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锦官第3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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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官 作者:肉书屋

    ,虽然目前并未十分严重,但是不得不防。若此时殿下出了什么纰漏,那岂不是正好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但下官觉得,此时若是打压殿下。保举七皇子,非但不能达到目的,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当年曜亲王的教训尚且历历在目。

    “所以他们还一直按兵不动,但却也不是毫无作为,七皇子如今已经是进学的年纪,近几日皇子太傅一直有意无意就夸赞几句,连带的陛下也对这个小儿子稍稍有多了关注。他们并不拥护、保举七皇子,但是却在细枝末节处总是提起,虽然看似不经意地说上两句,但是架不住说的人多,说的次数多,陛下总是会记挂在心中的。这就是他们幕后之人的高明所在,只要圣上对七皇子的印象越来越好,而此时殿下一出状况,那么圣上就会想起,自己还有另外一个儿子可以继承大统,而且似乎看平日里还是很受赞誉的。”

    “可咱们就不作出什么反击?只由着他们不断替七殿下加筹码?”

    “一动不如一静,我总觉得此事蹊跷,这么循序渐进、不急不躁的方法,不像是明华公主能够相出的计谋。”云沛鑫捋髯道,“七皇子的事自有皇后娘娘可以照应,咱们的当务之急是查清楚为何会有如此多的朝官倒向七皇子一派。”

    “恩,大人说的有理,下官会密切注意此事的!”慕容千殇点头表示自己理会。

    “而且此番我一直以为,齐国会趁我朝精兵南下伺机进犯,但是他们却也出奇的安静,似乎根本没有任何举措。”云沛鑫有些不解。心下盘算不已。

    “下官正要禀报此事。”被他这么一说慕容千殇忽然想起自己怀里的密信,忙抽出来道,“这是明华公主写给圣上的密信,被我们的人从中拦截卷写了一份,请大人过目。”

    信的开头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些请安问好的话,并且诉说思国、思家之情,最后略微一提自己与齐王发生争执而后小产之事,却又表示不过是均不知已经有孕在身才会酿此惨剧,所以俱后悔不已,又说经此一事,齐王对她又好了几分,呵护备至甚至于言听计从。

    云沛鑫将折子“啪”地摔在桌上,冷笑道:“老夫以前竟是看走了眼,没发现明华公主竟是如此厉害的人物!半个月前的小产竟然都能拿来博同情、做算计,真是把我们都当傻子吗!”他自己气了半晌,又问,“现在信送入宫没有?”

    “算时日应该就是明天送入宫中了!”慕容千殇心里算计片刻回答道。

    “恩。”云沛鑫起身走到桌前写了几行字,将纸条晾干后折好递给慕容千殇,“恒之,你速找人将这字条送入宫中交予皇后娘娘。”

    “是!”慕容千殇领命而去。

    字条送入宫内的时候。皇后正在塌上小憩,听说是云相送来的字条,忙叫贴身女官拿来。她展开字条、凤目一扫,脸色登时就阴沉起来,心里恨恨地想,尉迟昑啊尉迟昑,原本以为你既然远远地嫁了,便与我再无瓜葛,可如今你却在千里之外还要兴风作浪,那你也休要怪我心狠。

    想到这里她再也躺不住,着人备下笔墨,左手执笔,略略思索后提笔疾书,一封与她平日笔迹迥异的书信顷刻间便出现在书案之上。

    她着人端来炭盆,拈起墨迹未干的纸,在炭盆上方烘烤,不多时墨汁全干,而且也看不出是刚刚写成的,她这才将其折好,放入一白纸封内,又命人传了肩舆。

    坐在肩舆上朝顺康帝的寝宫而去,皇后的手指不住在扶手上敲打,脑中飞速地思考着,等下见顺康帝该如何站、如何说……甚是连该如何哭都要在脑中过预演一遍。

    等肩舆在帝寝前落地的时候,她已经胸有成竹,起身挺直脊背,深深地吸一口气酝酿情绪,而后步履款款地走进紫寰宫。

    她时间拿捏得十分准确,此时顺康帝刚刚午睡起身。正在内官的服侍下净面更衣。皇后上前挥退众人,亲自替他穿衣束发。

    “梓童,你怎么好像哭过?”顺康帝在侧身穿衣的时候,发现皇后眼圈红红,眼下的水粉胭脂也微微弄花,便开口问道。

    谁知不问还好,他这么一问,皇后登时掉下泪珠来,随即跪在地上请罪:“臣妾御前失仪,望陛下惩处。”

    “梓童何出此言,朕与你多年夫妻,哪里有这么多讲究。”顺康帝挥退众人,上前搀起皇后问,“梓童素来都是稳重得体,今日这般定然另有隐情……”

