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金竹密语第98部分阅读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金竹密语 作者:肉书屋

    的手势,动作潇洒,似乎能看到她往日在战场上的英姿。雁儿十分骄傲地扬了扬下巴,答道,

    “斩桃花”

    “哈哈”

    两人嘻嘻哈哈的笑声从偏殿传来,沿着落满雪花的枝桠一点点飘荡,暖了冬日的艳阳。笑声曲曲折折地传到主殿,直落进软榻上的男子耳畔,如一道温和的阳光暖了他的整颗心。

    慕离不自觉地唇角上扬,看着偏殿的方向,脸上的笑意比窗外的阳光更加明媚耀眼,温暖人心。

    第432章前世之谜

    收费章节(12点)

    第432章前世之谜

    (二更~~)

    ——————————

    由于慕离伤势未好,马车不能太过颠簸,回去的速度自然慢上了许多。等他们一行人回到金竹园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近十天。

    门外早有人候着,见车队缓缓而来,顿时喜笑颜开,有人麻溜地进去禀告,不一会儿就有两个身影匆匆走了出来。

    马车停下之后,月罂首先跳了下来,吩咐小厮们抬来软椅。众人在这面忙活着的时候,忽然有人从身后将她抱住,清朗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悦,

    “我只当你是乐而忘返了呢,竟还知道回来”

    月罂眼睛一亮,飞快地转身搂住了来人的脖颈,笑嘻嘻地答道,

    “有你在家呢,怎么能不回来?”

    这甜言蜜语十足的好用,惹得童昕轻哼了一声,也不顾周围有多少人看着,就那么旁若无人地将她拥入怀中,轻咬着她的耳朵,小声呢喃道,

    “想你了……”

    月罂耳垂发烫,忙躲着他的呼吸,可越躲对方越紧跟着她,直到看见慕离被人架了出来,他们俩才停止了追逐。

    奚墨也缓步走了出来,他恢复记忆后又变成了往日的性子,只是清冷的双眸中偶尔也会多些暖意。他看着月罂两人一见面就打闹,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被众人抬出来的男子,第一句话并不是问候,而是刻薄的询问,

    “你还没死呢?”

    慕离眉梢微挑,云淡风轻地笑道,嘴上却毫不留情地回击,

    “你还活着,我如何能先死呢?”

    两人淡然的目光相对,表面上虽极近刻薄,可其中又夹杂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动容。

    “什么死啊活啊的,听着这么晦气”童昕大咧咧地走到软椅边,笑呵呵地捶了慕离一拳,不过没用什么力道,邪笑着又说,

    “我可不希望你死了,不过你要是再能躺个一年半载嘛……”他向奚墨挤了挤眼睛,对方也有些忍俊不禁,偏头咳了一声。

    慕离翻出两枚金针,在指尖随意把玩着,漫不经心地含笑道,

    “你想不想替我躺上一年半载?”

    童昕嘴角微抽,忙跳开两步,生怕中了招,脸上表情十分不自然,最终干笑道,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月罂在他们几人身边听着这番对话,顿时觉得有些头大,她实在有些不明白,几年前他们的关系不是很好么,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奇怪

    不过这怪异的局面终是被团聚的热情所冲散,众人欢欢喜喜地簇拥着他们进了园子,直接到了离园。

    许久没有回到这里,慕离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不免黯然。北冥国的宫殿与这里再像也终不是家,唯独这里才让他有了踏实安定的感觉……

    “月儿,我提前为你熬好了白玉雪梨汤,你去瞧瞧好了没?”奚墨刚随着他们几人进来就对月罂说道。

    月罂一听雪梨汤,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她一直怀念着奚墨的厨艺,对这雪梨汤更是极度热衷。听他这么吩咐立即点头答应,飞快地跑了出去。

    奚墨将其他丫鬟小厮支了出去,此时屋中只剩下他们三人,慕离不解地看向他,疑惑地问道,

    “为什么要故意支开她?”月罂猜不到这些,他却不会被奚墨所骗,园子里丫鬟一大堆,何必让她亲自去厨房查看?

