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画,红颜堪夸第70部分阅读
江山如画,红颜堪夸 作者:肉书屋
之所。
耳边是百姓们的祝福声,更有四对垂髫花童,每人手中执了湘妃竹篮,将新鲜采摘的蔷薇花瓣洒在她的周身。她微微抬头,沿着红绫望去,依稀能看到那个挺拔的身影,一身红衣,意气风发。
他的背脊挺直,脚步稳健,似是在配合着她,他的脚步极慢,每走一步,都稍加停留,等她走完一步,他才再往前行,觅尘心中盛满了欢悦。
两人在百姓欢呼声中步入船舱,舱中早已布置停当,红毯铺地,红烛遍燃。觅尘只觉心头如鼓,她恍惚中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清明的夜晚,鸣音寺中月光如水,她第一次见到他。
那时的她尚是个孩子,可他已经是名震宇内的少年将帅,英气逼人,冷傲孤寂。他一双深潭般的寒眸让她跌入其间,宛若溺水无法挣脱。从此心头便时时有他,便记挂在心。
如今她已是妙龄少女,而他却近已而之年,愈发沉稳,却多了柔情。从此他是她的夫,承诺要给她一个家。
“一拜天地”
归海莫烬眼眶微热,望着眼前盈盈而拜的身影心胸激荡。天地为证,我归海莫烬必将尽终生之力保护她,珍爱她,疼惜她。
“二拜高堂”
归海莫烬携着觅尘转身,首位上空空,可是没有关系,想来他的父母,她的爸妈在天之灵,定会感到欣慰,为他们祝福。
“夫妻对拜”
归海莫烬转身,红烛摇曳中,她娇俏而立,他能想象到她喜怕下的娇容。
尘儿,我归海莫烬在神面前立誓,与你结为异体,爱你、安慰你、尊重你、保护你,像爱自己一样。不论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直到永远。
这事她在戴郇翔和云姿郡主洞房非要二人道出的,他那时虽然已经出征在外,可苍亦却将这些写于书信报给了他。想来他的尘儿是希望他这般珍视她的吧,尘儿,归海莫烬定不负你。
“送入洞房”
凤萧声动,琴瑟悠扬,红影摇曳,倾舱笑语,高鹏满座,从此结发白头,她已成了他的妻。
一步一步随着红绸的牵引走向洞房,红绸踏香,花缠回廊。
归海莫烬带着觅尘穿过船舱,步入舱内,只见内舱竟也极大,里面装饰各色花卉,花木掩映下露出一角,竟是一道花门。门边挑出两盏红灯,两个少女各站在门旁,笑着将花门打开。
归海莫烬牵着觅尘进入花门,红烛微动,流光四射。准备仓促,喜房中虽是略显简单,可却处处透出喜庆。
大红锦被,龙凤花烛,一室溢彩。归海莫烬扶觅尘在床边落座,方才花门前的两个侍女已是迎了上来,纷纷说着喜庆话,将俩人衣角牢牢打了个结。
归海莫烬挥手让两人退下,二人不敢怠慢,躬身而出。觅尘听到花门依依呀呀关上,心间剧跳。
归海莫烬怔怔看着端坐身旁的女子,从床边小桌上取过如意秤,手上紧握两下,这才轻轻挑起了她头顶喜怕。
觅尘微微低着头,面前流苏轻摆,红珠遮面。归海莫烬屏息凝眸,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正觉红珠帘后她美目流转,波光娇怯。
摇曳的红烛,百珠凤冠轻轻一动碎碎为音,觅尘轻轻抬眸,凝视着眼前俊美如斯的男人,他以往清冷如玉的神情早已不见,面上眸中是那般明媚的笑容,宛若骄阳照亮了未来的道路。
红烛映衬下,红衣映耀下,傲岸身影如山,风神俊逸。而她,香脸娇旖,双颊含红。纵使他早知她美,却扔抵不住她一瞬的抬眸。如今方知,何谓百媚横生,风种万情皆在她盈盈望来的明眸善睐间展现。
他屏息痴笑,伸手为她去掉那凤冠,目光却毫不离分寸。觅尘只觉眼前一亮,望着他宝石般灼烁的眼,只觉双颊滚烫。
归海莫烬亦是不能言语,她素面朝天,可他竟觉自己从未领略过如此带有倾略性的美丽,眉如远山聚,轻颦浅笑娇花映霞。
觅尘见他呆愣,越发紧张了起来,喃喃道:“你不用出去看看吗?”