    他说到这里忽然一顿,最近去皇后宫中,见到昕儿总是顽劣难以管教的,但在太傅和几个师傅的口中,却说昕儿尊师重道、好学上进,这之前就已经让他有所疑心,但却没有发现什么端倪。难道是有人在父子间挑拨离间?他低头凝视皇后片刻,敛起心事貌似关切地问:“可是昕儿又顶撞你了?梓童不用顾忌,照实告诉朕即可。”

    “陛下误会了。并不是昕儿。”皇后垂头道,“昕儿最近有了太傅和各位师傅的教导,比以前懂事了许多,也学会了分辨是非。”

    顺康帝心下稍安,皇后并没有顺着他的话落井下石,看来先前不过是小孩子刚失去生母的伤心和逆反。他拉起皇后做到塌边,又问:“那梓童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宫中还有人敢欺辱你不成?”

    皇后拈起丝帕拭泪道:“臣妾家兄近日去齐国选购马匹,不料却听说一件令他惊骇不已之事,忙写信告知臣妾。”说罢从怀中掏出信封呈予顺康帝。

    顺康帝展信略一打量,先道:“你哥哥这字写得着实不错,苍劲有力。看得出是下过功夫的。”

    “陛下谬赞了,还不是小时候家父逼的。”皇后并没露出什么欣喜的模样,只是淡淡地说。

    顺康帝看过信的内容,大怒道:“好一个齐渊铭,自己千求万求取了朕的公主,如今却害她如此,而且连个报信之人都没有,他到底有没有把朕、把璟朝放在眼里。”

    “陛下息怒,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昑儿,臣妾也是女人,也做过母亲,知道失去孩子对一个母亲意味着什么,尤其昑儿这还是第一个孩子,即便她以后会儿女成群,也无法愈合她心底的这道伤口。”

    顺康帝听到皇后这番话,知道她定是想起了被人下毒害死的太子,所以握住她的手问:“那梓童的意思是?”

    “要不陛下派人去看看昑儿,或者干脆叫她回来省亲一次,让他们姐弟相见,也许会减少昑儿的伤心。”皇后满脸诚恳地说。

    “省亲似乎不合规矩……”顺康帝有些犹豫,远嫁的女儿,应该是抱着第一个落生的孩子回娘家看望父母,但如今不过是小产,就急巴巴地把人叫回来省亲,会不会惹人耻笑。

    皇后刚想开口再劝,就听外边的内官报:“明华公主书信一封。”

    “昑儿来信了,陛下快看看可是孩子想家了?”皇后眼中闪动着算计的光芒,嘴里说出的话听上去确是情真意切,为这场戏加上最后一块筹码。她心底冷笑一声,尉迟昑,这就是天意,连老天都帮我不帮你。

    顺康帝带着几分急切和对女儿的怜惜打开了书信,越看脸色越阴沉,最后将信反扣在桌上,脸色铁青不发一言。

    “陛下,昑儿到底怎么样,您别吓臣妾啊!”皇后做戏也做全套。见顺康帝脸色难看,慌得又落下泪来。

    “哼!”顺康帝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梓童不必为她担心了,朕看她日子过得不知多好,夫君体贴入微、百依百顺,你还怕她想家,我看她不吃里爬外就是好的!”他越说越气,猛地一掌击在桌角。

    “陛下!”皇后心下暗喜,面上却是焦急万分,扑上去抓过顺康帝的手,仔细看了没有受伤,这才嗔怪道,“陛下就算跟孩子生气,也不能拿自己个儿的身子出气啊!”

    第三卷 名阳内斗 第一百五十六章 用美男计

    第一百五十六章 用美男计(补更)

    秦亦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藤床上。看着铺的盖的,似乎是个女儿家的房间,再掀开被子看看自己身上,已经换好了干净衣服,她大惊失色,猛地起身,却觉得浑身酸痛不已,忍不住哎呦叫出声来!

    声音未落,门帘一动进来个圆脸大眼睛的姑娘,手里端着一个木盆,未语先笑,脸上漾出两个酒窝:“姑娘,你总算醒了!”

    一听这话秦亦更急了,挣扎着想要起身,问:“我睡了多久,我、跟我一起的那个人如今怎样了?”

    “你昨个下午睡下,如今已经接近正午了!跟你一起的人已经退烧,他在隔壁屋子躺着呢!你二人真是有趣,醒了都先问对方如何了!”圆脸姑娘笑意微敛,将手中的木盆放下问,“你们是哪里人。我听他说得像是官话,你说得却像是附近地方的方言,他说你俩是兄妹,我可是不太信呢!”

