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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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我开炮 作者:大姨妈

    出来。哭到最后,人都虚脱了,嗓子哑得说不出话。都把我哭傻了,这是我认识他以来他最失态的次,以前甭管大的事,他也最皱皱眉,火场里也不过是咬个牙。就算是发烧的时候,也都能看得出他是自己拼命想克制的。可这次不是,而是好象要把生的眼泪都哭完是的那种哭法,我手足无措。娜姐坐在他身边,摸摸他的头,顺着背,柔声地安慰他,也无济于事。

    陈向阳完全失控了。

    我看着他,猛地想起,盘腿坐在地下,抱着鼓拍打了起来。就象那时候炖猪对我做的样。

    我没炖猪那么好的技法,掌握人的心态也没他那么到位,就只打着最简单的几个鼓点,只是或轻或重,不断重复。

    无限重复。

    重复到枯燥的地步,就那么重音全掌半掌开合的几种,来来,去去。

    我在麻痹他,我也在麻痹自己。

    情之字,所以维持世界。

    可情到底是什么?怎么要这么辗转反侧,怎么要这么痴狂疯魔?

    苦啊。

    情是苦啊。

    情是执着。

    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

    陈向阳失力了,娜姐扶他躺在沙发上,给他倒了水,摩挲着背,让他逐渐平息。

    我低低地颂起了六字大明咒,学着炖猪的声音,嗡嗡声含在口腔里变成只宝珠,滚动出来,似乎在房间里四下飞逸出让人宁静的光。我莫名地就有种感觉,好象炖猪无形中假着我的手在安慰着他最重要的人,这。。。。。。算不算也是另种天意?

    天点点地亮了。

    我言不发地轻轻放低了手劲,用手指扣着鼓面,节奏鼓点不变,只是变成很小声很小声的,有催人入眠的效果。

    他累了,他睡着了。

    我心底忽然明澈,觉得有些什么东西走近了。

    又这样过了很长时间。

    醍醐灌顶般地,我不由自主地说:陈向阳,我想起来了,炖猪唱过歌。

    他睁开了眼。两个人都怔怔地看着我。

    我定了定神,轻轻地唱了起来。

    兰州木塔藏里的经,拉卜楞寺上的宝瓶。

    痛破了肝花想烂了心,望麻了对眼睛。

    陈向阳两只手抓住了衣领,心悸得象是连呼吸都要停顿了。娜姐眼睛湿了,过了好半天,才长叹声:果然。。。。。。果然还是。。。。。。那个时候的阳闻旭啊。

    等到陈向阳能说话了,他看着我挣扎出四个字:拉。。。。。。卜。。。。。。楞。。。。。。寺?

    我抓着头,犹豫着:不知道啊,我也。。。。。。我也不知道啊。

    拉卜楞寺是藏传佛教的大宗庙,这个太有名了,连我都知道。娜姐琢磨着说:按你的说法,嘉活佛这样的,半也是大寺里的吧?估计就是那了。。。。。。恩,不是也不要紧,嘉活佛要是真那么有名气,这寺里准有人知道他。

    陈向阳摇摇晃晃地了起来,哑着喉咙说:王炮,送。。。。。。。我去机。。。。。。场。

    啊?你这就走?我瞪大了眼睛。

    他用力地点点头。看样子是恨不得立刻插翅飞过去了。我点点头,也能理解。

    陈向阳。娜姐又把他按坐下去了:我跟你起去找他。但你先得吃点东西,知道吗?飞机还得买票呢,你糊涂拉?

    娜。。。。。。娜姐你也去?

    废话!他这样个人去我能放心吗?娜姐瞪着眼:你帮我跟阿达说声。

    那猴哥那呢?

    哼,他上哈尔滨看他爸去了。娜姐冷笑了声:你跟他说,他们家老爷子要不接受我就算了,我就看他的了。要是他还那拧着,我就。。。。。。她撇了撇嘴,住口不说。

    结果,机票没订着。就买了当天的火车票。陈向阳精神不济,失魂落魄地句话也不说。娜姐想了想,收拾了点东西,拎上个旅行包,说其他的事就都再说吧,陈向阳单位那边回头她负责提醒陈向阳打电话解决。我也想不出什么好说的,有娜姐陪着陈向阳那是让人放心了,只说,到了得了信儿定要赶紧打电话给我。

    就这么通紧忙,到下午把他们送到火车。

    陈向阳临上车前忽然跟我说了句:照顾。。。。。。好。。。。。。他。

    我心里片茫然,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勉强笑笑,点点头。

    娜姐跟我招招手,凑到我耳朵边:老猴要问你,你就说,我去找老情人了。恩?

    啊?啊?我下巴掉了。就看娜姐笑了笑,把陈向阳塞上了车,跟我挥了挥手。

    等汽笛拉响了,我才找到下巴。摸了摸鼻子,摇摇头,苦笑了。看着绿色怪物喷着气下下地远去,我前所未有地想见他,想见到那个人。撒丫子就跑出了台,在众拥挤的人流中奋力挤出。然后上车场,取了车,呼啸声就直奔医院。

    想见他。

    想见他。

    想见他。

    。。。。。。可扑进病房,床是空的。我愣了,有种不好的预感。发了半天呆,甚至还趴到床底下看了眼,上厕所找,走廊,住院部,逐层找到了正在巡床的大夫。我头的汗,急眼了,抓住他的听诊器吼:他人呢?他人呢?!!!

    恩?你是说21床?大夫定了定神,推开我:转院了,大早就转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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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岔子,昨他还吆喝着,哎,那谁!捎瓶可乐!昨还能看见他那脸,那眼。。。。。。

    我在空床旁边,动不动地瞪着眼着。

    心里和床上样,片空白。

    特护姐姐招呼新的病人进来,个中风的老年人。她推着轮椅,看见我就愣:你怎么还在这?

    我立刻看到了丝希望:你定知道他转哪去了吧?你知道吗?

    我猜错了,她不知道。登时泄了气,耷拉着脑袋。因为这段跟她搭手搭惯了,所以看见她吃力地要扶起老人,习惯成自然地就手帮她把人搭上了床。注射的时候也打了下手,完了还手脚麻利地把营养袋挂到了杆上。

    王炮,谢谢你啊。护士姐姐笑着。

    啊?以前都没谢,这会怎么谢了。我眨巴了几下眼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不是高力强。我被自己无意识的错觉给吓了跳,怎么。。。。。。怎么精神这么不集中啊。

    我挥了挥手:回见,啊,不,不定什么时候回见呢。我笑了笑。

    出了门,等我走完走廊,都快下楼了,护士姐姐追了出来:王炮!

    她踌躇着:看你这样我真不落忍了,挺啧人蔫茄子是的,得得,我虽然不知道他转哪去了,但我可以帮你问出来,你要愿意,回头我打你手机。

    我这激动啊,忍不住上去就要跟她握手,又怕男女授受不亲,只好指着她:您。。。。。。您。。。。。。白衣天使!!!白衣天使!!!

    她笑,把把我指着的手给打掉了:你别这激动了哈,知道的你这是喊我呢,不知道的以为你看见ufo了。

    这宿开着机我就基本上没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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