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军火皇后第3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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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火皇后 作者:淘肉文

    的宪兵队高官们摩拳擦掌,冷冷暗道:“好啊,野战营的。”

    ——————————

    宋小舟和吴凯拿着一堆锅碗瓢盆走出宪兵队,吴凯一边走还一边频频回头看,颇有些担心的说:“喂,小宋,咱们这样说,会不会得罪野战营的人?”

    “当然会了,换了你你不生气呀?”

    “啊?”吴凯一张黑脸一下子就白了起来:“那怎么办啊?咱们会死的很惨的。”

    小舟一耸肩:“那也没办法,你也不是没看着刚才那阵势,咱们要是不顺着宪兵队的人说,他们就先把咱们给剁了。”

    吴凯皱着眉说:“那你也不必说的那么狠啊,他们只问我们野战营的人动没动刀子,你为啥要说什么他们往帐篷上撒了油要放火烧大营,还要趁乱砍死罗大队,还说他们要煽动全军兵变,杀进省长府,踏平天逐,自立为王啥的啊?”

    小舟不耐烦的翻着白眼,说道:“咱们要是顺着宪兵队的人说他们动了刀子,那野战营的人就会觉得我们俩是为了讨好宪兵队而陷害野战营,事后一定会找我们俩的麻烦。现在说成这样,那罪名就大了,整个野战营的人都会被牵扯进来,查来查去也是不了了之,而且这样的罪名肯定不可能是我们两个小兵能想出来的,野战营的人会认为是宪兵队诬陷他们而逼我们做假口供,我们俩不就安全了吗?”

    吴凯被她说得糊涂了,站在那摸着脑袋费劲的想,想了半天终于想通了,一蹦三尺高,开心的说道:“嘿!小宋,你脑子真够用!”

    小舟谦虚的哼哼了一声,心下却在腹黑的念道:“若是宪兵队能直接把那几个闹事的兵处理了,那就更安全了。”

    心事放下了,吴凯就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嘟囔:“今天这热闹看得真亏,还被宪兵队的人堵着了,幸亏你机灵,不然的话非得被关几天不成。”

    吴凯一边走一边念叨着,很神棍的感谢这各路神灵免了他们的牢狱之灾。谁知还没走到大门口,伙房的洛书就迈着大肥腿跑过来,呼哧带喘的说:“小宋啊,军头正找你呢,说是要看看咱们立了功的新人。”

    吴凯一听就来了精神,拉着小舟就往院里跑,对洛叔说道:“军头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没吃排头吧?”

    “刚回来,咱们军头是什么人啊,没事。”

    小舟被吴凯扯着,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清是哪里不对劲。一路走进了大院,见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却惟独不见几个熟面孔,就问道:“洛大叔,王大哥他们不在吗?”

    “他们尽早就去了南帝城了,还有一批货没办,整个采买办的人都去了。”

    小舟闻言心下咯噔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一个粗哑的嗓子大声的喊道:“没想到咱们伙房大院竟然有这样的高手,真他妈的有面子,块过来,让老子瞅瞅!”

    话音刚落,小舟震惊的抬起头来,就见木军头鼻青脸肿的光着膀子,穿着一双大拖鞋,拖拖拉拉的从屋里跑出来。一见着她顿时一愣,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皱着眉想了半天,面色顿时一变。

    小舟心下一沉,就听耳边响起了震天的狮子吼:

    “我x你个xx,是你个小王八羔子!”

    ——————————

    宋小舟很郁闷,晚饭还没吃就被人关进了小黑屋,四下里黑漆漆的,到处都是刺鼻的土腥味。外面走廊的火把晕沉沉的,好像马上就要熄灭了,小舟歪着头靠在墙上,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那几位老兄,暗暗在心里念叨着:“莫非是坏事做多了,遭了天谴?”

    是的,坐在她对面的,就是因为打群架而被抓的野战营官兵。面对宪兵队的诬陷,他们迅速的站在了同一战线,口口声声的反驳说他们只是在比武切磋,不包含私人恩怨。此刻,他们早已化敌为友,所以当宋小舟走进这间牢房的时候,只感觉愤怒的目光相视x光线一样锐利的扑面而来,要不是宪兵队的军官在外面虎视眈眈的监视着他们,等着他们惹事然后好进来痛殴报仇,恐怕他们早就扑过来了。

    “喂!让开点!”

