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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士 作者:剩余石
生又咽回了肚里。
静静地听着他说,默默地望着他完美的侧面,坚毅的下巴在伦亮得晃眼的太阳照耀下,发出淡青色的光芒。
苏苏就像顾颜的小尾巴,如影随形,不吵不闹,陈欢常常看着眼前晃动的美人,好奇他的言行,也微微调适着他像个孩子般缠腻于自己的哥哥。很次顾颜驾轻就熟般地轻轻推开苏苏过分的搂抱和亲密。
顾颜解释着:“别介意,他就是个孩子,总是这样……”
陈欢微微笑,他为什么要介意?
初来乍到的陈欢对加拿大无所知,原本要费番心思的出游攻略,顾颜都包揽过去,还笑陈欢的英语很有美国乡村的味道。
听着顾颜打趣自己,陈欢随之笑笑。灶台上冒着蘑菇汤的香气,顾颜捧着个大碗拌着沙拉,肩膀上夹着电话,正在预定酒店的客房,口纯正的伦敦音很费力地和当地人交涉着。
陈欢也给凯文打了电话,询问了下可玩的地方,凯文给了些建议,还推荐了几个不错的住宿地。
顾颜想请凯文吃顿饭,主要是谢谢那天晚上的帮助,陈欢把瑞森的死告诉了他,顾颜听了楞了半晌,继续搅拌着手里的沙拉,然后说:“他终于解脱了……”
想起小梁玉蝶,陈欢不喜顾颜话里的悲凉,于是道:“不,还是活着好,还要好好活着,薛恒说的对,经常想想非洲饥民、伊拉克,其他就都不算事。”
顾颜笑了下,轻轻拨净勺子上的沙拉酱,淡淡地说:“每个人的痛苦都不样,是活是死自己也说了不算,唯的机会就是活着的时候可以选择怎么死最好。像薛恒那样的人,即便真到了要饿死的那天,也会因为自己比别人骨干而含笑谢世的。
陈欢想了想,忽然道:“我觉得宋晓也会的,临死前还会问薛恒,自己脸上的浮肿漂不漂亮……”
俩人安静了片刻,脑补那画面,不由得都笑了。
“你干什么,人家才有了儿子就这么咒?”
“是你先说的好吗?”
苏苏茫然地抬起头,忽然道:“大眼睛。”
陈欢又惊讶了,顾颜笑问苏苏:“嗯,大眼睛哥哥,你想不想他?”
苏苏不会表达想不想,却很清晰地喊着:大眼睛!
陈欢笑了,故意去指顾颜:“他是谁?”
苏苏道:“小哥哥。”
陈欢指自己:“我是谁?”
“陈欢!”
“你又是谁?”
苏苏顿了顿,然后望向顾颜,顾颜鼓励地:“告诉他,你是谁?”
“我是宝贝。”苏苏说完就笑了,很开心地看着顾颜:“我是你的宝贝……”
另外的两个人都是愣,顾颜马上道:“苏苏,又从哪里学来的?好了,你该上楼去睡午觉了。”
苏苏眼都不眨下:“苏苏是小哥哥的宝贝,不睡午觉。”
顾颜放下手里的东西,有些不悦:“去上楼睡觉。”
苏苏畏缩着,可嘴里还很坚持:“不睡午觉。”
“快点上去,听见没有?”顾颜原本就透着威严,苏苏摇摇晃晃地起来,漂亮的手指抠着桌子的边缘。看得陈欢于心不忍,于是对顾颜说:“他不想去就算了。”
顾颜缓声道:“得保证他的作息,现在不午睡,晚上会受影响,有时候常常半夜起来折腾,搞得人都睡不踏实。”
陈欢也不再言,看着苏苏在顾颜严厉的监视下,抱着自己的兔耳杯噘着嘴上楼去了。
临近晚饭的时候,苏苏才晃晃悠悠地回到楼下,虽然半不太理会别人的忙碌,似乎也能察觉到家里的气氛与以往不同,了个陈欢走来走去的不说,小哥哥也只顾对着电脑,打着电话。
当顾颜正和陈欢商量着某条路线怎么走最佳时,苏苏开始围着餐厅的吧台转起圈来,每次经过顾颜时,便用身体撞击下顾颜的后背,发出呜的声。
陈欢偶尔看看他,不知是不是受下午的事情影响,苏苏明显情绪不佳,甚至还有些烦躁,顾颜只顾看着电脑,任凭苏苏间隔的骚扰。
“那个,我说,他好像不怎么高兴?”陈欢提醒着顾颜。
“不用理他。”顾颜指着网页上的座湖问陈欢:“我们去这里看看如何?加拿大很艺术家和富豪隐居的地方,比较有特色,说实话,我都没怎么正经地逛逛加拿大。”
苏苏再次撞向顾颜,这次撞得重了,顾颜前倾,差点弄撒手里的咖啡,顾颜命令着苏苏:“停止,你给我停止。”
苏苏置若罔闻,继续围着餐桌转圈。
顾颜起来,提高音量:“苏苏,住。”
苏苏不管,按着自定的轨迹又转了过来,陈欢揉了揉眼睛,只觉得有点头晕。
顾颜等他走到近前,苏苏并没有因为顾颜了起来而改变要撞下的意愿,绕到顾颜背后,依旧同样的姿势,同样的力度撞过去,顾颜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个套路,转过身来,把揪住了他,严声道:“住,别动了。”
苏苏终于住了,望了望天花板,又看向脚底下的地板,嘴里嘟囔着:“兔子渴了要喝水,兔子渴了要喝水。”
“那你就喝啊。”顾颜示意陈欢将桌上的兔耳杯递过来,放在桌面上,苏苏把抓了过来,可并没有喝,抱在怀里继续要走,顾颜拦住了他的去路:“喂,你今天怎么回事,安静点。”
“讨厌,小哥哥讨厌,陈欢讨厌,讨厌,讨厌……”
陈欢忽然笑了,插嘴道:“关我毛事?”
苏苏突然转向陈欢,声量陡然提高:“陈欢讨厌,陈欢讨厌!”
“好了好了,我们都讨厌,安静点,去画画好不好?”顾颜冲陈欢使了个眼色,小声道:“想不想看他画画?”
陈欢很有兴致地点点头。
“陈欢讨厌,讨厌……”苏苏路碎念着,被顾颜哄到画室,陈欢跟过去,别说,进了画室的苏苏安静了,自觉地坐在画板前,顾颜将几只画笔泡在清水里,又替他打开颜料盒。
苏苏顺手抓过画笔,开始在那幅谁也看不懂的画布上胡乱涂抹着,不再理会任何人,下下,专注无声。
顾颜对陈欢报以歉然笑:“他就是这样,只有画画才能让他彻底的安静下来。
神奇!陈欢看着苏苏熟练地几乎不用刻意寻找,就能准确无误地拿起各种颜料,挤在盒子里,又丝毫不会错的放回固有的位置,熟悉的就像自己的手指。看似随意乱调的几种颜色,混合出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