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惑妃心:孽缘第2部分阅读
君惑妃心:孽缘 作者:欲望社
久,他翻身坐回床边,良久一句话也没有,就像一尊雕塑。
穿好了衣服,靠在他的后背上,幽幽地问:“汗青,生我气了”。
他一反身把我紧紧搂在怀里,仿佛怕我跑了一样,“汗青,怎么了?”。
看着他眸中愈来愈深的忧郁,我惊慌了。只见他从容,睿智,童心不泯,不曾见过如此的他。
“翰林,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别离开我,记住我对你的真心。我们厮守终生,好吗?。你这只洁净的小百合花。照妖镜一样,让人在你身边现了行,自惭形秽。”
在爱情中的女孩子,真是智商让人偷走了,我一点也没发现汗青的异常,只自以为是的以为他在表白。本来就打定主意非他不嫁。
“好,不过你要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并且要坦诚相待。不许,嗯,不许骗我,一次也不许,如果你能做到,我现在就宣布米翰林和翟汗青已结为合法未婚夫妻。以后不管贫穷还是疾病一定要不离不弃,白头到老,生生世世”。我跪在床上,拿着一本书假装圣经,粗声学者牧师,只是为了让汗青开心。
“真像有时很残酷,欺骗有时是为了怕失去,也是爱,知道吗?傻姑娘”。映入眼帘的脸越发的苍白起来。
“是不是找我累得”。我温柔地拂上他的额头,仿佛很巧似的,他一转头,正好错过。
还是没有警觉!
女人恋了,就俗了,就看不清了,而且无怨无悔一俗到底,智商归了零。
铃声突兀响起,“您好,哪位?”
“林峰,你还好吗?”怎么会是他—那个在学生时期被我批为“太浅薄”的帅哥。
“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刚从英国回来,有时间见个面吗?”
“啊,刚一年多,你学分就修够了,林峰,你真让人刮目相看!”我很快就从开始的尴尬中解脱出了。“受害人”都坦然了,“施害人”就别在这里扭扭捏捏的。
“承蒙夸奖,可惜让您失望了,只是家里有事,过两天就回去了。”
我放松了,林峰也轻松愉快起来。
听到轻轻地脚步声,回头看见汗青正往楼下走。“
林峰,稍等”。
捂上手机追了上去,“别走……”。
“店里还有事”轻轻松开我环绕在他腰上的手,手冰凉。回身轻吻一下,就走了。
听着汗青声音中的落寂,看着突然不再挺拔的背影,我强烈感觉到不安。
点点花愁为情痴(4)
甜蜜很快就变成了相思。
米翰林也没能免俗。 像个小女人一样,
站在窗前,不停地望,不停地看手机,把铃声调到最大,也喜欢在听到铃音后,先狂扫屏幕,只是每次都失望。
不是有心机的女人,也不耻于。
出了汗青的名片,像他的人和名字一样儒雅的名片,痴迷的贴在自己脸上。
电话拨了过去,普通的铃铃声,却让我浑身紧张,仿佛等待了几个世纪,我无力靠在墙上。
“喂,你好,翟汗青。”声音里透出的是极度的疲劳和倦怠。
“汗青,是我。”有一种鲁莽的感觉肆意弥漫,非常不舒服。
“翰林,什么事呀?”他的声音多了些温暖。
“没什么事,你……今晚过来吗?”我低低地问。是呀,有什么事情呢?只是三天未见未问音讯,如隔三秋,想见爱郎一面,一解相思,还能有什么大事呢。
“翰林,我也好想你,只是今晚有件事情推脱不得,对不起”。因为有了幽怨,他的声音怎么听都像在敷衍。
“好,你忙吧”。泪水涌上来,淡然如斯的我,再也难以守住这份淡然,委屈的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好吧,翰林,晚上去找你,只是要很晚,别等我,到楼下我给你打手机,好吗?。”汗青的声音带着我喜欢的宠爱。
“好,我等你”放下电话,开心地在屋中转了一大圈。恋爱中天堂地狱只是咫尺之遥。
出去买了他最喜欢吃的菠萝蜜,慕斯蛋糕。大约夜里11点了,找出普洱泡上。汗青胃不好,只能喝这种大叶茶。
拿出一本闲书,有点类似鲁宾逊漂流记,半躺在沙发上,闲看着。看看挂在墙上的表,已经凌晨三点了,一点也不困。茶凉了,倒了,又泡了一小壶。披上一件外套,来到晒台。
一定是十五了,玉盘般的月亮恬静地挂在那里,月光如洗,空气质量真得提高了,只是比起小时候去乡下时那浩瀚的星空差远了。妈妈老爱说“大城市适合创业,小城市适合居住,等我老了,就回威海老家,翰林你也去啊……”。
我双手抱胸,仰望高空,四周一片寂静,真好!
