里还是平素那个优雅高贵、风度翩翩的梁恩载呀

    !

    “别理他。我们去街上逛逛。”看歇息的差不多了,林司曜头也不抬地扶起

    小妻子,往楼下走去。

    “喂喂喂,好歹我也是你们大哥嘛,目无尊长!”亏他还有种英雄惜英雄的

    好感呢。刚浮上心头,就被那个眼里丝毫没有他这个大舅子存在的妹夫气得

    压回了心底。呿!

    不过,话又说回来,与他时常斗嘴的龙惜月随着欧阳老儿回了血冥,可以促

    他增进功力的妹夫也要带着妹妹回繁花镇了。今后的帝都,突然让他失了兴

    致。提不起任何斗志。

    算了算了,既然“侠客”在妹夫的掩饰下应该无恙,索性明日事了就去血冥

    找那个俏丫头斗嘴吧。省得她在议亲之前忘了自己的存在。她是他的,虽然

    他心底还不想这么早承认。

    …………

    “阿曜,这里有好多繁洛城没有的小玩意儿耶,挑些回去送人好不好?”苏

    水潋目不暇接地欣赏着天佑大街两侧摊铺上各色小饰品、布偶、摆件……虽

    然新颖但也不贵,挑些回去做伴手礼再好不过。

    “好。”林司曜含笑点头。心知她最喜欢收集这种做工精致、卖相可爱的小

    玩意儿。虽然他实在瞧不出这些东西除了摆在桌案上看看还能有什么功用。

    不过,她喜欢就好。

    见她在一家装饰很温馨别致的小铺子跟前驻足,索性揽着她走进店铺里头,

    好让她细细挑选。

    “唔……这款发簪好别致……这套口杯也很可爱……还有这副心型耳坠……

    ”苏水潋赞不绝口地绕着店铺整整一圈,这才站在柜台前,刚要招呼掌柜给

    她包好适才选中十来件精致的饰品物件。却闻:

    “水潋!”一声极其熟悉的清亮女声在她耳畔响起。

    “惜月——”苏水潋忍不住掩唇惊呼。龙惜月!她眼前这个一副掌柜模样的

    便装女子,正是昨日在皇宫失踪的龙惜月!

    “你……你……”不是说被血冥的人救走了吗?怎会在这里?且还是掌柜的

    模样?

    “此事说来话长,进内室聊吧。”龙惜月唤来她的师妹兼助手青兰,看着店

    铺,自己则笑拉着苏水潋进了内堂。

    “林公子,借你家夫人一用不介意吧?放心,最多半个时辰,我就会安然归

    还。”龙惜月回头对着正要紧随水潋进内堂的林司曜说了一句后,当着他的

    面,扯下内堂的门帘,彻底挡住了她与水潋的身影。

    林司曜盯着布帘良久,确保里面传来两人轻笑的低语,方才退了一步,守在

    外间。心神则关注着内堂的一举一动。

    …………

    “你这样不会被巡街的侍卫发现吗?”待两人坐下,苏水潋就忍不住关切地

    问道。既是在皇宫失踪的人,可以如此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大街上吗?

    “不打紧。龙惜月早就随欧阳大夫去血冥了,如今坐在你面前的,是‘珍雅

    阁’的掌柜杨净之。”这是她二十一世纪的本名。十年后再度启用,真是好

    怀念呀!龙惜月,哦,不,现在起她就是堂堂正正的杨净之了。朝苏水潋调

    皮地眨眨眼,丝毫不惧宫里那位可能会随时发现她。

    “可是……你与青兰同时现身在天佑大街……”就算要换个身份生活,好歹

    也要换个地方嘛。竟敢在天子脚下摆起摊子做老板。啧啧,这龙惜月的胆子

    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安啦。这段日子,大皇可没功夫对付我。等这里的事一了,我就撤出帝都

    了。”

    “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现在还不需要。不过,能在这里碰到你,也说明我俩的缘分极深。我决定了

    ,离开帝都,我就去繁洛城落脚。唔,最好在你家也给我留个房间,好方便

    我随时去看龙凤胎。好歹他们也是我接生的,索性认我做干娘吧,怎样?”

    杨净之三两句话竟绕到要认林霄林珑做干子女的话题,令苏水潋着实哭笑不

    得。

    “这个不急。等你真想来繁花镇再说吧。”

    “我说的是真的。师傅他老人家……唉,想必此生也必不会再踏入大惠一步

    了。我在这里无亲无故,能算得上亲的,也只有你了……”

    “欧阳大夫他……”

    “……一言难尽……”(未完待续)

    正文 122 杨净之

    “想不到…………。”苏水激听完杨净之的解释,方才知道,欧阳大

    夫之所以被大皇锁入地牢,是因为他当面拒绝了大皇想让龙惜月替三公主抛

    绣球招驸马的提议,且拒词犀利,气得大皇当场发难。

    “他是为了保护龙家最后一枝香火,哪晓得我其实早已不是………。”

    杨净之涩涩地说道。

    “惜月…………抱歉,净之…………”苏水激不知如何劝解她。龙惜月

    的感叹也是她所日日困惑的。

    “嘿,我不过是感叹一下,这么多年过来了,早就习惯了……”杨净之

    耸耸肩,敛下眼底的萧瑟。

    “那………欧阳大夫也任你留在大惠吗?。”既然要保护,怎么决定放

    手了?

