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分卷阅读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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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受罪 作者:鱼香肉丝

    。秦敬头帮干娘家归置新住处,头帮学校抢救转移东西,等忙的差不了,就听说商会刚成立了个救灾委员会。他本来是想跟著学联组织的救灾队做事,但还没来得及跟沈凉生报备,便听对方先步开口道:“你最近要有空就去我公司帮著做点事吧。”沈凉生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秦敬自然不会不应,不过去了他公司才发现,沈凉生是让他帮忙在救灾委员会里做些案头统计工作。秦敬并不傻,沈凉生的心思他稍微想想就明白了。大水之後难保不闹瘟疫,沈凉生大约是不想让他整天在人的地方呆著,又怕什麽都不让他做他不安心,便给他找了这麽份差事。因为想得明白所以就难受──他对他太好,事事都为他想到了,他却终是辜负了他。    秦敬借住的客房在他最初留宿沈宅时也曾睡过,兜兜转转过了三年,从窗户望出去的景物尚无什麽变化,心境却已大不同了。最初的两天,秦敬夜里躺在床上,竟总觉著像下秒沈凉生便会推门走进来样,心中有些忐忑,忐忑中又有些不能见光的期待。他也知道既已到了这个地步,俩人间再无越界的瓜葛才最明智不过。可又隐秘地、不可告人地期待著……在对方离开之前,或在自己离开之前,种渴望著最後放纵次的冲动几将秦敬折磨得夜夜不宁。沈凉生那头反倒是副泰然处之的态度,从未在哪夜推开他的房门,平素相处也只像对熟稔友人般,绝不冷淡疏离,但也绝无什麽越矩之处。有时两人对桌吃饭,秦敬的目光偷偷越过菜望著沈凉生挟筷的手指,便开始有些食不知味。他只觉自己是如此渴望著他的声音,他的手指,他的嘴唇,他的皮肤,但每回尚存的理智都能将这种渴望狠狠地打丄压下去,顺便恶声恶气地提醒他──所谓的最後的放纵,做出来无非是害人害己罢了。    津城的老百姓在片汪洋中挣扎了半个月,八月底高处的水终有了点要退的意思,但随之已有人染上了疫病,偶尔可见到放火烧房的黑烟──那是整户人家都病死了,便被把火烧了个干净。沈凉生这夜有个不方便推的应酬,饭局设在了条歌船上,却是有些人见歌舞厅时不能重新开张,便另辟蹊径搞了花船,船上还雇了歌女载歌载舞,每夜在大水未退的街道上缓缓游弋。伪政丄府对这种发灾难财的行径非但不阻止,反还要跟著捞笔,对歌船征收娱乐税,外加再征收层船只税。沈凉生坐在船上,有搭没搭地跟人寒暄客套,眼望著船外的水,映著灯笼的光,映著月光,泛出粼粼的涟漪。“我看这景色可半点不输十里秦淮啊。”他听到席间有人笑赞了句,又有翻译转译给在席的日本军官听。沈凉生对中国的风光再如何不了解,也知道十里秦淮指的是南京城里的景致。那座早已被日军屠戮血洗过的城。    凭良心说,沈凉生全算不得个好人,沈家的工厂因著这场水也受了不少损失,这当口他愿意参与救灾,与其说是突然高尚起来,不如说是私心作祟:来是想给秦敬找点安全稳当的事做,二来每每想到大水中去找秦敬时那种焦灼恐惧的心情,也就真的想去做些事情──许是因为自己终在这场灾难中感到了痛,於是终於从心底产生了份共鸣。虽说开始参与救灾是出於私人目的,但沈凉生向来是个做事丝不苟的性子,既已做了就想要做好,来赴这个应酬本也存了个游说募捐的心思。可是现下他望著船外波光粼粼的水,又抬起眼望向席间坐著的人,突地十分茫然起来。仿佛是头次,他像灵魂出窍样在旁边打量著这场觥筹交错的欢宴──这些人,有中国人,有日本人,有些是他的朋友,是他浸淫了很久的交际圈子。这些年,他就是让自己投入到了这样个名利场中,他与他们没有什麽两样……模样的恶心。他听到船头歌女唱起首《何日君再来》,又听到身边的人接上方才的话题笑道:“照我看,这街配上这水不大像秦淮河,倒挺像画报上的威尼斯。沈老板,你是留过洋的,去没去过那儿?比这景致怎麽样?”他听到自己几乎是干涩地回了句:“不……我没去过威尼斯。”    这夜沈凉生托辞身体不适提早回了家,在客厅里没见著秦敬,便去客房找他,叩门等了几秒,却未听见回应。他已听下人说过秦敬回来了,手搭在门把上顿了顿,还是轻轻把门扭开,看到那人许是累了,正在床上睡著,没脱衣服,手里看到半的书也掉到了床边。沈凉生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为他拉过凉被盖住胃口,在床边默默看了他会儿,弯腰帮他把书捡起来,轻轻放到床头柜上,又轻轻地走了出去,却没拧熄床头的台灯。沈凉生出了客房,无声带好门,但也没走太远,只靠著走廊墙壁著,从裤袋里摸出烟来吸,觉著心口那股徘徊了半天的冷气终於散了,整个人被门内那方静谧安宁的灯光感染得踏实暖融。这夜沈凉生直在秦敬的门外,好像之前的某夜,呆在与他接近的地方,慢慢地吸著烟。下人路过,看他就手把烟头踩灭在脚边,很是心疼那块地板,赶紧给他捧了个烟灰缸过来,顺便把他脚边积的烟灰烟头扫干净。“我没事情了,你们都去睡吧。”沈凉生轻声吩咐了她句,语气柔和到把下人唬得汗毛竖了胳膊,心说少爷这是犯了哪门子!症。只点了壁灯的走廊中,沈凉生静静地著,烟支接支地抽下去,心里有个思量了半个月的念头,合著烟雾冉冉地上升,升到天花板上,鸟样盘旋了两圈,复又冉冉地尘埃落定。    秦敬醒来时迷迷糊糊地抬手看了眼表,发现竟已过了十二点。他本想脱了衣服继续睡,却刚解开个衬衣扣子便定住了。实际隔著门也闻不到什麽香烟的味道,可他不知怎地就确定沈凉生正在外头,心下跳快起来,犹豫地下床走到门边,又静了几秒锺才伸手拉开房门。“……还没睡?”“嗯。”秦敬瞥了眼沈凉生手里的烟缸,光看里面的烟头就知道他已在这儿了久,时也不知道他是个什麽意思,辨不清自己心里的滋味,同他对面了半晌,最後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我饿了,你饿麽?”沈凉生闻言便笑了,久违的浅笑看得秦敬面上红,好在走廊昏暗,应是瞧不大出来。    下人都去睡了,厨房台面上也不见什麽吃的,秦敬看沈凉生拉开冰箱门,想跟他说随便找两块点心垫垫就得了,又见他已翻出盖琏馄饨,想是下人包好了预备明天早上煮。“会煮馄饨麽?”沈凉生边找锅接水边问了秦敬句。秦敬点点头,沈凉生便把位置让出来,自己倚著备餐台看他烧开水。好歹个人在外头过了那麽年,他倒不是连煮个馄饨都不会,只是想看看他在炉子边的样子,有种居家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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