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里娇气第17部分阅读
骄里娇气 作者:肉书屋
在不压价什么时候压?
余夕不接。
“就几个十来秒钟的广告,我余夕不挣这个快钱!”很狂的一句话。
要不知道余夕是个孤儿的,多半能理解一个风头正劲的少女的这句话背后的心思,可余夕没有任何背景,甚至连学费、生活费都得靠学校减免,另外打工筹集,她凭什么这么强硬?
“卖笑的钱,我不挣,卖肉的钱,我不挣,卖灵魂的钱我不挣,我只挣卖演技的钱。”这就是余夕入校以后被疯传的著名的一挣四不挣。
骨气这玩意,有一点是好事,多了,就是狂妄,就是傲气。
在别人眼里,余夕已经够的上狂妄了,虽然她说这话的时候再温柔婉约不过。
在包藏了自己那么多年以后,进入电影学院的余夕以为找到了妖孽的大本营,懒得伪装自己了,撕掉了表演的外衣,妄图以真我存在于这个污水横流的地方。
余夕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她不知道,越是妖孽、变态、演技高超的人呆的一起的地方,就越要更完善更炉火纯青的演绎,只有把自己绕在那层层的迷雾中间,才不容易有受伤的一刻,当然,这是在她在这个地方呆了半年之后才有的领悟。
正常向番外 正常向番外――涂美人篇(五)
余夕在十一月的时候终于接到了一个片约,是一部文艺片,导演是一位年纪也不算小口碑良好的国内知名导演,有这一代执牛耳者的地位。
余夕当然感兴趣。
多少影后影帝的成名就在这种片约之中?多少一代天王天后的崛起就在这种机会背后?
导演约余夕周六晚上去谈片酬和剧本。
第一次见导演,还是个大导演,余夕当然要好好打扮一下。
素净的长裙,淡雅的妆容,挽了一个怀旧的发髻。
根据接到的消息,这次余夕有可能出演的是一个民国时期的爱国女青年,为了爱情和革命理想,使用了自己的美色,在玩转了一切之后,携爱人远去,杳如黄鹤,留下一个空名给人纪念。
是个沉重的历史题材电影,确是难得的爱情主题,也是个难得的大喜剧,余夕本能地觉得这是个大好的机会。
款款走入约定的香山饭店咖啡厅,余夕仿佛是三十年代画中走下来的女子,雍容、端庄,一点也没有十八岁少女的青涩。
接待余夕的只是大导演的助手,只是扔了一沓子的剧本,说:先回去看看。
接下来的事,就不由余夕控制了。
言语调戏是自然的,雁过拔毛,像这种姿色的女子,等成名之后就更不可能沾的上了,当然得趁现在沾便宜!
弄只黄鼠狼楞出来充大尾巴狼!也不看看余夕是什么人物!
在调戏与反调戏之中,余夕自然占了些微的上风。
黄鼠狼在猥琐心思被无情地讽刺揭穿之后,很自然地上手一抓,扣住余夕的手腕:“你要真想演这个角色。就得先把咱伺候好了!”语调压的很低,说地急促并且声色俱厉。
“原来你也算颗葱。”轻笑,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余夕第一次亲自使用暴力和非理性解决问题的手段。
就是这个第一次,余夕赔上了整整三年的时光和一直地被压抑。导演得知余夕的种种“劣行”之后决定亲自会会余夕。
当然。这次是导演亲自约了。
温言款语,中年男性地宽仁让余夕多少放下了一点对于这个行业内幕的担心。
又是一次精心打扮过的赴约。
这次,余夕带上了一个同伴。
同宿舍的一个女生。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
冠冕堂皇的话绕了一圈又一圈。
无非就是:机会难得,作为年轻学生要懂得把握机会!要珍惜机会,要好好表现。要……
在余夕给了愿意出演地确切答复之后,导演大人居然说:“好!那么我们下次在具体谈合约的事。”
说完,就拍拍屁股,施施然直接上了香山饭店长期包租的套间去休息了。
回学校的路上,余夕一直在琢磨导演刚才临别时回头的那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余夕自己心里也清楚,意思已经是比较明显了的,可真的要迈出那一步吗?
