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军火皇后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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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火皇后 作者:淘肉文

    去,正见晏秋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砰”的一声,两个人同时出手,小舟一个后肘狠狠的砸来,右手刀光显现。晏狄双手分错,快到巅峰,稳稳的拿住小舟的手腕。然而近身搏击毕竟非他所长,只见小舟的右腿顺势而上,一个侧踢就踢在晏秋的小腿上。晏秋也硬气的很,闷哼一声,却忍着痛一把将她抱起,整个人抵在巷子的墙壁上。与此同时,小舟的匕首也再次架在了他的咽喉上。

    怒火闪过,晏狄也不顾脖子上的煞星,俯身就吻住了她的唇。

    火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小舟张嘴狠咬,血腥的味道回荡在唇齿之间,唇舌纠缠,吞没了他的闷哼声。他骤然离开,伸出手背擦了一下嘴唇,鲜血淋漓,比脖颈间的伤势还要严重。

    “把我的人放回来。”

    小舟淡淡的看着他,不动声色的说道。

    “他们已经回去了。”

    晏狄说道:“只是,若是还有人跟在我后面鬼鬼祟祟,我不介意帮你管教一下下人。”

    夜风袭来,有一丝丝冷意。闾楼上不知谁家歌姬正在清唱,声音飘渺,像是一笼薄薄的烟雾。

    “后天我生辰,来吗?”

    这短短的一瞬,已经足够她细致的权衡利弊了。笑着仰起头,好像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晏狄微笑着看着她,突然走过来,为她正了正领。”语调轻柔如鬼魅一般:“夜路难行,要我送你吗?”

    “不必了。”小舟指了指上面的阁楼:“她们还等着你呢”

    晏狄一笑,转身就往青楼的方向走去,眼看着就要进门了,突然回过头来说道:“对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后天也是李铮的生辰,这么说来,你们还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也算是有缘分。”

    小舟闻言微微一愣,一丝疑惑感顿时袭上心头,晏狄还说了一句什么,她却没有听清了。

    四周死寂一片,像是午夜的坟场。她皱着眉转身走出巷子,走了几步,却顿时转路而行,向着李铮的府邸而去。

    深夜叫门,门房满心不情愿的开了大门,却怎么也不肯为她通报。

    正门进不了,就只能走偏门口翻墙越户,模高爬低,闹了足足有大半个时辰,小舟一身白裘微微有些灰土,站在李铮的门前,默默皱眉。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房门打开,李铮就坐在书案前,见她来了,也有些微愣,皱眉道:“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说?”

    十五年前的转世,七年前的重逢,白家的老宅子,湖心的白家祠堂,他天赋异禀的传闻,十三年前白氏满门被抄斩前小婴儿的法场前呕血,还有那个,名叫白锦瑟的女子……

    再加上,同年同月同日生?

    一个念头突然间就这么的呼之欲出,她紧紧的皱着眉,看着面前这个面容清淡如莲却又有双如波涛深海般深邃双眼的男子。

    时间一丝丝的流逝,李铮微微蹙眉,正想说什么,却听宋小舟声音平稳的缓缓说道:

    “白奕,你还没死呢。”

    东风起第29章 摊牌

    最近京城里开始流行一份很奇怪的书刊,不同于寻常的书籍,这上面分为很多个板块。介绍人文地理,名山大!”奇闻杂记,新鲜实事,甚至连京里一些无关大局但却很吸引人的小道八卦都有记载。比如最近正在连载的,就是当朝一品候淳于烈的生平事迹,书局聘清了京城的四大才子亲自执笔,又在外面广为宣传,肃佣了大量的说书先生在茶楼酒肆讲解。

    相传该书局为了收集整理烈武侯的生平资料已经筹备了五年有余,如今由书局讲述,才子摈写,文章做得花团锦簇,又分白话和文言两版,面向不同群休,真可谓是雅俗共赏,老少皆宜。是以刚一面世,顿时就受到了热情的首都人民的一致拥戴,销量火爆,供不应求。

    “就在这时,只听北风呼嚎而起,狂风卷地,鸟云密布。百姓们仰头望去,只见鹅毛般的大雪从天而降,铺天盖地,如同寒冬腊月一般。烈武侯仰天长笑,朗声说道:‘j佞无道,目无法纪,错断冤案,草菅人命,苍天震怒,六月飞雪,事到如今,尔等还不悔改吗?”此言一出,堂上官员顿时被武侯大人的王霸之气所折服,身躯一震,就拜倒在地,悲声哭道:‘我等错了,随侯爷处置。”就见武侯大人昂首阔步走上前去,一把拔出腰间佩刮,高声说道:‘冤魂安息!”说罢,手起剑落,数道血线冲天而起,贪官人头落地的那一刻,乌云骤散,万里靖空。”

    小丹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茶,感叹道:“这就是传遍大江南北的本朝第一冤案,民间俗称窦娥冤。”她在这边感慨的来劲,那边的几人听的却是面容发黑。

    传遍大江南北的本朝第一冤案?为什么他们全都没听说过?