喧闹总伴浮华,总是俗了些。
昏暗的路灯中,突然有两束灯光打来,有车停在楼下,被包住的晒台上看不见楼下,急急奔下楼去,冲到凉台,俯身便看见汗青那辆黑色的奔。快凌晨四点了,他终于来了。
打开锁,过了一会儿,就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就那么一下,一下,敲在心里,让它状如小鹿。
半天没有敲门声,也没有电话声。轻轻打开门,看见汗青站在那里,正犹豫着往回走。
听见开门声,汗青回过头了,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味。脸上浮起嗔怪:“不是叫你不要等我吗?我还想回到车里,让你再睡一会儿呢”。
一把拉他进来,关上门,就整个人吊在他的身上,紧紧搂着:“我好想你…”。
汗青的唇迫不及待贴过来,喝了酒少了几分温柔,多了些疯狂。啊,连平时最无法容忍的酒气都变得这样。
许久,汗青才放开,轻抚我的脸颊:“翰林,你这个美丽的小巫婆,给我施了魔法吗?”我开心地背过身,语气里带着嗔怨,撒娇到:“那你还三天不给我打电话,不来看我”。
他并没有像我期望的那样,搂住我,哄我。只是半响轻叹一声:“翰林,我现在正在忙一件大事,对于我们两个的将来很重要,我,我现在无法,无法面对你,我害怕会失去你”。
只听见了前半句话,就自以为是的抢着表白:“汗青,我不在乎物质,你不用这样殚精竭虑地扩大生意,就做你喜欢的文化酒吧就好了,将来的收入只要够我们吃饭,买书就足矣了”。
他就那么把我紧紧搂在胸前,我看不见他的表情,还自以为,他听了我的话。
只要我还有些清醒,只要我还能有过去一点点的洞察;只要,汗青能选择相信我的承受,相信我对他已溶入骨血的爱情的坚定,相信我可以接受不完美,相信我真得不能被欺骗,只要他选择开诚布公,或者,他后来没有患得患失怕失去我,选择那种方式对待我……,只要有一个只要存在,悲剧就不会发生了,我们俩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只是时间上会晚点,跟一生相比那有算什么呢!
汗青睡着了,眼睛闭上显得很长,棱角分明却带着柔和的一张脸,只是紧锁的眉头破坏了和谐。酒吧生意不好了吗,让他梦中都不曾放松。
早起醒来,汗青已走,桌子上除了已做好的早饭。
还有一张纸条:可能会忙,没有时间看你,不过,到哪里,你都在我心尖上。吻你
点点花愁为情痴(5)
周末,接到了林峰的电话,他星期天就要返程了,想见一面。约在了学校附近的一个茶馆。不很高档,却也干净雅致。
好久不见,林峰帅气之余又增加了些许成熟。
看他第一眼,就自问:当初,怎么会觉得他浅薄呢?原是自己太自恃清高了。
“课上的还顺利吗?听说叔叔阿姨在做访问学者,米翰林你也申请去国外读书吧,以你的才学,一定能申请到全额奖学金,我帮你”。林峰一坐下,象背台词一样,不容我说话。
“可我喜欢中国”。林峰爽朗地大笑着:“是去读书,又不是当汉j”。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我们天南地北的聊着,像多年的好友。林峰总能在峰回路转中绕回来,劝我去国外读书,而我就只有一句:“可我喜欢中国”后面还有一句放在了喉咙里:汗青在这里。我们就一起大笑。
已经快10点了,我们聊意正浓。
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汗青两字在屏幕上跳跃,心头狂喜。
“汗青”听着我低低的温柔,林峰马上把头转开,假装看窗外的景象。
“翰林,你干嘛呢?”还是疲倦不已的声音。
“我在茶馆里喝茶呢,林峰,哦,我大学同学要回国外读书去了,我们正在把茶言欢呢。”我单纯地想把快乐传给汗青,他的声音让我心疼。
“是那个太浅薄吧。”“你怎么知道?”我讶异,同时灵光一闪,除了菲儿还有谁。
“好,你继续吧,我挂了。”看我拿着手机愣神,林峰递过一杯茶,伸手接过:“菲儿告诉你,我的电话吧”。林峰一愣,遂点点头:“怎么了?”。
“没事,你一路平安,多保重。下回回来,我请你吃饭”。说完,我就站了起来。“太晚了,回去吧”。