话语一出却一阵后悔,只觉那软绵绵的声音竟不似从自己口中发出,愈发娇烧了脖颈。好在此刻的归海莫烬也傻傻愣愣,竟似突然惊醒般站了起来,半晌才道。
“我出去看看。”说罢,胯步便走。
腰际一紧,回头却见两人的衣襟还仅仅地缠在一起,他面容一红。却听觅尘浅笑出声,伸手解开那结扣,抬头偏首一望,笑如婴孩。
“快去吧,我等你。”
话语一处,见他一愣之下眸光炽热了起来,又觉自己像是在邀请着什么一般,双手掩面扭过了头。却听归海莫烬低沉的笑声传来,接着脚步声远去,房中再没了动静。
觅尘这才放下手,只觉心如鹿撞,细细打量着洞房。小桌上还摆着喜饼、干果、酒壶。红绿彩缎结成的同心结挂在舱壁,金钩玉坠下崭新的锦绸龙凤被,火红的鸳鸯枕,红色的蔷薇花遍缠床头,满目喜气洋洋。
她起身在铜镜前落座,只见镜中隐约映出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影子,明明是一样的眉眼,可眉宇间却平添了几分娇媚。她羞涩一笑,濯灿嫣然,镜中淡影越发显出几分缱绻风情。
依稀听着外面吵闹声,觅尘只觉心意间充满了欢悦,想到他一会便归来,望着床上的大红锦被,又是心头急跳,掩不住面若桃花。
青城这夜本就热闹,青城百姓几乎这夜都是不眠的,如今这青阳河又有热闹可看,更是吸引来了众多百姓。船上被百姓挤得满满,没有挤上船的百姓更有不少在岸边欢呼着,归海莫烬吩咐送去喜糖,引来阵阵喝声。
这花船是为办花宴而设,舱中本就准备有吃食,虽是膳食不够,可船舱珍藏佳酿却是极多。一时间船上吆喝声一浪高过一浪,青城百姓极为热情,一见新郎出来便将归海莫烬围了个结实。灌酒,调侃,搞怪,层出不穷。
在柳逸远的掩护下,归海莫烬才从热情的百姓中脱身。几个弟兄簇拥着他嘻嘻闹闹进来花廊,沿着红灯插花的回廊直往前走,便是洞房。
柳逸远替归海莫烬挡了不少酒,此刻已是微醺,俊朗的面上带着浅笑。
“四哥,逸远久闻清尘郡主之名,今日可一定要好好闹闹四哥的洞房。”
归海莫烬笑着看向他,尚未答话,却是一个大胡子朗声笑道。
“你小子出息啊,竟真敢闹王爷的洞房,马桶还没刷够吗?哈哈,这次小心王爷公报私仇,直接把你从黑翊军中除名。”
这些人皆是归海莫烬的心腹,哥哥都是生死交情,虽是常年呆在键锐营中,可亦在归海莫烬的亲兵黑翊军中挂名。这柳逸远年纪虽小,却也是个文武双全之人,是当年池阳城城守家的公子,池阳城血战他的家人皆死于战火,他那时也才六岁。
城上混战,他冲上城墙,刚巧却在那时为归海莫烬挡了致命的两刀,险些毙命。后来他便一直跟着归海莫烬,直到三年前立了军功,这才里了黑翊军,被皇帝提升为键锐营中郎将。这柳逸远生性豪爽,又年幼贪玩,时不时会犯军纪,每次都被归海莫烬罚洗马桶,这在黑翊军中已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大华子话语一落,众人自是哈哈大笑,脸归海莫烬也朗声而笑。
“老朱,我现在官职可比你高,你小心我回去公报私仇,跟咱王爷学,也罚你刷马桶去。”柳逸远扬声说着,面上却净是爽朗笑意。
那大胡子老朱却也不急,只面容一正说道:“今日时辰不早了,弟兄们再闹王爷也别想洞房了,眼见天都要亮了。”
那老朱年龄略大,他这么一说众人面上虽是还笑笑闹闹,可心中却已认可。见归海莫烬一直但笑不语,哪里还敢闹什么洞房,只惦记着见见新主子便好。
觅尘听到房外传来脚步声,嬉闹声,面颊一红却站了起来。抬眸间花门已被推开,七八个人簇拥着归海莫烬闯了进来。
觅尘见归海莫烬身形狼狈竟似被他们推了进来,他面颊通红,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和她一般害羞,望着他为乱的喜服,莞尔一笑。
众人一阵呆愣,皆觉满目生辉,没有办法不卷入一抹艳光中。觅尘说来也参加过数次宫宴,原该习惯了众人的凝视,可独独今日在这洞房之中鸦雀无声下下,竟双颊一阵滚烫。
瞪了归海莫烬一眼,他静仿若未觉,只怔怔望着她。觅尘只得浅笑跨步:“尘儿谢过众位,这花船很美。”
她话语一出众人才回过神来,归海莫烬已是跨步上前执起了她的手。大胡子哈哈一笑朗声道:“郡主这谢,我等可不敢领,这花船都是逸远的功劳,我们也只是借花献佛。”
觅尘听他这般说,直觉望向那最为年轻白衣轻浮的男子,却见他面容一红和黄一笑:“郡主客气了,我敬王爷和郡主,祝愿王爷郡主白头到老。”
他跨前倒酒,执起酒杯昂头便饮尽了那酒。众人一愣,哈哈大笑。
“逸远,你这敬酒怎么成了独饮了?”