    真是一天比一天离谱了,在座的四人都是享誉一时的大才子,原本想着做几篇文章,拍拍谆于烈的马屁也没什么坏处。谁想到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子拍起马屁来,那叫一个炉火纯青,简直是臻入化境,各种事迹想的精彩绝伦,直把一个当朝一等大权臣夸成了古往今来第一大忠片原本只是想赚些名声,现在却成了仕林学子人人不齿的马屁精,真是侧霉的很。

    “好了,今天就到这,庄公子,这篇稿子你后天早上一定要交给我,我要赶在大后天之前印出来。还有于公子,你的稿子怎么还不给我,都催了你几次了,你也稍微要有点速度,要注意更新嘛。这样也太不敬业了,我把故事都讲给你了你还不爱写,这也就是在现在,若是在将来,就你这种职业态度,早被广大催文的人民群众用口水淹死了。”

    “可是……

    于公子坐在一旁,几天不见,脸蛋瘦了整整一因。顶着两个大黑眼因嘟囔道:“这几天我昼夜不息,查遍典籍,可是真的没有看到武侯大人带兵出征的记录啊。宋老板,你是不是记错了?长坂坡之战真的是武侯大人打的吗?谡殿下真的是武侯大人从青疆人手里救出来的?还有,长坂坡到底在哪啊?”

    “当然了,我们新闻工作者,最注重的就是事实真相,你怎么可以怀疑我的职业操守?”

    小舟眉毛一挑,义正言辞的反驳道:“你查不到,但是不代表人家没干过。”

    “可是?”于公子显然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继续问道:“当年婴殿下还没回来,谡殿下被立为皇储,一直留在天逐,根本没有机会去西陵。武侯大人也多年没出京了,怎么可能去边境参战呢?更何况,武侯大人是文官出身,真的能七进七出万马之中解救少主?是不是太虚了点?还有谡殿下又是怎么去的边疆呢?边境若是爆发了这么大规模的战争,为什么我们一无所知呢?”

    “这个当然是有原因的,不过作为朝廷机密,自然是不能让你们知道的。边境有战争,政府为了安定民心,隐瞒一下也是说的过去的。至于武侯大人为什么会去边境和为什么会武艺,都属于是国家机密。而螺殿下自然是被人掳去的,真笨,这都猜不出来。”

    于公子眉头一皱,就还想发问,小舟已是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很严肃的走到他面前,双手扳住他的肩膀,双眼直视着他,沉声说道:“记住,真相永远隐藏在迷雾之中。永远不要相信你的耳朵,作为一个合格的新闻工作者,有的时候连眼睛都不能相信,我们能相信的,只有真相。相信我,没错的。

    然后,她转身就出了门。

    其余三个人看着呆呆傻傻的于公子,不由得同情的一叹。

    哎,总算知道这位宋老板是如何在短短几年内就发家致富的了。如此鬼斧神工又死不要脸的骗术,实在是江湖一绝呀。

    因为这份天逐晚报,淳于烈的名气瞬间就飙升到一个可怕的位置。衔头巷尾的老百姓们整日交头接耳,茶楼酒肆的生意近期也是格外的好,经常是人头涌涌坐席爆满。

    这几年来,淳于烈的名声一直很烂,专权、欺主、结党、跋扈、贪墨,一个贪官应该有的美好品质他几乎都占了个齐全。纵然手下也有卫青宁等人为他周旋,却还是不得人心口没想到几年的努力,却还都比不上这一份小山的纸张。纵然大多数朝臣对于那份报纸不屑一顾,但是目不识丁的百姓们还是十分推崇的,整日的听着说书先生吐沫横飞的讲解,也觉得精神亢奋血脉沸腾。就连谆于烈自己有时候去酒肆听到,也会有几分飘飘然。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就算他狠辣决绝,聪明狡诈,但是有些时候,还是不愿意伸腿去踢上门来给自己戴高帽的人。

