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之怜星第32部分阅读
绝代双骄之怜星 作者:肉书屋
场上衣诀翻飞,我几乎数不清出了多少招数,对面的老者接了多少招数。最后我败了,老者和我并没有拼尽全力。的确,像他这样的高人,若是拼尽全力大约是两败俱伤的。今日是我的诞辰可不想变成我的忌日。但是却异常酣畅淋漓,让我多多少少有些沸腾的,这样的打斗多少年不曾有过。我定定的望着江小鱼黝黑的眸子,笑了。他大概是最知道我的人吧。我一直被世俗教条控制着,如今才算是完全
的解放了。
小鱼儿笑嘻嘻地看着我,眼神明亮异常。“这下,你会乖乖的属于我了。”
我突然发现这其实是一个一箭双雕的好计策,等我累垮了,他才好搞定我么?哼,我微微的笑了起来,眯起了眼睛。
子峥,我也许是心疼的,无缺,我也许是温和的,玉郎,我也许是退让的,但是,江小鱼,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哔——继续河蟹。放在个人志里)
本来,大年三十晚上应该是喜气洋洋的日子。可是天不从人愿,一大早开始,窗外就阴沉的吓人,天边的乌云遮住了晴朗的天空,一切仿佛都变得灰蒙蒙的。终于,在下午接近黄昏的时候,窗外飘起了雨雪。典型的雨夹雪……潮湿阴冷的天气,加上寒冷的冬日,连屋里都变得格外阴冷,透着丝丝的凉意。
从早上开始子峥就有些不舒服了,但是他一直忍耐着,半是拒绝半是推却的将怜星和无缺赶出了屋子。他一个人僵硬的卧在越发潮湿冰冷的褥子上,此时,瘫软的腰身已经硬邦邦的抽了筋。忽然,他有些后悔,早上的时候,强行忽略掉腰背部瘫痪部位的抗议,勉强挂着笑容要他们几个人出去采买年货了。
空无一人的屋子,隐隐作痛的关节让他的身子更加无力,本以为有了怜星细心的安排,和寝间床铺旁多如牛毛的辅助设施,他可以完成普通人随意就能完成的动作——翻身。但……泛着酸痛无力的手臂再一次让他自己明白了自己的残破。他的身子已经连着两个时辰一动不动了……身下的部分压的有些疼痛了……
这残败的身体不断的警示着他的状况每况愈下,他却仍倔强的假装自己还是个完整的正常人。
明明,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个废人了,为什么还有这样无聊的自尊呢?他躺在湿冷的床上幽幽的苦笑了起来。明明知道,自己那无聊的自尊早就被践踏的支离破碎,为什么还是要这样自讨苦吃呢?
子峥试着动了一□子。可是却不想,那力气就好像蚍蜉撼树一般微小,瘫痪的残体像个无骨的蛆虫一般无意义的挣动了一下,根本没有任何想要移动的迹象。他歇了一阵,不死心的稍稍运起了全身劲力,猛的扭动了一下还能控制的上半身。
迎接他的是可喜的变化,他能感觉到,毫无力气的下半身跟着身子的力道转了过来。他连忙撑起自己,想要扶住床铺一旁的木扶手,慢慢撑坐起来。不想原本没有什么力气的手腕,猛的一滑,他整个身子忽然受力向一旁滑去。
“啊……”子峥不由得惊叫出声,毫无办法的看着身体重重的从床上摔在了地上。他的脸色蓦然一白,整个右半边身子钻心的疼了起来。背部更是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手肘和胯骨一阵阵似针扎般的疼痛起来。
他用力挣着手臂想要翻坐起来。谁知两只手腕稍一用力便泛起一股揪心的疼痛,他失了几次,最后还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这卧室的地面上虽然铺了一层厚厚的长毛地毯,但是刚刚子峥摔得实在不轻,这垫子在如此的冲击下,根本没有发挥任何缓冲的作用。
子峥苦笑了一下,脱力的趴在了地上
。他用力撑起自己的上身,却只能徒劳的将身体挪动一些。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身 下毛茸茸的垫子上一片濡湿。不多久,本来没有多少感觉的下 体,慢慢开始一阵阵火辣辣的抽痛起来。
子峥挣动了一下,看见身下那浅黄|色的濡湿和身旁那鼓鼓囊囊的被甩离下 体的尿垫子。心里不由得一阵悲哀。若是没人帮忙,他怕是只能像个废人一般光着身子躺在这里等死了。他究竟……造了什么孽?!老天要这样整他?!