    一名士兵大咧咧的走过了,一脚踢在小舟的腿上,力道并不大,可是眼神却足够侮辱。

    小舟眉头一皱,抬起头来,冷冷的看着他。那人见她还敢瞪他,顿时火了,挥拳就要上来打,他旁边的士兵一把拉住他,看着在外面探头探脑的人,说道:“别冲动,宪兵队的人在外面呢,他们把他关这来,就是等着我们动手呢,别上当。”

    “他奶奶的!小子,你给我等着。”

    那名士兵不忿的说道:“看我出去了怎么收拾你。”

    小舟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轻哼了一声。

    那人见了更是愤怒,骂骂咧咧的说:“敢惹我们野战营的人,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另一名在一旁坐着的士兵好心的说:“算了五子,他也是被宪兵队的人逼的,伙房大院的木军头为人不错,别和他的人过不去。”

    “我看他是想讨好宪兵队的人。”

    又一名士兵说道,长的獐头鼠目,小眼睛里闪着精光:“刚来的新人就这么不安分,真该好好教训教训。”

    别人接口道:“想要教训还不有的是事办法嘛,等着出去,就让这位小兄弟见识见识。”

    “我x的,最看不上这样装孙子的!”

    众人骂骂咧咧的没完没了,小舟泰然自若的坐在那,心里却想着木军头不能就把自己这么扔着不管了吧?怎么说自己也算是立了大功的,这人虽然爱占点小便宜,再加上爱显摆点,看起来倒挺仗义的,应该等气过了就会带自己出去。

    “都闭嘴!”

    一名看起来是个官德男人喝了一声,这人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满面沧桑,下巴上还有一道深深的刀疤,眼睛冷冷的扫过众人,沉声说道:“不敢跟宪兵队的人较劲,在这找个软柿子捏,你们还真是有出息。”

    他的声音很低沉,带着几丝哑,有点难听,却也很有威慑力,让人心里压抑。众人听了,虽然不太服气,但却没有人再骂了。一个个坐下来,小声的聊着天,猜着什么时候挑战野战营的人能知道这件事,自己的上司什么时候能来捞他们出去。

    “吃饭啦!”

    砰砰两声,两只大盆被扔在地上,汤水都溅了出来,一个盆里装着稀粥,一个盆里装着馒头。纵然宪兵队的队员脸色很不好,野战营的士兵们还是慢悠悠的上前领了饭,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厶诹艘惶欤级隽恕?

    很自然的,小舟的那一份也被人分了,而以她现在的能力,显然是没什么资格反对的。

    吃了饭,又说了会话,然后呼噜就开始震天响。小舟自然睡不着觉,挨在门口唉声叹气的安慰自己说,就当是体验生活了。

    正想着,突然身后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她警觉的猛的回头,却见是一张年轻干净的脸孔。

    “嘘!”

    他忙打了个手势,然后左右看了一圈,眼睛很黑很亮,在这样的夜里尤其显得好看。

    “快吃吧。”

    他无声的搭着口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白馒头,塞进了小舟的手里,然后对着她笑了笑,又蹑手蹑脚的回了自己的地方坐着。

    灯火很暗,小舟顺着光勉强能够看到那人的影子,却看不着他的脸。不过就算这样,她也能想象出那人的样子,毕竟,这已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了,只是不知道他认没认出自己来。

    “咕噜噜。”

    肚子又开始闹起了空城计,小舟拿起馒头咬了一口,用力的嚼了嚼咽下去,只觉得今天这馒头真香。

    “人间自有温情在嘛!”

    她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一声,然后三口两口吞了馒头,满足的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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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抱歉,又耽误更新了,工作太累了,累的我没灵感没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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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边塞 第05章:午夜暴动

    “妈的,饿死了。”

    小舟揉着肚子,满脸不乐意的靠在牢门口,一只手把玩着脚上的镣铐,手指灵巧的将锁头开开锁锁。如果她愿意跑,这种级别的监狱她一个时辰能越狱八次。这帮南宛的混蛋,竟然就拿这样的锁来锁她,简直就是瞧不起人。

    打从昨天开始,门口的吵架就没停过。小舟很感慨,都说南宛军人性如烈火,竟然吵了一天一夜还没打起来,真是邪了门了!