余夕没有想好。
不是余夕清高,而是,没有切实把握和确切利益的交易。余夕不做。
尤其是这种交易。
余夕开放,不排斥所谓的小三、二奶,觉得如果有感情。可以不在乎其他;余夕也不守旧,如果付出一切能换回一切。比如和撒旦睡一晚就可以成为耶稣他爹。余夕也愿意,前提是还能留下命来地话。
可余夕并不愿意成为待宰的鱼肉。躺在案板上任人品肥论瘦,自己却没有任何主动权和保护自己一的余地。
在转公交车地时候,同来的女同学提议去商场转转,说是想买几件衣服,余夕没去,没钱买。
这种没有目地性地事,余夕懒得做。
于是,同学理所当然地独自走了。
等到余夕再见到这个长相甜美的同学时,她已经站在生死线上了。
女同学没有去购物,回头就直接打地去了香山饭店,直奔导演大人的房间,自荐枕席。wap.
可惜,一夜的狂风摧嫩花并没有换来想象中的合约和背后的机会。
白白吃了闷亏的女同学羞惭万分,在香山饭店跳楼了。
可她忘了香山饭店那是个低层的建筑,摔不死人,只是残了。
于是,变成了一出凄苦的悲情戏。余夕心里是有些愧疚的,当女同学提出要购物的时候其实心里多少是知道她要去干什么的,却没有劝阻。
一个巴掌,引发了一出悲剧,余夕很失望。
余夕的一夜成名
余夕没有多犹豫,在同学跳楼之后就去找了大导演,说是想和他谈谈签约以及对角色理解的事。
导演欣然答应。当然答应,有美女投怀送抱,还是粉嫩嫩水灵灵的年轻美女,当然得答应!
还是在香山饭店,还是在咖啡厅。
装模作样地说了半天的剧本,从人物性格说到人物平生,又从人物经历谈到人物性格,最后成功地扯到了人物性观点上面。
这个剧本的女一号确实值得推敲,在有了爱人之后,为了革命,成为一个女间谍,使用美色为国家、为革命换取情报,当中显然不乏情se,这样的一个女英雄,从爱情忠贞上来说,是不完美的,可从民族大义来说,是高尚的,英雄和表子的差别,就是那么一念之间。
“你对女一号的理解怎样?说来听听?”安排好氛围,是导演的拿手好戏。说得入港,再行其事,方才享受。
“家国大义。远比个人地情感来的重要,能做出这一步。也是她必然的选择,因为历史地洪流可以席卷一切细小的情感和卑微地坚持。我相信她即使再重来一次,仍旧会这样选择。”不说具体,只谈空泛,是对付老狐狸的不二法门。
“恩。不错,余夕,你现在就是秦丹,秦丹就是你,你愿意为了家国牺牲你个人的一切吗?”秦丹就是女一号。
“当然愿意。”余夕脸色肃穆,说的斩钉截铁,配合得非常好。
“有时候,为了艺术,也要做出献身的准备。为了伟大地电影事业,你可能要放弃很多,可能包括爱情或者其他。你做好准备了吗?”笑咪咪地引导,却也挑不出什么刺来。这个世界。太多的是一语双关和暧昧,中国人。最讲究的就是含蓄,于是含蓄出了几个意思,有心人听去和无心人听去,是两个意思。
“能为艺术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那是我的荣幸!”两眼闪着激动的光,余夕很合作地表现出年轻女孩向往的激|情,却略略加了一点含蓄的神情。
“恩,不错,情绪还稍微差那么一点。不过,第一次拍戏都这样。”似乎是欣慰的笑,大导演看多了各色演员,也看多了各种手段,也不知道是戏活在他生命里还是他活在戏里。
“导演,合约在哪里?我能看看吗?”当然不能直接说签约,如果没有料错,合约一定需要回房间才能签。
“啊!合约我落在房间里了,要么我去取,你等一会儿?”果然。余夕很配合地点头。
“我那里还有一些男主角和配角地照片,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果然呀!
“您方便吗?”当然是方便的,可表现得太积极,会惹人疑心。
“恩,如果晚上8点以前看完就没问题。”现在已经是七点多了,无非是你虚来我伪去,话中有话,带着各种各样的暗示和假撇清。“那,好吧。谢谢导演!”适度地让步和适度的害羞,实在符合这个年纪地青涩。
跟随着老狐狸上了楼,进房间,一切正常。
“坐!”是个套房,外间有沙发和桌子,摆着一盘水果和几罐饮料,“合约在我床上,我去拿,你等会
“好地。”该乖巧的时候就要乖巧,余夕知道子地影印文本,大导演一屁股坐到了余夕身边,歪了脑袋,作势凑在一起看。
按耐着性子,一张一张地翻看。
“怎么样?有意向吗?”声音近得像是在耳语。问的也是废话,要没意向一次一次地来是干嘛?
“还要导演多多抬举。”向往的样子。“只要你有悟性,一切都不是问题。”笑得实在太过阴险。
“导演,我可以去下卫生间吗?”不搭界的一句话,其实是最搭界的。
但凡要开始投怀送抱,一定需要先进卫生间准备准备。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要准备什么!