    “既然姑娘都看出来了,我也不瞒着姑娘。”秦亦半垂下头装着害羞一般,“我家是裕丰附近镇上的,他是个走江湖卖艺的,我爹不同意我俩的事儿,我、我就趁着战乱跟他跑了出来。谁成想先是被人偷了银子,他又生病高烧,我自己在山里辨不出方向,也不知怎么就走到这里。”

    “既然被我们看见,那就说明老天爷可怜你们,你们命不该绝,先安心住着,等伤养好以后,计划好要去哪儿再上路也不迟。”圆脸姑娘嘴中不停地说,手里也没闲着,拧干手巾帮秦亦擦脸和手。

    “姑娘,我、我的衣服是……”秦亦吞吞吐吐地问。

    “放心,是我帮你脱掉的脏衣服,擦干净了身子,你现在穿的是我的衣服。”圆脸姑娘抬手拍拍胸口,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滴说,“虽说你出门在外,打扮成男子行动方便,不过也差点儿出了差错。要不是我看你细皮嫩肉的不像男人,那可就出大事儿了!”

    “那可要多谢姑娘了!”秦亦心里有苦说不出,这下子就算卫宇再傻,也应该能猜到自己是女的了吧?

    她抬头问:“还不知姑娘该如何称呼啊?”

    “你叫我阿圆就行!”圆脸姑娘支起窗子,把脏水泼了出去。

    “阿圆姑娘,我、我能去看看他吗?”秦亦试着想自己起身。

    “你不用担心他,我弟弟阿峰在照看他呢!”阿圆见她还是执意要起身,只好放下木盆走过来,“你小心些起身,我背你过去。你的小腿和脚上好多伤口,我都已经给你敷上药了,现在还不能挨地。”

    她说罢果然蹲下身,让秦亦伏在她背上,背到了隔壁房间。两间屋子的格局和家具都一样,但是这间的墙上挂着刀剑,明显透着男孩子的英气。

    秦亦扭头一看,卫宇正在床上睡着,心下还奇怪,他明明没有生病,怎么会比自己还会睡。不过还没等她开口问,阿圆就抢着说:“我把爹爹爹配的退烧药给他吃。那药吃上就容易犯困。

    “原来如此,说起来真是多亏了阿圆姑娘一家,不然我们这条命可就要交代在沼泽中了。”秦亦感激地说。

    这当口卫宇也被她们的说话声吵醒,一睁眼见秦亦坐在自己床边,喜不自禁地起身扯着她左看右看:“没事吧?你可吓死我了!”

    “阿宇,咱们也别瞒着了,咱们的事情阿圆姑娘都知道了!”秦亦抢先开口道,她怕等下卫宇跟自己说了两岔。

    卫宇一愣,随即装作有些埋怨地说:“我早就跟你说,装兄妹肯定让人一眼就看破的,你还不信。”

    “那要不咱们以后就夫妻相称,这样也免了许多麻烦,反正、反正我既然跟着你从家里逃出来,便也就没想过要回去了,我这辈子生是你卫家的人,死是你卫家的鬼。”秦亦赌咒发誓一样地把自己撒的谎告诉了卫宇。

    卫宇突然面上一红,垂下头道:“这种话你当着外人的面说,也不嫌害臊。”

    秦亦心里大囧,怎么看都觉得他们二人的性别角色错位了呢!不过倒也佩服卫宇,演技真是没的说,要脸红就脸红,不像自己,装害羞就得赶紧低头。低头……秦亦下意识地一低头,发现自己似乎少了点儿什么东西,细一琢磨原来是桑布爹给的毒药瓶子没了。她大惊失色,忙问:“阿圆,你可曾见到我们两人胸前挂着的瓶子吗?”

    “哦,我给你们收着呢!”阿圆这才想起来似的,从袖口内掏出两个拴着红线的小瓷瓶。“不过你们挂的这是什么东西啊?我见过挂金挂玉的,还真没见过挂个瓶子的……”

    秦亦小心翼翼地接过瓶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一失手摔在地上,那可就大家一起玩儿完了。

    卫宇见秦亦光顾着紧张瓶子,也没回答人家的问话,怕对方起疑心,就自己开口瞎编道:“其实说出来也没什么要紧,我俩在本杂书上看过一个夷民的古方,若两个人各自剪下一缕头发,加入二人的血混合,分盛在两个瓶子内封好,各自挂在脖子上,这样两个人的灵魂就有了联系,生生世世都会在一起的。!”

