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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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门 作者:priest

    后,姓徐的“行李箱”被扒皮打包完毕,脸沉痛地给窦寻拉走了。

    灰鹦鹉乖巧地在窗边恭送:“陛下慢走。”

    窦寻路过的时候摸了把它的头:“乖。”

    灰鹦鹉哆嗦了下,没敢反抗。过了会,它探头窗边往下看,只见小区花园里,有遛拉布拉的,遛金毛的,遛吉娃娃的……以及个遛徐西临的。

    品种样,不而足,真是个居住氛围良好的小区。

    这已经是他们在起的第四个年头。

    乡里又开了个分部,但没能上市,别说“世界五百强”,连“中国五百强”也不是。

    窦博士升了个职称,从个项目转到了另个项目,拿了个“最受欢迎青年教师奖”,并没有什么卵用,发的奖金不够吃顿饭的,距离诺奖还有十万八千里那么远。

    蔡敬闲暇时笔耕不辍,已经出了两本书,花店的客人都管他叫“作家”,然而“作家”的稿费依然养不活自己,至今,他的主业还是花店收银员,打算考个会计证。

    老成梳起了满头小辫,彻底把自己打扮成了个大龄非主流,先后谈过俩背包客姑娘,俩姑娘个个比他还不靠谱,过客似的来了又走,连露水姻缘都算不上。老成度消沉,想把店扔给蔡敬照顾,自己出去“浪迹天涯”,闻讯,三姑六婆们齐齐震惊,先后上门苦口婆心,不求别的,只要他踏踏实实的,别把年纪了整天想着出门浪就行,卖花卖报卖烤串随便了……从此,“姥爷”鲜花店终于曲线救国地取得了家族的支持。

    要说起来,所谓“离经叛道”的日子也没什么不样,就是每天上班下班,晚上回来起散个步,温存片刻,周末有时候起去看个电影,有时候去老成的花店里吃烤串——当初的烤串店虽然开黄了,但老板的好手艺依然在。

    要说起四年来最大的变化,就是灰鹦鹉的记忆存储定期清理,早忘了管窦寻叫“情敌”叫“后妈”的“陈年旧事”,它明智地认识到了家里谁说了算的事实真相,牢牢地抱住了老大的腿,从此走上了谄媚奸佞的康庄大道。

    等窦寻遛完徐西临回来,灰鹦鹉又很长眼色地恭迎到门口,学着不知道哪个动画片里日本翻译腔的台词:“主人,您回来了。”

    窦寻给它抓了把坚果,灰鹦鹉就埋头苦吃不理徐西临了,徐西临想摸摸它,它屌屌地叼着开心果飞了……全然忘了当年是谁跟它相依为命,谁带着它浪迹江湖的。

    “小白眼狼,”徐西临愤愤地说,“明天悠悠来,看你得意。”

    灰鹦鹉听懂了“悠悠”俩字,吓得毛炸起三尺高。

    悠悠全名宋悠悠,是宋连元的小闺女,被她妈教育得不错,算是同龄熊孩子里比较乖巧的,唯的缺点是热爱小动物。

    灰鹦鹉这种大鸟对小孩来说有定攻击性,怕它咬孩子,每次悠悠来玩,他们俩都会留个人看着鹦鹉,按着鸟脖子逼它给小孩摸,听那孩子倾诉衷肠。

    宋悠悠小朋友性情温和,没有拔鸟毛,戳鸟屁股的恶习,只是话唠。

    从她上回来连续对着只鸟叨逼叨三个小时不停嘴,把很能坐得住的窦寻叔叔念叨得撑着头睡过去这件事来看,这孩子将来说不定是个人物。

    第二天是周末,宋连元家回老家,两口子正好有事,把孩子托付给了他们俩。

    宋悠悠说话比别的小孩利索,小脑却不太发达,跨个门槛差点摔了,瞪着眼说:“哎呀,帅帅,吓死我了!”

    “帅帅”是她单方面给灰鹦鹉起的名字,那鸟死都不肯认。

    灰鹦鹉缩着脖子,鹌鹑似的在架子上,脚上栓了链子,也是副“吓死爸爸了”的怂样。

    宋连元把孩子放下就走了,宋悠悠声音清脆地请示:“窦叔叔,我可以跟帅帅玩会吗?”

    窦寻牙疼地干笑了声:“可以啊。”

    窦寻觉得自己再也没法直视上课睡觉的学生了,听见宋悠悠小朋友那熟悉的长篇大论开场白“唉,帅帅啊……”,他就开始疯狂地瞪徐西临。

    徐西临在旁边笑够了,走过来打断了宋悠悠的魔音穿耳:“窦叔叔会还要上班,他们班上有事,我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宋悠悠恋恋不舍地摸着鸟翅膀不吭声。

    徐西临使出杀手锏:“带你去看小狗。”

    窦寻赶紧嘱咐:“看看就行了,别买回来,回头高岚跟你急。”

    女主人爱干净,大不愿意养个熊孩子的同时再伺候个宠物。

    徐西临:“知道。”

    徐西临把小祸害领走了,窦寻和灰鹦鹉同时松了口气,各自活动了下僵硬的脊背,窦寻如蒙大赦地换上衣服去学校了,灰鹦鹉在架子上展开歌喉恭送圣上:“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

    这天学校有个学科研讨会,来了好其他学校的同行,窦寻忙了天,傍晚时分,才接到徐西临来接他的电话。

    他跟几个同行起往外走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徐西临手抱着个小女孩,手拎着个狗包,里头还有只小奶狗不时露个头。

    窦寻:“……”

    他就知道得是这个结果,嘱咐完也不管用!

    徐西临知道自己出尔反尔,笑得很讨好。窦寻当着外人和孩子的面没好说什么,只伸出根手指点了点他,结果包里的小奶狗翘着尾巴探出头来,颤颤巍巍地闻了闻他的手指,还舔了下。

    窦寻:“……”

    徐西临:“嫂子要是不肯带回去,咱俩留下养呗,你看这小眼神,不买都犯罪。”

    窦寻感觉他是忘了自己跟上条狗掐架的前车之鉴了。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了声:“小徐。”

    窦寻回头看,只见是个脖子上挂着参会牌子的男人,他有点印象,因为这个人在大群中老年人中帅得十分鹤立鸡群,直在低头做笔记,没吭过声。

    徐西临愣,即使挂着身的小累赘,他也不由自主地直了些:“魏先生?”

    正是当年那位大金主。

    大金主宣布辞职的时候,还给他们这些合作伙伴发过邮件,当时徐西临还脑补过连串的阴谋争斗,感觉是个篡位□□的故事,不料时隔几年再见,这位没有点“亡国之君”的意思,气质平和了不少,似乎脸色也好了……倒像是和平退位的太上皇。

    徐西临:“您怎么……”

    “生意做腻了,换个活法。”魏先生冲窦寻点了个头,态度随和地和徐西临聊了几句。

    末了,魏先生伸手摸了把小狗的头,目光从窦寻和徐西临之间扫过,仿佛将他们两人之间牵连得看不见的线拉出来参观了遍,然后似笑非笑地道别:“好好的,有前途。”

    徐西临:“……”

    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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