“好,在那边!”小船已经开始入港了,剩下的只需要船橹慢摇,轻捉醉鱼了。
“恩。”似羞还羞地看了一眼,脸配合地略略红了红。
在卫生间呆了很久,余夕只是在照镜子,笑,然后揉揉脸,再笑,再揉揉脸……
终于开门,出来,灯已经暗了,只开了两盏小小的壁灯。
“我在房间里。”大导演并不怎么掩饰意思了。
轻步过去,果然已经躺在床上,脱了外衣的。
“来,我们谈谈签约的事。”在床上谈。
要不,你想在哪里谈?
“导演……”做了扭捏状。
“我觉得你是个很有潜力的女孩,极具表演天赋,缺的就是这么一个机会和一个伯乐,你觉得呢?”
“谢谢导演夸奖!”继续扭捏一下,在床沿坐了,装腔作势地配合剧本拿起合约看。
“那个也没什么好看的。我想看看你的决
“决心?”
“是。看你能为艺术献身多少。”
脱,当余夕开始脱她的外套地时候,即便是见惯了美女的大导演也不禁震撼:世上居然有这么妖孽的女子。如此地尤物,如此地不可方物!“导演。您不热吗?”理所当然地要让导演先光了。
“确实有点……”美色当前,不扑上去已然是极有克制力了,哪里还顾得上想别的?
麻利地帮助大导演宽衣解带,余夕也有些紧张。
“你不热吗?”轮到导演要求美女脱了。
“我……去下卫生间好吗?”
“不是刚去过吗?哪里不舒服?我帮你看看……”揽过来,终于不装了。
“我想喝口水……我害怕……”微微轻颤着地身子。适度地反映了少女的害羞和恐惧。
“好!今天我就伺候你一回,我给你去倒,呆在这儿,别跑……”很se情的笑。
当然不跑,跑了就白来了!
余夕要的就是这个单独的时候,迅速准备好,钻到被子里。
露出半个裸露地肩膀。
大导演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香艳的景象,鼻血都要喷了!
“喝一
“导演……”含羞带娇的一声,叫得人骨头都酥了。
赶紧放下杯子。作势要去掀被子,被余夕伸出一段不着一缕的粉嫩玉臂给摁住了:“导演……”却是含嗔带娇的声音。
“好,好。我不掀。”色心被撩拨得痒痒极了,恨不得就这样扑上去。一口吞了。“我钻进来总可以了吧?”
当然是顺了眼眉不回答。
钻进去,急色鬼似的就去抱。被余夕一手顶在胸口:“导演,慢慢来嘛……”
也成!换换味道也不错!
拉了余夕的手:“你得感触一下男性地身体,对你演戏很有帮助……”气喘得跟牛似的,一个劲地拉着余夕的手往下体带。
余夕干了一件出乎人意料地事。
她倒是如导演所愿在这一天的床上留下血,可留下地却是导演地血。
在导演将自己最脆弱的部位暴露给余夕地时候,余夕给了他一刀。命根子被切了。
余夕甚至有心情有时间打电话报了警。
“他怎么了?”只会哭泣的小女人在警察的护卫下问,楚楚可怜。
警察得到的官方解释是:在房间里谈剧本,因为有一段刺杀的戏,自己理解不透,导演给说戏,结果,一个失手,本来该切在苹果上的水果刀就切上了导演的那部位。导演吃了个哑巴亏。
大导演的小j还是被接回去了,急救医生说:要是晚送来两分钟就不能人道了。
说得余夕追悔万分,一个劲地在那里哭: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怎么办呀……
警察很温和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以后别这么入戏就好!出这种意外可不是闹着玩的!