    阿圆的眼圈红红地看着他俩说:“真羡慕你们,能找到这样的一个人,这辈子就算是没有白活。”

    虽然阿圆好像是看向他们二人,但是秦亦发现她的目光更多的是停留在卫宇身上,早就听说岭山附近的女孩儿泼辣爽快,敢爱敢恨,看来还真是不假。不过此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好好了解一下水寨的情况,二人就要赶紧逃走。不知道外头现在都急到什么程度了。

    “阿圆,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啊?我只记得我当时把阿宇放在竹筏上拖着走,我当时就想,无论如何都要走,不然就不能留在那里等死,但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往什么方向走。”

    “你们现在是在岭山南边儿的沼泽里。”门外钻进来一个皮肤黝黑结实的少年接话道。

    “沼泽?”秦亦装作惊讶得合不拢嘴,随即嘴巴一扁,撇嘴道,“你唬人,沼泽里咋个盖房子,我才不信你呢!”

    “切。谁唬你,我从来不唬人!”少年一听就急了,窜过来抓住秦亦就往窗边扯,“你自己看看窗外,咱们是不是在沼泽里。”

    “阿峰,你别胡闹,这位姑娘身上还有伤。”阿圆见秦亦疼得呲牙裂嘴,忙上前阻止弟弟道,“你这人从来都是这么个不走脑子的性子。”

    阿峰挠挠后脑勺,憨憨地笑着道:“对不起,忘了你身上还有伤,我这人就是这么个毛躁性子。”

    “阿峰你陪他们坐着,我去准备午饭。”阿圆说罢起身出了房间。

    “你来跟我说说,这个沼泽地上怎么也能盖得住房子呢?”秦亦见阿峰比他姐姐心思简单,便打算从他这里套出些话来,“我来的时候也是走沼泽过来的,那泥都厚极了,一踩就要陷进去好深好深,难道你们这里的人,出去都踩着高跷不成?”

    “嘿嘿,这就是你不懂了吧,沼地也并不全都是泥的,这边的沼地靠近外缘的水分多、泥厚、容易陷进去人,可靠近岭山的沼地就相对要硬很多,即便有泥也只是刚没过脚腕的薄泥层,所以自然可以盖房子。”

    “真的啊!?”秦亦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又问,“这大中午的,你们宅子里也安安静静的,都没点儿人气儿……”说到这儿忽然像是被自己吓住了一般,蹭地挤上床,缩到卫宇的后面偷偷嘀咕,“阿宇,他们不会是什么山魈、鼠兽变得吧?”

    阿峰被秦亦的话气了个半死,跳脚道:“我要是山魈鼠怪,早就把你俩吃了,还留到现在做什么!”

    “也许你昨天肚子不饿……啊!”秦亦嘟囔着半截儿又发出一声惊叫,要不是卫宇抓着她。她就要从床上掉下地了,“阿宇,咱们快跑啊,说去做饭,不会是去烧水要把咱俩煮了吧?呜呜呜呜,我不想死啊!”

    “我,你……你真是气死我了!”阿峰在地上气得团团乱转,指着秦亦的鼻尖大声道,“小丫头片子我告诉你,我们不是山魈也不是鼠怪,我们是强盗,专门抢银子,抢女人,抢回来就是自己的了!现在寨子内暗金是因为大家都出去做大买卖了,只剩下爷爷奶奶辈的和小孩子在家,我和姐姐这回是留在家里照应他们的。”

    “哦!”秦亦哦了一声,放松下来,似乎不再害怕了。

    阿峰奇怪道:“你不怕土匪?”

    “有什么好怕的,你们抢钱抢漂亮女人,我一来没钱,二来不漂亮,当然不怕你!”秦亦说得理直气壮。

    “哈哈!你这丫头片子有点儿意思。”阿峰哈哈大笑,看着秦亦那模样总想再吓吓她,便说,“我们虽然大多数都是抢女人,但有时候也抢男人,我看你男人这样白白净净的正合适,我姐好像有点儿看上他了,我今天就抢他了你怕不怕我?”

    秦亦忽然脸色一沉:“你要是敢抢他我就更加不怕你了,因为那样的话我是要跟你拼命的!”

    阿圆拎着锅铲冲进屋来,脸涨得通红,扯住自己弟弟就劈头盖脸地打:“我打你个烂嘴嚼舌的,叫你再胡说,我叫你再胡说!”

    原来她看家中两个病号,就准备爬到阁楼上去拿晒着的腊肉,正巧听到阿峰的那几句话,气得冲进来就打人。

    趁着混乱秦亦悄悄附在卫宇耳边道:“我看着姑娘还真对你有意思,等下吃过饭我假装回房睡觉,你一定要从她嘴里问出寨子的情况,记住,这是军令!”目前秦亦的情况是没办法出去实地考察地形,所以只好看看能不能用卫宇施展美男计了。

    卫宇脸有些涨红,喃喃地说:“这样,这样不太好吧!”