他苦笑着,勉强拉过一旁的衣物盖上自己的身体,抬头望了望那要不可及的“高”榻,虽然这卧室里怜星为了方便他而到处弄了方便他扶靠的扶手……但是他却一个也够不到,也没有力气撑起自己……
唯一的轮椅,也因为地上的地毯,摆在遥远的门外……身下冰凉的地面就像他此刻的心,冰寒彻骨。
无力的躺了一阵,浑身的关节僵硬地叫嚣着疼痛,子峥只得用笨拙的左手将一直摩挲着右手从身下用力抽出。他将手指摆在眼前,忽然唇边卷起一抹幽幽的嘲讽的笑容。
这……哪里叫做“手”啊。他紧紧盯着自己无力的双手。两只手如同柔软无骨的一般,耷拉着毫无生气,用尽力气也只是堪堪像个怪物一般不受控制的摆动几下。手指……更是连最简单的系扣子都无法做好,无力的蜷缩在一起,像个鸡爪一般,并且还不时的痉挛般抖动着。
半晌,他忽的觉得下 体一阵战栗。身下的毯子又濡湿了大片。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潮气。还好,没有什么异味。子峥自嘲的想着。平日里怜星是极爱干净的。照顾着他也非常周全,这两日天气不好,怜星不但总是体贴的半夜将他抱在怀里仔细的将那无力的残肢做着按摩,为了防止他失 禁。更是每个一个时辰给他按揉小腹,帮他把积液排在尿壶里。
他虽然能感受到尿意,但是常常无法排尽,这几日更是常常来不及憋住便会尿到了床上。这个认知让他异常的羞耻和别扭,他的身子经过这些年怜星不遗余力的调养已经好了很多。但是南方冬天的潮湿阴冷又让他犯了病。关节早在一个月前便开始叫嚣着自己的存在。平日里根本没有用处的零件,此时却正想提醒着他们的存在。连带着,现在……居然开始管不住下 体了……
子峥知道,他应该跟怜星坦诚的。但是……这叫他如何说得出口?想着身下又是一阵战栗,点点淡黄的液体又泄露了出来,却是潺潺细流,像是怎么也流不尽一般。他本能自己如厕的……可是……最近却只能勉强泄个半壶,之后就怎样也排不出来了……他怕告诉怜星后,怜星那鄙夷的眼神。他是他的爱人,却连如厕也要人帮忙……这叫他情何以堪?如何……告诉他?难道,要他告诉怜星,自己那废败的下 体,居然连大小解也无法自行控制住了么?不,不,绝不可能。
他咬咬牙,猛的动了一□子,用刺痛的双手,拖着无力的身子,一点点向门口蹭去。余光瞥见自己拿双脚掌像个肉团一般柔若无骨,畸形的拖在身后,像一条脱水的鱼……随着动作,他根本用不上力的绵软双腿,几乎疼的将他额间的冷汗逼了出来。他们唯一的作用大概只剩下这些了吧……子峥疼的昏昏沉沉的想到。却一刻也不敢放松。
抛开刚刚跌下来的伤势不谈,就这冰冷的地面上,阵阵的寒气都仿佛有意识一般钻进他的骨缝间,略一动弹,便是无尽的冰冷和酸痛。若是在此时停下,子峥怕自己再也没有力气挪动半分。更不要说,妄想一会儿怜星回来时,他还能赶得及堪堪粉饰太平的愿望。
他的双臂并不是全能用的,只能有限度的略略抬起一些,所以爬行的速度十分缓慢。不知过了多久,他几乎浑身冰冷僵硬,全身上下挤不出一丝力气的时候。门忽然“吱嘎”一声被推了开。接着他便看见一双熟悉的白色缎面的靴子出现在他眼前。子峥有些脱力的笑了起来:“怜星,你回来了?”
显然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欢迎回家的礼仪。迎接他的是怜星忧心冲冲的咆哮:“子峥,你怎么了?!”
接着他便感觉身上一阵温暖。那人三步并作两步,已经将他安置回了床上。他幽幽的看着那人竟然不顾白衫上被他染脏的水渍,忙忙碌碌的将他残废的身子裹紧保暖。子峥慢慢回头看了看他刚刚用尽全力爬行的地方。
他几乎用尽了力气,花了那么长时间前进的距离,那个人却只用了短短几秒就将他抱了回来。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自己……这么没用……怎么能保护好那个人呢?