导演当然是打了麻药哼哼唧唧地被推入急救室急救去了。
一出闹剧,余夕损失了一个演出机会,导演也没有起诉她,只是在圈内放出话来:从今封杀余夕,搞死余夕。
余夕成名了,一夜成名。
在圈内,没有人不知道她的壮举,导演纷纷敬而远之。
被切了一刀的家伙也用尽各种手段报复。最后还是惊动了远在大洋彼岸的王忆山,趁着寒假回来了一趟,求了老爷子,官道上倒是摆平了,黑道,也就只能这样对峙着。
一边寻机报复,一边谨慎提防。
“余夕,你真的是说戏的时候失手了?”同学当然会好奇。
“那我还能故意去切?我还指着他给合约呢!我巴结还来不及。”实在不象假的。
“你可真能失手的……”
搁谁谁都只能无语。
余夕虽然成功地达到了自己的预期目的,却也彻底葬送了自己的前途,再没有导演敢走进余夕半步,尤其是男导演,总是二十米远处就开始绕道走,连给余夕她们班兼职讲课的一个男导演都是每次一上讲台撇上余夕那么一眼就开始僵直,一下课,立刻飞奔走,仿佛后面有妖怪在追杀似的。
对于这种状况,余夕始终很委屈地瘪嘴。
就这样彼此对峙着过了三年,王忆山和余夕都以为这件事就这样揭过去了。
事情发生在余夕刚刚上大四的那年。
没有任何预兆。
余夕一个人去了香山赏红叶。
十里山路,景色怡人。难得的美景,难得的独处。
秋高气爽宜登高。
遍插茱萸少一人。
余夕还是蛮想念那个继续在纸醉金迷的资本主义社会卧底的可靠的哥哥王忆山的。
一直走到夕阳西下,山峦寂寞。
晚霞寥落地铺散在天边。
“如果下辈子可以,我一定要做权利的主人!不再做被人宰割的对象!”多年的压抑和身世的忧伤,让余夕感怀。
“马上就给你下辈子!”一个阴狠的男声接下了余夕的话茬。
惊讶,回头,却是一脸笑:“好呀,你准备怎么给?你是撒旦?还是耶酥?最好是芝麻酥,我有点饿了。”
男人一呆,显然没有料到余夕会是这个反应。
“有人在我这里买了你的命,我已经收了钱,所以,只能送你走,虽然我有点想改变主意了。”笑了,“你很有趣。下辈子记得告诉我你和他的恩怨,为什么要到了买这么可爱美丽女人的命的地步。”
一根短短的金属棒,照着余夕的后脑砸过来,来不及避,只来得及说了半句:“一定……”
余夕就这样戴着后脑上的一记猛砸摔下了山崖,边往下坠,余夕还在想:这是通往鬼魂世界的路吧?王忆山会不会找得到自己的尸身?
没有余夕想象中的地狱,也没有天堂,更没有沉重的摔成肉饼。
余夕穿越了。
余夕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事实。
穿着华丽衣服的王者站在自己面前,问:“美人,你从哪里来?”身后是有一群华丽的猎者装束的随从。
“我…………”很快就为自己编好了一整套的身世,美人堪怜。
姓沈的这位中年人,是这里的王,余夕很快就知道了。
“民女姓涂,名多多。”再也不做少一半的人,从今往后,余夕要做金钱、权利都多多的女人!
只有主宰者,才有资格主宰自己,只有主宰者才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抽风向番外 抽风向番外――沈千娇篇(一)
沈千娇篇(上帝是一个女孩)
题记:所谓命运,是指事情预先注定的进程或指事物生死、贫富和一切遭遇。
命是天给的,需认命;运是自己的,可以转。
此外,不管你信不信,上帝是一个女孩。
序曲:
d市郊外,数十里人迹罕至荒草丛生,一座不知什么年代建造的四层建筑突兀地存在着。墨绿色的爬山虎长疯了似的包裹住整栋楼体,连门与窗户都不肯放过。由于见不到有任何人员出入的迹象,即便艳阳高照,这里也隐约渗出三分异样阴森鬼气。
锈迹斑斑的大门外歪歪斜斜挂着一个木质红漆牌子“重生疗养院”。
即将破晓的天空,微蓝幽深,这是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刻。
重生疗养院主楼外,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划破天际。三名军人打扮,举止干练的人走下军用吉普车,鱼贯进入大楼内。楼内与楼外颓败景象完全相反,走廊通体白色,地板亦是一尘不染,空气中漂浮着浓重的福尔马林味道。
走廊尽头,医生打扮的中年男人抚了抚鼻梁上的眼镜,问道:“可是来接0519号的?”
