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忏悔者和年轻神父的故事 作者:银色徽章
吧!”斯科特叹了口气,“不过就算是没有下药,我也完全没有力量反抗他。他比我强壮得,完全已经是成年人的体格。不过,大概是出于种天生的优越感,弗雷德认为他不需要强迫任何人,所有的人都应该奉他为王。事实上,也正是如此。我……开口求了他。”
神父的双拳握得紧了。
“我猜弗雷德在那方面大概很有经验。对于他的调情手段,我毫无招架之力。他比任何人都懂得如何让人屈从于欲望。身体就像突然变成了支被点燃的蜡烛,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追逐由他带来的光亮。我开始恳求他,不顾切地哀求他。尊严和理智都被欲望的浪潮所吞没。我看不清他的脸,却能记得身上汗津津的感觉,听到他说我的眼睛产生了某种变化。”
“他捧起我的脸,对我形容这变化。他详细地描述着,我的眼球是如何从正常的灰色变成无法形容的古怪样子。最终,除了我的瞳孔依旧是黑色的,眼球表面的其他部分全都变成了亮眼的黄色。我哭着想要他停下来,不再谈论这件事,因为这让我感觉到了某种非人的力量。不过弗雷德却十分高兴,我猜这大概又满足了他自以为是的心理。他开始亲吻我的眼皮,然后我们又有了加深入的肢体接触,我的身体再次向着个男人敞开。这次,我终于看清了发生的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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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不止次地想要开口说话。
他在脑海中演练了好几套说辞,有充满宗教气息的解读,有加偏向现代科学的理解,但是没有种可以万无失地确保,他的思想会被忏悔者所接受。最终,他只能用种加含混的方法给对方以启迪,让忏悔者自己发现,他所陈述的事实与真相的不符之处——
“你说你看到自己吃掉了他?”
斯科特点头。
“可是我们都知道,吃掉,和看着自己吃掉,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你是想表达,在看到这幕的时候,你的灵魂并不在身体内吗?”
“不,我当然还在我的体内!我是说,我可以指挥我的双手双脚,我并没有灵魂脱体。事情发生的时候,弗雷德刚刚从我身上离开。他长长地吐出口气,走到房间的另头,从抽屉里拿出支雪茄准备给自己点上。然后,毫无预兆的,我看到……我看到我把他吃掉了!”忏悔者崩溃地呜咽起来。很显然,这段记忆比被人侵犯让他感到恐惧。
“你确定没有用任何象征性的比喻?” 神父严肃地问。
“不,就如同进食样,我……吃掉了弗雷德。上帝啊!我几乎立即就想起了失踪的大副和那个水手,还有爱德华,他们定也是被我吃掉的!这真是太可怕了!前秒,我还在为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感到迷惘无助。后秒,个大活人就这样活生生的在我面前被吞噬掉了。”
“那么……你说的吃,是先将人体撕碎,然后再块块咀嚼吞咽下去,这种吃法吗?”年轻的神父决定顺着忏悔者的方向寻找他言语中的漏洞。
要知道,吃掉个大活人不可能点痕迹都不留下。如果忏悔者所说都是真的,那他早就被警察逮捕了。
在神学院中,神父曾经学到过,有类人,他们把幻境当做真实,无论那幻境有么荒诞,他们都毫无理由地坚信那就是真的。唯帮助他们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自己发现想法中自相矛盾的地方,那会让他们从此远离幻境。
“不。”斯科特摇了摇头,“是用的……加优雅的方式?”他的脸上带着丝不确定。
“然后,他就真的从你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吗?”神父决定换个方向旁敲侧击。
“当然,弗雷德被我吃掉了呀!就如同之前的那几个可怜人,他们也定是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被我吃掉的。发现这点之后,我呆呆地蜷缩在沙发上,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快到中午的时候,个佣人发现了我。他们正在整个庄园中搜索弗雷德。这件事毫无疑问是则丑闻。两个未成年人失踪了夜,其中个被人侵犯了,而另个则哪里都找不到踪影。私家侦探和警察轮番介入此事,在证明了侵犯我的人正是弗雷德之后,他们开始怀疑我和弗雷德的失踪有关。但是他们没有任何证据。他们没有在我身上找到任何血迹或是暴力留下的痕迹,在庄园中的其他地方也没有。况且从体格上看,我也不可能轻松地杀死弗雷德并藏起尸体。加上后来又发现我当时很有可能被弗雷德下了药,我谋杀他的可能被彻底排除了。最终,事情被定性为弗雷德单方面的离家出走,也不排除有外力介入的可能。他们在庄园周围和附近的几个城市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排查了所有和弗雷德有关的人。当然,他们无所获。”
“我没有对任何人说出过真相。只有卡尔文口咬定,定是我和某个人共同绑架了弗雷德。他认为打从开始我就在故意诱惑弗雷德,而他那可怜的正处于叛逆期的弟弟却毫不知情地头栽了进去。他否认那天晚上弗雷德有强迫过我,事实上的确没有。他运用他的影响力,让所有的表亲们都相信,我是个心机深沉的恶棍。”
“另方面,母亲开始勒索姨妈,她威胁说要把弗雷德是个强奸犯的事公布给媒体。但她完全低估了姨夫在那带的影响力。最终我们被赶出了庄园,带着身恶名。没有人相信母亲的话,她的‘爆炸性新闻’只在张小报上占据了个小角落,之后不久又被张道歉启事所掩盖。”
“我们穷困潦倒。过去几个星期的生活就像是场梦。而现在,残酷的现实正在点点展现出它的威力。名誉和金钱,我们同时失去了两者,甚至没有人肯给我们个工作的机会。坏脾气在母亲身上卷土重来,每天夜里的噩梦则加倍了我的痛苦。就在我以为这切不会再有转机的时候,我们却突然撞了大运!”
忏悔者的脸上泛起抹不正常的潮红。神父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由极度兴奋和饥饿引起的恍惚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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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开始的时候,我简直不能相信我们的好运!”忏悔者激动地说。
“施耐德教授是个乐理学家。他在所相当有名的音乐学院中任教,同时还是位赫赫有名的古曲修复家。像他这样的人,本来和我们不可能有交集。当他坐在轮椅上出现在我们住的小旅店门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