    “什么不太好?”阿圆耳尖,又格外注意卫宇的声音,所以听了这句话连忙问。

    “我说我喜欢这个寨子,在沼泽里这么隐蔽,我爹一定找不到的!而且我看你们人都很好,我跟阿宇说想留下来,跟你们一起,但是他说你们救了我们就已经是大恩大德,再给你们添麻烦就不好了。”秦亦顺口就胡编着说。

    阿远连忙说:“不会不会的,怎么会添麻烦呢!寨子里的地方多的是,如果你们要留下,就在我家旁边的空地起一座竹楼,大家一起动手很快就能盖起来的。”说罢又觉得自己似乎太过急切,连忙掩饰道,“现在外头兵荒马乱的,你们两个没了银钱,又能跑到哪里去呢,还不如在我们这里插香头入伙,我们寨子里的人都亲似一家,有肉一起吃,有酒一起喝,你们看怎么样?”

    “我……”秦亦表面装作要抢着答应的模样,手下却用力拧了卫宇一把。

    “我们会好好考虑的!”卫宇会意地开口截断了秦亦的话。

    阿圆和阿峰从小就在寨子里长大,没经历过什么勾心斗角的阵仗,所以被秦亦和卫宇轻松骗过。阿圆觉得,秦亦是想留在寨子里的,而卫宇好像不太乐意,她觉得只要二人留在寨子里,自己就有能让卫宇喜欢自己的机会,而在她心里并没有觉得,抢别人的心上人是不道德的之类想法。

    吃过饭秦亦就借口自己累了,阿圆把她背回房间以后,她忽然拉着阿圆的手道:“阿圆姑娘,你去帮我看着阿宇好不好,我觉得你弟弟有点儿……额,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很细心,会照顾人,你去照顾阿宇我会比较放心,我……”她猛地一咬自己的舌尖,逼出点点泪花,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阿圆。

    “你放心,我明白的,阿峰的确粗手粗脚,你的担心也很正常,下午我去照顾宇哥,你放心吧。”阿圆并没有察觉到异常,却也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把卫宇称呼为宇哥。

    秦亦见似乎有戏,就又说了几句感激的话,然后装作困倦睡着了一般,然后听见阿圆轻唤了几声,她一动也不动地装睡,而后就听到脚步声和关门声。

    卫宇此时坐在床边,脑子里正混乱无比,他到现在还没有把这件事消化完全,按照他们的计划,应该是他自己装病,然后秦亦装作焦急的样子,但是他们谁也没料到,看似不远的距离,竟然那么难走,使得秦亦刚到地方就累得晕了过去。而问题也就出在这里,当时他在装病不能做什么,只好看着阿圆和阿峰忙忙碌碌,最后却不知为何将他和秦亦分开了房间,而今天再聚到一处以后,阿圆似乎对秦亦的女儿身确信无疑,那昨天给秦亦换衣服的是谁?难道那时候秦亦自己转醒了?

    他正想得一个头有两个大的时候,只听木门吱嘎一声,阿圆脸颊微红地从门外进来,他登时就把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抛诸脑后,想起秦亦交代他的任务,更加觉得头疼。他呻吟一声,抬手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岤,整个人朝床上躺倒下去。

    随后他就感觉到一双微凉而柔滑的手,搭上了自己的额头,鼻中嗅到一股脂粉和草木的清香混合的气味,阿圆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头很疼吗?我帮你揉揉。说罢也不等他发表意见,就用手托起他的头,放在自己浑圆结实的大腿上,一双手按上他的太阳|岤,轻轻地揉捏起来。

    这是卫宇自己的记忆中,除了母亲以外,唯一一次与女子这般亲近,他只觉得浑身的血都涌向了头面部,脸涨的通红不说,连耳朵脖子也都一口气儿红的起来。但他却没有跳起身来,不是因为他沉溺于温柔乡不想自拔,其实他脑中清醒的很,记挂的却是秦亦交给他的任务,套出情报。

    因为此时自己从水寨逃脱容易,但秦亦受伤行动不便,再带上她一起走的话,他自问还是很难做到的,所以他脑子里十分清明地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护得秦亦周全,这是李铮将军交给自己的任务,也是自己心里最迫切的愿望。

    所以他没有推开阿圆,而是闭上眼睛看似十分享受地说:“阿圆姑娘真是温柔体贴,将来若是谁娶了你,那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阿圆羞红着脸说:“宇哥别哄我了,我们山里女儿家,哪里有城里的小娘子那样明理贤惠。”她觉得自己的脸颊滚烫如被炭火烤过,心道幸好他是闭着眼睛的,不然被他看到自己的模样,那可真是丢死人了。