林峰脸上不见涟漪,只是两眼暗淡,难掩失意。我假装没有看到,看到了我也无能为力。
林峰执意送我回去。天冷了,路上人少多了。从温暖的茶馆出了,一阵冷风扑面,瑟缩了一下,林峰赶紧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又执意给我披上,任我怎样推脱。衣服上有淡淡的清爽的香味,犹如林峰。
看着一路上不厌其烦帮我披好,总往下滑的外衣的林峰。这么一个体贴,而又俊朗帅气的男人,将来一定会有一个幸运的女孩子在身边,一定会幸福的。我祝福着。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紧接着伴随着谩骂声:“他妈的,怎么开车呢?有钱了不起吗?”在街的拐角处,看不清楚。也是黑色的奔,跟汗青的一样,只是人品却差远了。
到了家门口,不忍心再看林峰眼中的痛苦,道了声珍重,就匆匆而别。
茶喝多了也会醉的,心跳比平常快多了。洗了澡,盖了条毛毯歪在沙发上,看着看着书就睡着了。
我做恶梦了,梦中住的房子塌了压着我,喘不过气来。“汗青,救我”。
猛地睁开眼,一身冷汗。“啊!”,汗青脸就在我眼前,眼里有泪水,又不安,有狰狞,有爱欲,有放纵。梦中的房子原来是汗青,夹杂着浓浓的酒气,唇堵上了我的,疯了一样地索取,要把我榨干了一样。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幸福地回应着。
不对,有什么不对—汗青一把撕开了我的睡衣,肆意地在我的身上用唇,用手揉搓着。我疼,那么大的力。
“汗青,汗青”,没有回应,没有停止。手在我身上肆意,突然伸向那里。“啊”,我全身绷紧。还是没有犹豫,伸了进去。
“汗青,不要,不要。别吓我,汗青……”。汗青抬起头两眼充满了狰狞和占有,让我觉得如此陌生和害怕。
“翰林,你爱我吗?”
“爱”我颤抖着。
“永远在我身边,谁也带不走你,是不是?”
“是,汗青你怎么了?”。
他从茶几上拿了一个小盒子,打开取出一个精美的戒指,是百合花型的,尽然还有一滴露珠,淡绿色的玉在灯光下添了一丝灵动,诡秘。拿起我的手,轻轻地套在无名指上。
看见了戒指,汗青的眼神重新温柔,怜爱起来:“传家宝,戴上她的人,只能是我的挚爱,我的老婆”。
“翰林,今天我们结婚,好不好?”汗青的唇在我耳边厮磨。“婚书只是一张纸,我们以后补上。今天,我特别想娶你”,唇堵上了我的,绵软,温柔,爱欲横流。
甜言蜜语,这个男人用肺腑地话盖住了不安与谎言。饮鸩止渴,我应该拒绝呀,互相坦诚,互相信任才是我们真正的甘泉。这个,诡秘的绿百合,汗青的承诺,我已经无法思考了,我把我的灵魂与规则都无怨无悔的给了这个男人。
在撕裂中,我成了女人。
流水落花春去也(1)
汗青去酒吧了。
躺在沙发上,对着阳光把玩我的“新婚”戒指。
我真的觉得已经嫁给汗青了,内心充满了幸福。妈妈爸爸,回来,我们就可以两家父母见面,补上那张纸了。结婚了,真幸福。
汗青还是那么忙,总是深夜而来,匆匆欢爱后,准备好早饭就走了。
最近,找我的男同学,突然多了起来。都是上次聚会中的。走马灯地约我,是菲儿告诉他们我的电话的。白天上课,只能晚上见。好在,汗青晚上从不过来,12点以前到家,耽误不了我们的相聚恩爱。
过了几天,汗青突然每天深夜都来,无论多晚,多疲惫,都要欢爱,“翰林,要了你,才感觉拥有你”。他筋疲力尽后就睡在这里。
一个又一个一样的夜晚。
早晨,看着,床上凌乱的被褥,想起,我和汗青除了身体地交流,已多久无话了。性伴侣,这个词突然闪现。我剧烈地咳嗽,想吐。
跟导师告了假。回家,洗了个澡,换上一条紧身的玫瑰紫的低领敞身毛衣,配上一条仔裤,黑色长靴,都是汗青给我买的。擦了一点唇膏,清清爽爽的,真好。去美容店找大师傅把头发打理了一下。六点钟,我准时进了《往事吧》。
还是昏暗的灯光,人不太多,低缓的音乐在流淌,屋角处一对恋人旁若无人地吻着。看见涤清在那里,就走了过去,他知道我和汗青的关系。
“你来了!”涤清的眼里满是惊慌。
“你哥太忙,我只能来看他了”。我淡淡地说。离了汗青,我就敏锐异常,涤清眼里的惊慌尽收眼底,这抹惊慌和我有关。
“他不在这儿,我送你回去吧,太晚了”。六点,晚吗!