    毕竟嘛,只是一个小商人罢了。驱胡令发布了,瀚阳的商人都怕了,那个宋小丹以前得罪过自己,现在害怕自己对付她,自然要找些点子来奉承巴结。

    不过,倒是个聪明伶俐的法子。看来这位年纪轻轻的宋老板,的确有几分能耐。

    浮于烈这样想着,于是就将查封天逐晚报报社的日子一天天推后。甚至在户部的某些环节上,还为他们开了绿灯。而安霁侯的瀚阳派系这阵子更是忙得焦头烂额,哪里还有闲心来管这些闲事。于是乎,宋小舟在京城新成立的报社分号,就这样大张旗鼓的鸣锣开业,并且生意火爆,影响深远。

    说到底,还是看轻了她的份量。

    因为不是一个级别的,所以便不会惧怕,更不必提防。

    小舟嘴里含着一块点心,千层酥的脆皮在嘴里一丝丝的融化。她很坏心肠的想道:上山容易下山难,抬的太高了,一旦没了落脚点,可怎么下台呢?

    “当当!”

    有人轻轻敲门,小舟两条腿都搭在桌子上,闻声懒洋洋的说道:“进来”,

    萧铁走进屋,说道:“李铮来了。”

    “哦?”

    小舟一把放下腿站起身来,笑眯眯的一眨眼睛,满脸都是狡黠的神色,一幅早就心知肚明的样子道:“这么快就来了吗?让他进来。”

    李铮进来的时候,宋小舟已经叫人冲好了茶。茶叶的香气在房间里回荡着,有着沁人心肺的清新。

    李铮穿着一身银灰色的狐皮斗蓬,风帽半掩,衣衫上有着淡淡的清雪。他走进来,脱下风帽,也不落座,待下人们都退出去之后,才静静的说道:“你是李猫儿。”

    李猫儿?真是一个久违了的名宗

    小舟突然间,竟有那么一丝多憨善感了起来。穿越再重生,一过十五载,样貌大变,却没想到,仍会有人对着她,叫出这个名字来。

    “好聪明!”

    小舟笑着仰起头,指着一旁的椅子说道:“不坐吗?”

    昨天晚上只是一个前奏,看到李铮表情的那一刻,小舟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真是一场可怕的赌博,而唯一的筹码却又是那样的匪夷所思。小舟怎么也没想到,如此荒唐的事情竟会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他们两人生生死死,兜兜转转,竟然还会再重逢。这简直太疯狂了!

    李铮也不脱外面的大裘,就那么坐了下来,银灰色的狐裘皮毛簇拥着他洁白的脸颊,像是上好的白玉,没有一丝杂质。他的眉心轻蹙着,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小舟看着她,终于明白她之前经常时他产生的那丝熟悉感是从何而来了。纵然换了样貌,甚至连性情都有几分改变,但是他偶尔的神态,行动、说话、表情,都和当年的白奕如出一撤。

    “你想怎么样?”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小舟闻言微微一愣,侧头说道:“什么?”

    “金银财宝,功名利禄,高官权位,你想要什么?是安详享乐的做一个富家翁,还是积攒金钱。觊觎神器?”他问的十分认真,小舟听的也有几分好笑,歪着头笑吟吟的说:“你认为呢?”

    李铮一本正经的说道:“以你的能力,纵然要封侯拜相,甚至改朝换代,也不是不可能的。”

    小舟憋笑憋的肚子疼,却还是忍不住逗他道:“如果我真的要这么干,你如何自处?”

    李铮眉心紧锁,定定的望着她,却并不说话。小舟扑情一笑,说道:“我逗你的,我重生之后一切尽失,如今跟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李铮一愣,问道:“你那只神兽呢?”

    小舟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她的军用装甲车,心道若是没有之前那场变故,例真是能如他所说,打个江山当个皇帝玩玩,毕竟她当时可是刚刚打劫了国家军用军火库,连重型导弹都配备了两只。可是如今,连个渣子都没留下。只能很遗憾的说:“它掉下悬崖,摔死了。”

    “摔死了?”

    李铮皱着眉,有些不敢相信,想起那只神兽的悍勇,实在无法想象它也会被掉死。见小舟神色间有些抑郁,竟然很罕见的开口安慰她道:“逝者已矣,你也不要太过伤心口而且你那神兽实在太蠢太笨,连话都听不懂,它若是还活着,也会为你惹麻烦。”

    一听这话小舟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猛翻白眼道:“有话直说吧,你这次来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说话间,李铮就站起身来:“我只是来求证一番罢了。”

    “那接下来的事。”

    “我会助你一臂之力。”李铮静静的看着她,缓缓说道:“就当是报答你的再生之恩。”

    小舟一时间有些呆愣,可是转念就明白过来。看来这个小古董是以为是她施展了什么无上的法力,才让他们俩人起死回生,再世为人了。之所以能投胎转世,靠的全都是宋小舟这个仙人的能耐。

    想到这,她更觉得好笑,可是却不说破。见他就要离去,突然扬声叫道:“白奕!”