    奚墨轻抿了唇,看了眼神态镇定的童昕,最终轻声回道,

    “我想和你说件事,有关我们的前世……”

    月罂乐呵呵的跑出了离园,迎面正碰上指挥小厮们搬东西的潼儿,对方见她忙询问有什么吩咐。月罂刚想说要去厨房瞧瞧汤好了没,然话刚到嘴边又停了下来,她隐约地觉得有些不对劲,奚墨向来不指使自己做这做那,怎么今日竟吩咐自己做事了?她摆了摆手示意潼儿接着去忙,转身又轻手蹑脚地溜回了离园。

    她只当这几个人背着自己研究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呢,便尽量放轻了脚步,悄悄躲在了窗沿下。谁知只是一次恶作剧般的偷听,竟让她得知了一个让她极度震惊的故事,她顿时僵在了原地,心跳险些停止。

    讲述这个故事的若不是那清冷男子,她如何也不会信这种荒谬的故事,然奚墨是什么样的人她自然清楚,对方绝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月罂安静地听着房中低沉的讲述,记忆深处那些零散的碎片似乎开始慢慢粘合,组成了一幅幅极其熟悉的画面。

    她本是天帝的小女儿,由于年纪还小,并没有位列仙班,整日在天界到处闲逛。她偶然间遇见了花寻,因彼此都不似那些神仙一般无趣,两人倒是很投脾气。一来二去,他们便产生了感情,但花寻当时只是个散仙,天帝自然不同意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两人无奈只能悄悄到了天界的一角竹林中生活,当时的焰神倾慕于月罂许久,知道这事便追了过去。他仗着自己的法力,在与花寻打斗的同时烧毁了整片林子,而其中就有四根稀有的金竹。

    仙界中的青竹只是比凡尘能活得久些罢了,可金竹却不同。每一根金竹中都有一个生灵,千万年之后会修炼成仙。那场大战之后,月罂看着那片烧毁的竹林心疼不已,又找到了完全被烧坏的那四根金竹,更是懊悔。她心疼那几个小生灵,知道它们眼看着就可以成仙了,可偏偏受自己连累,最终只能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于是,她才瞒着所有人向掌管生死之神求来可以让它们起死回生的法术。她将自己的魂魄注入它们体内,这才让这几根金竹又活了过来。

    谁知花寻体内的控火能力在那次争斗之后全部激发了出来,不仅杀了焰神,还取代了他成为天界中新的焰神。月罂本以为这事会不了了之,谁知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月容对前任焰神早已倾心,得知花寻将他杀了,顿时痛不欲生地伺机报复。就在她将特殊的冰锥刺向花寻胸膛的时候,月罂忽然挡在了他的前面。

    花寻震惊之后才发现,冰锥已经深深地刺进了月罂的胸口,他怒不可遏地将露在外面的半截冰锥折断,反手刺进了月容的咽喉。

    冰锥是仙界之宝,一旦进入身体,那种极阴的力量就可以瞬间除掉她体内的仙力,将她的仙魂震碎。月罂本就失去了几脉魂魄,当时更是招架不住冰锥之力,不久之后便仙魂碎裂,命悬一线。

    天帝震怒,看着一双女儿竟然自相残杀,简直丢尽了脸面。他气得想要将她们丢下仙界自生自灭,然架不住两个母亲苦苦哀求,最后命人守着她们的仙体,却将她们的几脉碎魂投入了轮回之中。

    天地间补魂之物唯有一件,便是血珠子,这东西本是仙界之物,却不经意地流落到人间。天帝有言,她们各自轮回时若碰巧得到了血珠子,便可补全自己的魂魄,否则就永远忍受轮回之苦,不可再重返天界。

    这规定听起来还有一丝希望,可熟知生死轮回的人都知道,天帝是不打算让她们回来了。先不说血珠子是否能找到,就凭她们转世之后没有记忆这一点来说,即便碰到血珠子也不知是自己需要的。

    仙界看起来清傲孤高,可实际上却比人世间更加弱肉强食,毫无人情可言。何况天帝子女众多,她们又都是女儿,他不在意这两人的生死也并不稀奇。不过两人的母亲却是不然,她们几次下凡寻找血珠子,可一次次都是无功而返,天帝发现之后还斥责了她们两个,将她们二人软禁在天宫,不得再私自下凡。

    就这样过去了许久,那四根金竹竟然以最短的时间修炼成仙,由于他们体内都有月罂的仙魂护着,所以一直到幻出人形时都安然无恙。四人一直与她有着感应,成仙之后私自下凡,既寻找她在凡尘中的躯体与碎魂,同时又寻找着血珠子。直到在一次轮回中,他们发现了她,却也见到了其他要夺取血珠子的人,那一次两面势力展开了殊死较量,他们一动手就发现对方也是仙界中人。