“涤清”又进了一个女人,显然极熟识涤清。女人长得很娇艳,脸上带着旁若无人的神情,高高在上的一个女人。虽然美艳,不适合涤清。真不如美人属于亲民化的美貌,虽然稍有俗气。
女人突然上下打量我起来,目光让我很不舒服。“姐,我带你进去。”涤清的慌张,不仅我,连这个女人也看出来了。我以为,他怕我在美人面前多嘴,真是多虑了。
“这位小姐是?”女人还是开口了,带着审视。“我女朋友”,涤清伸手搂住我的肩。登时懵住了,他在替谁掩饰。
“哦,菲儿的同学,不是说特别……”。女人打住了,她觉得我担不起美人这个评价。
女人冲我点点头“我是她嫂子,下回一起吃饭。”又把目光转向涤清:“你哥呢 ,在里面?”。
浑身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软软地靠向了涤清。
“不打扰你们俩了,我自己进去”。
她的笑脸在我看来犹如鬼魅,嗜人!
脸色一定惨白特别难看,涤清无措地扶着我:“翰林,你误会了,你想太多了,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真的,我保证。你先回家。我哥一定会给你解释的”。
跌跌撞撞地回了家。那个女人的声音:“我是他嫂子……”就这么追着我,让我无处躲,无处藏。缩在沙发里,好像灵魂已飘走了。
手机响了起来,下意识伸手去拿,竟掉在地上,浑身抽空了一样,拿不住。铃声顽固地响着,你也对我不依不饶吗?拾起它,好像使出了平生的力气。汗青两个字在屏幕上跳动,像个跳梁小丑。
摇摇晃晃地起身,不知要干什么,随手拿了件衣服,包,竟然还没忘了我的书。我本来就不该冷淡它们。
红楼梦中林妹妹青灯古佛不情愿,却偏要宝哥哥的爱情,到头来万事空,还误了性命。现实中,米翰林抛弃了陪伴自己20年的墨香,抛弃了淡然,平静,抛弃了自己的精神世界,抛弃了做人准则,到头来输得体无完肤。
我的人生轰然倒塌。
命运的手大得无边无沿。
流水落花春去也(2)
我躲到了南城的另一个家。
不想见,要解释什么,什么都不相信了。
菲儿
正在坐在电脑前发呆,有人喊:“菲儿,电话”。
“喂,你好!我是李菲”。
半晌, “菲儿,我是翰林,有时间吗,我们见一面”。
“翰林,你在哪儿?汗青哥要疯了”。
“10分钟后在小桥公园吧”。
“好,翰林,你?”。电话已挂断。
菲儿放下电话,顾不上请假,就冲了出去。公园就在单位附近。翰林和汗青哥肯定出事了。
昨晚,深更半夜,菲儿被咚咚地敲门声惊醒,打开门,汗青哥就冲了进来,把一居室从里到外,找了一遍,便颓然坐在了沙发上。
“菲儿,给我倒杯奶,两天没吃东西了”。
“汗青哥,发生什么事了”。菲儿一边倒奶,一边问。汗青哥的眼睛通红,脸色憔悴苍白,大概也两天两夜不曾合眼了。
“菲儿,翰林找不到了”。汗青哥的眼泪悄没声息地滴落在奶里,菲儿整个人惊住了。
翰林和汗青哥出事了,这不正是自己希望的吗!
