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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开炮 作者:大姨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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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急了,我恼羞成怒,脚踹丫屁股上:你给我好好做题吧,不然我揍你。
这小子就能掏出习题集来,假摸道式地要请教我这王老西。我看怎么还是初三的啊:你不该上高了吗?
我留级不行?他不耐烦地。
你不说你学习挺好的吗?说到这我也想起来了:哎,那你还请什么家教啊?
我说什么你都信啊!他哈哈大笑:我就压根没去考试,那天他有演出。
我哑口无言了,过了半天:。。。。。。你这样不大好。
我知道,我要你说!他也说了,让我好好把这几年熬过去。哎,我这是成长的烦恼,你老帮菜体会不到。他挥挥手:你还是赶紧去偷窥你那不能自理去吧。
放屁!我瞪着眼:你才不能自理呢,人都能下床了。
每天晚上花几个小时,看着他,手举得都快肌肉劳损了。我不知道自己这样会不会长针眼,但长就长吧。他已经能挪着腿动了,拄着拐杖挺吃力。有时候我看着他只想乐,有时侯又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有时候他睡着,我在望远镜里眼神就可以放肆起来。
有时候他换衣服或者去洗澡,我又耐不住的冲动。
这小子挺倔,腿还不行,但已经开始背着人自己趴地板上练俯卧撑了。我知道他天天地在好。
这样也就够了。
小哲每次都要在他爸妈房间里复习功课,好在他父母经常不在家。见他好好学习,乐得跟什么是的。因为我不计较报酬味地延长家教时间,他们甚至有托孤的意思,还打算让我当长期保姆。说是从来没见过孩子能跟哪个老师处好处长,我这是破天荒头遭,果然还是年轻的老师有办法云云。说得我挺不好意思。
掉脸就跟小哲说,你给我麻利点,把该做的题都做完,不然我有你好瞧。
他就跟我扮鬼脸: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拖你后腿,保证给你创造条件让你安心地在这跟对面的眉来眼去。
陈向阳和娜姐走了之后直没来消息。我想打电话,又怕陈向阳问起我高力强的事,那我该怎么说呢。
踌躇不已。
日子过得真慢,只有看着他的那几个小时过得飞快。
他那边熄灯得早,每次挨黑暗,我这就等于宣判又天没了。心里总是悻悻的。
闷了,就靠在阳台上抽烟。天上的星星是漠然的。
喧闹的万家灯火,那跟我都没什么关系。
除了茫然,还是茫然。
有天,我拿着望远镜看他的时候,他正在窗户边。圆筒里的他好象疑惑地往这看了眼。我跟他的眼神对上,明知道他不可能看见我,还是吓了大跳。
之后再看就小心了很,不再象以前样明目张胆。
过了段时间,小哲家的信箱里被人塞了张条,上面写着:对面的小孩,你要再看,我就开聚光灯闪花你那眼!还附了份舞台用聚光灯的说明书。
看的我心跳不已,又是激动又是苦涩。小哲倒怒了:怎么就算我头上了?恩,虽然我也没少看,可他有什么看头啊,就跟我稀罕是的。晚上他还真挑衅上了,手里拿着望远镜,但闭着眼,往窗户前,摆好架势。对面果然真的猛地开了强光。这种灯通过望远镜是真能把眼睛损伤的,他还真说的出就做的出来。
别说小哲生气,连我都生气了。我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但估计以为是对面的小孩。可就这才让人生气。小哲委屈地:炮哥,你喜欢这主可真够狠的!
他这么浇油,我憋了久的火终于耐不住了,撸袖子:小哲,你给到楼下找点石头上来!
干吗?
干吗?我砸丫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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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
接到娜姐电话的时候我简直忍不住要吼出来了:你怎么现在才打电话给我?
你少先发制人,我这忙啊,我顾得上嘛我。
你们现在在哪?陈向阳呢?炖猪呢?我连串地问:见着了吗?
也算也不算,还不知道呢。电话里说不清,你就放心吧,我估计问题不大。那什么,年前我定赶回来,到时候见面再说。你猴哥呢?
你还跟他别着呀?打个电话给他吧你。
我先探探你的口风,他问我了吗?你告他那句话了吗?
我笑:告了。他没说别的,就说要是你打电话来,问问你带的药够不,不够他给你寄过去。要是不好寄,他就送过去。喂?喂?娜姐。。。。。。娜姐。。。。。。
那边过了会才吭气,鼻子囊着恩了声。
娜姐,人还不是想堂堂正正地娶你过门嘛。不然怎么会送脸过去给猴爸打呀?赶紧打个电话给他吧。
我。。。。。。我在六积山脚下,打个电话可不容易呢。。。。。。高力强呢?
。。。。。。这下我心里紧,勉强打了个哈哈,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了。
我也想问啊,高力强呢?
高力强呢?!!!!
那天使足了力气接二连三地把石块扔出去,玻璃没砸着,但叮零光铛通乱响,不知道砸着什么了,引起片狗叫。就象有连锁反应是的,百犬齐鸣。完了几乎所有的阳台开始此起彼伏地亮起灯,骂声象愤怒的海洋:谁啊!这谁这么缺德?!!!是谁家的孩子?!!!是谁家的狗?!!!
这倒也罢了,可此后几天对面就始终拉着窗帘。
天两天的,我忍。
连好几天,我就慌了。
每天战战惊惊地把望远镜放窗台上,自己蹲下来猫着偷瞄,也没用。好容易过了个礼拜,那窗帘倒是又拉开了,可屋子里已经空了。
我不甘心,又继续猫看了个礼拜。看得眼睛发麻,下肢静脉曲张,用小哲的话说,埋伏怎么没让你去演啊,见天地在这练蹲桩,回头都能打出套咏春拳来了。
我彻底失望了。
n种可能我都设想了。回家,又转院,或者想起来了,或者再也没想起来。
甚至我还胡想出种根本不可能的可能,那就是他看见我了。
当然,这种可能紧跟下来的就是,他想起来了,所以他躲开我。恩,这种可能太让人难受,还是宁可它不可能吧。要是他没想起来,那也。。。。。。嘿嘿,那也没什么好高兴的。
他我是见不着了,可答应了小哲爸妈,尽管提出了要走,家教还得坚持到月底才完。小哲不乐意了,不依不饶地:你这人太重色轻友了吧?吃完斋打和尚过了河你就拆桥。
我听就火了,掉脸就走人。心想,我吃着斋了吗?我过了河了吗?这小子还真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哲就飞快地扑过来,抱着我胳膊:炮哥,炮哥,我错了,我不是不想看着你这么难过吗?
他说:我这段天天跟你在快,真高兴啊,好象有个哥样。我。。。。。。我舍不得你走啊。
我叹了口气,心软了。
他也学着我叹气:唉,你不知道,我就喜欢逗你。。。。。。
奥,我是上这来跟你逗闷子的?我又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