    不得不说,淳于烈虽然擅权弄政,但是个人本事还是不错的,而且十分重视边关军防。这几年整个大华的经济军事实力普遍提高,伊然已有一幅盛世将兴的样子,除了南宛和西陵两省,国内已少有战事,三越更是忙于乱斗,很少理会大毕的事情。然而来了南野军之后,小丹却发现,所谓的南宛不太平也只是内部而已,最近几年军报上所说的南蛮人动乱所造成的军队伤亡人数,其实大多数都是死于军内的内部械斗。如今驻扎在南岭前线边军的主要任务,大多不过是威吓和收税,除了较少的彪悍族群,大多数的南蛮人都已经对南宛军省交了归顺降书。而南野军中,更是充溢着大量的南疆人,他们充当着最最低等的仆役角色,在军中的地位非常低下。

    而这些,天逐都是一无所知的,除了知道南宛太尉那个老匹夫是个满。胡诌的混球,多年来忙于和淳于烈争权的李九青并不清楚南宛这潭水到底有多混。而南宛隐瞒事实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比如可以借。战事从军院争取战争军费,比如可以隐瞒军内械斗保护本土将领,再比如可以贪墨下南疆人缴纳的赋税中饱私囊。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一本万利的买卖。

    有金钱的地方就有战争,有利益的地方就有冲突。本该作为军内主要战斗力的野战军如今无仗可打,俨然已经成了前线的税务官,而本该督战监察的宪兵队也渐渐将眼睛盯在了白花花的银子上。立场对立加上分赃不均,宪兵队和野战军的矛盾简直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

    这样的状态也直接造成了一个此时看来并不算可怕的结果,那就是南宛军的军人们,其实早就已经不如他们在外面风传的那样坚韧悍勇了。无论什么样的硬骨头,在黄金白银熔化的水里浸泡都会被泡软,更何况这样一只已经逐渐丧失纪律的军队?

    宋小舟很幸灾乐祸的想,若是这个时候南蛮人大举反抗,南野军又该作何反应?整日忙于内斗的野战军和宪兵队到了战场上能通力合作吗?宪兵队主管斥候营,他们传回来的消息,野战军敢用?

    这个世上,也许就是有这样唯恐天下不乱的不安定份子。宋小舟听着外面大狱看守和野战军战士为了牢里这几位老兄而争吵,郁闷的想:“别光顾着吵了,还给不给人送饭了?”

    “就在里面,跟我来吧。”

    走廊里突然传来人声,小舟和里面的野战军战士们精神一振,一个个抬起头来向外看去。墙角的火把歪了一歪,两个人影走了进来,小舟眼睛顿时一亮,然后噌的一声就跳了起来。

    木军头脸色很难看,一双小眼睛狠狠的瞪了小丹一眼,然后对那名看守说道:“就是他。”

    “你!出来!”

    看守对着小舟一指,小舟拖拉着脚铐,笑眯眯的走了出去。木军头对着那名看守点头哈腰百般道谢,然后没好气的对她说:“走吧。”

    卸下了手链脚铐,小舟活动了一下,回过头去正好看见那名满口佛号的小兵正傻乎乎的望着她。眉清目秀,目光清澈,一看就是读过书好人家教育出来的孩子。毕竟人家给了她两个馒头,长得还挺不错,小舟暧昧的冲他眨了眨眼睛,还嘟起嘴来做了一个亲吻的嘴型。那人见了顿时面红耳赤,过了好一阵,才很腼腆的冲着她点了点头,十足一副不善与人交流的样子。

    “我告诉你,小兔崽子,这事还没完。”

    两个人跟在看守的后面慢腾腾的往前走,木军头一边走一边很没有威胁性的往外撂狠话:“别以为这就行了,看回去老子怎么收拾你!”

    小舟点头哈腰的努力平息顶头上司的怒火,很狗腿子的连声说道:“您老息怒您老息怒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此时已经是深夜,宪兵队的大牢却还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五十多名野战军第七师第二团第五突击营的士兵聚在宪兵大牢的门口,和守门的宪兵队队员吵得不可开交。若不是上面有严令不可以在此时动手,他们可能早就打起来了。他们在这吵了一天一夜,互相问候对方长辈,纷纷表示自己和对方家族的女性长辈拥有一些不正常的暧昧关系,吵得不亦乐乎。

    没人相信他们的上司会不知情,然而这么长时间却没有一个有份量的人出面制止。很显然,对于这种下层官兵打嘴仗骂爹娘丰富业余生活的行为,长官们是没工夫处理的。

    小丹和木军头刚一出牢门,就见一大群人蜂拥而至,全是那天一起打过仗的伙房厨子。吴凯跑在最前面,笑呵呵的说:“小宋,没吃苦头吧?”