柳逸远面上一红,竟有些不知所措。觅尘轻笑,执起酒壶,归海莫烬忙也拿起另一只酒壶,两人一起一一倒好酒水。
执起酒杯,觅尘心知这些都是归海莫烬的心腹之人,也不忸怩,嫣然而笑:“尘儿再次谢过,尘儿现在已非什么郡主,大家也别称呼我郡主了。”
她明眸一转望向柳逸远,轻笑道:“你既叫他四哥,便该唤我一声四嫂才是。”
一时间众人皆笑。
“哈哈,逸远,你方才不还说是我老朱的上峰呢,现在便有夫人替我整饬你了。快叫,快叫。”
柳逸远俊面一红,觅尘心道他年纪比自己大数岁,也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他面颊通红,嘴唇半晌也张不开,赶忙轻笑又道:“听王爷说你与他有救命之恩,尘儿谨以此酒谢过大恩。还有各位,尘儿敬大家,谢谢大家。”
见众人微有拘束,归海莫烬正欲执杯说两句,却是那大胡子哈哈一笑端起了酒杯。
“王妃豪爽,大胡子今日也不讲究俗礼,这酒大胡子承下了。”
他一起哄,大家纷纷呢举杯,归海莫烬笑望觅尘,两人对视一眼,手中清酒滑喉而入。气氛活跃,众人再嬉闹几声这才纷纷退了出去。
待到屋中恢复了静寂,觅尘只觉心如鹿撞,竟是不敢回头望一眼身旁的身影。归海莫烬的轻笑声响彻在耳边,觅尘只觉双颊飞红,低垂着头,手足无措。
“怎么?临到现在才怕了?方才求婚的勇气去哪里了?”
归海莫烬说话间已是猛然打横将觅尘拦腰抱起,望着她娇羞的模样,薄醉微酣,几分调侃,几分畅然,轻笑着便大步向喜床跨步。
觅尘被他轻笑一激,竟不知从哪里冲出一股勇气来,抬头回望着他挑眉嫣然而笑:“谁怕谁,我才没怕呢,你看我让你求饶。”
归海莫烬剑眉挑起,眸中是深深的黑色,几乎滴出墨来。觅尘见他薄唇轻勾,竟似带着几分嘲讽。一阵气恼涌上,蛊惑一笑,挣脱他的怀抱,翻立床边。扣住归海莫烬的双肩便将他推坐在了床上。
她的脸颊红透,手指微微发颤,可眸中却带上了倔强和调皮。狠瞪唇际几分讥笑的归海莫烬,咬咬牙,襟带一解,红色外袍落地,她伸手扯下头上唯一一只金钗,随手扔在地上,长发如瀑而下,摇曳身后。
见归海莫烬喉结微动,她魅惑一笑,伸手一推,他便就势倒在了床上,火红的锦被映衬着他黑如墨,妖娆异常。
觅尘一愣,踢下绣鞋爬上床,半跪在他身旁,双手便扯上了他的衣襟。轻抖着解下腰带,狠狠的除下外衣,瞪向归海莫烬。
“你看我怕不怕!”
说着将他喜服一抛,伸手便去解内衫,归海莫烬极为配合,含笑望着觅尘。待他身上只余一层内衣,他竟挑眉轻笑。眸光带着几分激|情,几分邀请,几分讥讽,几分鼓励,深深浅浅望的觅尘一阵发慌。
他们这些日子夜夜相拥而眠,两人皆是着着内衣,如今要脱去他那层薄薄的单衣,觅尘竟觉再拿出不勇气。可看他轻勾唇角,分明就是在嘲弄,不免硬着头皮抬起了手。他的内衣极为精美,衣袖处绣着盘龙祥云,红烛下闪烁不已,似也在嘲讽着她的羞怯。
觅尘一恼,闭目扯上他的衣襟,一个用力,狠狠撕开他的衣襟,雪白的衣衫飘然落地,犹如离枝的白梨花,他起伏不定的胸膛映入眼眸,觅尘只觉一阵火热从那澎湃的胸膛前充斥而起,一股男人的阳光之气充斥了周身。
归海莫烬本轻轻闭上的双眸在听到那声撕裂之音时倏地睁开,流光溢彩,一瞬不瞬的紧盯着觅尘。只见她双眸含羞,面颊带怯,竟是如斯的动人。他压下心头的躁动,轻声一笑,再次讥道。
“又不敢了?”
