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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逆命而行 作者:姜暖
双大眼,眼底尽是藏不住的心喜。
“嗯。”他轻应,在人儿的唇边吻。
他这轻轻吻换来白芷的小脸儿染上红晕,人儿躺在他的胸前轻声:“无印……”
他抚了抚人儿温热的耳朵,算是回应。
“我不要三十年,我只要十年。”
他指尖瞬间停住,心脏也紧。
然后他看到白芷抬起头,月光下是双坚定的大眼,那人看着他,淡道:
“十年之后,你回司城谷吧。”
他没应,只问:“你呢?”
“司城箜虽然待我如此,原是恩仇束缚,但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我本以为带走你从此不问世事,也可以心安理得,但是……”人儿笑了笑,并不是苦涩,“我想了想,倘若我是你,倘若你还有记忆,定是处在两难之中,无法抉择。”
他依然没应,又问:“你呢?”
人儿抚上他严肃的脸,抚过他双锐利的黑眸,他喃喃,“无印,你是天生的王者,有你在,司城谷才有以后,而你的父亲终会老去。我自私,不能让你有后人了,也不可能让你与别的女子留下后人,但是你可以培养人来继承不是吗?”
他猛的坐起,将白芷抱坐在腿上,他抓着人儿的双臂,再启唇,“回答我,你呢?”
白芷笑道,“我又不会武功,岂不是要拖你后腿,干脆我就在这竹林生老病死算了。”
他火涨,吻上人儿胡言的唇,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在人儿情动之时,粗暴的进/入他的里面。
“啊……等等……”人儿求饶,难耐的低吟,阻止他的推动,颇有点埋怨的意思,“你傻呀,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你,怎会离开你。”
黑眸幽暗,火瞬间就熄了,然后他看到白芷抚上自己脖子上的玉佩,那个人儿直戴在脖子上的印着‘無’字的玉佩,他听到人儿这样轻喃:
“你回司城谷是你的责任,而我也说过的吧,别让这个玉佩离开你身边半步。”
别让这个玉佩离开你半步,而这玉佩就戴在白芷的身上,所以,白芷不会离开你半步,随你刀山火海,随你龙潭虎穴。
黑眸微眯,再不等片刻,他猛力的推动下/身,静谧的夜,只听人儿情动的喘/息。
……
所谓天堂,就是有你之处;所谓地狱,便是无你之地。
所谓幸福,就是伴你左右;所谓痛苦,便是离你瞬间。
我应你千事万事,唯不应你离我半步。
若这天下容不得我们,那我们就远离这天下。
若你说我应担这责任,那我就扛起世重负。
任谁再扰你半分睡梦,任谁再惹你半分愁颜;
我,司城无印,定再化九焚,降天下浩劫!
☆、【番外之孤守寒潭】
若问当今天下谁最富有、谁最风流、谁最俊美,那毋庸置疑,人们的嘴里永远都会说出这个名字:
濮阳南楼。
他挥金如土,将濮阳山庄打造的如仙境般;他喜欢美人,任千年寒冰都抵不过他的温柔爱语;他俊美天妒,天下第美人也逃不过他的浅淡笑。
他是自由的,到哪里都不生根;他是无心的,任你为之生死。
可那是遇到白芷之前的南楼。
天下艳美群花,偏偏,他的心上长了棵白芷草,那草,不出众,不芳香,可就是拔不出来了。
白芷草是可以开花的,但他心里那株像停止了生长,于是他等它凋谢,等它枯萎,可谁知,那草竟化作了涓涓流水淌入了他的血液,游遍他身体的每寸,每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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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楼如此喜欢女子,大概是因为娘亲在生下他的时候就去世了,虽然周围的人都很宠着他,可是,他的心里总是空空的。
南楼很聪明,也很安静,每天必做的件事就是笑,笑成了他的习惯,也成了他的标志。就连父亲终抵不过思念追随娘亲去的时候,南楼也没哭,十几岁的他继承了山庄,跟着父亲留下的忠心人士学习如何制/毒,如何涉世。
在他接管山庄的第年,就在湖边捡到了玉青,他喜欢小动物,可不曾带回家中豢养,但那个时候的玉青快死了,他终是带回了山庄,交给庄中的妇人照顾。
后来,玉青就成了他唯的贴身侍童。
他很宠玉青,可能是在玉青身上找到了自己没有的东西,因为他发现他不管嘴上说的么天花乱坠,都没有想要得到的欲望。而玉青不同,玉青是那种会将喜怒哀乐全都表现在脸上的孩子,喜欢就定要得到手,不喜欢连看都不会看。
南楼后来才发现,他这是:无心。
他喜欢美的东西、美的人,却不想占为己有。
于是,他就放任了自己这样的习惯,对什么东西、什么人都是点到为止,绝不深入。
这习惯慢慢的根深蒂固,所以当他遇到白芷的时候,也将心底的那份好奇归类成了习惯,没有特意去接触,也没有留下太的相逢。
以至于当他发现白芷在他心中是特殊的时候,切都晚了。
白芷活着,无印将人儿占为己有,他不允许自己靠近人儿分,因为南楼是他的表弟,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掺进去。
后来白芷死了,与他阴阳长绝,他后悔莫及,悔不当初。
再后来,白芷活着,就在他的面前,他能保他安平,却再进不去人儿的心,只因为,人儿的心中系着的,是无印。
白芷许他,若有来生,定伴他左右。
可来生,真的存在吗?
不,不存在。
就算存在,也只是与这世没有任何瓜葛的两世人,谁又能记得谁呢?
所以南楼知道,这是白芷的内疚,也是白芷的拒绝。
他清楚记得白芷唇瓣软糯的触感,如此欲罢不能,他沈醉其中,他情难自控,好几次都想直接要了人儿,可,他终是不忍。他也有害怕的东西,他怕事看到那双大眼中布满悲伤,怕人儿再不会对他笑。
他怕极了,这比赴死还要让人丧胆亡魂。
索性,他选择再退步,他送白芷走,任自己纠结了十几日,任自己在看着那抹白色渐渐消失在视线时心脏急坠冰寒。
你说来生再续,那我便等到来世,我信你,所以,这世,我便放你走。
这是谎言,是南楼对自己说的谎,他心中早已将那个执着的自己碎尸万段,可那个想要白芷的自己,依然在垂死前嘶吼:
他说,我要撕碎你的翅膀,把你豢养在我的怀中,不让你冷也不让热,不让你离开我半分,也不让你眼中再进他人。你哭闹、你冷漠、你寻死……无妨,我便将你的尸体囚在寒潭,永生不腐,只供我人所看,只为我人所有。
你看,这才是南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