    “谁说的,我倒是觉得你这样的最好,山里的姑娘敢爱敢恨,利爽干脆,不像城里的娇贵小娘子,连出来逃难都要住上房。”卫宇貌似无意地说着。

    “我可没见过什么城里的小娘子,谁知道你是不是说出来骗我玩儿的!”阿圆眼睛闪亮,她十分敏感地听出了卫宇话里对秦亦的不满。

    “咱们不说这个了,你扶着我出去走走吧,我在屋里快要闷死了!”卫宇忽然半撑起身子,凑在阿圆的脸边说了这么句话。

    第三卷 名阳内斗 第一百五十七章 良心难安

    卫宇这边努力地用“美色”套取情报的时候,桑布爹在埋伏地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女婿去了已经实打实的十二个时辰,他却只能在这里干等。秦亦和卫宇一走,章冬泽就约束所有部属,没有军令不可妄动,而后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竟派了几个人将桑布爹拘在了秦亦的帐篷内,口称让他好好休息,到时候好为大军带路,但是帐篷口那真刀实枪的兵士站了好几个,难道是怕有人刺杀他不成?桑布爹心里打定主意,等到天擦黑要是还没有消息,他便毒倒门口的人,自己悄悄溜去水寨。

    可惜还没等他在房内鼓捣出能用的毒药,就听到外面到处都是嘈杂的脚步声,忙乱不已。他忙从帐篷中探头问:“敢问兵爷,这是怎么了?”

    “不该你问的事情就别瞎问。”一个黑脸儿的兵士没好气地说。

    还好另一个人还不错,态度良好地跟他解释说:“章将军现在在调遣人马,准备今天天一擦黑就出发攻打水寨。”

    桑布爹一听就急了,大声嚷嚷道:“攻打水寨?我女……秦大人和卫军爷还没回来。你们怎么就要攻打水寨?”

    门口的两人都是章冬泽的贴身亲卫,所以比一般的兵士知道一些内情,所以面面相觑都没说话。最后那黑脸的又吼道:“不是告诉你,不该问的别瞎问嘛!知道多了不好。”而后摸摸鼻子又小声埋怨同僚:“就你多嘴,告诉他干什么!”

    “我这不也是看在他给咱们带路的份儿上就那么一说嘛!谁知道他这么着急。”态度好的那个喃喃地解释道。

    桑布爹此时已经听不到他们在议论什么,他只觉得自己脑子嗡地一声,原来章冬泽根本不想知道水寨里的情况,他一早就计划好要在今晚攻打水寨。而至于混入水寨获取情报,不过是他的计谋,他只是想把秦亦骗到水寨里,然后再趁乱杀了完事。

    虽然他不懂他们官场上的这些勾心斗角,想不明白章冬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他以自己大半辈子的经验,还是一下子就想通了章冬泽的阴谋。

    这可如何是好,桑布爹在帐篷里团团打转,这可是女儿后半辈子的幸福啊!自己那逆子已经让阿布伤心欲绝了一次,还差点儿丢了性命,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个情投意合还待她极好的,要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害死了,那自己还有什么脸去见女儿。想到这儿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心道,豁出去了,已经是大半截被埋入土的人了,为了女儿女婿就拼这一回吧!

    他摘下腰间的烟袋锅,拧下烟嘴,将里面装着的白色粉末小心地倒在桌上,然后不急不慌地装好烟嘴。塞了满满一烟袋的旱烟,点着以后坐在桌旁慢慢地抽起来,时不时地将烟气吐向桌上的粉末,不多时那些粉末就变成了茶褐色,并且开始自己向外冒出烟气。

    这烟气像是自己有生命一般,朝着帐篷外面就飘飘悠悠地去了。不多时,整个营地都弥漫着一股烟叶的香气,与平时的烟味不同,这股气味若有若无,勾的人心里麻麻的、痒痒的,会抽烟的已经全都按捺不住,扔下手中正在做的事情,到处寻找气味的源头;就连不会抽烟的,都觉得自己有些坐不住,想要去尝尝这香得让人心里猫抓一样的烟,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章冬泽在帐内也味道了这股味道,他可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烟枪,平时连吃饭都能就着烟吃,一闻到这文儿,当下就抽出腰间的烟袋,点了一锅就开始过瘾。但是没抽几口,他就觉得自己困意上头,竟身子一歪就叼着烟袋睡着了过去。

    而此时整个营地已经像开了锅的饺子一般,人头攒动,都是在找烟抽,根本顾不得别人在做什么,前一个人抽了几口睡着了,后面一个从他嘴里抢过烟借着抽。就这样不到半个时辰,三万军兵居然没有一个醒着的人了。

