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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士 作者:剩余石
刚要爬上床,整个人僵化了,望着白色床单上的痕迹,想死的心都有了,也不知道顾颜刚才注意到了没有,床单还特么是新换的……睡衣也是顾颜的……
匆忙地洗过澡,刚出浴室,陈欢就楞住了,床单被人换成新的,脏的那些都不见了,套干净的睡衣码放在床上,顾颜默默地处理了切,陈欢听见自己的心怦怦作响。
已经是晚上七点了,陈欢换上自己的旧衣服,走下楼来,这套房子很大,很房间都是空的,如果顾颜回国的话,苏苏个人和保姆是如何空守着这栋房子里的岁月的?
餐桌上的丰盛很夺人眼球,勾人食欲,眼瞟过去,都是自己爱吃的,顾颜正将糖酥排骨端上桌,旁的苏苏正在用筷子划着桌布,嘴里兀自嘀嘀咕咕的。
看到陈欢,顾颜笑道:“快来吃饭。”
陈欢胡噜着头发,很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想……趁着时间还早,先回酒店去了。”
顾颜楞,将手中的排骨放到桌上,然后道:“都饿天了,还是先吃饭吧。”
“已经很打扰了,这里能叫到车吗?”
顾颜擦着手,边想边道:“能是能……”
“那麻烦你帮我……”
“陈欢,留下来起吃个饭吧?回头再说好不好?”
陈欢没动弹,和餐桌保持着定距离。
顾颜也在那里,堪堪地望着陈欢,灯光下的张脸,不禁黯然。
“陈欢……陈欢……”苏苏突然开了腔,陈欢虽然在电话里听过他讲话,但见面后,还是第次听他直呼自己的名字,声音依旧哑哑的,却执着的可爱,他直低低地重复着这两个字,似乎找到了新的乐趣:“陈欢……陈欢……吃饭。”
第75章
苏苏望着糖酥排骨,执着地念着陈欢的名字。
陈欢走到餐桌旁,缓缓地坐了下来。
饭菜齐全还有酒,加拿大冰酒琥珀色的冰凉液体轻缓地倒入陈欢面前的酒杯,陈欢不喜它每次带来的酸涩之感。顾颜坐在中间,招呼着陈欢:“好久没吃我做的饭了吧,吃点。”
看了眼顾颜,陈欢没接话。
苏苏的餐盘很特别,划分出不同的格子,饭菜区分开来,顾颜先将每道菜夹好,苏苏这才口饭口菜,严格地按着码放的顺序逐将它们吃净。
看到陈欢注视的目光,顾颜解释道:“他不习惯像我们那样随心所欲的吃,有他自己的秩序,打乱了会不高兴。”
“照顾他很辛苦吧?”
“还好。”
顾颜不停地给陈欢夹菜,陈欢终于拦阻了那双殷勤的筷子:“吃不下了。”
苏苏忽然起身,绕过长长的餐台转到陈欢面前,歪着头看着有些犯楞的陈欢,指桌上有对兔耳朵的水杯:“兔子渴了,要喝水。”
陈欢抓起杯子递给他,苏苏不接,望着水杯继续着兔子渴了要喝水的诅咒。
顾颜道:“放下吧,他要自己拿。”
陈欢依言又将杯子放回了桌上,苏苏看了看,确定着什么,这才端起了杯子,又远远地绕着餐台回顾颜身边,捧着兔耳杯口气喝到底,还舔了舔红润的嘴唇,双黑漆漆的眼睛闪烁如星,似乎心满意足了,看着陈欢,又重复着最开始的练习:“陈欢……吃饭……”
陈欢有些默默的,老天真会开玩笑,赋予个人如此完美无缺的外形,却抽取了他部分的灵魂。
目光转,撞上顾颜投来的视线,陈欢迅速移开了,顾颜的眼睛永远都带着股吸食人髓的压迫感。
顾颜夹起块排骨轻轻放到陈欢的碗里,排骨的味道香滑浓厚,亦如从前。
“曾经以为,我们俩可以这样走下去……”顾颜的声音听似平静,却满怀感伤。
抑住心内涌上的热气,陈欢只是淡淡道:“我以为我不会再和你坐在张桌子上吃饭了。”
餐桌上陷入了深的沉默。
吃完饭的苏苏把玩着ipad,听声音看的居然是《名侦探柯南》?
陈欢有些惊讶:“他看得懂吗?”
顾颜苦苦笑:“不知道,他的世界,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他很喜欢看这个,除了画画,就是喜欢看动画片。”
苏苏似乎对别人的谈论置若罔闻,靠在顾颜身上,盯着ipad,只手玩着顾颜衣襟上的颗纽扣,仿佛那就是他全部的世界。
“别回酒店了,就住我这里,我可以带你去周边转转,这个时候是加拿大最美的季节。”顾颜忽然提出了新的请求。
深吸口气,这真是个剪不断理还乱的死循环,许久,陈欢才道:“顾颜,我要重新开始生活了,懂吗?”
顾颜懂,面部线条微微僵直,两手握在餐桌上,面对陈欢近乎死刑般的宣判,抿唇无语。
陈欢撇开目光,怕自己看了会难过。
柯南的片尾曲响,苏苏扣上了ipad,转向两个不说话的人,又无聊地开始玩起顾颜放在桌上的手指,让它们很有顺序地叠落在起,打开,又叠落,再打开,不厌其烦。
顾颜任凭他沉浸在这简单的游戏中,默默地看着陈欢,然后轻声说:“我恨自己,恨我自己还想着你……”
陈欢摇头,断然道:“别说了,我不想听。”说罢,推开座椅起身。
顾颜迅速抓住了陈欢的手:“我知道我已经没资格再跟你说什么,就当是给我次赎罪的机会,陈欢,我只想给我们最后的记忆里留下点美好的东西,不都是……那么糟糕的。”
苏苏并不理会弥漫在空气里的异样气氛,继续玩着手指游戏,不管不顾地将顾颜的手指和陈欢的起叠加。陈欢尴尬地抽出自己的手,可苏苏固执地拽回来,力气居然也不小,死死地攥着,将陈欢和顾颜的手指缠绕在起,玩得忘乎所以。
伦的天为何这么的蓝?纯净如洗,流云如画,抬头就是另个世界。
退掉酒店的房,又去超市买了很出行的东西,陈欢恍恍惚惚的,每当几乎就要逃离了,就抬起头仰望天际,身上就像被钉了无数根看不见的木偶线,顾颜不经意间的牵动,越是要逃越被扯得生疼,却莫名地渴望着它不要停。
望着这个男人,早早地起来预备早餐,驱车去酒店退房,改往日习惯性的沉默,兴致盎然地规划着出行,几乎扫荡了整个超市,好像不是游览加拿大而是周游全世界,陈欢几次把不想退房、不能同游、不要再见面了的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