    小丹笑道:“没事,宪兵队的人看在军头的面子上,照顾着我呢。”

    众人忙嘻嘻哈哈的拍马屁:“还是军头面子大。”

    木军头当日一生气,将小舟扔到了宪兵大狱里来,事后被大家一劝,这气也就消了。此刻被人恭雅,脸上的气色更好看了些,却还是板着脸骂道:“都回去都回去,一个个的挤在这干嘛?也想进去见识见识?”

    大家哈哈一笑,勾肩搭背的就要往回走。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惨叫突然戈破夜空,从宪兵大牢里传了出来,将所有的吵闹声生生的压了下去!

    小舟一愣,随即眉头一皱,暗叫一声“不好”,第一个反应过来,掉头就往牢里冲。

    宪兵队的队员反应也极快,紧跟在小舟的身后往大牢里跑,野战军众人见状也跟了上去。吴凯着急的叫道:“军头,是不是出事了?”

    木军头皱眉道:“进去看看!“

    刚刚还是鼾声四起的宪兵大狱,这么一会的功夫就已经化成了修罗场。牢里的野战军士兵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肠穿肚烂,鲜血淋漓,每个人都被一刀刺中了心口,小舟等人冲进来的时候,已经有十多名牢里的看守闻声赶来,此刻也是傻傻的站在一旁,张大了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日你大爷的!宪兵队的杀人灭口了!”

    刚冲进来的野战军士兵愣了一下,随即大哗,一把抽出腰间钢刀,瞪着眼睛就要冲上来拼命。可是这里毕竟是宪兵队的地方,又是看守重犯的大狱,一百多名看守全是硬茬子,刷刷抽出武器来和野战军的人对持。好在这里的管事的是个明白人,知道若是在这个时候再起冲突那就真的要出大事了,连忙招呼道:“先别动,去看看还有没有活。!”

    几名宪兵队员冲进牢门,挨个翻找,就在众人几乎已经不抱希望的时候,一名宪兵队员突然兴奋的叫道:“还有一个!”

    小舟转头看去,正是那名念佛的小兵,胸前的衣服破了一个大大的。子,露出里面银色的内甲,脸上全是血迹,也不知道伤势如何。

    “他怎么样了?”

    管事的急切的问道。队员仔细的看了一会,松了口气道:“没什么事,没受伤。”

    “那怎么躺着不动?”队员回答道:“他晕过去了。”

    “把他弄醒,我要问问是怎么回事。”

    “去你妈的何奎子,在你们宪兵大牢里死了人,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管事何奎怒声回道:“刚才我和你们一样都在门口,这里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第五突击营的人骂道:“你少在这装孙子!这地方除了你们宪兵队的还有谁?”

    何奎道:“信不信由你们,反正还有活。”等审问了他之后一切自然分明。”

    “你放屁!这是我们的人,还轮不到你来审问!”

    “你他妈的才是放屁,真相没弄清之前,谁也别想离开这座大牢!”

    两方人吵的不可开交,战刀闪着寒光,嗡嗡直响,眼看着就要动起手来。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有人通报道:“军法处唐处长到!”

    话音州落,所有人都陷入了死寂之中。木军头紧紧的皱着眉,紧张的槎着手心,小声的一遍遍嘟嚎道:“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小舟却并没有抬头去看那名军法官,她的目光缓缓的扫视着这座阴暗沉闷的牢房,渐渐变得冰冷的尸体,摇曳燃烧的火把,刺鼻腥热的鲜血,还有战士们或激动或愤慨的脸孔。她的视线缓慢的转动,终于在层层人群之后,看到了那个缩在黑暗处的佝偻的身影,破破烂烂的衣服,蓬乱肮脏的头发,因为害怕而止不住颤抖的背脊,还有那双卓微的跪在地上的膝盖。

    小丹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冷冽,她重复着木军头的话,低声说道:“出大事了。”

    恢复更新,明天中午十二点准时更新。

    杀边塞 第06章:忠诚?