    桑布爹这才把烟袋从嘴边拿开,刚一起身就是一阵剧烈地咳嗽,他随手抄起桌布掩在嘴边,飞快地擦去一抹血红,然后从门口睡着的兵士身上抽出一把匕首,塞进自己的靴筒内,而后搜走了章冬泽身上的官印和兵符,便头也不回地朝水寨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卫宇正在阿圆的搀扶下逛着水寨,他装作赞叹地四下乱看,心中暗暗记下各处暗哨岗楼的方位,还要分心于阿圆说笑,表面上轻松自在,其实心里忙乱得恨不得多生出个脑子。

    “宇哥,你老家是哪里人?”阿圆用手挽着卫宇的手臂,名义上是掺着他走,其实根本是把自己的身子倚在他身上地走。

    “我老家是京城的,但是我不到十岁家里出了变故,就把我卖给了杂耍班子,以后就全国各地的跑了!”

    “难怪你官话说的这般好,原来是京城的人!京城那边一定很热闹繁华吧,连话都这般好听的地方。肯定也是个漂亮的地方。”阿圆心生向往地说。她从小就出生在水寨,也长大在水寨,她的活动范围就是水寨和周围的山里,连外面的庙会都只去过一次,还是很小的时候被爹娘抱着去的,自己已经没了印象。所以当她看到卫宇,那时候他满脸红潮,呼吸急促,但是一双眼睛却亮晶晶地定在了她的脸上,她觉得自己在那眼中看到的是惊艳。不是她自己不害臊,但是论相貌,她可是水寨的一朵花,多少年纪相仿的小伙子天天在她家门口转悠,就为了多看她一眼。而她也仔细打量过秦亦,不过就是双眼睛大了些、黑了些、亮了些,其他的鼻子嘴巴脸型,哪里都没有自己好看。而她第一眼看到卫宇的时候,她眼里看到的已经不仅仅是一个俊朗的青年,而且是一条通往山外的路,一条让她摆脱水寨的光明大道。

    “官话好听吗?我倒是觉得你说话好听的紧!”卫宇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会说奉承话,他都已经被自己的话酸的牙都倒了!

    阿圆红着脸娇嗔道:“你这人真是油嘴滑舌,怪不得那富家的小娘子都被你骗到了手。”

    “你这样说我可是要伤心的。哪个骗了她?是她死活要跟着我走,我看她可怜便与她一道了。”卫宇嘴里胡乱应付道,冷不丁地问:“这寨子里怎么这么安静,好像都没有旁人似的,冷森森怪怕人的!”

    “哦,还有些老人和孩子,应该都在午睡吧。”阿圆这句话说的有些含糊,而且错开了卫宇的眼睛,让他觉得她这句话定然是撒了谎的。

    “该不会像秦亦说的,这寨子里都是山魈蛇鼠,诱骗了我们来做晚饭的吧?”他便说便胡乱指着道。“说不定这宅子就是个果壳变得,里面的竹楼都是竹叶,草木都是树叶,你……”

    他忽然转头看向阿圆,神秘兮兮地笑道:“你自己说你到底是狐狸精还是美女蛇?”

    阿圆开始听到他提起秦亦有些不喜,但听了后面的话又笑得直不起腰:“你这人真会胡说八道,我要是狐狸精,你早就被我迷得不知东南西北了!”

    “那我看你就是狐狸精,因为我现在就真的分不出东南西北了!”卫宇被自己的话很是恶心到了,脸上却还要装出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他觉得这简直比让他上战场去杀上百个敌人还要艰难。

    “你快别瞎说了,我肚子都笑疼了!”阿圆笑得满脸通红,弯着腰不住地揉着自己的肚子,“寨子里的人都去后山打猎了,因为要储备过年用的腊肉、肉干什么的。”

    “除了你们姐弟全去了?”卫宇一脸的不信,“你别诓我了,难道七老八十的和还没断奶的都去打猎?不想告诉我就别说,我不过是随便问问,犯不着用这种话来搪塞我。我累了,不想逛了,回去吧!”说罢就甩开阿圆的手转身往回走。

    “哎呀,你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阿圆跺脚道,“我要是诓你就让我不得好死!我们寨子里人本就不多,天天打打杀杀的哪有几个能活到七老八十的!现在寨子里年岁最大的老爹不过才六十多,腿脚麻利着呢,上山我都追不上他。我们寨子里面,父辈的都差不多年纪,现在孩子都跟我和弟弟相仿,我们这一辈也没几个成家的,哪里来的奶娃娃?寨子里最小的就是我家隔壁的刘壮,今年也有十四,怎么就不能上山打猎呢!”

