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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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门 作者:priest

    好的血脉留下的种,怎么能有瑕疵?

    “祝小程说她劝过您了,”窦寻耐心地说,“看来您没能领会精神?您都到这了,还操心我的事,弄得我也挺过意不去的。”

    “……我看不出你哪过意不去。”窦俊梁脸色铁青,他缓了口气,又说,“咱们老窦家的东西,我不能全留给你,你弟弟还小,不能没人管,你理解吧?”

    窦寻无所谓地点头,拿了个苹果慢慢削。

    窦俊梁:“我是很想让你带带你弟弟,可是来你也忙,又没结婚,带个孩子不方便,二来……“

    窦寻:“他妈得跟我玩命,以后让他们有事找我就行了,能帮的我都帮,平时也别互相碍眼了。”

    窦俊梁“嗯”了声,格外严肃地说:“我的东西,会留给你们俩人半,但是有条,你得把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断干净,你知道我说的是谁,窦寻我告诉你说,人得爱惜自己,得自尊,否则你有再钱,有再大成就,有什么用?”

    窦寻用种奇异的目光打量着窦俊梁。

    窦俊梁以为他听进去了,又补充了句:“到时候叫律师来,你给我立个字据……不,做个公正,我遗嘱都写好了。”

    窦寻笑了下,从旁边拿起窦俊梁的件外衣,披在他的病号服外:“有点冷,您穿点吧,麻烦您把那遗嘱重写份吧。我走了,爱吃什么跟我说声,我托人给您买去,不用客气。”

    徐西临其实是跟他块过来的,到了医院没进来,那个猴精大概早知道是这种结果。

    在窦俊梁这种人眼里,天是老大,他是老二,女人都不算是人,依照资质,她们有些是“名车名表”,有些是“花瓶”,还有些是“洗不干净的烂抹布”……至于喜欢男人的男人,那都是半男不女、半人不妖的怪物。窦寻作为他颇为自豪的长子,本可以当个“老三”,却非要自贬去当怪物,这怎么能行?

    窦俊梁在他身后怒吼:“你给我回来!你……你这个……”

    窦寻关病房门,把他的叫骂都隔绝在身后,彬彬有礼地跟忐忑不安的吴芬芬打了声招呼,啃着自己方才削的苹果,溜溜达达地走了。

    徐西临这个自来熟正坐在停车场的石墩子上跟管理员胡侃,见他出来,立刻跳了起来,小心地觑着他的脸色,唯恐他挨骂心情不好,跑过去替他开了车门,顺势摸摸窦寻的头。徐西临把车开了出去,过了会,仍然不放心,问他:“怎么样?”

    窦寻手撑在车门上,歪歪斜斜地坐着:“窦俊梁跟我说‘离开那个男人,这张支票就归你了’。”

    徐西临:“……”

    窦寻自己笑了起来。

    看来是没往心里去,徐西临松了口气,也开起玩笑:“没事宝贝,没有这个爸爸,以后我给你当爸爸。”

    窦寻听完,居然没骂他,只是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他。

    徐西临:“看什么看?”

    窦寻慢吞吞地说:“占我便宜的人,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结果徐西临果然没捞到“好下场”……反正灰鹦鹉被隔壁的动静吓得掉了根毛。

    后来徐西临也给自己的爸爸写了封邮件,简单问候了下,提了自己未来的打算和陪着他未来的人,郑硕大概很忙,没时间总查私人邮箱,三天以后才给他回了信,没说什么,只是提醒他少数人的人权尚在争取的路上,让他做好思想准备,顺便解释了自己为什么终于还是没有回国——他现在的妻子不同意。

    个人是不能面面俱到,兼顾两种生活的,郑硕早年不懂,错失了徐进,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可惜徐进夫妻运不旺,到底没赶上好时候。

    好在,徐西临虽然跟他有点像,但是“懂事”得比他早,总算没有疲于奔命地蹉跎那么久。

    又过了小半年,窦俊梁自以为伟大的灵魂没能扛过*的腐朽,终于是死了,活到了六十,少有点英年早逝吧。不知道他临死前是怎么想的,可能也是为了给小儿子找个靠谱的退路,到底没有切断跟窦寻的血脉联系,也没给,他死前把自己住的那套房子变现了,留给了窦寻……算是他是这家人,小时候也在这个家里住过的纪念。

    窦寻平时不缺钱,留那么现金也没什么用,又想起以前的徐家,把房子买回来的心又动了,徐西临劝说未果,只好陪着他走了趟,他们俩故地重游,在熟悉又陌生的房子旁边转了几圈,正好房主家的小女孩在院里玩,警惕地看着他们俩:“你们找谁?”

    窦寻问她:“叫下你家大人行吗?我们想买这个房子。”

    徐西临:“……”

    他慢了步,没来得及阻止。

    小女孩睁着大眼睛瞪了窦寻会,“嗷”嗓子:“妈妈,这有俩神经病!”

    徐西临的三寸不烂之舌打着结,好不容易跟房主解释清了,感觉丢人都丢到大马路上了,好在当年买房的房主对他还有点印象,十分和气地请他们俩进去喝了杯水……然后拒绝了窦寻买房的请求。

    别人大家子人住得好好的,干嘛要卖?

    窦寻脑子热来的,没想起这茬,有点挫败。

    结果徐西临说:“就咱俩,张床睡不开吗?现在家里还闲着两间屋呢,要那么大的地方干什么?”

    这句话里不知道哪个字把窦大爷哄高兴了,就此不再提买房的事了。他拿出点钱投到了老成的花店里,把花店重新装修了遍,又由徐总亲自操刀,重新进行了产品定位和营销策略,让蔡敬重新操笔,给花店写了本书,由于老成不肯改点名,为了配合“姥爷”的店名,书里讲了个旧社会的爱情故事。

    徐西临自费给他出了,好好装帧后,就放在“姥爷”花店里卖,卖得不错,居然没赔钱,“姥爷”花店还上了旅游杂志推荐的深度游胡同小店推荐,生意渐渐有了点起色。

    老成给点阳光就灿烂,感觉自己十年来跌宕起伏的霉运即将告段落,非要拉着他们几个人去找个什么财神庙拜拜,他们四个非主流的“三张”青年于是拎着烤肉架子,在郊区找了个财神庙,连烧烤再支持老成的封建迷信活动。

    老成在破庙里拜起来没完,念念有词地嘀咕了十几分钟,来的时候明明是晴天,活生生地被他念叨到乌云滚滚,徐西临想起老成那张丧心病狂的乌鸦嘴,连忙上前把他拖走了:“咱们过几天再来抒发感情好不好?今天就先到这了,我觉得你快把财神他老人家激怒了。”

    话没说完,外面就下起了雨。

    这天徐西临的车正好限号,他们开的是老成那辆手动档破车,路顶着毛毛细雨回城区,老成还没美够,在车上畅谈往昔峥嵘岁月,说着说着,他忽然想起来:“对了,你们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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