他感觉到他濡湿的吻落在他的唇边,忧心冲冲的星眸直直的看向他的眼。“你怎么样?摔下来了?有没有哪里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平日里怜星说话一贯温柔舒缓,连语气似乎也是忒的那般高高在上,缓慢的拖长了音似的不紧不慢的音调。如今却因为他,显得咄咄逼人了起来。一连串的问题,竟没有让人喘息的余地。
他虽然看不出自己的脸色,但是怜星的脸色却一定比他还要差,本就白皙的脸颊此刻因为忧心忡忡更显得苍白若纸。“我……无妨的。”他刚一开口,声音虚弱的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心里有些不妙,那个人……怕是会更担心吧。
抬眼看着面前的人,怜星听了这四个字,眉头轻轻的一跳,面色更加难看了起来。“没事?怎么可
能没事……我!!”他陡然提高了嗓音。说了半句,却猛然间住了嘴,再也不看他一眼。
子峥心里咯噔一声,知道怜星是真的生了气。微微喘了口气,虚弱道:“怜星……先帮帮我……”
怜星不语,点点头,掀开了被子,果然,那不争气的下 体已经将床褥濡湿了一大片,就连腰腿上都能感觉到凉意。下 身那褥子怕是已经湿透了。子峥自嘲的想到。正想着,怜星忽然贴了过来,红润温热的薄唇慢慢贴上了他的唇角。似是诱惑祈求般的敲开了他的唇,加深这个吻。
他无力的靠在了那单薄的胸膛,鼻尖是他最爱的人淡雅的气息。那个人一手揽过他一丝力气也没有的腰身,一手穿过自己一直抽痛的膝盖,轻而易举的将自己抱在了怀里,小心的调整角度,让他靠在他的胸口,却一点也没有碰到他磕碰的伤口。
子峥淡淡的想着……他虽然比怜星大两三岁,但是由于常年卧床,身子虽然比他略高一些,但远不如爱人那般有力,更何况自己的身体瘦弱的几近虚无,怜星也是个男人,抱起他更是轻而易举。但是……他总是……
“先尿出来一些,我再帮你好么?”头顶传来怜星温柔的声音。
他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怜星摆弄成了小孩把尿的姿势,前面放着他惯常用的尿壶。他只觉得□又是一阵战栗的尿意,那无力的废物前面又泌出了点点水润。子峥难堪的将头埋在了怀中,半晌,他垂着眸摇了摇头。“没有力气了……不行……”
“不急的,一点点来,再用些力气。”子峥无法看到怜星的表情,他的声音却一点也没有透露出半点焦躁。这让子峥敏感的神经略微放松了一些。尿壶里又是一阵清脆的叮当声。这下子,怜星似乎是满意了,一手按在他的腹部,慢慢的一点点挤压着。子峥漠然看着那仿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又是一阵战栗,不紧不慢的又滴漏出了一些。他知道,这是正常反应罢了。怜星也告诉过他,瘫了多年,积液总是有的,小腹用不上力气有积液便是常事。但是多少次……他仍然习惯不了。
“好了。”怜星轻声道。从一旁的盆子里拿了块温热的帕子,不紧不慢的擦拭着他那蔫蔫的小东西。他忽然感觉心里一阵巨大的屈辱。
好在床铺略大,濡湿的床单还未来得及换下,床边仍然还有很大的地方供他躺卧。怜星将他裹在厚厚的锦被中。转身将弄脏了的衣服换了下去。他侧身静静地看着,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怕,一开口便制不住的崩溃。他怕,一开口便是再也挽不回的刻薄至极的语言,伤了怜星的心。
“你……走吧。”终于,子峥忍不住低低呜咽道。
闻言,衣柜便上的人影一僵。他顿了顿,没有说话,手上更是加快了更衣的速度。
子峥忽然觉得一股躁郁之气从心底升了上来。“怜星!你滚啊!滚吧!滚得远远的,再也别管我了!!”他知道他失控了,可是他忍不住。他想象不出他的怜星以后伺候他十年二十年的样子!