    那场战斗持续了几日几夜,他们几个不想拖延太长时间,只得设计偷来了血珠子。他们将血珠子与几脉碎魂一同带回天界,还未等去补全月罂的魂魄,却碰见了月容的母亲。他们敌不过对方的法力,被她除了仙力,钉在噬魂柱上。

    那女人不知道血珠子在哪儿,审问了许久也没得出答案。当时的雨舟为了保护其他几个人,不得已说出了血珠子的下落,说是会带那女人下凡去取。谁知那血珠子早已被他们安置妥当,那时只是共同演了一场戏,将那女人骗下凡尘,其余三人却自毁仙体,魂落八方。

    奚墨说到这时略微停顿,看了眼榻上的男子,见他脸色有些苍白,连同嘴唇都有些颤抖,显然是很难接受这么离奇的事,只得继续说道,

    “我得了水寒的血之后才得知前世今生的许多事,他当时将一粒假的血珠子送给了那女人,不料对方却发现了端倪。他告诉那女人,血珠子早已被他们毁了,与其让月罂魂飞魄散,不如让她们姐妹一同魂散蛮荒……”

    第433章他还活着

    收费章节(12点)

    第433章他还活着

    (三更~~)

    ————————

    慕离静默了许久,任凭他心有七窍,一时间也消化不了这么复杂的事情。过了片刻他才又问,

    “那后来呢?难道她真的魂飞魄散了?”

    奚墨摇了摇头,又将后来发生的事讲给他听。

    “他经高人指点得知了储存血珠子的方法,冒险让那人收集了四人碎裂的魂魄,与血珠子一起重新投入轮回之中。等那女人重返天界的时候才发现他们仙体被毁,仙魂丢失,意识到自己被骗了。轮回之道有许多条,她不知道那几脉魂被投入了哪里,只得一点点寻找,直到二十几年前在这世间得知了血珠子的踪迹,才留在了这里。”

    “那女人难道是……”慕离惊诧地看向他,已经猜到了答案。

    奚墨点了点头,与童昕对视了一眼后沉声答道,

    “槐南王。”

    这就可以解释了,她为何对人世间的种种权势、地位、钱财、恩怨都毫不在意,原来她来到凡尘唯一的目的便是寻到血珠子,救下她在天界的女儿。而她身为幻幽宫宫主,不惜用那些孩子的血液提炼血珠子,也就更好地说明了她并不知道那些碎魂究竟在何处。

    “那血珠子究竟在什么地方?”慕离忍不住问出最关键的问题,他听完这些很快便捋顺了事情的脉络,知道他们当年碎魂轮回无非是要护住血珠子,毕竟当时四人都被那个女人控制,若继续将血珠子留在身上,必会被她查出,所以才赌了那一次,将那救人之物再次带回凡尘。

    “你还记得儿时取出的那几滴血吗?就是与她的血相融而成的那个珠子。”奚墨话音刚落,殿门从外面打开,月罂面容紧绷地走了进来,替他答道,

    “在这”她从脖子上取下那个被细丝网缠绕住的红色珠子,在几人面前晃了晃。

    三人顿时一惊,没想到这些事被她听到了本来他们是打算瞒着她进行下一步计划的,如今被她听了去,一切都要从长计议了。

    奚墨更觉得诧异,接过那珠子仔细瞧了瞧,确实与自己那颗一模一样,目光顿时有些古怪。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月罂,随后又看向一脸茫然的慕离,轻咳了一声问道,

    “你们……还没有圆房?”

    一句话让两人都闹了个大红脸,月罂尴尬地推了他一下,随后走到桌边坐下,对这问题实在难以开口。

    慕离神色也有些不自然,不过又一想他并不会无聊到随意问这种问题,勉强压下尴尬又问,

    “跟这珠子有什么关系吗?”

    “血珠子的碎片就存在这里,一旦两人融合,这血液便会完全融入她体内,这珠子也就消失不见了。那些碎片在她体内就会重新组成一粒珠子,只需按照秘术取出就好。”奚墨垂眸看了看那粒珠子,又将她交给月罂,有意无意地又说了句,

    “我的那粒就消失了……”

    童昕看似无心地也补充了一句,然言语里却带了些惹人懊恼的语气,

    “我的也没了”

    慕离脸色由白转黑,竟不知道还有这种事,说起来当真郁闷。他睫毛轻颤了颤,看向月罂的目光也带了几分怨恼,能不怨么,他最先俘获了她的心,可到现在两人才将将和好,竟然让他们几个捷足先登,想想实在是火大。

    月罂面颊更红,嗔怪地瞪了一眼奚墨,心想着这种事你倒是说得坦坦荡荡,她接过那粒珠子之后重新带在脖子上,然又想起了什么,随后从脖子上摸索出一个玉质小球,让几人看着,

    “不知道那珠子会不会跑到这里面去了,起初这小球是透明的,现在已经有些红了,还有红色的液体在里面滚动”

    众人诧异地对视了一眼,隐约地有了什么预感,奚墨连忙接过那小球,问道,

    “这是哪儿来的?”