他方才见她娇羞,本是随口开个玩笑,没想觅尘竟是接招了。现下他倒是很乐意跟她玩这个游戏,并且乐在其中。
觅尘吞吞口水,以前她也从曾给他上过药,包扎身后伤口。可那时他皆是衣衫半退,从未像现在这般坦胸相对,她的目光滑过他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膛,停留在他身上只剩的白色单裤边缘。
他精瘦的腰际一道狰狞的旧伤蜿蜒而下,深入白衣中,烛光下那疤痕异常惹眼。虽是年数已久,可却依旧能看出当时他吃了怎么样的苦头。觅尘一惊,定睛去看,这才发现他胸膛上亦是有着错综如阡陌一般的淡淡伤痕,只是方才她太过紧张,竟没有看到。
她心疼地抬手,轻轻触碰上他腰际的那道旧伤,归海莫烬浑身一震,喉结无声滑动。手下结实的手感让觅尘一阵战栗。他的体温带给她阵阵从未有过的需求,而他的瞬间颤抖,更是激励着她继续去忘情地探求,去感受一块块结实的肌肉。
觅尘望着归海莫烬修指轻撩,只见他俊朗容颜泛着红潮,闪亮的双眸光洁的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乌黑发丝柔顺中带不羁散了一枕,桀骜中平添了性感魅力。她咬牙抬手,衣衫婀娜的褪下,身下半裸的霏丽令归海莫烬粹然屏息。
美人胸丘隆起,淡蓝的抹胸下隐约可见春色无限,腰肢半腰,曲线美好,引人遐思。他只觉体内似有猛兽叫嚣着,冲撞着几欲而出。
归海莫烬懵然间,浑身又是一阵更加激烈的战栗,闷哼一声。低头却见觅尘已俯身吻上了他的胸膛,见他望来,娇俏一笑,一个翻身便跨坐在了他的腰际。修长的双腿婷立身侧,他呼吸一滞,红晕粹染。
双手紧握,这才控制住没让自己扑上她。觅尘见归海莫烬依旧一动不动任她动作,可细望下他的眼神却已见迷离。呼吸更是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起起伏伏,不绝一阵得意,愈发大胆了起来。
她红唇挑逗着他胸前的茱萸,纤纤小手更是攀上他的胸膛,犹疑早已消失,主动倾身磨蹭着他。唇角轻勾,落在他心窝处,那里一处极深的枪伤正是他前不久为回京而受的重伤。
觅尘用舌尖描述着,水一般柔软的红唇轻啄着他心跳的位置,一下,再一下,带着几分心疼,几分挑逗,几分顽皮。归海莫烬的闷哼声再次响起,觅尘轻笑连连。
“这伤是为我而留,我喜欢。”
说罢,目光向下游移,红唇浅落,一路往下,带起阵阵灼热。不知何时,她俏皮的红唇已经来到了他的腰际,轻触而起,撩拨着他最原始的激|情。似乎满意她触到的细腻紧实,觅尘无意识的抬眸渴望瞧他。
归海莫烬撞上她水漾的双眸,只觉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尖啸着颤栗,她柔弱无骨的小手点点探下,盈香的体温贴上,他骤然战栗如潮。再也受不了这般的撩拨,他嘶吼一声便要扣上觅尘圆润的肩头。
觅尘似是早有所觉,身影一闪竟躲了开来,媚声而笑:“这样就认输了?”
说着朝他丢去一个轻视的眼神,归海莫烬气恼一哼,觅尘却咯咯而笑,明眸顾盼,不经意间便流出盈盈水意。笑罢见他瞪眸望来,却不再动作,觅尘俯身去吻他的唇,却在他骤然回应的一刻抽身而出。
将纤细莹白的手指放入他张着的口中,立即便被他捕捉住,吮吸着,嘶啃着,感受着舌尖甜蜜的圆润。
觅尘浑身一颤,喘息着慢慢吻上归海莫烬的颈间,他跳动的脉处,他火热的胸膛,在他的敏感点反复逗弄,直到他开始发抖,这才渐渐往下。
脱去他的下衣,只觉羞得无法睁眼,感受到归海莫烬炽热的目光。觅尘咬牙睁眼,待看清了他的灼热,她惊呼一声,双颊火辣,啊地一声便错开了目光。
鬼还墨迹低沉的笑声清晰传来,觅尘目光转动似望到了他大腿处了两道狰狞伤疤,竟是比腰际的更加严重。吞了吞口水,这才又看了过去,眸中骤然心疼,她眼眶一红险要落泪。
“这里可是池阳血战留下的?我听师父说你的腿上有伤,当时是捆绑在城楼上作战的,这是勇敢的徵记呢。”