他还有江玉郎、无缺、小鱼儿。他们个个都是无人能及的优秀人选。为什么……为什么要留下他呢……他是个什么也不能干,连如厕更衣吃食都要人帮忙的废人啊。他能坚持一年、两年,可十年、二十年呢……他懂什么叫久病床前无孝子。当他刚刚瘫了的时候,放出风声,隐约还能知道朝廷下令寻找他下落的蛛丝马迹,可是十年后的现在,他即使是抗旨……朝廷都不曾有过任何动静……他怕……他怕他的怜星会和朝廷那般……无情。如此,还不如早些断了念想!
他气喘嘘嘘的吼完,眼前一片昏暗,他的头有些受不了的眩晕起来,但眼前的人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慢慢的合上了衣柜,转过身,微笑的看着他。“今天是大年三十,现在,你要赶我走?”说着眼里闪过一丝阴郁。转身,白色的身影便轻巧的来到了门边。
“……”子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觉得眼里酸涩无比,心里顿时涌出了巨大的后悔,不,他不是这个意思的……“怜星……不……是我说错了话,我反悔了……我不是要赶你走……只是……只是我……求求你不要走……”
怜星闻言,白皙的脸上绽开一个堪称绝美的微笑:“刚刚的话我一个字都没有听见。子峥,我去看看无缺。”
“不!”子峥大力的挣动起来。只觉得周身寒意更甚。甚至比刚刚摔倒在地上时更加冰冷刺骨。他害怕了。他抖动着,几乎又要摔了下去。“怜星,是我说错了话。我的不对……莫要生气好不好?”最后一句话几近恳求。
怜星眼神闪了闪,慢慢的走回床边。将他抱在怀里。“……你若是再说一次这样的话,我就如你所愿,永远不再见你。”
一句话,刺得两个人心里生疼。子峥几乎咬破了嘴唇。“不……不论如何,再怎么样的不堪,我再怎么样的破败,我都不许!不许你离开!”他用尽了所有力气反抱住了怜星的身子。但是今天大约是因为摔得狠了,原本还有些力气手臂,此刻只能虚虚的挂在他的腰上,眼看着就要滑落下来。
子峥咬咬牙,将大半个身子就着惯性摔倒在了怜星的怀中。“不……你不许离开!”
忽然他只觉得对方胸口一阵震动,似是笑了起来。紧接着便是一个湿热的深吻。半晌怜星才笑意盈盈的放开。此时,他那里还有什么生气
的样子。子峥顿时明白了,这位移花宫的宫主大概已经原谅他了。
子峥半欣喜半愧疚的疲惫的合上了眼。
“你哪里摔疼了?我给你揉揉?”朦朦胧胧中,怜星的声音幽幽的传了过来。
“哪里……都痛,骨头缝里……酸痛。”他难得的,小声嘟囔出了实话。
只觉得腰间的力量蓦然加大,窸窸窣窣的一阵衣服摩挲的声音。接着他几乎惊跳起来。他的身边多出了一个光滑细嫩的身子。
“怜星……”他的身子被裹得紧紧的,旁边光滑的身体仿佛一个火炉一般炙烤着他的理智。他不由得苦笑了下……他也是个男人……虽然现在不合适……但……想着,子峥只觉得被子里,怜星仔细的揉弄着他全身上下的关节。
随着内力流汇到了四肢百骸,将骨头缝中的寒气逼走,周身渐渐的变得暖和了起来……子峥微微的喘着气,他的下 体甚至感觉到了一丝燥热……
只听见怜星的声音,在锦被里有些模糊不清:“……”
接着他只觉得光 裸的下 体忽然多了一阵不同寻常失 禁时的躁动。不一会儿,他的双颊便泛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连一向没什么血色的薄唇都染上了些许红润,直直哆嗦着……“唔……”他忍不住低哼出声。彻底明白了怜星的意图。
“呃……啊……怜……”子峥略有些高亢的声音隐没在了突如其来的一串“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中。
子峥哆哆嗦嗦的忍着情 欲向窗外看去,不知何时,那阴沉的乌云已经散去。明亮的月光和漫天的星斗清晰可见。不远处的烟花在黑幕的映衬下霎是好看。
……(哔……继续河蟹,省下3000字放进个人志中……)
新的一年,又是新的开始不是么?