    军法处是南宛军省的一个神奇的存在,从整个帝国来看,那也是独树一帜的。因为在南宛军省里,军法处的所有官兵全部以女子担任。在和平时期,她们负责着整个军队的文书管理和各个军团之间的文件往来,同时也是调解军内矛盾的首席法官。而在战时,她们则是凌驾于宪兵队之上,直接对南宛军省负责的总监察官,有些时候,一些受到过武装培讪的军法处军官们,甚至可以直接上阵督战,掌握生杀予夺的大权。

    不得不说,这是南宛军省的一个创举。因为女子在当今社会的身份地位,导致这些人纵然身居高位,也很难在军中建立起自己的势力。她们唯一的依仗,就是省里高层的授权和信任,因此,就不会出现和宪兵队一样结党壮大的事情。所以高层们可以给她们很大的权限,而不用害怕有朝一日她们会自成体系不听命令。

    这,就是军法chu女军官们的由来。

    听说,这还是前任南宛军省的小妾在午睡后一时心血来潮的点子,当然,这话的真实性已经无从考证了。

    唐宁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笔挺制服,褐色军靴,大步走进了宪兵大队的监牢。在她的身后跟着二十多名军法处中层官员,全部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出于领导的个人趣味,整个军法处的军官们全部都是姿色不错的高挑女子,若是长得不好,即便是你满腹经纶且武艺超群,也不可能踏进南宛军部的大门口当然,不得不说这一点对她们在军队的立足有着绝对的好处,纵然被人称作花瓶摇设,更有甚者骂其为高级军妓,但是最起码为她们在军队中行事创造了不少便利。毕竟不管在哪里,美女都是受欢迎的。

    唐宁今年二十七岁,对这个时代的女性来说,已经不算年轻了。她十八岁逃婚离家,跨越两省,万里迢迢的来到南宛,近十年的摸爬滚打,终于熬上了这个位置。不同于军法一处和军法三处的长官,唐宁是南野军中少有的不靠家世身份完全依靠个人努力和军功,一步步坐上这个位置的人。所以在南野军中,比起别的军法官,她也更有威势。如今这样的局面,也只能由她来善后处理。

    过堂,审讯,这显然是不现实的事。

    若是后勤部、警卫营、骑兵营、监马司这群人也就罢了,偏偏杞事的是野战军和宪兵队这两伙土匪,尤其第五突击营还号称是野战军内的特种部队,向来是无法无天的主。话还没问两句,两伙人就又开始骂起娘来,语言之精彩,言辞之丰富,直让人感叹大华语言之博大精深。

    唐宁也不含糊,早就缴了他们的兵器,此刻军法处的女军官们一人拿着一根军棍,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往闹事的人的脸上伺候。直打的那些人哇哇乱叫,嘴上却还不忘不时不荤不素的骂几句,表示一下愿意和军法处军官们发生些不正当关系的强烈意愿。

    一人被打的昏了头,满头鲜血的梗着脖子,不要命的叫道:“我去你妈的!你们算是什么东西,爷们的事,哪有你们这帮小表子插嘴的份?”

    唐宁闹言柳眉一竖,眼睛顿时眯成一线。她身旁的一名年轻的女军官出手如电,狠狠的一巴掌抽在那人的脸上。这位身高接近两米的大汉竟被抽的如陀螺般在原地转了两圈,鲜血夹杂着碎牙一口喷出,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在军内这么多年,这种场面唐宁早就见怪不怪了,一顿棍子敲下去,老虎也得老实。场面终于稍微清净了些。她淡淡的问道:“之前是伙房大院的那个人和死者关在一起?”

    伙房大院的众厨子们表现出了非常优秀的传统品质,那就是欺软怕硬。只见他们老实巴交的站在一旁,在道德上和那些闹事骂人的人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小舟闻言上前一步,答道:“是我。”

    “把你知道的说一遍。”

    于是小舟开始从昨天下午看到打仗开始讲起,到作证,到举报,再到得罪了军头被关到大牢里接受教育,嘟嘟囔囔罗里罗嗦。唐宁的一个下属微微有些不耐烦,皱眉道:“捡重点的说。”

    小舟答应一声,又开始陈述几点进了牢房,几点开始吃饭,晚饭吃的什么,几点开始睡觉。

    终于,连唐宁都有些听不下去了,沉声说道:“你没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吗?”

    小舟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幅我很天真很单纯很无辜的样子问道:“请问长官,什么才算是不寻常?”

    ,恍如宪兵看守对待犯人的态度,第五营士兵的态度,他们有没有发生冲突,有没有可疑人物出现。”

    小舟哦了一声,然后坚定的摇头道:“没有,双方的态度非常友好,大家讲文明懂礼貌,安于本分,遵守纪律,言谈举止也完全不失一个优秀帝国军人的风范。”

    唐宁眉头一皱,沉声说道:“依你看来,宪兵队看守不是杀害野战军战士的凶手了?”