    “还是花寻当年送我的,说是从他师傅那里求来的,好像能控制体内的血液。后来每次朔日我都不再用你们的血液,想必就是这小球起了作用。”

    奚墨晃动那个小球,见里面果然有血液在缓缓滚动,语气中也多了几分不可置信,

    “难道那些珠子全落入这小球之中了?”

    众人都产生了这种猜测,只是对这神奇的珠子依旧半知半解,还不敢确定。月罂将那个珠子重新戴在了身上,又说,

    “花寻的师傅我也见过,就在不远处的望南山,不如我们明日去问问如何?”

    奚墨点了点头,记忆中并没有对这枚小球有什么记忆,想必水寒当时只知道这血珠子藏在何处,却不知道该如何将它取出,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去问问那个人,说不定他真会知道些什么。

    他又看了眼月罂,目光中有些挣扎,有些话不知道该讲不讲,本打算瞒着她的,如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件事了。

    月罂看出了他的异常,疑惑地问道,

    “对了,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这些事?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听起来复杂一些,瞒着她又不能如何。

    奚墨犹犹豫豫地看向童昕,对方也微微蹙眉,不知该怎么将那件事说出来。而慕离同样不明白他们想说什么,只是与她一同将这两人看着。

    “你们一路赶回来,想必也是饿了,我这就让人将饭菜端进来。”童昕大咧咧地揽过月罂,本想拉着她一同出去,然她本就发现了端倪,更不可能随他出去,

    “究竟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为什么不说?”

    她见奚墨薄唇紧抿,显然那件事十分重要,又回眸看向童昕,希望能从他身上得到答道。童昕深吸了口气,实在受不住她这种询问的目光,只得轻声答道,

    “花寻……应该还活着……”

    月罂顿时呆若木鸡,不可置信地听他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几乎石化。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还活着?还活着??她明明看到那辆灵车,明明跟着去了花霰国皇陵,不过确实没见到他本人,他竟然……还活着?

    奚墨见她情绪不稳,似乎随时都会爆发的样子,连忙解释道,

    “不一定还活着,只是躯体并未安葬,被保存在一个地方,说是只要补全魂魄,便可重新活过来。”

    月罂忽然看向他,险些为这个消息疯狂,她迅速扑到奚墨身前,紧紧地攥着他的前襟,声音颤抖,急声道,

    “那还等什么,快带我去我要去看他快带我去”

    “那地方离园子很远,在北冥国边境,何况就算我们现在去也没有任何法子可以让他活下来……”

    “我不管我要去你快带我去”她简直快疯了,得知了他的消息哪能还坐得住?

    “月儿,你冷静些。”慕离忍不住出声提醒,这消息也让他无比震惊,直到听奚墨说花寻被保存在北冥国边境的一个地方,他忽然想到了会是哪里。的确,那个地方若保存失去生命的躯体,绝不会有任何问题。

    月罂微微喘息,胸口仿佛被压着什么东西一样难以透过气来,然这声提醒却瞬间让她清醒了许多。是啊,要冷静,这么盲目不能起到任何作用,她回忆起奚墨刚说的那番话,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声又问,

    “这么说要为他补全魂魄就可以活过来了?那怎么做呢?啊对了,血珠子要用血珠子是不是?我们明天就启程去望南山,不行,现在,去找他师傅问问那珠子的来历,嗯……那人一定知道这些,他们怎么说也是师徒,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花寻出事我们收拾东西,现在就走……”她越说声音越急,越说声音越大,然四周却一片静寂,直到她察觉出这几人的异样,才忽然停住,疑惑地看向沉默不语的几个人,小声问道,

    “你们……怎么了?”