    李铮站住脚,回过头来。一双眼睛幽深若海,沉静的看不出一丝波涛。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把握住现在,人才能过的快乐。”

    李铮静静的看着她,目光深邃恍若千万块破碎的琉璃。

    “白奕死了,你是李铮。”

    “受教。”

    他轻轻抬手,拱拳颔首,姿态翩翩,转身就出了门。

    门外的风呼呼的吹着,房门开了又关,却还是能听到回廊上的风声。

    这几日,她已经开始做手脚,控制铁盐价格,买进大量的粮食。趁着最近的这一场大风雪,囤积了大笔的出京粮莘。

    这件事,务必要在新年前做好,这张网早已经铺开,只差收尾的几笔。这一仗,关系到整个瀚阳被逼到山穷水尽的商户们的生死命运。胜,仍日是尊荣富贵,败,就是充军发配,乃至人头落地。

    “瀚阳人心惶惶,夜不能寐,没理由让天逐人过得这么舒服呀。”她歪在墙角的软榻上,打了一个哈欠,嘴角桂着笑,像是一只狡诈的小狐狸。

    这一觉,就睡了大半日,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报社里很安静,工人们已经下班,萧铁下午的时候出去办事,说是直接回宅子。没有他在,也没有其他人敢进来打扰她。

    披起斗篷,就出了门,路过油印大厅的时候,忽听一个浅浅的笑声。她微微皱眉,就推开大门,仰头望去,就见一身紫袍的男子高高的躺在房梁上,一腿曲起,一腿随意的耷拉在下面,满头墨发下垂,衣衫也被风吹起,一忽一忽的飘着。

    见她看到自已,他也不惊慌,反而侧过身,用手肘支撑着侧脑,一手拿着一壶酒,一手指着房门说道:“快关上,好冷。”

    此时屋内没有炭火,他又只穿了一件单衣,不冷才叫怪。

    小舟皱着眉,也不关门,沉声说道:“大晚上的,你跑这来干嘛?”

    “就计李铮来,就不许我来?”

    晏秋眼睛斜斜的望过来,嘴角挂着一丝浅笑说道:“小舟,你不能厚此薄彼啊。”

    小舟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道:“你愿意待就自个儿待着吧,走的时候别忘了给我关门口”

    然而她还没走远,一道人影突然间从天而降,轻飘飘的像鬼一样。满身的脂粉香气,还带有渍冽的酒气。他大袖一挥,就将门关严,欺身上前,注视着小舟的眼睛道:“好偏心,就这么不待见我?”

    “待见你的人多了,也不差我一个。”

    小舟引一说完,晏秋突然扑哧一笑,一把环住她的腰,凑到她的耳边,以极小的声音呢喃道:“好大的醋味,小宋老板可是吃醋了?”

    “我不是吃醋,我是嫉妒。”

    小舟一本正经的说,然而晏秋的笑意还没滑到嘴角,就听她压低声音靠过来,半伏在他的胸膛上,手指纤纤,一寸一寸的自他的脖颈下滑,指尖轻触他的喉结、胸膛,并缓缓的往下腹下方而去。

    “我是嫉妒,为何你是男人,我却不是。我生而聪颖,能文能武,并不比男子差,为何你们可以软玉温香,我却只能远远的看着,连抱一抱,摸一摸都要小心的不能让人家发现我是女儿身。”

    晏秋突然一愣,皱眉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七少好笨啊!”

    小舟一笑,手掌压在他的胸膛上,掌心很热,透过光滑的丝绸,一直烫进晏秋的肌肤里。

    “小舟也想像七少一样啊,有这,有这,还有这。”

    一边说着,手指一边向下,最后,甚至作势欲探他衣袍下的部位。

    晏秋的脸顿时绿了,猛的向后退了一步,瞪着她道:“你有断袖之癖?

    “呵,多新鲜,就许你们男人之间有龙阳之爱,就不许我有断袖之癖吗?”

    晏秋上下的打量她,皱眉说道:“我不信!”

    “不信算了。”

    小舟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晏秋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沉声说道:“你在骗我!”