三人中为首的青年男子未接话,直接递交给他一页文件。医生看完,递回那页纸:“知道你们要来,已经提前注射了镇定剂。”边说边引领他们坐上电梯,电梯不升反降,“叮”的一声响,液晶屏显示为地下九层。
长长的走廊。,16k.乍眼望去,白茫茫死一般寂静。医生通过指纹与眼角膜对比,打开了走廊最深处的房间。随着电控门缓缓敞开。三个军人先是面面相觑,而后屏住呼吸迈入那间屋子。
屋内只摆了张铺着白床单的床。一个瘦小长发地小女孩蜷缩着躺在上面,蹙着眉头入睡。长而浓密的睫毛轻颤,像一双挣扎欲飞的脆弱蝴蝶。三个军人又具是一怔,诧异地望向医生。
医生又抚了抚眼镜,颇傲慢地笑道:“不要被外表骗到。她的能力足以改变历史。”
说话间,女孩悠悠转醒,侧过脸茫然地看着蓦然出现地几个人。小脸似乎只有巴掌大小,尖细的下巴,浅淡接近苍白的唇瓣,略显呆滞的大眼睛,配上瘦小的身形,愈发像个小孩子。只有那头泉瀑般乌黑柔亮地长发最出彩,像云似雾温柔地披在身后。
军令如山。三名军人抛开心底异样的思绪,其中一人上前用大衣包裹著小小的女孩抱起,快步离开大楼。跳上吉普车。
甫一上车,最年轻的上尉李抱怨道:“妈的。里面气氛憋死个人。什么疗养院,我看根本就是活死人墓!”说着。低头端详怀中阖眼昏昏欲睡,纯净如水的小女孩,忍不住又骂道:“给这么小的孩子注射镇静剂,真不是东西!……诶,你们说,这孩子真是传说中自幼接受洗脑的最强异能者?”
驾驶汽车,肩带中校军衔的人回头,冷冷睨了小李一眼:“该你知道地自然会告诉你,不该知道的少问。”
小李显然很惧怕这位中校,缩了缩头,不敢再吱声。轻手轻脚将小女孩放到旁边座位上,不忍打扰她休息。
吉普车启动,掉头快速驶离疗养院。谁也没有注意到,始终昏沉不醒的小女孩于暗中慢慢掀起眼帘,原本呆滞茫然地大眼睛,瞳色逐渐加深,缓缓流动异样神采。眼波流转间仿若冰河破堤而出,泛着瑰丽寒意。她微微侧过头,透过后车窗深深望了一眼囚困她五年之久的牢笼。只一眼,只一瞬,重又恢复原状陷入沉沉睡意中,仿佛刚才那些举动全无发生过。
清晨,雾气开始弥漫,风吹起,阳光穿透薄云洒落万金。总部医院天台上,静静坐着一个容颜稚嫩清丽地纤细少女,柔和地光晕镀亮她周身,远远望去浑然不似真人。看护她的护士亦被感染,不由得放低声音说道:“自由,晒太阳是不是很舒服?回去后不要和别人说哦,我是偷偷带你出来地。”
被唤作自由的女孩迟钝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慢慢转过眼望向护士,她的眸子黑多白少,漆黑空洞,带着些微迷离和脆弱的表情,像是患有轻度的智障或抑郁症。
护士无限惋惜的暗暗叹了口气。
光线愈加的灿烂明媚,风慵懒的回旋着,发出细碎跳跃的声响。护士晒得浑身暖洋洋浑不着力,趁着灵台尚存一丝清明,张口唤道:“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去做检查了自由。”半晌不听有人回应,睁开眼望去,顿时惊得双手紧紧捂住嘴巴。
自由不知何时爬上了护栏,站在边缘摇摇欲坠,一向晦涩而安静的稚嫩容颜露出一抹纯净无邪的笑意。但见她扬起清丽的脸庞,微微眯起眼睛,迎风张开双臂,缓缓向后躺倒。护士失声尖叫,颓然摔倒在地瑟瑟发抖。
自由紧闭双目呈大字状自五十五层天台极速下坠,气流冲击全身,耳畔猎猎风声与心跳共鸣,满头青丝随风乱舞,无拘无束肆意舒展。脑海中大片大片凌乱的儿时回忆逐一浮现。她看见只得五六的岁的自己躺在治疗室病床上,脸上带着呼吸机口罩,浑身上下插满各种各样不明用途的管子。翔,永远温和俊逸的翩翩男儿,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微笑道:“小由不怕,要坚强些,等病治好了小由会是最特殊出色的孩子。”
她又看见翔晶亮的双眸与熠熠生辉的脸庞:“等哥哥的实验研究成功,小由不但能掌控空间,更能在古往今来时空中自由穿梭。待到那时,小由不会被囚困在一方小小囚笼,甚至单一时空中。天大地大,将再无拘你之物,再无管你之人,再无你到不了之处,再无你做不成之事。”
自由霍然睁开双眸,清亮璀璨宛若星辰,她仰望着湛蓝天际,云朵,随心所欲蔓延出惬意的姿势。
翔,由在飞,你看到了吗?