    即便是最后得知真相的慕离,此时也听出了些许端倪。他这才知道奚墨两人为何要瞒着她这件事,相信即便自己事先知道,也不会告诉她,

    “血珠子天地间只有一颗,你用来救他,那你自己呢……”慕离缓缓说完,心里竟有些无力。这辈子无论遇到什么险情,他都能一一化解,无论遇到什么棘手的情况,凭借着心机与智慧他都能解除,可此时此刻,他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补魂,这件事听起来多么玄妙?这尘世间的人有几个会相信魂魄可以补全这件事?除了传言中的血珠子,他不知道还有哪种医术秘术可以做到……

    月罂怔怔地看着他们三人,目光满是不解,她小声地问向几个人,声音说不出的脆弱无力,

    “自然是要救他,难道你们不想救他么……”

    “你想想水寒……”奚墨眉间黯然,忍不住轻声提醒,他知道这种选择实属无奈,也让他们有些无可奈何,

    “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在布这个局。他早就知道这次轮回中我们每个人各自的劫数,所以选择一点点改变所有人的命运,到了最后,所有责任全是他一人承担,最终却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难道你要看着他千年来所做的一切都化为泡影么……如果你在天界的仙体不能活过来,他会不会死不瞑目……”

    第434章喜从天降

    收费章节(12点)

    第434章喜从天降

    月罂肩膀垮下,顿时沉默了下去,她竟没想过这点,的确,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水寒所做的一切都无法让她忘记。他临死前的那副画面又在脑海深处慢慢浮现,让她胸口憋闷得厉害。

    时间一点点流逝,屋中的几个人皆是沉默不语,气氛一度变得紧绷。

    最终,童昕勾了她的肩膀,佯装无所谓地说道,

    “走,出去透透气,现在大家脑袋都乱得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月罂也没拒绝,任由他揽着出了屋子,两人在院中找了个藤椅坐下,心却没了往日那般闲适。

    他们刚出去,屋中的两个人不自觉地叹了口气,互相对视了一眼,眸色复杂。

    “你何苦让她做出这种选择?”慕离静静地垂眸,语气淡淡的,但言语里的嗔怪却是能听出来的。

    奚墨抿唇不语,拿起桌上的茶壶斟了两杯茶,一杯递到慕离手中,自己则是随意地靠在窗前,透过半敞的雕花木窗向院中看去,见那两人在竹间藤椅上安静地坐着,又收回了视线,淡声道,

    “她的仙体如果魂魄不能回归,就只剩下这一世可活,难道你要看着这种事发生么?”

    慕离垂眸不答,他明白了奚墨的意思,等这世结束之后,她曾经注入他们体内的魂魄都会自动归还,连同血珠子一起回归她的仙体;而如果她放弃了这些,千年来的努力便会化为泡影,过了这一世,他们几个都会魂落八方。

    “而且,槐南王到现在也没露面,不知道她是察觉了这些有意等待时机,还是已经重返天界,我们若不及时作出决定,就怕以前的事情会重演……”奚墨适时地说起了眼下最紧迫的事,的确如他所说,槐南王一心放在血珠子上,怎会轻易返回天界?

    “那个将我们魂魄投入轮回中的仙人是谁?”

    “是花寻在天界的师傅。”

    慕离点了点头,如此便能猜到那人的目的了。他略微想了想之后才又说道,

    “明日一早动身,去望南山寻找那个送珠子的高僧,看看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一夜过去,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月罂便起了身,她心中有事,整晚都没有睡好,数着羊数到了清晨,刚见到天边露出一抹白,便匆匆起身洗漱。

    她整理好衣裳走出了内室,发现奚墨与童昕两人早就坐在外间喝茶,显然已经来了许久。

    三人简单地吃了些早饭,便一同离开了园子,共乘一辆马车直奔望南山。

    月罂先前来过一次,知道这座山离园子很近,从山顶就能看到那片竹林。马车不到半日就到了望南山山脚,他们徒步而上,到达山顶时恰好日上三竿。

    月罂上前敲了门,开门的是一个小僧人,询问了几人的来意之后摇头说道,

    “师傅离开已经一年多了,一直没有消息。”

    他这一句话将三个人心头的那点希望全部浇熄,又询问了几句也没得到半点有用的消息,只能失望地下了山。

    回到园中,几人又一同回到离园,将今日的事完完全全地告诉给慕离,想知道他对接下来的事有什么主意。

    月罂闷闷地坐在软榻上,把玩着脖子上戴着的那个玉质小球,忽听榻上男子说了一个字,

    “等。”

    她诧异地看向慕离,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要等?”

    慕离听完他们今日的所见所闻,快速地分析了一番,最终为他们解了疑惑,

    “你们说那了然高僧已经离开一年之久了对么?”