然而第二天的清晨,街道上还一片静谧,当众人们还沉浸在过年的余韵里的时候。一个白衣女子骑着白马像这个扬州城里毫不起眼的庭院本来。清脆的马蹄声吵醒了临街的人们……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荷露,令人惊讶的是,一向面无表情,永远s邀月大姐的这位侍女长,此时面色红润,满面喜气的样子,几乎让无缺想到了【惊世骇俗】这四个字。但是带来惊讶的并不只是这位侍女长的出现,更重要的是,这个白衣的侍女张飞奔而来还给他们带来了一个震惊无比的消息——
于是,怜星华丽丽的在大年初一的早晨,再次风中凌乱了。
“什么?!”我还未开口……旁边的某人率先吼了出来。“怎么可能?!”
我抬眼了下小鱼儿不由得挑眉道。“怎么?就许我姐姐芳心暗系燕南天,不许他入赘我们移花宫?”
刚说完,小鱼儿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赖在了我的身上。“怜星……燕伯伯他……燕伯伯真的入……入赘了?”他吞吞吐吐的死活不想说出最后的两个字。
可惜,我并不给他面子,非得静静的听他亲口说完,我才慢慢接口道。“啊。”刚刚的诧异惊悚已经过去。
我看着荷露,不由得笑道:“呵呵,既然如此,备马,本宫要回移花宫。”姐姐怕是想开了,更何况大喜的日子,我觉得姐姐也无暇顾及我们几个逃婚的“小插曲”了。
荷露高兴立刻福了福,也不梳洗,匆匆又折到了马厩,准备起行装来。
江玉郎呆了半晌,不由笑道:“燕南天,看来也是个敢作敢当的人物。”的确,试问天下间,有几个英雄豪杰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诏告天下,说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入赘这移花宫的温柔乡?更何况,谁都知道,以燕南天今时今日的地位和身份,他根本不需要用入赘移花宫的方法提高身价。
那么,入赘只有一个理由。就是他爱姐姐。不管日后江湖上会有什么样的传言。妻管严也好,悍妻毒妇也好。得出这个结论我都是很高兴的。这两位时隔这么多年,终于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这个做弟弟的也跟着开心了。
“子峥……你听到了么?燕南天要入赘移花宫了。”我兴冲冲的冲进了房内,看着脸色略有些苍白的子峥,高兴道。
他笑的起来,眼里没有丝毫阴郁,“邀月……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吧?这样的盛世,你这个做弟弟怎么有理由不参加?我们收拾收拾立刻上路吧。”
“当然。”我笑眯眯道。随即想到了他的身子,昨日那一跌,真的不轻,我心疼极了。又有些迟疑了起来。“只是,刚刚安顿下来,又要马上离开,你的身子受不受得了?不然过完十五再走吧。”
子峥闻言摇了摇头。“这怎么行,再说,咱们一路上这么秘密,荷露却能轻而易举的找到,说明,你姐姐早就知道了咱们的行踪,只不过装作不知道罢了。如今她都如此光明正大的派人找你回去,必然是希望你快些回去一同高兴的。这样的喜事,你就不要让你姐姐等着了。”
我一愣,忽然想到我们现在的状况。心里忽然一暖。其实姐姐就是面冷心热,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她早原谅我了吧?
“只是,子峥辛苦你了。”
他倚在床榻上柔柔的笑了起来。费力的抬了抬手臂。“你开心就什么都好了。”
我毫不犹豫的投进他的怀里。“我爱你。”
我只觉得他的身子蓦然僵住,半晌,才听到他颤颤巍巍的声音道:“怜星,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好么?”
“我爱你,魏子峥。”
他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你让我,好等啊。”
短短六个字,却说得我浑身一震。“子峥……”
还未待我说什么,只听子峥又道:“这身子,即使是散了……也值了。”
我心里又酸又涩强笑道:“你胡说什么呢?我们一起好好地。我要你眼睁睁的看着姐姐嫁给燕南天,好断了你的念想。”
他愣了下,看了看我的脸色,发觉我是在开玩笑,便无奈的笑了起来。“好好好,都依你,断了念想。”
我暗自翻了个白眼,断谁的念想这可真不一定。其实我早就知道子峥一颗心全在我的身上。但是,一想到当年我和他相遇,全是仰仗了他来提亲的“机缘”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别扭的。
说着,屋外的荷露在门外禀告收拾好了。我小心的将子峥的身子抬起,让他半坐在软榻上。以往他两只手动能着力,我抱起他时,他还能撑着走上两三步。但是昨天的事,让子峥的身子雪上加霜,别说站起,就是坐卧都有些难了。
并没有看漏他眉眼间一闪而过的痛楚情绪,我小心地将他抱到轮椅上。他歪歪斜斜的坐在里头,因为腰腹无力,他只能软软的倒在一边。我见状便知道他昨日摔得不轻。平日里他还可以靠背力坐直一些的。
于是赶忙取来软垫,将轮椅的靠背垫高了一些。他的身子如今脆弱的受不了一点颠簸,而我们却要赶路。想来怕是一定会伤到他。我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子峥……难不难受?”我小心的问着。
他半靠着软垫低低的喘息了一阵,低声道:“不妨事的。”
我见他如此更是心疼起来。“是不是有点晕?”