    不同于他的一本正经,小舟却嘿嘿一笑,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脸,笑眯眯的说:“小弟弟,这个世界无限大,而且很黑暗,可不仅仅是你眼睛看到的那一点。你若是不信,找个日子,我们就一起出去逍遥一番。到时候姐姐亲自操刀上阵,上演一场全武行出来给你开开眼界。”她的眼神太se情了,以至于让晏秋这样的浪荡子都有些手掌发寒。眼见她的手就要拍过来了,洁癖的晏七公子猛的退后,离的她远远地。

    小舟哈哈一笑,冲他抛了一个媚眼,转身就走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招手道:“别忘了给我关门啊!”

    窗外的月亮又大又圆,小舟的心情突然很好。流氓反调戏计划很成功,总算为前几日扳回一局。

    小样的,还敢来和我过招,看我不恶心死你。

    回到宅子的时候,萧铁还没回来。小舟晚饭吃了不少,成功让晏秋吃了亏,她心情大好,于是乎就很善良的去了一趟偏厢,刚一开门,就见宋亭安惊慌失措的转过身来,看到是她,似乎有些紧张。

    他的伤很重,这么多天也没好利索,至今连走路都有些困难。

    小舟见他扶着屏风,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的,不由得一愣,问道:“你不在床上好好躺着,起来干什么?”

    宋亭安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心想大家毕竟都是男人,就直言道:“我想出恭。”

    小舟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出恭是什么意思,一张脸顿时就绿了,却听那宋亭安得寸进尺道“堂弟你,可否帮我一下。”

    小舟站在原地傻了半天,随即掉头暴走,不一会的功夫,就听到她的咆哮声传遍了整个园子。大骂下人们不尽忠职守,不一会,一群小丫鬟小侍从就齐刷刷的跑了进来,给宋亭安大少爷全方位立休化人性设计的高质量服务。

    小舟红着脸气势汹汹的往回走,刚走到一半就撞见萧铁,莫言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后面还跟了七八名随从。一个个器宇轩昂的,走起来极有气势。萧铁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袍,衣襟宽大,领。和袖。各有一条一寸宽的墨黑色镶边,典雅高贵,衣衫带风。

    见了小舟,他温和一笑,说道:“吃过晚饭了吗?”

    小舟彻底被宋亭安搞得败了兴致,看着萧铁也没什么好脸色,别别扭扭的说道:“打扮的像个花蝴蝶一样,一点品位都没有。”

    说罢,甩着两只小胳膊就回了自己的房。

    萧铁站在原地有点愣,心道自己也没招她呀,为何这个态度。

    忙询问一旁的下人,也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一边的莫言突然福至灵心,在旁边说道:“公子,会不会是东家生气了””

    萧铁不解的皱眉:“生气?”

    莫言是萧铁的心腹亲信,自然也就是小舟身边值得信任的人,对于小舟的性别和主子的心思,也是知晓的。当下很八卦的捉醒他道:“公子打扮成这样去赴少陵公主的宴会,也难怪东家会不开心。”

    萧铁闻言又是一呆,过了好一阵,心里竟然生出一丝压抑不住的酥麻来。他回过头去,皱着眉,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祗声问道:“会吗?”

    “一定是这样!”

    门外的两个男人仍日在各怀心思的八卦着,小舟却没理会那么多。她一头扑倒在大床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乱晃影子。一会是李铮,一会是晏秋,一会是萧雍,一会是萧铁,甚至还有夏诸婴和方子晏。

    “哦”她抱着头痛苦的哼哼:“莫非是春天快到了,我也跟着发春了?”

    低头看看被束搏住仍旧鼓鼓的小胸脯,皱着眉头说道:“苦了你了,等这事完结了,就让你重见天日。”要做世界首富的目标已经不远了,接下来,要为养无数小白脸而努力奋斗了。

    解开胸前的裹布,小舟柔柔的叹了口气。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东风起 第30章:素手弄乾坤

    谁也没有料到动乱会来的如此之快,就像是一把火,瞬间就席卷了整片荒原,等人们发现的时候,就连自己的裤腿都被点燃了,自救尚且不暇,更妄论去挽救大局。

    早在半个月之前!朝廷就发现有人在市场上大量购买米粮铁器茶叶等物资,但是因为如今不是在战争时期,上面也只当是有商人在囤积居奇以待年关罢了。然而今天一早,一个几乎跑断了马脖子的哨兵仓皇冲进城门,一路斧进拙政司,大呼运往西陵青沙。的物资迟迟未到,青疆人以此为借口,已经纠结了骑兵二十万,卫所兵勇不敌,苏水镜大人紧急下令全军撤回西陵关。此刻,青疆人的马蹄子恐怕已经踏破夜岚山了。

    霎时间,天逐大哗,朝野动荡,而作为户部之下,掌管南北商贸的拙政司,更是忙得焦头烂额。

    “这就是你们给我报告?”