    三人先后点了头,

    “是那小僧人亲口说的。”

    “你们算一算时间,他离开的时候恰好时赏月殿起火的那段日子,不是太过巧合了么?而且水寒的记忆中还有一件事你们似乎漏掉了,就是当日焰神复活,后来阻止他的就是一位仙长,应该是他在天界的师傅才对。”

    他说完这些话,几人都陷入了沉思,他们的确忽略了这件事,当初那个阻止花寻继续破坏皇城的人也许就是将四人碎魂投入轮回的那个仙长,如果是这样,那个仙人就是花寻在天界的师傅。而那个了然高僧,会不会就是那仙长下凡寄宿的躯体……

    慕离见他们几人像是已经明了,又继续说道,

    “与其盲目寻找,不如安静地等着。若我猜得准确,那仙长绝不会放任尘世的这个烂摊子不管。”他说完又思索了一阵,随后吩咐童昕,

    “这段时间园子里要加强防守,另外在金竹镇各处安插人手,若槐南王真察觉到血珠子的下落,必会接近园子查探,到时候我们不能太过被动。”

    童昕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部署。奚墨又惦记着念儿,也跟着他离开了离园,此时安静的屋子中只剩下他们两个,彼此相视叹息,却是无言。

    月罂握住他的手,卷翘的睫毛颤了颤,声音轻得似一片羽毛,

    “如果真能得到血珠子,我用它……”

    慕离抬手捂住了她的唇,将她剩下的话止住,看着她迷茫的目光,淡然一笑道,

    “那是你的选择,不必讲给我听。”

    即便他阻拦又能如何,先不论他们这一世共同成长,彼此扶持,单凭那人是她前世今生最爱的男人,自己就无法阻拦。一种选择是永世的生命,另一种选择是一世的情缘,相信她绝对会选择后者……

    月罂紧咬着唇,纯黑的眼眸中浮出一层雾气,她握住他的手,喉咙哽塞,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

    日子如流水一般度过,一转眼又过了近一个月。派出寻找了然高僧的探子一拨又一拨,可都没有任何消息,连风玄都发了榜文,在各城镇寻找那位高僧,也没有找到。

    几个人只得采取了最初的措施——等。

    这种没有任何结果的等待实在让人提不起精神,月罂除了见到念儿时能真心地笑上一阵,其余时候都是唉声叹气。她本想着去安放花寻的地方看看,可这几个人一致反对,说是槐南王也许正在暗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毕竟当时水寒安置花寻时,都是瞒着槐南王的,那地方算是个极其隐蔽的地点。

    一个月以后,慕离已经能起身了,腰上的伤也恢复了一些。于是,两人又将面对一件极其尴尬的事。

    每每两人独处的时候总会有些不自在。按理说两人如果不知道这些事,彼此肌肤相亲倒也是正常,可此时就有些尴尬。何况他们也不太确信事成之后血珠子会以何种形式出现,会不会中途出什么岔子,所以两人这一个月来也一直没有同床共枕。

    直到有一天,一件喜事从天而降,暂时缓解了园中沉闷的气氛。

    这日清晨,几人一同在离园吃早饭,丫鬟刚摆上一盘清蒸鲈鱼,还未等众人动筷子,月罂顿时一阵干呕,匆忙跑进了洗漱间。

    三个男人诧异地对视了一眼,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样,眼睛一亮,齐齐放下筷子跟了进去。

    “月儿,你是不是……”奚墨迟疑了一下,还没等问出,童昕立即抢了话,

    “是不是有喜了?”

    月罂吐了一阵,可根本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只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难受。这感觉她是有过的,只是并没往这里想过,毕竟这段时间事情繁杂,食欲不振也是正常。如今听他们这一问,便摆了摆手答道,

    “应该不是,我这些天没怎么吃东西,今日忽然闻到那鱼味儿有些恶心罢了。”

    慕离浸湿了一块软巾,为她擦了擦脸,轻声说道,

    “不管有没有,都先诊个脉再说。”

    月罂随他们走回桌旁,手腕置于桌面上,心里却是忐忑不安的。眼下情势紧迫,如果当真有了孩子,会不会许多计划都发生改变。

    慕离手指搭在她脉搏上,不过片刻,眼皮顿时一跳,望向她的目光也夹杂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确实有了……”

    一颗提着的心顿时落回了原位,月罂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的喜色,虽说这孩子来得不合时宜,可确实让她十足的欢喜。她体内的毒素虽然全部清除,可终是被冰寒毒伤了多年,很不容易受孕,所以这么久以来,她每次与他们同房之后从不服用任何药物,但也一直没有任何消息。如今得知肚子里又有了一个小生命,这种喜悦自然是难以形容的。

    童昕比她更为紧张,急切地问道,

    “几个月了?”