护士蓦然回过神,尖叫着跑回大楼,就在大家乱成一锅粥时,有人惊诧的发现,自由正坐在她的病房床上,静静偏过头望着窗外……
抽风向番外 抽风向番外――沈千娇篇(二)
阳光透过窗子,将屋子照的亮亮堂堂。床上坐着个圆嘟嘟,粉雕玉琢一般儿的小娃娃,自顾自玩着手里的玩具。床边沙发上坐着一对年轻的小夫妻,正紧张的讨论领导过寿该送什么礼。商量半晌无果,孩子他爸转过眼,突然打趣的问小娃娃:
“自在,你说说看现在的人都喜欢什么呀?”
一直闷头玩玩具的小丫头停下手,慢慢转过眼,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水汪汪的透着灵气,清澈透亮的宛若碧空如洗的天空,只见她笑眯起眼睛,奶声奶气道:
“撒谎。”
自在爹:
自在妈:
小自在继续低头玩她的玩具。
吾家有女初成长,云想衣裳花想容。伍自在小朋友在父母的关怀中、玩具的陪伴下、食物的灌溉里健康茁壮成长。小丫头从小就漂亮的像足洋娃娃,绝对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汽车见了也要爆胎。自在爹最爱抱着她到处招摇,逢人便咧嘴笑道:“这是我闺女呀炫耀的习惯于在两三年后彻底改变,原因是这孩子开口必惊天动地,羞煞旁人,绝对的语不惊人死不休型,时常将大人们噎的喘不过来气譬如伍自在同学三岁那年,自在爹长期出差,自在妈独自带孩子管的异常严格,小自在发飙,和身边的人说:“我爸对我可好,他回来肯定买一大堆东西给我,也不会管这管那的。”结果,自在爹回家后管的比自在妈还严格。
这天一大早,伍自在起床不换衣服不吃饭。开始拿自家席梦思当蹦床跳,自在爹为树立威严形象,板起脸怒道:“伍自在。你太让爸爸失望了!”
伍自在猛地站住不动,一点一点转过头盯着他。口齿清晰的问:“是我让你失望还是你让我失望。”
自在爹瀑布汗,硬是一句话也接不上来。
伍自在说完接着玩,翻着花样在她爸面前蹦来蹦去……
按理说,像伍自在这般漂亮聪明的娃儿最讨人喜,可事实上。很长一段时间内,周围地大人都对她敬而远之,原因还在于她那张口无遮拦的嘴。
譬如家庭聚会,三大姑对八大姨道:“哎呀,你的衣服真好看,在哪买地?”
八大姨还没搭腔,伍自在同学瞟了她一眼,道:“别高兴啦,骗你的。16k,手机站wap,.她觉得你衣服很丑很土气。”三大姑:
八大姨:
这种例子在伍自在幼年时,简直论筐都数不完,自在妈总是很无奈地问:“自在。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不说些讨人喜欢的话呢?”
是啊。为什么总说些惹人讨厌的话呢?
“妈妈。为什么人总爱撒谎呢?”伍自在反问。不过她似乎并不需要知道答案,问完这句。就跑去吃零食了。
渐渐的,伍自在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在父母惊叫着的“伍自在,不许乱说话!”“伍骄阳,给xx道歉!”声中学会了沉默……不,也许是在旁人恼羞成怒地眼神中学会的。
伍同学的成长过程总体来说还是一帆风顺的,只在上小学前夕发生了件小插曲她莫名其妙地失踪一天。当时由于失踪时间不足48小时,警察局不予受理,自在爹自在妈疯了一样发动所有亲朋好友去找。华灯初上,街坊邻居,三姑六婆们聚在伍家商量对策,几十张嘴叽叽喳喳掺杂着哭声,乱成了一锅粥。混乱中,房门锁响动,大家皆是一惊,转过头,只见小自在神色疲累的走进屋,顺手将带在脖子上的家门钥匙放回衣服里。
气氛诡异的安静,在所有人“”的表情中,伍自在还不忘进屋前先换上拖鞋。
“自在?”自在妈有点难以置信的轻声问:“你上哪去了?”
伍自在抬头,视线环顾屋子一圈,突然开口突兀地说道:“没有比人更坏地东西了!”说完走进自己的小卧室,并将房门反锁。风平浪静的在社区小学上课,伍自在地成绩始终在中下游晃荡。老师做痛心疾首状,恨铁不成钢地说:“伍自在,你要向成绩优异的同学学习,不然以后考不上好大学会后悔地!”
伍自在先是看了看班上那些带厚镜片,背着硕大书包,每逢假期参加各项特长班地同学,而后转过脸看着咬牙切齿的老师,很认真地说道:“像他们那样还考不上好大学,我会更加后悔的。”
老师气的抽风叫家长,自在爹自在妈回家一个苦口婆心教育,一个大声斥责。
“自在,你要好好学习啊,不然等爸妈老了你怎么办呢?”