菲儿是真心实意喜欢翰林。喜欢她的博学,波澜不惊的样子,有时候会羡慕翰林的娴静,处事淡然,无所谓。想学,学不来。
菲儿也是真心实意喜欢汗青哥,一见钟情。她知道汗青哥已经和他妻子魏颖分居两年了。只是因为魏颖赌气离婚非要《往事吧》,那是汗青哥的心血,所以拖着。
魏颖长得真漂亮,家境也好,正好在汗青哥眼睛里只有美貌的时候,被两家老人撮合,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羡煞外人。只可惜魏颖的美貌下面还掩藏着骄横,任性,自私,虚荣。
从魏颖开始,汗青哥对美貌就有了免疫。
都怪自己,菲儿想。菲儿就是喜欢说话,这半年泡在酒吧,说的最多的就是同学,尤其是米翰林。
菲儿怎么也想不到,呆板的翰林会这样脱胎换骨。那天在酒吧,菲儿就感到了威胁。可是,第二次,自己还是鬼使神差又叫了翰林,嘱咐她戴上眼睛,怕她脸上的风采迷了汗青哥。结果翰林却配了隐形眼镜,还做了发型,看她像一朵清新的百合花一样出现,菲儿就知道要坏事了。
可是她还是没有想到,汗青哥和翰林竟然这样刻骨铭心地爱上了。
林峰和那些男同学,都是自己的小伎俩,却只是让汗青哥更加紧张翰林。
到了公园门口,菲儿看见翰林拿了一个药袋儿,正边走边往包里放。
“不舒服吗?”
“嗯,胃疼”。
翰林
“菲儿”,我拉起菲儿的手,就那么审视着她的双眼。菲儿受不了,转过头看别处。
“汗青……”,这个名字怎么会突然难以启口。
“他有妻子是吧”。
“嗯。”
“结婚好久了吧”。
“嗯,三年了”。
怪不得他只晚上来,看来,是那个女人在床上满足不了他吧。性伴侣,和他每晚脸上的情欲交织在一起,真是再恰当不过,我竟以为是爱。
菲儿
菲儿突然看见翰林脸上绽开极其灿烂地笑,两眼却看不到一丝活气。
菲儿不仅毛骨悚然:“翰林,你没事吧”。
“没事,菲儿,我还有事,你回去上班吧”。
“翰林,晚上一起吃饭吧,下班给你打电话”。
到底要不要告诉翰林,汗青哥最近一直在和魏颖协商离婚事宜。把酒吧送给了魏颖,魏颖却又反悔了,就是因为自己一时嫉妒告诉了她翰林的存在,告诉了汗青哥对这份感情的执着与投入。
菲儿知道魏颖的个性和能力,她能毁了翰林的一切包括学业,汗青也知道。书包网 想看书来书包网
香消玉殒伊人逝
菲儿心中有愧,也有不甘,爱情毕竟都是自私的。菲儿还是没下定决心,告不告诉翰林真相,也许晚上就想好了。
汗青哥为什么不告诉翰林呢?。
菲儿犹豫了很久,还是给汗青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有人接,“汗青哥,是我”。
“哦,菲儿”难掩失望。
“我刚跟翰林分手”。
“翰林,她在哪儿,在哪儿”,汗青一叠声狂喜,语无伦次。
“我们约好晚上吃饭”。
“在哪儿!”,“没说好,约好了我给你打电话”。
“菲儿,你真是个天使,你结婚,哥给你准备最棒的嫁妆”。菲儿放下电话,泪流满面。
翰林
我回到了家,家还是那个样子,屋里到处都是那个男人买的绿色植物,绿意盎然,不像冬天。可是,它们多像那个女人的笑脸,张牙舞爪地挥舞着枝条,没有敬意;它们怎么会有敬意呢,窥探了我每天地堕落,我自己都不耻于。
妈妈,我玷污了自己,也玷污了你们。
我的爱情低贱得像个娼妇!我的生命无法承受!
一盆盆,被我掷下了楼。盆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最后一盆掷下。
不久,就响起了保安的叫声:“谁呀,谁吃饱撑的”,“我刚才看见好像是10楼的……”。
敲门声响起,我仍自顾自地收拾着,把那个男人的所有痕迹一一装起,扔下楼。
屋子干净了,该我了。
温热的水打在身上,太温了,怎能洗干净。水调热了, 洗完了,镜子里的皮肤红红的,像新生婴儿般洁净娇嫩。
打开了包,拿出了瓶子,上面的骷髅像让我如落叶般抖动。
喝了它,死后一定很丑陋吧。
配着酒,应该更快吧。
心好像烧着了,好难受。
门开了,汗青的脸,满是汗,苍白的像纸:“翰林,你喝了什么?!”