    “快两个月了。”

    童昕眼睛闪闪发亮,看了眼奚墨,见对方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忙蹲在月罂腿边,眼巴巴地询问,

    “这是谁的孩子?”

    月罂脸颊发烫,从幻幽宫回来到去北冥国这段日子,她只与童昕一人有过男女之事,孩子是谁的自然不言而喻。但他并不知道这些,所以才这般忐忑地询问。

    月罂轻咬着唇,垂眸看着一脸紧张的男人,小声说道,

    “自己的孩子都不知道,还来问我?”

    童昕立即瞪大了眼,随后大声笑了起来,兴奋地将她打横抱起,在屋子里转了好几个圈。月罂吓得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没好气地冲着他低喊道,

    “快放我下来”

    第435章鸳鸯浴?

    收费章节(12点)

    第435章鸳鸯浴?

    (二更~~)

    ——————————

    “小心些,切莫伤了孩子”奚墨见他喜得有些忘了形,急声阻止道。

    童昕听完立即停了下来,脸上仍绽放着大大的笑容,他俯低头在她脸颊上啃咬了几下,高兴得忘乎所以,挑眉笑道,

    “我竟然要当爹了”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忙将月罂小心翼翼地放在凳子上,随后耳朵贴紧她的小腹,紧张兮兮地问道,

    “我为什么听不到声音?”

    屋中三人见他这呆呆的举动顿时无奈地摇头,月罂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头,红着脸小声道,

    “这才两个月,哪能听到声音?还不快起来,丢死人了”

    童昕大咧咧地哈哈一笑,并不觉得是如何丢脸的事,相反的,一颗心简直像被浸泡在蜜汁里一样,近日来的所有压抑与低沉全被这个喜讯冲淡了。他视线从她的小腹处依依不舍地移开,最终落在她的泛红的面颊上,飞快地探身亲了一下,晶晶亮亮的眸子中满是喜色,

    “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想那些烦心事,一切都交给我们就好。你要做的只是每天按时吃饭,吃完就在园子里散步,累了就回来休息,晚上早早睡觉,记得了?”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要求,听得月罂嘴一撇,有些不悦,

    “按你这么说,等我生下孩子的时候不成猪了?”

    “那又怎样,只要一大一小都健健康康的就好”童昕不以为然地驳回了她的不满,向她瞪了瞪眼,以示警告。

    月罂郁闷地皱了皱鼻子,忽听奚墨又补充了一句,

    “前三个月胎儿不稳,切莫跑跳,你是怀过孩子的,应该知道这些。”

    月罂连连点头,手掌下意识地捂在小腹上,眸子里闪动着温柔的光芒。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月,所有人的情绪都因这个孩子的到来而变得舒缓,整个园子的气氛也比先前好了许多。

    慕离时常到花月轩为她诊脉,时刻留意着她的饮食起居,生怕她怀着孩子时出什么岔子。先前他就是在这时离她远去,此时也有一些弥补的意思。有时天晚了,他就直接留在这里过夜,陪她说说话。

    这一晚,两人吃过晚饭之后,念儿领着奶娘的手跑了进来,见到月罂直接扑到了她的腿上,吓得奶娘连忙扶住了她。

    月罂笑着说了声无妨,便拉过念儿的手坐在床榻上,笑问道,

    “念儿今日怎么得空来看望娘亲啊?”自从这次回了园子,除了每次她去念儿住的院落看他,倒是极少见他来找自己。

    念儿眉眼弯弯,不笑都带着三分喜庆,他搂着月罂的脖子蹭来蹭去,稚声稚气地说道,

    “爹爹说,娘亲肚子里有了小宝宝,让念儿不要来缠着娘亲。”说完他又摸了摸月罂的肚子,歪着头仔细看了看,疑惑地又问,

    “娘亲,这里真的有个小宝宝吗?为什么念儿看不到呀”

    慕离刚吩咐丫鬟们将饭菜撤下去,听闻念儿这声询问,忍不住笑着走了过来,摸着他的头答道,

    “要再过几个月才能见到呢,现在是看不到的。”

    念儿咧嘴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像是听明白了一样点了点头,说道,

    “那我就过几个月再来看”说完抱着月罂的脖子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眉开眼笑地又提醒道,