瘫痪病人的血压一向要非常小心的检测,但是现在这个时代,就连常规的外科手术都没有发明出来,别说血压仪这样精密的仪器了。加上他又并不爱示弱的性子。我只能小心观察着,不放过一丝细节。
他合了合眼,面色苍白道:“还好……不是很晕。”
闻言我直接舍弃了轮椅,将他抱在怀里上了马车。江玉郎已经端坐在马车内。小鱼儿和无缺两人则在另外一辆马车里休息。我的马车虽然宽敞,但是因为子峥和玉郎两人的身子需要特殊照顾,尤其是子峥,时常要换尿垫子。几个人知道子峥的面皮薄,这种时候几乎从不打扰的。
江玉郎在昏暗的马车内,也没有如同往常一般合上眼睛。灰色的眸子竟显得晶莹剔透。他看着我
和子峥显得有些惊讶。淡淡的扫了一眼他的身子,便合上了眼睛。传音入密道:“魏先生的身体……”
见我点点头,他立刻道。“我身子有些不适,去另一辆马车坐坐,这里让荷露服侍便好了。”说着,退出了马车。
江玉郎从来都是几个人力最会审时度势的。子峥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也没推脱。便静静地看着他下了马车转上另一辆。
我在上车之前已经给他换好了衣服。若是定时让他如厕,倒也不会很麻烦。几个人便如此上路了。走了没多久,子峥因为就做,瘫软的身体那些绵软无力的肌肉此刻都僵直在了一起。我不由得暗自皱眉,平日里子峥的身子并没有这么快便如此疲惫了。
子峥的面上已经是一片青白,但他却仍然倔强的一声不吭,紧紧攥着手中的书册,似乎是要将书册看完。我略一动作,他便看向我,眼神里有淡淡的倔强。似是阻止我的意思。我定定的看着他,颇有些担心。
他忽然一叹,低声道:“我还差一些就看完了。没事的。”话音刚落,左手一个虚软,书册便掉在了一旁的软垫上。他不等我动作,便固执的道:“不要动,我……自己来。”说着便挣动着弯腰用左手够着不远处的书册,之后的几个字说的极为吃力。
但因为腰背用不上力气,他的身子重心前倾,手还没有碰到书册变一下子栽倒在了我的怀里。整个身子窝了起来。他不由的闷哼一声。似是极为痛苦。
我一惊,赶忙将他搂在怀中,“哪里摔疼了?”
谁知,他抬起的脸上额头上已经一片虚汗。他的脸色似乎又白了几分嘴唇青紫的哆嗦着倒抽了一口凉气。“腰……大概……扭到了。”他断断续续道,几个字仿佛就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一般。大约是他疼得狠了,于是不再强撑,只得老老实实的告诉了我。我心里一疼,这怕是伤上加伤了。昨日里摔到的地方还没有缓过来,今日又扭了一下,这样赶路身子怕是会吃不消的。
“荷露,走慢点,尽量走平坦的官道。”我扬声吩咐道。
“是,二宫主。”荷露应了一声,车行的更慢了。
但是,无疑,减慢了速度的马车,颠簸不减。走了没有几里路。魏子峥的脸色白的已经吓人,疼的连无力的手脚都要蜷缩。见状,我赶忙将他抱进怀中,慢慢的揉捏着他的腰身,试图减轻他的疼痛。
半晌,他才慢慢平静了下来,仍然久久疼的说不出话来。
我见他如此难过,只得轻轻地抚弄他的腰腿。两个时辰之后,他的脸色才慢慢回转了起来。我不由得敛眉暗忖,子峥的身子到了移花宫怕是要细心调养了。
想着,他的腰身忽
然轻轻的战栗起来。我连忙拉回自己的想法,看向子峥。只见他的脸色憋得已经通红,□也打起了哆嗦。
“怎么?!”我有些惊慌道。
他艰难的摇了摇头,脸色刷的苍白起来。
我蓦然明白了。刚刚他的身子,我不敢妄动。算着已经好几个时辰,他没有排泄了。之前因为在马车上,我又想着有自己照顾,只给他垫了薄薄的一层尿垫子,并没有多少吸水能力。怕是此时……
我连忙慢慢讲他的臀部抬起,将柔软的亵裤退了下去。只见那薄薄的尿垫子已经沉甸甸的,几乎湿透了。我连忙将垫子换下,放在马车下的暗格内。又用柔软的丝布擦净他蔫蔫的□。
视线落在他肿胀的有些畸形的小腹,我不由得一叹。“子峥……你……”
他见我看他,面色青白,一公里身子立刻往旁边歪歪斜斜的栽了过去。一下子压住了鼓胀的腹部。“呃……啊……”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几乎打起了摆子。本来就子峥就是久久憋着,如今一压,想用力憋也憋不住了,水渍几乎立时泄露了出来。干燥的亵裤慢慢变得潮湿。
我又急又气。“你……你这是想憋死自己么?”