一转眼就看见了那个骷髅,一口血喷了出来:“打急救电话,快,快!”。
汗青狂喊着,俯身抱起我,我在他怀里和他一起颤抖。
我知道自己不行了。“汗青,没用了”。视线模糊了,“汗青,我不恨你,来世别再招惹我,我宁愿…”。
“翰林,我真的爱你呀,给我时间我告诉你。翰林,翰林……不,老天,别这样对我……”。汗青悲恸,撕心裂肺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
“妈妈……”我猛然叫了一声,就没了气息。
一切都与我没有关系了。爱与不爱,骗于不骗,污秽与不污秽都与我不相干了。 书包网最好的txt
再来一遭心茫然(1)
虚弱,浑身无力,胸中胀满,耳边是嘤嘤地哭声,“云儿,你醒醒,别吓我”
妈妈!我没有死吗?哦,还要面对吗?好累!不想睁开眼。
妈妈!死过一次,我不会再死了。女儿,太脆弱,太自私了。
“云儿,怎么样,醒过来了吗?”一个男人的急促声音。
“没有,王爷,没有了云儿,臣妾也不想活了”。
。。。。。。
什么东西,越来越来听不懂了,屋子里现在还在看古装连续剧吗?
费劲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梳着类似于汉朝反绾髻的女子,正哭得梨花带雨。
这个女子真好看,头上只带了一朵碎玉做的钿花,两耳带着同色的玉坠,透明的皮肤没有一点瑕疵,哭的红肿的眼睛,微微有一点丹凤,这使她的温婉,柔弱中带了一丝坚强。淡绿色的裙裾上绣着飞舞的蝴蝶。这是谁呀?!
还有一个俯身望向自己的男人,满脸的焦急。青绦束冠,身上穿着连身的蝉衣,腰上别着一块龙形玉佩,英气逼人,俊朗异常,大约30岁左右。比汗青多了一些,贵气与霸气,还有威严。
为什么,还要想起他,难道受到的羞辱还不够吗?
还没来及多想,我就一下子被那个好看的女人抱在怀里,“云儿,你可醒了,再不醒,娘就下去陪你去了”。
“兰馨,别胡说,云儿,不是醒过来了吗”。男人温柔的声音也没有让这个女人安静下来,只是紧紧抱住我,不撒手。
我使劲挣扎着,米翰林长这么大从没有和别人这么亲密,不太喜欢。
挣不脱,力气怎么变这么小了,药力还在吗?
演戏呢吗?穿着古装的他们是谁呀?怎么没有我认识的人呀。
顺着女人的肩膀,看见屋子里还有好几个梳着螺髻的小姑娘,最大的一个也就16、7的样子,都在静悄悄地抹眼泪。
屋子的拐角处有一个画着梅花的大屏风,窗户一格格的,糊着纸,四合院吗?!
“云儿让娘娘好好看看?”女人又把我推开一些,轻轻摸摸我的额头,脸颊,又要在我脸上亲了半天。
“你是谁呀?”我真的很烦。
女人的开心转瞬间,又泪流满面。“云儿,怎么了”求救似的望向那个男人。男人轻搂她,看似极爱她。
“云儿,这是最爱你的娘亲呀!”。
肯定有什么不对了,我突然有些恐惧。
“我想睡会儿觉,你们都出去吧”。我发现自己的声音稚嫩至极。内心更加彷徨。
大家都不情愿地退去了。
别慌,米翰林。
我没有死,这是毋容置疑的。那么我在哪里呢?
起身,屋子里转了转,一屋子古香古色。屋子很高,一切都很高,要不,我变矮了。
看到桌子上一个大铜镜。爬了上去,一个披散着长发,玉琢的小姑娘,模模糊糊显现出来,大概四五岁的模样,极其聪明淘气的样子。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有点摇摇欲坠的感觉。
我没有死。难道像佛教讲的:轮回了。不对,那应该是喝了孟婆汤,什么都忘了,投胎呀。
我什么都记得,这个小孩子,也五岁了。她刚才好像出了状况,她死了,那么我,穿越了,灵魂在她的身上了。哗,一身冷汗。
再来一遭心茫然(2)
我抱着双臂坐在花园里,静静地坐着。穿越到这个地方已四天了。
“青青,云儿这样已经四天了,已经喝了安神药,怎么还不见好?”。
“夫人,祛病如抽丝,小郡主这么小,掉到湖里,连惊带吓的。怎么着的也得慢慢好”。
听着她们一言一语的。只是这几天已大概知道,这个地方是个王府。我的现任父亲是齐王,跟当今皇上是兄弟。现任母亲只是个妾,虽然极受王爷宠爱,却没有地位。如果不是父亲极宠爱我,我在府中的地位,还比不上上房丫鬟。
古人的男尊女卑,三妻四妾,真是可怕。
我想回去,我现在后悔死了,想起汗青的悲痛欲绝,也许,这里面有误会呢?