    “他是被血冥的国主带回血冥皇宫去做御医,我跟去算什么。再说了,

    我早就想脱离皇宫大院的生活了。只是碍于师傅…………如今有这么好的机

    会,当然是选择自由了……”杨净之带着想往,笑着说道。

    “即使脱离了皇宫,你以前也是个医生,怎么会选择要开这类饰品店?

    何不开家医馆?。”虽然外头贩卖的这此饰品物件,都打造地异常精美雅趣

    ,看得她爱不释手,可那不是龙惜月喜爱的活计不是吗?

    “这间小铺,是我几年前就开起来的。那时想着出宫溜达时好有个地方

    歇脚、也有事可做。若是开医馆,动不动就关门打佯,像什么话!何况,宫

    里知道了,也不好听。说起外头那些货品,你还别不信,那都是我与青兰亲

    手做的。陶瓷杯盘,是在陶瓷作坊里学着做来的,珍珠、银饰、玉饰之类的

    ,是问宫里的木匠学来的雕琢手艺,怎样?都很不错吧?只是,如今不好带

    着它们赶路”只好清仓处理了。待到了繁洛城”我会考虑开家小医馆。青兰

    愿意留下来跟着我,那是再好不过了。”。

    杨净之早就盘算过了。横竖大惠大皇以为她随着师傅去了血冥,趁这段

    时日还算松懈,她将这间铺子里的存货全数处理了,就带着青兰离开帝都,

    找牟较远又安静的小城镇落脚,日后就以医馆为生。她与青兰搭档多年,极

    有默契,相信应该难不倒她们。

    “清仓?。”苏水激闻言轻挑秀眉,“那就全部转给我吧……”反正她

    也想带些伴手礼回去。省得还要去别家避。还别说”逛街也很累的。

    “你…………全部都要?…”杨净之愣了愣,“存货有不少唉。”。

    正因为存货还有好几大箱子,她与青兰没法随身带,只好作清仓处理。

    “没关系,你算下一共多少银两,我让府里的马车来载。对了,你们打

    算何时出发?若是没其他事,索性与我们一道走吧,明日阿耀进宫面圣,顺

    利的话”后日我们就回繁花镇。”。

    “真的?那太好了。一道走,当然一道走!…”杨净之喜不自胜地捧着

    苏水激的手”连连点头答道。有这么便利的事,当然是司意了。

    “呵呵………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与青兰收拾一下,下午我让王府的马

    车来将你这里的存货全部打包拉走。若是你们有大件行李,也放在货品里。

    省得还要你们自己背。后日一过午时,我们在帝都城门附近碰头,可好?。

    ”苏水激想了想,说出心里的安排。

    “没问题。…”杨净之忙不迭地点头应允。随即想到什么,又顿了顿,

    缓下喜悦的神色:“水激”你…………不担心么?若是被大皇知晓,你与梁

    家或许会都受到牵连,………”

    “你是杨净之!与大皇、要宫没有任何关系!。”苏水激拉着她,正色

    道:“无论如何,我会送你们出帝都。繁洛城、繁花镇,或是其他什么地方

    …………只要是你们真心想去落脚安家的地方,我定将你们安然送到。”。

    “水激………谢谢你!。”杨净之郑重地点点头,“就繁洛城、繁花镇

    。若是你与你家夫君不介意”常驻你家做家庭医生也行!…”

    “别又不正经了!。”苏水激闻言“噗嗤。”一笑,亲昵地点了点杨净

    之的额头,“明明两世的年龄都比我大,怎么还这么爱搞怪!”。

    “以!那是你所处的时代太过古板无趣了!。”民国女子嘛”当然没有

    二十一世纪的上班族女性来得开放自由咯!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对了”你算下多少银两,我让阿擢结给你……

    ”苏水激见内堂里也搁养好几箱货品,觉得应该值不少。

    “当初,我与青兰各出了一半的资金………这样吧,我也不想赚自己人

    的钱,这五箱是陶瓷杯盘,那三大箱是饰品,本钱大约是一百二三十两,外

    头那些都算附赠。你给我们一百二十两吧……”关键是,她与青兰接下来还

    要盘算生计。师傅走时,谁都没想到这方面。而皇宫寝房里的那些首饰银两

    ,想必早就被充公了。她与青兰随身携带的荷包里,统共也不过十来两碎银

    。好在平时经常来这间铺子,换洗衣物暂时不缺,也就没觉得有多么凄凉悲

    惨。毕竟,身怀一身好医术,到哪里也不至于饿死她们俩。

    “算上外头的吧,一共一百五十两。亏不亏的,我也不管你了。下午让

    阿擢送来……”

    “是,反正你们家现在应该不缺钱,我就不客气了……”杨净之嬉笑着

    答道。横竖今后碰面的机会多的是,就当是水激投资吧。日后,医馆若是有

    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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