    卫宇心里一阵狂喜,合着现在这寨子里就只有阿圆和阿峰二姐弟,其他人都在山上狩猎,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不过他还是压制着自己心里的喜悦,扭头说:“好了好了,是我不对。不该不信你,快别气了!你生气的样子可没有笑起来好看,人家都说女人越笑越漂亮,越生气越丑!”

    阿圆开始还是板着脸,但是听他越说越歪,到底还是撑不住笑了出来,上前搀住他的胳膊说:“你不是说累了吗?还有力气说这么多话!”

    他俩一回到屋里,卫宇就借口自己累了想睡觉,让阿圆自己去忙,见她关门走了,这才悄悄起身插上门,凑到窗边四下张望,见外面没有人影,从窗户翻入隔壁秦亦的房间,兴奋地压低声音说:“秦大人,现在可是下手的绝佳机会,寨子里只有他们姐弟俩!”

    “啊?你确定?”秦亦大吃一惊,她刚才虽然觉得寨子安静得很,但实在没想到会只有两个人,喃喃自语道:“他们这是在玩儿空城计啊!”

    “秦大人,咱们现在赶紧走,回去带人马过来吧!”卫宇急切地说。

    “恩,你现在马上回去,叫章将军发兵,我留在这里接应!”秦亦思付片刻道。

    “不行,属下怎么能留您一个人在这里,绝对不行!”卫宇坚决不肯同意。

    “我这里有药水,不会有危险的,你速去速回。”秦亦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如果跟卫宇一起走,不过是给他增加拖累,便催促他赶快回去,最后不惜用官职相压。

    卫宇无奈,只好嘱咐她多加小心,自己翻窗而去。不料没走多远,就碰上了只身赶来的桑布老爹,一问情况更是怒上心头,他问清楚了那药效只要一泼水就会苏醒,而且对自己如何中毒丝毫没有记忆,又得知桑布爹已经将兵符官印拿到了手,便生出个大胆的主意道:“老爹,您先赶去水寨躲在暗处,秦大人目前没有危险,我回去把水军的一万人唤醒,他们原本就不归章将军统帅,应该会听我的命令,我想一万人来对付水寨,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恩,这主意不错,我等下看看要是有机会,就给他们寨子的井里下点儿,说不定咱们都不用动手就能拿下寨子。”桑布爹点头应是。

    二人商议既定,就分头行动。

    却说寨子里面,阿圆再折回来发现卫宇锁了房门,忙去隔壁一看秦亦还在熟睡之中,还以为卫宇不过是不想被人打扰。又见弟弟也不知道野到哪里去玩儿了。便自己铰了块布去做荷包,想送给卫宇做个信物,越想越觉得心里挺美,绣起来就也不觉得累,等到她觉得有些看不清而抬起头的时候,却已经是日头西斜的时辰。

    她看时间去打猎的人该回来了,便起身收拾了针线簸箩,登上吊楼去看看人们回来没,抻着脖子看了半晌也没看到人,却听见卫宇的声音到处在喊:“阿圆,阿圆,你在哪里啊?我饿了!”

    阿圆急匆匆地跑下吊楼,回到卫宇的房中笑着道:“你可还真是能睡,这一觉都到了太阳落山了,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你不用给他们打猎的人预备晚饭?”卫宇是刚领着一万水军匆匆回来的,怕阿圆发现他们便自己先潜回来拖住阿圆,让水军自己看情况摸过来。

    “他们的晚饭要等打猎回来,大家一起烤猎物吃。”阿圆抿嘴笑着,“你身子还没好,那些烤的东西不吃为好,要不我去给你熬点儿粥喝?”

    “那敢情好,不过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卫宇假意推脱。

    “我就欢喜你麻烦我!”阿圆一甩身后的辫子,蹦蹦跳跳地跑出房去。

    “咦~我就喜欢你麻烦我~”桑布爹从床底下钻出来满脸的诡异表情,“酸呦,酸死我这老头子了!”

    “阿爹,您就别拿我开心了,要不是秦大人下的这个命令,您以为我会招惹上她啊!”卫宇满脸的无奈,“别说您了,我都被我自己酸得寒毛直竖!”

    桑布爹从怀里掏出两个纸包,自己打开嗅嗅然后说:“喏,这包你自己吃,另外这包等下偷偷倒进粥里,哄她吃下去。我去秦亦那边了,不在你这里碍眼。”

    晚饭时分,寨子里人头攒动,外出打猎的人们都举着火把,扛着猎物,满脸收获地幸福归来,但是就在这个原本应该喜庆祥和的时刻,忽然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一声大喝:“寨子里的人,你们已经被官兵包围了,只要你们放下武器,一个个地走出寨门,我们就不会伤害你们!”

    话音刚落,还未等水寨中的众人回过神来,四周就忽然亮起了明晃晃的火把,而火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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