“我……涨的好难受……可是……可是……却出不来。”他断断续续道,脸上闪过一丝痛苦。
我再仔细一看,他粉嫩的小东西此刻正以一种不正常的姿态,红彤彤的似乎还泛着亮光。那里若是不仔细看,谁也不会发现,他的下 体已经红肿紫亮。前面的小孔几乎肿的已经看不见了。
我心里大痛,不由得想起昨日的荒唐。我居然没有好好看护反而与他胡闹起来。导致他的尿道发炎肿胀的如此厉害。
我赶忙将他翻身过来,取来尿壶,慢慢的揉按他绵软的腹部,那红肿的发亮的小东西立刻迫不及待的喷射了出来,他疼得整个身子几乎跟着摆动起来。直至最后没了滴漏,我这才连忙一边心疼吻了吻他汗湿的额角,一边小心的将他已经湿了的衣裤换下。
“子峥,你摔得不轻,昨日怎么还?”
他无力的笑了笑,“当时疼了一阵,你回来了便好多了,而且……之后……之后……”说着,一抹红霞飞快的掠上他的腮边。“我便没在意了。怜星,你莫要难过。是我的身子不争气,不是你的错。”
他虽然如此安慰我,但我仍然自责不已。之后伺候的也更加周到。就这样原本半个月的路程,让我们生生的走了一个半月才到。
站在移花宫的门口。一个多月的舟车劳顿已经让子峥瘦的有些脱了形。但他却执意不肯停下。我拗不过他,只得磨磨蹭蹭的赶路,这下子终于到了。我颇有些感慨。“
子峥,我们终于到了。”
他强打着精神,斜斜的倚在轮椅上苍白的笑了笑。那样子让我又是心疼又是感动。若不是为了姐姐的婚礼,他也不用受这个苦的。
不一会,移花宫那高高的千级台阶上飘起了白色的丝带。仿佛一夕之间,上百个白色的丽人依照宫人品级的高低安静的出现在了台阶上。一阵花雨纷纷而落,整个空间弥漫出了一股清雅的香气——邀月一眨眼,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不得不说,光是这样的阵仗,衬托着花雨中,邀月和燕南天这样一对璧人。我的心里一下子充满了宁静。
“姐姐。”我低声道。
“怜星,你回来了。”短短的六个字,姐姐说的平淡却柔和异常。霎时间温暖了我的心。
如今的她,还是那么美丽,那么高高在上,但是美丽的眸子里不再是冰冷的仇恨和残酷的杀意,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柔情和幸福。仿佛她周身的气息也跟着变得柔软起来。就好像那极地的冰封忽然融化了一般。
合该当是,冰雪初融,刹那芳华。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我忽然想起了一句歌词:回到那一刹那,岁月无声也让人害怕,枯藤长出枝桠,原来时光已翩然轻擦,梦中楼上月下,站着眉目依旧的你,拂去衣上雪花,并肩看 天地浩大。
邀月仍然是那个骄傲的不可一世的移花宫宫主,燕南天仍然是那个霸气的笑傲江湖的天下第一剑客。
只羡鸳鸯,不羡仙。
不过接下来的一句话却一下子让我囧囧有神起来。
邀月看着我们一行人,又看了看轮椅中的子峥,满意的点点头。“很好,不愧是我的弟弟。江枫的儿子也能拐走。”
……
我……我……我w!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原谅我的么?!邀月!!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啊啊啊?!