    砰!

    汪清池一把将厚厚的卷宗扔在地上,雪白的纸张凌乱的铺满了地面。几名拙政司参谋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手指颤抖,连大气都不敢出口毕竟就算是他们这些文官,也清楚的知道如今的局势代表着什么。

    自从当年苏秀行大帅带领审国军队与青疆人一场大战之后,两国已经多年不兴大现模的战事了。纵然当时朝廷最后出于党争内斗,召回了苏帅,将有利的战局转为被动,但是不可否认淳于烈主导的青沙之盟还是给了大华十余年的太平日子,虽然那代价是将天朝大国的面子根狠的踩在了脚底下。

    然而如今,青疆人气势汹汹的杀将而来,又会造成怎样的局面?

    “大人,我们已经尽力了,早在半个月之前,市面上的米粮、食盐、铁器、茶咋、药材、布匹,就被人大面积的高价收购,如今留给我们的不过十之一二,远远达不到青疆人要求的数量。我们的官员已经在整个王域境内大肆调查,却根本查不到具休的买家。他们的行动十分迅速也十分零散,一时之间根本难以整合。”

    一名蓄着小胡子的官员紧张的舔了舔发白的嘴唇,却还是大着胆子说道:“每年的岁贡都有长达半年的时间统筹准备,也有固定的买家,如今要我们在十天之内准备出来并且送到青沙。,刨去路上所要耗费的,这样折合下来只有不到四天的时间。再加上年关将至,物资匮乏,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完航”

    拙政司内一片喧嚣,政务厅外面人来人往,官员们已经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人人眼睛血红,嘴唇发干。不断的有马匹停在门口,跑断了腿的外职人员来不及喝一口水,就冲进外讥厅上报资料。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消息却越来越糟糕:半个月前就已经上路的岁贡因仍日是不见踪影,六千多名精锐亲兵押送的物资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就这样再没有半点消息传回来。连司他们手上那一批丰厚的让人眼热的岁贡物资,也一并丢失的无影无踪;青疆今年遭遇了大雪灾,粮莘物资极度匮乏,境内冻死饿死的百姓成千上万。他们本就和西陵守军有小现模的摩擦,就算岁贡到了,也不能完全解决他们今年过冬的粮草问题,但是因为盟约,使得他们不敢大现模的进攻西陵关,也不敢直接到西陵外困的三十多大郡县打秋风。然而如今物资不到,他们顿时有了充足的借。和理由,可以堂而皇之的打着大华背信弃义的旗号,来攻打西陵的关。;双方军备在持续上攀,西陵关外困郡县岌岌可危,关内民怨沸腾,战意高昂,军队的请战书已经几次摆上了苏水镜的案头,再这样下去,就连他也弹压不住。而一旦西陵和青疆发生大面积的战争,那么他们完全有理由相信,以青疆堪比大华的庞大国土面积,以青疆全民皆兵的彪悍可怕民风,那么他们所能纠集起来的兵力,绝对不仅仅是二十万。

    情况突然间如同点燃了了线的炮仗,以危险的速度在狂猛的上窜。现在除了出动西陵和王域一代的大量守军,全力搜查岁贡团的下落,到下的唯一的法子,就是重新准备一批岁贡,尽快送往西陵边境,平息青疆人的怒火了。

    虽然说起来实在是有够奴颜媚骨,但是这却是目前最真实不过的事实了

    汪清池觉得,这几个月他实在是太侧霎了!

    先是被烈武侯派往湘然,那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半大孩子没想到却是个商业天才,他在不知不觉间一败涂地后,回京就失了势,被卫青宁取而代之。家族动用了大量的人脉关系,走了政院和长老会的路子,才将他保了下来,原以为拙政司是个高跳板,可以很快为他积攒政绩夺回权位。没想到却凭空闹了这么一出,岁贡团丢了不算,王域里的物资还被人洗劫一空,而他却一无所查,今天大清早就被淳于烈叫去大骂一顿,若是还不解决,就算淳于烈不处置他,他也必然会在家族青俊中失势,让族内长辈们对他彻底死心口

    “妈的!这里面一定有人捣鬼“,

    下属们战战兢妩的听着,没想到这位一向风度翩翩、气度不凡的公子哥也开始如市井之人一般破。大骂了,足见他的心情有多差曰

    汪清池站起身来,来回的走了两趟,突然走到衣架旁拿起大衣,沉声说道:“备马。”

    “大人要去见武侯大人吗?”

