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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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灯看刺刀 作者:淮上

    个狠角儿,直接就拿刀往心口上刺,结果韩二少突然伸手抓,那刀刃下子差点切下半只手来。老实说我们当时都吓坏了,那是还在那里笑,说‘韩越啊你知道么,你这样子就叫典型的恼羞成怒。’……操,我真是第次见到韩二少暴怒成那个样子,边哭边吼叫砸东西,我差点叫医生给他打镇静剂来着。”

    任家远听不懂,问:“上刑场?”

    副官做了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手势,表情很无辜。

    任家远叹了口气,三下五除二给韩越换了药,又拿新的绷带紧紧裹住,转头声色俱厉的对韩越说:“起码两个星期别沾水,否则手废掉别来找我!”

    韩越把手抽,嘶哑着嗓子大骂:“废了就废了,关你他娘的屁事!那边有人巴不得老子手废掉呢,我操!”

    任家远哭笑不得:“韩二你清醒点,手是你自己的,你在跟谁赌气啊?”

    韩越根本听不进去,他情绪已经太激动了,眼底通红,脸色又发灰,要不是几个人拦着,他肯定又要冲进去把楚慈从床上拎起来大叫大骂。

    那个副官看起来十分担心,手机摸出来又塞回去,摸出来又塞回去。重复了好几次,任家远拍拍他问:“你在想要不要告诉韩老司令?”

    副官点点头,任家远叹了口气,说:“你要是让韩家人知道这件事,保管韩越回头就活宰了你。你别看他现在副发疯的样子,脑子清醒着呢,要不他怎么会空手去抓那刀子,他不去抓才是真正的不清醒。你们几个就别跟着掺和了,人越他闹的越凶。你们先下楼该吃饭吃饭该岗岗,会儿有事情了再去叫你们。”

    那几个人也都闹了大半天了。早就害怕的要命,看韩越没有反对的表示,就都顺势说要下楼去吃饭,飞快的脚下抹油溜了出去。

    等到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了,任家远才带上门,低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从哪里找到楚工的?”

    韩越张口,看样子又要发火,任家远脸色沉,冷冷的打断了他:“少他娘的在那装!你就敢在人昏睡着的时候抖威风,有种我现在就去把楚工叫醒,我看你还敢不敢当着他的面骂!”

    韩越下子起身,指着卧室的门:“你去叫啊,去叫!”但是说话声音已经低了好几个档次。

    任家远往对面沙发上坐,啪的丢出包烟来,不耐烦的道:“好了别发疯了,难看不难看啊?赶紧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哪儿找到楚工的,还有那个上刑场是什么回事?”

    韩越全身都在哆嗦,用只手好不容易摸出跟烟,颤颤巍巍的点燃了,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才慢慢冷静下来。

    其实他刚才那样失态,任家远也不是不能理解,楚慈两年前刚刚离开的时候,韩越整天惊慌失措,点风吹草动都让他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人是不能天天吓的,次两次还好,天天吓就不害怕也不恐慌了,反而会在心里形成种焦躁和暴烈的情绪,韩越就是个典型的案例。

    楚慈走后差不年,他情绪已经坏到了极点,很小件事情都能让他火冒三丈。那段时间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楚慈两个字,提他就砸东西骂人,非常的可怕。

    在韩越看来,楚慈当初走掉的行为等于是把他给抛弃了,不要了,就像垃圾样随手扔了。这对韩越来说简直就是点燃了颗炸药,然后活生生塞进他肚子里,还不准他爆炸,硬在他肚子里憋了两年。

    现在找到楚慈了,那颗炸药积蓄了两年的怒火和绝望,下子连本带利爆发出来,其威力足以把周围的切都炸成碎片。

    韩越哆嗦着抽完了大半只烟,才断断续续把侯瑜告诉裴志的事情说了,又把楚慈的病危通知书找出来扔给任家远看。

    任家远比韩越专业,看那病危通知书,顿时双手都凉了,半晌才摇头道:“我没有什么能说的……现在就是熬日子了,能熬天是天,你要随时做好准备。”

    韩越开始还抱着有点幻想,看任家远这么说,顿时就撑不住了,眼底立刻有些红丝泛上来。

    “我说你不如就把楚工留在医院里,侯宏昌他们家来不及的,真的,他根本熬不到上刑场。”任家远把病危通知书推回韩越面前,动作十分沉重,就仿佛那张薄薄的纸重逾千斤般,“家里的医疗设施毕竟不如医院,你要是真打算对侯宏昌他们家宣战,那肯定要牵连司令夫人,这是场非常危险的战斗,你肯定没有精力好好保全楚工。他现在的情况十分危险,随时有可能……你知道的。”

    “我为什么要保他?老子才不保他呢!”韩越把打火机重重摔,厉声吼道:“你知道他在医院里跟我说什么吗?他说他这辈子根本没喜欢过任何个人!他根本就……根本就……我做了这么事情,被他当垃圾样扔来扔去,他根本就没有点点喜欢我!……”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韩越的声音突然下子低下去,恍惚竟然有些哽咽。

    任家远沉默着坐了半晌,只听见韩越抱着头,把脸深深埋在掌心里,发出种非常细微,几乎很难听见,却又确确实实存在的抽噎声。

    “……韩二,其实吧,有件事我挺疑惑的,”任家远咳了声,缓缓的道:“你看你今天叫楚工自裁,他二话不说就拿刀捅自己,那是点迟疑都没有对不对?我们都知道他是真的点也不怕死,他可能早就了无生趣了,但是他为什么在贵州的时候还会被人胁迫呢,他还有什么好害怕的?人家逼他回北京,他就回北京了,人家要秘密审判他,他就在医院里天天的熬日子,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为什么不早点找个机会自裁算了?”

    韩越下子僵硬了,点点的抬起头来盯着他。

    “我就是觉得疑惑,他这么希望自我了断的人,为什么非要等你来,才在你面前拿刀自裁。”任家远咳了声,说:“我可不觉得他是爱上那把刀了,非用那把刀自裁他才走的踏实。”

    韩越几乎整个人都石化了,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任家远又抽了根烟给他,他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拿,结果手指抖,香烟咕噜噜滚到了桌面上。

    “你……你也别想太,我就是随口这么问,”任家远有点害怕了,拿手在韩越面前晃了晃,又试探性的叫:“韩二,韩二?你可千万醒醒,过会儿侯宏昌他们家人要是打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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