    “娘亲到时候可别忘了告诉念儿呀”

    月罂伸手将他抱在怀里,十足的稀罕,揉着他的头笑答道,

    “嗯嗯,保证第一个告诉你”这孩子从小就机灵得很,学什么都一点就透,也常像个小大人一般说话,看来少不了奚墨平日的教导。

    月罂与他玩了一阵子,见他后来开始打呵欠了,便吩咐奶娘将他带回去休息。她见慕离褪去外袍,倚靠在床头看着闲书,猜到他今晚也会住在这里,于是让婉儿等人各自歇息去了。

    她取过换洗的衣裳进了里间,整个人泡在暖玉池中长吁了口气。这段日子,他们三个每晚都会轮流宿在花月轩中,十足在意她与这个孩子。尤其是慕离,他似乎对前次的离开很是懊悔,所以这次对她照顾得更是细致入微,简直任何事都不需要她亲自动手。

    正想着,里间门声一响,慕离拿着换洗的衣裳也缓步走了进来。他将干净的里衣放在门旁的架子上,随后除去衣裳,也踏入池中。

    直到整个人贴住他滚烫的胸膛,她才缓过神来,透过雾气看着那双黑润的眼眸,喉咙一哽,喃喃问道,

    “你怎么也进来了……”

    对方眉梢一挑,唇角的笑意带着一丝促狭,他温暖的掌心贴着她仍然纤细的腰肢,声线暧昧地答道,

    “想一起洗个鸳鸯浴。”说完掌心滑动,在她玲珑有致的躯体上一点点抚过。

    月罂顿时红了脸,此时雾气氤氲,将她俊俏的面容衬得更为明艳妩媚,看得他眸光顿时一黯,偏头吻上她的眼角。

    他轻抚过她仍是平坦的小腹,透过池水看去,低低地自语道,

    “都三个多月了,确实摸不到呢,也不知这孩子生下来时能有多大。”

    月罂顺着他说的看向小腹,见这池水清凉见底,曼妙的身躯尽显,顿时郁闷地捂住了他的眼睛,闷闷地说道,

    “别看。”

    慕离轻笑了一声,唇划到她的耳际,将她小巧如元宝的耳垂含住,眸子被热气熏得火热,

    “月儿……”

    “嗯?”

    “我们圆房吧?”

    “……”如果此时能照镜子,她一定能看见自己的脸颊如同一只煮熟的虾子,从上到下从前到后红了个彻彻底底。

    饶是她有过夫妻之事,可听他这么直接询问也是脸红心跳,身子顿时僵住,干巴巴地说道,

    “我、我现在怀着孩子呢,不、不适合……”一段话说得磕磕巴巴,一颗心简直跳成了一团。这一个月来他一直本本分分,即便两人同床共枕他都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怎么今日忽然提起了这个?

    慕离丝毫不理她的拒绝,温热的唇在她耳背脖颈上移动,她身上散发出的独特味道让他险些失控。他靠在池壁上,揽着她的腰将她轻放在腿上,与她四目相对,彼此之间浮动着若有若无的雾气,使整个空间更为暧昧迷离。

    他将她湿漉漉的发丝拢在耳后,露出一张精致小巧的脸颊。这张脸是他爱极了的,只是阴错阳差,两人的命运太过坎坷,才生生错过了这么多年。如今误会解除,两人重归于好,他实在不想再等,

    “现在可以了……”他说着又将她向下挪了几分,使两个人贴得更紧。

    月罂顿时没了言语,脸热得简直能烫熟一个鸡蛋,这事简直太突然了,让她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儿。她下意识地垂眸看了眼身上挂着的两个珠子,心想着总要试一试,如果真能尽快得到血珠子,那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慕离看出了她的打算,勾起那两颗珠子的细绳,直接从她脖子上取了下来,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怨恼,

    “与我一起时,就一心一意地想着我。”说完掌心压住她的后背,身子前倾,细细地啃咬着她的脖颈,仿佛是因她刚刚的分心而不满。

    月罂自觉理亏,她知道那珠子即便离了身也没什么,毕竟这些年并不是每天都带着,也就由着他去。又想到两情相悦本不该添加太多其他的因素,否则这感情就变了味,于是手臂环住了他的肩膀,软声说道,

    “我知道了。”

    谁知对方懒洋洋地靠在池壁上,面上的促狭味道更浓,挑眉问道,

    “知道什么了?知道我今晚会吃了你?”

    月罂郁闷地咬?br />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