即便汗青的爱是欺骗,可我是真诚的,没有出卖自己!我还有父母亲,还可以用我的才学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
现在这个空间,女人就是为了男人活着,为了传宗接代,为了争风吃醋。能有多大价值。
云儿的父亲来了,好像在屋子里,和云儿母亲争什么,“王爷,您千万别冲动。您只是对云儿宠爱了一些,云儿就差点,您再追究,我和云儿还怎么在王府住下去呀。”
“兰馨,起来吧,本王依你就是,云儿呢?”。
“在外面”
“云儿”王爷轻轻抚摸着我的脑袋。声音里满是慈爱。
“王爷,小郡主,已经四天没说话了,没睡觉了”。那个叫青青的丫鬟是现任娘的陪嫁丫鬟,对她忠心耿耿。
“奥”只这一声,带着浓浓的怒气和威严。我都感觉冷风嗖嗖的。
“青青,传本王的话,让各位夫人,到静心阁,王妃也到”。
“王爷不可”。
“兰馨,反了,连我的话也敢违抗”。
“臣妾不敢”。唉,做女人多没有意思!连说句话都不行。
要兴师问罪吗?!云儿落水是个阴谋?
我—云儿被怒气冲冲的王爷抱到怀里,来到了大厅。
王爷抱着云儿坐在正中的座位上。
挨着王爷旁边的肯定是王妃。梳着高髻,插着珍珠簪,饰着花钗,蛾眉盛妆,身穿紫红色的连身踞衣。姿色出众,只可惜一脸的倨傲,着 实不招人喜欢。只是此时眼睛里带着一丝慌乱。
坐在王妃下手的应该是,二夫人。淡蓝色的衣裙裹挟着盈盈一握的纤腰,裙裾轻摇,眼波流转,说不出的袅娜。两眼清澈,好像总是无辜的样子。只是米翰林能感觉到她眼睛背后还有一双眼睛。
云儿娘的上手,还有一个女子。一身淡绿色的长裙,长脸,细眉,比不得另外三位夫人的绝色,却也温顺可人,跟云儿娘一样有些小心翼翼。
每位夫人后面还有两个姿色不俗的大丫头。
唉,这个王爷真是艳福不浅。掉进美人堆里了。
“我去恭贺二哥得封领地,这几天的功夫,家里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王妃,你是后宫之长。不给本王一个说法吗?”声音不高,带着戾气。
王妃的眼睛仿佛不经意般瞥了一眼云儿的母亲,这个可怜的女人吓得赶紧把头低下来。
再来一遭心茫然(3)
“臣妾,不知王爷所指何事”。王妃面带微笑。
“哼!我的云儿的命不算大事吗?”
“王爷此言差矣,云儿不是好好的吗?前次云儿落水,那是小孩子的顽皮,您要臣妾处置谁呢?”好一个厉害的王妃,说话滴水不漏。
“哦,那么说我还错怪王妃了”。
“王爷,言重了。臣妾已责罚了看管不力的丫鬟。是不是兰馨?”
“是,王爷,小菊已被撵出上房,关了起来”。云儿娘本就想息事宁人。
“把小菊带来问问不就行了,王爷”二夫人的妩媚声音陡然响起。女人眼里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难道,云儿落水与她无关。
“栗姬,你代替本妃处理吧!”王妃冷哼。
“臣妾不敢”。栗姬好像惶恐。
“带小菊”。王爷一声暴喝。王妃脸色苍白,态度仍然凛然。
一个手脚被捆住的丫鬟给扔在地上,披头散发的。
“王爷饶命,让小郡主掉进水里,奴婢罪该万死”小菊声音里带着恐惧。
“当时,郡主出事的时候,你干什么呢?”
“小郡主闹着要玩木马,奴婢去给小郡主拿木马去了”。听不出破绽。
“把小梅,小竹她们也叫走吗?”