此话一出,众人风中石化中,尤其一旁边傻站着的燕南天是也。我同情的看了看他,就这么……风化了也好。
众人在移花宫主下。邀月虽然对我带了这么多人回来,颇有些不开心。但是怎么说呢,她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反倒是燕南天,看见小鱼儿跟我回来的样子,那表情,简直可以用惊悚来形容了。加上邀月的那番足以让人囧死的话,他的脸上更是像是吃坏了肚子一般的诡异表情。
他一言不发的拽过小鱼儿,刚想说话,邀月就娇笑着凑到前去。“怎么?有什么话不好当着我的面说?”一双美目微眯,居然让燕南天生生的打了一个激灵。
他脱口而出道:“没……没什么。”
我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笑了起来。燕大侠妻管严的毛病还挺严重。不过我大概能猜到他想要说什么。于是笑着道:“既然没有事了,姐姐先别过,我们先到无缺山庄歇一歇。明日给再好好的请安。”
邀月一双美目在我和众人只见来来回回扫了个遍。我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这位……怕不是又在想什么心思了?只见她点点头道:“好好休息。”说罢,拉着燕南天童鞋就这么华丽丽的走了。我本来以为她还有什么的要说的,在心里准备了半天,结果她就这么走了反倒把我憋得郁闷之极。
“咱们走吧。”我吐了口气,看了看这千级台阶。子峥的身子不利落,这台阶自然是不能上的。我一把将他抱在怀中。
他一惊,无力的双手连忙勾住我的颈子。“怜星……”
我低声道,“出宫的时候,你没看见这绣玉谷的风光吧。如今回来了,我带你仔细看看。”
他点点头,神色安然的靠在我的怀中,走了一小会儿,他便惊叹的笑道:“这绣玉谷一直是武林圣地,称为移花宫,百花谷的确名不虚传。”
我笑,“的确,这里有各种花花草草,名贵的草药无数,娇贵的鲜花无穷,其实这都是根据一个人所喜好弄的呢。”
子峥略有些惊奇,挑眉道:“谁?”
我笑。“本来移花宫的这些名花异草并不是很多,后来姐姐当了家做了主才变得更加丰富了。早年,姐姐和燕大侠还好的时候,最大的爱好就是种花弄草。”
“什么?!”小鱼儿颇有些错愕的跟在一旁,紧接着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满园的春色,低声道:“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弄得?”
我有些感慨。“恩。因为那时候燕南天总是呆在外面的日子比呆在移花宫的日子长,姐姐闲来无聊都是亲手弄得。这些年她的心思不在这里了,才由着宫女们侍弄。”
小鱼儿听了有些讪讪。“哦。”他大概没有想到一直盛气凌人的邀月,会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吧。的确,这说出去,谁信呢?
一旁的无缺慢慢踱着步子跟了上来,手里拎的正是子峥
的轮椅。他看了一眼自家的兄弟,转头看了看我,低声道:“燕南天……燕伯伯,他,知道我们的身世了么?”
“我想还没有。不然今日一见,他就不会忙着拉着小鱼儿说悄悄话了。应该直接拉着你哭才对。”子峥笑道。说得极为刻薄。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的确在理。
不过一想到,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拉着我俊秀的无缺,一脸小媳妇样的嚎啕大哭,我就有些不寒而栗。我被自己的想法惊悚到了。
“怜星,你在想什么,脸色怎么这么奇怪?”子峥轻声道。“怎么……我……说的太过分了么?”
我摇摇头,吻了吻他的额。“呃……你多虑了。其实,我只是……随便幻想了一下,你说的那个样子。唔……只能说,那个画面实在不太美好。”
小鱼儿和无缺一听,脸色立刻也变得如同我刚刚一般古怪。一旁的江玉郎更是哈哈大笑道:“的确,这画面的确太奇怪了。”
“小师父,您说……大师父她……会告诉他么?”
我笑:“依照姐姐的性格,我觉得大概不会。你……希望这样么?”有些迟疑,我望向无缺。“你希望燕南天认你么?”
“不。”无缺斩钉截铁道。
“为什么?”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