    小舟脖子一扬,很坚定的说:“我相信宪兵队看守不会杀害野战军战士,当然,我也不排除宪兵队看守可能会杀害野战军战士的可能。”

    “呸!”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转过头来对她怒目而视,就连伙房大院的众人也觉得自已这位兄弟油滑的过了头了。

    面对这么一个年纪小小就如此不老实的士兵,唐宁也觉得很无奈,正想说话,忽听下属说道:“处长,那名野战军战士醒了。”

    唐宁精神一振,忙说道:“把他带过来。”

    念佛的小战士面色苍白,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被人搀扶着走进人群,站在唐宁的对面,生硬的行了个军礼。

    唐宁问道:“你叫什么?”

    “我叫孟东平。”

    “你的部队番号。”

    “野战军第七师第二团第五突击营,我的直属长官是孙跃营长。”

    唐宁翻看着刚调来的卷宗,眉头一皱,问道:“你是刚入伍的新兵?”

    孟东平面色苍白,好像还有些晕眩,站都站不稳,低头道:“是。”

    唐宁顿时就起了疑心,一个刚进来的新兵就卷到这样的事里,还只有他一个人侥幸未死,在这样凶手不明的情况下,这太可疑了。她沉声说道:”是谁推荐你的入的营?”

    “没,没人推荐。”孟东平小声的说道:“我是被红罗河守军抓来的。

    “抓?你犯了什么罪?”

    孟东平老老实实的答道:“我想偷渡。”

    “偷渡?”

    “是。”孟东平叹了口气,终于在唐宁逼迫的目光下无奈的说道:“家父为我订了婚,我是逃婚离家。偷渡红罗河,是想去南海子,然后从那边坐船,出海。”

    唐宁的眉头皱的越发紧,显然并不相信,沉声问道:“你出海做什么?只为了逃婚?”

    孟东平左右看了看,想了半晌,才抬起头来大声说道:“我要去金光我要去朝拜圣地。”

    “金光?”唐宁一愣:“你是佛教徒?”

    “是。”孟东平可怜巴巴的叹气:“因为我没有路可,就被抓到这来了。

    唐宁皱着眉,上下打量着孟东平,过了好一阵才问道:“刚才出了什么事?他们是怎么死的?凶手是谁?”

    孟东平的面色顿时变得苍白了起来,一副要吐出来的模样,他连忙摇头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唐宁的声音高了起来:“你和他们在同一个牢房里,你会不知道?”

    “我没看清。”

    孟东平着急的说道:‘我当时正准备睡觉,突然看到一个黑影,然后我眼前一红,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磕磕巴巴了半天,似乎觉得很难以启齿,用极小的声音说道:“我、我晕血。”

    众人闻言一愣,随即哄然大笑起来,伙房的厨子们鄙视的看着这个小白脸。靠,当兵的还晕血,人家刀没砍下来他先晕过去了,这小子命倒是好。

    小舟却不以为然,淡笑着看着他那套银光闪闪的内甲,嘴角挂着一丝云淡风轻的笑意。

    就在这个满。佛经的呆子还在那夹缠不清的时候,门外突然一阵噪杂,好似有大队人马经过。唐宁眉头一皱,一名军法官面色阴郁的走进来,沉声说道:“处长,野战军七师二团的人暴动了,和宪兵队长官上官明城大人的部下动起手来了!”

    “这帮土匪!”

    唐宁一把将手套摔在桌子上,怒声说道:“把这群人给我关起来,严加看管,一个也不准跑了!”

    “~

    和以往的几次军内暴动相比,这次的乱子实在有些上不了台面,除了那几个不明不白给人捅了黑刀的倒霉蛋,再没一人伤亡,让等着看热闹的后勤部辎重部众人十分遗憾。

    但是因为这一次的事情发生在宪兵大狱,所以性质多少有点改变。而当罗睿得知已经有野战军的人飞鸽传书给驻守在南海子防线的魏鹰时,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魏鹰护短的名声早就传遍了整个南宛,尤其这次野战军的人还是在宪兵队的大牢里出了事,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他现在是奉命防守南海子,若是这家伙牛脾气上来带兵回营,南海子那边因此出了什么乱子岂不是要自己陪他一起承担?南海子那边的海立族刚刚归顺了南宛,若是这时候被海上黑蛮子劫掠,自己这个宪兵队队长当的也没有脸面。

    所以,他当即前往军法处,请军法处第二处处长唐宁亲自走一趟,赶往南海子驻防基地向魏鹰解释此事。同时,还派宪兵队副队长刘云阁亲自带着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前往野战军前线驻防的南岭大山,将这些人交给他们审问。