    “去找骂吗?“汪清池冷冷的看了下属一眼,随即冷哼道:“去见李常司。”

    “他没得选。”

    小舟笑吟吟的坐在那,明明已经一天一夜没睡,可是一双眼睛却亮的惊人。她的手指拨弄着托盘上的茶壶盖子,滴溜溜的打着转,转头笑道:“内库和户部办不了的事,这时候只能求助于西凉叶氏,而你是西凉的话事人,他不来求你还能去求谁?”

    说到这,她突然嘿嘿一笑,说道:!更何况,他也想知道这次的事到底是谁干的。户部可以不知道,拙政司可以没消息,但是商场上的东西,你们西凉若是也不知,那就说不过去了。”

    李铮正在吃早饭,闹言也没转头来看她,只是很随意的问:“我也想知道,这么大的动作,你究竞是怎么做到的。以你的财力,根本难以完成。”

    小舟却掩嘴一笑道:,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公子,他还没走呢。

    李铮闹言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慢慢的吃下最后一口饭,然后擦了擦嘴,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沉声说道:“去看看。”

    “劳烦二公子为我牵桥搭线了。”

    小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李铮恍若未闻的步出房门口清晨的阳光明晃晃的,风也是静悄悄的,小舟嘴角挂着高深莫测的笑,歪在椅子上,就这样静静的等候捷报传来。就连李铮都觉得以宋小舟的财力无法办到此事,那么朝廷上就更加不会把念头往她身上打。毕竟,如此大规模的举动,已经超出了个人的力量,就算是西凉叶氏,想要在短期内促成此事,也是十分艰难的。如今的矛头,直指向东边的三越,大部分官员认为这是三越的又一次离间计。目的是要挑拨大华和青疆开战,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毕竟三越之间分分合合已属平常,谁也分不清他们什么时候忙于内斗,什么时候又会一致对外。

    当然,朝廷上还有一些别的声音,比如淳于烈,他就怀疑这件事的幕后椎动者来自尚野,如今瀚阳势力大乱,军中内斗不休,驱胡令的颁布又椎毁了大半的商业祉会休系。李梁和李珂现在仍在京中受审,瀚阳大半军权已经掌握在姜吴手中,而姜吴,又是他浮于烈的门生。瀚阳,应该已经没有了背水一战的实力。如今看来,唯一有可能并且有实力促成此事的,就是尚野的苏秀行。毕竟,如果一旦和青疆开战,以苏水镜的能力绝对无法守住关。,最后还是要请这位大华第一高手外加第一名将出手,如果那样,苏秀行就要继当年一战之后,再次掌握全国精锐兵力了。

    淳于烈会这样想,别人当然也会这样想,一时之间,天逐城内各个党派奔走联络,西陵派系和尚野派系在今早的朝会上相互攻计,怀疑的种子播洒的到处都是。但是却没人知道,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此刻就好好的呆在京城里,而且还饶有趣味的不时的出入达官显贵的府邸,光明正大的探听着随之而来的消息。

    汪请池无奈的看着李铮,深深的施了一礼,诚恳的说道:“这一拜,清池并非是为自已,此事事关家国大业,清池实在不忍心看到生灵涂炭的局面。还请二公子施与援手,救西陵千万百姓于水火之地。”

    “青疆人实在太嚣张了。”

    李铮靠在椅子上,手托着一杯茶,静静说道:‘教训他们一下也好。”教训?

    汪请池郁闷的想要吐血,暗暗道这毕竟只是一个世家贵族的公子哥,虽然才华出众,但是不曾经营实务也不懂军事,满脑子天朝上国的狂妄想法。教刊他们?别让别人教驯了就不错了。

    可是这话,他却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二公子有所不知,如今青疆人大举进犯,明显是早有准备,我们仓促应战,难免落入下风。就算要打,也不能在这个时机打,更不能给敌人以。实,所以这一次的岁贡一定要筹集。如今市场上有人从中作梗,拙政司已经无力回天,还望二公子能动用西凉的力量,帮朝廷度过这次危难。”

    李铮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温和的扶住汪清池的手臂,说道:“清池兄这话是怎么说的,李铮也是朝廷命官,为国分忧乃是份内之事,若是有办法,早已向上面献策,何至于会让清池兄亲自登门?这件事事出蹊跷,就连我也被蒙在鼓里,西凉方面更是着了道,但是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不出两个月,定会筹集一切,以最低的价格向拙政司出售,以堵青疆人的嘴。,

    ,两个月?”