“奴婢一个人抬不动,要她们去帮忙,没想到小郡主会出事呀,王爷,奴婢该死”。小菊哀叫。
“哼,哈哈……”王爷仰天大笑,我却感觉他正气得发抖。
“本王治军严明,为皇上立下汗马功劳,多大的阵势本王都看见过,今天还我治不了你这丫头吗?”杀机已起。
我看见所有的人脸都变了色。
“小菊,你把该说的都说了,王爷要听的是实话,不是要你的命”王妃的话仍不紧不慢。
“是呀,小菊哪有这胆呀!”栗姬的每句话都是唯恐天下不乱。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指使小菊对云儿不利的”。王妃的声音清冷,寒意四射。
“臣妾不敢妄言”又是无辜的眼神。
“王爷……”“兰馨,不必多言”。王爷不让云儿的娘插嘴,看来势必想查出事情的真像。
“拿鞭子,直到你说出实情”。
哇,一米多长的皮鞭子,沾着水。抽在一个柔弱的女孩子身上。小菊哀叫起来。没人敢求情,王妃的脸色铁青,依然淡然,这个女人的定力真不一般。
栗姬,眼露怯意。云儿娘和三夫人眼露不忍。
小菊在地上翻滚,哀嚎不已。
我无法保持我的淡然,如王妃般淡定。
“嗯,”从王爷腿上爬下来,跪在大堂中。叫什么呢?对,我现在是云儿,“爹,云儿知道您疼我,想给女儿一个公道。可是,您饶了小菊吧,我现在好好的,我也不记得了,是怎么掉进水里了。”这是真的。“小菊,也许说的是真的,女儿不想见血,还有,爹,家和万事兴呢”。
厅里所有的人都瞪大眼看着我,这是不到五岁孩子能说的话吗?可我已经很注意了,我也不记得五岁孩子怎么说话呀。
“哈哈,”王爷这次是真得开心笑了。抱起云儿举起来,“爹没白疼你,云儿,你都让爹刮目相看呢!”
一转身,又一脸戾色,冒着杀气,好似这杀气是骨子里带出来的。
“今天的事情,看在云儿的面上,本王不再追究。如若云儿再有不测,别怪本王让王府见血。谁都一样,你说呢王妃?”。
“难得,云儿,小小年纪,如此识大体,大家宠爱还来不及呢!王爷,放心,云儿以后是我们大家的眼珠子,不会出意外了”。王妃的额头上有着细密的汗珠,脸带笑容。
“哼,那就好!小菊,养好伤后,赶出王府”。王爷的心还是没有那么暴力。
“谢王爷不杀之恩,谢郡主求情,谢王妃恩典”。小菊死里逃生感恩戴德到是真情。
我由于四天不曾合眼,再加上受惊,在王爷肩上就睡着了。书包网 想看书来书包网
再来一遭心茫然(4)
一睡一天一夜,醒来,神清气爽。
云儿的妈妈趴在我的床边睡着了。眼角还有泪。这个女人实在太善良了,太柔弱了,如果生在我那个年代,找着一个爱她的男人一生一世应该很幸福的。在这个王府里,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还要和别人分享男人。
我回不去了。我得面对现实。我还不到五岁,哪也去不了,所以只能在这王府中继续呆下去。经过这次兴师问罪,云儿应该是不会有危险了,再说,我实际上不是五岁,是22岁呀,保护自己没问题。
现在,米翰林,首先你要先弄清楚,王府里复杂的人际关系。这个可以从青青嘴里探知,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当然,我只想自保。
其次,这个云儿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娘,我要保护她,以后就把她当娘吧。虽然她跟我前生差不多一样大。
最后,理不清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要是能找着时空隧道就好了,不过,还有问题,如果出口错了,都是古代的外国人怎么办?还不得弄个笼子把我展览了。
爸爸妈妈,怎么样了?对他们我有愧,此时泪流满面。这一生都无法报答的愧疚呀,我只能在这里好好的活,不再糟蹋自己,来世再投胎,我一定还做他们的女儿,陪他们到耄耋之年。
“青青,我饿了”。擦干了眼泪,对那个16、7的大丫头,奶声奶气的说,唉,米翰林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小郡主醒了,青青这就让小丫头给您端荷叶莲子粥去”。青青开心地奔过来,开心的有些失态。
“嘘,别吵醒了她,嗯,我娘”。真别扭,这么一个小妈妈。
“还有,我不想喝荷叶粥,我想喝粟米羹”。
“什么粟……,小郡主您怎么连口味都改了,您不最喜欢喝荷叶粥的吗?”“哦,那就这样吧”。我是云儿,怎么老忘呀,快精神分裂了。
“青青,我的脑子好像受伤了,到是无碍,不过,我把过去的事情几乎都给忘了,你给我讲讲我爹,王府的事好吗?”。
青青的眼圈又红了,哎呦,可别哭,“青青,我还记得你和娘亲,你对我最好了,是吧”。
青青破涕为笑,“小郡主就是嘴甜,会哄人,不过,青青听着还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