    军法处是南宛军省高层军官们悬在整个南野军头上的一把利刻,代表着的就是军省上层的意志。派遣唐宁的用意很简单,最起码魏鹰如果在这时还执意带兵回营,那就是公然违背军法处的意志,也就是公然违背军省上层的意志。这个罪名,任凭他魏鹰背景如何强硬,也担当不起。就算他已经在回营的路上,遇见了唐宁,也得乖乖的打道回府。

    罗睿的这一手,玩的不可谓不漂亮。而他下面的一条命令,更是巧妙。

    正如很多人纳闷的地方是,他没有将大狱看守和小舟等人交给唐宁一起带给魏鹰,而是让刘副官带队送给驻扎在南岭大山里的野战军本部。这个命令,表面上看起来有些狗屁不通,但是只要仔细想想就能看出,这是罗睿对魏鹰的一次妥协。

    用白话来说就是:老魏啊,虽然你的人真的不是我杀的,但是毕竟是死在我的大牢里,我难辞其咎。为了表达我的愧疚,我把当时在场的人都交给你了,也算给你个交代,你对你的部下们也有牛逼可吹了。这里面有当时宪兵大狱的所有看守,你爱怎么问就怎么同,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兄弟我二话没有。而且我把这些人送到南岭大山的防区去,你人在南海子,就算他们死了,那也是属下们愤怒所致,和你老兄没关系。怎么样,兄弟够意思吧?

    于是,在一天两夜的动乱之后,第二天清晨,两路灭火部队浩浩荡荡的准备出发了。

    不得不说,不过是几年的军队历练,就让罗队长的政治手腕提高了几个档次。如果事态一直这样发展下去,指不定他将来能爬上一个什么位置。没准还能带领罗氏家族再创新高,在晚年爬上军省上层的大门口然而现实注定有些事是不以人力偏转的,尤其是在某些不确定因素注入之后。

    就这样,伙房大院的厨子们何其可悲的成为了炮灰一枚,作为现场证人,跟随着刘云阁刘副官走上了前往南岭大山前线驻军基地的这条道路。如果一路上顺顺当当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很有可能成为宪兵大狱众看守们的陪葬品。

    当然,对于罗睿黑了心的打算他们是不知道的,他们很久没出远门了,都把这次当成了观光游览,准备了不少零嘴猪肉,甚至还有人带着油盐酱醋,随时准备野外烧烤。还有些原本不在场的厨子拼死拼活的求了自己的同事给做假证,死乞白赖的跟刘云阁说他们当时也在门后看着呢。

    这真是一个悲剧。

    宋小舟作为唯一的一个领悟到罗睿用意的人,只得拼命的在心里感慨没文化实在太可怕了。然而这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知道自己因为之前和野战军的人被关在一起,怎么也跑不了了,就黑了心的乐得多几个人陪着一起上路。缝起嘴巴当闷葫芦,对“美好”的前程一字不提。

    一群人就这样欢天喜地的上路了,好像是去旅游一般充满了阳光和朝气。

    走到栖霞。的时候,就要和唐宁的队伍分道扬镳了,小舟趁着唐宁在后面整理辎重的时候叫了她一声,笑着说:“唐处长,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唐宁看着这个年纪不大心眼却不少的小兵,见还有点时间,就点了点头,翻身跳下马背说道:“你说吧。”

    “唐处长觉得,野战军的人是宪兵队的人杀的吗?”

    唐宁眉梢一扬:“什么意思?”

    “当时宪兵大牢里,除了宪兵队的看守,还有别人。”

    “别人?“唐宁皱起眉来:“什么人?!”!!清污造的人。”

    “清污造?南疆人?”

    “是”,小舟点了点头,道:“宪兵大狱里除了四十五个看守,还有二十名清污造的南疆人,他们负责大狱的请扫,很熟悉地形,而且也有监狱的钥匙。”

    见唐宁不说话,小舟继续说道:“如果野战军的人死了,野战军和宪兵队的矛盾就会激化,以魏千总的性子,定然会率兵回营来为部下讨回公道。那时候南野军大营闹成一团,南海子防线空虚,就会给别人以可乘之机了。

    这番话太过于石破天惊,唐宁听的目瞪。呆,过了好一阵,她才缓缓问道:“你是这么以为的?”