“伍自在,你比别人脑子少根弦还是怎么着?为什么别人孩子能学好,你就不行?”
伍自在边听边笑嘻嘻的,毫不在意,说起伍自在这些年最显著的变化,恐怕就是由一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生生长成了块滚刀肉(方言俗语,指那种难以应付的人。这种人软硬不吃,纠缠不清)。
第二天一大早,自在妈送伍自在上学,远远看到街口卖煎饼果子的摊位异常火爆,大家争相排队等着买。此情此境,自在妈忍不住感慨了句“这年头,卖煎饼果子也挺挣钱的。”殊不知这句让坐在车后面的伍自在听在耳中,记在心头,成了女儿伍自在的口头禅。从此伍自在同学一遇到批评或是指责,就会一本正经摇头晃脑道:“实在不行我就去卖煎饼果子呗,那也挺挣钱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青春像首歌。伍自在哼着她时不时走调的曲子,跌跌撞撞进入高中。为何说是跌跌撞撞呢,原因在于她老人家仍旧是万年吊车尾,永恒的保持在中下游水平。但此中下游水平与旁人的大为不同,她总是能低空飞过及格线。考初中时,是重点初中的吊车尾,高中时又是重点大学的吊车尾。
伍自在滚刀肉的个人风格完美的发扬光大,永远笑嘻嘻的好似缺心少肺,脾气好,性格幽默,人缘当然顶呱呱。学校里上到校长下至校工无不对这个笑起来眼如弯月,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好感十足。
伍自在现在的特长也由“语不惊人死不休”进化为“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她的拍马屁技术与永恒中下游水平一样令人叫绝,要知道,现实中从来就不乏一些莫名其妙跟着起哄的人。给点阳光就灿烂,有个破筐就下蛋,不管三七二十一,瞎拍、乱拍、胡拍一通!被拍者往往郁闷窝火,以致“骏马奋起千里蹄”,将拍者踹了个灰头土脸尴尬难堪的下场。可见,拍马也是一门专业性很强的生活学问。伍自在在这个专业领域里,无疑是无师自通、天赋极高型人才。
晃晃悠悠的结束高中课程,伍自在继续以低空飞过的姿态进入了重点大学。毕业聚餐,吃饱喝足的学生们又跑去ktv狼嚎,包间里落榜同学很郁闷的问:“伍自在,你平时的学习成绩挺一般的啊,怎么最后发挥的这么好?”
喝的有点高的伍自在笑弯了眼睛,嘿嘿道:“因为我有特异功能呀
众人竖中指,“切
伍自在不以为意,跳起来从找出放在房间角落的扑克牌,招呼同学道:“来来,咱们玩抽鬼牌,输得蹲地上唱儿歌!我先介绍一下规则。
鬼牌是传说中古欧洲为了封印魔鬼举行了抓鬼仪式。到後来就演变成为扑克牌游戏中的抽鬼牌了。所谓的抽鬼,就是所有的玩家都分到一份牌,然後以顺时针或逆时针的方向,每个人向自己右手或左手边的玩家抽一张牌。将抽到的牌和自己原本的牌组合,凡是组成一对的牌,就可以丢入牌堆里。最先把牌丢光的人,就是这场游戏的赢家。因为扑克牌是由四种花色组成,所以几乎是所有的牌都可以组成一对,然後丢弃。但是有一张牌是例外。那一张牌就是,小丑。小丑是扑克牌中的第五十三张,最孤单而诡异的小鬼。而抽鬼这个游戏,就是比赛是谁最後拿到这张小丑谁最後拿到小丑,谁就是输家。”伍自在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一番,入学三年了,所有人都是头回见她不带喘气地一口气讲这么多话。
伍自在顿了一下,神秘兮兮又说:“据说抽鬼牌如果没有玩到游戏结束就终止的话,鬼牌中的小丑就会复活哦那一晚伍自在过的得瑟极了,一回都没输,全班同学轮流上阵和她玩,硬是所有人都在她面前蹲下唱了儿歌。大伙不信邪一直玩到凌晨六点多钟,最后一把牌眼看伍自在又要赢,全班同学都崩溃了,没玩到最后就全部扔掉手中纸牌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许多年后高中同学再聚首,谈到这件事所有人的评价都是“真见鬼了
另外要说的是,那次是大家最后一次见到伍自在,仿佛抽鬼游戏的诅咒真的降临,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抽风向番外 抽风向番外――沈千娇篇(三)
d市某酒吧
除了杀人与吸毒,青少年犯下的所有错事似乎都有情可原,大家都会说一句“呵,年轻人么
这是毕业聚餐后第二个星期头一天,自在爹自在妈结婚二十周年,度假旅行去了。夜晚,伍自在与年级里最帅的男孩坐在酒吧里她要利用暑假机会谈一场传说中所谓的恋爱。虽说恋爱这玩意不能但饭吃,但你没试过总会觉得缺点什么。
一向沾花惹草,自诩公子哥的艾威不知真的突然开始如坐针毡,他冲伍自在笑了笑道:但一个男人成年后,他们的品味就会提升。我不喜欢这个环境。
伍自在同学笑眯眯:“你今年1岁。”
艾威:“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这里太没气氛了?”