觅尘说着便红着脸俯身而下,轻吻上他大腿处的伤痕,归海莫烬哪里受的了她这般逗弄?紧咬的牙关中发出沙哑的嘶吼,翻身而起,便将她狠狠压在了身下。
情欲滚烧,顷刻卷走了他所有思维,冷峻的面上泛起激|情的潮红。他眼神流连在她红烛下散发着光辉的细颈,柔白的藕臂,娇媚的身躯散发着少女的芬芳,肌肤如玉,莹润无暇。
他一把扯落她的抹胸,归海莫烬闷哼一声:“小妖精,你……辛劳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俯下俊面,玉篆香炉,暖暖升烟。他的需索狂烈如火,用力吮着她的脖颈,沙哑地呢喃,啃噬着她的莹润。觅尘浑身一颤,惊呼声消失在他激狂的吻中。炽热的吻,从舌尖到舌根,他放肆地探求着,觅尘娇吟出声,他的唇舌一路向下。
他滚烫的手更是放肆地在她身上游走,带起阵阵火热,让觅尘无法呼吸。她娇羞地微摆腰肢回应着他,双手攀上他厚实的背脊,归海莫烬身子一颤,猛抽一口气,发出闷哼。吻得却是更深更浓,在她曼妙的身上辗转流连,轻柔深挽,唇赤如火。
觅尘被吻的意识模糊,沉醉其中,只觉他的阳刚之气袭了一身,在他滚烫的身下,她唯有化作一滩融水,任由他予取予求。
“尘儿,唤我。”
归海莫烬的嗓音由于沙哑而出奇的性感,觅尘轻颤,浅声唤他。
却见他抬起充满情欲的双眸,眼中是炽热的火光,醉人的黑色闪着让人沉溺的波光。觅尘抬手,指尖拂过他的眼睑,他的脸颊,停留在他的双唇,见他双眸愈发漆黑,觅尘再次轻唤。
“烬……”鬼还墨迹倏地屏息,冲觅尘邪肆一笑,将她搂起,背过身,转而吻上她的背,沿着优美的弧线流连向下。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光洁的身躯相贴着,纠缠不休,花室中唯有喘息声和娇媚的轻吟。
当她美好的背脊再满足不了归海莫烬,他猛然将她带起,让她身子陷入被中,手便粹染探下,抬身跨坐而上。觅尘惊呼一声睁开眼眸,只见他伤痕密布的胸膛仿佛泛出一片光华,柔和如月色,莹透如珠光,却又宛若天神般俊美。
见觅尘呆愣娇呼,归海莫烬唇际得意牵起,喃喃蛊惑。
“叫我夫君,从此做我的妻……”
觅尘双颊红透,却娇声唤着:“夫君……”
归海莫烬双瞳微缩,轻呼一声嘶吼着,宝石般的双眸带着侵略的灼热光芒,在他的目光下觅尘唯有屈从,她抬起双手攀上他宽厚的背,喃喃而语。
“夫君……”
随着她话语方落,归海莫烬急呼一声。
“该死,你是我命中的魔障。”
说罢他腰肢一挺,尖啸着埋入了她。觅尘只觉一阵痛彻心扉,双手插入他的肩头。归海莫烬却久久不曾动作,额际汗水沿着他暴起的青筋滑下,俊美的面上满是压抑的潮红。
见她泪水滑落,眸中心疼不已,大掌轻抚着她的腰肢,双手微颤。嘴唇齐下,再次追逐着她的芳唇,微眯双眸,半晌见觅尘不再咬唇,这才试探着动作了起来。
觅尘浅浅回应,探手他的发间,娇吟声禁不住溢出,只觉他在身上的动作越来越狂热,激烈起伏,像暴风雨中奔腾的马,像冲破樊笼的猛虎,她眼前一阵炫目,再望不到芙蓉帐,望不到鸳鸯枕、更没有了红烛双垂泪,唯有紧紧拥抱他,索求着欢悦,和他一起感受天崩地动。
隐约间听到他的低吼,仿若哀鸣,又似嘶叫。
“尘儿……如果你不见了,我无法想象会做出什么……所以别离开我。”
“尘儿,别离开我。陪我,偏要陪我一辈子。”
云雨巫山,喜乐无限,狂放不禁。他带她踏上云端,一阵嘶吼,归海莫烬宝石般的瞳仁因失控而迷离,他喘息着昂头,几分狼狈,几分激狂,几分解脱。身体的弧度惊心的霏艳,仿佛着了重彩,令觅尘魂销目眩。
一阵风袭来,清风吹散花香扑灭了烛火,觅尘抬眸望着花窗上盘绕的红色蔷薇,芳香清幽,垂绕花格,灿烂娇艳。深红蔷薇代表只想和你在一起,粉红蔷薇代表我要与你过一辈子……深深浅浅的红,皆化作眸中如水柔光。
一轮金光洒落,铺了一室的静淡安怀,一夜折腾,天光竟已初亮。屋中一室旖旎,红衣散乱,发丝纠缠,尘世情爱,宛若一道落满花叶的幽涧,荡漾间神驰魂飞,却是一时无声,胜过了千万灵音。
第六卷 尘埃落定 第九章 水晶
骄阳初生,带起阵阵金光,太阳光透过花窗渗进船舱,将满舱的花朵照的更加娇艳。床上的龙凤红缎被在金光下熠熠生辉,金丝银线透出迤逦的光彩。
