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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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世 作者:禅狐

    「那我喝口你喝口?」

    「什麽意思?」宋镶捏着鼻子,说话带鼻音,听起来就是个孩子。

    「我含口喂你喝好了,有人陪才不孤单啊。」东莺摸宋镶的手、手腕、前臂,趁机吃豆腐,温声哄着:「好宋镶,你听话。」

    宋镶为难瞪着那碗黑呼呼的药汤,心想主人都如此牺牲陪他喝这浓浓汗酸味的恶心药汤,他个男子汉也不能再像个娘儿们样闹了。於是狠下了心点头答应,东莺就真的含着口药汤凑来,两张唇贴覆在起,细心哺喂,有些药汁滴落,东莺手已经准备好手帕给彼此擦拭,宋镶赶紧咽下药汤,度作呕。

    东莺不厌其烦喂药,宋镶虽是妖怪,没有凡人那些常识,但感受到对方如此细腻周到的照料着,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这碗药喝完,宋镶眼眶也红了,好几次都差点吐,不想东莺辛苦所以才硬生生咽回去。

    「好难喝。真想死。」宋镶拼命抹嘴,吐舌露出鬼脸,拿了桌上壶茶水猛灌,然後惊奇看东莺犹然泰然自若的望着他微笑,佩服道:「你好厉害,都不想吐啊?」

    「因为宋镶的嘴是甜的,舌头和津液是甘的,好像和着花蜜喝,是不那麽好喝,倒也没令我太过难受。」

    「又、又胡说八道了……」宋镶话音渐弱,红着脸道谢:「谢谢你,主人真讲义气,以後我定不会背叛你的。」

    「义气?」东莺失笑,脸荒唐:「你以为我这样是因为义气?」

    宋镶眨了眨眼,心虚缩着肩膀,东莺看他那逃避胆怯的模样也不忍埋怨发火,将汤碗推到旁关心道:「现在好了?你还得头晕阵子,暂时在我房里吧,这蓬莱宫的灵气任你取用,除此之外还有哪儿不舒服?」

    「没有了。谢谢主人。」

    「不必谢我。应该的。」东莺撑颊望着宋镶,好像在欣赏棵真正的紫藤花树那样,宋镶回瞅几眼讪笑道:「主人又在看什麽?」

    东莺没应声,这种问题他已经懒得回答,再说宋镶也总是不信他的真心话。宋镶得不到回应,歪着脑袋回瞅,也趴在桌上和主人相看,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宋镶问:「主人,我的事你都晓得,可是我对你还不是很了解。除了很风流之外,都不清楚,你能否给宋镶说说?」

    难得宋镶对自己的事感兴趣,东莺心情转好,大方回应:「也好,就说说吧。」他想了下开如何起头,开口就告诉宋镶说:「在我还是凡人的时候就已经很不平凡了。」

    「武功很厉害麽?还是因为长得俊美?」

    「都不是。我出身极好,家中富可敌国,可是我很丑。说不定是当世最丑的人吧,哈哈。」

    宋镶头雾水,从东莺此刻的样子看不出任何过去貌丑的端倪。东莺挑眉接着讲:「生出来丑,脸歪嘴斜,总之我娘还想摔死我,就是这麽丑。不过好歹我也是嫡子,之後我阿爷的妻妾都再没生出男子,虽然他们也想招人入赘,但我阿爷後来还是想让我这唯的血脉继承家业。於是我就成了当世最丑却最富有的人啦。」

    东莺面上挂着笑容,好像茶余饭後在聊他人闲事作消遣样,宋镶时迷惘不解,只觉胸口微微酸软刺疼,很想让东莺不要这样子,不要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拿来说笑。

    话说东莺从前貌丑吓人,虽是富可敌国,但谁都不愿和他亲近,加上他经营家业的手段雷厉风行,与他往来的都是有利益关系的人,并无什麽知心朋友。幼年奶娘的女儿与他是青梅竹马,他虽爱慕那女子,可是表白之後女子嫌他丑,连朋友都做不成,吓得连夜逃家,後来还嫁作人妇,不再与他往来。

    魔由心生,他开始仇视好看的人,挥霍钱财就为了践踏徒有张好皮相的男男女女,後来国境有战事传来,他被权贵构陷,家产尽数充公,发配从军,最後惨死在战场上。他的心魔招来了其他的妖魔,成了丑陋的怪物在乱世肆虐,後来遇见了温玉鹤,他知道蓬莱宫的主人几乎无所不能,於是他臣服於温玉鹤,求其赐予自己正常人的容貌。

    温玉鹤答应了,并且和东莺相约定:「从今往後你若再为了谁伤心,就只有两个结果。是你杀了辜负你、让你伤心的人,是你自我了断。否则就枉费我做这些事,要是办不到,我就杀了伤你心的人、呵,再杀你。东莺,这比生意很划算。」

    东莺觉得这容易,因为他已不再相信天下人心,过去皆只因为他丑而受尽唾弃,无论他为善为恶都是同个下场,所以他接受温玉鹤的约定。

    温玉鹤就带着东莺四处搜罗适合的屍骸,拼拼凑凑炼出张好看的皮相,助其重生。之後东莺就跟随温玉鹤,成为其座下受宠的弟子之。

    说到这里,东莺对宋镶说:「草木花树就比人好了,即使是枯萎时也有人会觉得爱怜。而且,不管生得怎样皆有其用处。」

    宋镶什麽话都说不出来了,脑子昏沉沉的,不过要是东莺是真心待他好,他又怎会不为所动,他是花木可不是石头。东莺过来摸他脸,对他说:「你又困了?那再睡会儿吧。」

    宋镶双手握住对方摸自己脸的手腕,诚恳道:「就算主人你又变得跟以前样,我也不会背叛你。我最孤独落魄的时候,是主人救了我,又对我很好。以前在外头,我会那样闹脾气是因为……」

    「因为什麽?」东莺偏头等着下文,宋镶的头点呀点的,竟然话说到半开始打盹了。他拿宋镶没辄,把人捞到身前打横抱起,踱到床那里将人放下。宋镶颤了下醒来,勾住东莺的颈子说:「因为你、你不是只待我好,我吃醋。」

    「……你再说次?」东莺看宋镶说完像晕倒样闭眼入睡,令他对那句话相当在意,这少年直以来跟他闹别扭、发脾气,全是因为吃他的醋?为何吃醋?难不成也是因为喜欢他,想独占他的好?

    东莺注视宋镶的睡颜沉思,他早就习惯那些过客为自己吃醋,还会置身事外作壁上观,有人为他打起来也不会让他放心上,在他眼中不过是出闹剧。可是宋镶吃醋让东莺觉得高兴,以前他与人欢好时看到宋镶绷着脸,偶尔会开玩笑说宋镶是不是对自己吃醋,宋镶总是避而不答跑走,现在想来真有这麽回事,不是东莺自己错解。

    「不是我厢情愿对麽?宋镶。」

    *  *  *

    宋镶觉醒来不见东莺,等了许久忍不住去外面找人,问了些宫仆都说不知道,他才来到虹泉楼找源翁问个明白,心里莫名害怕东莺丢下自己不管了。源翁请他入座用茶,副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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