    汪请池紧紧的皱着眉,沉声说道:“两个月太长了,朝廷给我的期限只有十天。”

    李铮冷笑一声说道:“清池兄也是商贾世家出身,朝廷上那此老爷们不懂这些,难道你也不懂吗?西凉叶氏位于南宛境内,本就是边陲之地,距离西陵遥遥万里,两个月已是极限。再要更快,就请恕李铮无能为力了。,

    汪清池无奈的捧住头,痛苦的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李铮和汪清池的关系向来一般,两人都属于天逐城内的年轻才俊,加之两方派系多年来争斗不休,自是从无什么交情关系。而如今,看到他这副发愁的模样,不由得也生出几分同情来。当下淡淡说道:“承蒙清池兄看得起,我有一策,不知是否当讲。”

    汪请池眼睛一亮,立刻说道:“李兄快教我。”

    李铮微微一笑,拿手指蘸着茶杯里的水渍,在桌子上缓缓写了两个字。笔力苍劲,龙飞凤舞,汪清池看到那两个字之后,顼时愣住了,再抬起头来看向李铮的时候,目光中已经多了几分了然。

    宋小舟这一招借刀杀人做的果然高明,就连他和他背后庞大的瀚阳派系,都给她当了一回枪杆子。

    李铮无奈苦笑,可是她开出的诱惑实在太大,容不得他们不接受。

    宋小舟,李猫儿,果然果然。

    桌子上,那两个字正在缓缓消失,隐约间,只能看出字迹的轮廓,大概正是“瀚阳!,二字。

    小丹的计策说来复朵,但是剂去外层那层层繁琐的华衣,也不过就是一招声东击西罢了。

    拖慢岁贡使困的脚步,收购市面上的岁贡物资,将市场上的货源打乱,散播各种战争恐慌的谣言。

    说白了,也就是借着青疆的势,来压制大华的官僚系统。

    在战争面前,一切的鬼馘伎俩都变得苍白无力,没有强大的武力和坚韧的决心,作战就变作了一种奢望。更何况此时此刻,谆于烈一定不会允许苏秀行插手西陵军务,如此的话,这场仗就一定打不起来。

    时间紧促,市场空虚,又没有西凉叶氏的协助,这个时候,朝廷只有一个选择。

    小舟嘴角轻笑,慢悠悠的出了李铮的府门口外面阳光灿烂,一派祥和,想起那一个风雪凄楚的夜里,黑暗无光的囚牢之中,辛老爷等人孤注一掷的滚烫目光,她就觉得心潮起伏。

    这个时代的人,还远远意识不到商业的重要性。也完全想象不到,若是将一个派系的商人逼到绝境,他们会使出怎样孤勇决绝的招数。

    商人重利,向来和狡诈联系在一起。但是商人却也是社会上头脑最敏捷、胆量最大的一个团休。当他们各自为政的时候,也计会被政府被国家所欺压,但是一旦朝廷将他们逼迫到生死存亡的关头,这些人凝聚在一起,就会做出惊诧所有人眼球的事情。

    说到底,毕竟不是豪门显贵出身,毕竟不是自小锦衣玉食的长大。哪个大户行商,没有一本血泪的发家史,能够凭着一己之力积攒出如此财富的人,定会有自己的手段眼光和心胸。

    有的时候,为了活命,没什么不能干的。

    小舟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不同于过往行人的匆忙,她走的十分安详,就连一些要去宫门外请战的激愤民众经过,也没看上一眼。路不算短,她却一直走回了萧铁的宅子,偌大的宅子里没有几个人,萧铁带着下属们都出去办事了,只有几名家丁和丫鬟在守着。宋亭安远远的坐在回廊下,见了她微微有些局促,默默地站起身来。小丹对着他洒然一笑,径直回了房。

    清晨的阳光洒在她的背影上,充满了淡定的洒脱和沉稳的坚韧。

    纵然她年纪还很小,纵然她身材还很瘦,纵然她看起来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但是不可否认,这个人的身上,总是带着让人看不透的迷雾,和她越是接近,越是让人摸不清楚。

    宋亭安默默的站着,太阳渐渐升到正中,千后的阳光暖暖的,空气却是一团胶着,就如同这京城的局势一样,也黏成了一锅粥。

    汪清池说完之后,淳于烈的脸色就变得非常非常?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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