归海莫烬伸手一掳长发,任由其披散一床,眼角含笑,薄唇噙暖,神情餍足。他俊美无畴的眉宇因心情愉悦闪动着夺目光彩。低头温柔地注视着已陷入香甜的觅尘。
她粉嫩的脸颊此刻红扑扑,樱唇红润微仲,睡容恬静安适,可眉宇间竟似带着深深的疲倦。那微微露出锦被的脖颈上更是斑斑点点,竟有多处青紫。归海莫烬眸中闪过心疼和怜惜,伸手用指腹轻擦那几处青痕,暗道看来还是自己孟浪了。她竟是如此娇弱,他不该折腾她一宿的……
可她是如此美好,而他已忍得太久,早已到了崩塌的边缘。便如紧绷依旧的弓箭,稍微松弛,利箭便破风而出,再不可挡。虽从不是纵情声色之人,面对她,他却失去了所有自制,一遍遍索求,疯狂的驰骋,疯狂的渴望。
便如现在,只这样望着她,手指触碰着她滑腻的肌肤,他苦笑发现自己竟又有了反应。倘若不是她眉宇间清晰可见的倦意,他定要将她再次压在身下,好生爱怜。
他并不是没有过女人,可她们只能让他感受到身体的发泄,他对她们从来都是收放自如的。而她,哪怕是一个笑便能让他彻底失控,至死缠绵。他从不知和心爱女人行鱼水之欢竟是如此让他心驰神荡,那种天地旋转,痴缠如醉的感受让他如愣头小伙子一般完全失去了自我。
她一个浅笑,一个眼神便能令他弃甲投诚,生不出半点抵挡力。
觅尘微微翻了个身,手臂滑出锦被,露出那颗波光流转的镶泪珠来。归海莫烬双眸猛然一凛,眉头微蹙,将她的手放入被中。神情却再没有了方才的平静和恬淡,他单手撑头,侧卧在觅尘身旁,细细地望着她,似乎生怕她下一刻便会消失。
半响又微嘲地轻笑了起来,喃喃道:“尘儿,有了你,我方知什么是患得患失。”他深叹了一口气,伸手连人带被将熟睡的觅尘带入怀中,低柔轻唤:“尘儿,今生你休想离开我。纵使黄泉碧落我归海莫烬也追随到底,即便是天神也别想带走你,休想!”
他说着眸光也变得痴狂炽热了起来,用力拥紧她娇柔的身体,似乎这样用力的拥紧便能证明什么一般。觅尘嘤咛一声,聋烟淡眉蹙起,归海莫烬这才惊觉,忙松开了手臂。见她往怀中蹭了蹭便没了动静,这才松了一口气。
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这才在她身旁躺好,让她靠在怀中,闭上了眼。感受着怀中的柔若无骨,竟开始期盼时光停留在此刻,这般心境却是如此幸福。微闭的双唇勾起,嘲讽着自己的痴傻,随即轻轻摇头,不再多想。
身子往被中又深陷了几分,包裹着侧旁觅尘娇小的身躯,也不知过了多久,归海莫烬才迷迷糊糊地陷入了香甜。
两人在花船上呆了三日才再次启程,此时春暖花开,风景迤逦。
觅尘在船上呆了几日,日日吹着湖风,望着蓝盈盈的河水,竟是不想在骑马北上。试探着提出建议,想从青阳河直接下阙州湖,然后走水路,沿运河入海,从海上行至伊苏,在从伊苏渡口转乘马匹回雒阳。
归海莫烬虽是觉得此番太过耽误时间,可看觅尘兴致极高,却也不忍拂了她的意。
京中虽是一日催过一日,事物堆积如山,可他竟生出了几分倦怠,不到万不得已竟也不想回去。既然已经翘家,索性就翘个够,他还不信他不在京城那些下属会将一切弄乱。既然已经出来这么久,索性就陪着她玩个够。
两人一路乘船游兴极高,觅尘每日靠着归海莫烬凭栏远望,唇角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正想时间永远停留在此刻。他们一起欣赏江河秀美,一起大口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只觉日子甜得像蜜,又醇得似酒让人沉沦。
顺着运河,一路北上,天气也一日暖和过一日,待船行至伊苏渡口已是近一个月以后。自打两人踏入海天,归海莫烬便时常能收到京城传出的消息,他也从不避过觅尘。觅尘每次问起,他都只言京中一切都好,觅尘见他言谈浅浅,神情无异,便也从不多想,只用力享受着难得的幸福和快乐。
只是随着日子一日日过去,京城的催促也越来越紧。从以前的几日一报,到一日一报,有好几次觅尘都看到他接到消息微微蹙眉。只是待她询问,他却只道不急不急。