伍自在暗中皱眉,心想,是你小子约本姑娘来这的,突然抽什么风?
突然,一个穿着时尚性感的女生走到他俩面前,看也不看无论长相还是打扮都幼齿的好像初中生的伍自在,对艾威道:“帅哥,晚上好啊?”
艾威垂着脑袋,做低头认罪状,蚊子似的哼哼道:“冉冉。”
伍自在闻言挑起眉梢。
基地宿舍
衣服散乱的扔在床上地下。黑暗中,自由赤足,穿着纯白地蕾丝内衣。乌黑松软如海藻般的长发垂在腰际。她举起手臂,踮起脚尖。阖起双眼,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哼吟着那天街头听到地歌曲,于黑暗中翩翩起舞。
突然,呼叫机响。自由带上耳内式对讲机,懒洋洋的斜倚在床上眯起眼耳机内传达地指令。
“收到。”自在说。慢慢睁开了眸子,瞳孔幽深仿若寒潭,眉梢眼角一点一点染上了杀伐之气。16k电脑站,16k.轻抿的唇角却若有似无挂着丝浅笑,配上那张稍显稚嫩却举世无双的俊俏容颜,妖异到惊心动魄。
“最后一次。”自在轻声道。不言不笑而自有风情,却又带着震慑人心的气派。d市某酒吧
那个叫冉冉的女生身后陆陆续续出现数名男女,全部用极为不屑嘲讽地眼神斜睨着伍自在。
狗p花花公子!看着艾威头都不敢抬的窝囊样,伍自在突然觉得异常愤怒想我伍自在品味一向不低啊。怎么挑来挑去选了个这个玩意?!
冉冉直到这时才转过眼看向伍自在,冷笑道:“你是谁?”
伍自在咧嘴一笑,阳光可爱到无敌。对艾威说道:“hello,我完全是个陌生人。我是来钓你的。”转过眼看看冉冉:“哦。我明白了,我们俩人都想钓你。”
冉冉:“给你个建议(作出离开的手势)走开。”
伍自在牛脾气上来:“为什么我走开?”艾威忍不住插话:“抱歉冉冉。我的确是和她一起来的。”
冉冉:“闭嘴。”转过脸对伍自在说:“走开,否则你就准备横着从这里走出去吧!”
伍自在这丫头一向的软硬不吃,不屑地哼笑了声,冉冉突然扬手给了伍自在一拳。
艾威惊叫:“嘿!你想干嘛!”
冉冉耸耸肩膀:“哦,糟了,很抱歉,我只是想拿钱包。”
伍自在捂着脸,阴沉道:“我明白了。”说罢起身向外走。艾威瞪了冉冉一样,赶忙追出酒吧外,见伍自在就在不远24小时自助银行取钱:“你还好吗?”
伍自在转过头,笑眯眯道:“很好呀。”说完取出了自在爹自在妈留给她的所有生活费,重新又走回酒吧。艾威站在原地瞪大双眼,想了想,忍不住又跟了上去。
d市某酒吧包厢
自由一手捂着沙发上眼珠几欲瞪出来的男人嘴巴,一手将插在男人脖颈间地匕首慢慢抽出来,由于匕首的堵着,伤口喷射着少量血液,发出“哧哧”的响声。
包厢内横七竖八躺着四五具还带着温度地尸体。d市某酒吧
伍自在重新回到酒吧,直径走到一群街头混混前:“嗨,大个子。抱歉打扰你了,可你看上去相当魁梧。(掏钱)这是一千,你愿意把推那个女人一把么?”
身材魁梧,却显得有些憨的人探头看,冉冉正耀武扬威地和旁人谈笑。
伍自在:“这是额外地五百元,如果她坐倒在地上的话。”
魁梧男地朋友鼓动,连声说好。那人嘿嘿笑了两声,抽过伍自在手中的前,冲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