    小舟含笑点头:“是。”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有用吗?”小舟摇头笑道:“先不说罗队长会不会相信,就算他信了,又有什么用。马跑的再快,跑的过鸽子吗?以魏干总的牛脾气,这会只怕已经在回营的路上了,估计不用两天,你就能碰上他。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此时此刻南海子防线上,已经是一团乱麻了。“

    唐宁皱着眉,说道:“如果你的猜测是真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小舟说道:“南海子那边事情已成定局,如果我猜的是对的,那么南海防线此刻已经失守,你去不去也无济于事。如果我清的是错的,那么就算你不去,魏干总也顶多是回营跟罗队长吵一架,于大局并不影响。”

    “你的意思是我不去南海子,那我去哪?”

    “回南帝城,找孟都统,据实上报此事。派出斥候赶往南海子和南岭大山探查,收缩南帝城外军事防线,如若证实,立即疏散城外百姓,将他们送进关内。”

    唐宁一惊,顿时叫道:“这不行!”

    小舟微微一愣,随即恍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唐宁却仍旧在摇头,沉声说道:“这不行,太疯狂了,只凭你一个人的猜测就做出这么大的调动,一旦错了,谁也承担不了这样的干系。更何况越级上报本就是军中大忌,我不能这样做。”

    小舟看着她,微微感到有些失望,原本以为这个一路靠着军功爬上来的女人会有些不同,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她笑着仰起头来,眯着眼睛看着天上明晃晃的太阳,一片云彩轻飘飘的飘在上空,云层很厚,却很白。小舟想,八成快下雨了。

    唐宁在一旁说道:“你有这样的心思,也算是为国尽忠了。但是这一切都还只是你的猜测,并没有切实的证据,我不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

    “为国尽忠吗?”

    小舟嘿嘿一笑,笑容灿烂的有些妖异,她笑着说道:“如果我猜的是错的,唐处长就要有大麻烦了,宋小舟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厨子,唐处长当然不能冒这么大的风险。不过……”

    她有意拉长了声音,靠近唐宁的耳朵,对着她的耳朵吹气道:“若是被我猜对了,那可怎么办啊?”

    唐宁顿时打了个寒颤,就听她在耳边语调轻快的说:“异族反攻,生灵涂炭,南帝城外十几万的老百姓,都要翘辫子了。”

    她语调轻快,声音清澈,好像在说着一件很值碍开心的事情一样,唐宁遍体生寒,突然摇头叫道:“不可能!”

    唐宁厉声呵斥:“不会的!你一个小小的伙房厨子,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南疆蛮人早已归顺多年,温顺驯服,他们怎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说罢,她翻身跳上马背,沉声说道:“念在你一片忠心的份上,我就派一名传讯官回南帝城。不过你也最好管住自已的嘴,不要胡说八道,扰乱军心。!”

    说罢,带着军法处的人马就离去了。

    小舟看着这位年轻的女军官离去的背影,不免觉得有几分好笑。可是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她无奈的一撇嘴,轻声嘟囔道:“可不是我见死不救啊,实在是人微言轻,没人相信。”

    的确,连唐宁都不相信,在这样仓促的时间里,她自己又能在这南宛军省里翻起多大的风浪?

    传讥兵?一名传讯兵的话,孟都统会相信?

    更何况,能不能见到都统的金面,还要两说呢。

    而高高在上的唐处长啊,你是真的忘了吗?就在几年之前,那些你口中温顺驯服的南疆人还差点杀进南宛省会呢。奴仆也是人,也有喜怒哀乐,有欲望野心。历史早就告诉人们,武力永远都不能真正征服一个民族,反抗,总是无所不在的。

    她嘴里不成调的哼哼着,转过身就见扛着腊肉行李的伙房厨子们大眼瞪小眼的瞅着她,木军头当先发话道:“小宋,你说的都是真的?”

    面时这些大老粗,小舟总是会生出一股愉悦感。

    她眼睛一眨,大步往前走,边走边说道:“真个屁,老子瞎猜的。”

    身后顿时传来众人长松一口气的声音,一个个笑呵呵的说:“我就说这小子是在胡诌。”

    无知真是快乐啊!

    小舟感慨道:就让他们再过几天好日子吧,不过,我倒也希望自己猜错了。

    旭日初升,刘副官骑着马招呼道:“走!出发!”

    杀边塞 第07章:黑色飓风

    这一刻,唐宁的心几乎要跳出胸口,她瞪着眼睛看着前方,手里的马缰几乎能握出水来。

    大地在剧烈的震动,黑色的方?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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