两人从渡口上岸,早已有归海莫烬的心腹之人准备好了马匹。归海莫烬虽是从不催促赶路,可觅尘亦知他这次出京担了极大风险,如今他谎称养病已有半年之久,着实不易再耽搁下去。
心知他是不愿扫她游行,处处体贴,觅尘感念的同时又心生担忧。他虽是不催,她却有意间加快了行程。好在他们一路坐船,如今换乘马匹,只觉无限欢喜,两人并驾齐驱,纵身驰骋,倒也开怀,两日下来倒是赶了不少行程。
这日两人驰马来到东海郡,穿城而过,来到城外的羽鸿山,觅尘只觉此山平地崛起,东西走向,形若笔架。日前刚下过一场暴雨,山间林木青翠欲滴,晨光下叶间清露流转,滴滑入土,空气清新,令人舒爽。
风景喜人,觅尘不自觉间已是放慢了马速。欣赏着山间风景,越发觉得这古代处处风景,引人入胜,胜过现代何止百倍。
归海莫烬见觅尘欢喜,便也放慢了马速,陪她一道边走边望,美景入目,佳人相陪,自是畅然。
两人行至山谷,一带碧水尤其可爱,觅尘轻笑着翻身下马。取下水囊便去吸水,此时天气已暖,归海莫烬倒也由她。勒马而立,只见晨光下,波水边她笑意盈盈,掬水拍面,水珠四溅,笑容精灵。
溪水清浅,触之微凉,却带着丝丝清爽渗透肌肤。觅尘正欲回头叫归海莫烬,眸光一带却望到一处晶亮,她诧异凝眸。却见不远处的溪水边沉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石头,波光下微微发出四射的晶亮。
觅尘惊异出声,迈步向那透亮之处走去,伸手从浅溪中捧起那块石头。只见碎石见包裹着一块菱形的晶石,虽是不大却异常透亮。阳光下不像宝石那般反射出绮丽的星光条纹,又不像月光石那样发出淡蓝色波形光彩,更没有闪烁出五颜六色的光泽。
可晶石透明清透,宛若晨间凝结在叶端的露珠,那竟是一块天然水晶。觅尘惊呼一声,猛然转身,额头正撞上身后归海莫烬的下巴。她惊呼一声向后倒去,手中晶石脱手而出。归海莫烬浅笑出声,一手揽过她带入怀中,一手一探便接过了那块晶石。
“你干嘛站我身后,害我吓一跳。”觅尘轻拍归海莫烬前胸,一阵后怕。虽说天气渐暖,可清晨露重,她可不想做什么出水芙蓉。
归海莫烬摇头轻叱:“倒怪起我来了,这块破石头比我重要?”
觅尘听他话语带味,扬手竟要扔掉那晶石,竟似在吃那手中石头的陈醋,不免莞尔一笑。忙伸手从他手中取过石头,得意一笑。
“我看你是嫉妒我捡到了宝贝。”
“不就是一块水晶嘛,你喜欢回京我送你块大的。”归海莫烬挑眉道。
觅尘撇他一眼,把玩着手中的晶石:“谁稀罕,你就不好奇这里何以会有此物?”
归海莫烬微愣,拿过她手中晶石细看。那分明是尚未经过加工的原生石,尚带着一层岩层包裹,他掌中用力,那石层应声而破,觅尘轻呼一声,见那中间镶着的晶石破壳而出竟毫不损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们再不赶路中午可就要挨饿了。”归海莫烬不甚在意地说着,话语一落也不待觅尘反应,带着她飞身而起,落在马上。
将她安置在身前,马鞭一扬,两匹骏马飞驰奔向山道。觅尘只低头翻弄着那晶石,挑眉兴奋道:“这块水晶没有经过人工处理,定是这里产地下埋藏有水晶矿石,不知经过什么自然作用将这晶石从地下翻了上来,被我捡到。”
归海莫烬轻恩了一声,对于她的开心不置可否。而此时的觅尘却望着手中巴掌大的晶石犹若所思,心头计较着。如果她没有弄错的话,这海天的伊苏一带该是前世的江苏,她依稀记得江苏有个地方是产水晶的。
那地方好像便叫东海,而他们现在所处正是东海郡,莫非这两个东海竟是一个地方?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地下岂不是蕴藏了无限富庶的灵机?
这海天水晶产量很低,水晶更是贵族珠宝,极受宠爱。今日被她发现这水晶的矿区,简直是天上砸下了馅饼嘛,她正愁回京如何生活,现在老天便给了她答案。觅尘咯咯一笑,只觉美好的未来便在眼前,光明的前途正向自己招手。漫天的银票正哗啦啦地砸下,她决定了,她要进军珠宝行业,做商人!
她这厢憧憬着,不觉已是傻呵呵地笑了起来。归海莫烬诧异低头,见她面容痴傻,目光盯着手中晶石竟似呆了。他一怔之下,抬手便拍上了觅尘脑袋。
“哎呦,你做什么?”觅尘嘟嘴回头。
归海莫烬挑眉:“想什么这般入迷,都着了魔了。”
“哈哈,我在想天上果真会掉馅饼呢。”觅尘仰头咯咯笑道。
归海莫烬见她开心,只微微挑眉,驱马沿着山道一路向山上冲去。临近正午时,两人从山顶奔驰而下,金色的阳光照着山谷中雾气氤氲蒙蒙,一座红顶凉亭隐在半山腰的翠色之中,显得极为惹眼。
此时虽是春日,可阳光当头,一翻策马两人还真有些口干舌燥。见一方凉亭,自是双眸一亮,归海莫烬带着觅尘策马驱近,隐隐约约中那四角凉亭似是年代久远,顶层琉璃瓦斑斑驳驳,与雾气下渲染着几分灵气飘逸,余韵十足。
待两人绕过山道,凉亭在望,却发现亭中早有一行人占据。一个青衣布衫的男子坐在那里背影悠然自得,清风吹拂起他随意披散身后的长发,平添几分俊逸洒脱。
几个侍从模样的人静立在四周,骏马停驻亭外,悄无声息。
觅尘撇撇嘴,回头笑望归海莫烬:“咱们来晚了,还是等下捡一处清湖乘凉吧。”
见归海莫烬点头,觅尘轻抖马缰,马儿嗒嗒从山道纵下。两人正欲从亭旁而过,那亭子中的那男子似是听到了马蹄声,侧头望了过去。目光刚巧和打先一步的觅尘撞了个正着,碎发斜飞,淡淡的弯月胎记隐现额际,长眸微挑,目光清澄,竟是那弯月公子萧潋晨。
觅尘不觉咦地一声,勒住了马缰。萧潋晨也是微愣,随即朗声一笑,青衫微浮,站了起来,步出凉亭,抱拳轻笑。
“两位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第六卷 尘埃落定 第十章 亭谈
意态悠闲,清风浮衫,笑容可掬。
好风采,觅尘暗赞一声,随即亦笑着抱拳:“萧公子有礼了,椟阳城一别多日,承蒙公子赠药还没谢谢公子呢。”
上次在椟阳城,他们拿到了药,那萧家的管家愣是没收药钱,如今再见萧潋晨自是要谢谢的。
“萧某四处行商,倒不想能在此处得遇两位,果真是有缘啊。我看两位赶路也累了,不如入亭喝一杯水酒解解乏?”
对觅尘轻笑,萧潋晨笑望抱拳施礼的归海莫烬。
归海莫烬望了眼觅尘,见她晶眸亦看了过来,双颊被阳光晒得酡红,眉宇间隐有疲意。他这才慢条斯理地望向萧潋晨,轻勾唇角,颔首道:“如此我二人就打扰了。”
三人在凉亭中坐定,觅尘只见亭中陈旧的木桌上摆放着一壶酒,一个杯子,皆是上好的浮花白瓷。隐隐有酒香从杯中散出,清风中带来丝丝缕缕畅然之意。
归海莫烬和觅尘坐定便有侍从在萧潋晨的吩咐下布上了几碟点心,两只同样花色的酒杯。萧潋晨笑着执起酒壶,一一斟满。
“这是萧某自己酿制的水酒,益气解乏,酒不烈,两位公子常常。”
他说着有意无意地望了眼觅尘,将杯盏推至她的面前,这才不紧不慢望向归海莫烬,轻轻抬手示意。
归海莫烬颔首执杯,将酒杯凑近,只觉酒香怡人,他双眸微亮:“好酒,请。”
“见笑。”
两人相视一笑,昂首饮尽杯中酒水。觅尘却觉有些不对劲,她和归海莫烬面上皆带着那日在椟阳城时带的面具,她如今男装打扮,可这萧潋晨竟好似早看出了她是女子,那句酒不烈分明就是刻意说的。再加上现在他们两人饮酒,竟都不搭理她,她本也不好酒,虽乐得轻松,可又觉不安,这萧潋晨怕是知道了他们二人的身份呢。
“醇和回甜,清冽净爽,余香悠长。”归海莫烬放下酒杯,不吝赞道。
“承蒙夸奖,这酿酒的法子也是我偶然得到的。”
觅尘听到归海莫烬的夸赞,这才从思忖中回过神来。见他面上表情无异,便也不再多想。一时好奇便也执起酒杯轻尝一口,果真不俗,点头笑道:“公子这酒可是用糟粮酿制而成?”
萧潋晨眉宇一亮,轻笑道:“正是,在下这酒确为糟粮酿制而成,看来小公子倒是酿酒高手。”
觅尘轻笑:“世人皆以纯酿酿酒,岂不知这遭酿酒却更是香醇。”
“历来酿酒极为耗粮,倘若世人皆以糟粮酿之,倒可节省不少粮食。萧公子这酒可有名字?”归海莫烬把玩着手中白瓷杯盏问询道。
萧潋晨执壶自斟一杯,推至桌中抬手笑道:“此酒色清,隐有碧色,宛若清泉,取名碧泉。”
“碧泉?好名字。与这清风送爽,浓荫浅雾之处,小酌几杯碧泉,当真是畅快,萧公子真乃性情中人。”觅尘扬眉赞道。
“萧某一介商人,俗不可耐,商人诡诈,何来性情之说?”萧潋晨轻笑望着觅尘,眉宇惹笑,却是无尽的洒脱。
觅尘听他话语带了些自嘲,却是一笑:“自古贱商轻商,在世人眼中商人皆是倾轧欺诈、无言无义之人。可那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